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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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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温暖,还让人感到有点痒。痒——许多美好的事情往往会带着一点无法描述的痒,现在这种痒就无法描述。

头发、衣服都被吹了起来,杜弃不说话,甚至那具火热的躯体跌进怀里他还是没有说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琳儿的身体就像是跌进一块干硬的木板上,琳儿的身体也像蛇一样,她的腰很柔软,显然她知道女人的腰柔软会让男人兴奋。

杜弃虽然没有表情,可是他却不能没有记忆,因为在这个书房的那张名贵的檀木椅子上他曾经就是这样和这个女人做了那件事。那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是却成为他的伤疤,因为他发现他也竟然也是有感情的。

琳儿忽然“嘤咛”一声,她发出这种诱人的声音并不是因为杜弃的手已经像以前那样已经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而是杜弃一把推开了她。就算推开她发出的声音仍是这般动听。

杜弃推开琳儿,绷直的身体也在忽然之间松软下来。他虽然很希望发生,像以前那样,可是他此刻却不想,不是不想,是不能。他没有忘记他来到江湖是干什么的,更没有忘记霍忌说的那句话“心若生锈”。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而是转身,然后走出了这间书房。

琳儿脸上还是娇眉的表情,直到杜弃走出去,她才倒在了床上。月光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怨恨,她从来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即便当初被狄杀揭穿她是女人她都没有感到失败,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失败了。

她坐在那张名贵的椅子上,凉凉的感觉,就像窗户里吹进的风一样,凉是浇灭体内火苗最好的武器,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体内的火苗竟然越烧越旺。

情火就像是炉灶里的火苗,如果风很大,可是就会把那火给吹灭,反之,却只会让那火苗烧的更旺。

杜弃可以压制汹汹的火焰,可是她却一刻也不能忍。

她关上窗户轻声对那扇已经闭紧的门,说道:“让十三郎过来。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杜弃没有动,因为她的话本就不是对杜弃说的。黑暗中有人走动,那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在去叫十三郎/

琳儿忽然又轻声道:“你也去睡觉吧!”幽幽语气,似乎在怪罪,可是她在里面却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琳儿又道:“虽然你对我很是忠心,可是有些事情也是无奈的,本来你也可以一直站在这里,甚至可以睡在这里。可是我现在要和十三郎商量一些机密的事情,你也知道……机密的事向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杜弃知道,所以他走了,似乎他对琳儿十分信任,这么深的夜请一个男人过来商量重要的事他似乎根本不关心。

杜弃走向的地方是霍忌隐藏身形的地方。他本来是想走进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可是他却来到了树下。霍忌看到杜弃倒是很异外,笑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杜弃的声音很低,似乎是怕被人听着,道:“我睡不着。”

霍忌忍不住多看了杜弃几眼,道:“你有心事?”

杜弃疲惫地靠上了一棵树。

霍忌道:“你应该躺在床上养精蓄锐的,以便我要死的时候你能救我一命或者让我死的快一点。”

杜弃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幽幽天空。

他的心情就像此时的天空。

外面的风似乎比刚才屋里的风凛冽了许多。杜弃看着摇摆的枝头,忽然道:“你确实应该回去睡觉,你今天晚上不会等到你想看的一个人。”

霍忌道:“我本来也不想看你,可还是看到你了。”

杜弃道:“你决定等下去?”

霍忌道:“我不会等下去。”

杜弃扭头看霍忌,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霍忌道:“我不会等下去,并不意味着我会离开这里。其实在这里睡觉也很不错,天做被,地为席,还有一个你这样无趣的人陪着,比较有点意思。”

杜弃忍不住笑了,道:“我既然无趣,你为何还要陪着。”

霍忌道:“和无趣的人呆在一起,常常会觉得自己是个有趣的人,感到自己有趣自然也就不想死,就会生出活下去的动力。”

杜弃低头,似在思索,良久道:“你是一个特别的人。”

霍忌道:“哦?”

杜弃道:“我也是一个特别的人。”

霍忌哈哈笑了,因为他觉得杜弃其实有时候也挺有意思。

杜弃忽然黯然,道:“只不过你能坦然面对事情,而我不能。所以你的脸上不写着愤怒,而我的愤怒就在脸上。”

霍忌道:“其实你也可以把愤怒不写在脸上。”

杜弃摇头道:“我不是你,所以做不到。”

霍忌道:“你能做到的。只要肯去做没有什么做不到。”

杜弃道:“痛苦应该让人知道,而不是像你那样藏在心里。”

霍忌摸摸鼻子上方那道疤痕,轻声道:“如果你是女人,你会对一个整天板着脸的人微笑么,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会陪一个冷着脸的人睡觉么?”

杜弃忽然低下了头,他想到刚才叫十三郎的琳儿。

霍忌低低地咳嗽着,他没有喝酒,就算他喝酒了他也绝不会咳嗽,他咳嗽只是想打断杜弃的思考,打断杜弃去想一些烦恼的事情。霍忌知道,一个人如果无故地发呆,一定是想起了痛苦的事。他强逼自己面对微笑,也不想看别人在他面前皱眉头。

他淡淡问道:“如果有心事,你可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杜弃抬起头,他脸上多了一丝感激,可是他的感激也让人看来有点不近人情。他淡淡道:“我没有心事,如果有也是关于杀人的。”

霍忌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没有心事,咱们应该商量一点别的事。”

杜弃道:“你说。”

霍忌道:“关于杀人的事。”

杜弃道:“虽然我为杀人而来,可我从不跟人讨论杀人,因为杀人不是讨论的,而是做的。”

霍忌笑道:“可是这个人却非得讨论不可。”

杜弃没有说话。

霍忌靠着身后的垂柳,枝条轻舞,在他身上飘动。他看着远处的黑暗,道:“你一定记得宫本先生。”

杜弃道:“记得。”

霍忌道:“几乎没有人可以杀掉他。”

杜弃道:“可是他还是死了。”

霍忌苦涩地笑着,道:“其实杀他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他那些手下,他的心腹,经常接触他的人。”

杜弃道:“那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事他已经死了。”

霍忌道:“道长他没有心腹,经常接触他的人也像他本人一样神出鬼没,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杀死他。”

杜弃道:“我也不知道。”

霍忌道:“所以我们得商量。”

杜弃摇头道:“我杀人不喜欢商量。”

霍忌摇着脑袋不再说话,因为他发现这个人依旧顽固的不得了。

他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似乎要睡觉。

杜弃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霍忌道:“你要走?”

杜弃道:“我走,你休息。”

杜弃就是这样一个干脆的人,他说走绝不会多停留一秒。

杜弃伫立在书房外,忽然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很响亮的声音。除了让他清醒外,还惊醒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好像早就在此处等他的人,十三郎。十三郎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看到那个女人杜弃心里忽然放心不少,因为十三郎既然带着一个女人,那肯定就是真的和琳儿商量什么事情,而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十三郎阴森森地笑着道:“你回来了?”

杜弃不说话。

十三郎并不介意,继续道:“我在等你。”

杜弃看着他。

十三郎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杜弃道:“说。”

十三郎道:“其实你刚才不该走的。”

杜弃道:“为什么?”

十三郎忽然奇怪地笑了笑,道:“你走了,我和琳儿发生了一点事。”

杜弃道:“什么事?”

十三郎的手忽然抓在了那个女人高耸的胸膛,淫笑道:“男人和女人喜欢做的事情。”

杜弃握紧了手中的剑。

十三郎道:“你很生气。”

杜弃的剑握的更紧。

十三郎道:“为那样的女人其实不必生气,她本就是那样的人,她就像一只……”

十三郎没有说下去,因为一柄剑已经向他刺去。他似乎早就在等待杜弃这一剑,他的手本来抓着那个女人,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忽然被他随手一丢,扔向了杜弃。杜弃的剑果然停了下来,他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的。

十三郎已经走远,可是他的笑声还是传来。他笑并不是因为他躲过杜弃的剑,而是他在佩服童四爷的计划,童四爷说没有错,杜弃不会杀女人,而且他还依童四爷的方法挑拨了杜弃跟琳儿的关系。

霍忌已在树上呆了三天,三天里他没有喝一口水,没有吃一粒米。三天内他也没有见到过一个人,杜弃没有说错,他不会在这里等着他想看的人。

霍忌暗自奇怪,按说道长不应该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

他跳下了树,决定先回去吃点东西,好好地睡一觉,再做打算,现在他觉得杜弃的打算才是正确的——等。等道长来,只有等待才能让自己养精蓄锐充满力量。

前面的炮台忽然出现了一道影子,他的速度很快,几乎只是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闪就消失了。

霍忌当然不会错过,因为他等了三天就是在等这个时刻。

他飞身窜过两个院落,前面还有一个院落,还没有走进去就能感觉到那种阴森森的感觉。

院子里有一间石屋,石屋外有一个灵堂,白幔低垂,灯火摇曳,黑色的棺材在白幔飘动之中不时露出一角。霍忌是慢慢走进来的,他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那些摆动不停的烛火,白色的蜡烛,黄色的灯盏,棺材上还放着那个纯金古佛灯。铜盆里已成灰烬的纸不住飘动。

霍忌走近棺材,盯着那盏棺材上的纯金古佛灯看了好久,他的手伸出去握住了灯盏,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霍忌忽然低下头,对着棺材喃喃道:“棺材是死人安身的地方,活人若要去碰它,一定会给活人带来不幸。”

子夜。上弦月斜挂。

月色很暗,人走出来时常常会让人以为是鬼。一身缟素,一张白脸,一张红嘟嘟的嘴唇,长发飘飘。如果有人看到这样一个女人走出来,不被吓死,几乎没有可能。霍忌看着走出来的“女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汗毛几乎倒立。

女鬼是从石楼里走出来的,走出来站在了霍忌对面,然后笑了笑。

笑虽然会让人感到亲切和蔼,可是她的笑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霍忌见过各种死法的死人,没有感到可怕,可是现在他忽然有恐惧的感觉。

女鬼不仅仅是笑,而且还开口说话了:“你不应该是一个害怕的人。”

听到声音霍忌忽然松了口气,很动听的声音,还有一点可爱的味道。

她的模样是日本歌伎的装扮,曾经在童山见过。曾经见过,他确实就不应该感到害怕。霍忌苦涩地笑了笑,因为恐惧竟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霍忌道:“是你。”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道:“是我。”

霍忌道:“你来干什么?”

那人忽然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想见见你。”

霍忌看看石楼,道:“刚才我追一个人追到这里,然后他就不见了。”

酒井惠子道:“你觉得他在石楼里?”

霍忌没有说话。

酒井惠子道:“你可以进去看看。”

霍忌摇头道:“我追他并不是为了看他,而是想确定他到底在长山客栈的什么地方。”

酒井惠子向霍忌走近,道:“现在你确定了么?”

霍忌叹了口气,道:“应该确定了。”

酒井惠子道:“确定了有什么打算?”

霍忌道:“没有打算。”他忽然背过了身,背对酒井。

酒井凄然道:“你不想看我?”

霍忌道:“不是不想看你,而是只想看你漂亮的时候。”

酒井笑了,道:“我现在不漂亮么?”

霍忌道:“有点吓人。”

酒井的手伸了过来,霍忌忽然躲开了那只白嫩的手,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宫本先生死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酒井小姐愣住,她的手也停了下来,扑在脸上的水粉也因泪水的滑落而从脸上掉了下来。

霍忌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一直奇怪,你知道奇怪什么吗?”

酒井似乎在忽然之间变成了哑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咬紧嘴唇。

霍忌淡淡道:“奇怪你竟然不杀我,而且不杀平——琳儿,不杀十三郎,不杀杜弃,不杀那天所有对宫本不利的人。”霍忌顿了一顿,又道:“我一直在怀疑,一直不愿相信,可是我觉得许多不愿相信的、许多不愿面对的往往是真实。”

酒井忽然有些发抖,似乎她知道霍忌想要说什么。

霍忌看看那口黑暗中的棺材,阴森森的感觉,烛火摇曳着,显得更为恐怖。霍忌缓声道:“其实真正杀害宫本先生的人并不是平田善武的计划,也不是十三郎的计划,而是你的计划。而且恰好在那时我来到这里想要杀他,许多人来到这里将这里搞的混乱。没有人会想到你,甚至我也想不到是你,可是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比你更更适合的人。”

酒井惠子哽咽着,只是低低地哭泣。

霍忌道:“我见过很多毒辣的人,可像你这样毒辣的我却是第一个。”

酒井惠子忽然尖声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霍忌道:“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也不可能把把你的蛇蝎心肠变得像你的脸一样,让人觉得清纯可爱。”

酒井的哭声更大了,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说,更不解释。

良久良久,酒井忽然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宫本?”

霍忌道:“你的表情,你的表情虽然满是痛苦,可是我却看出那并不是失去亲人的痛苦,而是别的。于是我问你会不会杀掉琳儿,你说不会。我就觉得宫本的死有些奇怪。”

酒井道:“就这么一个原因?”

霍忌叹气道:“有时候原因并不需要太多,一个就已经足够。”

霍忌已经不想再说,确实无论谁也不能面对这样一个杀掉自己父亲的人。霍忌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他还有话没有说完。他回头,盯着棺材,忽然道:“棺材是空的。”

酒井抬头,梨花带雨的脸上,我见犹怜的表情。

霍忌自己替自己回答:“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知道棺材是空的。因为我没有闻到臭味,如果里面真的摆着死人,那么无论保护如何妥当,都会有异味出来。可是我来到这里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霍忌走了,酒井惠子身子一软,几乎要跌倒在地上,眼中滴出晶莹的泪水。她抬起头,盯着棺材,喃喃道:“他根本不是我的父亲,这世上那有父亲对女儿做那种事情的。”

霍忌没有听到她的话,她也不想让霍忌听到。因为霍忌知道这件事她会更痛苦。她宁愿被霍忌误解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第四十九章 情伤

 丑时,起风。春风,刺骨凛冽。

丑时,落雨。春雨,连绵不决。

清晨,珠帘轻响,泪珠悄流。

有人在低低地哭泣,眼睛虽已模糊,可还是能看清被泪水浸湿的薄薄诗集。潮湿的眼睛盯着,然后轻轻地吟了出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首词是南宋婉妁派女词人李清照的一首《如梦令》。

春天是一个怀春的季节,也是一个伤春的季节。

桌上有酒,残酒。不是好酒,却是烈酒。

这样的酒常常能让人更能感知生活、命运的不幸。

劣酒、烈酒本来就是苦涩的,喝着苦涩的酒想着自己的生活。最容易让人流泪,流下苦涩又无奈的泪水。

李清照的词本来就是幽怨的,现在从一个身着缟素的女子嘴里低低吟出来,更显其幽怨的情怀。

珠帘还在摆动。

酒井惠子抬头,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到身着和服的侍女,然后放声哭了起来。侍女呆了,她从没有见过酒井哭泣。这个比男人都坚强的女人,竟然在此刻脆弱的像个孩子,更像一个失去依靠弱不禁风的女人。

侍女不知所措,愣了好久,才慌张地向跑出去去找十三郎。因为十三郎是长山客栈的“老大”。许多人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总喜欢去找“老大”,她们认为老大可以解决一切事情。确实,老大确实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可是情感上的事情是任何老大都无法解决的。

十三郎走的很快,因为他不相信酒井小姐会放声大哭。

珠帘轻摆,十三郎已经跨了进来,窗户旁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负手而立,一身白衣,没有一丝哭过的迹象。她的站姿,她的气势都不像是一个轻易流出泪水的人。

酒井的声音很冰冷,道:“无论进什么地方,你都应该敲一下门。”

十三郎愣在那里,倒有些尴尬,讷讷道:“我听,我听……”

酒井哼道:“许多事情并不应该听,道听途说的事情很多,难道你都相信么?”

十三郎更加尴尬,忍不住回头瞪那个侍女。侍女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明白那个流泪的女人在转眼之间变得这般刚强。

十三郎讷讷笑着,道:“既然酒井小姐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酒井慢慢地转过身,她的表情楚楚可怜,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他看了一眼侍女,本想责怪,话到嘴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下去吧!”

侍女一阵困惑,然后低头退出了房间。

桌上还有酒,还未喝完,酒井举起了酒杯,低低地哭了起来。

霍忌坐在桌旁,桌上有酒,劣酒,也是烈酒。

这几天,他忽然发现他竟然像那个酒鬼一样迷恋上了喝酒。想起那个酒鬼他无奈地叹息一声。

人生有许多无奈的事,他希望这些无奈的事总有解决的时候,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他不希望自己无奈,更不希望朋友无奈。

霍忌喝酒是因为他终于把那个不想说的秘密说了出来,有时候说出隐藏在心里不想说出去的话并不会给自己带来欢乐。相反,他倒更显得郁郁寡欢。所以他要喝酒,并且想要喝醉。

喝醉不是解决的方法,可是喝醉可以暂时不去解决。

又一杯酒下肚,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了。门开的瞬间,霍忌一头栽到了那张摆满酒坛的桌子上,似乎他真的喝醉了,真的可以不面对眼前的问题。

陆云徵月这次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伸进来一只美丽的手。她的脚没有穿鞋,没有穿鞋除了能让男人看到脚的美丽外,还可以不发出声响,踩在地上绝对不会发出声响。

陆云徵月微微皱起眉头,因为她怀疑这个家伙是在故意装醉。

陆云徵月蹲了下来,双手托着白嫩的脸颊,正在思考如何才能将霍忌弄醒。

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笑了。她忽然把不穿鞋的一只脚放到了霍忌的嘴边,纤细而浑圆的脚。霍忌打着呼噜,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嘴边有一只美丽的脚。

霍忌的嘴半开,有一个小口子,虽小,可足够放得进去一只脚趾头。于是一只脚趾头就伸了进去。

陆云徵月忽然身子一震,因为她感到脚趾头忽然充满了温暖,一种奇怪的温暖。她忽然紧咬嘴唇,因为她已经忍不住那种有点微热的感觉,很舒服的感觉。

春天本就是一个怀春的季节,而春天又让一切处在青春时期的女人芳心大乱。她虽然有一个狄杀陪着,可那个家伙像个傻瓜。

她已是女人,女人最需要的是男人的爱抚,霍忌嘴里的潮湿让她兴奋,而且隐隐有一条柔软的东西在轻轻地舔她的趾头。陆云徵月已经不能忍受,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有情欲,而且她的情欲到现在没有发泄过。那种憋在体内的情欲,往往是一触即发的。

她的身体忽然猛地抖了一下,因为有牙齿在轻轻地咬。

陆云徵月忍不住“嘤咛”一声,她几乎就要倒在地上。霍忌忽然笑了,抬起了他的头,他的醉态消失了,只是嘴角却挂满口水,笑嘻嘻道:“我还是第一次吮吸女人的脚趾头,以前我只吮吸……哈哈……看来,我以后不仅要吮吸别的地方,还应该吮吸脚趾头。”

陆月徵月的脸红了,白天的女人遇到一些暧昧的事她们总是容易脸红。

霍忌笑着,双手环抱,打量陆云徵月,道:“你为什么总是给我找麻烦,你不知道我很讨厌麻烦么?”

陆云徵月轻咬嘴唇,道:“你没有醉?”

霍忌点头道:“我醉了,可醉我的不是酒,而是你。酒不醉人人自醉。现在我才知道醉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算犯错也可以把责任都托到酒上。”

陆云徵月脸上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粉红,她蚊蝇道:“如果你再醉几分钟,你可能会看到你做梦都想看的,你也可能会做了梦里都做不到的。”

霍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幸亏现在是白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否则我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云徵月娇滴滴道:“你不喜欢我?”

霍忌笑道:“我不讨厌你。”

陆云徵月道:“那你就不应该醒来。”

霍忌道:“我也确实不想醒来,可是……”

陆云徵月问道:“可是什么?”

霍忌苦笑道:“如果下次陆小姐还想让我咬脚趾头,最好洗洗脚,无论多么秀气的脚在不穿鞋的时候都不免会沾一些地上的泥土味道。”

陆云徵月笑了,甚至有些窘迫,她笑的已经弯下了腰,吃吃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吧?”

霍忌微笑不语,因为他发现心里就算有很多心事的人其实在开心的时候在微笑的时候也会忘记一切烦恼。他喜欢看人微笑,喜欢看人开心,尤其是和自己一样有着苦衷的人微笑、开心,看到他们欢乐的笑脸他比她们都要开心。

霍忌的笑脸很快消失了,听到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的咳嗽声。霍忌苦着脸,看着陆云徵月,好久道:“如果你没有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此刻就算熄掉灯外面的人也不会乱想。就算你脱了衣服,我此刻也不怕。”

陆云徵月微笑,她的笑脸有些勉强,轻声道:“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在提醒我该脱衣服了。”

霍忌惊慌地摆着手,身子已经走向窗前,语气急促道:“我真的想不出你来到我这里除了脱衣服外还能有什么事可干。”

陆云徵月微微笑道:“你可以坐到我的身边。”

霍忌摆着手,做出一副打死也不坐过去的表情。陆云徵月嗔道:“你真的不过来么?”

霍忌皱眉苦脸,盯着陆云徵月紧抓衣扣的手,然后离开了窗户,走了过去。

陆云徵月道:“你好像很怕我?”

霍忌实话道:“我很怕你。”

陆云徵月皱眉道:“我是母老虎?”

霍忌摇头道:“你不是母老虎,可是你比母老虎可怕。”

陆云徵月大怒。霍忌急忙摆手,解释着:“我的意思并不是指你就是一只母老虎,而是你虽然比母老虎可怕,但比母老虎漂亮多了。”

霍忌这个解释虽然不怎么好,可陆云徵月却真的不再生气,只把身体向霍忌移移,霍忌苦着脸向另一边挪挪。陆云徵月失声笑道:“看来你真的把我当成母老虎了。”

霍忌沉默着,沉默的意思就是默认。

陆云徵月沉吟好久,低声道:“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我真的是男人,咱们可能成为朋友。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烦恼一定会少一些。”

霍忌点头,因为他也相信这一点,可是想到狄杀,他不错的心情就黯淡了下来。霍忌下意识地看看那扇已经闭上的门,道:“可是你是女人,我说过,你是女人,所以咱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陆云徵月道:“如果我非要变成你的朋友呢!”

霍忌苦笑着:“我宁死也会交你这个朋友的。”

陆云徵月低下头,忽然撕裂了身上的衣服,这时霍忌才看出来这个女人穿的衣服竟然是许多碎条拼成的衣服,轻轻用手一碰就都会变成碎条。那些碎条的接壤处用几根看不出的线缝着。

霍忌的身体立刻扑向窗户,甚至把窗户都撞了一个大洞。他跌出屋子才知道他其实不该这样撞出来的。因为他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听到陆云徵月的惊呼:“强奸……”

霍忌蹲在阳光下苦笑,陆云徵月竟然伸出脑袋向霍忌笑了笑,霍忌看到陆云徵月的衣服就连苦笑也笑出来了,因为陆云徵月的衣服已经都变成了碎条,就算是大白天也肯定不会有人相信他霍忌是一个清白的人。

狄杀也站在了窗户前,他的眼睛里满是怨毒,因为他相信霍忌确实在对陆云徵月非礼,否则也不会听到惊呼把窗户都撞出一个大洞。陆云徵月看到狄杀忽然流出了泪水,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

女人是水做的。霍忌现在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他苦着脸,不敢抬头看狄杀,好在狄杀也不想看他。剩下的没有撞破的窗户也被狄杀一拳打的掉在了地上。

长山客栈果然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观看。霍忌在地上坐了一阵,然后灰溜溜地向楼上走去,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楼道里,狄杀长袍飞舞,面目狰狞,经常被酒滋润的那双眼睛也布满血丝。他的脚步很沉重,走的很慢,这一段不是很长的路似乎十分难走。他的声音很冰冷,就像是他手中的刀一样,道:“拿出你的剑。”

霍忌摇头道:“我的剑现在在杜弃手里。”

狄杀寒声道:“拿出你的武器。”

霍忌掏出一把枪,然后把枪丢在了地上,轻声道:“这把枪里还有五颗子弹,可我保证不会有一颗子弹打在你身上。”

狄杀盯着霍忌,然后嘶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话完,刀出。

霍忌轻声道:“等一下。”

狄杀的刀在霍忌眉心停了下来,一滴血也从刀尖上滴落下来。刀刺破了一点皮。像他有这样刀法的人,这个世上实在没有几个。让人流出了血,可是那伤口却只是轻微地伤了一点点。

狄杀道:“有什么遗言你就快点说。”

霍忌道:“我没有遗言,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我并没有对陆小姐做什么。”

狄杀满是血丝的眼睛露出一丝残忍的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

霍忌长叹道:“的确让人相信很难。”

狄杀道:“你的话说完了么?”

霍忌道:“没有。”

狄杀厉声道:“说。”

霍忆叹气道:“何必呢,我知道你不想杀我。如果你想要杀我,刚才那一刀就足可以要我的命。”

狄杀眼角跳动,没有说话。

霍忌看了一眼僵在那里的狄杀,轻声道:“你真的相信陆云徵月?”

狄杀的手慢慢向里收去。

霍忌道:“死虽然没有理由,可是活着却是有理由的。有人为自己一生的目标、理想而活。有的人为爱恨情仇而活,有的人碌碌无为而活。不管我为爱恨活着,还是碌碌无为,活着总是比死了的好。可是现在你却要杀我,我想听你的理由。你千万不要说没有理由。”

狄杀道:“因为你……”

霍忌道:“你看到了么?你没有看到。你只是听到她在呼喊,听来的事情十句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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