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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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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外面的几个人时,放弃了所有计划,冒着被大火吞噬的危险,在里面把扔进来的人都放在靠近窗户的那堆人中,然后咬着牙忍受着活活被烧烤的滋味。那滋味实在不是好受,现在想起都忍不住苦笑。他站起抖落贴在脸上的树叶,脸上的浮肿烧伤消失了大半,所以看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精神,要不是鼻子上方的那道疤痕,他长得可以说是俊朗。

他翻身坐在巨石上看远处的灯火,不远处躺着一个穿着淡绿色装面目安详的女子。霍忌远远地张望着,心里思索,那女子是死了还是睡着了?现在他的好奇心已经控制不住,轻轻地走过去,凑近女子的细细端详。

女子长着一张非常清秀的脸,白晰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另一种美。他也见过女人的美,可他从来没见过清秀的女人美,一时倒怔住,不知该怎么办。霍忌把手放在女子鼻子上感觉不到呼吸,忍不住叹道:“可惜啊,这么美的女人竟然莫名奇妙地死在这里,肯定又是童老头子干的好事。”

霍忌叹息几声,想转身离开,可能是实在不忍,又俯身观看,久久脸上忽然没来由地一红,然后摆着脑袋四处看。半晌,低头向女子的嘴唇凑去。他本想是施救,可当贴上那张嘴唇时,倒放肆地亲吻。

“啪”

霍忌大窘,用手捂着脸,讷讷地说:“我计划救你……”

女子大声骂:“流氓。”

霍忌暗叫倒霉,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吻女孩子竟然被人当作流氓。不过,他也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惭愧,竟对一个没有呼吸的女子有那种想法。那女子杏眼圆睁,恨不能把霍忌吃掉。霍忌终于想起问话:“刚才你不是死了……”

女子怒道:“你才死了呢!”

霍忌现在心情好了许多,想起刚才亲吻的感觉,忍不住笑出来,摸摸被姑娘打痛的的脸颊,笑道:“姑娘的手好柔软,我倒真希望每天能被像姑娘这样的手打几十巴掌。”

女子冷哼一声,转身向石头的另一面走去。

忽然,

后山脚下传来若有若无的咳嗽声,那女子愤怒的脸在忽然之间竟颤抖起来,紧张地向霍忌靠去。霍忌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然后扑倒在地,将那个女子压在他的身下。

空蒙的脚步,不像是人在走路,更像是一个人在不要命地奔跑。

剧烈的咳嗽声停留在了巨石上。狄杀抚摸着刀锋,怔怔地看着脚下的乱草丛,他添添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可什么也没说。拿起腰间的酒壶美美地喝了一口,喃喃道:“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喜欢喝茶?”

枣红色的长袍被夜风吹得起伏,发着猎猎声响。

霍忌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柔软,吹气如兰,体香阵阵袭来。那姑娘忽然开口问霍忌:“你身上有刀?”

霍忌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向上移自己的身子。那女子又开口了:“你的刀可真奇特,竟然是圆的。”这时霍忌才感觉到女子竟然握着他身体的某部,颇感不自在地把姑娘的手移开,小声说:“这不是刀,是别的东西。”

咳嗽声中传来淡淡的声音:“这里不是深海,不应该有乌龟的,藏头露尾算是什么?”

霍忌有点舍不得软玉在怀的女子,可是巨石上的病鬼已经发现了一切。霍忌不情愿地站起,猛然发现那姑娘又握住自己的某部,要求把刀拨出来,她怕冷不丁伤着她。

霍忌这回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那姑娘也发现了她手中的“刀”是什么,脸色通红,把头扭向别处。好在夜色下羞涩是很难被人看到的,这也正是许多女人在晚上会变得疯狂的原因。

霍忌抬头看狄杀,骂道:“你这个病鬼,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跑这山上扰人好事干什么,如果不是看你病的快要死了,我真想上去把你捏死。”

狄杀眼晴里有光芒闪过,更多是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霍忌哈哈笑道:“没想到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性,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多看几眼。我还以为天下就我一人比较钟情……哈哈。”

狄杀淡然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在你身边,你可能已经死了。”

霍忌哈哈笑道:“如果不是这位美女在我身边的话,你也可能已经死了。”

狄杀不看霍忌,抬头看着月光叹道:“月光柔和却多多少少能给人带来光明,而人性柔和带给人的却是笑里藏刀。”

霍忌拉女子跳上石头,站在狄杀的对面,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个病鬼。狄杀抚摸着刀锋,眼睛停留在女子身上,忽然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霍忌大笑,道:“这个病鬼也太有趣了,人都病的快死了还在想女人的事,真的不想要命了。”

狄杀不说话,只是等待女子的答复,他握刀的手也在刹那变得很苍白,似要捏碎什么。女子的态度倒让霍忌吃惊,腼腆的像是另一个人,声音低低的,甚至有几分羞涩:“小惠。”

狄杀喃喃自语着小惠的名字,忽然对一直嬉笑的霍忌说:“如果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霍忌感觉遇到个疯子,大骂:“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放心,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倒是小惠的脸在夜色中一变,霍忌瞟了一眼,继续大骂那个向山下走的疯子,风声中传来淡淡的咳嗽声。狄杀消失后,凝神去看童山的风月阁,想了一阵,回头向小惠笑,并问:“你是从风月阁逃出来的还是迷路了?”

小惠还在恨霍忌刚才的举动,冷哼一声,不说话。霍忌伸个懒腰,道:“那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呆着吧,我要走了。”

小惠抓住霍忌的手,紧张地说:“不要。”

霍忌转过身笑着,小惠像是怕说错什么,小心翼翼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被两个男人打晕了,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看到你的嘴,不,你的眼睛在……”霍忌知道小惠在说什么,他不想让人说自己是在趁人之威,倒不好意思再问,摆手示意别说了。

霍忌向山下走去,小惠在后面大叫霍忌言而无信,霍忌回头嘻嘻笑道:“我没有说让你不跟着我走啊,是你站在那里不走的,总不能让我背着你走吧。”小惠一跺脚跟了上去。

风月阁,天字号房间,一个赤裸的女人。

满脸笑容,没有人碰她,可她却做着所有人都想碰她的动作,那动作仅仅是在地上款款地走动几步。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她呢喃的细语和低吟,没有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双颊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通红,细腻的皮肤在烛光下像是渡了一层细细的蜡,无论谁的眼睛也看不出这具身体上有什么瑕疵。她在笑,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对谁笑,因为屋里没有一个人,两只大大的眼睛根本也像是在微笑,尤其是她那眼角娇滴滴的风情。可惜没有男人看到,如果看到的话一定愿意折寿十年也想看她一眼在烛光中的身体。甚至连屋子的墙壁都想发狂到痉挛。如果这世上有看到这样女人像和尚那样不动凡心的人存在,那他一定不是人。

她的面前有一张布满狐裘的床,毛茸茸的,她身子微颤轻轻地仰躺在上面,所有人面对这样的场景想得最多的就是陪她一起躺下去,那怕一躺下去就会死掉,也没有人会犹豫的。即使生命可贵,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那绝不是平常女人略施粉黛的美,她的美不施一丝粉黛,衣裙无华,甚至嘴唇都没有涂抹胭脂。她的美是天生的山水美,高高的乳房她不像别的女人累了,下垂,她挺拨地指向窗前,连月光都显得贪婪,紧紧趴在她的乳沟间一动不动。她的美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美,而是一种令人想不到的力量,她的美可以让许多人轻易地献出生命。她的美让全天下的女人后悔来这世上做女人,所有看见过她的男人都会打消和别的女人睡觉的想法。童山至所以到现在都不倒,大半原因是因为她的美,她的美让那些草泽异人留在了这里,留在这里并不是对她有什么猥琐的想法,他们留下来,只是想一个月看一次她的脸。

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吹动她的头发,更显狂舞,更增加一份妖娆和野性。阿月知道有些人已经看够了她的身体——不,应该说这世上看够她身体的男人还没有出生。她知道平田善武和杜弃在外面,因为是童四爷让她在这个屋子里脱掉衣服“乘凉”的。童四爷想把平田善武和杜弃收为自己人,她已经四年没有出手对付过男人了,今天的表演她想一定会把这两个人留下来的。

平田善武终于无法忍受,敲着门问里面有没有人。阿月娇笑,道:“你们可真会说瞎话,明明已经看了很长时间,却偏偏又问里面有没有人。”

平田善武哈哈笑着正向里面走,忽然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杜弃。杜弃站在那里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平田善武忍不住生气了,杜弃却轻声说道:“危险。”

虽然认识这个人的时间很短,可不知什么原因平田善武一直相信杜弃说得每一句话,现在他说危险。平田善武本来是不在乎危险的,尤其是看到这个女人丰满的身体后,可现在竟听话地让杜弃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阿月笑得花枝乱颤,道:“我可没有同时服侍两个人的习惯,麻烦你们出去一个好么?”

平田善武开怀大笑,道:“童山,风月阁,陆云徵月。这世上没听说过大名的可能还没生出来。为人虽然妖艳,愿意为人们展露自己身上的一切,可我从没听说过她跟男人睡过觉。如果我猜的没错,陆小姐,你还是处子之身。”

屋子的最里端忽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有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会死的。”

平田善武没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不过也没显出慌张的表情,只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

狄杀表情木然,道:“你的话都是实话,可你不该说这些话,这些话我听到很不高兴。我不高兴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杀人的。”

平田善武笑道:“难道你爱这个女人?”

狄杀脸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手里的那柄刀竟然划破了他的手,一滴鲜艳夺目血滴落到地上。杜弃从背后向前跨一步站在狄杀面前,眼睛迷离地看着陆云徵月,那柄漆黑的刀轻轻地抖动,似乎随时要拨出来,割下这个美丽女人的头颅。狄杀咳嗽着不再理会他们,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外。

平田善武在狄杀快要走出门时忽然说道:“是啊,这么深的夜女人是不应该穿衣服的。”狄杀的身体猛地僵住,在那里站立好久才不情愿地闭上了门。

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那病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有时候说错话也可以活下来,可做错事就非死不可了。”

平田善武知道狄杀所指什么,向陆云徵月微微一笑,道:“如果陆小姐肯容许我在这里过一夜的话,其实死也是可以的。”

陆云徵月吃吃笑着,故意抖动身体,让身上的内容更加丰富。

平田善武忽然快速地转过头,声音竟有些颤抖:“陆小姐,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立刻死掉的。”

陆云徵月当然听得出什么意思,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子里弥漫,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弯着腰说:“好笑,我今天可真感到有趣。”

平田善武走出屋子还在怀念刚才的情景,他想到他唯一的事还没有做好,不勉有些失落。

他的房间在风月阁的最上层,倚窗可以看清院子里的一切活动。他站在那里已经两个时辰,确定没有一个危险的人物时轻轻地闭上了窗户。环视他带来的武士,除去死掉的那两个,其余的都活的很好。他们的脸色都看起来很冷漠。一路上他们装作对平田善武很惧怕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瞒过童四那只老狐狸的眼睛。

看着外面的松明火把,心里想着他那些武士。那些武士的功夫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可对别人来说,他们就是煞神的代名词。他们应该不会出差错的。再说他也没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无用的武士上,他希望的只是让那些武士能按照他计划的死法死去。

第四章 突变

 一个死掉的人嘴唇裂着,像是正准备喝某碗没喝的酒又像是刚喝完那杯醇香的酒。他手里的酒杯斜斜地靠着那张油漆剥落的桌子——这是童山唯一一张油漆剥落的桌子,它本来是狄杀经常喝酒的桌子,可现在却有一个死人趴在上面。

上面的酒杯是狄杀经常酌酒用的,那不是什么名贵的杯子,可对狄杀来说,那比天下最名贵的杯子都要名贵几万倍。让狄杀忍不住发怒的是他心爱的杯子不知被什么人放进去一杯血。那杯血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显然刚放进去没有多久。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狄杀知道这杯血酒的意思——让他离开。

狄杀冷冷哼了一声,抓起路旁的火把,丢向了饮酒之地。

霍忌怔怔看着那燃烧的火苗,想起了平田善武,大叫:“不要。”

“轰”一声巨大的轰响,冲出的气浪将霍忌打倒在地,狄杀掉进了旁边的池塘。霍忌爬起,摸着头上的血迹大骂不已:“妈的,这像是日本人的东西。”

狄杀从水里趴出来,任身上的水在身上的水流淌。他重复着霍忌的话,喃喃道:“日本人的东西。”眼睛不自主地看了一眼被气浪冲晕过去的小惠。风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霍忌裂嘴笑道:“这东西太厉害。”

巨响惊醒了童山的打手,河的另一边跑来许多举着火把的家丁。从他们的脚步可以看出训练有素,可见童四爷对他们下了不少血本。狄杀看到风尘仆仆奔来的人,平田善武也在其中,平田善武看到狄杀身上湿淋淋的倒有些意外,微微地冲狄杀一笑。管家看着眼前被炸毁的一切,沉声道:“谁干的?”

童四爷转动着金胆,盯着平田善武,希望给一个说法。

平田善武叹口气道:“多好的地方,可惜就是不是长久的容身之地,不知道下一处消失的地方会是那里,下一个消失的人是谁。”

管家怒睁着眼,狠狠地看着他,道:“平田君,明人不应该做暗事。”

平田善武笑了,道:“何管家,刚才狄兄弟还跟我说说错话可能会死的,这么快何管家就忘了么?”

狄杀咳嗽着,抚摸着他那把刀,眼神扫过每个人,最后看向童四爷,轻声道:“那么多该炸的地方却不炸,不该炸的却炸了。”

狄杀的眼睛看向风月阁,它吸引着天下男人的兴趣,昨天从关东那里来了两名逃兵,刚来没多久,他们便奸杀了一名风月阁的女子,按理说他们两个应该是死的,可现在他们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活的很好,反被童四爷委以重任,看管了所属童山管辖的长山客栈。让狄杀不高兴的是他们每天围在阿月的身旁。

他痛恨童四爷,可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始终没有对童四爷下手。

童四爷老鼠般大小的眼睛转个不停,他知道童山是根本没有炸药这种东西,甚至连枪都是昨天那两个逃兵带来的。现在那些枪就在那些家丁的手上,他们狞笑着打量场中的每个人,恨不能对每个人都开几枪,过过瘾。

童四爷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狄杀,只是盯着平田善武,沉声道:“据我所知,这种烈性炸药只有日本军队才有的。”

平田善武笑道:“如果我要杀你的话我不会用这种东西的,用这种东西我杀的可能就不会是你,而是这里所有的人。”

童四爷道:“因为你杀的根本不是我。”

平田善武道:“哦。”

童四爷道:“你要杀的是狄杀。”

平田善武笑道:“童四爷的幽默感真正越来越讨人厌恶。”

童四爷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与他平日笑眯眯的形象截然不同,熟悉他的人,知道,童四爷又要杀人了。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驳壳枪,狞笑道:“平田君,我马上会给你证明一下你的计划,并十分悲痛地告诉你,你的计划落空了。”

平田善武道:“哦。”

童四爷道:“我知道你想以你那些武士的人体炸弹来威胁我,逼我妥协……这都得感谢你那些喜欢女人的手下,如果不是他们钟情女色我也不会知道他们的衣服里有夹层,夹层里有炸药。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就是童山现在或许已经变成废墟,成为历史。”

平田善武叹了口气,道:“我死了不是重要的,可如果有人把我死的消息告诉酒井小姐,我想你也不会活的太长的,那时候你们这座童山就可要真的消失了,真的成为历史了。”

童四爷道:“如果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相信酒井小姐她是不会乱生气的,毕竟我是童四爷,是这块地方道上最大的人物。酒井小姐不会为一个人的生死而坏掉她的整个计划的。”

平田善武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目光,道:“我知道了,我那些武士当中有你的人。”

童四爷笑道:“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如果你知道的早一点,如果杜弃杀他们杀的迟一点,你可能在路上就死了。”

杜弃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他们?”

童四爷道:“能发现狄杀跟踪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而你恰巧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

平田善武想起来时的路上杜弃一直在茫然地看身后,原来那时杜弃就已经发现了有人跟踪他们。

童四爷看看天空上美丽的星辰,道:“兄弟们该送他们上路了。”

一阵未开口的霍忌忽然道:“慢着。”

童四爷抬起手腕犹豫着,他手里的驳壳枪在月光中竟然比刀的光芒都要亮。霍忌大骂道:“你这个糟老头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何管家从来没见过敢这样对童四爷说话的人,张开嘴正要指责。童四爷忽然摇头苦笑道:“雇你杀人代价也太大了,竟让我在兄弟们面前没有了自尊。”

霍忌嬉皮笑脸地站在那里,扶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小惠

童四爷似乎很讨厌霍忌这个人,向空中摇着手说:“好,我答应你。你们走吧。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霍忌道:“名字和钱一样都是身外之物,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你睡不着觉经常想起我。我可不想让一个老头子想我。要想也是像小惠这样可爱的女子。”

霍忌拉起小惠的手,路过杜弃的旁边忽然问:“你不走么?”

杜弃摇摇头,道:“我想留下来,留下来看看这里留下来看看童四爷。”

童四爷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我现在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狄杀,他就交给你了,和你一起保护阿月。”

狄杀的脸色冷冷的,他不喜欢有人陪他一起保护阿月,他只想一个人保护阿月,曾经也有过两个自告奋勇要保护阿月的人,可不到一个星期就都被他杀了。他现在的杀机又动,他想杜弃也许明天就要死了。不料,杜弃又摇摇头,道:“我不会保护别人的。”

童四爷倒是很意外,多看了一眼杜弃,笑道:“好,那你就留在我身边。”

狄杀眼前已经没有了一个人,他看着刚才炸毁的地方,在那片废墟中站立着。他不相信事情就这样轻易而举地就结束,可摆在他面前的确实是事情已经结束了。他看着平田善武消失的地方,忽然很奇怪,以前日本人派来的人似乎比这个人强多了,为什么这次却派来这么一个如此不济的人。他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发生。不过,他知道一点,童四爷是绝不会杀日本人的,起码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再想别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站了好久他那苍白的脸庞忽然浮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世上最美的女人——陆云徵月。他带着微笑向风月阁走去,现在他已没有喝酒的地方,他只能到风月阁去看他心灵深处的那个美丽女人。让狄杀感到欣慰的就是阿月虽然经常脱衣服,可却从没有做出让他无法接受的事。

看着心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展露身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管是怎样,狄杀心里的感觉都是别人描述不清的。

狄杀咳嗽着推开阿月的门,忽然呆住了。床上有人,不是阿月,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童四爷就在那个女子身上,气喘吁吁。那女子最美的地方现在被童四爷的嘴占有着。狄杀知道童四爷不会对阿月有什么危害的,可是这一幕仍然让他非常愤怒。狄杀又咳嗽起来,问道:“阿月呢?”

童四爷本想要斥责狄杀,听到阿月的名字,脸色竟然现出淡淡的温柔,轻声说:“她现在累了,在我的房间躺着。”

狄杀咳嗽着走出房间,他轻轻敲敲童四爷的门,里面没有声响。他习惯了阿月不理他,倒也不计较。在童山也只有他敢随便推开任何人的门。狄杀走进去并没有看到阿月,只看到那个逃兵。狄杀的刀一下拨出来,然后他不动了,因为他看到逃兵手里有一把枪正指着他。他现在离那个逃兵还有三米的距离,所以没有把握在枪响后把刀刺进他的胸膛。狄杀问道:“阿月呢?”

那个逃兵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被一块黑色的橡胶覆盖着。他那仅存的一只眼转来转去地盯着狄杀打量,好久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刚进来时你也便跟着进来了。”

狄杀问道:“你进来干吗?”

逃兵答道:“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童四爷。”

狄杀看看那封信,然后接了过来,轻轻地撕开了,上面只写着:日落,百草村祠堂,那里有世上最美的女人恭候阁下光临。

黑暗处。有一个女人低低的声音问:“是童四爷让你杀那些日本人的?”

霍忌睁着大大的眼睛道:“是。”

那个叫小惠的女子,奇道:“他为什么要你杀那些人?”

霍忌摇头道:“我不管那些,我只管杀人。”

小惠紧皱她清秀的眉毛,道:“童四爷好像还给了你报酬,什么报酬?”

霍忌嬉嬉笑道:“让他刀下留一个人的性命。”

小惠道:“谁的性命?”

霍忌回过头,捏着小惠的鼻子,道:“你怎么像个特务似的,什么都想知道。”

小惠拍开他的手,嗔怒骂道:“色狼。”

第五章 报仇的人

 日落。百草村祠堂。

狄杀看着那些烧焦的尸体皱眉头,他掏出酒壶喝了许多酒,想喝醉,他试过很多次让自己喝醉的方法,至今没有找到一种。他心里很担忧陆云徵月的安全,她长得非常好看是不适合离开童山的,或者说不适合离开像他这样的人照顾。

阳光零碎,依旧金黄。

他眯着眼遥望着远方。他看到的就是周围高高的山脉。他咳嗽着坐在祠堂旁边,和一群烧得没有模样的死人一起等着远来的人。他不想让自己紧张,可是此刻他又偏偏很紧张,陆云徵月竟然被人从童山劫持走了。

童四爷的房间。

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逃兵用他仅有的一只眼睛在看着手中的信。信上说:日落,我会取你的头。这封信不是写给这个逃兵的,是写给童四爷的。童四爷感觉到很可笑,因为这样的信他不至收到过一封。

可现在,他的头还在他的脖子上很好地长着。而那些计划取他脑袋的人却大部分变成他脚下那只伸着舌头呵气的狗的食物。童四爷像往日遇到这种事一样,吩咐管家把长山客栈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然后让他们到指定的地方守株待兔。今天让他更有恃无恐的是,他身边有逃兵这个枪法极准的人,另外一个逃兵被他安排给了另一件事。

童四爷虽然一脸的毫不在乎,可是他的眼睛里还是有一点点忧虑,因为平田善武走的太快了。他忽然觉得他是在陷入这个日本人的阴谋当中。他本想好好想一下平田善武来到这里的前前后后,可是逃兵给他的那封信又让他感到不安。

日落时分。

童四爷问身边的人:“何管家怎么还不来?”

逃兵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何管家在刚才死了。”说完担心童四爷生气,而低下了头。童四爷本来很好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一反常态地发起了火,甚至脸都变成猪肝色。他其实不是发火,而是感到可怕。他有些明白平田善武真的在跟他玩阴谋。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快,快把狄杀给我叫来。”

逃兵道:“四爷,你不是让我弟弟去百草村祠堂把他杀了么?”童四爷尖声叫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把狄杀找回来。”

门外传来一个人淡淡的声音:“他是不可能回来了。”童四爷突口问道:“他难道已经死了?”

门外那人说道:“他没有死,他去找一个人去了。”童四爷道:“找谁?”

门外那人说道:“陆云徵月。”童四爷道:“阿月?阿月怎么了,他不在风月阁吗?”

门外那个人走了进来,童四爷一下变得目瞪口呆,因为走进来的这个人是平田善武。他身后是那个一直很少说话的杜弃。平田善武笑道:“阿月,不,应该叫你女儿现在她很好,可能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到酒井小姐那里,酒井小姐好像已经准备把她送给军部,用以鼓舞士兵们的士气。那些士兵也确实很苦,晚上没有个女人的确受不了。”

童四爷拨出他的驳壳枪,他身边的那个逃兵的枪却提前一步顶在了他的脑袋上。童四爷脸色大变,道:“你干什么?”

平田善武笑道:“童四爷真会装糊涂,他是一个逃出来的兵,既然能逃到你这里也自然能逃到我这里。现在他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贵宾。我早就说过,不跟我们配合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很好,而变成我们的贵宾待遇就不同了。”

童四爷两只小豆般大小的眼睛在屋里转一圈,知道大势已去,那些曾经忠诚他的人,现在都好像没有看到他在那个逃兵的枪下。他们的眼睛只看平田善武。童四爷重重地叹口气,闭上了眼睛,他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放过平田善武,更后悔听霍忌的话而放过杜弃。童四爷的声音已没有一代霸主的腔调,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又回到童山的?”

平田善武笑道:“我一直就在童山没有走过。”

童四爷道:“原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诱惑我。”

平田善武道:“不错。”

童四爷道:“其实你那些衣服里有夹层的武士都是你故意让我发现他们身上有炸药的。”

平田善武笑道:“可惜你知道的已经迟了。我故意让你知道那些炸药是想你觉得我决定把整座童山炸毁,既然得不到的东西就让他消失,这的确是我们武士的精神。我故意装出走出去是想让你放松警惕,让你觉得你胜利了,这样你就会杀掉狄杀,我期望的也就是你杀掉狄杀,果然不出所料,你让另一个逃兵远距离射杀他。可惜的是那个逃兵太笨了,以为他有枪他的速度就一定快,非要当着狄杀的面去玩弄他的枪法,结果他死在了狄杀的刀下。狄杀当然感觉到不对头,准备回童山,这时有一个人告诉他,陆云徵月,不应该叫,你女儿的下落。他不去思考,然后跟着那个人走了。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狄杀不在童山,我就多了几分把握。尽管你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是终究我觉得像你这样玩心机的人比较好对付。我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你为什么要杀狄杀,如果他在你身旁你就不会有此刻的下场,哎,为什么一个忠于主人的狗会被主人杀掉……”

平田善武笑的更加响亮,“从此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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