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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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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杀立在石楼外,缓声道:“道长让我问候你。”
宫本冷声道:“问候我什么?”狄杀道:“他让你活得时间千万要长一点,一点要等到他来的时候才死。”
宫本道:“麻烦你也转告他,希望他也千万莫要早死,一点要活着见到我以后再死。”狄杀点点头,道:“我一定会把你的话转告他的,不过……”
宫本追问道:“不过什么?”狄杀道:“不过道长好像已经快要来了,他说你想说什么可以当面对他说。”
第二天。春雨不绝。
狄杀坐在一块被雨水冲刷的很干净的石头上,旁边站着头戴箬笠身穿青色蓑衣的十三郎。
狄杀看着视野之内的枯草中星星点点的绿色,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绿色让他看到了早春的生机。
他的脚下有一条只有下雨才会出现的溪流,他的左脚就在这条很小的“小河”中。狄杀忽然叹气道:“这条小河也太小了,可能还没有十三郎你随便的一次尿液大。”
十三郎怔怔看着不远处雾气氤氲中的一个女人,油布伞下她的身影袅娜娉婷。
十三郎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脸隐藏在雨伞下。
可以看到她玲珑剔透的身材,虽然雾气阻拦了人的视力,距离产生了朦胧,可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还是都落入了十三郎的眼睛。
十三郎虽然禁欲,可是——天下有谁能真的抵挡住美丽的诱惑,何况一个完美的胸部几近裸露。不知为什么那个女人竟然把覆在上身的衣服故意脱掉半截。
如果这是世上还有“美”的话,一定在女人身上,这美会让许多男人犯罪犯错,那也只能说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十三郎已经无法忍受,几乎想冲过去。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那声音虽然很轻,可他已经听到了。
他转过头,发现狄杀的一只手上满是泥水,像是刚才把这只手伸进了旁边的“小河”中。
十三郎冷冷道:“把你的手展开。”狄杀听话地展开,里面除了泥水什么也没有。十三郎看了半天,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又转过头看那个女人。
十三郎转过头的瞬间,狄杀轻轻地把一片树叶装进了口袋。
十三郎长这么大只见过一个女人也只领略过一个女人,可惜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尽管死了,可是他还能想到当初那个女人的硕大的屁股。他的手甚至在那个死去的女人的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两个血红的手影。现在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他的喉咙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的低哼。
狄杀厌恶地站起,他见过野兽,可没有见过这样的野兽,他见过男人,可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他忍不住嘲讽道:“你们日本男人可真有趣。”十三郎的刀一下划向狄杀,在距喉咙一厘米处停了下来。狄杀一动不动,一脸的不屑。十三郎冷冷道:“你为什么时候不躲?”
狄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为什么不砍下来?”十三郎道:“因为平田君还想让你活着。”
狄杀笑道:“我不躲也是因为平田君不让我死。”十三郎深吸一口气,他再转过头想看那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狄杀在雨水中笑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向他的小屋走去。
十三郎站在雨中,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向那棵大树走去。十三郎在树里低着声音对一个人说道:“没有发现什么?”
树洞里一个人在轻轻地叹息,道:“为什么你们刚才站的这个地方我什么也看不到?”十三郎道:“他选择的地方。”
宫本苦笑:“不亏是道长的人,什么都做了别人却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十三郎摇头道:“他什么也没有做,我一直盯着他的。”
宫本冷笑道:“如果你看到他做了什么,他也就不叫狄杀了。”十三郎想起狄杀手中的泥,正想说出来,可宫本一展身子说:“我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狄杀从怀里掏出那片树叶,很小心地擦掉上面的泥,上面写着几个蚊蝇小字,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那上面写着字,上面写着:以后的每天都去看看宫本先生。狄杀看完就把树叶捏碎了,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仅仅是让他去看宫本先生,而是要宫本先生看到他,看到他,宫本先生的心自然会乱,或者说他已经快连在一起的思路就会乱的。
狄杀现在才感到雨水贴在身上的寒冷,掏出酒壶开始向肚里倒酒。狄杀喝过酒脸上竟然涌现出一片痛苦之色,他痛苦是因为他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他是一个男人,可到现在没有领略过作为真正成为男人的滋味。让他更痛苦的是他也看到了那个几近全裸的乳房,虽然仅仅是侧面,他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因为那对完美的乳房从侧面还是正面他都看过无数次,虽然看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抚摸过。
那个女人的脸虽然被油布伞遮着,可有些人他是不看脸也能认出来的,因为那个人是陆云徵月。刚才他几乎已经忍不住要挖下十三郎的眼睛,可他不能。
不是他没有这个胆量,而是有人对他说如果刚动十三郎,陆云徵月就会死的很难看。要他的命他也许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要这个女人的命却不是他的希望。
酒太多了,狄杀控制不住地咳嗽。每次咳嗽他都会想起道长给自己乱吃的那些药,那些药没有毒性,只是一些道长经常给女人和他自己服的药,那些药危害很少,可是时间久了,再小,累积下来也是危害。
那种药常常让人兴奋,常常令一切女人兴奋,让她们疯狂。她们是很疯狂,可是狄杀却只能痛苦。他不想说出原因,因为那个原因会让他立刻疯掉的。
狄杀知道道长让他吃的那些药不仅让他痛苦外,还让他的肺有了一些毛病,他的咳嗽并不是因为喝酒,而是因为那些药。
生死由命。他摇晃着酒杯。
本来死对于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可惜造化弄人,他在不该遇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偏偏遇到了,遇到也就让他对生有了想法。遇到那个女人也就罢了,却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带来的往往只有痛苦和不幸。
虽然他爱上的这个人到现在没有给他带来一点好处,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要去爱。
爱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
阿月为什么会在今天出现?狄杀皱着眉头思考,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故意安排,那安排的这个人是谁呢?他不知道是不是道长,道长的行踪十分诡密,有时候他也不知道。狄杀越想心里越乱,只好平静地等待,等待宫本先生快点死去,他死去自己也就少了一件事情,心中也就少了烦恼,没有了烦恼的人应该会过的比现在好一点,愉快一点。
第二十八章 保镖
初三。
雨停,风止,云满天。
皇历上写着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
宫本不是一个相信迷信的人。他只相信力量,强者生存是他一直奉行的。
他刚刚看到狄杀,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在狄杀走完没有多长时间,他又看到了一只没有毛的乌鸦,那只乌鸦并不在他石桌上,而是在外面的土地上放着,上面依旧插着一把小刀。里面还有一张血淋淋的羊皮,羊皮上写着:还有十二天。
宫本忽然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在他年少无名的时候他经常在这种感觉中生活,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再年少,可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又有种等死的感觉,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等死。
他本不是一个容易在这些事面前恐慌的人,可是他现在控制不住那些时常就会冒出来的恐慌。
那种恐慌就像是无处不在的幽灵。
你能感觉得到却看不到,当你看到的时候也许你那双能看见幽灵的眼睛已经是看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
外面的空气还很清鲜,他深深呼息一口,然后看到了霍忌。
他的心更加乱了,这几天他每天看到的人都让他觉得是那个来给他乌鸦的人,可到底是谁呢?
霍忌笑嘻嘻地站着,什么也没有说,看了几眼宫本就走了。宫本奇怪地看着这些人,心里忽然想下一道命令,下一道杀光这里所有人的命令。
其实他想杀的也就是那两个不属于这里的人,霍忌和狄杀。总觉得他们来到了他们不该来的地方,或者说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做了他们不该做的事情。
围绕石楼的有几支淡雅的竹子,昨天经雨水一淋,才让人发现它们的存在。
宫本怔怔地看了很久,他的眼睛慢慢变大,他看到一颗死人的头颅在那些竹子间。
他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他知道这个人是长山客栈隐藏在暗处的护卫。那颗头的血已经停止了滴血,可从他那张脸上可以得出这个人死了并没有多长时间。淡雅的竹子下方有一滩血水。宫本大怒道:“平田善武。”
平田善武低着头正在听宫本大声的训斥,两个人的脸色都没有一丝血色,他们并不是对这个头颅害怕。宫本脸色发白是因为长山客栈这个让一切人惧怕的地方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发生了这种事竟然无人知消。而平田善武是不想接受有人这样对他发火的现状,他想要的是虚荣,而不是指责。现在却有人在不停地指责他,而且不留情面。
平田善武对宫本还是有点惧怕的,低着头保证道:“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
宫本的头发已有很多地方发白了,他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没有控制住。
他看看无辜的平田善武,摇摇头,道:“多派一些人手。”平田善武能做的只是点头,他现在已经想不到再从什么地方弄人手,因为长山客栈现在的人已经是多的不可再多了,暗处已经没有能隐藏人的地方,所以才让那些人在长山客栈大摇大摆地走。平田善武看看焦躁的宫本,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宫本忍不住要相信那本年老的皇历,皇历说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日子,一大早起来先是看到狄杀这个酒鬼,忽然看到了一只没有毛的乌鸦,然后是霍忌,接着又看到这颗头颅。他倒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可是现在却只是第三天,还有十一天。一切才能见分晓。
狄杀怔怔地坐在昨天坐过的那块石头,因为昨天他在这个地方看到了一个他看一眼就永远忘不掉的女人。现在他还在看那个方向,希望那个女人再出来让他看一眼。
他现在有些不理解的地方是为什么阿月会突然出现。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来这里其实也是希望通过长山客栈的神通广大找到阿月,也许阿月就是他们找来的。接着他又奇怪昨天那片在泥水中飘泊的树叶,昨天他没有想通的事情忽然有一点端倪,只是又觉得这个端倪过于离谱。
十三郎就像是他的影子,坐在他的不远处,一句话不说,两只眼睛只盯着狄杀看。狄杀喝了一阵酒,回过头,似是无心地问:“是宫本让你来跟着我的?”
狄杀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接着苦笑起来,他看到了霍忌笑嘻嘻地向这里走来。
霍忌看到狄杀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狄杀盯着霍忌,道:“为什么要谢我?”
霍忌笑着不说话,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童四爷在哪里么?”狄杀摇摇头:“不知道。”
霍忌哈哈笑了,道:“看来这世上只有我知道童四爷在哪里了?”狄杀皱着眉头,有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霍忌瞟了一眼十三郎,道:“不为什么?”狄杀也瞟了一眼十三郎,道:“不为什么,你干吗莫名奇妙地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霍忌道:“我是想把童四爷救出来,然后再让杜弃杀掉。”狄杀道:“为什么要让杜弃杀掉?”
霍忌的眼睛落在远处,似在凝望什么,表情也一下严肃起来,好久,淡淡道:“因为他们该死。”狄杀呆了一呆,问道:“他们是谁?”
霍忌道:“童四爷。”狄杀道:“可是童四爷只是一个人。”
霍忌笑了一下,说出了好像与刚才说的话没有一点关系的另一句话:“救童四爷主要的原因是可以解脱一个人。”狄杀问道:“解脱什么样的一个人?”
霍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狄杀,道:“你。”狄杀听到这句话笑了,自语道:“救童四爷怎么可能解脱……”他忽然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霍忌这句的意思是什么。救童四爷就可以解脱陆云徵月,而陆云徵月一解脱,他自然会少一桩心事。
他咳嗽着掏出了酒壶,细细打量队陪过他多少岁月的酒壶,虽然破旧可却陪伴他走过了许多坎坷的路,更陪伴他走过了寂寞的岁月,岁月中的忧和愁,如果没有这酒壶,可能他的头已经白了。
他也可能变成像杜弃那样天生为杀人而活。他叹了口气,对这个看起来还不如别人尿壶好看的酒壶竟有一丝钟爱。
狄杀淡淡地问道:“那你知道童四爷现在在哪里么?”霍忌大笑,道:“当然知道,如果不知道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狄杀动容道:“在哪里?”霍忌盯着十三郎,一字一顿道:“长山客栈。”
十三郎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霍忌看到了他的一个细节,那就是十三郎握刀的手忽然紧了一下。霍忌等待的就是这个动作,这个动作无疑在说明童四爷真的在长山客栈。
狄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如果平田善武以童四爷要挟陆云徵月,那么童四爷就算藏在这里也不是轻易让人去到的地方。
霍忌拍拍狄杀的肩,道:“如果童四爷突然出来了,你说那囚禁他的人一定是不是很吃惊,如果囚禁他的人很吃惊,那么他的心是不是一定就会很乱,如果他的心很乱,是不是他就没有心思干别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心思干别的事情,咱们就是不是有心思干别的事情了。”狄杀完全没有听懂霍忌在说什么,可看到霍忌那双不停地眨的眼睛,只好糊涂道:“是啊,如果他们没有心思干别的事情,咱们就有心思干别的事情了。”
霍忌很满意狄杀的配合,又伸出手要去拍狄杀的肩膀,狄杀轻巧地躲开了,皱着眉头道:“我的衣服虽然很脏,可我还是不想让别人去拍他。”霍忌笑着在空中丢丢手,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救童四爷呢?”
霍忌看看天空,道:“天还很早,天黑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狄杀也装模作样地看天空,眼睛却在瞟十三郎。霍忌夺出狄杀的酒壶,道:“我能喝一口么?”
狄杀没有伸手去夺,只是摇着头道:“不行。”霍忌把鼻子凑到壶嘴,然后皱起了眉头,把酒壶丢给了狄杀,摇头犹豫了一阵,才轻声道:“你说会是谁给宫本先生送那只没有一根毛的乌鸦呢?”
狄杀思索半晌,道:“反正不会是我。”霍忌压低声音,道:“那你看我像不像?”
狄杀打量他半晌,道:“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像的人。”十三郎握刀的手更紧了,似乎随时要拨出来。霍忌的声音反而更低了下来,道:“我觉得你更像,还有那个花花道长,还有那个隐藏在这里的童四爷。他们每个人都很像,可就是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没有一根毛的乌鸦,不过……”霍忌看看十三郎,“每天跟着你的这个人倒更像,你看他的眼睛,你看他的表情,你看他的瓜子,你看……简直是和乌鸦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十三郎霍然变色,猛地站起身。
十三郎走了,狄杀盯着霍忌问道:“为什么?”霍忌反问:“什么为什么?”
狄杀道:“你刚才说的这些话。”霍忌神秘地笑笑,道:“制造混乱。”
狄杀抬头看他,道:“为什么制造混乱?”霍忌盯着那座桥,半晌,答道:“让宫本不知道谁给他送的乌鸦,让送乌鸦的那个人很轻易地杀掉他。”
狄杀奇道:“为什么要杀掉他?”霍忌盯着狄杀的脸,道:“你难道想让一个作恶多端的日本人活下去么?”
狄杀并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盯着霍忌,好久说道:“你是八爷的人。”霍忌摇摇头,没有回答。
狄杀提出了一个自认为霍忌不能反驳的依据:“如果你不是八爷的人你为什么要救李铁?”霍忌笑了笑,道:“你是八爷的人?”
狄杀哼了一声。霍忌道:“如果你不是八爷的人你为什么要救李闯?”
狄杀倒是愣住,忍不住笑起来,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不过,我真的想知道你是不是八爷的人?”霍忌摇摇头,道:“不是。”
狄杀道:“那你说一个你不是八爷的人的理由。”霍忌想了半天,苦笑道:“这个理由还真的没有。”
狄杀迷着眼睛,他仍不相信霍忌不是八爷的人,又问道:“如果你不是八爷的人,你为什么要帮李铁呢?”霍忌瞪了他一眼,道:“我倒奇怪你为什么把日本人要找的东西藏在身上而没有被他们查出来呢?”
狄杀想起杜弃,眼里一阵迷茫,半晌,道:“难道杜弃也是八爷的人?”霍忌肯定地摇着头,道:“杜弃肯定不是八爷的人。”
狄杀不解道:“那他为什么明明在我身上摸到了那张地图,却对平田善武说没有呢?”霍忌站起身望着远方,道:“因为他知道他是一个中国人。”
狄杀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忽然一湿,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没有过多的修饰却让人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过了好久,狄杀忽然问道:“你知道谁是真正送乌鸦的人么?”霍忌的眼中像是起了一层雾,他那双湛亮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了光芒,似在思考,半晌道:“不知道。”
狄杀叹了口气,眼睛里仿佛也多了一层雾,轻声道:“你说会不会是一个女人?”霍忌摇摇头道:“不会是陆云徵月的。”
狄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便洋溢着一种幸福,幸福总是短暂易逝,他的脸很快就涌上一丝难以被人察觉的痛苦,他淡淡道:“不是这个女人,是另一个女人。”霍忌动容,道:“另一个女人?谁?”
狄杀道:“那个从童山带走杜弃的女人。”霍忌皱着眉头,叹道:“看来多么厉害的男人都不是女人的对手,女人难道真的是我们男人的克星么?”
狄杀不再说话,只不停地喝着酒,眼睛里一片湿润,不知是酒呛的还是这么坚强的男儿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想流出几滴泪水。他满嘴里的酒气,拍拍霍忌的肩膀,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女人是谁呢?”霍忌忍不住笑了,道:“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就算我打你十几个耳光你也不会说的。”
狄杀笑道:“那你觉得我会不会告诉你?”霍忌看了一眼狄杀,道:“可能现在还不会告诉我。唉,天下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杜弃带走呢?”
狄杀忍不住笑了,他忍不住想夸霍忌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高兴就像他痛苦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咳嗽,他已经打算告诉霍忌带走杜弃的那个女人是谁。当他张开嘴的时候看到了杜弃,然后又看到平田善武。
平田善武虽然只是浅浅地一笑,却也让人感觉到他的笑容阳光灿烂,并不是因为他的笑容确实阳光灿烂,而是因为杜弃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把平田善武的笑容衬的更美了,就像是一个女人的微笑。
平田善武盯着霍忌,道:“你闯进长山客栈我竟没有杀了你?”霍忌躺在地上,一只脚朝天,道:“你不会杀我的。”
平田善武笑道:“你不是朋友,你有可能是敌人,我为什么不杀你?”
霍忌没有说话,狄杀替他回答道:“你不杀他是幻想有一天能把他也利用,像利用我一样。”平田善武皱着眉头看狄杀那件快要发霉的枣红色长袍,道:“近来客栈十分的不太平,为了保护两位的安全,我让杜弃保护你们一段时间。狄兄弟有十三郎保护着,那这位不请自来的霍兄弟就让杜弃保护吧。”杜弃冷冰冰地向前跨一步。
霍忌歪着脑袋打量杜弃,杜弃却没有看他一眼。
平田善武笑着走了。狄杀看着平田善武远去的身影,轻声叹道:“这个人比宫本都让人感到可怕。”
杜弃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他的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霍忌。霍忌看着杜弃,张了半天嘴,道:“兄弟,你走吧,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杜弃不说话,只是握刀的手更紧。
霍忌苦笑,狄杀看了几眼杜弃,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八爷的人?”杜弃道:“不是。”
狄杀道:“那你为什么那天……”杜弃道:“因为不想让你死。”
第二十九章 十三郎和宫本的对话
石楼。那几支淡雅的竹子好像经过雨水的洗礼又长高了几寸。
夜。已经进入了夜。时间好像过的很快。
十三郎没有监视狄杀,而是走进了石楼。
有灯,并没有点上,还是漆黑一片。
石楼的阴暗处负手而立的人,他的头发在夜色中看不清白了多少,可他的眼睛却在黑夜中发着光亮。
十三郎已经来了很久,静静地看着负手而立的宫本先生。
宫本先生似乎没有要十三郎说话的意思,他就这么站着,直到夜色中一切都看不清了,他才回过头,淡淡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事了?”
十三郎点头道:“发现了两件奇怪的事?”
宫本问:“什么事?”
十三郎道:“霍忌对狄杀说了两个字。”
宫本问:“哪两个字?”
十三郎道:“谢谢。”
宫本皱眉头,道:“谢谢?霍忌为什么要对狄杀说谢谢呢?难道是因为早上他扔出去的乌鸦救了霍忌一命?”
十三郎摇头道:“我想不是。”
宫本道:“为什么?”
十三郎道:“因为狄杀听到霍忌的这两个字也不知道霍忌为什么要谢谢他。”
宫本略一沉思,道:“可能霍忌就是那个经常保护李铁的神秘人。”
十三郎对宫本是万分佩服的,所以对他说出的话向来没有异义。他不知道宫本是如何推断出来的,但既然说出来就一定是正确的。十三郎道:“那要不要杀了他?”
宫本摇头道:“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说。”
十三郎道:“霍忌好像发现了童四爷关在客栈,而且好像还要救他。”
宫本动容道:“他怎么知道童四爷关在客栈的?”
十三郎道:“不知道。”
宫本道:“他为什么要救童四爷?”
十三郎道:“他好像是想让什么人解脱?”
宫本道:“让谁解脱?”
十三郎道:“狄杀。”
宫本道:“随时准备杀掉霍忌,千万不能让童四爷出来。”宫本深知童四爷的为人,童四爷的功夫虽然很差,可他的心机却是很深。这世上最可怕的功夫不是刀快,不是枪快,而是人心。
十三郎道:“奇怪的是霍忌救童四爷除了解脱狄杀外他还有一个目的。”
宫本问:“什么目的?”
十三郎道:“杀了童四爷。”
宫本有些不明白,疑惑道:“杀了童四爷?”
十三郎点头,道:“而且是让杜弃杀了童四爷。”
宫本伸手在石桌上端起一杯清茶,这几天他一直在靠清茶静心。
宫本忽然问道:“你觉得谁是哪个来送乌鸦的人呢?”
十三郎摇头道:“不知道。”
宫本道:“你觉得这个人我们见过么?”
十三郎道:“不知道。”
宫本道:“如果这个人咱们见过,你觉得又有谁的可能最大呢?”
十三郎道:“不知道。”
十三郎连说了三个不知道,宫本却并不生气,因为他很喜欢这样的人,不知道的事永远不下自己的评论,可一旦这种人下了评论那就是极有把握的事。宫本现在准备让十三郎下一个评论,因为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判断这一切的能力。
宫本盯着十三郎道:“我让你必须在长山客栈里的这些人中选一个最有可能给我送乌鸦的人。”
十三郎抬起头,眼睛虽看不清宫本的脸,可他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那里,他的声音很镇定,镇定的不像是他在说话,因为他说的这句话是:“我。”
宫本倒是一愣,因为他没有想到十三郎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宫本当然不相信是十三郎,可他想听听十三郎的理由。
十三郎道:“因为我是最容易到这里的人,而且来到这里宫本先生根本没有设防。”
宫本似在思考,道:“那第二个有可能的人呢?”
十三郎道:“平田君。”
宫本道:“哦?”
十三郎道:“平田君负责着庞大的长山客栈,而长山客栈的大事还得宫本阁下处理。”
宫本道:“那第三个人呢?”
十三郎道:“童四爷。”
宫本忍不住道:“童四爷?可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十三郎道:“他是没有机会。可是他的人有这个机会。”
宫本道:“他的人?陆云徵月?”
十三郎道:“陆云徵月没有这个本事,可她是女人。”说到女人,十三郎的眼中露出一丝疯狂,他想到了那个在雨中露出半个乳房,在雨中摇摆那颗大屁股的女人。
宫本知道十三郎说女人是什么意思,女人虽然没有这个本事,可是上天给了她们一具专门诱惑男人的身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最禁不住的就是诱惑,何况陆云徵月的身体是足以让一切男人心甘情愿地被其诱惑的。
如果她想杀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可是如果她杀宫本那就是难事。杀宫本是一件难事,可如果只是送一只乌鸦呢?
宫本道:“有第四个人么?”
十三郎想了半天,道:“那个神出鬼没的道长。”
宫本陷入了沉思,他从思索中醒来,看到十三郎还在,便问道:“那你觉得谁最想杀我……不能说不知道。”
十三郎道:“道长。”
宫本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也觉得是道长最想杀他。宫本深深吸一口气,道:“你为什么不说刚才那几个人?”
十三郎道:“宫本先生问我的是谁最想杀你。”
宫本看了一眼十三郎,道:“你有没有可能杀我?”
十三郎脸色一变,道:“没有。”
宫本微微沉吟,盯着十三郎,道:“长山客栈里有多少人?”
十三郎摇头道:“不知道。客栈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平田君在处理。”
宫本点着头,问道:“客栈里有多少中国人?”
十三郎摇头道:“平田君只让我看好狄杀。”
宫本道:“你说咱们日本人会不会被中国人收买?”
十三郎肯定地说:“不会。”
宫本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十三郎道:“因为大和民族没有叛徒。”
宫本摇头道:“叛徒是无处不在的。”
十三郎不解这句话,想问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宫本。
宫本叹气道:“我有种预感,我预感到我这次真的走不出这个地方了,也许这个地方就是我在中国的最后一个地方。”
十三郎道:“宫本先生……”
宫本摆摆手,道:“如果我真的死在了这里,希望你把我的骨灰带给小惠。”
十三郎道:“宫本先生你不会……”
宫本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谁放的那些乌鸦。这实在不是好兆头。”
十三郎低着头不说话。
宫本背着手,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享受这种感觉了。他的心里在想童四爷,这个两次都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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