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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怎么死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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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七月十三号了。
凌晨,天还没亮,士凉小心翼翼地起床了。
穿好鞋,他拧动把手,推门而出。
刚抬步,就被人叫住了。
“你要去哪?”
士凉回头,“我出去走走。”
妈妈的眼神又是很认真很温柔,又多了份不舍。
其实我想,我们可能都小看了母爱赋予这位女性的直觉。从她无法再面对士凉叫出明明的时候,她可能就已经知道了,那不是我。
“妈妈一直不敢问你,也不知道你经历着什么,不过妈知道,你也是我儿子。”
士凉不知道该对这个女人说什么。他让她失去了丈夫,又夺走了她养育多年的儿子。不过,再多的怅然悲伤和罪恶,好像都可以为这一句话释然了。
‘你也是我儿子。’足够了。
他没有去拥抱她,而是浅浅地笑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合上了门。
第121章
冷小台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坐在市立第一医院的顶楼天台上,抱着杯渐凉的奶茶。
“真冷。”他说,“你不冷吗?”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黑发少年,宽松的外套,大大的帽子。
梦里,他对少年说,“你不是发烧了吗?”
“没事。”少年掀开帽子,将俊朗的侧脸留给冷小台。
“你爸爸……”
“三天前的葬礼。”
“哦……”
冷小台抿了口奶茶。
他叫不上少年的名字,因为印象里不曾认识这个人。但是在梦里,他们似乎很相熟。
少年话不多,两人坐在楼的边沿,脚下是繁华街景。连续几天的暴雨,天气冷得很。
“奥利克斯,凯里,蓝泽,瑞艾普,兰切,卫然……”少年说了大约五十多人的名字,冷小台只认得兰切。
“这是……?”他问。
“当初跟着我一起研究齿轮计划的核心成员。”
“你还记得他们。”
“是的。”
冷小台渐渐对这个少年有了记忆。
“兰切说,是你杀了他们。”
“是的。”
“到底怎么回事?”
“虚无到底是什么呢?是不存在,是哲学范畴的无,还是零。其实我也不知道,帝神也有很多未解,也有很多办不到。最早我只是想复制一个黑洞,让两个黑洞齿轮的引力相互衔接,拉动宇宙。直到那天,我让奥利克斯他们去检查虚无神格的觉醒状态。”
“虚无失控了。”冷小台笃定地说。
“聪明。”
“过奖,小说里都这么写。虚无的失控让在场的人痛不欲生,而且无法自救和被治愈,所以你杀了他们。”
“我不懂你既然这么有想象力,为什么语文作文还是零分。”少年刁侃。
“不提高考,我们还是朋友。”
“那时候萌萌还没有出生,虚无神格被封在地心,然后就像你说的,发生了能量泄露。那天我没去,兰切和李司也不在。虚无的暴动让所有人的灵质发生了量变。”
“被虚无抹除了?”
“恰恰相反,而是暴增。”少年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折磨得近乎丧失理智。继续放任他们暴增下去,自爆起来都相当于十个太阳塌陷。我也就是从那时起,意识到虚无的归零必将带来一种新的能力。宇宙的规则中,有一条不可打破的规定,便是能量既不能创造也不能被抹除。而虚无和创。世是独立在这个体系之外的。”
“你就是为了隐瞒创。世必将存在,才没有和兰切解释清楚的?他不应该恨你。”
“这不重要,确实是我杀的。”少年将冰冷的手抄进口袋,“更何况,随着虚无的问世,是煊也会参悟到创。世的诞生。”
“那也足够你拖延是煊,顺利走到今天这步了。”冷小台说,“如果是煊早一点知道你是创。世,他会阻止你。不,或者更早,他会在你成为人类之前就阻止你,在齿轮计划展开之前就阻止你。”
“那你会阻止我吗?”少年问。
“不会。”冷小台答。
他起身,站在了高台上,“四年前我就知道自己不会,事到如今我更不会。”
少年抬起头,看着冷小台。
冷小台俯视着这张面孔,记忆恍惚回到了遇到这个人的最初。
“是朕,其实我挺难受的。四年前,是你在这里阻止了轻生的我。四年后,我却阻止不了你。”
少年抄着口袋坐在楼的边沿,双腿悬空垂着。冷小台印象里,这个人好像是恐高的。
他记得,这个少年曾经告诉过他,‘身体是最诚实的答案,你坐在这里,双腿的酸软,后脑的酥麻,都是你的身体在告之你本能的答案,你不想死。’
“冷小台。”少年低着头,看着楼下,“我的双腿没有怕的感觉了。”
冷小台笑了,“我不会阻止你,我只要留下够我一世生命的灵质就好,剩下的全部,你都拿去。”
少年伸出手,“谢谢你。”他顿了顿,“一直以来。”
冷小台那一瞬间很想哭,这个人帮他重拾了生命,和他分享了一个秘密,信任他,带他装逼带他飞。虽然自己总被嫌弃,但他当他是朋友,他也是。
“客气客气。”冷小台伸手将少年拉起,“走吧,这里太冷了。”
下楼的时候,冷小台看着的是朕的背影,问出口,“是朕。”
是朕边走边回头,“恩?”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Toki,能留住你吗?”
是朕低下头,没作声。
“你想没想过,你走了以后,那小子会怎样?”
“你想多了。”是朕停下脚步,“我在他那里,不算什么。”
“他不爱你?”
是朕继续迈下台阶,“我们都想多了。”
“是……”冷小台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天花板。
他迷迷糊糊坐起,撩起额前的乱发。
“是……”谁?
他张了张嘴,哑然。
记忆开始翻江倒海,梦里那个黑发的少年突然填充了自己的记忆。
“是朕……”冷小台喃喃道,“是朕!”
宛若惊醒一般,他掀开被子,随便套了件衣服冲到大街上。
前面就是庆跃高中,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站着一个身影。
背着书包,抄着口袋,白色T恤牛仔裤,黑发。
“是朕!”他气喘吁吁地跑上前,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黑发少年侧过头,死么咔嗤眼,“……恩?”
时间转回两个小时前。
士凉从家里出来,去找了是煊。
是煊蹲在学校的露天长廊上,正如士凉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铁婴,有他就可以救出士冥了吧?”士凉走到是煊身后,单刀直入。
是煊伸手将铁婴递给士凉,“拿去。”
士凉没有接。
“做笔交易吧是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虚无的能力没有具象化的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抹除物质,可以理解为质量归零,甚至从哲学层面上讲,它的意义更为广泛,可以抹除时间。”
“你想回到什么时候去?”
“不用很多,回到两年前,是朕还在的时候。”
“然后呢?”
“所以说是交易。我没有算出置换士冥的适配值,我知道因为是朕改了你很多数据,他在阻挠我,我没有办法。”士凉从容地上前,坐在一旁“你的人体电池早就准备好了吧?我把时间退回两年前,你告诉我适配值,我来帮你完成宇宙的洗牌。”
“你觉得我会同意?”
士凉嗤笑,“你为什么不同意?舍不得我?我们的交情没有那么深吧?当初你和士冥合作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么,他为了我,你为了是朕。现在你告诉我适配值,换出士冥。我们一起用蓄好的能量构建宇宙新的褶皱。宇宙仍然有未来,是朕,士冥都会回来。你没有损失。”
是煊看着天台下的街道,“你说的对,我没有损失。人类同样也不会有损失,这个你放心。”
“哈哈。”士凉摇头,“我不担心,真的,这不是虚无该关心的事情。我本来就不该醒来,现世诞生的一瞬,我就应该沉睡。你们真的太吵了。”
士凉拿过是煊手里的铁婴把玩起来,“这个东西啊……,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实验楼。”
说着,他咧开嘴角笑了。故事的初章是这个铁婴,故事的结点也是它。他也许根本无法随了士冥的愿,逃离名为Toki的命运。
“是煊,还有两件事。”
“分遗产了?”
士凉扶额,“好吧好吧,那些车都归你。”
是煊笑,“不开你玩笑了。说吧,想托我什么事儿?”
“你帮我转答士冥,他让我去找的,生命中重要的东西,我找到了。”士凉抬起头,顶楼的风撩起了他的头发,“还有,你让是朕忘了我吧。”
阳光是刺眼的。
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便是我那时最后看见的那个人。
“能站起来吗?”他对我说。
我坐起来,用手挡着眼睛,“能,身体机能又没受损。”
“怎么样?重新获得肉。身的感觉?”
“不怎样,麻烦死了。”我起身,看向周围。
是学校的露天长廊。
“士凉呢?”我明知故问。
是煊指尖一绕,一阵清风绕过我的脸颊。
“你会怪我吗?”是煊问。
我摇了摇头,趴在栏杆上,“他不是说已经找到了么,重要的东西。”
“答案是什么?你让他找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天台上远瞭,左侧的红绿灯下站着一个黑发的少年。
我指了指那个身影,“你看,是朕。”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差不多可以……完结一下了
因为标题是小萌是怎么死的,所以文章必然会切题
Toki:凸皿凸
萌萌:TAT
士凉:= =
萌萌:同同,你的便当!
朕朕:不,是你的便当。
第122章
士凉抹除了两年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大一暑假时的那个夏天。
是朕站在十字路口前,红灯,绿灯,红灯,绿灯。
上班高峰,来往的人群擦着他的肩,穿梭在这条斑马线上。
他却不动步。
冷小台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半晌,开口,“你要走了吗?”
这天是七月十三号。
是朕抬起手,却发现空气无法满足自己的掌心,又恍惚着放下了。
“世界,变了。”他说。
绿灯行,匆匆的人们踏上斑马线,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他们凭空失去了整整两年的记忆,没有人会察觉到这悄然归零的两年。
包括是朕。
对他来说,那天他早早地起床,站在这个十字路口前。创。世,是他今天要做的事。
“什么变了?什么意思?”冷小台追问。
是朕拧着眉,轻轻摇头,“不知道。现在宇宙间的秩序已经更改了,循环已经被打破了。”
“啊?怎么回事?”
“因为虚无重新整理了宇宙间的褶皱,是煊的人体电池成功了。”我从斑马线的另一侧走过来。
冷小台闻言,从不解到恍然。
他一定懂了我的意思,是朕回来了,士凉却不在了。
“士……冥?”冷小台不可置信地说。
我轻轻用食指在唇前一点,示意冷小台先别作声。他点点头,担忧地看向是朕。
是朕则如我期待中的那般平静,“虚无?”
“对,Toki。”
对现在的是朕来说,Toki只是一个苍白的名字。我这张脸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
关于他们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哦。”他转身,“也行。”
后来的日子平白无奇。想说的只有几件。
是煊自那以后没了音信。
是朕因为神格还在地心,心安理得地作着他的平凡大学生。
而是戎,回了尼布罗萨。
因为只剩他了。
我见过他一次,在尼布罗萨的圣礼上。这个眉宇间总带点嚣张的红发少年,成熟了很多。
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我说,“你长大了。”
他居然骂我恶心,“你有病吧,你这说小孩儿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我想说因为你‘二’的印象难以磨灭,没敢说,怕他揍我。
是戎灌了一口水,不顾那整洁厚重的衮服,坐到石阶上,“是煊真的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吗?”
我嗤笑,“藏他?我很忙的,毕业论文还没写呢。”
“你和是煊什么关系?”
“朋友。”
他不信我,我又补充,“有点基的那种。”
他就信了。
“是煊是帝神,我们三个会相互感知的。但是我现在感知不到他,是朕也不行。”是戎缓缓开口,“是煊隐藏了自己,他是故意的。”
“也许是他整容失败,打算躲一躲。”我随便说说。
“整什么整!他比是朕好看多了!虽然没我帅。”是戎反驳道。
我真想说你们三个长得一样一样一样的。
火烧云映红天际,圣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的圣礼,只有是戎一个人。
“其实我知道是煊干什么去了。”是戎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新的宇宙褶皱,虽然虚无为此搭上了性命,是煊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死不了,但灵魂超弦会渐渐停止波动。味觉,痛觉,触觉,言语,视觉,听觉,行动,将会逐个失去,最后在一片空虚中做一个只能思考的个体。他现在一定在哪个地方,清净一会儿。”
我不知道说什么。
“Toki死了,你恨我们吗?”他问。
我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道,我们三个里,只有我才是最唯我和傲世的。人类,诸神,地球,星系,宇宙循环,怎样都无所谓。宇宙之初就是我们三个,我眼里也只有我们三个。我就想,只要三个人一直都在就行了,可你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说着,他笑了,“因为他们都比我善良,都比我聪明,比我想得多。三分天下又怎样?我谁也追不上,谁都拦不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这里。”
我上前,揉了把他那蓬乱的红发。
“去吧,圣礼要开始了。”
论文,答辩。大四。
托是朕的福,我论文的分数不错。我要感谢他推荐我的几本参考文献。
几年间,我们的关系不咸不淡,吵过几次架,原因差不多都是我删除了他的作业和我不小心删除了他的作业以及我半夜偷偷开他电脑抄他作业结果不小心点了删除键。
别问我为什么,我是天蝎座的。
士凉离去的几年里,是朕没有什么异样。他偶尔也会混乱,因为那段记忆空白让很多状况无解。但他想不起来,后来干脆放弃思考了。
毕竟作业实在有点多。
我们年级组的人都知道,是朕喜欢听收音机,而且还是调到无频频道。
有一次,殷陶小槑问过他,“朕哥,沙沙声有那么好听吗??”
他一本正经道,“这是宇宙的声音。”
殷陶被这中二的精神感染了,连忙追问,“宇宙在说什么?”
“你想听?”是朕挑眉。
“嗯嗯嗯!”殷陶忙点头。
是朕深吸一口气,“他在说,我靠为什么这两朵星云在这儿绕来绕去的要不要我给你们配上一首华尔兹啊妈个叽的突然好想唱歌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好无聊TAT。”
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掉下来,真的假的?
“マジっすか?”吓得殷陶都说日语了。(麻吉苏卡真的假的?)
“嘘だ。”是朕淡定应。(吴嗖哒骗你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找是朕打一架。
是朕低下头,把玩着耳机,“我只是,听这个的时候,心里就会很安静。”
快要离校的最后一晚,我们113的四人去了西街的烤肉坊吃散伙饭。
那天我喝的有点多,中途跑到街上透透气。
然后撞见了安以乐。
他喝得烂醉,蹲在马路边。我怕他被疾驰的汽车刮倒,急忙把他扶过来。
“呵。”他斜了我一眼,笑,“是你呀?”
我也头疼呢,不想搭理他。
“你是士冥还是Toki?”他问。
没等我说话,他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士冥,Toki那小子早他妈死了。”
他力气比我大,我费力地把他按在墙角站好,“我送你回去,你住哪?”
“跟!你!不!熟!”他抻着脖子嚷道,“你是士冥,我们不熟!”
我掏出他的手机,打算给陈枫打电话。
嘭地一声,他把啤酒瓶摔在我耳侧的墙上,碎玻璃险险伤到我的脸。
“你弟弟呢?他不是死了吗?尸体呢?他妈的骗我!他说他把你救出来以后,就来找我。他不是答应我说让我亲手杀了他,他要帮我完成百分之一百的任务完成率嘛!”安以乐歇斯底里起来,“他说让我等他的,我他妈连他化的灰都没见着!他骗我!骗子!”
“艹!”他蹲了下来,“那小子连个坟都没有。”
他哭了,我看见了。
最后一件想讲给你们听的故事,发生在我读修士的时候。
尼布罗萨迎来了一场新的流星暴,冷小台,钱多多,是朕,王将,萧尧,我们很多人都去了。
那场流星暴依旧是人满为患,为了防止是家三少再一次地将其他游客丢到七号空间的垃圾堆里去,我们一致决定寻找一个鲜有人知的绝佳场地。
是朕说,他知道有个地方。
“我记得有一年的流星暴在圣礼之前。”是朕说,“我去了星河的下游,和……”
这里所有的人都认识士凉,但我们都默契地闭口不提,在是朕面前。
“……”是朕也沉默了。
篝火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起风了。
印象里,是朕就是一个安静的人,现在话更少了。偶尔热络一阵,然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什么表情。
我们坐在星河下游的一块巨大星石上,期待地望着天际的点点星光。
就在这时,天边泛起了一个小红点。
那红点越来越近,渐渐有了形状。
是朕茫然地站起身,抬手,轻轻接住了那团红光。
那是一个孔明灯,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萌萌、大艹朕。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流星的尽头,天体早已燃烧殆尽,剩余的星尘宛若长河一般涌向这里,带着各色的光晕。
是朕站在星河之中,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孔明灯。
沉默有时不能很好地掩饰情绪,那天大概是我们所有人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哭。
积压的情愫宣泄着,周围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了。
孔明灯的火焰随风摇摆,红光抚上是朕的脸。
‘如果有一天,我在尼布罗萨看见它,我一定会想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咕叽的霸王票
这是我心里这个故事的一个结点。
周二番外。
第三卷 【创虚之轮】宇宙房地产帝王陵正式开盘
第123章 尼布罗萨挖坟小分队
Scene 1
“目黑站到了。”
车厢末端的空位上坐着一个黑发的男人,休闲裤高帮鞋,整个人缩在短款的白色羽绒服里。
十二月的横滨晴朗少雪,和周围的人相比,这个男人未免穿得太厚了。
他随性地转动着收音机的旋钮,单手撑头看向窗外。虽然是这样的动作没错,不过窗上的倒影告诉我,他其实在睡觉。
“日吉站到了。”
男人睁开眼睛,摘下耳机,从容地下车了。
Scene 2
Keio日吉校区会议厅。
“绩点不过三,托福不到百,出勤率飙零,实习经历无,好不容易有个发表还是是朕帮你写的。明哥你大学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混呗~”
“那你咋能申上咱学校的修士的?”
“可能是……老师看我免冠照好看?”
殷陶小槑竟无言以对。
大学四年,士冥成绩平平,性格使然。
如果说士凉的性格属于认真偏执,骨子里挺傲,不太好惹的那种,那士冥在这点上与他弟截然相反。
生人眼里士冥一定是个随和温润的乖学生,但这话千万别让萧尧他们听见,他们一定会笑死。
认识士冥的人都知道,士冥这人是真的怂,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与世无争。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又对什么都不长情。小的时候兴趣班报的不少,学学钢琴,跳跳街舞,虽说天资聪慧取得了点成绩,不过很快他就丧失了兴致,荒废了。
高中的时候,士冥拔群的数学和物理成绩奠定了他优等生的基底,没办法,他天生对数字很敏感,并不是主观喜欢。但其他学科就不乐观了,勉强混个体面的分数,考个211是不成问题的。
对他来说,像他这么没干劲的人,考个普通的分数,上个普通的大学,找份普通的工作,过完普通的人生就非常知足了。哪料,在人生转折之际身体使用权转交给了他弟弟,从此他的学术生涯就脱轨了。
他弟,士凉,学习吊了一比,一不小心就给考进国内NO。1的大学了,学霸云集。让士冥最无语的是,他每天被一群学霸碾压也就算了,专业居然还和自己的专长和兴趣完全不沾边。
媒体设计,What's tama this!
不考物理!不考数学!最特么操蛋的是Design!Thinking!Brainstorming!士冥这种怎样都无所谓的人,怎么会有那份雕琢世界的匠心?
有一次是朕问过他,既然你这么不感兴趣,为什么当初不退学重考呢?
他说,我弟为了我的前途,不惜每天看着你这张老脸艰难度日,也要坚持呆在学校,也是一份心意。
是朕不屑,“你只是觉得重读高三太麻烦了。那你干嘛不直接工作,或者读研的时候换一个专业?”
“换专业也好麻烦啊,工作更麻烦的。”士冥把数位板随便一丢,“诶对了是朕,不如你帮我在尼布罗萨介绍个工作,上班享受特有地位还不愁吃喝的那种?”
是朕十分认真地思索一阵,“给是煊当帝妃?”
然后对话就这样终止了。
镜头继续回到会议室的后两排。
“说起来……”士冥突然说道,“我能考到这里,也许还真是沾了是朕的光。”
“哦?为啥?”
“我毕业论文,他帮了我不少,后来得奖了。我把那篇论文改了改,写成自己申请时的研究计划书。”
“噢噢噢噢!怪不得,教授们很看中这个的。你回头得请朕哥吃顿饭!”
“请他?你不怕我下药?”
插一句,如果说与世无争的士冥也有让他无法释怀的事情的话,大概就是他伟大又崇高的弟控事业了。
“呃……我说认真的。”殷陶小槑把手里的材料递给士冥,“咱们学院不是要在这个学期搞个项目吗?听说美国那边的Media lab也派人过来了。”
“MIT?”
“对呀,朕哥不是在那里读研究生嘛?搞不好会遇到他。”
“哦……”士冥靠在座椅上,看着会议厅前的大屏幕,“如果他来的话,今天就会见到了吧。各校elite的大集合。”
然而是朕并没有出现。
Scene 3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学校一角,操场上,一颗足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阳光有点刺眼。
迷路了。
Scene 4
午餐时间,饭馆。
那天中午殷陶和士冥去了校外的一家口碑不错的小饭馆,人超多。
一进门,士冥直接把手机丢在桌上,俯冲到前台点单。
“明哥,你不是吧……”殷陶站在他身后,“你不会用你手机占桌吧?”
“对呀,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对日本的治安也太自信了吧?不怕被别人拿走啊?”殷陶无奈。
“我身上除了钱就是手机,不然拿什么压桌子呀?”
“服气了,你还真是吊儿郎当的。”
士冥妥协,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把手机拿回来。”
说着,士冥晃荡到那个空桌旁,把汽水往桌上一搁,随手把桌角的手机塞到兜里了。
“殷陶吃什么?我请。”他回到前台,“今天真冷,还好抢到了那个位子,不然要挨饿啦~”
“哈哈~就是~”殷陶指着菜单,“我想吃这个。”
Scene 5
男人走在无人的窄路上,下巴埋进羽绒服里,不禁打了个寒战,“真冷。”
还饿了。
Scene 6
“殷陶你先吃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这家饭店比较小,厕所需要到不远处的百货商场里上。
士冥放完水,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随意一瞥,面前的镜子里晃过一个人影。
很高很壮,额角有刀疤。
一种可怖的压迫感从背后袭来,士冥猛地转身,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Scene 7
“人类雇佣诸神做佣兵?世界真逆转啊。”
“一些低level的诸神相较人类来说,战斗力更胜,可归为特殊人种,组成佣兵队伍确实是炙手可热。现在你和是煊都不在位,光靠是戎一个人很难维持灵质供应。不过是戎比我想象得更硬派,一直被搁置的‘灵力禁令’被他强制执行了。尼布罗萨现在的平静只是表面的,我怀疑这种佣兵现象应该有势力在支撑。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他们的目的。”
“你是说,尼布罗萨的高层出了内奸?”
“我不确定。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你是帝神,我不是。”
“别这么说李司,你明知道我渎职很多年了,挖苦我吗?”黑发男子把手机听筒换到另一边,“我听是戎说,雇佣诸神的有一支黑手党,我现在人在日本,会多留意的。”
挂了电话,男人有些疲倦地在路边的石阶上坐下。
“黑手党啊……”指腹轻抚着收音机旋钮的纹落,“如果那家伙在的话,就好了……”
Scene 8
士冥再次醒来的时候,侧躺在一个阴暗又潮湿的地方。
what tama happened?
后脖颈传来阵痛,想必刚才他被刀疤壮汉击晕后,带到了这里。
劫色?士冥心里一惊,一个翻身打算爬起来。
“唔咳咳咳。”这时,一人猛地踩在他的脊背上,士冥不得不趴在地上猛咳起来。
那人抓过士冥的下巴,把他粗鲁地拖起来。士冥这才看到,屋子里至少有十几号人,而抓着他的正是那个刀疤男。
士冥心想,我好歹也是堂堂五瓣花老大,还是和帝神搞过基的男人,怎么能被这么一个路人角色抓起来吊打?不能忍!
只见他握住刀疤男掐着自己颈喉的手,一龇牙,“大哥,你找我啥事儿呀~”
刀疤男一拳把他呼到对面墙上去了。
这一下非常狠的,直接废了士冥半条命。他在地上昏昏沉沉地躺着,被血水呛精神了。为了让血水从嘴里流出去,他脱力地侧过头。
偏头,视线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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