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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点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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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在这一战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接替者了,但是可惜这孩子还是太感情用事。”爱德华扭头看着窗外缓缓离去的瀚玛街景,他吩咐过马车尽量慢走,“你猜我用几成力去陪我的儿子玩?”
  “七成。”我那时候还没醒酒。
  “哈哈,小猫,这你可猜错了。”爱德华乐的非常高兴。“这片大陆,它的名字叫欧普蓝,我总觉得它太小了。它上面的关系太盘根错节,它有山脉有丘陵有很好的气候,但终究,有天主教会,有各种家族,有太多我无法彻底驾驭的东西,它的秉性比你还难以驯服。”
  “王,您今天真是话多,我烦了,请您不要再说了。”我是真觉得烦,就算你想表白一下感情吧,用得着说这么多话吗?烦躁,借着酒劲,就说出来了。那次我没准真的是喝多了。 
  “呵呵,好,再问你个问题,你以为那些我非常信任却被我轻易整死的将领们都去哪里了?啊,我纠正,对不起,小猫,不是被我整死,是被你整死。”
  我愣了。我傻了。我呆了。我的人生被否定了。我就是被算计的命么。我怎么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啊。
  “别灰心丧气嘛,”爱德华拽过已经僵硬的我抱住,摸摸我的头发,“真的被你整死的还是多数。”这变态在安慰我,“你想想啊,在塔底下烧死给你看烟的颜色的,腰斩看能爬多远的,剁成肉末看能堆多高的,还是有一些的嘛。”
  这片大陆,它的名字叫欧普蓝,但我总觉得它太小了……你以为那些我非常信任却被我轻易整死的将领们都去哪里了……我明白了一大半。后世人们书写爱德华的历史的时候称他为枭雄,可惜统治暴虐。连历史,都看错他了。
  “没关系,没关系,不要怕,在我的身边就好,永远不要离开我就好,”他将我揽在怀中抚摸毛发,那时的我,因为无法抑制的恐惧在强烈的颤抖,我的一切努力,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
  “去码头的路果然很远,那么就安慰安慰你吧,小猫。”
  死机的大脑无法指挥身体反应,下身的衣服被剥落,抚摸,被训练过的敏感身体做出它应有的反应,呻= =吟喘息,被手指玩弄,身体不自觉弓起,脚趾伸开,扯开嗓子叫出声音,一系列反应熟练的另我这个作为旁观者灵魂发指。
  怎么都斗不过他们么?
  怎么才能赢?
  怎么才能把他们整成我这种样子?
  也许我一开始就选择错了。玩阴谋,是玩不过这些变态们的。
  天将亮的时候我们到了瀚玛最近的出海港,桑地。
  我问了爱德华,船的终点,他说的只是,那里是新的大陆。
  断了一指的兰斯波普公爵在一艘海船边,给我们打开了马车门。“舰队已经在等您了,陛下。”
  下车,海风大的离谱,酒醒了。爱德华今天对我说了太多的话,仿佛醉的不是我而是他。
  “东方仍然没有军队的动静吗?”爱德华问。
  “毒蕈军团现在在攻打瀚玛,陛下。”他回答。
  “啧,啧,这不像是那死孩崽子的作风,太傻了。”爱德华摇摇头,“你说呢?”问我。
  “我已经对自己绝望了,王。”我摇摇头。
  “绝望到不想逃走了吗?”他问我。
  我开口,刚要说什么,从前方而来的强大冲击力撞了我一个趔趄。
  “噗……”
  代替我的回答的,是利器钻入肉体的声音。前胸突然一阵温暖,这是一支箭,箭羽是美丽的黑色的天鹅羽,那么这箭必定来自我可爱的母亲治下,罗尔斯罗伊斯堡的骑士。
  痛楚在下一刻袭来,我几乎忘了母亲悬赏我的命的事情。
  太疼了,太疼了,太疼了。
  罗尔斯罗伊斯堡的代表物,美丽的黑天鹅,小时候明明是灰白的,长大了就变得淳黑如夜。小时候明明是丑陋的,长大了就变得倾城倾国。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生物啊。
  几乎没有时间间隔,又一支箭射入腹部,接下来第三支,因为我的倒地射偏……
  “不……”啊咧,这不是杰的声音嘛,在我背后的森林里传来,很神奇啊。
  杰,你除了喊不能不能再喊点别的啊,不要总是喊不,偶尔喊一喊“e on”或者“きもちいい、もどもど”怎么样,开放点嘛。
  我倒地,四周却陷入了混战,魔法球,刀枪剑戟一片混乱。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胳膊腿横飞。
  恍惚间,有黑乌鸦想把我装进大麻袋,被一个冰蓝色的魔法球轰走,我的身体被魔法腾空。此时却又有剑向我刺来,被旁边的人一下弄死。
  情况是如此混乱,谁给我解释解释?
  “他,或者这国家,你只能选择一样,杰。”
  “我反悔了,父亲,我两样都想要。”
  “那么,就只好…………”
  我是物件么?这俩自大父子。
  那么就只好什么啊,伟大的爱德华陛下,你想出来
  我正想着,却发现意识正在远离我。
  “小猫,虽然……但是你一辈子都无法逃离我,我给你埋下的种子,会跟随你一辈子的。”黑暗中似乎有这样的声音传来。
  啊,我终于可以死了吗?拜托了。
  你们猜结果如何?结果很明显啊,我还是没死成啊,娘脑壳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上新晋啊……郁闷啊……~(≧▽≦)/~啦啦啦

☆、第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贱 中

  月华无边,厚厚的雪,落满了整个罗尔斯城,也落满了罗尔斯罗伊斯最肮脏的地方,贫民窟。大雪无痕,厚厚的雪落下,肮脏,不平,阴暗,尘埃,或是美好,一切都被掩盖在茫茫的一片白色中,不分彼此,无论贵贱。
  雪总是如此,无所抗拒的覆盖在任何地方,绝对不是它多高贵多纯洁多善良。纯洁和善良的东西哪里会存在啊,早灭绝了。
  雪知道,除却那短暂而华丽的圣洁外衣,它不过是颗肮脏的尘土。
  我懂得,雪清楚地知道自己,有颗肮脏的心。
  平民窟边缘的一个路边。
  “在这等我!”那个瘦高个的少年惯用的祈使句,和他中性柔和的脸极其不符。
  “嗯。”站在他对面那个比他矮了不少的男孩看着地用力点点头。
  “在罗尔斯罗伊斯等我,绝对不要离开。”瘦高个少年的语调转为轻柔。
  “嗯。”继续点头,点头点的极为乖巧。
  少年扭头,刚要走,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挂住袖子。回头看,男孩肉包子似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刚才低头,就是在掩饰自己的流泪吧。
  肉呼呼的小手,不敢使劲拉,只是捏着衣角。
  “为什么要走,岚?”哭腔了。
  少年有点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男孩继续问。
  “为了莫。”少年很肯定的说。
  “为了莫就不要走。”男孩说。
  少年语塞。此刻的月,突然被云层所掩盖,无法看清少年的表情。
  沉默。
  雪在这沉默中,又飘摇而下。
  “真的回来啊?”男孩颤颤巍巍的打破了沉默。
  “回来,我肯定要回来找莫。”
  “为什么回来?”男孩嫩生生的质问着,感觉好像一定要问个究竟。
  少年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低下头,小声在男孩的耳边说:“我要回来娶你。”
  男孩一愣,大眼睛因为受到了惊吓凝固住,而少年就趁着这个当,啪的亲了一下男孩的脸颊,蹦上停在路边马车了。
  这是谁家死孩子这么不听话,人家走就走呗,俩小破孩崽子搞什么生离死别。
  在两层楼高的巨大的织机前,昏黄色的光盈满这座不大的厂房。这是整个大陆上最好的提花丝织机,它织出来的丝织品可以如画作一般细腻,却拥有画作没有的光泽。道金斯家族一直负责的,就是整片大陆上最昂贵的皇室和贵族的丝织品的制造。
  “母亲,我求您,如果不能让我继续留在您身边,就请给我几亩田产和一个老佣人,让我离开罗尔斯。”婴儿肥消失,包子瘦成了竹笋,男孩还是男孩,单纯一瞬无影无踪。
  “活着,给我换取利益,或者死。孩子,你以为我是为什么生出你的?”索菲亚?道金斯的声音极其甜美,笑容极其灿烂,而乖戾。甜美的声音,愉悦的表情,绝情的话语,索菲亚道金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没有别的选择吗?”竹笋问。
  “其它选项有倒是有一个,”索菲亚更高兴了,“教皇那里也不错,”经过细致修剪的手指刮了刮小竹笋的鼻子,“我相信你,我亲爱的儿子,从容貌到智慧,你可以选择去离神最近的地方,接受神的宠幸。”
  从天主教教廷的那些红衣主教们到下面的低级主教,都喜欢小男孩,这是这个时代尽人皆知的事实。
  那一刻我觉得竹笋应该是要哭出来了,可是他仿佛预料之中点了点头,“好,我去做质子。”
  “很好,我亲爱的儿子,”索菲亚矮下身,平视竹笋,看着他的眼睛,“我为你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人生了。如果你还是坚持着平民生活的梦想,我不阻拦你,只是到了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可以怨衔你而来的鹳送错了人家,但不能怨自己不够强大。”
  这是什么妈啊,卖孩子还要看个好人家呢,直接问自己的孩子你看这个火坑是这样的那个火坑是那样的,你看我把你推到哪个里面好啊。
  “你在这里面看自己的回忆倒是悠闲,”娘娘腔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在无边的黑色中,安正漂浮在我旁边,酒红色的头发柔和地浮在空中。
  安应该是有办法进入我的回忆的,啊,对了,这里,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应该是我的脑内,我在回看我的回忆。在我深沉的睡眠里。
  中箭之后,不知不觉就来到这了。我偶尔能在自己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次就是,如梦,我能控制这里的一切,不过,这一切都是回忆。我安于在这里,乐于在这里。看着以前的点滴,在贫民窟里快乐的日子,或是在阿尔罕不拉堡祸害吉也是不错的回忆。在这里看,回放,再看,再回放,乐此不疲。
  “有很多事情我都忘了,尤其是小时候,去阿尔罕不拉之前的,我想记起来。”我一耸肩。
  “外面可是闹翻了天,你都不管么?”安问我。
  “我不想出去了,”我一摊手,“出去也是郁闷,就在这里面,挺好。”
  “你能不能先来点惊讶的成分,比如……啊,我这是怎么了?啊,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才能醒过来?啊,为什么我出不去了?伟大的安大人,您怎么进来的?”他手舞足蹈的表演各种动作,捂脸,望天,张嘴,无措,乞求,一气呵成,甚是连贯。
  “噗哈哈哈……你这学的也太夸张了吧。”我乐得肚子疼。
  “你这死孩子能不能正常点,当个正常人好不好。”安伸过双手来横抻我的脸。
  “疼,疼……”我往后退,啊,不对,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游,“要我一个一个回答你提出来的问题么?”我乐了。
  “你就对自己的身体现在身处哪里丝毫不感兴趣?”安问。
  “你进来了,很明显,我在杰和奈泽的手里。而我现在,应该是正陷入深度昏迷状态,因为受了非常致命的伤,无法醒来。”我回答。
  “好吧,你们这些把脑子利用到抽筋的人是我这种只会把脑子放在那里生锈的家伙不能比的。”安这家伙属于不打自输。
  “谢谢夸奖。”
  “既然知道了自己已经安全了为什么不回去?你的伤已经治好了,爱德华掉进海里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诅咒奈泽也给你解开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安皱眉头。
  “我累了。”我说着这句少女的话,抠抠鼻屎,往安的方向弹去。
  “哎,”安躲,“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这里,挺好啊。”我回答。
  我把回忆带到了阿尔罕不拉。穿着破旧的贫民衣服的我,正在城堡的后院游荡,那时鸟语花香。
  “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去了,不想活了,你们非得把我救活我就不回去了。”我蹲在回忆中的土地上。
  “出去是大千世界,这里面只是你的回忆,你不是曾经多么多么快乐的孩子,你要找的 东西肯定也不在这里,而外面,是你做了这么多年努力的,属于你的世界。”
  “我的努力基本上喂狗了。你也被骗了,爱德华根本不是被我蒙蔽的,他的亡国也不是我造成的,爱德华在这片大陆上玩腻了,去另一片大陆玩了,那些消失的将领有一部分是被他肃清,一部分是被他派去开发另一片更神奇的大陆,那里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没有固有的不可抗拒力,他在这里玩够了,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在玩,这努力,是我白费的。爱德华根本就是想考验自己的两个儿子,而杰只是打赢了没有付出全力的他。”
  “可是你还救了……”
  “后来我也发现了奈泽根本就不是去寻死的,他知道杰需要联合他,只是找个借口让杰去救他,他被抓去的目的是复仇,是给辛西娅复仇,也许是因为教皇平日里从不出门,他需要一场宗教裁判,给他面对教皇的机会。他只是利用杰完成复仇。”
  “的确,教皇平日都把自己关在有极强的白魔法防御的宅邸,奈泽也许真的是这样想,因为辛西娅阿姨是教皇杀死的,我认为这是无可厚非的。互相利用,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可是,杰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卖了我……”我把头深深埋进膝盖,就这么卖了我……
  我拉出来那段回忆给安看。
  喝下被阿伯拉罕下了强效安眠药的茶,晕倒被送到瓦伦丁的家。
  华丽的大床上,红果的意识朦胧的少年。
  我深深埋头。
  “可是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杰没有替你选择,你会怎样?”
  “啊?”这我真没想过。
  “你当时面对的是别无选择的处境,至少当时的你是别无选择。即便杰没有卖你,你还是会这样做,我了解你,你真的还是会这样做。之所以现在你恨的是杰,不是你自己,是因为他替你背负了那个选择。如果他没有隐瞒真相,把被恶心的大叔上还是死这个选择血淋淋的摆在你面前,你能有多纠结,你想过没?你又出卖了一次自己回来,你会有多痛苦你想过没有?杰即便不喜欢你,杰这样卖了你,你会多恨他,杰真没想到还是假没想到,你想过没?”
  安总是能一击必杀,看到事情的本质,就像他当年为我指点空气中存在真理的错误一样。
  “不对,”我摇摇头,“不对,安,我怀疑从一开始他就是想好了才让我去的,从一开始,他就是想好了,他应该是从最开始最开始,就算计好了,才让我去的,”我顿了一下,还是加了四个字,“也说不定。”
  “可是他这么做不光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救你,这点别忘了。”安非常正经的说。
  “你出去吧,别理我了,没准我那天想通了就自己出去了。”我捂耳摇头崩溃状。
  “我现在突然觉得杰没准也是个好男人,出去,跟他解决一下问题吧。”安蹲下,拍拍我的肩膀。
  那个“也”字是怎么回事啊安,你家那个又混蛋又死又老又臭还散发这大叔味道的奈泽同学么?
  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我欠你的,打算用一辈子偿还。
  杰的声音在回忆的虚空里响起。
  如果杰之前没有表示出来怎么怎么样,我也许还能稍微淡定点。说真的,也许,稍微,那么淡定点。现在这么懒得活着,主要还是因为,之前杰给了我太多美好的希望。
  “我身上的伤已经治好了吗?”我抬起来脸问安。
  安一脸得逞了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可以怨衔你而来的鹳送错了人家,但不能怨自己不够强大。
——在西方传说中有一种鸟名字叫“鹳”,如果天朝的小孩子们问妈妈妈妈我是哪里来的,多半答案是垃圾桶啊臭水沟啊捡来的啊蹦出来的啊,但是西方在臭水沟捡孩子传说外还有一个选项,那就是鹳鸟叼来的。 

☆、第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贱   下

  我假设了很多种可能,我在哪里以何种形态醒来,可还是猜错了。
  安说只要我想醒来,那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杰找奈泽帮忙,他就偷着在梦里溜达来看我,然后就哎呀一声娘气十足的一拍手,我要去给奈泽准备夜宵了,就刷拉一声消失了。
  我一开始认为最大的可能是瀚玛皇宫里的塔楼,因为那就是我住的地方。后来又想也许是在什么营帐里,因为很有可能,杰与教廷的战争已经打响了,而他在疲于应付,我一睁眼睛,看见了挂满胡子茬的他。甚至连他正在奸尸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可是现实是我怎么都没猜到的,无论是地点,还是状态。
  我总是太天真,还自以为自己多么厉害。玩计谋玩不过人家,玩爱也玩的一败涂地,想来想去果然还是玩做= =爱简单些,男宠命,当废柴神马的最好了。
  光芒有些刺痛我的眼睛,这是个晴朗的白日。
  睁眼,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雪山,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雪山。还是梦么,这就是我刚才的回忆中的场景,阿尔罕不拉堡里就能看到的,那座如大地的JJ一样高耸入云的山。我所躺的地方,是阿尔罕不拉堡。
  “哈……”
  很好,不是梦的证据来的很快,非常快,特别快,一下秒杀了我的所有妄想。
  眼球转动,发现了如下三点情况。首先,杰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其次,杰的眼睛闭着,非常享受,那个哈的音节就是他发出来的。再次,还有第三人在场,一个亚麻色的毛球,正在杰的某些器官势力范围内卖力活动。
  其实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闭上眼睛,默念三声这不是真的,再睁开眼睛,发现他另一只手已经放到了亚麻色球体的上面。握住我的手,也轻微的动了。
  好吧,这是现实,这是红果果血淋淋的现实,我回到现实了,第一幕就是这。对于我之前的各种无限幻想,我只能评价给自己一个字,那就是贱。心脏再次轻微抽痛,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不能忍受厌恶感,我往回抽我的手,可能因为很久没有运动,手很无力,抽的不利索。
  杰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站起来,拉裤子,踢人,一气呵成。亚麻色头发的青年被杰一脚撩到地上,嘴边的涎液还没擦干净。我感慨,好蹄法啊,也不怕人家不小心把你重要部位交代了。
  “莫,你醒了?”杰的声音很关切,很欣喜。双手过来攥住我的手。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疼!疼!疼!疼!疼!心脏疼!疼到无以复加,从来没这么疼过。好久没张嘴说过话的原因,声音沙哑。想把他手里自己的爪子抽出来,因为无力虚弱而抽出不能。
  “莫,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杰说。这是一句多么经典的话啊,X,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总结起来其意义就是,X,你打扰我们了,我们本来是想背着你XX。
  “嗯,我知道,原来我误会了啊。”我点点头,杰松了一口气。“但是杰,我对3P不感兴趣。”我中肯的说。
  杰没话了。
  被他踹到一边的家伙优雅的起身,冲我一笑。青年有着亚麻色的长发和青蓝色的眼睛,长发梳理的非常好,额头还有一块蓝宝石嵌银的额饰。笑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像极了我喜欢的北极狐。
  这家伙非常面熟,我搜索自己脑内,想起来了Adonis这个名字,嗯,是他没错。那天我在杰的营帐里睡觉,迷迷糊糊杰带了一个人进来探究我身上的诅咒。那么这家伙应该是杰的巫师了。
  我试着坐起来,活动僵直已久的身体。华丽的床不甚熟悉,看窗外的景物就知道了,这里是阿尔罕不拉堡的主卧室。杰屁颠屁颠地给在我身后给我放了个靠垫。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问他。
  “为了给你加冕。”杰回答。
  “什么加冕?”我没听说过。
  “关于,为你加冕为阿尔罕不拉伯爵,。”杰回答。
  “你么?你登极了?”果然,我睡了太多天。
  “是的。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我……”杰急于表明什么我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
  “原来的阿尔罕不拉伯爵呢?”我反应过来了,打断他继续问。
  “死了。”杰这次倒是回答的干净利索。
  “好的,我想问的问完了,你们两位在这里继续,我回避呢,还是您两位换个地方让我在这里安静一会呢?”我抬头问他们俩。
  在杰的示意下,白狐狸走了。
  “我……”杰还想说点什么。
  “我想休息一下,国王陛下,请求您现在放过我。”我用自己最正式的语气。
  杰,我受不了了,求你放过我。
  “我现在不能走,走了就不知道哪里找你去了,我还有话跟你说,”杰的理由非常简明,“我和他只是……”
  “你只是有欲望,很正常,很正常,我也是男人,我理解,所以我要向你们道歉,你们俩做到一半被我打断太不人道了,我就不应该醒,你当时就掐死我多好,救我干毛用,”我摇摇头,“杰,我估计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大能满足你的欲望,你找的人挺合适,继续去吧……”
  “莫!”杰急了,嘿嘿,急了。
  “你看啊,我一觉醒来明显瘦了,现在全身没劲胳膊腿估计也脆弱了,估计现在是站不起来了,但是你要想奸尸我就勉为其难的配合一下吧。”我一闭眼,耳鸣,才说了两句话很累,身体不听使唤,刚才想挪动一下大腿都很困难。 
  “莫,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杰着急的样子也很好玩。
  “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杰,求你让我静静,我刚醒过来,在现实世界中迎接我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我受不了。”我直视他。
  他看我的眼神非常虚,然后就看地。
  “您有公务吧,国王陛下?王国的政权交替不久,嗯,我看了,现在应该是冬天,您如此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也不是个事。”
  那一刻我觉得我没准要哭了,但是很好,我比自己想象的坚强,完全没有要哭的意思。
  “莫,我想让你在阿尔罕不拉堡醒来,本来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我欠你的,太多。”杰幽幽地说。
  “嗯,惊喜的效果达到了,而且还很刺激,但是拜托下次别这么刺激我了。”突然间变得尤其的体力不支,眼皮沉重,声音也变小了,果然,重伤和长期的睡眠一起削弱过的身体,和我以前那个小强样是不能比的。
  “我想封给你一个独立的伯爵国,无税,无服役,无义务。”杰站在床边说。
  “嗯,我渴了。”我闭上眼睛,说出了这句话,就觉得意识又离我而去,而这次,是深沉无梦的睡眠。
  杰要封给我一个独立的伯爵国,这是非常冒险的。因为伯爵国主要行使对一大片土地的基本上半独立的自治权,不像侯爵掌管边防和军队而经常被削弱,这相当于在他实际统治的区域中,硬生生的安插了不稳定因素。但是既然他敢做,我当然就敢要。
  在奶娘玛丽的照顾下,我稳定恢复中,危机生命的重创和三个月的昏迷,我的健康被严重的磨损了。健康就是这种东西,你有的时候无所谓,没有的时候才发现有多么要老命。肌肉萎缩胳膊腿无法用力,心口上留下了疤痕,还有心上,也留有疤痕。
  那天见到杰之后,我又一次性睡了三天。在第三天的清晨醒来,我颤颤巍巍站起来向窗外望去的时候,杰的大队人马刚刚出城堡的主门。杰和道金斯家已经划地而治,因为打了太长时间的仗,谁都不想拼上自己的统治权去雪上加霜,休养生息不是句空话,但是和教廷还有少量的争斗,杰急于出去稳定自己的新生政权,安抚曾经的布赖恩女皇治下的公侯伯子男们,并且收买新的支持者。
  杰撂下的话是,等我稍微健康一点,就举行仪式,册封。但在仪式之前,我已经是阿尔罕不拉伯爵了。
  于是,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光有了自由,还有了地位和特权。即便现在只能做轻微的运动走路都困难,我还是欣喜若狂地拿着阿尔罕不拉伯爵的印章仔细端详。学了多年的帝王学有了用武之地,管理领地,裁决争端,训练亲兵,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能凌驾于我之上的东西了。只是很可惜的是,我缺少一个很好的管家。
  我所渴求的宝贵的自由到手,这点,我无比地感谢杰。
  有时让人推着轮椅,到处转转,还去各个骑士领见见那些小时候和我一起祸害过吉的伙伴们,有些家长在此次战争死亡的,大多是子爵,而不是的至少也都是骑士了,他们都说曾经以为我死了。伯爵——子爵——男爵——骑士,这是这片大陆的统治顺序,也就是说,具体的管理封地各项事务的,正是他们,而他们,大多是我的人,虽然现在也都是我的人没跑了,当年还是做对了一点事情的。军权和人心都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问到吉,貌似在战争开始不久就死了。父亲太急于让他建功立业,而在他死后不久也病了,不堪一击,在杰打下这座城堡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亡。倒是阿尔罕不拉夫人活得很健康,卷了些钱财去北方比较偏远的地方努力,应该还能活得不错。
  玛丽的孩子依然很健康,她的胸依然很大,用现在的话说是目测Z杯没有问题,玛丽的丈夫依然很粗鲁,每天喝的醉醺醺,但是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滑稽样让我郁闷。不过阿尔罕不拉堡多了一个园丁,听说是从本笃新来的,在温室种了很多不错的花,叫汉斯。
  那天仆人把我推进温室,里面各种花朵晃了我的眼。
  “您……您……您……喜欢……哪种花呢,先生?”在我面前的青年个子不高,年龄也许跟我差不多或者比我小,有点瘦,皮肤非常白,还有雀斑在上面。本笃的人容貌质量都非常过硬,他也是一样,但太偏柔和。非常羞涩的蹦出来这么几个字,左手在右手里拧来拧去。
  “我喜欢鸢尾。”我如实回答。
  “鸢尾花,您说的是爱丽丝(lris)么?”我发现我说了这句话之后嘿,您猜怎么着,他的眼睛冒光了,嘴不结巴了,上楼也有劲了,“我也非常喜欢爱丽丝,但是之前的主人不让种,说是太讨厌了。您允许我种很多爱丽丝么?”
  我点点头,眯着眼睛,看着从花房中升起的渺渺雾气,问,“能养活么?”
  “爱丽丝非常强忍,但是太喜欢光。冬天种不了爱丽丝,就是因为她太喜欢光了,没有光的地方她可活不下去。如果种她我可要把花房的玻璃好好清洗一遍,您可能不知道,lris是彩虹女神,她会把善良的灵魂接到天国。他还是上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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