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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点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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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少年的一道犀利的眼神秒了过去,佐拉被杀到了,往后挪了挪。“你很小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佐拉弱弱的看着地面解释。
于是,我让他坐在我旁边,而佐拉坐在了我们对面。
我用质询的眼神看向佐拉,以马车的启动为契机,她触碰了一下我的手。
某个血族小族的少爷,这个族在前段时间被蜃整个灭掉了,以勾结教廷的罪名。但是这个少爷还没有接受初拥成为血族,并且当时跟着一个巫师学习,所以成为那个血族唯一遗留下的人。名字是威廉?路德维希。他如此有名,是因为据传说是个魔法天才——我的脑子里在那一触间传进了这些信息,还有这个少年非常年少时的脸,天真地笑着。
“你是谁?”少年问我。
“我是阿尔罕不拉亲王。”他在听到阿尔罕不拉亲王这几个字的时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于是,我决定加上一句,用不经意的语气,比郑重更显真实,“我是蜃的敌人。”
少年看我的眼神更加怪异,“可是我用窥视术看到了你在他家过夜。”这家伙的脸明显的红了,红了啊我去,我怎么感觉好像我在猥亵少年似的。
“于是你觉得我是他的恋人?”我歪头问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这家伙很好玩嘛。
“没有……”他有点支吾,沉默,之后我又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阴森的杀气飘逸而出,“我想杀了他爱的人,就像他杀了我的父母和整个家族一样。”脸上的红晕退却,成为阴寒。
好吧,同学,我也觉得这是个好想法。只不过你找错人了,也找错了方法。
“你错了。”我摇摇头,装出一副我自己也很苦逼的样子,“他根本没有爱人,他爱的只有他自己,你如果想毁了他,应该毁掉他的家族和他的地位。而我,现在正在这样做。
“要加入吗?”我问。
少年的眼睛睁大了,淡灰色,其间有丝缕迷蒙的金黄交织在一起,很漂亮。
然后,谨慎的,点了点头。
佐拉是安送我的礼物,这少年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威廉?路德维希,魔法天才,我的第一个孩子。
用手指头数数我的那么几个朋友,有时候我会觉得上天对我还不错。
久违的阿尔罕不拉堡,秋天到了,只是我已经再也感觉不到冷了。
守着城堡的亲兵看到我的时候,表现出了非常疑惑的表情。杰对他们留下的信息必然是我再也不会回来。可是我就那么看着他,他就软了。毕竟,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城堡的大门被缓缓放下,马车驶入,阿尔罕不拉堡的一切如常。城堡有它自有的支出和收入,庄园和土地像一个活的生物一样,农民和耕地在一起,就像树上结出果实一样产出财富,即便不去管理,如果各个部门的机能都各司其职,他就能活下去。杰掳走我,相应的必然接受了这块土地的收益,并且,在管理这片土地。
不知他找了什么人?
阿尔罕不拉堡主楼前,有一个瘦小的身影,静默的站立在那里,仿佛已经等待许久。
于是我懂了。
三四年了吧,那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家伙一点没变,他的名字,叫汉斯。
“主人,您回来了。”他垂着眉眼说。
“是啊,我回来了。”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我也是卓梵族的长老之一,我就是上一任阿尔罕不拉堡的亲王啊,主人。”他看着我的眼睛,笑了。声音还是和他的身躯一样消瘦,对我的态度一如一样一样敬仰,却震撼了我。
此刻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无由来的愤怒,不是对任何其他人,而是自己。
作为一个血族的亲王,需要及时的出没于统治的中心,并且奈泽当时发现了我的异常,在我身边安插一个血族,这也是他必须做的,我理解。
可是,就是无由来的愤怒,不是因为被欺骗,是因为没有识破。
还有多少欺骗要识破才能到达终点呢,还有多少谎言要从我这里流出呢,在去往血族之王的道路上。
阿尔罕不拉山上飘来清新的空气,我走上前两步,用力的抱住那个瘦弱的身躯。
“再次见到你真好。”我对汉斯说。
“我也是啊,主人。”汉斯的双臂似乎犹豫了一下,也环上了我。
“你还是这么瘦。”我笑着对他说。
“是啊,主人,您还是这么耀眼。”他的表情一直未变。
他对我到底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是我极其希望证实的。
他引我们走进城堡主楼,吩咐仆人准备晚饭。新加入的少年身形单薄而手足无措。
汉斯去分配房间,我自行回了卧室。
过段时间,有敲门声响起,仍是汉斯。
“玛丽奶娘还可以带孩子吗?”我问他。
“玛丽已经很大年纪了,”他摇摇头,“但是玛丽的女儿苏可以,要请来吗?”他问。
“是的。”我点点头,“我的血奴们大概今晚或者明天会到这里,为他们做好准备。”
“您走的这些日子,城堡里基本上没有变化。与在阿尔罕不拉堡的血族长老们的见面定在明晚,您看可以吗?”汉斯问我。
“可以。”我回答,“晚上过来我的卧室,我要得知这些长老们的详情。”
“那您现在要先休息一下吗?”他问。
“是的。”
汉斯听到了我肯定的答复,打开门准备离开。
窗外的阿尔罕不拉山千年不变,只是卧室里面的人换了又换。
“汉斯?”我叫住他。
“嗯?主人?”他疑惑的把门关上,退回卧室。
“鸢尾花还活着吗?”我问,看着他的眼睛,想在那里看出感情。
“死光了,主人,因为,我不能光做园丁。”汉斯的表情貌似是在苦笑。
“你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奈泽给你的任务?”我问他。
“的确是,主人,可是,很好玩啊。”他笑了,我在他的表情中第一次捕获这种笑,这种有些飘忽的笑,“您是如此耀眼,成为您的管家,是我这几百年里,做的最有趣的一件事。如果您真的成为了血族的王,我想那一定是更有趣的事情,在这期间,请允许我陪伴您,主人,我活了太多岁月。”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
“这样吗?”我疑惑了。
“汉斯的故事很长,请主人休息吧,您很累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汉斯再次问。
我趴在床上,让自己的全部感官没入黑暗,汉斯为我把床柱上的帘子放下。
“我渴了,给我来点血。”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必须人物,但是亲爹好想你啊小岚岚,好想你啊小岚岚,好想你啊好想你……抱抱……蹭蹭……小岚岚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啊小岚岚……
啊,小莫莫你拿着这么大的砍刀出来做什么啊,爹的血不好喝啊……哎呦喂……
下面这个图片是一种果冻吧貌似,还是饮料啊……据说味道不错……
☆、第十九章 龟毛血族的日常 中
我的血奴来到阿尔罕不拉堡,住在城里。每天有专人运人过来我的厨房。
汉斯默默打理好这一切。
我看他的眼神变了,但是他看我的没有。汉斯的爬床活动进行的非常猖獗,我回来的第一晚就爬上来了,呃,我把他踹到一边接着睡。他没有再做什么。
第二晚他又来了,然后发现,我正在床上扒威廉同学的衣服,于是一脸阴郁的问了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吩咐,然后再次吹了蜡烛退出。
其实我不是介意换人,我就是觉得X伴侣应该是一个人。我既然决定了是蜃,有需要我就会找他解决,不是什么爱情也更不可能是什么别的,我从来不觉得一下子有很多床伴是地位的标志什么的,只是觉得那样有点像鸡。
啊,至于威廉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床上,这里面是有很深刻的原因的。
我到达第一天的晚上,我的血奴们就到了阿尔罕不拉城里。在附近的乡野,我留下了一座小院,供他们居住。
第二天,陆陆续续有我的狐朋狗友们来访,各种各样的家伙,几年没见,有几个家伙以为以我的性格会死在杰手里,显然不了解我。有两三个哥们竟然哭了出来,说当时就想起兵造反去救我,但是觉得没有那个能力,我就说我很感动,心想你们当然没有那个能力了。
有一种诡异的东西叫忠诚,让我反感,因为我无法理解,却又不敢轻视。对于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一般都有一种情感,恐惧。
他们的笑与泪在我这里很奇怪,又恨值得利用。我必须维持它。
午餐,我邀请他们共进。
“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追随我呢,毕竟,我除了这点阿尔罕不拉伯爵的血统,一无是处。”我在餐会上问他们。
那时酒杯高举,正在庆祝我的归来。
有人急了,“伯爵你是看不起我们吗?”
有人伤心,“伯爵,没想到您竟然说出这种话。”
有人直白,“因为我们认为跟着您是对的。”
有人哽咽,“因为您仁义。”
有人表白,“从我幼年时打碎花瓶被您救了的时候,我就认定了您。”
好吧,他们理解我不理解的东西。因为,他们从小就是作为这片领地的随从被培养的,并且在很多年前的时候选择了追随我。
汉斯说我无意间会流露出一种气魄,让别人觉得这个人值得相信,跟着这个人有肉吃,并且觉得这个人会对下属好。当然,我在自己身上没有发现丝毫这种迹象,我自我感觉是我傻他们更傻。但是挑老板和找老婆差不多,能干是一方面,还是得看着顺眼,也许,就是看着顺眼吧。
过两天,还是要开一个表示我回来了的宴会才好。
必须告诉整个阿尔罕不拉,它的主人回来了。
这是一个天气非常好的白日,我必须做另一件事情。
我去敲了威廉的门,威廉貌似在里面和什么人说话。
里面有请进的回应,我进去,发现屋中间多出了一个人,全身罩着灰色的袍子。我一惊,感觉自己要找安来加强这座宅邸的魔法防御,而随即发现,这个人并不是真的在这里。他的脚下有淡淡的反应光,是青蓝色的,而身体趋近于透明。是传说中的比纸鸦那种东西高级很多倍的通讯方式,非常高等的魔法。
“老师,就是他。”威廉指着我。
“怎么了?”我问,但是威廉没有回答我。
“你是一代?”他的老师把头转向我。从灰色的兜帽间可以看到,那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满脸老年斑,有点胖,鼻子说直不直,说弯不弯。我看起来有点莫名的眼熟,但是我不擅长记住人名和人脸之间的联系,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什么一代?”我反问。
“一代吸血鬼啊,你傻啊。”老太太扣鼻屎,后面的你傻啊和前面那句话一样使用陈述句的语气。
抠鼻屎这个动作,我好喜欢。
“我是天生的吸血鬼,也叫Natural,你才傻呢。”我无表情的回答。
“威廉,这个家伙可以,而且非常可以。”老太太对威廉说,然后又转过头来朝向我,“你比我傻多了。”
“你在各种方面都比我傻。”我觉得这老太太挺逗啊,勾搭威廉任重道远,可是可以先勾搭勾搭这老太太。
“你在各个平行空间都比我傻。”老太太继续回嘴。
“你文盲。”我回,语气平淡。
“你白痴。”她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智障。”我继续。
……
之后的内容大概都雷同了,基本上没有写的必要。
然后就听到威廉大吼一声,“停!”我跟那个老太婆都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火。
无表情的脸和灰色的眼睛扫过我和那老太婆的脸,我内疚了,那老太婆看起来也是一脸觉得自己做错了的表情,只听威廉用淡定而宁静的声音说,“其实……你们两个都比我傻。”
三个脑残的故事结束了。
各种折腾之后,威廉告诉我这个灰袍子的古怪家伙是他的巫师老师,而那老太太说,威廉太不爱说话了,她教了威廉十年的魔法,已然憋坏了。
于是本来两个人的对话变成了三个人的,老太婆劝我给威廉初拥,当然威廉的年纪还小,不很合适,而且威廉还没有答应。
“变成血族不是笑话,”我摇摇头,“需要谨慎的考虑。”
“他需要血的力量,尤其是强大的血,就是像是你这种。Natural的力量几乎等同于初代,作为人类,他已经强大到如此的程度,如果成为被你初拥的血族……”老太太但笑不语。
我当然愿意,我想要这份力量想要的不行啊。如果威廉真的成为我的孩子,呃,就这么当爹我还真是不习惯,会是多大的助力,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我必须给他考虑的空间,或者说,必须给他绝对不会后悔的理由。
“威廉,我记得你跟我来的理由是报仇。”我对他说。
不爱说话的少年只是点点头,灰色的眼睛,被眼皮遮住了一半,不知道是单纯还是深沉。
“我记得,血族适合初拥的最好年龄,女性是二十一岁,男性是二十四岁,你现在并没有到,在这期间的日子里,我帮助你报仇,而你帮我做事。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值得托付的亲长,我就给你初拥。在这期间,你会在我这里得到childe的待遇,你看如何?”
表情稀少的家伙没有回应,所以我就一气说完。
我相信,到了二十四岁,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不会给他机会有选择的余地。表面上我给了他很好的条件,实际上却什么都没给他。
威廉点点头,接受了。
“傻子。”老太婆叫我。
“嗯?”因为他对着我说,所以我下意识的答了一声嗯,然后扭头看向她。
“你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心软。”预言家一般的语气,淡定的笑。
“你是?”我真的觉得自己见过这个老太太。
“拉普耶鲁在斯卡保罗那个混蛋面前从来不会给出真正的答案。”老太太眯眼睛。
拉普耶鲁是谁,斯卡保罗又是谁?啊,斯卡保罗是蜃那个混蛋,那么,“拉普耶鲁是谁?”我问出来了。
“拉普耶鲁是我孙女。”老太太说。
“呃……”我搜索自己的脑内细胞无能,好吧,对于我觉得没有意义的事情我能忘一件忘一件。
老太太看出来了我已经把她也好,孙女也好都忘了,那个幻影噌的一下就滑过来了,吓了我一跳。
“你活不过今晚。”沙哑到阴森的嗓音,面无表情的脸,似曾相识的话语。
好吧,老太太,我败了,“您是占卜店的婆婆?”
“别告诉我孙女我的脑子是好的。”老太太恶趣味的一笑,把我闪在当场,反而忘了她话的内容,你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心软。
心软,我的亲娘,索菲亚?道金斯女公爵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当然是说我。
我没在意,因为这玩意和预言是一个性质,你说我心软,如果我真软,该到了硬的时候我还是硬不起来。如果我不软,你说我软也没用。
老太太又嘱托了威廉两三句没有技术含量的话,就和那个魔法阵一起消失了。
表情缺失的少年看着我的脸。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他,当然,是另一种喜欢。
这家伙像安,像佐拉,某些地方的强大和某些地方的弱小互为补偿。并且,和我们这种肮脏的灵魂不同,也许是因为他成长于一个温情的小家族,这家伙简单的可以,不算计,也不想被算计。
于是,我好喜欢他。这种感情趋近于这个时代流行的某个词,萌。
于是我拉着他去做另外一件我必须做的事情,看我的娃,那个我的血奴献祭给我的孩子。
要是他哭,我就吃了他。
突然觉得,我有点像童谣里面的大妖怪。别哭了,再哭就让阿尔罕不拉伯爵过来吃了你——如果有年轻的妈妈和年长的奶奶对小孩子这么说,小孩子就停止了哭泣,那是多么好玩的事情啊。
我想着这件事情,不自觉就冒出来一个特别傻的乐。
旁边的威廉看着傻乐的我,蹦出来一个字,“傻”。
苏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房间哺育这个孩子,几天不见,小家伙受到了很好的照料,正在睡着。
苏说,这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
威廉看到了婴孩,却站在了门口。
我走过去,孩子听到了风吹草动,或是感觉到了我这个打妖怪的接近,在睡梦中皱眉。
我走到近处端详他的脸,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眉毛的褶皱无限的加深,吭叽吭叽,我以为他要哭出来了,刚要撤。
结果他睁开了眉眼。
那是纯净到震撼我的巨大的冰蓝色双眸。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皱了下眉,然后,眉毛舒展,嘴角上挑。
竟然,笑了。
然后说出来一个字,他没哭,我哭了。
他说……
“妈……”
我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火狐比360好使……尤其在拦JJ的弹窗方面……
☆、第十九章 龟毛血族的日常 下
管家看到这里,非常不满于我零碎的语言。他说我在写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管家说,大人,您在逃避。
是,我就是在逃避。
请给我点时间,回忆回忆我那点最后的,快活的日子。
因为接下来,战争就要发生了。
接下来,那些无可挽回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虽然我已经很老很老,老到有自信,我已经不为那些事情悲伤了,却还是在逃避着。
虽然那个时间段是我与岚唯一的相信与对方可能永世不再相见的隔绝,还是请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讲述下,那时候最后的那点,因平静而快乐的时光,我在阿尔罕不拉堡最后的好日子。
小家伙开口就叫妈,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到婴儿床上。
威廉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只见他开口叫了一声,“妈……”
我擦,我疯了啊啊啊啊啊……
我刚要喷一口血在他头发上,发现他有下文。
“这个发音,是幼儿的第一个发音。所以很多语种里这个词都是母亲的意思。”威廉没有表情的陈述道。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淡定了下来。
“妈妈妈妈妈妈……”小家伙双手伸向我,还在笑。
婴儿的笑声非常美,让人舒心,咯咯的,尤其这个小家伙乐的,好像整个世界的悲伤都与他无关似的。
我捏捏他的脸,触感很嫩。
苏问我要不要给这个孩子起个名字。苏的胸和玛丽的一样大。于是,你们汉语里面后来有了一个词,叫酥胸……啊,我错了,我不该讲冷笑话。
我不想起名。
给一个物件,一条狗,一个孩子,一个泰迪熊命名,都是危险的事情。从此你跟它有了感情,从此,你不能抛弃它,从此你承认了他的灵魂。名字是强大的魔法,当然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领域了。
我想到了一个名字,莴笋。于是,小名就这么叫吧。莴笋?阿尔罕不拉伯爵,嗯,名字不错嘛。
威廉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我。
“我就是那老巫婆,不行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那巫婆是个漂亮的姐姐,我见过她。”
我拉着威廉巡视阿尔罕不拉堡,带他在城堡里从这头走到那头,带他一起,穿上贫民的衣服,游走于阿尔罕不拉城。
威廉是不是愿意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无比的爽。
我在自己的土地上,有自己的税收,极目所望是我的人民和我的封地。我的税收是我的,我的亲兵是我的,甚至,黑暗的势力,这整片领地的血族,也是我的。
畅快淋漓的感觉。雄性生物的本性就是如此,无论狮子老虎耗子还是人类。只要人类还是哺乳动物,就不会变。
威廉的长长的刘海盖住他的眼睛,本来就看不出情感的脸更加的深浅莫测。
“和我一起统治这片土地,怎么样?”我问他,在城里最宽阔的大街上。
“报仇后吗?”他问。
“当然,但是报仇前也一样。”我回答,“你就那么恨蜃?”
“因为他杀了我的家人。我不打算原谅他。”他的怨念又开始有具象化的趋势了,呃,我没事就不应该提这个头。“如果你的家人这样,你也会……”
“大概吧。”我笑笑,什么都没说。家人,家人你妹。
“不觉得少点什么吗?”过了一会,他问。
“不少啊,少什么?”我不理解。
“家人。”风吹过,让那双巨大的灰色眼睛暴露在了黄昏中。
“家人?”我皱眉,家人是毛?是X伴侣还是朋友还是传说中的爱人?我问他。
“就是家人,你没有家人。”他看我的眼神里,有可怜。
我那一瞬有种想杀了他的暴怒,又觉得空,就是心突然变空,刷拉一下子,刚才的幸福感好像洗了冷水澡,站在角落瑟瑟发抖。
“我有过家人,”我缓缓说,路过一个屠夫的家,一股血腥味冲上鼻孔,虽然动物血里有我讨厌的味道,我还是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他们都离我而去了。”
“只有爱和死才能让家人分离。”黄昏中,心上有伤的少年,诗一般的语气,换来了我俩一路无语。
晚上的时候,我想到了某些人也许又要爬床,就无奈。
然后我就把威廉扯到了我的卧室。
“这样不好。”威廉不看我的脸,我能感觉到他身上微微颤抖。
“挺好的啊,我觉得挺好的,你要是我的childe我们就是家人了,家人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嘛?而且,为了让你更好的了解我,咱俩要增进感情啊。”我看着威廉那种羞答答的表情真的是无比的爽啊,“不应该睡在一起吗?”
“可是……”
“咱们两个都是男人啊,你怎么脸红了?”我故作惊讶状,问他。
“可是……可是……”这孩子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了。
“啊,威廉,难道,你喜欢男人!”我捂着嘴,非常惊讶的看着他。
他的脸已经憋得不行不行的了,
我觉得威廉是喜欢女人的。
对于那个年代的贵族来说,男孩女孩的味道都差不多,少妇是另一种风韵,喜欢青年的基本上不存在。毕竟男孩是用来玩弄的,而且还有人写过研究文章,说十三岁的最好,因为他们已经能经得起激烈的爱抚,又柔软的恰到好处。
长叹一声,我的老胳膊老腿早已经不能引起一般男性的性趣了,岁月啊,年华啊。
“不是。”威廉的脸已然是滴血番茄,“可是你……”
他貌似要说我和蜃的事情,但是说不出来。看人家这儿子养的,也太纯洁了吧。
“那就睡在一起吧,给爸爸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我把他往床上摁,边摁边扒。别的技术我不行,但是扒衣服技术早已臻于纯属。当然,我就是想扒了给他换睡衣。逗弄威廉这样纯洁的孩子的确是一大乐事。
“哇,威廉,你皮肤真好啊。”我的手触摸到了一片滑嫩细腻。
威廉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忍无可忍。
我还想继续欺负下去,可是事实证明,魔法天才的智商相当高,情商也不低。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脸,放弃了一切反抗。
我动作一滞,看着他。
他薄薄的嘴唇张开,发出了一个唇音:“妈。”
好办法,我彻底的萎了。
汉斯就在这个当口敲门进来了。
“打扰你了,主人。”汉斯一脸我就是故意来打扰你娘脑壳的的抑郁表情,举着蜡烛。
忘了说,室内,早已经有了一个散发着温和光芒的魔法球,是威廉刚才点燃的。和阿多尼斯那个暖炉相似,这个,散发着的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暖的黄光。
自从知道了汉斯是血族,虽然我觉得我必须拉拢利用他,还是有隔阂。对付这种家伙让他死心塌地的方法是上他没错,可是就是有那么点不想,不愿意。
就先保持在这种程度吧,不行再想别的补救措施,阿门。
在政治上,我始终是单纯,不能对自己狠心的单纯。
“主人,阿尔罕不拉的长老们和血族们都已经通知到了,”汉斯对我说,“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您看这样可以吗?”
“好的。”我回答,“一会你去叫佐拉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明天的相关事宜。”
我本来想搞个晚宴,但是汉斯和佐拉都反对。他们说有个舞会就好。汉斯补充,有些血族喜欢的进食方式,另外的血族会作呕,我大概能想象到,于是作罢。
威廉完全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在这讨论与他无关的东西。
我说我想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行为,作风,汉斯却说,我只要知道他们是谁就可以了。这和活人的世界就非常的不一样了。
我问汉斯为什么,汉斯文艺劲又一股一股的冒了出来,“你不能违背你的血。”注视着我的眼睛,就这么一句话,看得我发毛。
“什么意思?”我问。
“血族的世界是由血的秩序构成的。弱小的血服从强大的血。”汉斯解释的我更混乱了,“你不能违背你的血,这是一条血族的真理。”
“这也是罗尔斯罗伊斯城的谚语,屠夫的儿子还是屠夫,贵族的儿子还是贵族。”我表示我理解了一部分。
“你是Natural,你的血强非常强大,并且,你是由奈泽任命,由长老会承认的领主,最强大的血认同了你,弱小的血必然会服从他们。你如果想要更大的权利,只需要跟强大的血斗争。”汉斯用跟我报我的葡萄庄园收了多少税,我的佃农有几个死掉了的表情跟我说这些,我一时还真不适应。
“那么,阿尔罕不拉堡最强的血是谁?哪个族的?他会听命于我吗?”我问汉斯。
“元老会,是辅佐亲王的机构,也是一个地域的长老组成的会议,它和亲王互相监督。”汉斯说完顿了顿,我再次有了他在说主人,今年春天农庄的税已经收好了的即视感,“阿尔罕不拉元老会的会长现在坐在你面前,主人。”汉斯笑得很淫= =荡啊。
你不能违背你的血。
除了弱小的血对强大的血的服从,还有另一层意思,我在和阿尔罕不拉堡的血族们的舞会上了解到了它。
那是一种认同感。
他们尊敬我,像敬爱自己的家中年老的亲人,也像尊敬他们自己。
和元老会的见面进行的很顺利,可以看得出来,元老会的老家伙们,个个活了100年以上,是老谋深算之徒。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卓梵族的势力在里面占有压倒性的优势,我终于了解了奈泽已经给我做了很好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我们约好,来日再进行一次系统的议事。
“我的childe到了适合的年龄,请您允许我对他初拥。”有一个高大的青年领着另外一个稍微瘦小的家伙到我的面前,我比较关注的是,竟然是手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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