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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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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苻狐疑看了眼,随即没当回事,笑了笑:“等下见到谭爷爷就乖乖躺着,别表现太过啊。”
要是让谭老瞧见这才几个月的奶娃子能自己站起来冲冲冲,想想那画面就虚得慌。
三只乖巧应了声。
等白苻转回去,互相瞅了眼,蔫吧了。
怪不得大爹当时好心给他们使眼色,可怎么就没直说呢?他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随后想了想,能怎么办?凉拌吧。
好歹字不同,只要不听小名,应该想不到。
毕竟当时他们都想不到。
一想到这,三只又欢实起来。
白苻他们约定的地点有段距离,等到的时候谭老还没来。
他们先去了包厢等着。
白苻胃口不小,先点了菜让做着,等谭老来了再上。
只是白苻不知道的是,他们一进去包厢,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
被服务生引着往里走,听说没包厢了,只能皱皱眉去了外面隔间坐好。
好在隐蔽性挺强,这会儿是饭点,他也不计较什么了。
他坐在那里点了些吃的,百无聊赖等着。
而他坐好之后,又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张脸又瘦又苍白,眼下都是黑青,眼神直勾勾盯着人,因为瘦得脱了相,颧骨有些高。
盯着人时颇为吓人。
她进来之后环顾一圈,没瞧见人,直接拉住一个服务生:“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去哪了?”
那服务生警惕看她一眼:“这位女士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人盯着他,突然变了态度,温柔捧着肚子笑道:“那是我先生,他没等我,我找不到他了。”
服务生看了她一眼,年纪不到二十,虽然瞧着精神不好,却很漂亮,想到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年纪似乎也不大,应了声:“我带你过去。”
女人立刻摇头:“不用了,你指给我看就行,我要先去趟卫生间,你知道的,怀了孕的女人事情多。”
服务生哪知道这些,想了想,在外面用餐就算找也能找到,更何况还是个孕妇,也没多想,随手一指。
女人态度好了些,朝他笑笑,朝那边走。
等服务生去忙别的,她脚下一转,朝着男人所在的地方另外一边绕过去,在他身后一个隔间坐下了。
四周挡板只有大半个人高,摆放了不少盆栽,古色古香,加上人多热闹,一时间男人并没发现。
女人正是封玲苇,她是一路尾随孙禾源过来的。
从几个月前她奉子成婚强迫孙禾源和她成婚之后一段时间,孙禾源很少回来。
她小舅舅在婚宴上那句话,直接让她妈和谭叔叔分了手。
她妈气得这几个月也不管她了。
她住在房子里,孙禾源不回来,她就去他公司闹。
孙禾源只能每晚按时回来。
可后来孙禾源竟然成了孙氏集团孙总的私生子,加上孙总的亲儿子被爆出来不是亲的,孙禾源直接水涨船高,被提拔上去。
她妈立刻把她找了回去,让她好好顺着孙禾源。
她这些时日一直忍着,赔好赔笑温情笑意。
孙禾源也有了点笑模样,也按时回来了,只是依然不跟她亲近。
她想着她怀了孩子孙禾源是照顾她。
可谁知道,他竟然有了外遇!
想到他手机里那个存的备注是“宝贝”的号码,通话记录一串,几乎每天都有联系,想到这,她的眼睛瞪的要滴血。
要不是当时孙禾源刚好出来,她就能记下到底是那个不要脸的!
她跟了孙禾源好几天了,终于让她逮到独自出来。
大中午的,行程也没有约见客户,不是跟狐狸精还是谁?
她当时看到那称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苻!
可白苻有小舅舅了,应该不至于!
可随后一想,孙禾源可不是以前那个穷学生了,他可是孙氏未来继承人,指不定白苻那贱人又想回头。
她要瞧瞧,到底是谁!
孙禾源不知道隔了一个位置的隔间坐着的是他老婆,他皱着眉频频看手机时间,怎么还没来?
他不想让人知道,每次出来都很小心,在饭点。
就算遇到熟人,也能推脱是来谈正事。
可盼着的人还没来,余光瞥见前方正打开的包厢,等看清楚里面走出来的人,愣了:白苻?他怎么在这里?
他望着朝这边走过来的白苻,望着愈发出众的人,一阵恍惚。
他如今跟在生父身边,已经开始参与项目独当一面,只要再给他点时间,他很快就能……就能……
白苻没看到孙禾源,他是要去洗手间的。
洗手间在走廊那一头,他往前坐,却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看过来,他抬眼,就对上孙禾源痴痴的模样,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寸?遇到这混蛋玩意儿?
白苻去洗手间的心思也没了,转头要走。
孙禾源却已经站起身。
而随着他站起身,孙禾源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一道拔高的尖叫声响起:“天杀的孙禾源!我辛辛苦苦为你生孩子,你竟然还在外出轨找小三!”
白苻盯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女人,视线在女人狼狈憔悴的面容上扫过:封玲苇?
他怎么在这里?
再看看孙禾源,想到封玲苇的话,脸色更不好看了。
本来就是饭点,封玲苇这一吼,“出轨”“小三”这词直接蹿进众人耳朵,顿时所有人起来往这边瞧。
孙禾源哪里想到封玲苇会在这里,也吓了一跳。
等听清楚她的话,一阵心虚,可随即板着脸:“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敢说你来不是见他的?你敢说你手机里备注‘宝贝’的贱人不是他?”封玲苇嘶声裂肺的喊着,差点把楼板都掀翻了。
孙禾源脸色难看:“你偷看我手机?”
封玲苇大吼:“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是不是?啊,你这个负心汉!”
白苻本来皱着眉,听完之后一挑眉:孙禾源这是又找了一个?
他本来以为封玲苇这是又看到他发疯,毕竟之前就有过一次,没想到……这次倒是有戏可看。
封玲苇扑过来朝孙禾源撕打过来。
孙禾源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皱着眉:“要闹回去闹!”
封玲苇一听这话,更崩溃了:“回去?你是不是护着他!我跟你拼了!”
封玲苇一转身,朝着白苻扑过来。
结果,还没等挣扎开,白苻身后走出一道身影,沉着脸:“你和你丈夫的事我不管,可脏水也别往我先生身上泼。”
封立屹的出现让封玲苇的嗓子眼像是被掐住了:“小、小舅舅?”
小舅舅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小舅舅在这里,白苻再蠢也不会这时候跟孙禾源约会吧?
白苻瞥见她眼里的迟疑,想着至少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可只是来跟我先生吃饭的,喏,我是从这个包厢出来的。”
封玲苇脸色一变:“不是你?那是谁?”
白苻环顾一圈看好戏的众人,不经意瞥见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进反退,重新把视线转到封玲苇身上,唯恐天下不乱“好心”提醒:“不如你打个电话,谁手机响了不就是谁喽?”
封玲苇眼底狠光一闪,迅速朝他桌上的手机扑去。
孙禾源脸色一变,暗叫一声不好。
封玲苇已经快速找到号码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快走到门口的年轻女人身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第92章
所有人的目光朝年轻女子看去。
餐厅的铃声因为这一刻的静默突兀又隐隐带着八卦兴奋的意味。
众人回神; 哄的一下炸开,眼神快速在两边来回扫。
封玲苇和孙禾源的争夺也因为铃声停了下来。
封玲苇死死越过隔间的挡板盯着靠近门的年轻女子,女子一脸惊慌失措; 因为手忙脚乱反倒没能迅速关掉。
等终于关掉; 封玲苇手里的也被挂断。
几乎能断定; 这年轻女子才是她要找的人。
孙禾源大概知道事情没法挽回,咬着后槽牙:“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尤其是四周静默之后响起的八卦声还有拍照的声音; 他阴沉着脸; 眼底却带着慌乱:“跟我走!”
“我不走!”封玲苇回过神,猛地甩开孙禾源的手,看年轻女子要跑,吼一声:“你给我站住!你个贱人,你不要脸; 在我怀着孩子的时候勾搭我丈夫!啊啊!”
她本来以为孙禾源会否认的; 可他没有!
这女人真的是他的小三!
年轻女人不理她的话; 蹬着高跟鞋蹬蹬蹬往外走,她离得远本来能离开。
封玲苇又大着肚子; 肯定拦不住。
偏偏她走得快没看到门外有人进来,直接撞上去,脚下一滑就崴到了脚,一股子蹲坐在地上。
摔得起不来了。
封玲苇穿的平底鞋; 虽然大着肚子; 可想搞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 是怎么认识孙禾源的?
她要是跑了; 孙禾源肯定不会再认!
她要让孙禾源给她道歉,让他跟这女人一刀两断!
封玲苇没想过离婚,她为了这个孩子连学都退了,她只有他了。
封玲苇所到之处,看好戏的客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她顺利到了近前,一把扯住年轻女人的头发,“说!你是谁?!你个贱人,你竟然……”
等封玲苇拽着女人的头发仰起头。
女人仰着头,她大着肚子低头,刚好将她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女人的脸露出来,封玲苇皱眉,觉得这女人的脸眼熟得很,等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尖叫一声:“是你!你不是公公的情人吗?!”
封玲苇太过震惊,激动之下一句话直接吼了出来。
孙禾源匆匆赶过来就听到这一句,压根没来得及阻止。
餐厅的人本来已经被之前两女争一男给震惊了,没想到竟然这才是饭前点心,正餐竟然还在后面?
这、这太劲爆了!
众人的八卦之魂都燃烧起来。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他们是谁了,这男的不是如今孙氏集团孙总的私生子吗?如今是孙氏的副总啊。
他老爹就是前段时间被前妻戴了绿帽子,那孙二公子花边绯闻出来跟孙总的情人有一腿,最后还发现不是孙总的种,孙总离婚甩了前妻最后抬了这私生子上位吗?
没想到这私生子竟然也跟自己老爹的情人勾搭一起了?”
当时孙家的事简直是G市开年最大的丑闻。
他们当时吃瓜吃到饱,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
众人更像是打了鸡血,孙禾源的脸黑得可怖,一把扯过封玲苇:“你闹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封玲苇张嘴想辩驳,突然从这些人的话里意识到什么。
这女人是公公的情人,如果让公公知道……
那孙禾源就完了。
封玲苇终于怕了,“我、我……”
孙禾源看她还不算蠢,咬着牙想让她说都是误会,只是还没等孙禾源开口,餐厅的门再次打开,一道爽朗带着讨好的声音响起:“谭老这次一定要……”
孙禾源反射性抬头,等看清楚来人之一熟悉的脸,浑身一哆嗦。
别人也同时看去,有认识出孙总的,低呼出声:“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这等豪门乱X大戏现场版!”
来人正是孙总。
孙总这些年为了给自己镀金没少参加一些活动,在G市很出名,自然也混的脸熟。
更何况,之前的丑闻,更是让他在G市无人不知。
孙总一进来还没等把谭老让进来就看到自己这位私生子。
他视线一转,看到封玲苇皱眉,却也没表现出来。
只是等头再一瞥,看到早就发现他之后背过身扭头不敢看过去的女人:“吕秘书?你怎么也在这里?怎么跟禾源在这里?”
孙禾源浑身一抖,勉强克制住心虚,“爸,我们、我们一起来吃饭。”
不知谁在人群后吼了声:“什么吃饭呀?这是正房来抓小三喽?这位孙总,你情人跟你儿子约会被正房给抓现行了呀!”
那声音喊完就躲了,孙总反射性看过去。
却没看到人,只对上满餐厅都掫揄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好戏的,嘲笑的,八卦的,让他慢半拍回过神他们说了什么之后,脑子瞬间炸了。
他慢吞吞看向吕珊,他表面上极为信任的秘书实则他的情人之一,甚至之前让调查孙禾源以及做亲子鉴定也是对方亲自去的。
可没想到,他一直看好的好儿子竟然跟他身边的秘书搞在一起?
想到最近孙禾源的小动作,孙总眯眼:他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果然是半路弄回来的,不是一手养大的就是不够忠心。
指不定反咬一口。
“爸,这……这都是误会。”孙禾源被孙总这一眼看得一慌。
“什么误会啊,都喊宝贝了,这还误会什么啊?哈哈哈……”
“哈哈哈……”
随着一人笑起来,整个餐厅都笑了起来。
孙总被这笑声笑得脸色铁青,回头,就看到谭老似笑非笑瞅着他:“看来孙总要有私事解决,不巧了,今天这饭还是算了。”
孙总勉强笑笑,他一直找人守在谭家外,故意去半路遇谭老,听说谭老要与封总和白总用饭,他厚着脸皮蹭过来就是想见一见,谈谈合作。
自从之前丑闻之后,孙氏一直走下坡。
他得到消息白苻这趟去B市竟然成了白家唯一继位人的监护人。
他动了心,可一直联系不上,就把主意打到与两位交好的谭老身上,可终于逮到机会,却遇到这一幕。
他深吸一口气:“让谭老看笑话了,改日定当请谭老再续。”
谭老笑眯眯的,也没应,扫视一圈,朝白苻走去。
孙总的目光随着看过去,可这个节骨眼怎么去接近?
他把怒意都发泄到孙禾源身上:“跟我走!”
孙禾源白着脸,惴惴扯着封玲苇跟了出去。
吕珊也白着脸一瘸一拐跟了出去。
众人一瞧也都散了。
白苻在谭老过来之前就带着人重新回了包厢,隔了别人的目光。
“谭老你怎么跟王总碰到了?”白苻本来也就是想看个热闹,没想到这后续进展简直出乎意料。
谭老看到三只已经挪不开眼,边过去逗着孩子,边笑道:“他哪里是碰到我?从司机开车送我出来,我就察觉到有车跟着,半路换了车,等到了这里,就遇到王总。这王总醉翁之意啊,可不在我这老头子。”
为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白苻耸耸肩,不用想,经过几年,孙氏的股票怕是要跌到地心。
孙禾源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孙总不只有他这一个。
孙禾源跟那秘书搅合在一起,怕也是为了孙氏这个公司。
孙总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人在身边虎视耽耽?
孙禾源的下场只会被驱赶。
到时候一无所有的孙禾源,那秘书可看不上了,最后孙禾源加上一个一无所有的封玲苇,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有的是时间互相折磨。
可这些都跟他没关系,恶人自有恶人磨。
白苻和谭老他们吃了饭就回了家。
果然没两天,就有消息传来孙禾源被调到一个很清闲的部门,那吕秘书也被辞退。
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很快连这个闲职也不会有。
白苻没再听关于他们的事,开始处理公司转到B市的事,他公司不大,也简单,处理完手头的案子,就能直接转过去。
他直接把公司挂到了白氏名下的子公司,由小丁先过去B市。
不过两个月就解决了所有,他清闲下来,每天带着三只去陪封立屹,顺便帮他处理些力所能及的。
等离半年之期还剩两个月的时候,白苻带着三只先一步去了B市。
他安排好三只,让专人先照看着,他一人去了医院。
白苻到病房的时候,白老爷子已经时日无多,精神却极好,看到白苻眼睛很亮,身边的小纪安看到白苻也是眼睛又湿又带着光,蹬蹬蹬迈着小短腿儿跑过来抱住了白苻的腿:“哥哥。”
白老爷子忍不住笑了:“喊什么哥哥,乱了辈分,喊叔叔。”
白苻想,这才是乱了辈分啊。
小纪安乖乖喊了叔叔。
白苻摸了摸他的头,牵扯他的小手走过去,陪白老爷子待了一下午。
离开的时候白老爷子让小纪安喊一声,等小纪安离开,白老爷子才看着白苻,“白先生,等下你带纪安去你那里吧。”
白苻想了想,明白他的意图,没拒绝。
白老爷子时日无多,从现在开始,小纪安需要慢慢减少与他相处的时日,和他多相处。
等到了日子,才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再没有一个亲人。
虽然残忍,可他知道这是小纪安必须经历的。
白苻叹息一声:“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白老爷子望着他,眼睛湿润:“谢谢。”
白苻摇头,没再说别的。
小纪安很快带着医生回来了,听到白老爷子让他晚上跟白苻回去愣了下,慌了:“爷爷?”
白老爷子看他一眼:“怕什么?爷爷这不是好好的?咱家只有爷爷和你这个小大人了,爷爷不能招待你白叔叔,你要担起这个责来。”
小纪安望望白老爷子,又看看白苻,纠结不已,可想到他是小男子汉了,不能让爷爷为难,嗯了声,挺着小胸脯:“爷爷放心,我知道了。”
白老爷子瞧着孙子乖巧的模样,笑着摆手,等看着他和白苻离开,也没放下手。
白苻没回头,也知道自己不能回头,握紧了小纪安的小手,大步朝前走。
第93章
白苻比小纪安高太多,大概小纪安之前给他的印象太乖巧听话; 没什么不对劲。
是以直到出了医院; 他发现握着的小手在发抖。
白苻停下脚步,低头; 小孩也垂着头,只露出一个软软的发顶。
他蹲下身; 抬起小纪安的小脸; 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白苻望着闭着眼无声流泪的小孩; 心疼不已; 把他揽在怀里:“怎么好好的哭了?”
小纪安小手紧紧搂着白苻的脖子,呜咽一声; 没哭出声,摇着头。
白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想哭就哭吧,你爷爷看不到的。”
他话音一落; 埋首在他脖颈的小孩一开始是无声流泪; 随即声音越来越大; 到最后哭得一抽一抽的。
白苻没劝; 也没说别的,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也是这时; 他才知道,小纪安竟然都知道。
知道他爷爷的话只是劝他跟他走; 他也顺从离开了。
原因; 是不想让白老爷子担心吧?
白苻抱着小纪安去了车里; 等小孩终于哭够了; 红通通的眼圈,肿着,软软把小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一直没松手。
白苻坐在后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担心爷爷?”
小纪安哑着嗓子轻嗯了声:“我偷偷……问了医生叔叔,他们不告诉我……我偷听到的,爷爷的时间……不多了……”
他知道不多的意思。
那时候爷爷昏迷,伯伯也是说爷爷时日不多了。
后来爷爷醒了,他好高兴。
可没想到爷爷不是好了,只是暂时醒来而已。
爷爷让他跟着白叔叔走的时候,他慌了,可爷爷的话让他还是顺从了。
他知道自己不跟着走,爷爷肯定会担心。
爷爷是因为他才坚持这么久,他能感觉到爷爷很痛苦,他伤得很重,每天都在忍着这些疼痛。
白苻听着小纪安很轻的声音,心软得一塌糊涂,摸着他的头:“人啊,都有生老病死,这是无法改变的。可爷爷这么好,肯定是去天堂,他会和你父母重逢,到时候他们一起在天堂瞧着小纪安一点点长大,这也像是陪着小纪安一起不是吗?只是小纪安看不到,他们却能看到小纪安。”
白苻轻声的安抚让小纪安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等最后握着小拳头表示自己知道的时候,白苻笑眯眯把他脸上的泪痕擦去,“小纪安做得对,不能让爷爷知道,他很担心你。可我们在这世间要面对很多,这样爷爷走的放心,对不对?”
小纪安乖巧嗯了声。
白苻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现在交给小纪安一些事怎么样?”
小纪安肿着眼睛仰起头:“白叔叔?”
白苻:“我这次来带了两个小弟弟一个小妹妹,但是叔叔要开始接手处理白氏,要很忙照顾不过来。所以小纪安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帮阿姨一起照顾他们?”
小纪安睁大了眼,他眼珠又黑又亮,很是漂亮:“我能吗?”
可他这个年纪这么小,真的能吗?
白苻鼓励道:“能啊,毕竟,小纪安长大了,已经是个男子汉是个小大人了对不对?”
小纪安望着白苻,湿漉漉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重重颌首:“叔叔,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白苻抱着小纪安回酒店时,三只乖乖躺在婴儿车里不吭声。
照顾他们的阿姨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乖巧的娃。
见到白苻再三夸赞。
白苻客气送走阿姨,等门一关,三只嗷的一声蹿了起来,站在婴儿车里,朝白苻划过来。
憋死他们了。
因为兔爹交代不能露出不寻常之处,他们喂喝的就喝,其余时候就装睡装乖。
真的好累啊。
白苻淡定望着朝前划过来的婴儿车,他身后刚探出一个小脑袋的小纪安惊呆了:好、好厉害!
三只瞧着突然出来的小孩也愣了下,迅速蹲回去,乖巧装傻。
等大小崽看清楚小纪安的模样一愣:诶,这小哥哥长得好眼熟啊?
这不是在王家看到的小哥哥?
不过当时他们还是兔叽,现在可是人了!
两只这么一想,又站起来,听着小胸脯扒着边缘瞅着小纪安:“咿!”
小纪安一开始被吓到了,此刻瞧着软乎乎的奶娃子,心都软了。
家里他是最小的,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
此刻瞧着带着奶香味的娃子,忍不住想起白苻之前的话,这就是小弟弟小妹妹吧?
他是大哥了。
小纪安朝两只笑了笑,露出脸边的酒窝,眉眼又长得精致好看,让两只颜控顿时眼睛就亮了,咿咿呀呀往前要把自己的婴儿车给小纪安一起玩。
一大两小很快玩到一起。
小纪安等跟两个小的玩熟,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妹妹,扭头去看,发现妹妹坐在婴儿车里,抱着奶瓶默默瞅他。
像是审视。
小纪安小脸一红,站直了:“妹妹好。”
三儿眯眼瞅他,小脑袋扭到一边去了:傻乎乎的。
随即,小短腿儿拨着婴儿车去别处了。
小纪安:“???”
他茫然地看着一旁的白苻,妹妹不理他。
白苻被小纪安可怜的小模样逗乐了,走过去:“兔兔困了,让她睡吧。”
“兔兔?”小纪安被称呼吸引了。
白苻眼睛一亮,“对啊,小白兔的兔,兔兔,是不是特别好听?”
小纪安脑海里闪过软乎乎的小兔几,重重颌首:“嗯。好听!”
原来妹妹叫兔兔啊?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妹妹往前挪车的动作似乎停了。
白苻下午还要出门,让人送来了饭,把三只的奶瓶装好,给他们。
他去装的时候,小纪安守着三只。
他好奇凑到三儿面前,一低头,发现妹妹没睡,睁着眼,黑溜溜的瞳仁,又黑又圆,只是隐隐有红光闪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小纪安紧张好奇地瞅着妹妹,眼睛睁得圆圆的,发现妹妹看过来,忍不住抿着唇笑了笑:“兔兔妹妹。”
本来还瞅着他的三儿,听到那个“兔兔”,嘴角抽了抽,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理人了。
小纪安:“???”
他茫然地瞧着露出的后脑勺,妹妹怎么了?
两只不知何时把婴儿车弄过来,瞥见这一幕,对视一眼吃吃笑:“咿呀咿呀。”兔兔,你怎么不理小哥哥?小哥哥长得多好看呀?
他们三只都随了兔爹颜控,对好看的东西或人耐心十足。
三儿幽幽转过身,朝两只瞥了眼:“咿。”老大你别得意,你这名字比我还不如,一听就是小姑娘的。
大崽:“???”
他眼圈一红,突然哇哭出来了。
老二咧着没牙的嘴笑得欢实,就看到自家三妹把目光一转,落在他身上,“咿?”白白?白生了?
二崽:“???”
白苻抱着三个奶瓶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道嘶声裂肺的哭声,“哇呜!哇呜!”
扯着喉咙往外哭,他一脸懵,赶紧踏进来。
就看到小纪安站在三个婴儿车前,两个奶娃子嗷嗷嗷的要往三儿的婴儿床里蹦跶。
小纪安一脸无措:“白、白叔叔……”
打、打起来了!
两只一听到动静,转过头,嗷的一下冲过来,撞进白苻怀里,两双小短手拽着白苻的衬衫,泪汪汪的:“哇!”三妹欺负人!
白苻将两只抱起来,三儿淡定划过来,把三个奶瓶都拿过来:“咿。”他们技不如人,还哭?还是当大哥二哥的,再哭我都喝了。
两只一听,红着眼瞅着三儿:妹妹怎么这么讨厌?
三儿瞅他们:喝不喝?
两只凶巴巴:喝!
小纪安一脸懵,就看着刚刚还要打起来的三兄妹,突然又哥两好了。
白苻早就见怪不怪,拉过小纪安过来用饭。
可小纪安被那边又嘻嘻哈哈的声音吸引,瞧着三只睁着眼不知在说什么,好奇又羡慕。
白苻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也没说别的。
看来把小纪安交给三只,很快就能被吸引注意力。
他这三个崽,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够闹腾,让人分不出别的心思再难过。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白苻迅速入主白氏集团,将之前的烂摊子接收,一开始也有人想打压,却被白苻讯而不及给压了下去。
抗议的或者耍手段的,直接开除。
加上不到一个月,屹白集团也搬到白氏旁,两家彻底合作,把所有人的口都暂时堵住了。
白老爷子也终于熬到最后,撑不下去了。
葬礼结束,送走所有的宾客,白苻走到还跪在灵堂前的小纪安,摸着他的小脑袋,没说话。
小纪安红着眼,朝着爷爷的灵位又磕了几个头,爬起来,朝着白苻伸出手:他是大人了,不能让爷爷不放心。
白苻握住他的小手,走到门口,看到封立屹还有身边的三个婴儿车。
小纪安主动要帮忙推一个。
白苻怕他太难过,让他推着三儿的。
一行人往外走。
小纪安哭的多了,眼睛哄得快看不到眼,他挺直着背脊往前,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低头,就对上不知何时坐起来,背对着日光正对着他的奶娃子。
三儿仰着小脑袋瞅他,不好看了。
可瞧着那可怜的模样,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突然抬手小爪子伸过去,拽住了小纪安的一根手指。
小纪安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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