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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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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士高道:“自然是见过。”

袁道道:“大白天,难道他也要点一盏灯?”

洪士高道:“就算是大白天,布置成一个黑暗的房间,也不是太难的事。”

袁道道:“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洪土高道:“永远穿着一身青衣,死板板的面孔,他留给我们的印象,是那一袭青袍,在一盏孤灯下木然坐着。”

袁道道:“那是说,不论什么人,只要他穿着那一身青袍,坐在一盏灯下,都可能是天皇教主了。”

洪士高道:“那也不是,他的声音,他的形貌,咱们很自然的就会认识他了。”

袁道摇摇头,叹口气,道:“这么说来,只要换一个场合,只要换一件衣服,你们就无法认识他了?”

洪士高道:“如若在另一个场合,见到他,也可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但那要时间。”

袁道道:“唉!你们和天皇教主相处了这许久的时间,竟然连他是什么人,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洪士高道:“老叫化子,他用变音术和咱们谈话,你怎么会想得到,他是何许人物……”

放低了声音,接道:“别人心中是否早知道了,兄弟不明白,但在下心中一直怀疑一件事情。”

袁道道:“怀疑什么?”

洪士高道:“怀疑他是一位最受武林同道尊重的人。”

袁道道:“什么人?”

洪士高道:“无名子道长。”

忽然间,像是被人重重在前胸打了一拳,袁道顿觉有些眼冒金星。

定定神,摇摇头,袁道缓缓说道:“你说他是无名子?”

洪士高道:“我只是这样想,但也并非全无根据,当今之世,除了无名子外,还有什么人,有能力造成武林中一次这样大的劫难?”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白天平距离很近,他仍然听得十分清楚。

声音微微颤抖,白天平缓缓说道:“你是说,我师父……”

洪士高接道:“谁是你师父?”

白天平道:“无名子。”

洪士高目光转到了白天平的身上,道:“你是无名子的门下?”

白天平点点头,道:“他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一世清高,教忠教孝,教我们如何做人…””

洪士高道:“哦!武林中,没有不尊重无名子道长的人,但他可能是天皇教主!”

白天平道:“你有什么根据,说他是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老朽如若能找出证明,也不会保留如此之久了。”

白天平道:“老前辈,家师为人正直,满怀救世仁慈,他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洪士高道:“若非他这样的人,什么人又有能力,把江湖搅成一个天翻地覆的局面?”

白天平道:“不能因为天皇教主的武功太高,就说他是家师无名子了。”

洪土高道:“你这样咄咄逼人反问老夫,是何用心?”

袁道突然插口说道:“天平,静一静,有话咱们慢慢的说。”

白天平道:“义父,家师为人如何?别人不太清楚,你老人家明白,他如是暗中组成了天皇教,不会教出平儿这样的徒弟了。”

袁道道:“这个么,老叫化子明白,不过天下事,有很多大出人的意外,老叫化了解你师父,也了解洪士高,洪士高不是轻易说话的人,他既然敢说你师父就是天皇教主,也不会全无根据,咱们何不问个清楚一些。”

白天平道:“义父,平儿决不相信我师父会是天皇教主。”

袁道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不信归不信,事实归事实。”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听义父的口气,似乎是也对师父怀疑了。”

袁道道:“平儿,你这么问我,义父也不骗你了,老实说,我已经早就怀疑了。”

白天平吃了一惊,道:“义父怀疑我师父,是天皇教主?”

袁道道:“不错。”

白天平道:“我不明白,义父怎会有此怀疑?”

袁道道:“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你师父,确确实实是有些可疑,所以老叫化对洪士高的话,并不觉着惊奇。”

洪士高道:“到底还是老姜辣。”

白天平黯然叹一声,道:“义父,平儿实在是想不通,我不知道如何才好,我信任义父的话,但我也信任师父,平儿想不出,他为什么要组织天皇教,在武林道上,他老人家受尽了尊敬,为什么会不惜受人唾骂,组成天皇教。”

洪士高冷冷说道:“年轻人,不可遇事固执,听听老人家的话,不会有错。”

白天平道:“阁下年纪够大了吧!但阁下怎么会投身入天皇教中呢?”

洪士高怒道:“老朽投身入天皇教中,那并非只是为了老朽个人的生死。”

白天平道:“那是为别人了?”

洪士高道:“不错,老朽为的家人,为了天下武林同道,所以,我投入了天皇教中。”

白天平冷冷说道:“为什么不说你自己为了怕死。”

洪士高道:“老朽如若怕死,怎会不和你们动手?”

袁道一拱手,道:“平儿,用不着和洪老前辈争执这些事了,咱们希望了解的是你师父是否是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老叫化,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先和这年轻人,说个明白出来。”

白天平道:“在下也希望能和你洪老前辈说个明白出来,在下对你羞辱家师一事,一直耿耿於怀。”

袁道心中暗暗忖道:洪士高说出无名子是天皇教主,自然是有他的证据,何不先让他说出内情、证据。心中念转,也就未再阻拦两人。

但闻白天平追问道:“老前辈,家师在武林中乃是极受敬重的人,淡泊名利,飘然世外,以他老人家那样的人,怎会去做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老夫也是这么一个想法,所以,当初我也不信,但这些年来,我亲身经历,所见所闻,就不能不信了。”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你可以找出证据,证明家师是天皇教主了?”

洪土高道:“我如不能证明令师是天皇教主,怎敢随口胡说!”’听说他握有证明,白天平不禁一呆,道:“你有证明?”

洪士高道:“不错。”

袁道的赞同,洪士高的坚持,白天平内心中也开始了动摇,缓缓说道:“好!你说说看吧!”

洪士高道:“老夫投入天皇教中时,曾和他有过一番交手。”

白天平道:“啊。”洪士高道:“他在第十招内,击落了我手中长刀,当世高人,只有你老叫化和无名子,才有过份能耐。”

袁道道:“老叫化子不成。”

洪士高道:“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有此能耐呢?”

袁道道:“无名子。”

洪士高道:“这是证据之一。”

白天平道:“义父,武当金剑道长,未死之前,也可能有此能力!”

洪士高道:“金剑老道,和老夫交称莫逆,如非来这武当山和他聚晤,也不会撞上这件事了。”

袁道道:“洪兄,这只是证明了那人的武功很高……”

白天平接道:“对!但那不能证明就是我师父。”

洪士高道:“好,咱们说第二件事,无名子椎发的玉簪,可是一根红线玉?”

这一下,白天平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无名子的椎发玉簪,确然是一支红线玉,那是极为少见的奇玉,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之后,白天平才吁一口气,道:“不错,我师父用的是一根红线玉,但这样奇玉,并非是一人所有,就算你见到了红线玉簪,也不能证明他是我师父。”

洪土高怒道:“你这小子,说什么你都不信,难道存心和老夫抬杠吗?”

白天平叹口气,道:“在下并非和老前辈抬扛,我只是太过震惊了。”

洪士高冷冷说道:“年轻人,江湖上的险变,诡诈万端,岂是你这等年轻人,能够了解。”

白天平叹息一声,道:“义父,我师父为什么要组织天皇教,为什么要造成江湖一场劫难呢?”

洪士高道:“这个么?要去问你师父了。”

白天平叹息一声,道:“义父,你相信吗?”

袁道道:“我不相信也不行了,那红玉譬,乃世间极为罕见之物,如若洪士高看到了那根红玉簪,八成就是你师父了。”

白天平道:“为什么呢?义父,他是那样受人尊重,为什么还要组织天皇教?”

袁道神情肃然,冷冷地说道:“咱们就要去问问他,为什么他要组织天皇教……”语声一顿,接道:“洪兄,你敢不敢去问天皇教主,问个明白?”

洪士高道:“可以,我拚受一身过,敢打皇上皇,老夫忍受了这么多年,今日也该发泄一次了,走!我带你去见天皇教主。”

袁道道:“慢一下,还有两位同道,未问清楚,不知他们的心意如何?”

转头望着两个黑衣人,道:“两位作何打算?”

两个黑衣人齐声应道:“咱们愿意追随两位,去问个明白。”

洪土高道:“袁兄,你认识他们两位吗?”

袁道笑一笑,道:“两位,可愿取下面纱,以真正面目和老叫化见面?”

两个黑衣人右手已取下面纱,袁道凝目望去,只见那两个黑衣人的脸色,一片金黄,而且,看上去完全一样。由面形上,已然无法分辨,袁道有些幽伤地说道:“好恶毒的手段啊!”

洪士高道:“一种金漆,使一个人脸上的肌肉,完全僵硬,把每人的脸,变成一个样子,因为僵硬了的肌肉,可以随意修改。”

衰道道:“那岂不会使一个人的肌肉死亡吗?”

洪士高道:“可悲的也就在此了,我们必需以内功,把血行逼到脸上,以保持肌肉免於死亡,虽然如此,亦因各人的修为不同,内功深浅不一,而有深浅之伤,可怕的是外面看不出来,内部却血肉伤坏,但天皇教主会适时的送上药物,必要时,还可以开刀取浓,想想看,这是什么样的日子。”

袁道道:”可悲啊!可叹……”

这时两个金面人突然齐声说道:“老叫化,咱们原是故识,但我们这脸上的金漆,遮去了我们本来的面目,也掩去了我们的是非之心,我们只在想着,办完了天皇教主的事情,替我们除去这脸上的金漆,但刚才听到老叫化子一番义正词严的话,使我们觉着很惭愧,咱们原想助阁下一臂之力,看来,似乎是也用不着了,希望袁兄也别再追究咱们的身份了,咱们先走一步。”

突然,回手一掌,自碎天灵要穴而死。这两个的动作极为快速,袁道想救援,竟未来得及。

洪士高轻轻叹一口气,道:“袁兄,让他们走巴,他们这些年来,不论身心,都受了很大的折磨,这些年来,死亡对他们实是一种解脱。”

白天平吁一口气,道:“义父,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袁道摇摇头,道:“这个么,你不用问了,他们以生命作代价,付出的够重了,他要咱们保证他身份的隐秘,自然也不用再揭穿了。”

白天平叹口气,欲言又止。

这时,洪承志突然站起了身子,望着袁道道:“老前辈,在下已恢复了大部分功力,可以行动了。”

袁道点点头,转望着洪士高道:“洪兄,天皇教主,对你们寄望很大,他希望这一场搏杀中,使我们精锐尽伤,至少,也该使我们折伤大半,我相信这变化大出了他意料之外,你洪兄改变心意,其他的全部自绝……”

洪士高接道:“我相信,他未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袁道道:“洪兄,除了你们这一道拦阻我们的埋伏之外,还有些什么埋伏?”

洪士高道:“不知道,我们对天皇教主了解的太少,所以,不知道他的安排。”

袁道道:“那么,天皇教主,是否在这处山谷之中?”

洪士道:“在!”

袁道道:“如若洪兄有什么不便之处,只请告诉我们一声,天皇教主的宿住之处。”

洪士高哈哈一笑,道:“咱们十二个人,死了十一个,我还有什么顾虑的了?”

洪承志道:“爷爷,你为什么不取下面纱?”

洪士高双手乱摇,道:“孩子,这一个,不行,你们知道我是洪士高就行了。”

洪承志道:“你老人家既然敢背叛天皇教主,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去去,和他见面?”

洪士高道:“这个么,你就不用管了。”

袁道低声道:“承志,别逼他。”

但闻洪士高大声说道:“老叫化,选几个不怕死的,跟我开道。”

袁道哈哈一笑,道:“自然,老叫化是头一份了。”

田无畏道:“老前辈,我算一份。”

洪承志、白天平、何玉霜、江堂等都开了口。

袁道道:“要不了这么多。”

闻钟道长道:“老前辈,诸位已够辛苦了,不如这一阵给贫道和玄支剑士。”

袁道道:“这个,少不了你们,我想,咱们还会有一阵激烈的搏杀,除了你们以及玄支下院的剑士之外,只怕别人也很难能支持得下来,你不用争什么,先把玄支下院的精锐,全都集中一道,紧随我们身后上去!”

洪士高望了那玄支剑士一眼,道:“听说武当派玄支剑士,才是真正承受武当正宗剑法的弟子。”

闻钟道长脸上一热,道:“玄支剑士,是以习剑为主,集中於玄支下院,故号玄支,他们心无旁骛,所以,剑道上的成就,比本院中强了一些。”

洪士高道:“但愿他们真如道长所言,都是很有成就的剑士。袁兄,咱们走吧!”

袁道高声说道:“慢一步,等老叫化子调配一下人手……”

目光转注到白天平的身上,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希望,你能沉住气,听我令谕行事。”

白天平黯然一叹,道:“平儿明白。”

袁道道:“好,你算一个。”

何玉霜道:“老前辈,天皇教主是我的义父,我对他记忆很深,不论他如何改变,我都可以认得出来。”

袁道点点头,道:“除了姑娘认识天皇教主之外,咱们还要借重你的飞铃,不过,咱们得先谈好,姑娘要听老叫化的令谕,我要你打出,你就打出,不用问对方是什么人了。”

何玉霜道:“晚辈遵命。”

洪承志道:“晚辈也算一份吧!”

袁道道:“好!唯一的条件是,不得老叫化的命令,不可出手。”

洪承志道:“晚辈明白。”

田无畏和江堂齐声说道:“我们……”

袁道一挥手,道:“你们最受重用,走在老叫化子前面。”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追上了洪士高。

袁道回顾了天侯七英和丐帮帮主一眼,道:“两位,各率精锐,往来接应,保护两翼,清除残敌,救助伤亡。”

申三峰、侯瑜,齐声应道:“我等遵命。”

袁道目光又斜注到闻钟道长的身上,道:“我相信天皇教主,不只这点布置,也许,他还留有一部分强大的实力,和咱们决一死战。”

闻钟道:“贫道明白,我会带玄支剑土,全力以赴。”

袁道点点头,道:“你们记着,除非老叫化不下,你们不得出手。”

群豪点点头。

袁道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诸位听着,鸟无翼不飞,老叫化子承你们抬受,使我主持此事,如是老叫化子万一不幸,那就由丐帮申帮主代我老叫化主持大局。”

举步追上洪士高,接道:“洪兄,你带路吧!”

洪士高叹口气,道:“袁兄,看你这份豪壮之气,好叫在下惭愧。”

袁道苦笑一下,道:“希望你没有说对,老叫化也没有猜对,如若真的那人是无名子老牛鼻子,今日这一战,恐将是很悲惨的一战。”

洪士高道:“实在说,除了无名子之外,兄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这样一份能耐,翻手云、覆手雨,把武林搅成这样一个天翻地覆的局面。”

袁道突然想到了金萍,急急说道:“老叫化子倒想请教洪兄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洪土高道:“什么事?”

袁道道:“你可曾瞧到一位丫头过去?”

洪士高点点头,道:“瞧到了,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女。”

袁道道:“对!你们为什么不出手拦阻她呢?”

洪士高道:“因为,她身怀令牌,咱们不能拦阻。”

袁道还未及答话,突闻金风破空之声,疾飞而至。抬头看去,只见一团寒光,挟着一股劲风而至。

白天平长剑疾出,迎向那团寒光拍去。

但闻洪士高大声喝道:“不可造次。”双手挥动,一团黑影,卷飞过去。

一则是白天平的警觉之心很高,二则是洪士高出手极快。白天平一挫手腕,收回了长剑,未和那飞来的寒芒相触。洪士高打出的一团黑影,已卷了过去。

那团黑影的去势虽然十分疾急,但却似极为柔软之物,双方相触之下,那团黑影,忽然间遮住了那团白芒,向一侧飞去。但闻蓬然一声大震,那黑影裹着的白芒,突然间,爆裂出一团火光。

一片片碎裂的黑影,满天飞舞。那是洪士高身上的衣服,他身上少了一件黑色的长衫。

原来,洪士高把身上一件长衫脱下,当作暗器,打了出去,及时把那团白芒卷住,摔出了八九尺外。就是那一摔之力,救了群豪的性命。

那团白芒,竟然是一包很强烈的火药,如若不是洪士高及时用衣衫把那包火药卷飞出八九尺外,那一摔之力,至少可使举剑封击那团白芒的白天平,身受重伤。

袁道两道冷厉的目光,投注在道旁一座大岩之后,冷冷说道:“出来,你这只老火鸦。”

但见大岩之后,行出一个身着黑衫,身背大红葫芦的矮瘦老者,缓步行了出来。

白天平凝目望去,只见那老者一头黄发,留着山羊胡子,脸上都是皱纹,看年纪,至少在花甲以上。

轻轻吁一口气,矮瘦老者缓缓说道:“老叫化子,你还记得常山故友吗?”

袁道冷冷说道:“你这只老火鸦,不躲在树巢上,飞到这是非之地做什么?”

老火鸦叹口气,道:“我老人家这把年纪了,难道这是在江湖争名夺利不成,可惜我老人家,没有法子,不得不再卷入是非中了。”

袁道嗯了一声,道:“你是说,有人逼你重出江湖了。”

老火鸦道:“不错,是被人家给逼出来的。”

袁道道:“啊!”

老火鸦道:“老叫化,刚才,我老火鸦是手下留情,可不是你们真的能逃过我的火器。”

袁道冷冷说道:“我知道你老火鸦火器上的厉害,不过,老叫化想不到你老火鸦竟然会作别人的奴才。”

老火鸦笑一笑,道:“作奴才的人很多,又不是老火鸦一个人。”

袁道道:“想不到啊!你老火鸦对这份奴才的职份,似是十分留恋。”

老火鸦道:“客气,客气,就算我老火鸦作了别人的奴才,也不会是丢人的事。”

袁道冷哼一声,道:“你这人没廉没耻的,作了别人的奴才,似乎是感觉到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

老火鸦道:“作奴才嘛!要看给什么人作,如是人家比老火鸦强的多,就算作了人家的奴才,也不算丢人啊!”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奴才就是奴才,难道奴才还要分等级不成了?”

老火鸦道:“年轻人知道什么?奴才不但要分等级,而且要分很多等级,大奴才,中奴才,小奴才,还有一种是奴才的奴才。”

袁道道:“你是什么人的奴才。”

老火鸦道:“老火鸦吗?只能算是奴才,但老火鸦手下的人,那就是奴才的奴才了。”

袁道道:“唉!一个人作了奴才,竟然还洋洋自得,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老火鸦道:“臭叫化子用不着出我老火鸦的丑,不管是奴才也好,奴才的奴才也好,反正,你们别想通过老火鸦这一关。”

袁道道:“老火鸦,你真的要和老叫化子作对吗?”

老火鸦道:“自然是千真万确了,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袁道道:“老叫化子领教你的火器。”

白天平道:“杀鸡焉用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件事,让平儿试试吧!”

袁道道:“你要试?”

白天平道:“是!”

袁道道:“好吧!老火鸦如是你胜了这一仗,老叫化再出手,如是你败了,要不要放咱们过去?”

老火鸦道:“好吧!如是老火鸦真的败了,放你们过去就是。”

袁道道:“天平,你试试,不过,老火鸦这一身火器,极尽恶毒之能事,你可要多多小心一些了。”

白天平刷的一声,抽出长剑。

袁道举手一挥,道:“没有事的人全都给我退开去。”

洪承志、洪土高、田无畏等都依言向后退去。

白天平长剑横胸,高声说道:“老火鸦,你先出火器呢?还是在下先攻出一剑?”

老火鸦道:“你是后生晚辈,老火鸦不好意思占你光,咱们一起出手吧!”

白天平道:“那很好,阁下小心了。”一提真气,长剑缓缓递了出去。

长剑的去势很慢,但任何人都看出剑上含蓄的力道,强大无比。

老火鸦冷冷说道:“好小子,你这剑法,老火鸦很眼熟啊!”

喝声中,右手突然一挥,八点红光,疾射而出。

白天平缓缓递出的长剑,突然变的十分快速,一挥手间,幻起了一片护身剑幕。

但闻一阵波波轻响,那击中剑幕的红光,突然间,暴闪出一片火光,一团大火,团团把白天平包了起来。

但闻一声长啸,那熊熊的火光中,突然间,暴闪出一道寒光,直对老火鸦射了过去。

这一击大出了老火鸦的意料之外,匆忙中,老火鸦忽然举起左臂一封。一道寒芒,由左臂疾射而出,当的一声,封开了白天平的剑势。但白天平带着一身熊熊大火,却使得着老火鸦惊吓莫名。

他身上带的都是火器,如是不小心被火点燃,那可是无法收拾的事。

白天平冷笑一声,长剑一振,连人带剑又冲了上去。

老火鸦暴退三步,大声喝道:“反了,反了,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老火鸦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喝声中,忽见白芒闪动,白天平一道剑风,直击过去,这是乾坤一绝剑。

老火鸦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剑光已然擦体而过。

血雨溅飞中,老火鸦发出了一声惨叫,被生生斩作两断。

白天平击毙老火鸦之后,疾扑向一个土堆之上,就地滚了起来。

洪承志、田无畏疾奔过去,兵刃掘起砂土,把白天平埋了起来,才把身上火势熄去。

袁道神情冷肃,双目凝注在白天平的脸上,缓缓说道:“孩子,你的伤势如何?”

白天平摇摇头,道:“伤势不太重。”

洪承志道:“白兄,兄弟现在才发现了一件事。”

白天平道:“什么事?”

洪承志道:“白兄的豪勇,实非兄弟所及了。”

白天平道:“洪兄夸奖了。”

洪承志道:“是真的由衷的赞美,兄弟觉着如是在下受到同样伤害,我决无法施出那剑的威势。”

袁道缓步行到了埋住白天平的土石堆前,缓缓伸手,扒开了堆在白天平身上的沙土,道:

“孩子,站起来给我看看。”

何玉霜快步行了过来,两道目光,凝注在白天平的身上,脸上是一股痛惜的神色,但她却咬着牙,一语未发。

白天平缓缓站了身子,立刻看到了他只有四处烧伤。前胸、后背、和双腿。

伤处的大小不同,大的有一个手掌大小地方。火烧的伤势,不见血,伤口泛起一片白色。

何玉霜望着白天平的伤势,低声道:“白兄,痛吗?”

白天平道:“一点点痛。”

洪士高突然飞起两脚,把老火鸦的尸体,踢飞出两丈开外。

但闻砰砰两声,老火鸦身上的火器,爆成了一团烈火,炸的尸骨无存。

袁道叹一口气,道:“这老火鸦一辈子施用火器,想不到自己的尸体,也被火器炸碎。”

洪士高道:“老火鸦用的火器上面有毒,这位小兄弟的伤势,只怕是很难医治了。”

袁道、何玉霜,脸色一下都变的阴沉起来,但都忍下去没有说话。

白天平笑一笑,笑道:“几处小火伤嘛,算不得什么。”

何玉霜低声道:“要不要我替你敷一点药?”

洪士高道:“不用了,被老火鸦所伤,岂是一般的药物,能够救得!”

何玉霜道:“那要如何才能疗好他的毒伤?”

洪士高道:“这个么?除了老火鸦自己之外,别人都不晓得。”

何玉霜道:“但老火鸦已经死了。”

洪士高道:“本来说不该杀死他的,如今只有等机会了,看看有没有治他火毒的药物……”

袁道忍不住了,冷冷接道:“等什么机会?”

洪士高道:“人。”

袁道道:“什么人。”

洪士高道:“天皇教主,老火鸦对天皇救主的忠诚,已到生死不移之境,如若他要把这一手艺业传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传给天皇教主了。”

袁道道:“洪兄,老火鸦知道天皇教主的身份吗?”

洪士高道:“大概知道吧!如是全然不知,以老火鸦那样的人怎会对天皇教主那样的忠诚。”

袁道道:“洪兄,帮个忙,见到天皇教主时,千万要留下活口。”

洪士高冷笑一声,道:“怎么,改变了心意,还要和他谈谈条件?”

袁道道:“心意如旧,留下了他的活口,另有两个原因。”

洪士高:“可否请教?”

袁道道:“一是,我要证明一下他的身份,看他究竟是什么人?第二么,要替这孩子保留一份希望。”

洪士高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叫化,你认为我会帮你和天皇教主动手?”

袁道道:“为什么?”

洪士高道:“因为我败在他手下两次。”

袁道道:“所以,你怕他了?”

洪士高道:“谈不上怕他,但败军之将,不足以言勇。”

袁道道:“好吧!你可以不动手,但至少,你不能再帮助天皇教主吧!”

洪士高道:“这个阁下可以放心了。”

洪承志突然接道:“咱们洪家的人,就是这样没有原则,没有决心吗?”

洪士高看也不敢看洪承志一眼,别过脸走,望着远处一座山峰出神。

袁道看他只是逃避天皇教主一人,也就未再多言。

对付天皇教主,袁道心中早巳有了安排,根本未把洪士高计算在内。

这一阵谈话的时间,何玉霜仍然掏出了药物,洒在白天平的伤口处。

袁道轻轻挥手,道:“走!”

群豪又鱼贯向前行去。

袁道抢快一步,和洪士高并肩而行,道:“洪兄,咱们还要过几道埋伏,才能见着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我看,已经没有埋伏了。”

袁道道:“那是说,咱们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位天皇教主了?”

洪士高道:“见到他有什么好,只怕有不少人要横尸当场,溅血五步。”

袁道道:“不错,但这一次的伤亡,至少可以使江湖上平静一些时日。”

洪士高不再多言,快步向前行去。

也许天皇教主认为,十二位高手,和老火鸦的绝毒火器,足以阻止群豪,途中,果然再无埋伏。

绕过了一个山峰,只见一道翠谷,在两座山壁夹峙之下,向里延伸而去。

洪士高停下脚步,道:“天皇教主,就在这个翠谷之中。”

袁道哦了一声,洪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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