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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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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霜神情凝重,缓缓说道:“好像是天皇教主提过的飞鹰杀手。”
白天平道:“飞鹰杀手?”
何玉霜接道:“我只是听说过,天皇教中,训练了一批最厉害的杀手,叫作飞鹰杀手,大概就是这一批人了,他们都是年轻的高手组成,由教主亲自训练而成,我没有见过这些人,无法评断他们的成就,不过,就记忆所及,这些人不但武功高强,那飞鹰兵刃中,也有着很多古怪变化,听说是天皇教主,云集天下的名手巧匠,化费了数年之功,才设计出这种飞鹰兵刃。”
兵刃打造成展翼欲飞的鸟型,实也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怪事,自然是有它奇异的作用。
白天平陡然间,感觉到一种极大压力,洪承志、何玉霜,能否生离此地,似乎都和自己的措施有着极大的关系。长长吁一口气,道:“玉霜,你在天皇教中的身份不低,能不能想想看,那飞鹰兵刃,有什么特异之处……”
何玉霜摇摇头,接道:“我不知道,天皇教中人,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似乎是天皇教主自己一人知晓的隐秘,我所知道的,大概是除他之外最多的三五人之一了。”
这时,三行来人,已到了十丈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了。
洪承志手握刀柄,道:“白兄,兄弟去迎杀他们一阵,先挫挫他们的锐气。”
白天平道:“不可轻易出手……”目光流转,打量四下的景物。
只见那茅舍左侧,正南方向,靠近崖壁处,有两座高大的巨岩,形同门户。
白天平低声道:“洪兄、玉霜,咱们不能暴露在强敌的四面台击之下。那峭壁之下,有两座高大的突岩,可以掩护咱们抗拒强敌。”
洪承志想到昨天一番搏杀,和适才对江堂动手情形,倒也不敢太过自负,点点头,道:
“那地方易守难攻,至少咱们可以避开他们四面合击的群攻。”
白天平道:“走!”当先飞身而起。
这时,何玉霜、洪承志,都已明白,白天平确然比他们冷静很多。两人内心之中都有一种惭愧的感觉,感觉到造成目下这个局面的,都因为自己任性行事的结果。
三人都用出了全力,几个起落,已到了那悬崖下面。
打量过四周的形势之后,白天平忽然微微一笑,道:“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替咱们留了这样一处好地方。”
何玉霜目光转动,只见那两座巨岩夹峙之下,形同一道门户,巨岩和崖壁衔接着,又有一处丈余宽窄,八九尺深的石洞,可以藏身。
洪承志道:“两位,先请在此坐息片刻,兄弟先打头阵。”
白天平道:“咱们三人一齐去迎敌。”一字排列在突岩的出口之前。
这时,那行入谷中的三行杀手,环守在茅舍四周,并没有立刻向三人攻击的样子。
洪承志低声道:“白兄,看样子,他们似是要和我们泡上了。”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还未决定,如何对付咱们之策。”
何玉霜道:“小妹很惭愧……”
白天平道:“敌人太狡猾,任何人,都会在那样的诱惑下,身难自主。”
何玉霜道:“咱们试一下吧?”
白天平道:“如何试法?”
何玉霜道:“打出两只飞铃。”
白天平知道那飞铃的利害,道:“这距离行吗?”
何玉霜道:“太远了些。”
白天平道:“姑娘身上有几枚飞铃?”
何玉霜道:“十二枚。”
白天平道:“姑娘的飞铃,是咱们今天仗以对敌的利器,不可轻易浪费,在最有效的距离之下,再行出手。”
何玉霜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白天平回顾了洪承志一眼,道:“洪兄,小弟已决定不作突围逃走的打算,准备和天皇教中精锐在此决一死战!”
洪承志哈哈一笑道:“咱们如是胜不了人,他们也不会放咱们走!”
白天平道:“洪兄说的是,不过,兄弟觉着,咱们尽管有决战之心,但也用不着硬拚。”
何玉霜道:“唉,为小妹一时不忍,使两位陷于绝境,实叫小妹难安。”
洪承志道:“姑娘,亲情重如山,在下也是被骗而来,真正受拖累的,应该是只有白兄一个。”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咱们今天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让天皇教中人,开开眼界。”
洪承志豪壮地说道:“可惜,天皇教主和江堂两人,未必肯亲身领教。”
白天平道:“天皇教人数虽然众多,但第一等的杀手训练不易,只要咱们能击溃这些人,不怕两人不现身……”
何玉霜突然伸手入怀,摸出一块玉佩,道:“白兄,这个给你。”
白天平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一阵,道:“这是块玉佩。”
何玉霜道:“好好替我保管,我如不幸战死此地,你就带着这块玉佩,去找一个人。”
白天平道:“什么人?”
何玉霜道:“我师父。”
白天平笑一笑,把玉佩璧还何玉霜,道:“希望我们都不会死,一旦你战死了,在下活命的成份,只怕也绝无仅有了。”
何玉霜低声道:“白兄,我为父母报仇,战死此地,并无不安,你应该为江湖大局保重。”
白天平笑一笑,道:“不错,天皇教的罪恶,还要你向武林揭发,你怎可轻易言死……”
语声一顿,低声接道:“玉霜,你应该为我珍重。”
听起来,这该是普普通通的话,但却胜过千言万语的美丽誓言,谈淡一句话中,表达了同生共死的情意。
何玉霜身躯震动了一下,缓缓说道:“天平,答应我,你也要为我活着。”
白天平点头一笑,道:“咱们三人同命,谁都不可轻易言死,谁都不可轻身涉险。”
洪承志笑一笑,道:“他们来了。”
抬头看去,只见那红、白、黑三队杀手,已鱼贯向前行来。
三种服色不同的杀手,分成了三个方位。
江堂突然由三队杀手后,越众而前。
白天平已快速说出了拒敌之法,何玉霜退到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身后一丈左右处,白天平和洪承志,却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两边。三个人,布成了一个二前一后的三角形。
江堂望了三人布成的迎敌之势,心中暗暗一动,忖道:这等布阵之法,就算把何玉霜飞铃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了,真是各自发挥出他们之长。心中念转,口中已缓缓说道:“老夫奉教主之命而来。”
洪承志、何玉霜,都不再答话,肃然而立。
白天平却笑一笑,道:“你身为副教主,大约已无可酬劳你的职位,除非,他把教主让给你。”
江堂淡淡一笑,道:“阁下言重了,江某人从无争名、夺位之心。”
这几句话,说得很高,似是有意让别人听到。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江副教主,咱们的协议如问?”
江堂道:“什么协议?”
白天平故意低声道:“咱们合力对付了贵教主,你出掌天皇教,自成江湖上一派门户,不再故意和武林同道为难。”
江堂道:“你满口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天平道:“不要紧,你只要设法把他诱来此地,咱们合力对付他,只要把他杀死,教中群龙无首之时……”
江堂冷笑一声,接道:“白天平,你不觉着这等挑拨的手段,有些太过卑下吗?”
白天平怒道:“江堂,你这人反反复复的,全无男子气概,你怕天皇教主,咱们却不怕他,只要你能按计划行事,将他诱来此地,余下的事,那就不用你管了。”
江堂冷冷说道:“咱们教主,英明得很,阁下这点挑拨手段,如何能使他相信。”
只听一个清冷的笑声,远远的飘了过来,道:“江兄弟,咱们相处了这些年,我怎会受人挑拨,不过,这小子,挑拨咱们兄弟的情意,留他不得,你最好能把他杀了。”
声音从远处飘来,一眼间不见人踪,单是这一份传声的功力,就足以吓人。
江堂欠身应道:“属下遵命。”
白天平冷然笑一笑,道:“你脸上怎么没有了笑容!”
汀堂一脸冷肃神色,缓缓说道:“老夫实在没有想到,你这小子如此恶毒?”
白天平低声道:“副教主,难道你真的改变了心意?”
讧堂突然提聚真气,回身拍出两掌,道:“你真的要帮助我除去天皇教主吗?”
白天平道:“不错。”
江堂道:“好!教主现在茅舍之中,三位可以过去找他。”
白天平道:“江堂,世界上的便宜,似乎你一个人想占完,是吗?”
江堂道:“这话怎么说?”
白天平道:“咱们要对付天皇教,还要仗凭阁下帮忙才成。”
江堂道:“我能帮什么忙?”
白天平道:“江堂,不对付贵教主也行,那么阁下先对付我们三个了,你出手吧!”
江堂又恢复满脸笑容,道:“好吧,你说说看,咱们如何一个合作法?”
白天平道:“合咱们四人之力,先把天皇教主杀死。”
江堂道:“然后,你们三位,再合力对付我一个?”
白天平道:“此地有三十六位杀手,你还怕人单势孤吗?”
江堂道:“哦!三位原来是怕他们三十六位杀手,合力围攻,想和在下合作,分散实力,对吗?”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如若你能使那些杀手的实力对消,咱们四人之力足可以杀死天皇教主。”
江堂笑道:“那用刀的人,在下见过了,虽然有些门道,但阁下的武功,老夫却是不太相信。”
白天平道:“你何不试试看?”
江堂道:“老夫正有此意。”突然欺身而上,迎面拍出一掌。
这一掌,表面上平淡无奇,但掌势中却含蕴着一股无声无息的暗劲。
掌势距白天平还有两尺左右,那股暗劲,已然先行触及到白天平的前胸。白天平对江堂的阴险,早有戒备,感觉到一股暗劲近身,立刻一吸气,疾退五尺。幸好他应变知机,这一吸气疾退,卸去了江堂的暗袭内劲。
江堂未再乘势进袭,淡然一笑,道:“看来你比那洪兄的武功,要差上一截。”
白天平表面上虽是神情平静,怛内心却是大为震骇,忖道:“这人不知用的什么掌力,竟然如此怪异。”不论他有如何的修养,究竟白天平还是年少气盛的人,在江堂讥笑之下,激起了好胜之心,暗中调息一阵,陡然欺身而上,攻出一剑。
他自得金剑道人传授“乾坤一绝剑”后,在剑法上,步入另一个境界的成就,这一剑飘然而至,到了江堂身前尺许左右时,江堂仍然无法确定白天平攻击的真正部位。对一个武林高手而言,这是一件使人十分惊骇的事。
江堂无法封解剑势,只好也向后退避三尺,微微一笑,道:“好剑法。”
白天平争回了一口气,立时恢复了冷静,微微一笑,道:“夸奖,夸奖。”
江堂道:“阁下准备和江某合作的事,还算不算?”
白天平道:“大丈夫出口之言,怎会不算。”
江堂道:“那很好,两位少年英雄,剑绝、刀奇,足可以和他身侧二老抗拒。”
白天平道:“咱们如是抗拒二老,何人对付天皇教主呢?”
江堂道:“区区不才。”
白天平道:“那三十六位杀手,难道由何姑娘一人对付吗?”
江堂道:“我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一阵。”
白天平道:“听说那一队飞鹰杀手,乃教主亲自训练而成,岂肯听你之命。”
江堂道:“你知道的事真还不少,不过,老夫在天皇教中,身为副教主,难道全没有一点调度之术?”
白天平听到一个术宇,心中已知指挥这些杀手,必须有一种特殊的办法才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指挥。
只听江堂轻吁一口气,道:“老夫极有诚意和各位合作,但老夫担心的是,你们却没有真诚之心,只不过是随口言来罢了,到时,把老夫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又将如何?”
白天平心中暗道:如若能和他合作,先对付了天皇教主,未尝不是一件有利的事,倒是不妨合作一下。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你老奸巨猾,为人阴沉,咱们和你合作,只怕受你之骗。”
江堂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如是咱们这般相互猜忌,如何能够合作得成。”
白天平道:“阁下只要拿出诚意,咱们先合力对付天皇教主,等他伏诛之后,再解决咱们之间的事。”
江堂道:“这对诸位,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希望三位能够守约。”
何玉霜突然接道:“江副教主,先杀了教主,对阁下而言,既是一件大为不利的事,阁下为什么如此热衷?”
江堂道:“姑娘问的有理,老夫如不说出原因,三位是很难相信了。”
何玉霜道:“我等洗耳恭听。”
江堂道:“教主已对我生出了怀疑,对付三位之后,老夫一样难免身受教中刑戮之苦,这就是老夫和三位合作的原因了。”
何玉霜道:“原来如此。”
江堂道:“当年追随教主,闯荡江湖的人,只余下了老夫一人,单是此事,他就不会放过老夫了。”
何玉霜道:“至少彭长家不是死在教主的手中。”
江堂道:“是在下杀了彭长家,不过,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语声微徽一顿,接道:
“再一个就是你了,只不过,你背叛天皇教,比他对你下手的时间早了一些。”
何玉霜道:“我不信。”
江堂道:“刚才茅舍外面的毒火诡计,已是证明,追随他多年的故旧好友,都难免杀身之祸,对姑娘,他还会顾忌什么?”
何玉霜道:“他对我百般爱护,从未有过疾言厉色,刚才谋害我,也许因为我背叛他,引起了他的怒火。”
江堂道:“公主真是教主的好女儿,只可惜教主对你的用心,你却是一无所知……”
何玉霜接道:“空口无凭,你能举出证据,我才相信。”
江堂道:“现在,只怕是没有时间了。”
白天平抬头看去,果然见三行杀手,缓缓向前逼来。
三顶小轿,紧随在三十六位杀手之后。在三顶小轿之后,紧随着八个身着黄衫的少年。
八个人,一般的衣服,每人都佩着两把长剑。
江堂轻轻咳了一声,道:“何姑娘,见过那八个佩带双剑的人吗?”
何玉霜摇摇头,道:“没有见过。”
江堂道:“看来,你义父告诉你的事情,并不太多。”
何玉霜道:“关于教中之事,他很少告诉我什么。”
江堂已移动脚步,行了过来,和白天平等并肩而立。
洪承志、何玉霜,都知道江堂的忽然倒戈,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所以,都未阻止这件事情。
江堂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八个身着黄衫,佩带双剑的人,才是天皇教中真正的精英,尤其那八个人的成就最高。”
白天平道:“他们可也是服用药物,迷乱了神志?”
江堂摇摇头,道:“没有,他们不但没有服用迷药,而且,还服用千年人参等助长功力的药物。”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不怕这些人叛变吗?”
江堂道:”这八个人,号称八太保,每人都是他的儿子……”
白天平接道:“难道他们连是不是生身之父,都无法弄清楚吗?”
江堂道:“也许八太保都知道天皇教主不是他们生身的父亲,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从小都被教主收在膝下,抚养长大,他们没有接触过另外的慈爱,他们心目中记得的,只有一个给他们关顾爱护的父亲。”
白天平哦了一声,道:“一个要练成上乘武功的人,不但要有良师教导,而且,本身的禀赋、骨格,都很重要,天皇教主选了八个人,难道,八个人都是上乘之材吗?”
江堂抬头看去,只见那三顶小轿,突然在七八丈外停下,连那些杀手,也停下未再逼进,点点头,道:“他们还在布置,准备一举间,把咱们全部歼灭,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个多知些内情的机会……”
语声一顿,接道:“天皇教主,在这方面的准备,十分周密,而且,也下了很大的工夫,他们选择这些人时,都是两岁以上的婴儿,事先都已经过了严格的选择,两年时间中,抱回来百位以上的婴儿,再由他亲自选定,由最基本的奠基做起,金中选宝,才中选才,一百多位婴儿,一面培养,一面淘汰,最后,才选了这八个,单在这方面,他就化了多年工夫。”
何玉霜道:“那些淘汰的婴儿呢?”
江堂道:“大概是死了,他要造就第一流的人才,不够标准的人,自是不愿再费心血,但也不能留下祸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杀了。”
何玉霜道:“好恶毒的手段,那些孩子们,人事不解,只因具有了练武禀赋的骨格,竟不幸殒命。”
江堂叹息一声,道:“江湖上都说我江某人笑里藏刀,手段毒辣,但如和教主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难及万一了。”
白天平道:“但这些孩子们,大都是聪慧之人,自幼相处,虽然年纪幼小,但也不能说全无记忆,只要咱们能提醒往事,使他们捕捉到儿时一些记忆……”
江堂摇摇头,接道:“这一点,教主想的比咱们还要周到,他们是个别培养,直到六七岁后,才十中选一的,找出了八个人,这才把他们集中一处,其他百位以上儿童,根本没有再见过。”
白天平道:“那些教养、照顾他们的人,可以作证。”
江堂接道:“天皇教主不会留一个活口,这些人的教养、练武,连我都不知道他们隐于何处,知道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白天平还想再问,那三顶小轿,已然如飞而来。
江堂苦笑一下,又道:“记着,老夫如是先死了,对你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三顶小轿,在三丈左右处,停了下来,每一顶,相距有五尺距离。三队杀手,三十六个人,已布成了围堵之阵。八个身着黄衫,背插双剑的少年,四前四后,只护住中间的小轿。
江堂道:“白兄弟,瞧见没有,那八太保,除了教主之外,连教中二老,也不放在眼中了。”
白天平抬起头,仔细打量了那身着黄衫佩带双剑的八个少年一眼。
只见八人年纪相若,都在十八九岁左右,每人的神情间,都透着一股精悍和冷傲之色。
只听那居中小轿中,传出平和的声音,道:“江副教主。”
江堂竟然不由自主的一欠身,道:“属下在。”
何玉霜道:“这是我义父的声音吗?”
江堂道:“是的,教主会变音之术,只怕姑娘还不知道吧?”
居中小轿,传出了一阵呵呵笑声,道:“江堂,你知道的本教之秘,大约都告诉他们了,是吗?”
江堂道:“是的,因为教主太多疑了,在下数十年身历、目睹血淋淋的悲惨往事,不能不叫在下寒心得很。”
轿中传出一声清朗的笑声,道:“江堂,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两句话吗?”
江堂道:“什么话?”
轿中人道:“你脑后有反骨,决不会安于你目下之位,但你也很有才华,只要你没有明显的背叛我的事实,我就会容忍你。”
江堂淡淡一笑,道:“现在,我算不算明显的背叛呢?”
轿中人道:“你自己算算看吧!如是你觉着不算叛教,你就过来认罪。”
江堂道:“我过去任你宰割,是吗?”
轿中人道:“你想的太多了,唉!我虽是一教之主,但咱们相处了数十年的情义,仍然存在,只要你没有造成太大的错误,我都可以原谅你。”
江堂道:“教主的意思,是希望江堂回来?”
轿中人道:“只要你肯回来,我决定既往不咎,不过,你要将功折罪。”
江堂道:“要我干什么?”
轿中人道:“你自己决定吧。”
但闻江堂哈哈一笑,道:“教主,他们这里有三个人,我随便杀一个人,就可以将功折罪吗?”
轿中人道:“好吧!只要你杀一个人,就可以证明你的忠诚了。”
江堂也似是有意的拖延时间,笑一笑,道:“如是属下被他们杀死了呢?”
轿中人冷笑一声,道:“江堂,我已经给你悔过的机会了,但你执迷不悟,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江堂道:“教主,咱们相处了数十年,我对你十分清楚,我亲眼看到你杀死了追随你几十年的属下,血的教训,铁的事实,你想想,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轿中人未再答话,但布守在四周的杀手,却缓缓向前逼来。
江堂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你们认得我吗?”一面呼叫,一面挥手在面前舞动了一阵。
那向前逼进的杀手,突然停了下来。
江堂冷冷说道:“你们记着,我是负责把你们训练有成就的人。”
当先而行的四个白衣杀手,手已握住剑柄。但看到了江堂的手势之后,却突然趑趄不前。
何玉霜低声说道:“白兄,这些杀手,真的认识他?”
白天平道:“他阻止那些杀手向前冲进的,是他打出的手势,并非是他的喝声。”
何玉霜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这时,洪承志也行了过来,低声道:“白兄,如是江堂真的和他们动上了手,咱们是不是要接应他呢?”
白天平道:“等他有不支之徵时,咱们再出手接应他……”
语声一顿,接道:“他来此之前,还没有和咱们合作的诚意……”
洪承志道:“你是说,他和咱们合作,是出于一时心动。”
白天平道:“兄弟正是此意。”
洪承志道:“这等重大之事,岂能如此草率的决定?”
白天平道:“依兄弟看,江堂的原意是要我们和天皇教主手下的精锐、实力,拚得互有伤亡时,他好从中取利,然后,再调动他的心腹、高手,分头出击,坐收渔利,但看到、感觉到天皇教主已对他生出怀疑之后,已知处境之危,不得不临时改变,先行背离了。”
洪承志道:“这人反反复复,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先让他们自相残杀而死。”
白天平道:“江堂武功高强,我们目前极需他的帮助,生死同命,眼下,他决不会动什么歪点子。”
洪承志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听白兄的。”
言下之意,似是白天平的决定,仍有甚多的疑问,但却忍下未问。
白天平也知道他心中有疑,但目前情势,双方已剑拔弩张,实也无暇解释。
洪承志退回原位之后,何玉霜也疾快的退后一丈,守候原地。
突然间,右面小轿的垂帘启动,一个形如僵尸的枯瘦老者,缓步行了出来。
他走路的姿势很怪,两条腿似乎是根本不能打弯,但举步一跨之间,就是七八尺远,三五步,已到了江堂的身前。
江堂一揖,道:“仝老,久违了。”
枯瘦老人冷笑一声,道:“咱们十天前还见过面。”
江堂笑一笑,道:“仝老说的是,兄弟跟仝老认识十几年了吧?”
枯瘦老人道:“少跟我拉关系,我仝化只听教主一人之命。”
江堂道:“这个兄弟知道。”
仝化道:“知道就好,左右二老,在教中身份超然,只对教主一人效忠,你敢背叛天皇教,已失去了副教主的身份了。”
江堂抬头望望天色,道:“仝老的意思是……”
仝化道:“我的意思很明显,你束手就缚呢?还是咱们打上一架?”
江堂重重的咳了一声,道:“仝老一定要和兄弟动手吗”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
原来,他和白天平等早已约好,由白天平和洪承志对付左右二老,他对付天皇教主,如今是仝化出手,自然应该白天平或洪承志等对付。但白天平和洪承志都闻而不动。
江堂一皱眉头,暗暗骂道:这两个小娃儿,竟也是十分奸滑之徒。心中虽然生气,但他心中却明白,面对的强敌,十分可怕,一不小心,就可能伤亡在对方手下,只好振起精神。
只听仝化冷笑一声,道:“江堂,你先出手呢?还是老夫先出手。”
江堂道:“仝老,你练的僵尸神功,在下只怕不是敌手。”
这一句话,似是搔到了仝化的痒处,微微一笑,道:“老夫掌下,很难留下活口,你不如束手就缚吧。”
江堂道:“教主口甜如蜜,心狠如刀,兄弟如是束手就缚,也无法留下活命。”
仝化道:“这个么?老夫可以代你向教主求情,留下你的性命。”
白天平暗暗忖道:这江堂真是能屈能伸,他似是等待什么,故意拖延时间,不惜在口舌间低声下气。
但闻江堂呵呵一笑,道:“仝老,教主想杀的人,非死不可,所以,要在下重回天皇教,决无可能了。”
仝化道:“那只是一条路走,你我在武功上分个生死出来。”
江堂道:“但在下自知难是仝老僵尸神功的敌手。”
仝化道:“那你准备如何?”
江堂道:“在下希望、仝老能够退下,换别人动手。”
完全是一派商量的口气,仝化似是被江堂吹捧的话拘住,一时间,颇难作主,沉吟了一阵,道:“换谁呢?左老小伤未愈,不能请他出手,老夫如若退下,难道要教主亲自出手不成?”
江堂道:“那最好了,他是教主,我是副教主,我们之间,有什么冲突,应该由我们两人解决才是……”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仝老,你看到那身着黄衣,背插双剑的人了吗?”
仝化回目一顾,道:“早看到了。”
江堂故作神秘地道:“你平常没有见过他们吧?”
这几句话,声音很低,就是站在附近的白天平,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仝化点点头,道:“不错,很少见过他们。”
江堂道:“仝老想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仝化怒道:“江堂,没有什么可神秘的,天皇教这么多人,老夫怎能个个知晓?”
江堂道:“仝老,天皇教再多人,本来也和你无关,不过,那些黄衣人有些不同。”
仝化道:“还不是和别人一样,老夫瞧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江堂道:“教主对两位,已经不太信任,所以,调用了他亲自训练的杀手,作为他身侧的护从。”
仝化哦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江堂道:“事实俱在,难道仝老还不肯相信吗?”
望望那些黄衣人,仝化皱皱眉头,道:“就算他调来亲信从卫,那也没有什么不对。”
江堂道:“那证明了一件事,教主对两位,已经动摇了信心。”
仝化冷哼一声,道:“江堂,咱们不谈这些了,目下重要的是,你是否准备和老夫动手?”
江堂笑一笑,道:“仝老武功高强,在下怎是敌手,所以,能够不动手,咱们最好是不动手了。”
仝化道:“好!那你就跟我去见教主吧!”
江堂道:“二老身份特殊,教主对两位一向重视,希望仝老能放在下一马。”
仝化摇摇头,道:“不行,你如不肯束手就缚,那就只好和我动手一战了。”
江堂道:“仝老一定要和在下动手吗?”
仝化道:“如不和你动手,老夫又如何向教主交代呢?”
江堂道:“好!仝老一定要动手,那就请罢!”
仝化右手一探,疾向江堂抓去。这一击的,速度不快,但却笼罩了江堂半身数处大穴。
江堂一闪身,退避了七八尺远,才算把这一招避开。
仝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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