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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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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的大部分客人,都停下了杯筷,望着那房间发愣。

忽然,布帘启动,那青衫人潇潇洒洒地行了出来。

马大光随来的七个大汉,眼看那青衫人行了出来,却不见马大光出来。

七个大汉身子一横,拦住了青衫人的去路。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喝道:“马大哥呢?”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在房里,诸位请进去看看吧!”说完话,侧身向人群中一挤。

那劲装大汉一掀帘子,冲入了室中。凝目望去,只见那马大光,倒卧在屋角一侧。

劲装汉子一伸手,扶起了马大光,但他却无法站稳身子。好像是他全身都软了下来。

那劲装汉子急急叫道:“快抓住他,那小子扮猪吃老虎,点了马大哥的穴道。”

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那青衫人已经走的不知了去向。

四条大汉快速地奔下楼,冲出店外。但见大街上人来人住,哪里有青衫人的影子。

伍元超微微一笑,道:“铁兄,咱们幸好没有插手,人家高明的很。”

铁成刚道:“瞧不出他文质彬彬,已练成这般上乘身手。”

这时,追下楼的四条大汉,又登上楼来,说道:“那小子跑的好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人。”

马大光不但身子软瘫,不能站起身子,而且也似是被人制住了哑穴,有口难言,只有瞪着一对眼睛,到处瞧看。

那劲装大汉似是仅次于马大光的身份,冷冷对四个大汉,喝道:“你们连背影儿,也没有瞧到吗?”

四个大汉齐声应道:“没有。”

劲装大汉冷笑一声,道:“那真是邪门的很,那小子就算会飞,你们也该看到点翅膀影子啊!”

劲装大汉双手在马大光身上,乱拍了一阵,想是要解开马大光的穴道,但不知他是找错了地方,还是功力不够,或是那点穴的手法太怪异,反正拍了十几掌,那马大光仍是一个样儿。

但闻那群大汉中,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道:“头儿,我看先把马头儿带回庄子去吧,这小子的点穴手法,有些儿奇怪。”

劲装大汉点点头,抱起马大光,大步下楼而去。

这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走的不见了人影。

铁成刚低声道:“伍兄,那小子可真促狭,先把马大光诱到楼上人目光难及之处,再点了他的穴道。”

伍元超道:“那人不但手脚快速、利落,而且用的也似一种独门手法,刚才那劲装汉子,出手解穴的位置没有错,但却是解不开马大光的穴道。”

铁成刚道:“这一点,兄弟倒是没有留意。”

伍元超叫过了个店伙计,随手递过去一块银锭子,道:“伙计,在下想请教几件事。”

店伙计暗中惦了掂手里的银子,没一两也有八钱,立时低声说道:“大爷你吩咐,小的是土生土长,曹州府大大小小的事,在下都心里有数。”

伍元超低声,道:“伙计,我问的是武家堡。”

店伙计怔了一怔,低声道:“大爷,你问什么?”

伍元超道:“武家堡是怎么样一个地方?”

店伙计道:“是一个大庄子。有城有堡,两丈多宽的护城河,等闲人进不去。”

伍元超道:“武家堡的人很凶吧。”

店伙计道:“武家堡中的人很霸道,但他们吃喝买卖,都很公平。”

伍元超道:“他们做的什么买卖?”

店伙计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了。”

伍元超道:“我们想到武家堡去瞧瞧,成吗?”

店伙计摇摇头,道:“最好别去。”

伍元超道:“为什么?”

店伙计道:‘武家堡有个规矩,一向不准生人进入堡中。”

伍元超笑一笑,道:“你去想想,武家堡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应该告诉我,只要够重要,我可以再送你十两银子。”

店伙计答应着退下去。

铁成刚道:“咱们现在还要怎么着?”

伍元超道:“等下去,那位马大光,决不会吃了亏不找面子,等一会儿,可能有热闹好瞧。”

铁成刚道,“黄姑娘应该来了啊。”

伍元超道:“急什么,这才是第一天哩。”

铁成刚道:“照我说,伍兄,咱们也用不着等黄姑娘了,咱们找上武家堡,把那黄七揪出来,逼他说出内情就成了。”

伍元超笑一笑,道:“铁兄说的是,不过,咱们已经答应了黄姑娘,不能言而无信。”

铁成刚叹口气,道:“女孩儿办事细密有余,但却太过缓慢,不像咱们大男人干净利落,一下子就办个水落石出。”

伍元超笑一笑,道:“铁兄,咱们不是正点子,看来非得耐着性子等下去了。”

这时,聚英楼的酒客,已大部分结帐散去,不大工夫,已散去了十之八九。

原来,猜拳行令,呼喝嚣闹的聚英楼,也忽然间静了下来。

铁成刚望着急急散去的酒客,道:“伍兄,酒客散的这样快,有些不大对劲。”

伍元超道:“武家堡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潜在的势力却是镇慑人心,他们怕惹上麻烦。”

语声甫落,楼梯口处,已鱼贯出现了三个人。当先一个四十五六的年纪,穿一身海青长衫、中等身材,圆团团的面孔,嘴角挂着一分笑意,看上去很和蔼。

身后紧随着两个瘦长汉子,却使人有着望而生畏的感觉。

两人都穿长仅及膝的月白色麻布衣服,说是长衫吧,短了一些,说是大褂吧,又长了一截,套上一双长过膝盖的白布袜子,和一双多耳麻鞋,这身衣服,忽然间使人想起了披麻戴孝的送殡人。但最吓人的还是那两张脸,左面一张白,右面一张青。白的像雪,不见一点血色,一对毒蛇眼,一张阔嘴巴,长相不算太难看,但却有一股冷的味道,多看上一眼,就叫人心头上泛起寒意。

青的一张脸,更叫人看的呕心,青得像池塘里挖出的青泥巴,几乎看不出脸上还有两道眉毛。

楼上还有两桌客,看了那两张怪脸,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低着头往楼下跑。

片刻之后,楼上只余下了一桌客人,那是伍元超和铁成刚。

那身着海青衫,脸带微笑的汉子,打量了伍元超和铁成刚一眼,突然举步行了过来,拱拱手,笑道:“两位,酒兴很浓啊!”

铁成刚抬起头,望望来人,似要发作,但被伍元超示意阻止,道:“咱们今天初到贵地,觉着聚英楼的酒菜不错,贪饮了几杯,但不知这和阁下有何相干?”

青衫中年微微一笑道:“啊!原来两位是远客。”

伍元超道:“入境随俗,如若在下等在此饮酒,有干讳忌,咱们就结帐下楼。”

青衫人道:“两位饮酒,自然和在下等不相干,但两位打听武家堡的事,就和在下有点关连了。”

伍元超怔了一怔,暗道:“那可恶的店伙计,拿了银子又出卖了我。”

青衫人似是看透了伍元超的心事,笑一笑,道:“两位不能怪他,他不敢不说。”

伍元超恢复了镇静,笑一笑,道:“阁下是武家堡中人了?”

青衫人道:“在下吗?正是武家堡的总管……”

铁成刚心中暗道:”好小子,自己迭上门来。”双目转动,上下打量了青衫人一眼。

伍元超却起身一抱拳,道:“失敬,失敬。”

青衫人摇着手,道:“不客气,两位打听武家堡的事,不知有何用心,店伙计知道的有限,但区区在下么,却是清楚的很,光棍眼睛里不揉砂子,两位虽然很想掩饰,但可惜不太高明,穿的虽然文绉绉的,却叫人一眼就瞧出来是武林中人。”

伍元超道:“武家堡的总管,果然是眼力不凡,在下等确都练过几天庄稼把式。”

青衫人道:“好说了,两位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兄弟自信这双眼睛还没有花,武家堡如有开罪两位的地方,尽管请说出来,敝堡主一向敬重道上的朋友,武家堡也定会还两位一个公道。”

伍元超心中暗道:“看今日情形,只怕是很难善了。此人老谋深算,词锋犀利,似是个极难应付的角色。”

他心中有了底子,反而轻松下来,哈哈一笑,道:“总管大人贵姓啊?”

青衫人道:“朋友,你还没有回答兄弟的问话。”

伍元超道:“武家堡在曹州府名气很大,在下随口问几句,也不算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劳你总管大驾亲自赶到,盘根追究,未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吧?”

青衫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不论他心中怎么想,词锋如何锐利,但笑容却是永不消失。

只见他又笑笑,道:“两位,如若真是对武家堡很仰慕,兄弟斗胆做个主,代堡主奉邀两位到堡中盘桓数日。”

铁成刚忍不住胸中气怒,霍然站起了身子,道:“武家堡是刀山油锅还是鬼域魔窟?”

两个身着麻布的怪人,四道目光,一齐投注到铁成刚的身上,但两个人并未接口或有所举动,显然,都在等那青衫人的令谕。

但两个怪人形诸于神色的怒意,却是大有立刻发作之意。

青衫人笑一笑,道:“朋友言重了,武象堡既非刀山油锅,也不是鬼域魔窟,那是一片宁静安详的大宅院,朋友如肯赏光,兄弟愿为带路。”

铁成刚冷冷说道:“好!在下倒想去见识一下,看看能不能活着出来。”

青衫人道:“会的,朋友,敝堡主虽然不太喜欢和江湖上同道往来,但对真正的铁汉英雄,倒是十分敬重的。”

三言两语,就使铁成刚上了圈套,伍元超虽然觉着此行不该,但也无法转过弯子,再加上年轻人一份好胜之心,颇也有跃跃欲试之念。

铁成刚转过头,望望伍元超,道:“伍兄,你去不去?你不去,在下就一个人去了。”

伍元超道:“铁兄既然决定要去,兄弟是一定奉陪,不过,我得先问这位总管大人几句话。”

青衫人道:“朋友尽管指教。”

伍元超道:“阁下可是张总管?”

青衫人笑一笑,道:“不错。”

伍元超心中暗道:“如若他不是昔年的黄七,武家堡中之行,岂不是毫无意义,纵然有泄漏机密之险,也得点地一下才是。”

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阁下似乎不是姓张吧?”

青衫人脸色大变,那长挂在嘴角的笑意,也突然消失不见,呆了一呆,反问道:“你朋友怎么称呼。”

伍元超察颜观色,已知点到他的痛处,此人八成是昔年的黄七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兄弟伍元超。”

青衫人一阵愕然之后,立时恢复镇静,也恢复脸上的笑容,道:“原来是伍兄……”

目光转到铁成刚的脸上,接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铁成刚道:“铁成刚。”

青衫人一抱拳,问道:“两位准备几时到武家堡去呢?”

铁成刚道:“既然我们要去,自然是立刻就去。”

青衫人道:“好极,好极,铁兄快人快语,好生叫人佩服。”

提高了声音,楼道:“伙计,这两位的酒钱饭帐,记在兄弟的帐上。”

收成刚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丢在桌子上,笑道:“不敢劳动总管破费,伙计收帐。”

青衫人也不谦让,笑道:“两位还要回店中取随身之物吗?”

伍元超道:“不用了。”

铁成刚道:“咱们去去就来,还要拿什么行李?”

青衫人一转身,道:“兄弟带路。”举手一挥,两个麻衣人快步奔下楼去。

伍元超冷跟旁观,发觉了这面团团、常挂笑容的总管,权势似是很大。

三个人鱼贯向楼下行去。

铁成刚缓行了一步,低声对伍元超,道:“伍兄,兄弟一上火,什么都忘了,这好像有些不对吧!”

伍元超道:“错了也只好错下去啦,咱们答应了,怎能反悔?”

铁成刚道:“这么办吧,我一个人去,你设法和黄姑娘见面。”

伍元超摇摇头,道:“我不能让你一人去涉险,再说,这时刻咱们已经是箭上了弦,不得不发。”

恢成刚尴尬一笑,道:“兄弟做事,每一件事都是事后才觉出不对。”

伍元超笑一笑,道:“走吧!铁兄,我也根想到武家堡去见识一下。”

谈话之间,已然行到了聚英楼外。三个大汉,各带着一匹马,早已恭候在大门外面。

两个像吊客一样的麻衣人,却已经走的不知去向。

青衫人回头一抱拳,笑道:“两位,武家堡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路,请上马吧!”

伍元超忽然间,感觉到这青衫人阴险的很,那脸上的笑容,比起那两个吊客般的怪人,更为难看。

铁成刚也感觉出,那青衫人笑的很阴险,忍不住又上了火,冷哼一声,道:“咱们不是交朋友,你阁下笑的太假了。”

张总管道:“哪里,哪里,兄弟笑惯了,一向是不笑不说话的啊!”

对答之间,三人已同时跃上马背。

张总管一提缰,健马当先向前奔去。

伍元超、铁成刚放辔急追。

十余里的行程,不过是片刻工夫。

这是一座很大的城堡,那店小二说的不错,一道三丈多高的城墙,两丈多宽的护城河中,绿波荡漾,看情形,那积水至少也有一丈多深。

城门口处,早已放下了吊桥。

张总管纵马上桥,直入城堡。

大约是铁成刚的话太难听,这一次,张总管没有再回头招呼。

铁成刚一提缰绳,和伍元超并肩而行,一面低声说道:“伍兄,进入堡中之后,不能进滴水滴酒,免得中人暗算。”

伍元超微微一笑,道:“多谢指教。”

行过堡门时,伍元超回顾了堡门一眼。

那是两扇厚过一尺五寸的木门,外面又钉上了逾寸的铁板,当真是坚固无比。

三个身着劲装的精壮汉子,背插厚背薄刃的鬼头刀,一排而立。

张总管翻身下马,笑了一笑,道:“到了,两位请下马吧!”

伍元超跃下马背,回顾了一眼,不禁为之一呆。

敢情所谓武家堡,并非是武姓聚居的一座城堡,整个的武家堡,竟是一座奇大的宅院。

张总管笑一笑,道:“伍兄看什么?”

伍元超道:“这武家堡中,住有几户人家?”

张总管道:“简明点说,整个武家堡,就是敝东主一家人,其他的都是堡了长工,和一部分武林道上的朋友。不过,敝东主为人宽厚,准予堡丁、长工成家。”

伍元超恢复了平静,道:“很大的规模,怕不有近千的堡丁、长工?”

张总管笑道:“敝东主家大、业大、财雄、地广,非有这多人,不能照顾过来。”

伍元超道:“这样,今天咱们大开眼界了。”

张总管又笑笑,接道:“在武家堡做了个堡丁,一个月有十两银子好赚,就是长工们,也可衣暖、食饱,省一点,一个月也可存它三两二两的银子,比起在别处打工,划算多了。”

伍元超道:“很大的手笔,但不知你张大总管,月俸若干?”

张总管道:“不多,不多,兄弟不过月支纹银三百两。”

两人边走边谈,不觉间,又穿过了广大的前院,到了二门前面。

伍元超登上七层石级,道:“张总管,我们是否能立刻晋谒堡主?”

张总管道:‘这个很难说了,不过,张某人尽量想办法。”

伍元超道:“不论能不能见到贵堡主,我们天黑之前,定要离开此地。”

张总管哈哈一笑,道:“忙什么,敝堡主待客的居室,强过客栈中甚多,而且,敝堡主性近风雅,布置一座花园,移了甚多的奇花异草,养了一班歌姬,两位屈留几日,也不会有寂寞之感。”

伍元超道:“盛情心领,可惜在下和铁兄,还有要事,不能多留。”

谈话之间,到了客厅门前。

伍元超目光转处,见几条青石铺成的小路,婉蜒伸展,分向两侧通去。

但两侧的景物,却被一堵高大的围墙挡住了,每一条青石小径,似乎都通向一座跨院。

张总管肃客抱拳,把两入让入厅中,笑道:“两位随便坐,这是兄弟接待嘉宾的前厅。”

这是一座双梁四柱的大厅,摆了一十六张红木太师椅,一色的白缎坐垫,白绫幔壁,白毡铺地。

两个头梳双辫、粉红衣裙的女婢,双手托着一个木盘,一盘中放了三杯香茗,一盘中放了切好的甜瓜水梨,分送在面前的木案上,悄然退下。

张总管端起茶杯,笑道:“两位,喝口茶。”

铁成刚摇摇头,道:“我们不渴。”

张总管也不勉强,自行喝了一口,道:“兄弟已吩咐厨下,准备酒宴,等会儿还得多喝几蛊,顺便观赏敝堡中的歌姬如何?”

铁成刚道:“咱们来此,不是为喝酒玩乐,张总管最好去通禀一声,贵堡主几时能和我们见面。”

张总管笑道:“好吧,两位这等性急,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位请稍坐片刻,兄弟去替你们请命。”站起身子,步出大厅。

伍元超目光一转,只见两个红衣女婢,站在五尺外,肃立候命。

两个女婢,都长的很清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伍元超目光一动,左面女婢已快步行了过来,欠身说道:“爷,有事吩咐?”

行动快而不急,举止彬彬有礼,显然是受过很严格的训练。

伍元超嗯了一声,道:“姑娘怎么称呼?”

红衣女婢应道:“小婢玉兰。”说完又欠身一礼。

伍元超笑道:“你不用多礼了,我们不是贵堡的宾客。”

玉兰嫣然一笑,道:“小婢奉命待客,进入这厅中的人,小婢们都要侍奉。”

伍元超道:“咱们随便谈谈如何?”

玉兰道:“我们丫头,只有听命行事的份,怎敢和大爷谈笑。”

伍元超道:“看来,这武家堡的规矩很大。”

玉兰道:“婢子学的都是奉茶献酒,此外,知晓不多。”

铁成刚道:“姑娘好紧的口风。”

玉兰道:“大爷你说笑了,小丫头,不懂事的地方还得两位多事担待。”

铁成刚道:“伍兄,看来这丫头比那张总管更难应付。”

玉兰一笑,垂下头,不再接言。

伍元超神情肃然地道:“铁兄,咱们低估了武家堡了!”

铁成刚看伍元超那等肃然的神色,低声说道:“伍兄,就算这武家堡是个龙潭虎穴吧!

咱们也不能含糊他们。”

伍元超谈淡地笑一笑,道:“铁兄,兄弟不是害怕,而是觉着咱们上了人家的当。”

铁成刚道:“上了什么当?”

话音甫落,突见人影一闪,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陡然间出现在大厅门前。

伍元超回目掠顾时,两个年轻的女婢,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铁成刚放眼望去,只见两个大汉手中,各拿着一个一尺八寸,形如儿臂粗细之物,两头不见尖刃,不知是何兵刃。

伍元超暗暗吸一口气,伸手入怀,暗中摸出一把匕首。

铁成刚高声说道:“伍兄,他们用的什么兵刃?”

但闻左首黑衣大汉接道:“两位最好不要冒险。”

铁成刚怒道:“老子是吃面吃饭长大的,不是被人吓唬大的,就凭你手中一条铁棍,难道真能把人唬住吗?”

左首大汉冷冷说道:“敝总管交待了下来,不要伤害两位之命,这是江湖视若追命夺魂的飞蜂针,百步之内,任何人也没躲过的机会,而且,针上淬有奇毒,见血封喉,两位如若不信,请向旁侧让让,在下让两位见识一下。”

铁成刚一伸手,抄起了一张太师椅,准备动手,却为伍元超摇手拦住,道:“铁兄,不可造次。”

左首大汉冷冷一笑,道:“还是这位仁兄心里明白些。”

伍元超估计和两个黑衣大汉的距离,大约有两丈多远。无论用如何快速的行动,也无法在对方打出筒内的毒针之前,欺近两人身侧。

但见左手大汉扬了扬手中的铁筒,只见银芒一闪。

那黑点极为细小,如非目光过人的习武人,几乎没有法子瞧到。

打出一筒毒针之后,左首大汉冷冷说道:“两位自信能够避开这一筒毒针,那就请出手。”

铁成刚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就算死在毒针之下,也不过一条命罢了。”

伍元超急急叫道:“铁兄,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死在毒针之下,太不值了。”

铁成刚道:“难道就听人摆布不成?”

伍元超苦笑道:“形势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铁成刚接道:“伍兄的意思是……”

伍元超道:“我不知道他们两位要咱们如何?兄弟先和他们谈谈再说……”

目光转向两个大汉的身上,一拱手,道:“在下见识过江湖中下五门中人物使用的梅花针筒,挥手间,能打出五支淬毒梅花针,一向为江湖同道,视为歹毒之物,但阁下的飞蜂针筒,比起那梅花针,恶毒超过十倍,两位能用这等霸道的暗器,想来定非江湖中的无名小辈了。”

那站在右首一直未开口的黑衣大汉,突然冷冷说道:“看来,阁下是一位很识时务的人,不过,这时刻不是咱们谈笑论江湖的时间,你绕圈子骂了我们兄弟几句,咱们也不再计较了,不过,倒要委屈两位一下。”

伍元超很镇静的笑了一笑,道:“怎么一个委屈法呢?”

左首黑衣人道:“给两位加上刑具。”

铁成刚暴雷般大吼一声,道:“胡说八道……”

左首黑衣人接道:“朋友,我们说的很真实,两位如不肯戴上刑具,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伍元超挥手拦住了铁成刚,笑道:“两位就动手吧!”

左首黑衣人道:“还是这位仁兄开窍。”

伍元超道:“夸奖了……”回顾了铁成刚一眼,接道:“一个人只能死一次,兄弟等无法避开飞蜂针,倒不如让他们加上刑具了。”

铁成刚道:“大丈夫死而何惧,伍兄怕死,兄弟却是不怕,你闪开,我跟他们拚了。”

伍元超横跨一步,拦在铁成刚的身前,低声道:“命要留着赌注翻本,不能一宝押光啊!”

铁成刚怔了一怔,道:“好吧!是我拖你来的,你既想受活罪,没得话说,兄弟也只好奉陪了。”

伍元超淡淡一笑,道:“咱们本就约好的,什么都听兄弟安排,是吗?”

铁成刚双目一闭,道:“来吧!”

两个黑衣人手持针筒对准两人前胸,高声喝道:“动手。”

四个壮汉,拥入厅中,用牛筋牢牢的捆起了两人的双手,又在脚边扣了两条铁链子,然后,才悄然退下。

那修链子另一端扣在大厅上两个合抱木柱子上,但留下链子很长,足可使两人在厅中走动。

两个黑衣人收了飞蜂针筒,转身而去。

但那两个刚刚躲起来的女婢,却又突然由后面行了出来。

伍元超望了两个女婢一眼,也未多问。

但见二婢移动桌椅,铺上桌布,才嫣然一笑,道:“两位请坐上位。”

铁成刚又想发火,却被伍元超示意拦住,大步行近上位坐下。

玉兰微微一笑,道:“两位请稍等片刻,总管就来奉陪。”

语声甫落,两个青衣童子,已捧着酒菜入内。片刻工夫,桌上已布满佳肴美酒。

玉兰替两人斟满了酒杯,又在对面主位上斟满了一杯酒。

一切都配合的恰到好处,玉兰刚刚放下手中酒壶,张总管已大步行入厅中。

他脸上仍带着笑意,在主位上坐下来,道:“两位,敝堡主有客人,无暇接见两位,但两位又执意甚坚,兄弟只好想法子屈驾几日了。”

铁成刚冷哼一声,道:“这等留客之法,当真卑下的很。”

张总管笑道:“两位太年轻,性子又急,除此之外,兄弟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端起面前酒杯,接道:“请啊!请啊!”

两个站在伍元超、铁成刚身后的女婢,伸手端起酒杯,送近两人的口边。

铁成刚呼的一口大气吹飞了女婢手中酒杯。

伍元超却一口气喝干了杯中之酒。

张总管望望落地碎去的酒杯,笑一笑,道:“可惜啊!可惜,这是百年的状元红酒,就算有银子也不容易买到啊!”

伍元超道:“这位铁兄,脾气坏一点,还望总管多多包涵。”

张总管笑道:“小事情,小事情,兄弟一生见过不少比这位铁兄脾气还坏的人。”

伍元超道:“张总管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咱们兄弟江湖中无名小卒,张总管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张总管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两位少年英雄稍经江湖历练,必然能扬名立万。”

两个女婢,拿把象牙筷子,挟了两个菜,送入两人口中。

伍元超大口吃下,嚼得津津有味。

铁成刚却呸的一口,把一块炒猪肝向张总管脸上喷去。

张总管一偏头,一块炒猪肝打上木柱,波然有声。

掏出了一块雪白的绢帕,张总管在脸上拭了一把,笑道:“铁兄,好内功。”

原来,他虽然避过了一块炒猪肝,脸上却沾了一些油渍。

伍元超生恐铁成刚再闹下去,冷冷说道:“铁兄,张总管大人大量,不和咱们计较,但你如再闹下去,惹火张总管,兄弟我这条命,只怕也要被你拖下去了。”

铁成刚双目圆睁,直似要喷出火来,瞪着伍元超,但却未多接言。

张总管笑道:“伍兄只管放心,兄弟喜欢直性子的人……”

语音一顿,接道:“兄弟心中有一点不解之事,想请教两位,不知两位愿否见告?”

伍元超道:“不知张总管要问何事?”

张总管道:“两位又怎知在下过去姓黄呢?”

伍元超嗯了一声,道:“张总管这一问,可把兄弟问糊涂了,你究竟是姓黄呢?还是姓张?”

张总管又喝了一杯,笑道:“伍兄,你似乎对兄弟的姓氏,很有兴趣啊!”

伍元超道:“那不是,你是武家堡中的总管,姓马姓苟,都无关重要,但如你总管不姓黄,咱们似乎不用谈这件事了。”

张总管又笑笑,道:“如是兄弟过去确有一段日子姓黄呢?”

伍元超道:“那自然咱们要好好地谈谈了。”

张总管道:“啊!兄弟过去确有一段日子姓黄。”

一直未开口的铁成刚,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大声喝道:“你叫黄七。”

张总管一掌拍在大腿上,道:“瞧啊!越说越不错了,兄弟昔年,确然姓黄名七。”

伍元超生恐铁成刚抖出底子,急急说道:“铁兄,你歇着,别再闹事情,兄弟和张总管慢慢地说。”

伍总管道:“成!反正,兄弟我的时间很多。”

伍元超道:“我想张总管很想知道,我们怎么知晓你过去的事情,对吧?”

铁成刚大声吼道:“伍兄,不能乱说!”

张总管脸色一寒,接道:“其实,两位知晓我过去叫黄七,那已经很好了,伍兄愿不愿奉告实情,已经无关紧要了。”

伍元超淡淡一笑,道:“张总管费了不少心机,把咱们兄弟诱入武家堡来,如是你只想知晓这点内情,未免有些不划算呢!”

张总管道:“愿闻高见!”

伍元超道:“我们会知你张总管过去姓黄,自然兄弟的另外几位朋友,也能知晓了!”

张总管微感意外地,道:“两位还有朋友?”

伍元超道:“自然,张总管不相信?”

张总管道:“自然是相信,可惜的是,没有把另外几位朋友请来。”

伍元超道:“总管既然不想明白内情,咱们不谈就是。”

张总管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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