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飞铃-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闻天豪壮地接道:“不是小弟夸口,只要咱们能够找出敌方所在,小弟相信,我们数十剑士之力,至少可以和他们拼个同归于尽,掌门人,我们玄支下院,有一个院训,留于百年之前,不知掌门师兄是否知晓?”

闻钟道:“这个,我倒记不得了。”

闻天道:“那院训是说一个真正的剑士,没有生死的限界,他是为仁人而生,为仁人而死。”

白天平大为敬佩地说道:“一句话说明习剑、任侠的精义,就凭这一批剑士,贵派也不会覆亡在他们这些人的手中了。”

闻天笑一笑,道:“金剑师伯说过一句话,不论何等修为的剑士,也无法参悟大乘之道。”

袁道道:“为什么?”

闻天道:“因为剑士,无法逃避搏杀,一个手沾血腥的人,怎能参悟大乘之道呢?”

白天平点点头,道:“院主之话,深博远大,发人深省。”

忽然间,对这位院主,生出了很深的敬爱之心。

袁道叹口气,道:“闻钟道长……”

闻钟一欠身,道:“老前辈有何吩咐?”

袁道道:“不论贵门中弟子,如何的不畏死亡,但咱们总要想法子,替他们找回解药,以解救他们于毒物之下。”

闻钟道:“老前辈有什么高见?”

袁道道:“他们在此的人手不多,好像,除了贵派的弟子之外,很少看到他们的人。”

闻钟道:“是的,他们的人手不多,而且,又大都藏身在隐秘之处,不过,有玄支下院这一股力量,咱们可以大事搜查他们了。”

袁道回顾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道:“你们两个人,易容改扮一下,想法子混入他们中去。”

白天平道:“找出他们的首脑?”

袁道道:“找出他们的首脑人物,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查出解药所在,你们两人都已有了超凡的成就,就算被人发觉了,也足以自保。”

白天平道:“义父指教,我们立刻行动。”

闻钟叹息一声,道:“混入敌人群中,处境自然是危险的很,两位要多多珍重。”

袁道道:“我们有玄支下院剑士帮助,会合了丐帮中人之后,就大举搜查他们的藏身之处,接应你们。”

白天平一欠身,道:“平儿遵命……”目光转到闻钟的脸上,接道:“多谢道长的关爱。”回顾洪承志一眼,又道:“咱们可以动身了。”

洪承志低声道:“咱们到哪里去?”

白天平道:“找人和找一件东西。”

洪承志道:“找什么人?又找什么东西?”

白天平道:“先找令妹,然后,你动以兄妹之情,再晓以大义,使她帮咱们查查解药。”

洪承志叹口气,道:“舍妹为人极端尖锐,只怕不肯听信我的话,何况,我们相处一向也不怎么融洽。”

白天平道:“尽人力吧,见到令妹之后,我帮助你,看能不能说服她。”

洪承志摇摇头,道:“我知道,只怕很难说服她,不过,咱们用些手段,威逼于她,也许能使她说出一些知晓的内情。”

两人一面谈话,一面换上了那些佩刀大汉的衣罩,联袂而去。

行出了玄支下院,白天平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洪兄,看来你和令妹已然全无兄妹之情……”

洪承志接道:“如若她不是我的妹妹,也许我早已一刀把她给杀了。”

白天平吃了一惊,道:“兄妹之间,有这样深的仇恨吗?”

洪承志道:“舍妹作为,实已罪孽深重,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别的坏人是什么样子,但舍妹的作为,没有一件不让我看得心痛。”

白天平未再造问下去,心中却暗暗忖道:“那位洪姑娘,不知是怎么样一个人,但作哥哥的如此诚朴,作妹妹的却怎会坏得让作哥哥的胸怀杀机呢?”

手足自残,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之一,白天平暗中自定主意,要尽可能阻止这件人伦惨局发生。

这时,两人正走在一处山径上,洪承志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白兄,在下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识我的人不多,但我缺少江湖经验,很容易露出破绽,还得白兄多多指点。”

白天平道:“不敢,不敢,兄弟这应变方面的经验,也是薄弱得很,咱们多多研商一下,留心一些,以补经验之不足。”

洪承志道:“现在,咱们遇上的一个难题,兄弟就不知如何解决。”

白天平道:“什么难题?”

洪承志道:“如何找到他们的存身之处,总不成咱们在山中乱转吧?”

白天平道:“小弟也在想这件事,照那铁剑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速度,可能就在附近,只不过,咱们无法找到他们罢了。”

洪承志道:“武当派那些道人们的剑招太凌厉了,他们应该留下一个活口问问的。”

白天平道:“唉!在下当时也没想到这件事,因为,我们这些日中,一直处于被动之境,用不着找敌人,敌人就经常出现,我们似乎和他们保持着很近很近的距离。”

洪承志道:“但这找起来,却又麻烦得很。”

白天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他们找咱们了。”

洪承志道:“好是好!但如何才能诱他们出来呢?”

白天平笑一笑,道:“咱们装作受伤如何?”

洪承志道:“好啊!只怕他们找不到。”

白天平道:“所以,咱们得先找一处他们可以看到的地方。”

两人联抉而行,绕过了一座山峰,白天平突然停了下来,道:“咱们那地方到了,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要装出受伤的样子。”

洪承志道:“你是说,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咱们。”

白天平道:“很可能,咱们不能大意。”

两个人都有着很精深的内功,一运气,立时,满头大汗,滚了下来。

白天平当先带路,举步维艰的爬上一座崖壁间的小洞中。那是一条两三丈深的山洞,但却向里面转了两三个弯。洞中光线暗了许多,但却仍然可以看到景物。

白天平笑一笑,道:“就是这里了,咱们躺下去吧!”

躲在洞中,确是很隐秘,但那崖壁,就在一条小径之上,从那小径上行过的人,都可以看到那座洞口。

洪承道:“白兄,咱们身上没有伤口,不见血迹,如何能算受伤呢?”

白天平道:“咱们是伤在内家掌力之下,伤势不足致命,但也不太轻。”

两人各自选择了一个地方,躺了下去,一面研商了一套说词,准备接受盘问。

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小洞中,仍然没有动静。洪承志已等得有些不耐,道:“白兄,我看过办法不行,咱们还是出去找吧!”

白天平道:“再等一会……”

突然间,一阵步履声,传入耳际。洪承志眨眨眼睛,低声道:“有人来了,但不知是什么人?”

白天平未答话,却微微闭上双目。两人都是事先选好的地方,白天平面对着洞口。

但闻步履声愈来愈近,逐渐的到了两人身前。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中年人,赤手空拳,未带兵刃。

蓝衫人望望躺在地上的白天平和洪承志,道:“你们能站起来吗?”

白天平缓缓睁开双目,望了蓝衫人一眼,道:“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蓝衫人道:“你们好像受了伤?”

白天平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什么身份,说话得谨慎一些才行。心中念转,中中说道:

“是的!我们受了伤。”

蓝衫人道:“伤在何处?”

白天平道:“前胸之处。”

蓝衫人道:“什么人伤了你们?”

白天平道:“丐仙袁道。”

蓝衫人冷笑一声,道:“他果然插手了。”

白天平道:“我们受伤之后,奉命到此养息……”

蓝衫人道:“其余的人呢?”

白天平道:“都去了玄支下院。”。

蓝衫人道:“你们没有去玄文下院吗?”

白天平道:“我们投有到玄支下院,已经受了重伤。”

蓝衫人道:“那是说,你们还不知道去玄支下院的结果了?”

白天平道:“不知道。”

蓝衫人道:“他们都死在玄支下院那些道人的剑下了。”

白天平啊了一声。

蓝衫人道:“你们还能不能起来行动?”

白天平道:“勉强可以,只不过……”

蓝衫人冷笑一声,接道:“你们那些同伴,都血溅剑下,死的很惨,你们两人,能落一个全尸,比他们幸运多了。”

白天平越听越不对,立时暗中运气戒备。

但闻蓝衫人缓缓接道:“你们口中,不是有一颗毒牙吗?”

白天平嗯了一声,道:“是有一颗。”

蓝衫人道:“本教中的规矩,凡是身受重伤之后,都吞药自绝,你两人既然受了重伤,为什么还不自绝?”

白天平道:“我们是奉命来此,等候令谕,而且,伤的还不太重。”

蓝衫人道:“平常之日,你们这点伤势,也许还不算什么,但现在情势不同,你们虽然伤得不算太重,但已没有时间养息,最好的办法,就是吞下毒药自绝。”

白天平道:“我们还能撑下去,不愿就这样死去。”

蓝衫人叹口气,道:“看来,你们是不认识我了?”

白天平道:“对阁下似乎面熟得很,很可惜,我无法说出来。”

蓝衫人接道:“无法说出来我的身份,是吗?”

白天平道:“正是如此。”

蓝衫人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本教中有一个总巡主,你们知道吗?”

白天平道:“原来是总巡主驾到,在下等失礼了。”

蓝衫人笑一笑,道:“好了,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以死的瞑目了。”

白天平道:“总巡主,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实在不想死。”

蓝衫人冷笑一声,道:“那真是不巧的很,我说出口的话,又从不愿收回。”

白天平道:“这个,这个……”

第二十二回脂粉陷阱喜遇故人

蓝衫人冷厉地接道:“你们听着,本巡主,一向令出必行,两位就算是不想死,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再拖廷下去,我只好出手了……”

白天平长长地叹一口气,道:“总巡主,我们替教主立了不少功劳……”

蓝衫人接道:“这个,我知道,本教中每一个弟子,都为本教中立过功劳……”

白天平突然坐起身子,道:“总巡主,人急拚命,狗急跳墙,你这般非逼死我们不可,咱们不会束手待毙。”

蓝衫人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两位是准备出手一搏了?”

白天平道:“咱们只求保命,并无和巡主动手之心。”

蓝衫人道:“敢违本巡主之命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洪承志突然跃起,挡住了蓝衫人的退路,道:“总巡主,你贵姓啊?”

他动作迅快,而且,出口充满讥笑的意味,全无一点畏惧之心。

蓝衫人立刻提高了警觉,回顾了洪承志一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白天平也站起来,道:“总巡主,一个人,如是知道他非死不可,自会情急拚命,勇气百倍。”

蓝衫人道:“本教中弟子,决没有你们这种胆气,敢对我如此无礼。”

洪承志长刀出鞘,笑道:“你这人作威作福,逼人自绝,单是这一点,就饶你不得。”

蓝衫人怒道:“你们不是本教中人?”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掌势强厉,一股暗劲,排山倒海般直撞过去。洪承志长刀疾挥,划了一个十字,一股森寒的刀气,如同有形之物,硬把蓝衫人的掌力,劈成了四股,掠身而过。

蓝衫人吃了一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洪承志道:“要命的人。”长刀疾挥,攻出三刀。这三刀威势强大,寒芒闪动,有如电闪雷奔一般,凌厉的刀气,砭肌刺骨,迫得那蓝衫人向后退了三步。

蓝衫人大约从未见过这等凌厉的刀法,心中骇然万分。忽然间,蓝衫人右手一探,疾向白天平抓了过去。他感觉那洪承志刀法凌厉,莫可抗拒,陡然间心中一动,准备把白天平抓过来,当作兵刃,以拒那洪承志的刀势。

忽然间,寒芒一闪,白天平长剑疾出,剑势如流星,倏忽间,笼罩住了蓝衫人半个身躯。

蓝衫人简直惊骇到了极点,剑招来势之凶,竟不在刀招之下。急急的缩手收臂,已然晚了一步,

但觉右手一凉,三个手指,生生被削落下来。鲜血涌射,洒溅在石壁之上。

蓝衫人万役有料到,竟在山洞之中,遇上了这样两个高手,一提气,身躯疾转,避开了白天平追袭的剑势,人已靠在了东面的石壁之上。

白天平笑一笑,道:“总巡主,今天情形,看起来,咱们定然得有人埋骨这山洞中了。”

蓝衫人叹口气,道:“你们根本不是本教中弟子?”

洪承志道:“阁下的气焰,似乎消失的很快啊?”

白天平长剑一挥,闪起了两朵剑花,笑道:“总巡主,咱们没有你阁下那份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恶毒心肠,如是阁下自知不敌时,咱们倒可以商量一下。”

蓝衫人一面运气止血,一面说道:“商量什么?”

白天平道:“咱们想借用一下你总巡主的身份如何?”

蓝衫人道:“你们不怕别人揭穿吗?”

白天平道:“那是咱们的事,只要你阁下肯合作,对咱们指点一番,相信我们可以混得过去。”

蓝衫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武当门下,决没有这份功力,也没有用刀的弟子。”

白天平道:“这个,似乎不劳你阁下关心了……”语气一变,接道:“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把阁下的身份借给我们。”

蓝衫人略一沉吟,道:“好吧,怎么一个借法?”

白天平道:“说出阁下的姓名,以及出身,和总巡主在教中的地位如何?教主是否在此?

你们的人手藏在何处?”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想知道,我答应和你们合作之后,我将如何?”

白天平道:“一个人作了很多坏事,但他如能及时悔悟,改过向善,自然应该给他一条路走,如是我们因你之助,为武林除了大害,挽救了武当的劫难,在下许诺决不伤你毫发,只要答允从此退出江湖,在下负责送你安全离开此地。”

蓝衫人道:“那是说,我答应之后,还不能就此离开?”

白天平道:“是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点了你的穴道,把你藏在一十隐秘安全之处,证明了你没有欺骗我们,才能放开你,如是你施用诈术,那就只好对你报复了。”

洪承志接道:“你仔细想想看,一旦我们再找你报复时,手段自然是极为残酷,就区区而言,我要杀你一千刀,还不让你死。”

蓝衫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两位做事,不但是老练的很,而且方法很精密,看两位刀招、剑法,我逃离此地机会不大。”

白天平道:“人贵自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蓝衫人笑一笑,道:“不过,有一点,两位没有算对。”

白天平道:“哪一点?”

蓝衫人道:“不论你们算计的如何精妙,但却无法变成我,声音举止,处处都是破绽,所以,你们输定了。”

洪承志豪气干云地说:“就算被他们发觉了,那也不过是搏杀一场罢了。”

蓝衫人道:“如是你们只是想找到那地方去,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白天平道:“说说看吧!”

蓝衫人道:“两位可以在我身上,动点手脚,我带你们去,岂不是天衣无缝。”

洪承志沉吟了一阵,对白天平道:“这法子如何?”

蓝衫人道:“只有这样,才能使你们混进去。”

白天平笑一笑,道:“朋友,咱们赌了,你虽然狡猾如狐,不过,咱们是猎狐的人,你只要真诚合作,咱们决不伤你,如是你想耍花样,第一个死的人,自然是你!”

蓝衫人一笑,道:“这道理很明白,两位也不用再解说了,你们准备在我身上下些什么禁制,可以动手了。”言罢,闭上双目。

白天平皱皱眉头,出手点了蓝衫人三处要穴,道:“我手法很有分寸,伤势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才发作。”

蓝衫人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道:“记着,你们两个人也都受了伤。”

白天平道:“是!我们遇上了丐仙袁老前辈,所以,我们都受了伤。”

蓝衫人道:“只有一点要修正,他是丐仙袁道,所以,我们三个人,虽败犹荣。”举步向前行去。

白天平、洪承志,紧随在蓝衫人的身后,看上去三个人,都走得十分吃力。因为,他们都是受伤的人。

也许,在道旁草丛中,正有着一对眼睛,在监视他们。

白天平心中一直奇怪,这地方,是武当派的区域,怎地竟然连武当门的人,也找不出他们隐息于何处。他暗中留心行过的路径。

蓝衫人带着两人,绕过了两座山林,越过一片荒草,到了一处原始的森林前面。

只听蓝衫人口中发出有节奏的啸声,草丛之中,突然掀起了一道门户。蓝衫人回顾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伏身钻了进去。

白天平、洪承志也跟着钻入洞中,掀起的盖子立刻扣了起来。

但只一眼,白天平已看得很清楚了,那是一块铁打的盖子,上面不但有着很厚的泥土,也长着很长的荒草,除非晓得内情,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无怪武当派中,也无法找出他们隐藏何处了。

地道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转过一个弯子,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烧字头上三把火。”

蓝衫人接道:“忍字怀揣一把刀。”

敢情,这地道还有暗卡、口令,如是不知应对的人,在这等伸手不见五指,宽不过数尺的甬道身受暗算,就算一身武功,也是凶多吉少。

地道很窄,但却够长,足足行了一里多,才到了出口地方。

目光到处,只见浓密的林木,被砍去一大片,沿着树身,搭着几十座帐篷。

两个执刀守在出口处钓大汉,一欠身,道:“总巡主。”

货真价实的总巡主,不折不扣。

蓝衫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遇上了硬点子,派往玄支下院的人,悉数被歼,只留下这两个外面放哨的,但他们也受了伤……”语声微微一顿,道:“教主到了没有?”

两个执刀大汉,齐齐一欠身,道:“回总巡主,教主大驾还未到。”

蓝衫人道:“好!我先去见见副教主,这两人伤的不轻不重,带他们到花字篷去养息伤势。”说完话,竟自举步离去。

白天平望着那蓝衫人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措施。在他的想像之中,原事是希望一直追随在那位总巡主的身后,以便控制人质,却未想到,一入敌人群中,双方身份,就相整的十分悬殊,除非立刻翻脸动手,再无法留下蓝衫人。

只听一个执刀大汉笑道:“两位受了伤,再到花字篷去,那可是羊入虎口,两位要是把持不定,不但旧伤难复,只怕两条老命,也是保全不易了。”

白天平立生警觉,回过头,叹口气,随机应变地说道:“说的是啊,总巡主这样做法,不知用心何在,好生叫人不解。”

左首的执刀大汉道:“不过话可又说回来了,兄弟对两位这份艳福,可是羡慕的很,有道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两位不死于搏杀之中,死在温柔乡里,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面笑,一面带路行去。

洪承志心中暗道:“听这人的口气,似乎我们去的地方,有很多女人,也许能找到我那不成材的妹子。”

随在那大汉身后,穿行过一片林木。这等原始森林.本是枝干相接,盘根交错,根本无法通行,但浓密的林木中,却用人工开辟一条通路。小径很狭窄,只可容一人通过。

行约百丈,景物一变。只见一座亩许大小的天然水潭,四周林木,又经人工开除,木柱翠竹,搭成了一间间竹顶木舍。数十个娇俏少女,红衣绿裳,正在潭边草地上嬉游。

那执刀大汉双目中色光暴射,但行动却是丝毫不敢放肆,轻轻咳了一声,道:“于副堂主在吗?”

一座木屋中,竹帘启动,缓步行出一个绿衫中年丽人,轻启樱唇,道:“什么事?”

执刀大汉一欠身,道:“这两位教友为本教力拚强敌,受了内伤,总巡主特命送来花篷养息。”

绿衣丽人打量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挥手对那大汉说道:“知道了。”

那执刀大汉,馋涎欲滴的望了那绿衣丽人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而去。

绿衣丽人冷漠一笑,道:“两位伤在何处?”

白天平道:“伤在内腑。”

绿衣丽人道:“什么兵刃所伤?”

白天平道:“内家掌力。”

绿衣丽人玉手轻挥,道:“红衣十八、绿裳十九何在?”

但见嬉游少女群中一红、一绿,两个少女,应声奔了过来。

绿衣丽人不再望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却对两个少女道:“你们各自选一个吧!”

径自转身,行入木舍之中。

白天平和洪承志,都扮作四十以上的中年人,药物掩去了原本秀俊的面孔。

红衣女伸手拉住了白天平,绿衣女却牵住了洪承志。

白天平借转身机会,暗施传音之术,道:“洪兄,千万要忍耐一二。”

洪承志没有回答,却以目示意,表示领会了白天平的心意。

红衣女拉着白天平行入了一座木舍之中,放下了垂帘。

白天平目光转注,只见木屋中,布设十分简单,一张大床,占去了木屋中一半的空间,另外一张木桌子,和一张竹椅。

红衣女笑一笑,道:“解下你身上的兵刃。”

白天平依言解下兵刃。

红衣女伸手接过长剑,挂在壁上,嫣然一笑,道:“你伤得重不重?”

白天平道:“不太重,也不太轻。”

红衣女轻伸玉掌,抓住了白天平的右手,道:“你这人长得很粗,但这双手倒是光滑得很啊!”

白天平只觉脑际中灵光连闪,困扰在心中的许多难题,豁然开朗,忖道:这地方木屋不下五十间,除了那些什么堂主、副堂主之外,至少有四十多间木屋,供这些花枝招展的少女所居,就那执刀大汉的拘谨形态而言,这地方,决不是他们随意可来,这些少女,一个个妖媚横生,不知羞耻,显然是经过严格挑选和长时的训练,这些人不是供他们自己人所享受,其内心何在……

一念及此,想到了武家堡中的情形,也养着很多南北歌姬。

武当派中弟子,大部分背叛了掌门师尊,很可能就是被这些桃色的陷阱所坑,在他们有计划的安排下,一个个跌入了脂粉迷魂阵,不克自拔,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来。

以武当门户之严,享誊之久,有上一两个叛师大逆的弟子,还可归咎于选徒不当,似目下这等大帮叛离的事,却是从未有过。

只听那红衣女娇笑之声,传入耳际,道:“你在想什么?这等出神,是不是有些想入非非了。”声音娇中带媚,充满着性的诱惑。

白天平暗暗叹一口气,回目望去。

只见那红衣少女,脸上媚笑连连,半卷起罗衣袖管,露出来一截雪白的小臂,莲足抬起,搁在竹椅上,娇躯斜靠在木榻棉被之上。

那是个充满着诱惑的姿势,撩人绮念。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可惜呀,可惜。”

红衣少女听得茫然一怔,道:“可惜什么?”

白天平道:“在下的伤势太重,无法和姑娘这等美人作鱼水之欢。”

他说的单刀直入,但那红衣女却听得全无一点羞意,格格一笑,道:“你还不错嘛,我看过比你伤势重过数倍的人,为了求片刻欢娱,不惜以命作注。”

白天平道:“结果呢?他们是不是死了?”

红衣女道:“伤势重的连路都难走一步,还要鼓足余勇,强行求欢,那还会活得了吗?”

大约是她对自己一双小莲足,缠收得十分满意,扬了一扬,接道:“看起来,你比他们是高明多了。”

白天平望着她穿着红绣花鞋的小莲足,道:“姑娘缠的一双好小脚。”

红衣女笑道:“好看吗?你就看个仔细。”竟把莲足儿,直送到白天平的右手里。

白天平握了一把放开了右手,笑道:“姑娘这双小脚,不知勾去了多少的英雄魂。”

红衣女有些意外地说道:“你好像有些道行啊!”

白天平道:“在下只是想多活几天罢了。”

红衣女坐正了身子,道:“看来我无法使你就范了。”

白天平道:“其实在下欲火如焚,只不过想到生死攸关,不得不勉强忍着些儿。”

红衣女道:“告诉我,你是哪里人氏?”

白天平捉摸着那女子口音,道:“在下江南临安府………”

红衣女接道:“你是临安人?”

白天平道:“是啊!”

红衣女叹口气,道:“咱们也算是乡亲了。”

白天平道:“姑娘也是临安府的人氏?”

红衣女道:“不错,咱们确是乡亲了……”

白天平道:“姑娘到此,可是令尊令堂之意吗?”

红衣女右手按唇,轻轻嘘了一声,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白天平点点头道:“多承姑娘指教。”

红衣女低声说道:“你又怎么会加入天皇教呢?”

白天平暗道:原来他们叫天皇教,口中说道:“在下幼喜武功,弄得倾家荡产,身犯劫案,无处存身,只好投入天皇教中了。”

红衣女道:“唉!你是自愿投奔,奴家却是被强行抢劫而来,身非由己,为了活命,不得不听命行事了。”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你比我还要悲惨了。”

红衣女叹口气,道:“刚来之初,确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在严厉的管教之下,求生虽是不易,求死更为困难,一旦求死不成,被他们救了性命,那份痛苦,就不再是人所能够忍受的了。”

白天平道:“是啊!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并不可怕,怕的是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罪。”

红衣女叹口气,嫣然一笑,道:“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就这样的活了下来。”

白天平道:“这个我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红衣女道:“这些年来,我只见到你这一个乡亲。”

白天平道:“美不美泉中水,亲不亲故乡人,在下浪迹江湖这多年,很少遇上一个乡亲,如今陡然遇上,自然是难免有些高兴了。”

红衣女低声道:“你受了很重的伤?”

白天平道:“是!我是被丐仙袁道一掌击中了内腑,伤的很重,所以,姑娘这么样的美色当前,在下也无福梢受了。”

红衣女摇摇头,道:“咱们既是同乡我也不会害你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知道吗?我们这次调集于此,专为对付武当门下,咱们自己的人,不许妄入一步。”

白天平道:“那又为什么把我们送来此地呢?”

红衣女沉吟了片刻,道:“看在乡亲的份上,我不能不告诉你了,你们被送入此,那无疑是判了你们的死刑。”

白天平心头震动,口中却故意说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红衣女道:“本来,我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我们堂主归来,召集我们说了很多事,其中有一项就是天皇教中决心不再留下重伤的门人。”

白天平道:“就算要处死我们,也不应该送入此地啊!”

红衣女笑道:“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