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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治愈霸道魔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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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完还要再说,沈灵殊立刻转移话题:“小林,可以开车了,去上回那家餐厅。”
“那家口味还行。”容完适当给了沈灵殊一个面子,但还是忍不住笑,沈灵殊红着耳根,瞪了他一眼,可连日以来阴霾密布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他伸手将容完拉过来,搂进怀里,单手攥着容完的手指,一根根抚摸起来。
得到了愿意结婚的承诺,接下来一连数日,沈灵殊都是非常愉快的,只是每天睡醒还是忍不住摸摸身边的人,确定人还在。
公司股票在两个月前跌了不少,但是经过一番公关救急,以及稳定人心的操作,如今又慢慢回升,这一块不用操心。之后容完又随沈灵殊去医院做了一次健康检查,两人都做了,容完自不必说,舒添衍的身体健康无比,而沈灵殊的胃部病情也得到了抑制,并未恶化,医生说好好调养,之后胃疼的情况也会减少。
听到医生的话,容完也终于放下心来,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结局总算是也被改变了。
剩下的,就是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的问题了。
沈灵殊对此兴致勃勃,叫人策划了全套的婚前旅行计划行程。最主要的就是移民手续了,这手续处理完有点慢,在那之前,他们可以来一趟蜜月旅行。最后将结婚的地点定在了捷克,可从英国到布拉格,一路玩过去。
容完还不知道他策划了这些,只听他跟助理打电话,说要出国,还以为是工作什么的。
直到这天结束掉学校的事情,放寒假回家,见沈灵殊坐在沙发上,仿佛有什么事等着跟他商量似的。
“怎么了?”容完坐过去,抱了个抱枕。
“过来。”沈灵殊眸子有些亮,扔了遥控器,把人拉过来,将茶几上的文件袋递给他,里面装了舒添衍的护照签证以及机票,和各种手续:“你对婚礼有什么想法吗?”
“这么快?!”容完惊呆了,距离上次沈灵殊提出要结婚,才过去不到半个月,签证居然下来得这么快的吗?而且沈灵殊让他去签证处按指纹才是两天前的事情,别的人收到签证至少好些个工作日,他刚弄好材料就拿到签证了——
未免也太心急了。
沈灵殊将他的惊讶看在眼底,故意把脸一黑:“你不乐意?要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容完赶紧抱住他胳膊,道:“你决定就行。”
沈灵殊轻哼一声,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眸子里已多了愉悦的笑意。他把行程表递给容完看,“先去暖和点儿的地方,等手续办下来了,再去完成婚礼。”
顿了顿,他又道:“可惜我这边没有亲人能够参加,去的都是公司的员工。”
容完这边也一样,舒添衍父亲在医院里躺着,虽然还有意识,但无法睁开眼也无法行动。想了想,容完道:“我这边要不请几个同学过去,也算热闹热闹?”
“没问题。”沈灵殊搂着他的腰:“你想请的都请,费用可以咱们出。”
容完盘算了下,大学里他也就和新寝室的几个男生,还有韦荣、刑佳欣熟点儿。毕竟他心思没放在学校里,都放在沈灵殊身上去了,结交到的朋友也并不多。这些人可以请——刑佳欣虽然对他有过好感,不过最近也有男朋友了,可以把她男朋友一块儿叫上,有这么多应该够了。再多的话,岂不是浪费沈灵殊的钱?沈灵殊不心疼他还心疼呢。
想到这里,容完笑起来,抱着沈灵殊的脸亲了一口:“阔佬!”
沈灵殊摸着脸,没想到容完突然这么主动,红着脖子半天没缓过来。
结婚这件事情自然是越多人热闹越好,但蜜月旅行这事儿只能两人进行。此时是二月中,即将除夕,两人打算在国内过完新年之后再出去玩。除夕晚上,沈灵殊叫人来做了好大一桌子菜,整个厨房和客厅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息。
这十几年来,沈灵殊孑然一身,自然没什么心思过这种节日,乃至于别墅前从未贴过春联,别墅里也从未有过什么祭品。而今年不同于往日,他让助理买了些贴春联的工具送过来,他和容完二人则上街亲手挑选了一些新年用品。
街上很冷,不过人很多,很热闹。
沈灵殊和容完二人都穿得很厚实,戴了厚厚的围巾和手套。
沈灵殊极少上街,还是因为心底介意他人落在自己腿上的眼光。自从十五年前的车祸,就注定了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个患有腿疾的人,之后也四处联系过相关专业的圈内教授名医,但既然是沉疾,便代表已经治不好了。沈灵殊性格阴晴不定,一半原因是因为他这残疾的腿。
但现在他却看开了些,他得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阳光,那么其他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也就没那么不能忍受了。
上街前,容完还担心待会儿沈灵殊被人盯着,要发脾气——许多人盯着沈灵殊看倒不是因为沈灵殊的腿,而是因为沈灵殊的脸,长成沈灵殊这样的,明星里都没有几个,能不多看几眼吗?但上街后,容完的担忧稍稍散去,因为沈灵殊看起来很平静,很愉悦。
“要不要过去那边看看,有春联和鞭炮在卖。”容完指着步行街上一家店。
沈灵殊侧过脸看着他:“好。”
因为市内禁止鞭炮焰火,卖鞭炮的店铺极少,也就这一家了。两人挑了春联之后,又买了一点冲天烟花。沈灵殊还未曾和容完一同放过焰火,忍不住将剩下的全买了下来。弄得容完哭笑不得:“这么多,放完会不会被抓起来……”
晚上下了一场小雪。
容完在别墅门口贴春联,沈灵殊摇着轮椅帮他。春联寓意很好,大红大金,年年有今朝,求利得利,求运得运,求福得福。贴完之后,这别墅也总算是从死气沉沉变得暖意盎然了一些。
除夕当晚,吃完饭后,容完推着沈灵殊在院子里放烟花。
沈灵殊道:“婚庆公司准备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让我们过一遍目。”
实在是太快了,虽然沈灵殊竭力不表现出来,但“心急要吃豆腐”几个字还是写在了他脸上,容完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好啊,我也准备准备和学校里几个朋友联系一下。”
沈灵殊蹙眉:“你居然还没开始联系?”
容完语塞:“行,今晚就联系!”
沈灵殊眉头这才松展开来,“放烟花吧。”
容完好笑地捏捏他的肩膀,拿着打火机,蹲下去将烟花点燃。很快,流光溢彩的火星窜上天,炸开来,犹如银河淌落下来。容完站在沈灵殊身边,沈灵殊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眸光灼灼:“冷吗?”
“不冷。”容完随口道,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啊,对了,我是不是还没说过喜欢你?”
沈灵殊猛然一怔,握住容完的手都发紧,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容完的下文。
容完蹲下来,面对面地看着沈灵殊,拉着他的手,微微笑了:“那我正式说,我喜欢你,以后都愿意和你在一起。”
沈灵殊忍不住抽出手,抚摸上容完的面容,心情荡漾激动无比。这恐怕是他拥有过的最快乐的一瞬间了,宛如被阳光洒满,驱散开他生命里的那些阴霾。他勾了勾容完的脖子,将人拉过来,抱入怀中,哑声道:“这话应该由我先说的。”
“现在高兴了?”容完双手圈住他脖子,笑着说:“那以后见到我和别人多说两句话,不可以随便吃醋发脾气了。”
沈灵殊将脸埋在容完脖颈里,眼眶微微发红,嘴角却扬起:“这个可做不到。”
容完失笑。
没关系,还有的是时间。
烟花还在持续燃烧,照亮了二人头顶夜空。
第101章 师徒幼驯染
第四卷的剧情大约只能以五个字来概括:“郁郁不得志。”
容完看时; 都被作者的恶意给惊呆了!
首先,主角戚碧树的母亲清涟师出名门; 姿容绝色,是蓬莱宗第一位到达气神级别的女长老; 曾引来修仙大陆无数人的倾慕。
而天降横祸,在她某次为师门出战时; 不慎坠入魔兽谷; 不得已之下; 与戚碧树的父亲兽王相结合; 她虽不愿; 但到底兽王是为了救她; 且在相处三月有余中; 对她极其的好; 终于; 她也对兽王动了情。
但怎奈兽王是妖; 她和妖结合,诞下的戚碧树的血脉可是半人半妖——!
这在修仙大陆简直是匪夷所思,并不被容忍的事情; 于是,一朝之间; 她从被人倾慕的女长老沦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蓬莱宗认为清涟此举令师门蒙羞; 恨不能将她赶出师门。
可这兽王的灵丹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东西!未渡劫者只要得到; 便能逃过三千雷动的劫难; 可以说是修仙大陆众人趋之若鹜的东西。这蓬莱宗又怎会错过?
于是; 掌门连同另外几位长老,利用并哄骗清涟,在一次围剿中,将魔兽谷大部分魔兽一举歼灭,并夺取了兽王的兽丹,将其打成重伤。
清涟不得已叛出师门,与昔日师父旧友反目成仇。可以她一己之力,无法突破重围,于是最后只能自爆灵丹,以自戕来交换尚在襁褓中的儿子的一条性命!
戚碧树当时只有三个多月大,人事不知——
蓬莱宗当然想斩草除根,可又怕兽王伤势好后,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复仇,于是不得已留下了戚碧树,作为人质。届时即便兽王来袭,蓬莱宗无法应对,有这么个小子捏在手心里,至少可以作为挟持。
然而,虽然假惺惺地养着戚碧树,却骗他身世,使他认贼作师,并将他妖的那一半灵力尽数封存,将他灵魂用锁魂链拘禁起来,令他天赋尽毁,无法修行。并因为害怕养出个新的魔头,连传授他最基础的入门心法都不曾。
不仅如此,当年参与此事的知情者,能被杀死的都被杀死,活下来的都是蓬莱宗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而修真大陆一向恃强凌弱,戚碧树天赋被锁,没有修为,在这蓬莱宗中的境遇可想而知。
且抛开其师父东方长老终日看他不顺眼的言语讽刺,动辄打骂,教训苛责不谈,光是众捧高踩低的师兄弟所谓的“恶作剧”,都够他吃一壶。
他终日衣衫破烂,灰头土脸,上山下山地挑水,打扫庭院,被罚干不完的苦力,若是出了半点错误,还要忍受师兄弟趾高气扬的嘲讽与轻侮,伙食克扣,整座山上人人都可以低贱他一脚。
丹药司的长老更是当年追求他母亲不成,将怒火撒在他身上的仇人,别的师兄弟去丹药司讨要丹药,能给则给,他去,一颗都不会给!
每回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半点真气,都如同水入大海般,过了一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自然不不甘,在魔兽谷中费尽千辛万苦找到能够帮助自己凝气的魔晶,却又被同门师兄燕清倒打一耙,说是偷了他人的战利品。他师父东方若虚屁股歪到没了边,自然不会听他辩解,将他痛打一顿扔进禁闭室,又是半死不活。
在这样的境遇下,即便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若还能保持一颗澄澈的心,那就是荒谬了。
虽说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无法修行是因为锁魂链的原因!还以为是自己天资愚钝,心中自然郁闷怨懑不堪。
直到十五岁那年,他偶然得知当年父伤母亡的真相,他心中积攒多年的仇恨这才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从此一路朝着黑化的道路走去。可他魂魄被锁多年,早已重创,此时即便拼着一口气寻求高人解开,他也是吐血不止,与仇人两败俱伤。
后又亲眼见到兽王在自己面前死于非命,他双目睚眦欲裂,心中剩下的最后一丝良善彻底泯灭,从此堕魔。反正终其一生,无人关心他,无人在乎他,他又何必将性命和道德仁义看得重要……
这一世,可以说惨得丝毫不下于前三世。
而幸好的是,这回容完穿进的时间线是戚碧树的十三岁。
**
蓬莱宗,天际浮云翻涌。
十三岁的戚碧树正偷偷躲在树梢后头,朝着千山台上看去。
今日是蓬莱宗门派大比的日子,各师兄弟皆聚于千山台,白衣缚剑,个个意气风发。再看看自己,爬个树都有些费劲。戚碧树郁闷地试图凝出一口气,可大约是他资质的确太差,无论这三年来多么努力,仍是无法凝气成功。
他只觉丹田处仿佛有什么凝阻,每次他试图冲破,都遭到反噬,甚至有回还吐血不止!
废物!
蓬莱宗是修仙大陆的第一门派,天赋非凡的弟子层出不穷,而像他这样连最基本的凝气都没办法做到的,不是废物是什么?!
戚碧树心中郁郁,如有一团气堵在胸口,化解不开。
那边声音远远传来:“东方道长门下弟子燕清凝气四层,对战清虚道长门下弟子杨舟!”
燕清也能参加门派大比了?
戚碧树顿时睁大眼眸,屏住呼吸看着燕清将手掌心贴上测验石,那石头赫然散发出凝气四层的光芒——凝气层全都是淡白色的光芒,随着等级提升,光圈会有所扩大。燕清此时的修为或许在千山台各位师兄弟眼里不值得一提,可在戚碧树眼里,却是叫人羡慕极了!
燕清和他同出东方道长门下,可进展却比他快多了。
而他,到底何时才能凝气成功?!
戚碧树用满是血痕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角浮现一抹自嘲。
他心想,母亲当年是蓬莱宗的长老,资质非凡,可不知后来怎么生下自己这么个没用的废物,活到十三岁连最基础的凝气都不成,屡屡失败,再这样一直蹉跎下去,到了十六岁根骨定型,只怕再也无法踏上修仙的道路!
若是母亲在泉下有知,只怕也会因为自己这么个儿子而感到耻辱。
而在这山上,他无爹无娘,师父不疼,不愿传授他任何深一步的玄法,师兄弟也对他极尽羞辱之能,不会有人会对他施以援手,若是他不能早日炼气成功保护自己,只怕到了下山历练之日,首先死在魔兽口中的便是他!
虽然极力劝诫自己修仙一事,修的是心,需要定心忍性方能成功。也深居简出,日以继夜,疯了一般的修炼。可现实摆在眼前,他的修炼根本毫无用处,每回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真气,遇丹田之处时,都莫名消失,被遏止住——
戚碧树即便再能忍,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此时心中焦灼浮上,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顺着树干攀爬下去。
他发出的动静并不大,可隔这么远,东方长老还是猛然发现匿于远处的他,心中顿时闪过恶劣的心思。每回他教授其他弟子的时候,清涟师妹这儿子就试图偷学,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当年清涟不也从他这里偷学走许多天阶功法,成为上一任掌门人最疼爱的弟子,才年纪轻轻先他一步成为长老么?这等耻辱他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谁在那里?”东方若虚双眸一眯,厉声道,“过来!”
戚碧树没料到自己会被发现,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两个弟子带到了东方若虚和一干长老那里。千山台擂台上的师兄弟还在比试,但也有一大部分人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满是嘲讽。
“我记得,那小子凝气都尚未成功吧,尚未入门还想参加门派大比?”
“废柴一个罢了,咱们上山没几年就凝气成功了,他不是在这山上待了十三年吗,怎么还没凝气成?我要是他,真是得羞愧而死。”
“诶,话也不能这么说,修仙之路本来也不是人人都走得,有些人天生愚钝,也没什么办法呀。”
尖锐的言语并非第一回 如同匕首般钻入戚碧树耳中,他竭力不去理会,可还是暗暗握紧了拳头。
东方若虚欣赏够了他的狼狈状,才道:“戚碧树,去年的门派大比你便也来偷看,为师没多说什么,好学上进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你此时有这功夫趴在树梢,差点被人当成贼,倒不如回山上去勤学苦练。”
现任掌门对这种小事一向作壁上观,不理不睬。
倒是清虚道长出来做好人:“罢了,要是这孩子真那么想参加比试,不妨让他试一试,反正蓬莱宗的门派大比宗旨一向是点到即止,不可伤人。”
听见此话,戚碧树顿时抬头,心中血气翻涌。清虚道长不知道是真好人还是假好人,明知他凝气都尚未成功,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参与比试和测验,无异于当众丢人,却偏还要如此提议!
“师父,清虚道长,徒弟不敢。”戚碧树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见他握紧双拳,面有愤怒,东方若虚笑了笑,靠坐在太师椅上,换了个姿势道:“不敢什么?我看你挺敢的。戚碧树,既然清虚长老同意,那你便试试看吧。”
此话一出,戚碧树再推脱就是违抗师命了。方才还在擂台上的两人已经下来,校场上几百师兄弟的视线尽数朝这边投过来,嘲笑与看好戏应有尽有,就是没有担忧。
如今戚碧树已经骑虎难下,他感受到落在身上那些充斥了“废柴”二字的目光,只觉脑子嗡嗡响,苦涩与怒火全都上头。
“好。”戚碧树沉沉道。
擂台上已经站了个弟子,挑衅地看着他,身穿白色校服,袖口以金紫线缝制了两道腾云蓬莱紫徽,是凝气二层。在这偌大的蓬莱宗,这修为只算刚入门不久,猎猎后山的小兔崽子倒还行,遇见稍强的师兄弟或者恶兽,只怕会被直接打趴下。
东方若虚之所以挑了这么个人和他对擂,一是修为刚好压过他,足以打败他,叫他屁滚尿流,二是足以嘲讽他,看,这么个凝气二层的废物你都打不过,你才是真正的废物!
戚碧树跃上擂台,于烈日之下,缓缓捏起拳头。
他这人最钻死胡同,最不怕挨打,论皮糙肉厚还没人赢得了他。既然门派大比的规则是谁最先倒下,谁输,那么只要他一直坚持站着,他便不会输!
“来吧。”对面的弟子挂起嘲讽的笑容,退后一步拉开一个招式。
台下的人也全都等着看好戏,抱起了手臂。
戚碧树不去理会台下的嘲讽,只专心试图运行起体内的灵气,昨晚,他修炼了整整一晚,那点灵气还尚未溜走,或许能派上用场。同时眯起眼睛打量对面的弟子,这人体重在肚子,下盘不稳,方才后退一步之时,前脚也有移动,或许可以作为弱点去展开攻势——
而与此同时,对面弟子一心求快,已经一个饿狼虎扑飞身过来。他才凝气二层,灵力不稳,练的又是阳式急攻招式,自然将所有真气凝于拳头之上。戚碧树判断完毕,一个下腰,仓促躲过他的攻击,同时将体内仅有的那点灵气凝于腿上,重重扫过去。
这人没料到这一招,已是慢了一步,随即被戚碧树扣住手腕,一个过肩摔狠狠扔在了地上,砸出去四五米远,撞上擂台旁边的巨木!这人本来就刚入门的三脚猫修为,这么一撞,顿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台下的弟子都惊了,蓬莱宗既是修仙第一大宗,自然是以远战为主,那么就靠修为深厚、灵气虚实来取胜,可戚碧树这是什么打法,这是街巷流氓的近身搏斗之法,毫不可取!
就连东方若虚都豁然站了起来:“戚碧树,你在蓬莱宗十三年,学到的就是这种——”
话还没说完,戚碧树抹掉嘴边的一点血迹,道:“师父,可我到底是胜了。”
东方若虚一时半会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清虚长老发现了端倪,有些讶异地道:“你这徒弟,前阵子不是还没凝气成功吗,今天怎么见他身上似乎多了些灵力?”
东方若虚顿时一怔,眯眸去打量戚碧树,脸色已经变得难看几分,指着他道:“你站到测验石旁边,手掌放上去。”
戚碧树照做。
每回门派大比他都只能偷偷地看,自然也没有机会靠近这千山台上的等级测验石,如今手掌放上去,虽然心底微微激动,可到底也非常落寞,整个蓬莱宗,修炼了十三年却连凝气都成功不了的,恐怕只有他了吧。
测验石微微闪烁了一下,散发出一圈小小的白色光芒——
凝气一层!
底下的一干弟子自然是发出哄笑声,来了蓬莱宗十三年,居然才凝气一层,说出去真是丢死人!戚碧树将那些议论听在耳朵里,只能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去理会,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可观战台上的东方若虚、清虚道长等几人却是瞳孔猛缩,甚至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当年他们可是合几人之力,才将这小子的半妖血脉给封存住,确保这小子终生无法凝气,无法修行。可现在,居然有凝气一层了?如果是这小子强行将他们的封印冲破了一个口子,那么也太可怕了。
第102章 师徒幼驯染
东方若虚回过神来; 忍不住冷嘲热讽:“为师是没有将基础心法教给你还是如何,你瞧瞧和你同门的师兄师弟们; 一个二个上山不过几年,便已凝气成功; 而你呢,在这山上已经待了十三年了; 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说出去真丢为师的人!”
“东方长老; 可别这么说; 各人有各人的修行机缘; 此事强求不来。”清虚长老和稀泥道。
东方若虚冷哼一声:“早知如此; 这笨弟子便交给长老您来教了; 我实在是教不会!”
周遭弟子中发出几声讥笑; 见有东方若虚撑腰; 这些人落在戚碧树身上的嘲笑目光更加肆无忌惮。
戚碧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疼——无论如何; 东方若虚所说的的确都是事实,他的确是个无法凝气成功的废物。
即便今天侥幸打赢了这位师兄,但在更强的人面前; 仍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见戚碧树被自己羞辱得哑口无言,东方若虚心头怒火才稍稍按捺; 旋即看戚碧树的眼神仍是有几分忌惮。
当年清涟师妹根骨清奇; 资质绝顶; 生出来的孩子只怕青出于蓝; 居然能冲破他几人的封印; 看来是留不得了……养虎为患,这患已初见端倪。
想到这里,他眸子里划过一丝阴冷,挥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戚碧树咬住牙根:“是。”
千山台上几百名弟子白衣若浮云,只有戚碧树灰头土脸地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将脑袋埋进井水里,猛地灌了几口,心头仍是刺痛,这愤怒中又夹杂着更多的无可奈何与郁怨。
他不是个傻子,自然能看出东方若虚对自己的处处针对,清虚长老表面老好人实则伪君子,一个二个都恨不得他早早暴毙。
蓬莱宗的长老,没一个好东西,平日里有多少活儿便推给自己多少活儿,没有活儿干也要一掌将树叶震落给自己寻事儿干,拦着自己就是不让自己修炼功夫,平时给自己的心法也全都是最无关紧要的入门功法。
可——
还不是自己资质差么?归根结底,若是自己哪怕有半点修行的资质,今日也不会遭此冷脸。
想来想去,戚碧树郁卒无法疏解,干脆盘腿起来打坐。
可没修炼一会儿,他便吐出一口血来,只觉得胸口剧痛,他低头解开衣襟,这才发现自己胸口青紫了一大块,应该那位凝气二层的师兄拳头冲过来时,使自己五脏六腑受到轻微震动。
当时在千山台上还未察觉,毕竟皮肉疼痛对自己来说如同家常便饭,这会儿真气运转,才感觉到受了伤。
戚碧树尝试调息,可心里也知道,自己修为浅薄,受了这种内伤,要是不及时处理,到时候只会拖累身体。更别说待门派大比结束之后,东方若虚又会给自己派一大堆的挑水扫地的活儿,身体捱不住,就什么都完了。
思来想去,戚碧树只有去丹药司跑一趟。
丹药司的长老名为绝尘,素来对戚碧树横眉冷眼,极尽羞辱之能,别的最底层的弟子每月至少都可以分到三枚调气丹,但到了戚碧树这里,不是“丹药完了”就是“只剩下这么些残渣丹药了,爱要不要!”
平日里戚碧树也对丹药司的绝尘长老绕着走,尽量不出现在对方眼前自找麻烦,但今日实在是没办法,才前来讨要丹药。
绝尘炼药功夫实在不错,自诩修仙大陆的炼药大师,因此在蓬莱宗地位崇然,门派大比这种事情是不乐意参加的,还在丹药司中炼药。
还没进去,戚碧树便听见绝尘对他徒弟道:“卢轩,以你目前的修为,黄级丹药不要再吃了,这里是玄级丹药,你每逢遇到瓶颈时,多吃一颗。”
卢轩是绝尘最得意的徒弟,年仅十六,炼药的修为功力已经非常了不得了,平时绝尘去哪里都会把这个徒弟给带上,还处处帮衬着他,让他早日筑基成功。
要是我也有个好师父就好了……
戚碧树心道,有点凄凉,但还是竭力不去自怨自艾,走进大殿。
绝尘早就知道他来了,此时头也不抬,兀自把玩着手中的丹药,阴阳怪气地嚯了一声:“这不是东方师兄的好徒弟吗,怎么不参加门派大比,突然跑这儿来了?东方师兄叫你来的?”
卢轩瞥了戚碧树一眼,笑着道:“师父,这小子好像受内伤了。”
戚碧树虽然知道卢轩嘴角的笑容七分轻蔑三分嘲讽,但还是不去理会,低下头,道:“刚刚在擂台上受了伤,请绝尘师父给我一颗调养丹。”
顿了顿,又道:“宗门有规定,门派大比中受了伤的弟子取用丹药可以不限量,且今日还是月初,丹药司尚未分发丹药,我想不存在丹药已经没了的情况。”
绝尘见这小子头虽低着,可态度却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屈膝讨好的意思,心中自然不悦。当年他追求清涟被拒绝,失了面子,一直耿耿于怀,这小子又是清涟的独子,他自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更何况,这小子哪里来的本事在他面前提宗规?要挟么?他若是不肯给,别说半颗丹药,就连药渣子都不会给!
“呵。”绝尘冷哼一声。
卢轩把自个儿师父的心理琢磨得透透的,顿时转过身,对戚碧树道:“宗门自然有这层规定,但我们怎么知道你受了伤?内伤又看不出来——若是你故意假装受伤,实则来诓骗丹药,那岂不是狼心狗肺?宗中弟子人人都效仿你这么做,我师父又哪里有那么多精力炼制丹药?”
“你!”戚碧树怒道,不愿给就不愿给,哪里那么多废话?若不是真的很需要这枚丹药,只怕他现在就会掉头就走,可是……戚碧树忍了忍,道:“我的确受了内伤,绝尘师父一探便知。”
“你什么身份我师父什么身份,你让我师父探你伤口?不怕脏了我师父的手?”卢轩道。
他扭头看了绝尘一眼,见自个儿师父脸色好看不少,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了对方心坎去,于是越发得意张扬,道:“不如这样,给你个办法。”
他捏起一颗调养丹,走下堂前,将衣袍一撩,笑嘻嘻道:“你从我胯下钻过去,这枚丹药便是你的了。”
戚碧树已是怒火中烧,咬着牙后根,再不多说半句,扭头就走。
卢轩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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