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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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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就地一滚,反手一把石子向上甩去,竟颇有劲风。
陈大海急收招舞剑护身,飘出丈余。
小石头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又掏出了一把石子。
美少女等人见小石头一个小孩竟能与陈大海交手数招不倒,无不骇然,个个脸容失色,纷纷拔刃,一拥而上。
小石头喃喃地道:“嗯,爹教的招式还真厉害。”他一把石子甩出,双足一点,平地跃起,从刀光剑影中飞蹿出去,又斜飞到另一棵大树上。
他纵跃不停,双掌一按树杆,飞向路边一匹又高又壮的白马,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马背上,策马就跑。
“快!抓住他。那是抢马帮帮主贺刻舟的宝马,一定要把马抢回来。”陈大海手一挥。
他领着一班人飞身出林,纷纷上马,向小石头追去。
美少女却呆呆地立在原地不动。
她看小石头一个小孩轻功这么高超,心想:这小孩应该不是野人,他真的是探子吗?
难道他是雄樱会神出鬼没的“飞鹰神探”公孙文?不对啊,公孙文在江湖上已享名十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是小孩呢?难道公孙文是侏儒?
“哎呀!”小石头不会骑马,只是学着刚才那伙人的样子骑马,不一会便被马抛下来,摔得肩膀都擦出血来了。
“哈哈……这疯小孩不会骑马……快……”陈大海见状,哈哈大笑,一伙人迅即向小石头追近。
小石头见这么多人追来,心头始终害怕,不顾左肩流血疼痛,急忙双足一点,身子如箭离弦,双手一探,刚好抓住马尾。
他借马尾之力,腾身而起,凌空旋身,骑在了马背上了。
小石头提紧缰绳,双腿用力挟住马肚。
那马发足狂奔,把他颠簸得摇摇欲坠。
“格老子的,我不信制不服你这畜牲。”小石头学着陈大海那句口头禅,双手抱住马颈,伏身马上,双腿夹紧马肚,任马狂奔,身后的呼喝声这才渐去渐远。
他骑的是抢马帮的头号宝马“白兔马”,驼的又是小孩,奔驰如飞。
陈大海他们哪里追得上?
美少女见陈大海等人没有抓住小石头,心头颇有些后悔:我为何不带 “追风”宝马来呢?要带了宝马,那小疯子哪能跑掉?
她忽然间又想:这抢马帮的宝马落入疯小孩身上也好,以后武林中人只会认为贺刻舟之死与这疯小孩有关了。
“小姐,这把刀好重,肯定是上好宝刀。”丫环从地上拾起一柄宝刀,却拿捏不起,那刀又“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急呼美少女过来拿。
“真是宝刀,好重!”美少女从惊梦中醒来,飞身掠过,附身拾起,拔刀出销。
她看刀身乌光闪闪,赞了一句,收刀入销,领众人策马而去。
小石头骑着白兔马而逃跑,奇快无比。
身后没了呼喊声,那些人都被甩掉了。
小石头不由心中大喜:“原来骑马是这样子的,这下可好了,不用走路那么辛苦了。
哈哈……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好!”
他也不知跑了多久,来到了平亭县城。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小石头下马步行,突然尿急,连忙脱裤拉尿。
“疯小子,大脑进水了?没教养!怎能随便在大街上拉尿?”一位中年妇人拿起扫帚,朝他下阴扫去。
小石头一惊,身子一晃,避开扫帚,奇道:“老野种,我拉尿与你何关?”
中年妇人闻言大怒,拿着扫帚又呼喝追来。
小石头不敢惹那妇人,连忙跃身上马,策马狂奔出城。
他跑着跑着,便来到了报恩寺。
此寺建于明正统五年,面积浩大,为清一色楠木结构的宫殿式建筑群。相传龙安府宣抚司佥事王佥图谋为王,暗地里仿北京宫殿修造王府,后被朝廷察觉,才改作庙宇,名为“报恩寺”。
寺内殿宇气势雄伟,布局严谨,与亭阁相互辉映。
小石头下马,来到了天王殿。
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看到殿前供奉有苹果,便伸手拿来,塞往嘴里。
一个和尚喝道:“哪来的野小孩?连天王爷的贡品也敢拿?”
小石头连忙扔下苹果,慌忙出寺,飞身上马。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又哪里得罪你臭光头了?”
他肚子饿,却不知到哪里取东西吃好?
夕阳西下,黄昏日落,晚霞在天。
不知不觉,小石头策马来到一处山寨。
他在一处农家前,翻身下马,东张西望,想找吃的东西。
一个正打扫嘈料的农妇问:“喂,小孩,你到俺家门前干嘛?”
农妇胸前饰以白玉般的鱼骨牌,腰围几匝金亮的古铜钱,头带盘形圆顶菏叶边羊毛毡帽,上插山鸡白羽毛。
小石头见农妇打扮奇异,端详了她好一会,才道:“唉!我肚子饿了,又跑了老远的路,现在想找一点东西来吃?”
农妇看小石头蓬头垢面,穿着破烂虎皮,光着脏兮兮的脚,甚是可怜,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令尊令堂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
“令尊?令堂?什么玩意?”小石头甚是不解。
“唉!你……这孩子,为何连令尊令堂都不懂,就是你爹娘呗。”农妇有些来气了。
小石头听得农妇提起父母,想起疼他的父亲已去世了,不由一阵心酸,泪水涌出,道:“爹去世了,现在剩下我一人,我肚子饿得发慌。”
“那你娘呢?”农女又问。
小石头的娘亲是谁?为何没见她露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章 童真无邪
“什么是娘呀?”小石头疑惑地问。
“傻孩子,你小时候被猪亲过了?你……你怎么连娘亲都不知道呢?”农妇一听,真是气恼。
“不知道,我从小只和爹在一起,爹前阵子过世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小石头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
“这……哎呀,你这傻……”农妇心地善良,转念一想:这小孩可能从小没娘吧,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娘亲。
她随即改口道:“孩子,随大娘进屋吧。”
房屋依山而建,原木成架,松木板盖顶,干打土墙,分为三层,下层圈畜,中层住人,顶层储物。
农妇说完,领着小石头走进简陋木屋的二楼,取出几个馒头递给他吃。
小石头接过,一口就吞下一个馒头,几下功夫,已把馒头啃光,却还没填饱肚子。
他又问:“还有没有?我肚子还饿。”
农妇怜爱地看着他,又是一声慨叹,把仅剩的几只馒头全拿给了小石头。
小石头接过,三下五除二,便把三个馒头吞咽下去了。
他吃完后,用衣袖擦拭嘴角,道:“终于饱了。”
他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向农妇道谢。
他看到屋内有木橱有些书,便拿来翻看,但不识几个字,又奇怪地放回去。
农妇看着小石头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这孩子真是可怜,他年纪小,死了爹,又没娘,一个人怎么过日子?便道:“孩子,你若无家可归,就暂住俺家吧。”
“好!”小石头心头感动,点了点头。
“傻孩子,肩膀上还流血呢。来,大娘给你包扎一下。”农妇扶着小石头坐下。
她拿过毛巾,泡了一下盐水,轻轻地给小石头擦拭着,然后拿来一条干净毛巾,给他包扎好伤口。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叫喊:“娘,女儿回来了。”
小石头回身一看,却是一个头发上插着雪白羽毛的小姑娘。
她脸色红通通的,年约十一二岁,背着一个小竹蒌,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农妇叫了一声:“凤儿,你这几天到哪去了,可把娘急死了。”一把抱住小姑娘,竟然滴落泪水来。
小石头自小在深山和父亲生活,对父亲的感情很深,此时见大娘如此心疼女孩,想起疼爱自己的父亲过世的那么早,让自己孤苦伶仃的,心头真是无限酸楚。
小姑娘松开娘亲,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怔怔站着,眼角泪光闪动,便指着小石头问那大娘:“娘,他是谁啊?”
小石头闻言,眼睛一亮,指着农妇问那女孩:“她是你娘?娘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什么?你……你连娘都不知道啊?呵呵……原来是一只小笨猪啊!”凤儿指着小石头的怪模样“咯咯”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小石头脸一红,低下了头。
农妇道:“凤儿,别胡闹。这孩子没爹没娘,到咱家来讨口饭吃,今后就留在俺家,你也有个伴玩了。”
小姑娘闻言,热情地走到小石头跟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石头结结巴巴地道:“我叫……我叫小……小石头。”
凤儿扑哧一笑,道:“怪不得你的脑子不好使,原来是一块石头呀!我叫岳凤。”
小石头呆呆地立着,不知所措。
岳凤见状,便拉着小石头的手道:“听娘说,你不走了,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玩了。明日起,咱俩一起上山采药,好吗?”
小石头感觉得她的手好软、好滑、好嫩!给她握着好舒服。
“我自己左手摸右手,与被她握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小石头感觉很奇怪,百思不解。
他红着脸,颤抖着双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岳凤见状高兴地欢呼起来:“喔!有人陪我玩了。”
农妇看女儿高兴,自己也高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她姓腾。
十余年前,有落榜书生岳文静晕倒于白马寨。
她好心收留。
岳文静本是江南才子,上京赶考落第,离京后到蜀川一游,迷路饿晕于腾家屋前。
他醒来后,见腾女美貌,便堕入情网,做了腾家的倒插门女婿,二人婚后育有一女,取名岳凤。
数年前,岳文静积攒够路资,便回江南探亲,却一去不复返。
腾大娘伤心丈夫失踪,又得含辛茹苦抚养爱女,很快便憔悴变老,靠给酋长养马为生。
岳凤自小便很孤单,此时难得有个玩伴,自然十分高兴。
大娘端来一盆水,拿来毛巾,为小石头擦手洗脸梳头。
她见小石头虽然手粗脚粗,但脸色白晰,眉清目秀,皓目厚唇,鼻梁挺直,不由赞了一句:“呀,你这孩子,长得还挺俊的,呆会,大娘把凤儿他爹的衣服改改,给你换上。”
“这才象一个人样!”晚上,岳凤看着小石头换上父亲的旧衣服,嘲弄地说了一句。
“我本来就是人嘛。”小石头道,“我倒觉得你不是人。”
“你这孩子,为何动不动就骂人?”腾大娘一听可气了。
“你们长得跟我不一样,就说明你们不是人嘛。”小石头急忙辩解。
“呵呵……小石头,你脑子进水了?没见过女人呀?我和娘是女人,你是男人。懂吗?蠢猪!”岳凤用手指戳了一下小石头的额头。
“男人?女人?”小石头疑惑地道。
“你这傻孩子,长得那么提神,为何连这男人女人都不懂呢??”腾大娘真是气不可打一处。
小石头摸摸后脑,哈哈傻笑道:“凤儿,那我叫你娘什么?”
“唉!想不到你笨成这样子,你见到年纪大的女人就叫大娘或大婶……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凤儿姐姐了,懂吗?”岳凤既是江南才子之女,又生长在穷山寨,当然调皮泼辣。
她既教小石头又剌他还占他便宜,让他叫自己作姐。
“嗯!凤儿姐姐。”小石头点了点头道。
“哟!嘴巴还挺甜的。”岳凤听了,上下打量小石头一番,叹道:“我瞧你反应也挺快的,为何什么都不懂?”
“一下子也跟你说不明白的了,上床睡觉吧,明儿早点起来,跟凤儿一起上山采药去。有空呀,让凤儿教你念书,学学做人的道理。”腾大娘指了指上铺。
小石头奇怪地看了腾大娘一眼,不敢再吭声,爬上去就睡。也许他太累了,不一会,便响起了轻微的鼻鼾声。
腾大娘为小石头拉好被子,摇了摇头,吹灭烛火。
母女俩挤在下铺睡了。
小石头往后能聪明起来吗?她在腾家生活多久,有何收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章 两个鸟人
翌日早上,迎着和煦的阳光,岳凤拉着小石头去采药。
五颜六色的野花争相怒放,山坡上像是披上了五彩的衣裳。
两人爬到一座峭壁上。
她看着峭壁上一株天麻,拍着手道:“小石头,那是天麻,要是能采到她,卖出去可值钱了。唉……太高了,采不到。”
小石头一笑,道:“凤儿姐姐,我帮你采。”说罢,双足轻轻一点,平地蹿起,刚好勾到。
他左手一抓,便把天麻摘了下来,又从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岳凤看得目瞪口呆:“天啊!小石头竟会飞!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从笑嘻嘻的小石头的手里接过天麻,放入竹篓里。
她高兴地拍起手来,口中大叫:“小石头,你好棒啊,你这是什么魔法,能飞这么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小石头乐得屁颠屁颠的,哈哈笑道:“这不是魔法,是轻功。”
岳凤不解,道:“什么是轻功?”
小石头道:“就是刚才我那种飞法,爹说我长大了,还不止飞这么高呢?”
岳凤讥讽地道:“这么说,你就是鸟人了?”
“鸟人?”小石头不解地道。
“人不会飞,只有鸟才会飞。”岳凤眨了眨眼,又调侃他。
她忽而恍然大悟似地戏弄小石头,道:“哦,我明白了,你就是男人中那种会飞的鸟人。”
“男人中的鸟人?哈哈……”小石头觉得还挺新鲜的。
岳凤忽地抓着小石头的手的道:“小石头,你教我轻功,我也想飞。”
小石头爽快地道:“好啊!咱要是天天爬山,你很快就可以学会轻功了,你就可以作女人中的鸟人了。”
岳凤一怔,感觉“鸟人”两字甚是剌耳,心头有些难受。
她没想到自己戏弄小石头,而他因为无知又戏弄了自己。
“那咱家就有两只鸟人了……哈哈。”小石头高兴地欢呼着。
“哈哈……”岳凤这才想起小石头并不是有意戏弄自己,不由也仰天大笑。
“你帮忙拿着竹蒌。”她笑了一会,把竹蒌递给小石头,然后跑到一处草丛中,蹲了下来。
小石头道:“你蹲在那里干什么?”
岳凤道:“拉尿啊。”
“拉尿?”小石头看她蹲在地上拉尿,甚觉不解,心道:怎么我拉尿是站着拉,而她却要蹲在地上拉呢?
这太奇怪了。
也难怪,小石头自懂事以来,只和父亲在一起,又长在石坪上,父子俩都是男人,随地大小便那是家常便饭。
出石坪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女人。
小石头也曾经问过父亲:世上怎会有我?
他父亲开玩笑说:因为你是从石逢里蹦出来的,所以叫做小石头。
从此,他便以为自己真的是从石逢里蹦出来的。
岳凤拉好衣裤,跑了回来了。
小石头上前问道:“怎么我拉尿是站着拉,而你拉尿是蹲着拉呢?”
饶是岳凤性格豪爽泼辣,听了这句话,也禁不住满脸通红。
她讪讪地道:“昨晚不是说了嘛,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小石头喃喃地道:“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呀?你能否脱掉衣服,让我看看呢?”
岳凤登时羞得满脸通红,道:“小石头,你好坏啊!”
她一把推倒他,转身就跑了。
小石头爬起身来,拾起竹篓,收好药材,在后面缓缓地走着。
他一路上自言自语地道:“男人?女人?女人的手是软的,男人的手是硬的……”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杀贺刻舟的那位美少女来了,心道:原来她和凤儿姐姐一样,她是女人,她真美!
他想起她杀人不眨眼,又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
“哦,原来我在小镇上遇到那个小孩也是个女人?”他蓦然又想起那个小女孩来,不由叹道:“她在哪里?”
他心道:那个小女孩要是能和自己一起走,然后与凤儿姐姐相伴,那就好了。
岳凤回到家中,把小石头在山上说的话跟娘亲说了。
腾大娘是一个善良的人,道:“凤儿,小石头确是不懂事,你多让着他点,他不知道的事,你就教教他吧。”
岳凤红着脸道:“娘,这种事,怎么教呀?”
腾大娘道:“如果不教他,他以后还会问的,说不定,他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来。算了,这次的事就让娘来处理吧。”
晨曦初显,清风徐徐。
腾大娘带着小石头一起去喂马。
来到酋长家后院的马棚里。
她指指雌马,又指指雄马,对小石头道:“小石头,大地上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女人,这女人就好像这雌马一样。一种人是男人,这男人就好像是那匹雄马一样。”
小石头便蹲下身来,仔细观察雌马和雄马有何不同。
饶是腾大娘是几十岁的妇人,说到这种事,再看看小石头那么认真地蹲在地上看那雌马的敏感部位,她也禁不住脸红耳赤。
沉吟了很久,腾大娘终于又鼓起勇气告诉小石头:“小石头,只有雄马和雌马成亲……交……配,雌马怀孕了,才会生下小马驹……男人和女人长大了也一样,也要成亲,生儿育女。”
“哦……”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那就是说我根本就不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我是爹娘**后生下来的。”
腾大娘一听得,一颗心差点就要跳出来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小石头……别胡说八道。”
小石头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大娘,你能否让雌马和雄马**一次给我看看呢?我也学学,我爹没教我这种功夫。”
腾大娘听到这一句话,差点喘不过气来,脸色“唰”地就白了,甚是难看。
稍倾,她看看小石头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和一脸的好奇,叹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道:“小石头……这种事……是不用教的,你长大了……就自然会了。”
说完之后,她很不好意思。
她四下里看看,好在没有别的人在场,这才拍拍心头,心道:哎呀!真是羞死我了。
小石头恍然大悟,心道:哦,原来是这样子,那就是无师自通了。**是什么功夫?这么简单?
他能学会**这种功夫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章 生母是谁
且说小石头仔细看雌马雄马的敏感部位之后,继而又想:我从小怎么只看过爹,从来没有见过娘呢?娘是谁呢?她在哪里呢?她为何从不来看我?
他不解地问腾大娘:“大娘,为何我没有娘亲呢?我怎会从来没看过她呢?”
“这……”腾大娘张口结舌,心道:这可不好回答呀,我怎知道你的家事啊?
她随后想想小石头要是有父有母,也不会这么可怜了。
腾大娘叹了口气,道:“唉!小石头呀,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你娘亲生下你,她就过世了,所以你没见过她。一种可能是,你娘亲因为某种原因,把你生下来后,便与你父亲分开了。”
“爹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娘亲?为什么要骗我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两行泪水忽而从小石头眼角滑落。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双手扯着头发。
腾大娘看小石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把头发扯得散乱,痛惜地叹了口气,连忙走过来,拉着他的走回家去。
回到小木屋,小石头整晚睡不着。
他心里默默念着:娘到底是谁?爹为何从不跟我提起娘?唉!我帮大娘采够了药,我就去打听娘的下落。
差不多就要天亮了,他才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小石头忽觉耳朵好痛,耳边听得软软的一声:“懒猪,天亮了,还不起床啊?”
他睁眼一看,却是岳凤在拧他耳朵。
小石头连忙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揉揉眼睛,道:“凤儿姐姐,天还没大亮,你平日可没这么早起来的。”
岳凤道:“今日可不同。”
小石头翻身下床,道:“今日有什么不同?”
她又扯了一下他的耳朵,道:“鸟人,你忘了?你前天答应教我轻功的。快!我要学轻功,我要做女人中的鸟人。”
小石头这才明白,便跟着岳凤走出木房,教她吸气、提气、呼气、运力、纵跃之法。
天色大亮,旭日东升。
小石头拿过一条巾,为岳凤擦汗,道:“凤儿姐姐,我帮你采了一屋子药材,我就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岳凤不解地问。
“我要去找我娘。”小石头叹了一口气道。
他年少丧父,特别渴望也能有娘亲疼爱自己,就象腾大娘疼爱岳凤一样。
“可是你并不知道你娘长得什么样子?你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你怎么找呀?”岳凤拨开小石头的手,拿毛巾自个擦汗。
“我长得不像我爹,那我肯定象我娘了。昨晚啊,我拿着镜子,仔细看了我的样子,我想我娘的样子也应该跟我差不多吧,我找那些跟我样子差不多的大娘一问,不就知道了。”小石头谈了自己的想法。
“你姓甚名谁?你爹娘姓甚名谁?你如何打听?就算世上有一位大娘长得跟你差不多,那你怎么证明她就是你娘亲啊?你娘亲又怎么证明你就是她的儿子啊?”岳凤也谈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又一连串地提问。
“这……唉……可没有见到娘亲,我实在是不甘心。”小石头一掌拍在一棵树上,打得树杆摇摇晃晃,树叶簌簌而下。
“小石头,别苦恼了。你时不时回你以前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你娘想你,会回去看你。”岳凤连忙安慰小石头。
“对呀,你真聪明。”小石头高兴地回过身来。
他高兴瞬间后,神情又有些沮丧地道:“我在山上住了十年,娘都没来看过我,也许她真的不要我了,也许她真的早就去世了。再说,石壁峰那么高,我也飞不上去。”
他语气甚是伤感,眼眶发红。
“她不要你是不可能的,你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岳凤拍拍小石头的肩膀,好言相慰。
“那就是说我娘早就不在人间了?”小石头忽觉得心头好疼。
“也不一定,也许她与你父子失散了,一直在找你们。你说你家住的地方很高,也许她找到了,上不去呢?”岳凤见状,连忙劝慰。
“那我还是得找机会回去看看。”小石头强忍着就要掉下的泪水,坚定地道。
“教我学会轻功再走,好吗?”岳凤心里有些舍不得他走,难得有个玩伴。
“嗯!我不仅要教会你轻功,还要帮你采满一屋子的药,然后再走。”小石头定定神,又开始教她修习轻功。
岳凤倒是冰雪聪明,一学就会。
练习了轻功,她又吵着让小石头教她骑马。
“唉,我自己都不会骑,怎么教你呀?”小石头摇摇头道。
“这还不简单,你怎么骑的,就怎么教我呗。”岳凤自有一番道理。
小石头只好牵马过来,扶她上马,然后把自己是如何骑马的方法教给了她。
她按小石头所说,勒紧缰绳,环抱马颈,双腿一夹,骑马就跑开了。
“喂,凤儿姐姐,小心啊!”小石头连忙施展轻功追去。
腾大娘看着淘气的女儿直摇头。
自从小石头来了,她家倒充满了笑声。
小石头不谙世事,又好奇,经常问一些离奇古怪的问题,让她娘儿两人经常笑出眼泪来。
笑声使腾大娘母女有了快乐,娘儿俩也不再孤单了。
岳凤每晚教小石头读书练字,让他慢慢明白了很多事理,懂得了人情世故。
他从小就和父亲打猎为生,生火做饭烤肉,样样在行。
他到了腾大娘家,还学会了下田耕作,上山采药,懂得不少药材的作用,学会了配药。
劳作之余,他勤练武功,修习内功。
慢慢地,腾大娘已把小石头看作是亲生儿子一样了。
眼看寒冬来临,看着身材又长高了许多的小石头和岳凤,腾大娘便到镇上扯了几丈布,给他们做了几件新衣裳。
小石头在劳作之余,常常去丈量屋子里的药材,看看堆起来的药材离屋顶还有多高?
他想:等药材齐到屋顶了,就离开腾家,去找娘亲。
明月当空,银光洒地。
小石头梳洗一番,穿着腾大娘做的新衣裳,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岳凤换上新衣裳的,显得清雅优丽。
她拉着他的手,跑到草坪上看青年男女跳舞。
刚到大草坪上,便有两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拉着岳凤问小石头:“凤儿,他是谁呀?”
岳凤笑道:“他呀?……叫小石头,是我娘收养的孤儿,现在是我的小弟弟。”
“小石头?……呵呵……你的名字好怪啊!”一女孩看了小石头一眼,伸手笑道:“俺叫德珠儿。”
另一位女孩也伸手笑道:“俺叫百合儿。”
小石头笑嘻嘻地拉着她们的手。
在空旷的土坪上,燃起熊熊的篝火。
白马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围着篝火尽情欢舞。
场中青年的服饰,以白、黑、花三色袍裙为主,男穿名为“春纳”的对襟长衫,两襟操拢,系腰带,扎绑腿,头戴名叫“沙尕”、插着白鸡翎的毡帽。
羽饰随着他们身体的摆动轻轻摇曳,极具风采。
女子身穿以黑、蓝为基调的长衫,领、肩、袖及后裙均由各色花布搭配拼接,并绣有花草鱼虫等图案,色彩艳丽。
他们的舞姿优美,歌声甜净。
随着他们身姿的舞动,他们的白羽毛飘起来。
小石头直看得如痴如醉。
他看到很多人头上插着白公鸡羽毛,甚是不解,便松开德儿和百合儿两人的手,走到岳凤身旁,问道:“凤儿姐姐,场中为什么很多人头上都插着白公鸡羽毛呢?”
小石头的娘亲是谁?为何他一直没见娘亲?岳凤会给石剑讲故事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章 羽毛故事
岳凤拉着小石头的手,一边看青年男女跳舞,一边给他讲述了一则传奇故事:
“很久以前,生活在大山深处的人,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上山打猎要和凶猛的毒蛇野兽斗智斗勇;开荒种地要和其他族人抢夺地盘,争战不断;更可怕的是那些官兵恶匪,经常窜进山寨烧杀掳掠,逼得他们无家可归,走投无路。”
小石头道:“原来你们祖辈的生活很艰苦。”
岳凤点了点头,又道:“现在也很辛苦呀。”
小石头点了点头。
岳凤又道:“有一次,官兵又来杀掳抢夺,族人很快集中在一起,逃进密林深处的山寨里躲藏起来,但被追赶而来的数百名官兵团团围住。山寨里的族人居高临下,石攻箭袭,巡逻守寨,官兵无法靠近。一连坚守了三天三夜之后,守寨的族人终因乏困至极,一个个倒下去便睡着了。这时,狡猾的官兵乘机窜进山寨偷袭。”
小石头惊叫一声:“哎呀,这可怎么办?”
岳凤道:“谁也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寨子里的一只大白公鸡猛然跃上房顶,高声打鸣,唤醒了全寨人。他们一齐奋勇反击,打得官兵落荒而逃。从此,族人永远铭记着那只救了全寨人性命的白公鸡,世世代代的族人都要在毡帽上插上白公鸡的羽毛。”
小石头听着故事,痴痴地看着岳凤,眼角都湿润了。
“小石头,你哭了?”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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