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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而燃[星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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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蒙只感觉浑身的血都燃起来,并不是愤怒或者抑制不住情绪,而是终于找到什么的兴奋。他扭头一拳打在伊梵洛脸上,伊梵洛闷哼一声,似乎没想到会被打,再偏过头来时眼睛已经暗了,翻身把德蒙翻到下面,狠狠给了一拳。
德蒙鼻腔喷出一个笑,整个胸腔都笑得震起来,“生气了?”
那就表现得更像“伊梵洛”一点吧。
伊梵洛没说话,德蒙也不想多辨认他眼里的情绪,抬腿踹在他胸口,伊梵洛退开,连带一旁的桌子一起撞倒,德蒙则再冲上去,扯住已经打开的领口,用力一撕,那件差不多就全开了,伊梵洛绷紧肌肉起身,脖子就被德蒙掐住重新按回地上,眼神又深暗了一点。
“你想干什么。”他冷静而警惕地说,“以过去的事为由X骚扰?”
“这你不能问我,”德蒙用力捏了一把他的侧腰,看他眼角一抽,手则故意慢慢滑到他的裤腰上,弓身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不是你一直在勾引我么。”
伊梵洛闻言微怔,德蒙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带着笑意和侵犯望进他眼底,手则又下滑了一点。
“我勾引你?是你自己X虫上脑了吧。”伊梵洛静静盯着他,“我不想女主人发现我们撒谎,才吻了你。”
“谁管他。”德蒙手下用力,忽然感觉有点奇怪。
……为什么是石更的。
他裤子什么面料?
唇上忽然有点软。
德蒙怔了怔,伊梵洛再贴上来,他才反应过来,对方真的在吻自己。
“你……”
德蒙震惊之下,伊梵洛已经搂住他的腰,抱着他的头,闭目吻了起来。
吻得十分深情,饱含着被压抑的迫不及待,深重到有些苦涩,唇齿相交间德蒙脑子到脊椎一阵一阵发麻,猜他是情人多练就的好吻技。
伊梵洛搂得又紧了些,德蒙刚想说点什么,就发觉伊梵洛带他转了个身,又把他压在了身下。
两人分开,德蒙终于看到双熟悉的眼睛。
伊梵洛眼底带着无所谓的讽刺,“那么想做的话,就像八年前那样被我睡吧。”
“凭你?”德蒙也讽刺道,“你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
伊梵洛看起来又有点生气了,却转瞬一笑,“喜不喜欢试了就知道了。”
比起还会解扣子的德蒙,这人手直接伸德蒙衣服里了。
德蒙望着他的眼睛,心脏却兴奋地跃起。
“好,你是不是勾引我,试了也知道了。”他沉声说着,绷起了背部肌肉。
两人对望着,德蒙感到他绷起了腿部肌肉,也十分清楚对方同样察觉了自己的发力状态。
一瞬间,二人约好了一样各自动作!
德蒙猛地弹起上身,脑袋撞开伊梵洛的,被对方同样躲开,便立刻扭腰侧过上半身,左肘撑地,右手肘直直撞向伊梵洛下颚,伊梵洛吃了这一击,却顺势抓住德蒙手臂,把人朝地压下,双膝压住他两腿,但被德蒙屈腿错开,并一拳又打在脸上,力道一松,就被德蒙泥鳅一样脱身收腿,终于退出他身下。
“给你个提示,”两人拉开距离,德蒙兴奋而期待,“和我打要制住我的手。”
“不用担心,”伊梵洛擦了擦嘴角的血,“你的全身我都会制住的。”
按二人应有的格斗素养来说,距离一旦拉开,就不会再是缠斗。
可令德蒙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他并不想和伊梵洛靠各种格斗技术分个胜负,眼里只有伊梵洛,德蒙直接站起大步迈过去,而伊梵洛虽没有他那凶悍的气势,却也毫不输他。
两人毫无技巧,霹雳咣当打成了一团,辜负了无数格斗老师。
要不是打架途中还夹杂X骚扰,看起来就是深仇大恨单纯想揍。
伊梵洛被德蒙狠狠捶在桌子上,抓着脑袋撞了三四下,扯掉了上衣。
德蒙被伊梵洛一拳打翻在沙发上,扯下了腰带。
两人滚在地上吻得难舍难分,互相扯着对方裤腰同时护住自己的,护得过分了就被揍一拳,你揍我我再回揍你,很快两个人都……
匪夷所思地石更了。
伊梵洛单靠体力终是差上一截,扭打之际被狠狠压在地上,两人都打红了眼睛,德蒙干脆撩开他的发丝,狠狠朝脖子咬下。
“德……?”伊梵洛瞪大眼睛,随后痛苦地眯了一下。
德蒙知道他的疑惑,握住他的脖颈,“你是omega就好了。被我标记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唔……”血从德蒙齿间滑落,伊梵洛闷哼了一声,无奈道:“那里没有腺体。”
不知是不是因为打累了,他语气微微泄力,好像德蒙没在X骚扰他,而是做了一件很可爱的事情一样。
一瞬间,德蒙又感到了伊梵洛飘忽不定的唾手可得。
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对自己的放松和包容,隐约流露出宠溺和诱人,就好像他们已经老夫老妻了多年,伊梵洛早就是他一个人的。
德蒙叼着他的脖颈,双手掐着他试管根掰开了两根试管,腰身埋了下去。
伊梵洛浑身一僵,这才意识到德蒙不是在闹着玩一样,试图挣脱起来。
德蒙粗粗喘了口气压紧他,声音更低哑了:“别扭,我已经够受不了了。”
他隔着布料向前送了一下腰,意料之外柔软的触感和凸起的弹性让他理智几乎全部断线,赶紧分神出来讽刺对方。
“怎么,这就舒服得不想反抗了?”
伊梵洛不说话,德蒙只听“嗡”的一声,伊梵洛戴着戒指的手上已经多了把刀,反手一扬!
冷光一闪,速度快得看不清,只有破空声割断德蒙的几根发丝。
要不是他反应快,喉咙已经被割了。
德蒙半晌才动了下喉结:“……”
伊梵洛微喘着气,背脊克制地起伏着,却并不抬脸。
两人一时沉默。德蒙定了定神,发现伊梵洛的刀尖有点抖,握得并不稳。
“人民教师动杀心了?这么生气?”可惜德蒙很习惯被人用刀尖指着,丝毫没放心里。
他正想接着调戏,就听啪嗒一声,随声转头,只见蜜蜂站在门口,张大了嘴,怀里盘子和水果掉了一地。
“你……我……”蜜蜂震惊得连关门都忘了,“……这么刺激的?”
“你还想看?”德蒙问。
蜜蜂本来退了两步,听德蒙一问,反而想起了正事:“答应我的事你还没办呢。”
“……”德蒙不爽地眯了下眼。
但蜜蜂刚出性别体征,连omega都没见过,哪里懂德蒙在猴急什么,就不顾尴尬地对视。
伊梵洛几乎在德蒙发问时就一把推开了德蒙,侧身坐在椅子上,长发遮住了所有表情。
德蒙见他手紧握着刀,忽然也说不清自己是玩票性质还是非常认真了,心里静下几分,站起身,“走吧,出去说。”
“嗯,嗯。”蜜蜂还沉浸在视觉冲击里,跟德蒙走出去几步,才想起来水果没捡,让德蒙等会儿,自己跑了回去。
“打扰你了。”不知为何蜜蜂觉得伊梵洛背影一看就冰冷冷很生气,不由在自己家拘谨了起来,蹲下来捡水果。
出乎意料的是伊梵洛也走过来,弯腰帮他捡了起来,好像也没有发很大脾气。
“给。”伊梵洛递他两个红色果子。
语气也很平淡,甚至有点长辈的关怀。蜜蜂觉得奇怪,抬眼看了他一下,顿时惊住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伊梵洛:“……”
伊梵洛微微一笑:“别说出去。”
蜜蜂感觉背脊一寒,点点头跑了出去。
伊梵洛关上门,手背贴了贴脸颊。
果然很烫。
再摸摸有些刺痛的脖颈,伊梵洛耳边又响起德蒙口腔里轻微的水声和贪婪的吞咽,脸颊顿时更热了。
他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无奈笑了,自言自语:“没救了你。”
离开房间后,蜜蜂一边谨慎观察父母是否在周围,边小心翼翼带着德蒙往前走,终于在德蒙耐心快破功前说出了主题。
“我感觉他们已经死过了。”蜜蜂下了极大决心,低沉得不似年龄。
他带德蒙来到一处建材废料,“他们的尸体就在这。”
但当他费力扒开,却是空无一物。
“每次都是这样,”蜜蜂克制着恐惧,颤抖的声音几乎缩回体内,“我以为我看到了的,可他们还活着,也不在这里。如果不是在外面看到那个样子的他们,要不是你证明了他们不是幻觉,我简直觉得自己疯了。”
德蒙注视着蜜蜂,听到这嗤了个笑,“不算。”他抬身走动,打量起附近,“你叫我来,是想让我帮你?不得不说,我没那个时间,你要怎么劝服我?”
“说服你?”意料之外,蜜蜂一懵。
“你打算付出什么?”
蜜蜂微怔,半晌才瞪大了眼睛,“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还不是二话不说帮了你?”
“见人就帮,只能说明你的善意并不值钱。”
“算了你回去吧,”蜜蜂瞪着眼睛膈应极了,“怎么有你这种人,白头发的跟你在一起都糟蹋了。”
德蒙被最后那句一哽:“……谢谢夸奖,我还真挺喜欢糟蹋他的。”
蜜蜂:“……”
然而德蒙走了没几步,袖子又被蜜蜂扯住了。
德蒙带着得逞般的笑意挑眉低头看他,“嗯?”
蜜蜂一脸憋气,张了几次嘴,才耐着脾气说出话。
“我……”他垂眼,一说就没了气势,“我什么也没有,没钱,这个地方借你住,但也不是我的财产。”
“你有啊。”德蒙说,“再想想。”
蜜蜂神情不惊,却皱了皱眉,“我爸妈说,要交诚心的人。利益换不来朋友。如果你不想帮,我不能勉强你。”
“唔?那你挺喜欢他们的,还改变什么现状?”
蜜蜂哑然,眼底渐渐浮上愤怒,“不,我想知道真相,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这种迷茫里,我不想得过且过。”他顿了顿,“如果你不帮我,我会把你赶出去,让你被那些机器人抓到。”
这几乎是他这辈子说过最恶毒的话了,完全违背父母的教诲,是他全力击出的底牌。
“但很遗憾,最容易被捕的时间已经过去,即使现在出去我也会很安全。”德蒙说,“你就这样了?”
蜜蜂盯着他,眼里逼得发红,但不被理解的委屈逐渐取代了之前的狠劲,低下了头,闷声说:“随你吧。”
德蒙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呼了口气,“我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越听越奇怪的地方,还真该谢谢你告诉我了。”
“你……”
“你没什么要改变的。”
没听蜜蜂说了什么,德蒙径直走了回去。
伊梵洛已经不在房里,德蒙环视狼藉的室内,坐下修好被捶烂的桌子,然后准备离开。
蜜蜂说的话不假,但恐惧至极愤怒至极却无力改变的人,不管雄心壮志时如何义愤填膺,最后都没什么作为。
难的从来不是绝处迸发出希望,求生本能而已,是个人都能做到。难以做到的是在大脑里的新鲜感消弭后,依然每时每刻的忍耐,坚持,超越自我,它永远伴随着和本能搏斗的痛苦,从来不是短跑冲刺。
恐惧会一次次减弱,但永远如影随形。
德蒙清空了桌子,调了杯酒。
这东西在净土星,以前是拐卖人口的不二之选,无色无味像杯人畜无害的凉白开,但足以让喝下它的omega甚至alpha都醉个不省人事。
几人接下来应该会一起吃晚饭,德蒙算了三个人的剂量,直接让蜜蜂和其父母失去意识,自己和伊梵洛离开,也就不必蹚蜜蜂的浑水,如果这里真的诡异危险,蜜蜂反而会拖后腿。
接下来就是等着伊梵洛回来,和他商量一下了。
他等着玻璃杯里的气泡消失,门忽然被敲了下,蜜蜂站在门口,一脸赌气和颓然。
“嗯?还想再争取一下?”
德蒙起身挡住那杯水,被蜜蜂叫出去。
“晚饭吃什么?带我去厨房转转。”德蒙问。
蜜蜂怔了片刻,点点头。德蒙大致看了一下方便下药的食物,顺口给蜜蜂几个机会,可蜜蜂十分颓然,支支吾吾提了几次,被德蒙随便一打断,就不再说话。
德蒙在心里打起哈欠,临走时,蜜蜂叫住他,“我言出必行。说了留你们到第二天,不会今晚就赶你们走。”
“嗯,你爸妈教得不错。”
“……”蜜蜂沉默不语。
三份的剂量正好够下到面团里。德蒙打定了主意,回到房间,见伊梵洛已经回来了。
“去哪了?”他随口问。
伊梵洛坐在桌边,神色正常,似乎已经不在意之前的事了。
他低着头,手里拿了个眼熟的玻璃杯。
空的。
德蒙:“……”
他懵了片刻。
那可是一口就能闷倒无数壮汉alpha的酒,更别提现在是闷倒三人的浓度,要是被灌醉,短期内就别想醒过来了。
……伊梵洛酒品什么样他还真不敢猜。看他对自己的态度,直接上刀砍也说不定。
“伊梵洛?”德蒙轻声试探。
伊梵洛正对手里的玻璃杯出神,闻声抬头,“嗯?”
德蒙屏息仔细打量着他。伊梵洛眼神清澈,白皙的脸上不见一丝红晕,没有半点醉态。
……不应该啊。
“你喝了?”德蒙扬下巴指指玻璃杯。
“嗯,怎么?”伊梵洛面露疑惑,微微歪头。
“没,”伊梵洛的神情十分清醒,德蒙不解,但直肠子也不再担心,开门见山道,“有件事得商量一下,我们得找个落脚点,今晚就离开。这里不安全,原因不清楚,但不是好对付的事。”
“事关我们两个的决定,不说清楚说服不了我吧。”伊梵洛语气淡淡的,偏开视线思考着。
德蒙本以为他可能表面没醉但脑子不好使,现在确定担心是多余的,又是松了口气又是暗自惊叹伊梵洛自身。
就连在神机国的自己,都没有成功刻意防备过这些药,伊梵洛却能在任何突然情况下不受任何影响,足见准备了。
但他有什么可防备的?不是过了八年安稳日子么。
“还真是说不清的事,想知道?”德蒙走到桌边,“求我?”
伊梵洛无语又无奈地瞥他,“外面的情况你不清楚?”
“我真不知道原因,反正危险。不过放心,这家人有自己的方法适应,不用我们管。”德蒙说,“这件事你直接听我的就行了。”
伊梵洛本是眉心微皱,听他说完舒展开来,托腮看向德蒙,“嗯,听你的,老婆。”
“嗯。”德蒙点头,忽然猛看伊梵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伊梵洛的眼神似乎隐含无法藏匿的喜欢,对德蒙来说堪称诡异。随着他起身,德蒙甚至后退了两步,“伊梵洛?”
伊梵洛逼近他,眼睛越来越亮,忽然一个熊抱挂到了德蒙身上,尾音清甜地拖长:“老婆~”
第112章 组队副本(三)
“蜜蜂?”厨房里; 女人已经不似面对外人的冷硬; 抹着额角的汗; 柔声扬声; “过来,帮我把面团揉了,还得招待客人晚饭呢,你请的客人自己负责哦。蜜蜂?”
蜜蜂藏身在阁楼的小角落里,发颤的手里握皱了张年代已久的地图,已经不鲜艳的彩色笔迹; 以孩子的笔迹潦草画着一个被菜刀插入胸口的红发女人。
他吞咽了一口。
爸爸的笑声也传过来,“我来吧; 你都累了。”
“你不是也很累吗; 让他自己负责……哎,别抢; 去; 那边去,坐,坐稳了别过来。”
“哈哈哈; 你啊……”
画上的女人一旁; 就是戴着眼镜断了头的爸爸。
眼睛瞪得溜圆,嘴被夸张地画成月牙形,即使头断了,那张脸上还是挂着癫狂的笑意。
“蜜蜂?别偷懒了,下来?”
蜜蜂收了画卷; “哦”了一声,拖着步伐下了梯子,转向厨房,首先就看到了爸爸慈爱的笑。
“来,接着。”爸爸伸手一丢,蜜蜂接到胸前,一看是块糖。
“来,揉面吧,我教你。”妈妈满是面粉的手故意拍了他的头,嘴角也浮起了笑意。
蜜蜂心里酸楚起来,视线立刻模糊了几分,低头点点,捧起了面团。
对吗?自己想这样做,去破坏这些,真的对吗?
没人给他答案。
脖子忽然被一双手握合住。
蜜蜂撑开眼睛,“妈?”
“怎么停了?还不够呢。”母亲传来埋怨。
脖子上的手在用力,僵硬的面粉屑掉落在蜜蜂胸前。
建材下四肢凌乱,血浆四溢的父母二人。
碎裂的皮肉下方没有白骨,而是银色的金属。
蜜蜂抬手放到那只手上,只摸到了自己的脖颈。
“你太凶了,吓到我们蜜蜂了。”爸爸笑。
“凶你不还是娶了。”
蜜蜂扭头,看了眼爸爸,又看了眼妈妈。打开了那粒糖,塞进嘴里。
很甜。
“爸,妈,”他沉默了很久,“我生日是哪天?”
两人同时怔住。
“六月。”母亲说。
“对。”父亲说。
“几号?”
“十……”
“一起说!”蜜蜂忽然吼道。
夫妻对视了一眼,爸爸问“蜜蜂,你怎么了。”
“别说别的,你们一起说!”
两人都没说话。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对不对。”
那双染了面粉的手又渐渐握合蜜蜂的脖子。
结着面粉块儿的指甲缝里隐约透着电流和金属的光泽。
蜜蜂浑身一颤,猛地推开母亲跑上阁楼,锁起自己,不顾两人如何敲打劝说。
地图上的彩笔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一片黑暗里,蜜蜂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
自己只有一个人,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不该去求德蒙的,即使他给自己带了希望,自己也还是要独自面对的。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太蠢了,他早就知道了,既然只有自己,就拼尽全力。
房间。
伊梵洛的身体牢牢压德蒙在床上,却没有半点侵略性,只是双手捧着德蒙的脸,从眉心到鼻梁啄来啄去,睁开眼时,眼里是压抑已久爆发式的喜欢。
这是……撒娇?德蒙被亲得有点懵,没能感到一丝幸福。
“亲爱的,”伊梵洛突然说。
德蒙:“……”
“甜心,老婆,小可爱……”
德蒙:“…………”
他简直想像每个少女看到证件照上的自己后那样倒吸一口凉气惊恐道你他妈谁。
同时,他也算切身体验洛洛的基因和这人相似了。
见德蒙一直没给出回应,伊梵洛的目光变得迷茫,“你怎么不说话。”
他执拗地吻了德蒙嘴唇,亲了两三下,德蒙才头疼地叹了口气。
再被他这么弄下去身体都要有反应了。
还以为自己有多想睡他,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挺正人君子的。
德蒙指指自己的脸:“你看好了,看清楚点,你喜欢的是我?”
得到伊梵洛毫不犹豫的点头后,德蒙感觉提问方式有误,改口,“我是你喜欢的人?我是德蒙·奥尼尔,明天起床可别后悔。”
把自己当成心上人可能是伊梵洛神志不清,但直接说出人名,伊梵洛总该是听得懂的。
然而令德蒙意外的是,伊梵洛眼里的开心更重了,埋头照脸就要亲。
一种几近不可思议的疑惑越来越重,德蒙一把把他翻下去压在身下,看进他眼底,沉声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伊梵洛忽然不出声了。
“他叫什么名字?”德蒙压住他问。
伊梵洛脸上显了几分红晕,但摇了摇头,还别开了脑袋。
这几个动作带着德蒙从没在伊梵洛身上体验过的羞赧,虽然知道不是在对自己撒娇,德蒙还是心都快化了,“不想说?哦,那看来你不喜欢我了。”
他撑起身作势要走,就见伊梵洛脑袋果然转回来,双臂捞回他的脑袋,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边喃喃“我不能说”,一边抬头想吻他。
在即将吻上那一刻,德蒙下意识抬了下头,伊梵洛没吻到,微醉的神情苦恼了几分,搂着德蒙脖子又往上贴了一寸。
德蒙一怔,忽然使坏故意抬头,食指压到伊梵洛唇上,“不说喜欢我,不给亲。”
伊梵洛眼里瞬间失望极了。
德蒙心里一软,脑子里的弦全啪啦啦断了,手指插入伊梵洛长发,深深吻住他。
不再是以前毫不在乎对方感受的吻法,而是有所确定,有所珍惜,却想要更多的深入,幸福感满涨得几乎喷薄。
伊梵洛也吻得十分深入,二人胸口起伏着,德蒙感到两人炽热的身体都有了变化,眯了眯眼,下意识伸手抚上伊梵洛的腰。
伊梵洛倒吸了口气,抬起的头部向后靠去,结束了这个吻。
“你不想和我做?”德蒙本就不打算趁人之危,但伊梵洛喝醉竟可爱如斯,他忍不住假意试探。
“不是。”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脸更红了几分,因为难以启齿,一向和人保持距离的语气多了分艰涩,“……只要是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伊梵洛吞咽了一下,喉结一动,修长的脖子竟显出几分脆弱。
德蒙心脏猛地一跳。
真他妈令人嫉妒。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伊梵洛乖成这样。
“怎么,你不是喜欢德蒙奥尼尔么?”
伊梵洛忽然冷下目光,低声严厉,“不是。”
“……哦。”德蒙心知肚明不是自己,但这果断拒绝的态度还是让他哑然,“那到底是谁?”
“我不能说。”伊梵洛的眼神又变得他不懂了,重新搂住他的脖子,寻求安慰一般深深埋进他颈间,呼吸喷在德蒙颈窝,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他一声不吭,手臂逐渐收紧,苦闷压抑的孤独感袭上德蒙,德蒙沉默片刻,压下了刚还沸腾的血,两人安静了半晌,德蒙才抚上伊梵洛后背,上下缓缓安抚了几下。
他轻声问:“你在害怕什么?”
两人沉默着,过了很久,伊梵洛开口,“我不能说。说了就再也……”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不,很难,”他又顿了一下,眉心揪到一起,“不可能。”
德蒙侧头看去,见伊梵洛的侧脸在凝重却悲观地思考着,便点点头,“我明白了。”
伊梵洛忽然用力晃了一下头,德蒙意外看他一眼,被他眼里喷薄的狠厉一惊。
伊梵洛几近愤怒地绷起了浑身肌肉,目光越发狠厉和冷静,声音在胸腔里压抑至极,竟如野兽低语,“可能,我能做到,绝对能做到,不是那么难的事情,没有那么难的事情,还有方法,不能输在这里。”
德蒙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直到几分钟后,伊梵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目光才逐渐平静下来,刚才的狠厉似乎化为乌有。
德蒙也回过神,不自觉嗤声一笑。
伊梵洛清淡而有力的目光扫向他。
“我是笑我自己,”德蒙低声笑着,“你都这么丧了,骨子里还是我喜欢的那个伊梵洛。”
伊梵洛听到“我喜欢的”,海蓝色的瞳孔忽然多了丝深沉的侵犯欲,德蒙心下一凛,刚抬起手,就被反压到伊梵洛身下,那只手也被伊梵洛扯过,握紧,十指相扣。
伊梵洛温柔地轻轻吻着德蒙的手指,深沉的视线落向德蒙,海蓝色的眼里暗流汹涌,另一只手抚向他的脸颊,拇指缓缓抚摩德蒙的脸蛋,指甲勾了下德蒙的唇边。
他眸光凛然烁动,弯起嘴角,声音磁性又带着独特的强势,“拭目以待吧,老婆。”
德蒙直直望着他,心神被摄走般怔然,下意识“嗯”了一声。
伊梵洛胸腔笑了,温柔道,“真乖。”
说着,他半阖上眼,微微开口,倾头压向德蒙嘴唇。
这是八年前的伊梵洛。
德蒙分不清心跳是快炸了还是已经停了,下意识闭上眼,近乎虔诚地扬起脸……忽然被伊梵洛一头砸在颈侧。
喝了假酒的某人不省人事了。
德蒙:“……”
当伊梵洛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被窝里。
他怔了片刻,抬手看终端的时间,脸色顿时变了。
“醒了?”德蒙在他旁边抽着烟。
伊梵洛不可思议又急促,“我睡了七个小时?不可能的。”
他翻开被褥,再次怔住。
自己没穿上衣?
他忽然感觉事情有点诡异,再看德蒙,对方也没穿上衣,被掀开的被褥下还露出了紧实的人鱼线,明显啥也没穿。
察觉到伊梵洛眼神的变化,德蒙不怀好意地笑了,“你就想说这个?”
伊梵洛:“……”
他大脑飞快运作起来,昨天他们干什么了?怎么回事?确实是有互相压着打滚,但难道不是很快就被打断了么,不可能真的做了,可如果没做,那中间缺的记忆又怎么回事?
德蒙舒适至极般轻叹了一声,呼出一口烟,“我都不知道你喝醉后这么热情。”
“我喝醉了?我怎么不记得。”
“晚饭上喝多了,”见伊梵洛还是一脸不信,德蒙状似无意道,“啊,你还管我叫老婆。”
然后终于看到伊梵洛脸上的壳碎了。
“我还说了什么?”
“你猜?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说!”伊梵洛冷下脸。
“你还对我深情表白了,”德蒙看他紧张的样儿简直憋不住笑了,眼看伊梵洛表情越来越难看,他补上了最后一刀,“我怎么忍得住。”
伊梵洛五官微微扭动,什么表情也没做出来,德蒙发觉他确认一般轻轻转了一下胯。
“噢——”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发现,德蒙拉长了音,“你放心,没出血,我昨天很温柔。”
“不可能,”伊梵洛皱眉,“我不可能在下。”
德蒙这倒是疑惑了:“怎么不可能,你自己说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一刻,伊梵洛整张脸都空白了。
德蒙只听“嗡”一声,但二人之间什么也没多。
伊梵洛沉下眼,轻声咕哝,“我刀呢。”
德蒙又想起差点被割喉的瞬间,想到自己现在风吹鸡鸡很凉爽打起追逐战并不好看,决定见好就收,“行了,别找刀了,我骗你的,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但伊梵洛没听见一样,还在“嗡”“嗡”不停找刀。
“怎么,你还不信了?”德蒙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被睡了?”
话音一落,嗡声终于停了,伊梵洛回神看他,“……那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裸睡。”德蒙说,见他还要问,伸手拦住,自动补充,“你昨天只是喝了我下的药——不是给你下的别那么看我。自己裤子还穿着呢,没发现么?”
伊梵洛终于收回了杀意,坐到一旁:“我的上衣是怎么回事。”
德蒙指了指自己脖子,“你自己看。”
伊梵洛伸手一摸颈后,摸到了纱布。
是咬伤被治疗了。
德蒙诡异地感觉伊梵洛一瞬间心情很好,猜他大概是松了口气。
“德蒙,我有件事跟你说。”
“哦对,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说。”
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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