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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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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少年公子摇头道:“从未谋面。”
黑衣壮汉眉锋一皱,道:“你贵姓?”
锦衣少年公子目光转了转,道:“我姓李。”
黑衣壮汉目光转了转,道:“你找我们局主何事?”
锦衣少年公子道:“告诉你也没有用,你进去通报一声吧!”
黑衣壮汉摇头道:“这就要请你原谅了,你不说明来意,我无法入内通报。”
锦衣少年公子一“哦”,转首向身后一名青衣汉子吩咐道:“你告诉他吧!”
青袍汉子躬身应“是”,脚下跨出一步,倏然一抻手,掌心里托着一块檀木牌,一块冷笑道:“朋友,你认得这个么?”
黑衣壮汉一怔道:“这是什么?”
青袍汉子冷冷地道:“孤陋寡闻的东西,连这个都不知道。”
黑衣壮汉双眉一挑,正待发作。
青袍汉子紧接着又道:“这是亲王府的侍卫腰牌。”
黑衣壮汉脸色不禁倏然一变,惊骇地道;“那么你阁下是……”
青袍汉子道:“王府里的侍卫。”
黑衣壮汉目光转望了望锦衣少年公子,道:“那么这位是?……”
青袍汉子道:“这是我们小王爷,你明白了么?”
“呵!”黑衣壮汉满脸惊容,连忙朝锦衣少年公子抱拱手行礼,惶恐地道:“小的郑永顺拜见小王爷,适才不知是小王爷的大驾,多有冒犯,尚祈小王爷宽恕勿罪!”
锦衣少年公子微一摆手,道:“不知者不罪,你也别害怕,小王爷不怪你就是。”
黑衣壮汉躬着身子,垂手恭敬地说道:“多谢小王爷的恩典。”
青袍汉子接着说道:“郑永顺,现在你该可以入内通报去了。”
黑衣壮汉郑永顺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小王爷请稍待,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车转身子,如飞的向内奔,通报去了。
第七四章 攀龙附凤
片刻工夫,镖局内急步走出了七八个人。
为首之人是一个年约五旬开外,身材高大魁梧,双目精光如电,神态威猛慑人,而脸色却显得有点阴沉的虬须老者。
此人正是那昔年名震关外的黑道巨魁,现在的“扬威镖局”局主,“铁爪勾魂”宋兆堂。
宋兆堂一出大门,立即朝锦衣少年公子拱手一揖,道:“江湖草民宋兆堂拜见小王爷,不知小王爷玉驾光降敝局,有失迎迓,尚请宽恕不知之罪。”
锦衣少年公子微一摆手,道:“宋局主不必多礼,小王有事相烦来了。”
宋兆堂垂手恭敬地道:“草民不敢当,小王爷有事只管吩咐。”
身躯一侧,躬身肃容道:“请小王爷移驾大厅中等茶。”
锦衣少年公子淡然一颔首道:“宋局主请先行带路。”
宋兆堂道:“草民遵命。”
一躬身,举步在前带路向里走去。
锦衣少年公子率领着四名青袍汉子迈步随后,宋兆堂手下的镖师,则跟在四名青袍汉子之后。
走到大厅门口,两个青袍汉子跟着锦衣少年公子进入大厅,另两名青袍汉子则自动地停步分立大厅门外两旁,同时抬手一拦身后的那些镖师,说道:“诸位,你们都别进去了。”那些镖师愕然怔了怔!旋即默默地转身退立一边。
大厅内,宋兆堂恭请小王爷上坐,锦衣少年公子也不虚套客气,在当中一张虎皮椅子上落下坐,两名青袍汉子分立左右,宋兆堂则垂手肃立一旁。
锦衣少年公子微一抬手,道:“宋局主请坐。”
宋兆堂恭敬地说道:“草民不敢,小王爷的面前那有草民的座位。”
锦衣少年公子微微一笑,道:“宋局主不必拘礼,坐下来方好谈话。”
宋兆堂没有再多说话,恭敬不如从命的在旁一张椅子上坐下。
两名婢女献上香茗之后,退了下去。
大厅内,有着刹那的沉默,这沉默使宋兆堂感觉得有着些微的不安,终于,他忍不住干咳一声开了口,道:“小王爷玉驾光降敝局,不知有何吩咐?”
锦衣少年公子含笑道:“有样东西需要立刻运送入京,而我此次只带了四个人出来,所以特来烦请宋局主护送进京……”
宋兆堂连忙点头接口道:“能得小王爷差遣,乃是草民和全镖局的荣宠,草民自应倾力诳劳,怎敢当得这‘烦请’二字,小王爷太客气了。”
锦衣少年公子微微一笑,道:“宋局主请勿忒谦,至于护运费用若干,除按照镖局一般规定给付以外,抵京之后,老王爷尚还另有重赏,不过……”
语声微顿,转朝身旁的一名青袍汉子抬了抬手,那名青袍汉子立即解下斜背在背上的黄绫包袱,双手捧着交给锦衣少年公子。
锦衣少年公子接过黄绫包袱打了开来,现出一只长尺半,六寸宽密封着的长方型铁匣,放在身旁的桌上,神色郑重的又道:“匣中之物至为珠贵,护运途中将或有险,是以,宋局主不仅必须亲自护送入京,沿路上更要特别小心,丝毫大意不得,而且必须多带干练镖师好手随行,以防万一之失!”
宋兆堂神情不由倏然一震!道:“小王爷如此说,可是已经风闻将有什么江湖人物要图谋拦截抢夺这匣之物不成?”
锦衣少年公子并未作答“是或否”之答,却反问道:“宋局主可是有点怕难了?”
宋兆堂双眉一挑,道:“小王爷小觑草民了,草民自二十岁出道闯荡江湖,纵横关内外,三十多年来,尚从未怕过一个难字。”
锦衣少年公子笑了笑,道:“宋局主豪气干云,实在令人钦佩!”
宋兆堂被小王爷这么一夸赞,不禁顿时得意得有点忘了形,豪气飞扬的哈哈一声大笑,道:“多谢小王爷夸奖。”
语声一顿又起,道:“并非草民狂妄夸口,放眼当今天下武林,大概还没有什么人有胆敢动‘扬威镖局’的镖货!”
这口气,好狂妄!好大!真是大言不惭!
锦衣少年公子目光忽地一凝,道:“宋局主这话有绝对的把握?”
显然,这位小王爷对他是有点不信,否则,他就不会这么问。
宋兆堂点头正容说道:“在小王爷面前,草民若无绝对把握,怎怪狂言妄说!”
锦衣少年公子笑笑道:“这么说,宋局主一身所学必定冠绝武林,威震四海,誉满天下,为当今宇内之最了!”
宋兆堂摇头道:“这倒不是,若论所学和威誉,在当今武林中,草民虽也确称得上‘翘楚’二字,但高过草民之人,仍然大有人在。”
锦衣少年公子眨眨眼睛道:“那么,宋局主怎么说有绝对把握,无人胆敢……”
宋兆堂接口笑说道:“此中另有原因。”
锦衣少年公子脸露不解之色的地问道:“另有什么原因?”
宋兆堂突然低声,说道:“敝局另有实际东主。”
锦衣少年公子目光异采一闪,道:“贵局另有实际东主,那么宋局主是?……”
宋兆堂道:“名义局主。”
锦衣少年公子眼珠一转,问道:“这实际东主可是那位原来的夏侯局主?”
宋兆堂摇头一笑,道:“夏陕建原和草民一样,也只是名义局主。”
锦衣少年公子轻声一“哦”,眨了眨眼睛,又问道:“如此说,贵局这位实际东主,他的一身所学一定很高很高了!”
宋兆堂点头道:“放眼宇内,只在一二人之间。”
锦衣少年公子注目问道:“他是谁?”
宋兆堂神色犹豫地道:“这就要请小王爷原谅了。”
锦衣少年公子道:“不便说么?”
宋兆堂点头讪讪一笑,道:“否则,小王爷垂询,草民焉敢不说。”
锦衣少年公子话锋忽地一转,道:“此地原来的那位夏候局主呢,他何处去了?”
宋兆堂道:“奉派去了金陵镖局。”
锦衣少年公子道:“也是名义局主么?”
宋兆堂道:“是的。”
锦衣少年公子笑了笑,道:“你人很不错,很坦白,值得交个朋友,将来有机会时,不妨到京里找我去。”
宋兆堂不禁喜出望外,也有点受宠若惊地道:“谢谢小王爷,草民一定前去拜候。”
他私心高兴极了,以为从此交上了好运,攀上了龙,附上了凤。
锦衣少年公子又笑了笑,突又转了话题,问道:“你准备何时动身?”
宋兆堂微一沉思道:“最迟明天午前当可启程。”
锦衣少年公子眉头微微一皱,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午前,不能快一点么?”
宋兆堂道:“因为小王爷指命草民亲自率人护送,所以必须要先禀明敝东。”
锦衣少年公子道:“一定非禀明不可么?”
宋兆堂道:“如是普通镖货,随便派两名镖师护送的话,那就不用先禀明了。”
锦衣少年公子轻“哦”了一声,道:“贵东不住在此地么?”
宋兆堂道:“敝东原不住在此地,这两天恰巧因事到这里。”
锦衣少年公子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宋兆堂道:“就在镖局后院中。”
锦衣少年公子道:“那你现在就去禀明他,不是立刻就可以动身启程了么!”
宋兆堂摇摇头道:“现在不在。”
锦衣少年公子道:“他出去了?”
宋兆堂道:“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锦衣少年公子道:“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宋兆堂道:“很难说,也许晚上,也许是深夜。”
锦衣少年公子道:“如果他到明天午前还不回奉,那你明天午前就不能动身了?”
宋兆堂摇头道:“那绝不会。”
锦衣少年公子道:“我是说如果?”
宋兆堂想了想,笑说道:“小王爷请放心,真有如果,草民也会在明天午前动身启程的。”
锦衣少年公子点头一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说着长身站了起来,道:“我走了,路上请特别小心!”
宋兆堂连忙跟着站起来,躬身说道:“小王爷请放一万个心,如果有了差错,唯草民是问。”
锦衣少年公子颔首淡然一然,没再说话,举步向大厅外行了出去。
宋兆堂随后相送,一直送出了镖局大门外,望着锦衣少年公子和四名青袍汉佩剑汉子跨上马,走出了很远拐了弯,看不见了,他这才收回目光,脸上含着笑,回转身进了镖局的大门。
第二天的上午,已正时分。
“扬威镖局”内走出了七骑健马,为首一骑马上是个身材高大魁梧,背上斜背着一个长形黄绫包袱,年约五旬开外的,虬须老者。
他正是“扬威镖局”的名义局主,昔年威震关外的黑道巨魁——“铁爪勾魂”宋兆堂。
他背上的黄绫包袱里,也正是那位自称“小王爷”的锦衣少年公子要他亲自率人护送进京的那只“铁匣子”。
夜里,由于人所不免的一股好奇欲,他曾几次的忍不住想打开“铁匣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珠贵的宝物!
但是,终放被另一股意念所抑止住了,没有妄动它。
他一骑当先,率领着六名江湖一流好手的镖师,出了登封北门,绕过嵩山山脉,直奔河北入京。
嵩山山脉,为少林寺所在地,这地区方圆百里之内,该算得是江湖上最平静安稳的地方了。
的确,少林派为当今武林七派一帮之首,领袖武林,威震寰宇,放眼天下,有谁敢在这嵩山附近,少林寺的眼皮底下行凶作案?那除非他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然而,世间尽多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往往使人意料之外。
一向被武林中人视为决不会发生问题最平静安稳的地方,今天竟然出了问题,出了不平静的事。
就当宋兆堂等七人七骑行经嵩山之东,五虎岭山脚下之际,突然有人现身拦阻了他的去路。
拦路之人是五名灰袍老者,任凭他宋兆堂怎么说,抬招牌,报字号,硬说软说,五名灰袍老者是全都一概不理。
宋兆堂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动手。
那知五名灰袍老者武功全都高得吓人,宋兆堂和身后江湖一流好手的六名镖师,竟然全都未能走出三招,便都被制了重穴。
第七五章 五虎岭
五名灰袍老者制住了“铁爪勾魂”宋兆堂和六名一流镖师的穴道,接着五人各自弯腰伸手,挟起了他们七个,腾身直朝五虎岭上掠去。
五虎岭上,负手仰脸卓立着一位剑眉星目,气宇超凡脱俗,奉神如玉,隐含慑人威仪的黑衣少年。
他,正是那位“日月圣心旗”五传掌旗白玉龙,在他身旁不远的一边,垂手肃立着“天罡星”俞浩然和“八剑”。
一阵衣袂飘风轻响,五名灰袍老者身如电射地掠登上了岭上,落地齐朝白玉龙躬身行礼。
他们正是“天魁星”马云波和“四金刚”。
白玉龙微微欠身还礼,说道:“五位辛苦了请少礼。”
语声一顿,星目一扫五人肋下挟着的七个人,问道:“就是他们七个么?”
“天魁星”马云波躬身答道:“是的!是只有他们七个。”
话声中放下了“铁爪勾魂”,宋兆堂等七个。
白玉龙点了点头,道:“马老,请拍开宋兆堂的穴道。”
“天魁星”马云波应声出掌,宋兆堂一震而醒,睁眼自地上挺身站起,目光略一扫视白玉龙等众人之后,转望着马云波沉声问道:“朋友将宋某劫持来此何为?”
马云波微微一笑,道:“老朽乃是奉命行事。”
宋兆堂问道:“奉谁之命?”
白玉龙含笑接口道:“是我要和宋局主一谈。”
宋兆堂目光一凝,道:“请恕宋某眼拙,阁下是那一位高人?”
白玉龙淡然一笑道:“昨日甫才见过,宋局主奈何如此健忘。”
宋兆堂不禁微微一怔!诧异地道:“昨天我们见过?”
白玉龙颔首道:“不但见过,我们还谈了很多很多的话。”
宋兆堂脸露迷惑之色地望着白玉龙的俊脸,翻动着两只眼睛。
突然,他心念倏地一动,似乎有点明白而仍然存疑地正要开口时,白玉龙却含笑地先开了口,说道:“昨日我登门拜访,承蒙宋局主不弃,亲迎亲送……”
宋兆堂轻声一“哦”,道:“阁下就是昨天的那位小王爷?”
白玉龙道:“不错,那正是我。”
宋兆堂注目问道:“如此,阁下也该不真是位小王爷了!”
白玉龙摇头道:“要是了,我也就不会得跑来这座五虎岭上,派人守候岭下将你宋局主截劫来此了。”
宋兆堂眨眨眼睛道:“那么,你手下所持的亲王府侍卫腰牌何来?”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宋局主见过亲王府的腰牌没有?”
宋兆堂摇头道:“没有。”
白玉龙道:“那位向你禀报的贵伙计呢?”
宋兆堂道:“他似乎不会有那么大的造化。”
白玉龙一笑道:“那就是了。”
宋兆堂神情呆一呆,道:“如此说,那腰牌该是假的了?”
白玉龙淡淡地道:“宋局主此问实在是多余。”宋兆堂双目倏地一睁,道:“阁下的胆已可真不小,你可知道伪造亲王府的侍卫腰牌,假冒小王爷,这罪名可是个……”
白玉龙含笑截口道:“宋局主,这话该由官家的人来说,可惜,你只是个江湖草民,出于你之口,就少了份官威,也吓不住人!”
宋兆堂老脸不禁一红,旋而他倏又双目微睁,深注地问道:“阁下,你为何要冒充小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我如果不这么做,昨天我能见着你宋局主,你宋局主会亲自保这趟镖么?”
宋兆堂眨眨眼睛道:“阁下真是只为要宋某亲自保这趟镖。”
白玉龙摇头道:“当然不是。”
宋兆堂道:“那么阁下的用意是?……”
白玉龙道:“把你骗出来。”
宋兆堂眉锋一皱,道:“这是为什么?”
白玉龙道:“有事请教,也是要和你作一次深谈。”
宋兆堂道:“在镖局内不能谈么?”
白玉龙道:“自然有所不便,否则,我又如何费事?”
宋兆堂目光倏地一凝,道:“宋某请问,阁下是谁?”
白玉龙道:“我想宋局主应该已经猜料到了。”
宋兆堂道:“宋某生性十分愚笨。”
白玉龙道:“宋局主何必太谦,何妨猜猜看呢!”
宋兆堂摇头道:“不,阁下还是自己说吧!”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我姓白,名玉龙。”
宋兆堂脸色一变,惊道:“你就是白玉龙?”
“是的。”白玉龙点头道:“宋局主如今已经明白我是谁了,可愿和我作一次深谈不?”
宋兆堂眨眨眼睛道:“阁下要谈些什么?”
白玉龙道:“有关贵东主的种种。”
“哦。”宋兆堂目光微微一转,道:“阁下知道敝东主是谁么?”
白玉龙笑了笑道:“要是不知,也就不会得要和你谈他了。”
宋兆堂道:“必须要谈么?”
白玉龙一点头道:“是的,必须要谈!”
宋兆堂道:“如果宋某不愿呢?”
白玉龙道:“那只怕由不得宋局主。”
宋兆堂道:“由不得宋某便怎样?”
白玉龙道:“宋局主闯荡江湖多年,该明白眼前的情势。”
宋兆堂道:“眼前的情势又怎样?”
白玉龙淡淡地道:“宋局主已经只有一条路可走。”
宋兆堂心神一震!道:“死路。”
白玉龙倏然摇头一笑道:“宋局主想错了。”
宋兆堂一怔,道:“宋某想错了,那你要把宋某怎样?”
白玉龙道:“我要宋局主告诉我一切有关实情。”
宋兆堂道:“阁下以为宋某会说?”
白玉龙道:“我自然有办法让宋局主说。”
宋兆堂道:“阁下有什么办法?”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宋局主听说过那‘万蚁钻心’的手法么?”
宋兆堂身躯不禁一颤,变色道:“你要用这种手法逼我!”白玉龙道:“宋局主原谅,为了天下武林的安危,为了挽救多数的武林人的遭逢而劫,我不得不用。”
宋兆堂突然一声冷笑,道:“你认为宋某必定会屈服在你这种手法之下!”
白玉龙淡淡地道:“我知道宋局主威震关外武林,乃是条铁铮豪雄,这办法并不一定能令宋局主屈服,不过……”
语声微微一顿,正容说道:“宋局主是深明大义之人,我希望宋局主能以整个武林为重,与我合作,别逼我使用任何力、法,别逼我……”
宋兆堂冷笑道:“阁下这番话实在很动听,也很动人,可惜,宋某并非三岁孩童,不会被这种甜言蜜语所动,不吃这一套。”
白玉龙正容说道:“我说的可全是实话,也句句由衷,发自肺腑!”
宋兆堂道:“奈何宋某不信。”
白玉龙又眉微轩倏垂,道:“宋局主,我敬重你是一条铁铮汉子,所以我才……”
宋兆堂目光倏然一凝,深注地截口道:“阁下口是为了整个武林安危,如此,宋某请问,这话是据何而言?”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对此,我自有所据,而且全是事实。”
语声一顿又起,道:“宋局主可肯先实答我数问不?”
宋兆堂微一沉思,点头道:“阁下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白玉龙淡笑了笑,问道:“贵东主可是‘七绝神君’?”
“不错。”宋兆堂点头道:“阁下既然知道何必还要问。”
白玉龙笑了笑,又问道:“他现在仍在扬威镖局内么?”
宋兆堂道:“应该仍在。”
白玉龙道:“昨天我拜访你宋局主时,他确实不在么?”
宋兆堂道:“宋某并未说谎。”
白玉龙微一沉思,道:“镖局中有秘密地道么?”
宋兆堂摇头道:“似乎没有,要是有,宋某决不会不知道。”
白玉龙眉锋微皱了下道:“这就有点奇怪了。”
宋兆堂道:“什么奇怪了?”
白玉龙道:“自‘七绝神君’进入镖局之后,周围百丈之内均有本门弟子严密监视着他的行动,可是,直到我昨天拜访宋局主时止,周围监视之人竟无人见他出入过,而事实上他确实出入过了,那他那从何处出入的呢?”
宋兆堂眨眨眼睛,道:“因此,阁下便认为镖局内必定另有出入秘道?”
“不错。”白玉龙点头道:“若非另有秘道,他出入镖局,绝难逃过本门弟子的监视。”
宋兆堂道:“你对贵门弟子那么自信?”
白玉龙道:“是的,我对本门弟子全都绝对十分自信。”
宋兆堂淡笑了笑,话锋倏地一转,问道:“我请问,贵门是当世武林那一门?”
白玉龙肃容道:“圣心门。”
“圣心门?”宋兆堂神情微微一愕,道:“看来我实在够孤陋寡闻的了,对贵门竟然从来未听说过,毫无所知。”
白玉龙淡淡地道:“现在知道并不算迟。”
语声一顿即起,道:“宋局主听说过‘日月圣心旗’么?”
宋兆堂微一点头,倏然注目问道:“圣心门就是‘日月圣心旗’下?”
白玉龙道:“宋局主你说对了。”
宋兆堂道:“圣心门掌门也就是‘日月圣心旗’掌旗么?”
白玉龙颔首道:“一点不错。”
宋兆堂双目异采倏闪,道:“请问掌旗侠驾现在何处?”
白玉龙道:“他就在你宋局主的眼前。”
宋兆堂心有过刹那的激动,旋而立即平静地抱拳拱手说道:“不知是掌旗当面奇Qīsūu。сom书,请原谅宋兆堂失礼不敬。”
白玉龙欠身拱手微揖,道:“不敢当,宋大侠请勿如此客气多礼。”
语声一顿又起,道:“白玉龙失礼冒犯之处,也请宋大侠大度宽恕。”
宋兆堂道:“掌旗这话要折煞老夫了。”
白玉龙微微一笑,话题一转,道:“宋大侠,白玉龙别无所求,只求宋大侠实告有关一切,尚请勿再……”
宋兆堂连忙接口道:“掌旗放心,老朽自当从命,不过……”
语锋略顿,微一迟疑,接着又道:“老朽也有所求,尚望掌旗俯准。”
白玉龙笑道:“宋大侠有话只管请讲。”
宋兆堂神色一整,道:“老朽斗胆,请求一睹‘圣旗’,以开眼界。”
第七六章 调兵遣将
白玉龙星目倏然一凝,深注地道:“宋大侠恐怕不只是想开眼界吧,是不是?”
宋兆堂脸孔不禁一红,有点讪讪地道:“掌旗明见,老朽确是另有用意。”
白玉龙心念电闪,已猜知此中定有别因,遂笑了笑,没再开口,缓缓抬手自怀中取出了“日月圣心旗”,双手捧着,肃容说道:“宋大请看。”
宋兆堂目光凝注“圣旗”稍顷,倏然俯身下拜,道:“弟子宋兆堂参拜‘圣旗’,并拜见掌旗。”
白玉龙收起“圣旗”,欠身招手虚扶,道:“宋大侠请起。”
宋兆堂站起身子,恭敬地说道:“掌旗请改口,直呼弟子之名。”
白玉龙道:“宋大侠请先说明渊源。”
宋兆堂躬身道:“弟子遵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弟子奉先师遣命,‘圣旗’只一出现武林,立即投归旗下效力!”
白玉龙道:“令师是那一位前辈?”
宋兆堂摇头道:“弟子并不知先师号讳,先师也从未提说过。”
白玉龙眉锋不由微微一皱。
宋兆堂接着又道:“先师临终之时留下信物给弟子,要弟子将来呈交掌旗。”
说着抬手自怀中取出一块寸半许长的长方型玉牌,双手捧呈白玉龙。
白玉龙接过玉牌,凝目翻复一看之后,双目突射奇光地道:“令师先祖,乃昔年掌旗身边双将之一‘左将军’严万丞,你是严将军四传弟子,从此……”
语声一顿,注目问道:“你可愿继承严将军之职?”
宋兆堂恭敬地答道:“弟子愿听掌旗令谕。”
白玉龙微一点头,把玉牌交还给宋兆堂道:“如此,今后你就是本门旗下‘左将军’。”
宋兆堂躬身道:“弟子谢掌旗隆恩。”
白玉龙一摆手道:“现在你该可以说实话了。”
宋兆堂道:“弟子遵命。”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掌旗猜料的不错,扬威镖局中确另有出入秘道。”
白玉龙问道:“入口在什么地方?”
宋兆堂道:“在后院精舍中,不过,入口虽然只有一处,出口却有五处之多。”
白玉龙道:“都通到些什么地方?”
宋兆堂道:“最近的两处,一是街南的‘荣兴记’绸布庄,一是北城门口的‘长顺’马车行内。”
曰玉龙道:“好地方,这两处都是让人不注意的所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另三处出口,都必都远在城外了。”
宋兆堂点子点头,道:“是的,另三处出口,一处是北门外城脚下护城河边,那里停有两条船,一出了口,立即可以上船。”
白玉龙道;“这更是一处让人意想不到的出口。”
宋兆堂接着又道:“另两条出口更出人意料,一处在西城外的荒坟场,一处则在距离荒坟场不远的‘莲花庵’中。”
白玉龙笑道:“俗言‘狡兔三窟’,而‘七绝’老儿竟经营了五条出路,并且都是令人意想不到,让人不注意的所在,看来他的心智够高,够狡滑的!”
语声一顿,问道:“那‘莲花庵’是尼姑庵么?”
宋兆堂点头道:“是的,‘莲花庵’的尼姑都来自‘温柔宫’中。”
白玉龙道:“原来就是么?”
宋兆堂摇头道:“原来并不是。”
白玉龙道:“原来的尼姑呢?”
宋兆堂道:“据说原来的尼姑只有老少三个,都死了。”
这句“都死了”,白玉龙自然懂得,必定是“七绝”老儿为防秘密泄露,派人下了毒手,杀了。
白玉龙星目寒芒一闪,道:“佛门比丘何辜,‘七绝’老儿他好狠毒的心肠,好辣的手段!”
宋兆堂默然没有接话。
白玉龙话题一转,问道:“你知那‘金银’双帝中的那位‘金帝’是谁么?”
宋兆堂摇头道:“弟子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白玉龙道:“知道他目前行踪何处么?”
宋兆堂道:“可能在前往长白途中。”
白玉龙道:“去找长白派的麻烦?”
宋兆堂道:“弟子这就不十分清楚了。”
白玉龙道:“他是什么时候动身的?”宋兆堂道:“昨天夜晚。”
白玉龙道:“和他同行的有多少?”
宋兆堂道:“‘四护卫’,八、十两大殿主和另一批高手二十八人。”
白玉龙微一沉思,倏然转“天魁星”马云波说道:“马老请立该返回城内传我令谕,请侯总管率领‘三巡岛’和 ‘十二侍者’立刻动身追截‘金帝’。”
“天魁星”马云波躬身应命,立刻掠身下岭而去。
白玉龙随又转向宋光堂问道:“双凶三怪他五个现在何处?你知道不?”
宋兆堂道:“双凶现在镖局中,三怪则随银帝一起。”
白玉龙道:“杜志远现在什么地方?”
宋兆堂一怔,问道:“杜志远是谁?”
白玉龙微感意外地道:“杜志远就是‘银帝’,你难道不知道。”
宋兆堂道:“弟子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他现在赵家庄中。”
白玉龙道:“他身边有多少人?”
宋兆堂道:“护驾二神君,黄衣六侍,三怪和十多名高手。”
白玉龙道:“扬威镖局中呢?”
宋兆堂道:“‘龙虎狮豹’四侍,‘胡笳号角’四金刚,‘八婢’,‘飞鹰十二剑’,‘双凶’和二十余名心腹高手。”
白玉龙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天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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