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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猎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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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妈呀!”麦启铭倒吸口冷气,正在连接电线的手停了下来:“它们是武装过的人类还是进化的兽人?小梦姐,万一屏蔽障碍消失,它们发动攻击,我们怎么办?”
王遗梦飞过去一个眼刀,冷声说:“做你的,不要分心!”
常赟赟不安地咬住下嘴唇:“阿诺在地下室,我们没办法控制赛维。更何况,赛维的状态不对,它应该更高大健壮,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肌肉般的杨湛,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够以一敌三。”
王遗梦并不理会常赟赟的问题,兀自喃喃说道:“BMK的初代产品进化了。”
BMK的初代产品又是什么东西!越来越弄不清楚状况,常赟赟脾气被逼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王遗梦没有回答,麦启铭却忽然扯大嗓门:“我数一二三,屏蔽障碍会消失。一、二、三!”
“跑!”王遗梦大喊一声,调头扯住常赟赟向楼梯间跑。
分隔墙倒后,麦启铭的位置最靠近楼梯间,起跑、加速,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地像是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他第一个冲下楼梯,回头发现小梦医生、常赟赟,甚至箱子里出来的怪物都没有跟过来。
“人呢?算了,哪个都比我能打!老子管不了,也不管了!”麦启铭顿了一下,没有再犹豫,全力往楼下奔。
三个怪物像是看不见其他人,团团将暴走状态的赛维围在中间。常赟赟立在楼梯口不再往下走,喊道:“杨湛!赛维!快走!”
在身材上他完全不占优势,箱子里出来的怪物近似于赛维正常状态的体格,机械活动的“咯吱”声听得人头皮发麻。赛维似乎感受不到危险,也听不见其他所有的声音,反复嘶吼着同一个词语:“真相!真相!”
见鬼了!常赟赟才向着杨湛迈了一步就被小梦医生抓住,她阴沉着脸,说:“你先下去,我有办法。”
常赟赟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朝着小梦医生吼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王遗梦不与他废话一把将常赟赟推下楼,对杨湛喊道:“要知道真相跟我来!”
“真相”两个字深深刺激到了他的神经,杨湛转头看向“陌生”的女人,喉咙不清地嘶吼着推搡堵路的怪物。
身体变化不大,力量上却保留了一部分赛维特有的强度,钢铁怪物被只到他胸口的半兽人推得后退连连。肢体上的抗衡逐渐失利,赛维背后的钢铁怪物亮起手背上的钢刀从上而下贯穿了对手的肩胛骨,赛维吃疼地大吼一声,尖利的爪子向上戳穿了铁甲,指端没进了面前那只的下颚。
后背进攻的怪物并没有因为同伴暴死而有丝毫停顿,钢刀从肩胛骨向下几乎划开了赛维的后背,鲜血很快湿了他的外套,皮肉外翻暴露出白色的肋骨和隐隐的内脏。
不能让赛维再战斗下去了。王遗梦挡住常赟赟,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金属指环扔出去,接触地面的5秒后,青色的烟雾混着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漫开。王遗梦屏住呼吸,喊:“杨湛,我告诉你真相。”
就算是赛维受了重伤,它的速度比正常人也慢不了多少。王遗梦和常赟赟在跑断气之前总算下到地下室,才出楼梯间就看见李灿站在大巴车门口朝他们招手。
“阿诺!”常赟赟一边跑一边喊:“让阿诺出来!”
“出事了!出事了!”李灿看见来人急得直跺脚,心里越急,嘴越是哆嗦着说不利索:“小梦姐,出事了!阿诺……阿诺……阿诺他不在这!”
麦启铭从车里探出头,补充道:“陈寅之把阿诺绑走了!”
常赟赟浑身一冷呆在原地。
赛维眼看着就要追上来,王遗梦拉开李灿先一步到车上,吩咐麦启铭道:“控制住赛维,车上应该有我私藏的一部分广谱抑制剂。”
要一个脑力劳动者去制服一个半兽人,小梦姐也太高看人了。麦启铭啧啧嘴没有反驳,硬着头皮下车。
背对着飞速扑过来的赛维,常赟赟保持着听到消息时的样子没有动。麦启铭看着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惊呼:“后面!你找死啊!”
“混蛋!”就在赛维距离他不到一米的时候,常赟赟猛地转过身,飞起一脚踹到他的侧腰。赛维被毫无预兆的进攻踢得连连后退两步,常赟赟借势双腿下压施力,左脚踩在赛维的大腿,右腿膝关节弹起袭击赛维的下巴,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赛维毕竟身上有伤,又处在暴走的不完全状态,突如其来的压力将他按倒在地上。常赟赟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怒吼道:“赛维,你个低等动物你把杨湛还给我!我要他回来!你不配占据他的身体!不配控制他的大脑!你把他的身体弄得伤痕累累!你把我们带进了一个泥潭!”
赛维不断挣动使才凝固的血又顺着衣服渗出来,麦启铭帮着压住赛维,常赟赟看着指缝间的鲜红,眼角开始湿润,声音带了颤抖:“杨湛,你个混蛋!骗子!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过去比现在还重要吗?你说要我相信未来,你说你相信我相信的未来,可是你真的相信过吗?!你他*妈就活在过去!你他*妈的活在一场事故里出不来!如果痛苦会一直延续,我*他妈为什么当初要救你?!不如让你个混账东西死了痛快!”
麦启铭从未想到文绉绉的常赟赟医生国骂骂的如此顺口,更不知道他情绪激动起来比赛维吓人。
王遗梦还在车上广谱类抑制剂,赛维的挣动却逐渐停下里,他愣愣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家伙。男人的眼泪不断落在他的眼睛,嘴边,咸咸的带着一丝丝苦涩,他听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很浓,沉甸甸的压在胸口。
刺疼在胸腔漫开,沉睡在身体里的人正在觉醒,赛维伸出手搭在了常赟赟的后劲,没有捏断脖子的冲动,只是轻轻摩擦着他的皮肤,沙哑的喉咙里说着那个人要表达的话:“不哭……”
王遗梦从车上跳下来,针头插进赛维的颈静脉。透明的液体消失,赛维也失去神智,红褐色的皮肤趋于正常,杨湛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常赟赟跳了起来,瞪着王遗梦怒道:“艹!他刚才认出我了!”
又爆粗口!麦启铭嫌弃地朝常赟赟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麦哥,正在一条逗比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第50章 第五十章 逃离
王遗梦“粗暴”地把昏迷状态的杨湛从地上拎起来,冷着脸往大巴走:“都不要别废话!赟赟,上车准备止血的药品。小麦,检查后面的仪器没能不能使用。老沈,挂满十档,我们必须在三分钟内离开这里。”
“沈哥胳膊断了”,李灿讪讪地摸摸鼻尖,坐到驾驶位:“嗯……我来开车……”
杨湛被放到躺椅上,王遗梦简单查看了他后背的伤势,抬头极不确定地看向李灿:“你会开车?”
“当然”,李灿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说:“我考过两次驾照。”
是考过两次,而不是我有驾照。王遗梦看着杨湛还在渗血的伤口,手上利落地将外翻的碎肉减掉,心里闷闷地想,要不是急救走不开,她狠不得一脚踢开李灿自己去开车。
沈子年无力地垂着两条胳膊,疼得直咧嘴,仍不忘嘲笑道:“想不懂两次没考过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没办法了,你现在勉强充当我的手,我说怎么开你就怎么开。”
反正都是一票牛人,李灿早被嘲弄习惯,终于有发挥余热的地方,他挺起后背,点头如捣蒜。
由于电磁场的影响,常赟赟改装的跟踪器已经成了废品,好在小江带着“手表”提前一步离开,麦启铭拉开转椅,熟练地打开仪器,调整搜索信号,红色的原点在屏幕上逐渐清晰:“小江追着陈寅之走九环公路向第八区移动。”
从楼梯间扑出来大量的灰尘,“咚咚”地像是里面藏了一整支拆迁队。李灿听着沈子年的话,向前滑行十几米后挂了满档,一脚油门到底,大巴全速彪了出去。
“哇哦!这么快”,李灿握着方向盘的手激动地发抖,惊呼道:“当年驾校的教练说我这辈子估计也不能开车上路,没想到现在我还能把车开这么快!”
沈子年白了他一眼,急声道:“你看路!看路!向左!向左!哎呦,我说的是向左!你是左右不分,还是听不懂人话!”
常赟赟正在给杨湛进行皮下缝合,猛地车身一晃,身体不受控制地仰倒,缝针还捏在手里,缝线“啪”断成两截。昏迷状态的人不觉皱起眉头,常赟赟咬着牙半天再下不了手:“小梦姐,你来处理他的伤口,我去帮沈哥把胳膊固定一下,断裂的骨头不及时处理只怕以后会活动有影响。”
大巴从车库入口“飞”出去,小梦医生松下口气,神色也不似在里面时严肃,脸上挂着浅笑说:“杨湛可能受赛维的影响,他的愈合能力很强。你不要太担心。我估计要是没意外明天早晨他就会醒过来。”
常赟赟收拾着散在地上的急救箱,声音无限疲惫:“小梦姐,你说陈寅之为什么要绑走阿诺。”
“不清楚”,王遗梦用酒精棉球给缝合后的伤口消毒,轻笑:“这要等杨湛醒了以后问他才知道,不过凭我对陈寅之的认识阿诺一定是一笔大买卖的筹码。”
常赟赟:“他想用阿诺换什么?他老婆的命?”
王遗梦反问:“不然呢?我记得你说过赛维会惧怕阿诺,在焦祗的时候杨湛也曾提起他第一次见到阿诺的时候有许多夜鸦,所以我怀疑阿诺可能不仅仅是个可爱的小——朋——友——”
想到王遗梦之前的种种言论,常赟赟起了戒心:“你什么意思?王医生,我觉得你对我们隐藏了太多秘密,这样怎么让我来信任你。”
“有些东西不是隐瞒,是我们也不愿意想起,比如说三年前的泽林事故”,王遗梦把手里的镊子放下,嘴角向上弯出一个最常见的弧度,就连嘴角的笑纹都不差分毫,标准的像是一个戴在脸上面具:“齐显,原名齐玉峰,三年前从军科院出发去泽林疫区的救援任务是他下达的,名单上的救援人员也都是他一个一个挑的,所以在中转站见到你们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收留并给予救治。”
“因为内疚?”常赟赟冷笑。
“只能说是一部分”,王遗梦摇摇头,接过常赟赟手里的药箱走到沈子年身边:“其实那次事故他也是受害者,当初齐显提出救援泽林,真的只是去协助控制瘟疫,至于疫苗他并不知情。救援队离开上饶三天后,齐显的电脑被病毒入侵,大量的机密文件被窃取,军队上层以间谍罪将他逮捕。几天后,泽林传来救援队遭到兽人进攻全军覆没的消息,接着直接或间接参与救援队任务的人相继被各种罪名丢进大牢。齐显能出来,全靠高佬的在各方势力中间的周旋。”
常赟赟:“这就是说问题出在抗体上?”
“骨头没断,只是脱臼了”,王遗梦捏住沈子年的胳膊慢慢转了两圈,使劲一推将骨头推进关节:“赟赟,你是聪明人,总能一下子抓住问题的关键。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有九成以上把握是抗体出了问题。原本的任务里并没有护送抗体,但到了基层执行的时候却忽然多出来一条,是谁加进去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从目前的情况看,所谓的抗体可能根本不是抗体,它最大的可能是兽人的高分裂细胞液。换句话说,赛维是杨湛注射的细胞利用他的身体来复制产生的,他们共用一个母体,就像是自然界里的共生生物。”
常赟赟低头凝视着杨湛,愤怒地说:“才不是共生生物!赛维是肿瘤,是病毒,他在分裂,在吞噬杨湛,总有一天他会占据全部。”
车里没有冰块,王遗梦只能扭开掉在地上的半瓶水沾湿沈子年的衣服裹在他的胳膊上:“赛维的存在是个意外,所以他们才会拼命地想回收他。”
“回收?他们是谁?”问题又回到了在四楼审讯室时常赟赟问的那一个。
王遗梦:“你应该先问问我是谁?”
“齐显不是你的长官?”常赟赟问。
王遗梦的笑容终于有了改变,她歪头笑道:“我看我像军人吗?你觉得我会听谁的命令?没有出事之前,我是齐博和PLUS公司合作项目的负责人,我们共同研究如何提高细胞的分化和自我复制再生,希望利用此来实现对某些濒临灭绝的物种进行人工繁衍。不过显然有人利用了我们的实验成果进行了兽人的高分化细胞研究,并取得了比我们更好的效果。”
“他在和PLUS公司合作,而他的成果被用于兽人研究”,常赟赟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一下自己凌乱而又复杂的内心:“然后这些成果用在他的学员身上,最后你说你们一无所知。王医生,你觉得可信吗?”
王遗梦摊开手,叹了口气:“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赟赟,齐博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以为他在和PLUS公司合作,事实上PLUS公司从不与人合作,他们只会利用。现在你明白了,PLUS 公司要回收的是他们的样本,杨湛是你的爱人,是我们的朋友,但对他们而言他只是个成功的试验品。PLUS公司不仅仅是一个公司,它可以说是整个塔雅最重要的一根支脉,控制着军队,控制着药品,控制着这个国家最主要的生化力量。在此之前我是科研人员,第一次接手的项目却是要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不喜欢,所以我选择离开。”
齐显、王遗梦、杨湛,还有他,都不过是PLUS公司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个试验品。常赟赟坐在了杨湛的脚边,静静地听着沈子年“向左”“向右”的指挥,停了许久才说:“小梦姐,你值得被信任吗?”
王遗梦坐到常赟赟对面,轻声说:“如若你愿意,我尽力而为。明天等杨湛醒了,你来告诉他真相。他可能不信任我,但他应该愿意相信你。我们欠你们一个真相,耽误了这么久不好意思。”
“明天不要把齐博的那一段讲给他听”,常赟赟抱住胳膊,说:“小梦姐,杨湛对过去执念太深我怕我也劝不了他,明天我们只说PLUS公司的部分……阿湛,从来不再我面前说他的自责,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对过去放不下。有时候,我觉得很累,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多了他会烦,不说又怕他陷在过去出不来。我跟他说我相信的未来是一片光明,他说他信,我也以为他相信,可是今天你看,他根本就没有向前看过。过去是片沼泽,我们要帮他,不能看着他越陷越深。”
麦启铭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插嘴道:“看着挺阳光的一小伙子,没想到心里揣了这么多事儿啊!”
常赟赟握住杨湛的手,深色的眸子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光亮,低低的声音异常坚定:“我会让我的‘光明骑士’回来的!”
“我去!小江的信号消失了!”麦启铭大吼一声,回头慌张地看向王遗梦。
李灿闻言心里一抽,问道:“沈哥几点了?”
沈子年侧头看看电子表,回答:“十二点整,怎么了?”
沈子年说完就愣住,怎么了?能怎么样?十二点,小江和小河要交换身体,可是这时候小江不是正在路上追陈寅之吗?
番外光明骑士
常赟赟第一次见到杨湛,或者说是第一次对杨湛有印象,是在研一的一次疾病免疫预防课上。
他记得那天一身军装的女讲师说:“艾*滋*病由HIV病毒引起,HIV是一种能攻击人体免疫系统的病毒。它把人体免疫系统中最重要的T淋巴细胞作为主要攻击目标,大量破坏该细胞,使人体丧失免疫功能。血液与精**液是其主要的传播媒介,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同性恋助长了艾*滋*病的传播。”
部队不喜欢异类,他们排斥着一切与传统不相符的东西。常赟赟是个GAY,但那样的大环境下注定这只能成为他个人的秘密。女老师的话很扎耳,但他却挺直着脊梁,板着脸无比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下她的“金科玉律”。
“老师,我有不同的观点。”
常赟赟闻声放下笔,倒数第三排站了起来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他说:“老师,我不认为同性恋本身会影响艾*滋*病的传播,如果一定要说也是同性之间不安全的性*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使艾*滋*病的发生与传播几率增加。更明确地说,我相信是因为男性之间的行为容易引起肛肠出血,再加上防御措施不完善才会导致艾*滋*病在男同之间传播。其实,这样的行为在异性恋间也有极大的发生几率,只是一般在发现后,他们更愿意解释为献血或是卖血。如果您坚持要认为同性恋助长了艾*滋*病的传播,那也只能说是男性的荷*尔*蒙助长了艾*滋*病的发生与传播,按照您的理论,女同简直就是perfect的存在,她们相当安全的,因为她们想要依靠精*液来传播也没这个功能。”
教室里有不少人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声音,讲台上女老师看着有些失控的课堂,脸色阴沉地说:“这位同学,你就不觉得你的观点过于偏激了吗?”
“是您的观点过于片面”,说话的男生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我认为同性恋本身并没有错。如果你不喜欢,请至少学会包容,而不是从个人的观点出发给任何一个群体带上一个不光彩的帽子。”
“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是当众狠狠扇了她的耳光,女老师僵着脸,声音冷硬:“名字告诉我,我想我们可以下来好好交流一下。”
身边的人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来,说话的人却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杨湛,二队十班。”
常赟赟回头看着杨湛,直到课堂又恢复安静。后面女老师还讲了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当下课铃响起时,常赟赟拿起笔在已经记下的笔记上划了两道,并在旁边注释——脑残提出的垃圾理论。
在那天杨湛还不认识常赟赟,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为此写了三千字检讨的理论在另一个人尘封的心中照进了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进入新一卷,故事展开会有许多新人物出现。
预告:新设定的人物中有个小河的最爱,你们快来猜猜是谁吧!
喜欢这篇文章的亲,请不要大意地收藏,或是留言告诉小河吧!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原代
十二点,人格切换准时的不容许有一点点例外。小河隐约记得小江最后一句和他说的话是——我在路上,等完全接管了身体他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摩托车翻倒在路边,脑袋晕沉沉的像是灌进了两斤水银,平衡感不知道被甩到了什么地方,两条腿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走不了几步又跌倒。总不能躺在马路上等着被车压,小河凭着仅剩的脑细胞滚了两圈,摸着马路牙子坐到湿漉漉的路边杂草上,左右看看迷茫地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刺目的灯光照得眼泪直流,直到胳膊被人架起来,小河才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
“没事了,没事了。小河,你吓死我了。”
声音听着耳熟,小河皱着眉头眯起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对方是谁,本能地问:“你谁啊?”
李灿听到这话瞬间傻在原地,嘴唇发白,撇撇嘴险些哭出来,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梦姐,怎么办?江河失忆了,他不认识我了。他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逃难。尽管小河总是嫌弃我,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过丢下我,小梦姐,他现在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们……”
“没事儿的,脑震荡引起的短暂记忆错乱”,王遗梦打断李灿零逻辑的絮絮叨叨,顺带白了一眼,把江河拖上车,留下他自己呆在原地神伤。
李灿难得争辩,红了眼睛就像是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可是他刚才明明认不出我了啊!”
王遗梦从车里探出身子,无奈道:“只是短暂的记忆错乱,等他清醒了就会认出你的。灿灿宝贝,你是不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你以为人那么容易失忆吗?又不是劣质电脑,磕给一下就自动格式化。”
“真没事儿?”李灿疑惑地挠挠头。
“要是有事,我给你写十万字的狗血小说作为补偿”,王遗梦朝他招招手:“快点上车,趁天黑我们走小路绕过区界检查站直接进入第八区。”
“你就是写二十万字的小说又有什么用啊!”李灿在心里默默吐槽。
常赟赟把江河平放在他的位置上,帮着摆正脑袋的位置,并在头后多垫了个软垫以防他二次受伤:“有小路可以绕过检查站?陈寅之也知道?”
小梦医生听到那个名字脸色立马沉下去不少:“当然,小路是丁兆发现的,毕竟有时候我们的有些东西不能通过检查站。”
李灿哭丧着脸,全然没有从自我纠结的悲痛情绪中缓过神儿,上了车便守在脑震荡患者身边,唯恐小河一睁眼又不认识他。换了小梦坐到驾驶位,麦启铭放下耳麦问:“姐,现在我没了陈寅之的信息,该怎么走?”
“去第六区”,王遗梦在九环公路下一个转弯口处一拐开进了荒径,调暗了车灯凭着微光全速前进:“小麦,你现在搜索一个低频频道,夜间循环播放鬼故事,讲到一双绣花鞋的时候……”
“梦姐,大晚上不听鬼故事行吗?”李灿打断王遗梦的话,弱弱发声:“我有点怕鬼……我姥姥说晚上十二点到两点阴气最重,听鬼故事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开车要专心,尤其是夜间在荒僻的地方,王遗梦忍住了回头丢给李灿嫌弃眼神儿的冲动,说:“不是真听鬼故事,再说了一双绣花鞋这种老掉牙的鬼故事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小麦,不要理李灿,寻找电台,在主持人讲到一双绣花鞋后下切五个频率,直接发简信给对方,先问候台长健康状况,然后问电台是否正常运行,有无出新节目的打算,最后说有倾慕她的读者正携带稿件去电台,具体采用情况请告知,落款人是来自春天的聪明机灵的小燕子。”
“来自春天的聪明机灵的小燕子”是什么鬼?麦启铭“哈哈”笑出声音,一边调频一边打趣:“梦姐,你的这个ID太好玩了,还聪明机灵的小燕子,为什么不说是聪明机灵的蓝精灵或是小梦子什么的呢?”
王遗梦的声音上扬分明带着笑意,却听得人浑身发冷:“你在笑话我吗,绿精灵?”
又提他绿了的这件事,麦启铭咽下气,偷偷撇撇嘴,不再搭腔。
“为什么第六区?”常赟赟打破尴尬,问。
王遗梦:“因为PLUS公司的研发总部在的第六区,陈寅之要做买卖,再好的买家只能是他们。”
又是PLUS公司,常赟赟皱起眉毛:“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王遗梦:“总归不怀好意。我有一种预感,阿诺对他们意义非凡,我们的小朋友极有可能和十五年前的一个实验方案有关。如果说他就是原代,那么一切就说的通,现在唯一的问题只有年龄。”
“年龄?”沈子年声音低沉。
王遗梦点了下头:“如果原代成功,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十四五岁,而不是四五岁,差了十年,很难说他们是同一个……”
王遗梦犹豫着停下来,常赟赟反问:“一个人?一个半兽人?一个兽人?”
王遗梦:“确切的讲是一个完全体的兽人。十五年前,PLUS公司的一个元老级科学家提出了用人类胚胎来繁育半兽人的想法,由于它严重违背了人道主义,遭到其他人的极力反对,这项计划最终流产了。但一年后听说,他的两个学生在幕后金主的支持下执行的这个实验方案,在几百个胚胎中成功繁育了原代。原代是完全体兽人,他拥有与人类别无二致的样貌,拥有人类的智慧与才能,却同时保留着兽人的特性,在激发的情况下能变身为兽人参与战斗。”
“听着和阿湛的情况很像”,常赟赟眉头锁得更深。
王遗梦摇头道:“可是他们不一样,杨湛终究是人类,赛维只是利用了他的细胞与营养自我复制产生的,就像你说的他是肿瘤,是病毒,总有一天会被除去。可原代是兽人,他不会被这个世界接受,终究会成为武器,成为某些人手里的工具。同时原代作为最高等级的兽人,依凭着野兽的本性,他可以召唤其他兽人为自己战斗,也可以使低等级的兽人退散。我假设一下,如果阿诺是原代,那就能解释了为什么阿诺受到危机总会有铺天盖地的夜鸦出现,为什么赛维会因为阿诺的出现而消失。”
这个假设太成功了,甚至让常赟赟挑不出来一点毛病,他想了想,兜兜转转一圈问题后回到了最初的一个:“问题是他们相差了十年,怎么解释十四五岁的原代会是四五岁表现的阿诺。难道因为兽人的关系,发育迟缓?”
“野兽通常发育都会比人快”,王遗梦否定了常赟赟的猜测:“我觉得要想弄明白这个问题还要杨湛醒来,在他第一次遇到阿诺的时候说不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它直接影响了阿诺呈现出来的具体形态。”
“你们怎么能毫无证据地推测一个小孩子!”沈子年闷闷出声,瞪了一眼王遗梦后,回头看着常赟赟说:“阿诺这小孩子是有点早熟,但你们怎么能就凭空说他是兽人,还说那些该死的鸟是他召唤来的,如果是这样我女儿宝儿的死是不是也要算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大人没本事,没等能耐,干嘛要把他们往坏处想!小孩子而已,要为这个鬼世道负责的是我们,不是一扎高,嬉笑着看动画片的小不点。你是他的哥哥,谁都可是说他,你怎么也能恶意的揣度他?”
常赟赟没想到沈子年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急声道:“我没有恶意,沈哥,我们只在讨论为什么陈寅之要掳走阿诺。”
“你说他是兽人!你承认他是兽人,还能说没有恶意!”陈寅之晃动着被固定的两条胳膊,大声说:“陈寅之疯了!他杀了宋雷!他脑子不清楚,什么都有可能干!就像那个‘小丑’李乔,他们都是疯子,做什么,怎么做,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
常赟赟不再争辩,他想起来了沈子年因为女儿的死恨透了兽人,而阿诺作为年龄相仿的小孩子在一定程度上又给了他极大的宽慰,所以他完全能理解沈子年对小梦医生提出想法的极端排斥,但有一点沈子年因为他的愤怒弄错了。陈寅之不是“小丑”,他没有疯,甚至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要目的明确,他不惜一切代价为了留住爱人的生命,只是他不知道PLUS从不与人合作,他们只会利用。
阿诺是不是原代本身还不清楚,但常赟赟能够肯定阿诺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他和原代一定有着某种联系。阿诺在末世好端端的活着,他能让赛维恐惧,他被陈寅之作为筹码夺走。他遇到杨湛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幸运,当活着成为一种奢侈,存在于世界上的一切偶然都有着其必然的联系。
常赟赟想到了杨湛随身带着的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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