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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放开那个小僵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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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注意到,这个广尘说到玄光和玄怀死了时,神色没有一点波动,好似死了两只蚂蚁一般,一点也不像上灵寺的和尚。
  前段时间,后厨闹了老鼠,夏初自告奋勇的去抓老鼠,稍微用力了点,把老鼠给掐死了。当时后厨几个僧人立刻双手合十,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开始给老鼠念经,雷的夏初赶紧把死耗子扔到某个山沟沟里去了。
  一群和尚连死只老鼠都能心生怜悯,这个广尘死了两个人,还是因他而死,居然无动于衷。
  空悟立刻道了声阿弥佗佛:“你不必挂怀,这两人心术不正,业障极深,死不足惜。”
  夏初啧了声,再看冬末,他微锁着眉头,对玄光玄怀之死,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沉声道:“如果我们寺中潜入他人蛰伏,虽不知其目的是什么,如今阴差阳错将他们暴露,是否代表,不只我们寺中出现此事,其他门派也一样如此?”
  上灵寺的和尚都是一群没有修为的普通和尚,真正能斗法的也就冬末一个,了明还没出师呢。寺中没什么贵重东西,也没什么传承宝物,上灵寺自开寺起就穷,现在也穷,根本没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惦记。
  不像其他门派、玄门家族等,一代一代传承下来,或多或少有些宝贝。
  众人一肃,空悟难得正经:“我立刻将这件事告知其他门派。”
  其他门派不像上灵寺,上灵寺就这么点人,又因为叛徒露了马脚,所以才这么容易查出来。他们家大业大,许多已经不单单待在门派中,而是将手伸到外面,做各种生意的都有,想要查出是否有人潜入蛰伏,谈何容易。
  不过好处是,虽然找不到潜伏的人,但门派中有了警醒,想来也比之前毫无防备要好的多。
  也有门派表示,说不定幕后之人只是针对上灵寺一家?他们何必如此惊惶,没的让人笑话。
  上灵寺自是不管,反正消息已经递给各门派,你们爱咋滴咋滴。
  冬末和空悟一致认为此事说不定和复活魔尊有关联,然而一切都只是猜测,幕后之人行踪诡迷,想要知道对方是谁,实属难事。
  夏初才不管这些事,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的挺住,他天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还经常跑到后山深处,与大白蛇聊天儿。
  寺中僧人只知道后山深处不能闯入,偶尔有好奇的僧人想进去探探,最后都会被大白蛇驱出来。
  被驱出来的僧人痛哭流涕的向其他僧人说出自己的历险经历,比如说自己看到小山似的大熊,一人高的蚂蚁,会自己动的藤蔓等等,从此再没僧人敢去后山深处,那里也被论为禁地。
  其实这只是大白蛇施展出来的幻术而已,夏初因为被冬末带着见了它一面,大白蛇自然不会伤他。
  一来二去,和大白蛇聊了许多,大白蛇这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冬末等人对它只有敬重,哪会几里哇啦说外面的事给它听。
  听了夏初说的后,大白蛇很感兴趣,它一直待在这个地方,长达三百多年没有出去过,自是寂寞。
  此刻,夏初躺在那一片青色草坪上,大白蛇学他的样子,跟着趴在旁边。大白蛇身长总共十多米,长长的趴在那里,看起来不大像蛇,倒像一条白龙。
  小七在睡觉,等它醒了,身上的伤也就全好了。
  夏初扯了根草含在里,翘着二郎腿拿手机玩单机游戏,他一边玩一边和大白蛇聊天:“大人,你说,如果魔尊真的复活了,会怎样?”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部说给大白蛇听了。
  他其实不乐意叫大白蛇‘大人’,但和大白蛇聊天之后,他心甘情愿的叫它‘大人’了。
  “魔尊一事,我知道。”大白蛇说,“一百五十多年前,道隐曾向我求助,想请我出山与他一起参加那场围剿大战,我拒绝了。”
  道隐是虚云子的太师父。
  “一则,我答应过云景,须得一直守着上灵寺;二则,当初云景养我时,并没有教过我术法,让我与人斗法,还是与魔尊斗,我心内害怕。”
  云景是上灵寺的开寺祖师。
  大白蛇说起这些,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接下来大白蛇的语气才有了点不好意思:“所以我告诫道隐,他可以去参加大战,但以保全自身为己任。他修为并不高,最好是躲在外围,不要与魔尊正面对上。”
  虽然以当时的情况这么做是最正确的做法,但别的门派都拼死往前冲,而它却让道隐往后退,与其他门派比起来,这种做法有点怂,还有点不讲道义。
  夏初惊的嘴里的草都掉了。
  当初那场大战,死了多少玄门大佬,冬末和他说过,如果当初道隐身亡的话,上灵寺就不会存在了。
  好在大白蛇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脸皮还是很厚了,再者,它是蛇,蛇要什么脸皮:“上灵寺是云景一手建立,我不愿上灵寺在道隐手中结束。”
  “如果魔尊复活的话。”大白蛇摆了摆尾,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回去告诉空空和空悟,无须担心,还有我这个老家伙呢。”
  大白蛇直起身子:“空空来了,随他回去吧。”
  冬末的身影从密林中走出来,朝大白蛇执礼。以往不管是冬末还是空悟,知道它喜静,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进来打扰它。
  这几天倒是来的特别勤。
  大白蛇迅速游进水里,夏初拍拍屁股站起来,和冬末出了禁地,顺便把大白蛇的话告诉了冬末。
  末了拍他肩膀:“所以,别整天沉着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魔尊真要复活,幕后人弄的那么隐蔽,一天找不到,难道你就一天不吃饭了?”
  “说不定不是复活魔尊,我看你们就是想太多。”他蹦蹦跳跳的,忽的又转了话题,“大人一直闷在这山里头,哪天带它出去看看,说不定它一高兴,寿数又长了呢。”
  人类中,有的老人看着已经活到头了,可人家每天吃好喝好精神好,一年年的又活过去了。
  然而冬末却沉着眉没有说话。
  “咋了?”夏初瞅他脸色,嘻皮笑脸的脸色渐淡,直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冬末揉了揉眉心:“清流派的徐长老,没了。”
  夏初瞪大眼睛:“就是那天那个?”
  冬末点头。
  “死的好!”夏初猛的鼓掌,在冬末的目光中克制的将自己的兴奋压了下去。
  便听冬末凝声道:“他的三魂七魄被抓了。”
  这下,夏初倒抽了口气。


第056章 
  人有三魂七魄; 有魂魄,才会有轮回。可这三魂七魄若是被人拘了; 想再轮回;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再者,寻常人拘魂魄做什么; 只有邪术师,才会将魂魄拘了用作己用。
  夏初希望徐正良死; 但不代表他乐意看到他的魂魄被拘。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 杀了之后,再把魂魄拘了; 这就太恶毒了。
  夏初道:“你不是说他的修为不差吗; 怎么落得这种地步?”
  冬末神色肃穆:“他是被他亲传弟子所杀。”
  “我去。”夏初搓着下巴; “这么猛的吗。”
  亲传弟子变成叛徒; 一举杀了他,还拘了他魂魄,啧; 有点惨啊。不过也正是如些,才能让徐正良毫无防备的着了道。
  清流派现存的长老只有三个,徐正良莫名其妙被徒弟杀了,还拘了魂,弄的派内人心惶惶。
  徐正良虽是清流派的人,但他的妻子女儿不是; 这两人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母女俩一致认为徐正良是封建迷信; 清流派也是封建迷信,几乎不和清流派的人打交道。
  清流派的掌门孙鸿杰不欲将徐正良魂魄被拘的事告诉母女俩,她们认为徐正良被他的亲传弟子谢堂杀害,要不是孙鸿杰拦住,两人已经报了警。
  这种事情,如何能让警察参与。
  孙鸿杰再三保证,会将谢堂抓获,徐正良的妻子才收了报警的心思,给外界报的暴毙,接着开了追悼会。
  孙鸿杰并没拦着,徐正良的魂魄能不能追回来,追回来还是不是完整的,这些都是未知。替他的躯体办一场追悼会,也算是一种自欺欺人式的安慰。
  徐正良除了是清流派的长老外,还经营着一家公司,属于有钱人,得闻他不幸死亡,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们纷纷前来追悼。
  清流派和上灵寺之间隔的不远,清流派出了这么大的事,上灵寺作为邻友,理应前去吊唁。
  吊唁是假,请冬末出手帮忙是真。
  冬末习得一手追踪的秘术,孙鸿杰想请冬末帮忙找寻谢堂的下落。谢堂杀了徐正良后便不知所踪,清流派倾尽全派之力,也未能找到他的下落。
  冬末领着夏初去了,追悼会在徐正良家举办的,一栋大别墅,旁边还临湖。夏初左看右看,小声向冬末吐槽:“看到没有,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你们上灵寺明明也不缺钱,结果弄的一个个跟穷鬼似的。”
  冬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你别凶我,你要是凶我,大人会替我揍你的。”他拍了拍袖口,一条小小的白蛇脑袋从袖口探出来,吐了吐舌信子,和夏初一样,好奇的打量四周。
  冬末看到小白蛇,神色忍不住抽了抽,他压低声音:“照顾好大人。”
  尔后又敬重的对小白蛇点了点头。
  夏初本来得知要来吊唁徐正良时,还满心不乐意,他无比讨厌清流派,也讨厌清流派里面的所有人。
  但冬末被请来帮忙,没有理由拒绝,夏初转念一想,也可以跟着去看热闹,是以决定跟着冬末一起。顺便,他把大白蛇也说服了。
  这一点连冬末都不得不服他,大白蛇在禁地里守了三百多年,从来没有下过山,被夏初一说,居然同意了。
  夏初说动大白蛇也是费了好一番口舌,大白蛇一直待在禁地很寂寞,夏初时常找它说话之后,它倒也满足了,根本没想过下山的事。
  夏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让大白蛇同意。但它身体太大,要以本体出山,绝对能把世人吓的失心疯,关于白娘子的传说,便不会只是传说了。
  于是大白蛇只得把自己缩成小指粗细,缠在夏初手腕,又因它缩到最小,修为压缩到没有,连口吐人言都做不到。
  换句话来说,大白蛇这会儿如同一条真正的小小蛇一样,如果夏初对它有任何不轨之心,能在瞬间捏死它。
  它能接受夏初提议到山外,并变成这般模样,说明它将它的性命托付给夏初,这也是让冬末佩服夏初的其中一个原因。
  一人一蛇没认识几天,怎么就建立起这么‘深’的感情了?
  “空空大师。”孙鸿杰一见到冬末,立刻迎了过来,眼上现了喜色。
  孙鸿杰之所以这么关心徐正良,一,徐正良乃清流派三大长老之一,二,孙鸿杰是徐正良的师父。
  徐正良父母早亡,由孙鸿杰养大,算是他半个父亲,徐正良身死,追查谢堂之事本该由其他两位长老负责,但他实在伤心难忍,亲自出山,誓要将谢堂找到。
  夏初眯着眼打量孙鸿杰,七八十岁的模样,头发花白,脸上褶子堆积在一起,像一块大的晒干的橘子皮。身上穿的黑色棉麻衣,衬的他像块瘦干儿,空空荡荡的。
  就是这个瘦干儿似的老头儿,向他义父下了追缉令。
  夏初忍不住握紧拳头。
  “孙掌门。”冬末执礼。
  见过礼之后,孙鸿兴带着二人进入灵堂,前来吊唁,自然得走一个过程。
  冬末和夏初接过徐正良女儿徐静娴递过来的香。夏初看了眼徐静娴,后者二十多岁,大概没休息好,脸色憔悴,眼睛红肿,虽如此,却也能看出她是个标致的女孩。
  “节哀。”冬末淡淡的声音拉回夏初的目光。
  吊唁完后,孙鸿兴把这边的事交给徐正良的妻子,领着冬末夏初进入别墅二楼,徐正良的书房。
  徐正良就是在此处遭到谢堂的突然出手,毫无防备死亡的。现场还保持着他死时的样子,书房的椅子倒在地上,地上散落几张文件,窗户破碎,落了一地碎渣。
  据陈鸿杰所说,谢堂是跳窗逃跑。
  “他为什么要跳窗逃跑?”夏初冷不丁插了句。
  谢堂既然能杀了徐正良,又能拘他的魂魄,说明本事不低,何至于惊慌到跳窗逃跑。
  孙鸿杰早就注意到夏初,之前徐正良也跟他提过,冬末身边跟着个黑衣少年,两人关系很好,想来便是这个少年。
  他摸不准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冬末也没介绍,听闻夏初问,回答道:“是静娴看到的。”
  “静娴从学校回来,听到书房有声音,推开房门,看到正良躺在地上,谢堂跳窗跑了。她吓坏了,立刻通知她母亲,她母亲通知了我。”
  虽然母女俩都认为清流派是封建迷信,但徐正良出事后,第一想到的还是孙鸿杰。孙鸿杰带人匆匆赶到,这才发现徐正良不仅身死,魂魄也被拘了。
  夏初‘哦——’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孙鸿杰自认回答了夏初的问题,不再理会夏初,将目光转至冬末,执了玄门之礼,道:“派中出现此等弑师孽徒,实为我派之不幸,烦请空空大师劳力,将此孽徒踪迹找出来。”如果能早点找到谢堂,说不定徐正良的魂魄还有可能取回来。
  冬末回礼道:“贫僧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能不能找到,不能保证。
  孙鸿兴点头,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连空空都找不到,凭他们之力,想再找一心逃蹿的谢堂,更加没可能了。
  “贫僧需要谢堂的私人物品。”冬末说。
  孙鸿兴早就准备好了,命人拿了过来,一个小铁盒子,里面有谢堂的头发、血液等物。
  谢堂的血还是从医院的血库里提取出来的,据孙鸿兴说,谢堂是个特别稳重懂事的人,派中人知道他弑师拘魂一事,第一反应是不信,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因他是很稀贵的熊猫血,所以他每个月都会去自动献血处献血,增加医院稀有血型的库存量。还经常施济于街上的流浪汉乞丐等,是个极为有有爱心的人。
  这样的人做出弑师拘魂一事,让人愤怒之余又有许多疑惑。
  冬末让人准备一个装满水的铜盆,尔后取出一张早就画好的符纸,指尖一搓,符纸自燃,他将燃烧的符纸扔进铜盆,符纸上的火竟然在水中燃烧起来,片刻后熄灭。
  两指拼拢,探入水中,轻轻勾画,夏初瞪大眼睛看,才看清冬末在水里画的是一个‘堂’字。
  最后一笔画完,冬要取出谢堂的血,滴了一滴在水里。仅仅一滴血而已,铜盆里的水却在眨眼间变成血红,红的刺眼,隐隐有不详之意透出。
  冬末神色微沉:“有人在截扰贫僧施术。”
  众人一惊。
  冬末却也不急,又取出一张空白符纸,将谢堂的头发包裹在其中,手指翻飞间,快速折成一只千纸鹤。折完之后,冬末指尖在千纸鹤的尾尖轻弹,淡淡的金光注入千纸鹤体内。
  千纸鹤立刻震翅飞了起来,它本来是想向一个方向飞,结果刚升到半空,忽然开始转圈,犹如喝醉了似的。
  夏初看着想笑,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千纸鹤身体陡然停住,紧接着砰的一声炸开了。
  好在只是一个纸团,就算炸开也没什么杀伤力,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紧接着平地一道阴风,刮卷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好强的怨气!”等阴风过去,夏初搓着手臂,搓掉一身鸡皮疙瘩。
  冬末松开夏初,刚才阴风一起,他将夏初拢在了怀里,不过屋里的人也没精力注意他的动作。
  “空空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孙鸿杰脸色很难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冬末平静的下了结论:“如你们所见,谢堂死了。”
  而且不是正常死亡,必是惨死。


第057章 
  虽然有了猜测; 可当冬末说出结论后,在场除了夏初脸色未变之外; 其他人脸色均变了。
  谢堂杀了徐正良; 拘了他魂魄,结果现在谢堂自己也死了; 谁杀了他?难道谢堂背后有人?背后的人杀了他?徐正良的魂魄现在在哪?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原本一桩孽徒弑师拘魂案; 现在看来; 怕是另有隐情。
  孙鸿兴厚着脸皮问冬末:“空空大师,你可能算出谢堂死时之地?”如果知道谢堂死在什么地方; 去往他死的地方或许能得到线索。虽然按照这种情况来看; 就算知道谢堂死在什么地方; 赶过去痕迹估计也被消除干净了; 可万一呢。
  徐正良是他的徒弟,从小养到大,两人情同父子; 徒弟死了,魂魄还没了,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把魂魄夺回来,他便不能放弃这万分之一的机会。
  “阿弥佗佛。”冬末摇头道,“贫僧修的乃佛道,非鬼道; 只能以活人为例,寻其踪迹。”谢堂已死; 他可找不到死人的踪迹。
  人群中有人出声:“可如今哪还有修鬼道的修者,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玄鬼大师……”
  夏初猛的抬头,看向说话之人。
  说话的人四十多岁,是孙鸿杰的二徒弟高光伟,孙鸿杰就俩徒弟,一个徐正良,一个高光伟。
  高光伟话一出口,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应该是清流派其中的一个长老,叫郑鹏:“此等重要场合,你做什么提玄鬼?!忘了规矩吗!”语气是对玄鬼深深的厌恶。
  “弟子知错。”高光伟立刻垂头,闭嘴不言。
  夏初紧攥手指,指甲深陷在掌心,小白蛇似乎感受到他心中情绪,缠在手腕上的蛇身动了动,似是安抚他。
  夏初看着那长老,嘻嘻一笑:“玄鬼大师是谁呀?为什么不能提他?”他的声音充满好奇,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带着淡淡疑惑。
  夏初十二岁身亡,后经孔宣点化,在墓中醒来,成为僵尸虽有百年时间,但长得极其缓慢,到现在也不过人类十八九岁的模样,稚气未脱。尤其笑起来,眉眼弯弯,长睫轻颤,颊边若隐若现一对酒窝,看起来更显年小。
  在众多‘大人’当中,他这一笑,虽不合时宜,却也不会让人不悦。
  以至于他的问话刚落,郑鹏就回答了他:“玄鬼是一邪修,修鬼道,鬼道本就是旁门左道,为正派所不齿。偏偏他还借鬼道行伤天害理之事,此等邪鬼,何须提及。”
  郑鹏提起玄鬼的语气,仿佛提及什么垃圾似的。
  夏初顿了顿,又问:“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郑鹏似是想冷笑,但当着这么多人,克制住了,他冷冷道:“曾有一村,名莫家村,全村上下一百二十三口,包括小儿,皆命丧于玄鬼之手。他以极其阴毒的法子,将这一百二十三口人的魂魄全部提炼出来,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夏初心中一颤,这件事他竟完全不知道。义父脾气虽然古怪了点,但他绝对不会做出杀害这么多人的举动,除非这些人该死。
  “玄鬼此人,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
  “郑长老此言差矣。”冬末打断他,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某种静安人心的力量,夏初心中的怒火竟渐渐淡了下去。
  “贫僧曾听家师提及,玄鬼大师之所以屠戮莫家村,实乃莫家村全村上下以人肉为食,他们以村中小孩为饵,骗得路过之人进村,尔后杀害。玄鬼大师恰好路过此村,被骗入村,若不是有一身修为在身,或许也着了道。”
  说到这里,冬末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夏初,见他身体没有之前紧绷,稍松了口气,他继续缓声道:“玄鬼大师发现其中原由,一怒之下,屠杀全村,后经调查,莫家村百年来杀家的人数达千人以上。”
  郑鹏怒道:“那也用不着连小孩都杀,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是被大人教唆。再者,当年仅玄鬼一人之言,如何当的了真。”
  冬末沉声道:“三清宗的越宗主亲自前往莫家村,在莫家村祠堂后的山洞里,发现无数白骨。郑长老此言,莫不是不信任越宗主?”
  郑鹏脸色一滞,三清宗一直为玄门各派代表,相当于武林盟主的地位。当初若不是越宗主,那些所谓的玄门正派,只怕对玄鬼不是下追缉令,而是追杀令了。
  追缉令只是缉拿。
  追杀令却是击杀。
  一字之差,天地之别,饶是如此,各大门派追辑令一出,玄鬼不得不避世。给他下追缉令的名门正派,虽不多,却也不少。他以一己之力,如何挡得住。
  也就是这时,他捡到夏初,养了起来。
  “郑师弟慎言!”孙鸿兴终于找到机会出声,明明是谈谢堂徐正良之事,怎么扯到玄鬼身上了。
  郑鹏后退一步,不再说话,但看他那样,心中必是不满,只是掌门师兄出声,他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听闻当初虚云子和玄鬼交好,再看冬末为玄鬼说话,看来传闻不假,孙鸿兴拱手道:“今日劳烦空空大师了。”
  冬末执佛礼:“孙掌门客气。”
  既然谢堂已死,此条线索便断了,想要找到徐正良的魂魄,还得靠其他方法。
  显然冬末已经帮不上忙,孙鸿兴也明白,待冬末告辞离开时,客客气气的送冬末和夏初离开。
  到得楼下,冬末看了眼灵堂的方向,忽然道:“孙掌门,贫僧可否观看徐长老遗容?”
  “这……”孙鸿兴略有迟疑,徐正良的尸体已经处理好,打开观看也不是不行,只是——
  “静娴这孩子伤心她父亲之死,敛好正良后,认为再开棺会打扰到正良。是以跪下求我,宾客前来吊唁,若有提出观正良遗容之请求,须得拒绝,我答应她了。”
  冬末垂眸:“是贫僧唐突了。”
  孙鸿兴观他神色,福临心至:“空空大师可是觉得正良身上会有什么线索?”正良的尸体是他亲手打理的,除了发现他魂魄被拘之外,其他再没任何线索。但空空乃上灵寺高僧,一身修为尽得虚云子真传,且青出于蓝胜于蓝,或许他没发现的,空空能发现呢?
  于是赶在冬末开口前,他道:“劳烦空空大师随我来。”
  夏初很不爽的跟着冬末往灵堂走去,本来都可以离开了,反正这是清流派的事,冬末已经做到他该做的,现在离开没谁会说什么,非要多事。
  他现在看清流派所有人都不顺眼,尤其是那个郑鹏,暗中盯了他好几次。
  郑鹏察觉到,和夏初的目光对上时,夏初就对他咧嘴一笑,后者立刻转了目光,片刻后又忍不住朝夏初看过来,这少年看着他的目光明明带笑,却分明让他有种怪异之感。
  到达灵堂之后,孙鸿兴直接对徐静娴母女俩说明来意,徐正良妻子伍蓉还没说什么,徐静娴立刻带着哽咽道:“孙爷爷,您不是答应我了吗,爸爸本就走的不安宁,若时不时的开棺,他走的更不安宁了。”
  她长的标致,哪怕面色憔悴也掩不住她的清丽,这般哀哀一哭,更显柔弱美丽,孙鸿兴心立刻软了半截,他在徐静娴肩上轻轻拍了拍:“静娴,这位空空大师乃佛门高僧,由他替你爸爸讼经祈福,来世你爸爸才能投个好人家。”
  徐静娴和伍蓉并不知道徐正良魂魄被拘,她们也不懂这个,听到孙鸿兴这么说,伍蓉拉着徐静娴,她知道女儿的孝心,安慰她道:“你孙爷爷定是为你爸爸好,便由这位高僧好好送你爸爸一程,让他在路上也不用那么孤单。”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
  “妈,我不拦着就是。”徐静娴立刻安慰伍蓉,母女俩退到一边。
  夏初朝伍蓉母女俩看去,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徐静娴忽然朝他看过来,和他的目光在空中对上时,又垂下了头。
  小白蛇用尾巴尖轻轻拍了拍夏初手腕,尔后竟然顺着夏初手腕往上游,游到夏初肩膀时,又朝夏初咯吱窝往下游。
  夏初猛的抓住冬末胳膊,一张脸忍的都扭曲了,他实在不明白小白蛇这是闹哪样。可他又不敢隔着衣服拍小白蛇,怕一个没注意,把小白蛇拍伤,只得任由小白蛇从腰上游下,眨眼游到大腿边。
  冬末目光本放在棺上,这会儿孙鸿兴正命人将棺盖打开,冷不丁夏初抓住他,再看他一脸扭曲样,以为他出什么事了,眉心拧了起来:“怎么了?”同时手放在夏初身上,察看是否有不对劲之处。
  夏初又不能笑出来,他虽然讨厌清流派的人,可这是人家灵堂,要是笑出声来,着实有点不道德。当然,他并不在乎道德不道德,但他是冬末领来的,要是笑出声,这些人怎么看冬末,怎么看上灵寺?
  好歹冬末刚才为义父说话了。
  最后他干脆把脑袋往冬末胸口一抵,埋住他快憋不住的表情,用低的只能冬末听到的声音道:“我痒!!”
  冬末:“……………………”
  灵堂众人愣愣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空初大师……可是有什么事?”孙鸿兴迟疑着问道。
  冬末耳后几乎瞬间爆红,面对众人目光,他力持镇定,对孙鸿兴道:“师弟……患有头疾,可能是头疾发作,不用理会他,过一会儿就好。”
  众人见抵在冬末怀里的夏初全身都在抖,大概是疼的厉害,便也没有怀疑,纷纷撤回目光,重新落向棺木。
  与此同时,小白蛇从夏初裤腿边游出,它身体小,一落入地上,立刻朝前游动,众人注意力又在棺木上,是以根本没人注意它。
  “大人跑了。”夏初抵在冬末胸口,快速的说了声。
  从夏初抵在他怀里说痒时,冬末心中就有了猜测,他目光不留痕迹的往地上扫视,发现小白蛇游往的地方是——
  徐静娴。


第058章 
  冬末拍了拍夏初的肩膀; 示意他站直身体。
  没了小白蛇在身体里游来游去,夏初自然恢复正常; 他直起身子往四处看; 没看到小白蛇的身影,小声问:“大人呢?”
  “无须担心。”
  棺盖已经打开; 孙鸿兴请冬末前去观看。
  徐正良的尸体经过打理,端端正正的躺在棺材中; 若不是死人特有的青白脸色以及毫无起伏的胸膛; 看起来跟睡觉没什么区别。
  夏初搓着下巴啧了声。
  “空空大师,可有什么不妥?”孙鸿兴眼含期待的问冬末。如果冬末能找出线索那就太好了。
  冬末仔细看了两眼; 片刻后; 缓缓摇头; 没说什么。
  孙鸿兴难掩失望之色; 好在心里也做了准备,暗叹了口气,让人准备将棺盖推回去。
  “且慢。”冬末抬手制止; 转头看向徐静娴,“贫僧有一疑问,希望徐施主能替贫僧解答。”
  “大师您请说。”徐静娴柔柔弱弱的开口,声音带着伤痛之人特有的嘶哑。
  “不知徐长老的遗容你可有帮忙打理?”
  “没有。”回答冬末的是孙鸿兴,他虽然不明白冬末为什么要问徐静娴这些,但出于爱护徐静娴之心; 怕徐静娴愈发伤心,所以替她回答; “正良的尸身由我亲自打理的,静娴是个小姑娘,哪里做得来这些。”
  冬末又问:“那可有其他女施主与你一同打理?”
  孙鸿兴摇头,皱眉看着冬末,要不是说话的是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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