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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美人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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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二十有四。”

“交个朋友吧,我一定替你赎回那两块玉佩,有什么标记吗?”

“多谢小姐,不必了。吃罢饭,睡觉吧,到了岸边,我送你回去。”他不想多说什么,起身给她铺了张草席,“将就一下。”

“你呢?”

“我在这边坐一夜好了。”

金簪看着他到另一边靠墙坐下,闭上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便睡了。

睡到半夜,董徐风听到微弱的呻吟声,睁开眼,只见金簪蜷缩在一处,瑟瑟发抖。

他过来,推醒她:“你怎么了,身上好烫。”

她脸色绯红,细密的汗珠层层渗出,“……抱着我……我冷……抱着我……”

他看看她,扶起她,搂在怀里,“我带你去找大夫。”

“……没用的……送我回去……药在家里……”她舌头发硬。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送她上岸了。

拆了几个木箱,做成简单的木排,放她躺上去,他在水里游着,推着木排。

他以最快的速度游到岸上时,天也蒙蒙亮了。他浑身湿透,秋天的早晨,微微发冷。他抱着她,依她所指的方向,不敢停歇一步地跑去。

金簪已经昏迷过去。

** ** ** **

金簪完全清醒地睁开眼睛时,中午的阳光从窗口射进她的闺房。

“簪儿,你终于醒了,吓死阿爸了。”一位中年男人坐在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阿爸,董大哥呢?”

“哦,”金阿爸忙对丫鬟道:“快去请恩人来。”

丫鬟领命出去。

“阿爸,董大哥救了我,你怎么感谢人家,人家可是不稀罕什么金银珠宝的。”

“那……你说呢?”

“留他住下来吧。”

“他不是本族人,何况又来历不明。”

“哎呀,阿爸,他救了女儿,难道还是坏人吗?”

“好好好,听你的。”

这时,董徐风进来,施礼相见,来到金簪床前,“金小姐醒了。”

“多亏恩人救了小女,大恩何以为报,请公子直言。”

“哦,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金小姐得的什么病?”

“哎,小女的病是两年前落下的病根,虽经名医诊治,有所好转,多时不见犯了,这些日子却又发作了,真是伤透脑筋了。”

“哦?无法根治吗?”

金阿爸摇头叹息。

董徐风摸摸金簪的脉象,“大夫是否说小姐外热内寒,脉息不调?”

“正是。”

“我来试一下。”他扶金簪坐起来,然后运功给她传输内力。

一会儿,他收住手,“好些了吗?”

金簪笑道:“董大哥,好舒服呀,暖洋洋的。”

金阿爸见状,感激不尽,“董公子,你是我金家的大恩人呀,夫人曾言,谁若医好小女的病,便将小女许配与他,老夫决不失言。”

董徐风吓了一跳:“伯伯,使不得,这种症状是练武之人常有的,若在中原,是称不上病的。小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哎呀,阿爸,你胡说什么,我还未必痊愈呢。”金簪也不好意思起来。

“是啊,我只是尽力,毕竟不是大夫。”他谦虚道。

“阿爸你出去吧,我和董大哥聊会儿。”

金阿爸没话可说了,出去了。

“董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你坐这里。”她拉住他的手。

“金小姐,我还有事,马上就告辞了。”他抽回手。手被女人拉着,让他害怕。“怎么女人都这么色咪咪。”他暗骂。

“什么?现在就走?”金簪瞪大了眼睛。

他点头。

“你……他们会追捕你的。”

“没关系……我还有父母妻儿,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你有妻子?”

他点头,“还有儿子和女儿。”

金簪神色黯然。

“我要走了,小姐保重。”他起身走。

“董大哥,”她叫住他,“明天早上走,好吗?”

他回头看她一眼,她眼睛中闪烁着期求,“董大哥。”

“好了,明天再走好了。”他受不了女人嗲声嗲气,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他曾经被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折磨个半死,听见这种声音他就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哇,你坐下。”她从桌上拿来一个红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她打开一个小红包,里面包着一支金簪。“董大哥,这个送你做个纪念吧,送给嫂嫂,了表寸心。”

他既然说了有妻子,也不好推辞了,便收下。

“这上面刻有一只凤,是我娘的遗物。我出生时,这支金簪从床上掉下来,所以就取名金簪了。哦,董大哥,你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呀?”

“恩……我爹姓董,我娘姓徐,生我那天刮了很大的风,所以就叫董徐风了。”他信口编造。

她笑了,“董大哥,你家不在东瀛吧?”

“哦……这……”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东瀛人是不起这样的名字的。

“我见过东瀛人,他们可不是你这种打扮,不过我知道你因为负案在逃,所以才这样说,对不对?你是中原人吧,刚才你口称中原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我不想连累你。”

“我不怕,”她扯掉他的假胡子和八字胡,“这样看起来很帅。”她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

他低下头。

“我好象在哪儿见过这张脸……哦!”她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诡秘一笑:“董大哥,你还在骗我。”

第5章

他牵强一笑:“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萍水相逢。天晚了,早点睡吧。”起身要走。

她拽住他的袖子不放,“坐下。”

他冰冷的眼光看着她,拿开她的手,坐下,等她说什么。

她仍然笑着:“董大哥,你怕我会出卖你?告诉你,我金簪不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那种人。什么皇榜,什么三品官,万两金,我们从来不与官府打交道,更不会从他们那里获取丝毫利益的。你还不相信我?我以名誉发誓。”她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

他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不妨直言相告了。在下不叫董徐风,在下封旭东,是海捕公文追拿的钦犯。但是这件事很复杂,对你说也没有什么用。朝廷发三万精兵围剿九园,师父将我送了出来……到现在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是否尚在人间……我是要去寻找三位师父的,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师父。”

“那你没有妻子,是不是?”

他很吃惊,他在讲述一件惨事,她却能问这样离题的话。

“你一定没有妻子。我听说过九园和杀手之王的故事,我知道封子心、冷月、封旭东都没有妻子,还有霜月也没有嫁人,对不对?”

他被她的天真无邪逗笑了,“你呀,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可知道的不少。其实,王有许多爱人的,冷月师父也有喜欢的人,霜月师父是最幸福的了,如果不是……”

“我不管他们的事,只听你的事。”她打断他。

“我?没什么可说的。不早了,你睡吧,明天一早我就走了,如果你没起床,就不来告辞了。”他站起身。

“董大哥,哦。封大哥……”她想拉住他。

封旭东闪开,将她的手放进被中,“你是个好姑娘,认识你很荣幸,我有事在身,必须走,无论如何都要走的。如果……我还能活着,一定来看你。”

“也许,他们已经被杀了,你找不到的。”

“活见人,死见尸,我才甘心。我会为他们报仇,不管有多少困难。三位师父是我的再生父母,我……”

“我知道,”她又抢过话头,表示她很理解他,她不介意的笑着,“我等你。”她偎进他的怀里。

他浑身都神经紧张,手发硬,颈发凉,推开她,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怎么了?很热吗?还是不舒服?”

“哦……没事,你躺下睡吧。”

“不,你陪我,给我讲一讲中原的故事吧。”

他拗不过,只好坐在凳子上,给她讲故事了。额上的冷汗渐渐挥发去了。

自从上次事后,他就一直害怕和女人相处,尤其是对他有所企图,向他靠近的女人,他都不寒而栗。那次的事情他也不后悔,再做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会去见那个鬼幽谷出来的半人半鬼的老色魔“笑西施”逍魂的,为了拿到解药,救冷月师父。逍魂是什么样的人,他原来只是听说,逍魂竟然算出来他是“三世童男”之身,她正是冲着他这一点来的,对于她的好色,他有所准备,但是惨遭一日两夜的床上折磨之后,他简直怕了,看见女人和床就怕,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再享受天伦之乐了。不过这些话,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男人的自尊嘛。

现在,他不想这些,只想三位师父。他明天就要直奔九园了。

次日,封旭东起程了。

** ** ** **

九园。

再回九园,秋风已凉,远远的便只见残垣断壁,枯死的大树,熏黑的山石。

“师父——”封旭东跪倒在荒芜的大地上,泪水刷刷而下。

静静的,空谷回音,受惊的鸟群从山林中飞起。

九园千亩土地上,新植的松柏傲立在一条在瓦砾中清扫出来的道路两旁。

他沿着这松柏一路朝前走。四座墓碑矗立在他面前,白纸飘零,落叶飞舞。

“师父——”他跪倒在墓碑前。

默默地,他跪在这里,日出日落,三天三夜,晕倒在地。

当他醒来时,听到一群猿猴的撕鸣声。他睁开眼,一只大猴“嘶嘶”地冲他叫着,朝他嘴里灌着水。

“猿猿。”他支撑着坐起来。这一群猿猴都是霜月的朋友,常来九园玩耍。这只救了他的大猴就叫“猿猿。”

“猿猿,你救了我。”他拍拍猿猿的肩,“谢谢。”

猿猿点点头,抓起两个野果递给他。

他接过来,转身又看看墓碑。四个墓碑均有一丈高,上面刻着“封子心之墓”,“冷月之墓”,“霜月之墓”,“封旭东之墓”。他把果子放在墓碑前,“师父……徒儿来晚了。”

猿猿拉起他,叽叽地叫着什么。

“猿猿,你立的墓碑?”

猿猿摇头,比画着一个高高的,一大群什么的。封旭东也想不是,即使它会立下墓碑,也不会写字呀,那又是谁呢?

看样子,墓道是专意修的,还种上了松柏,应该是和九园有关系的人,他们来办理了九园的后事。

但是,既然三位师父已经遭遇不测,又有坟墓在此,那么朝廷为什么还要张贴海捕公文呢?

还有自己的墓,明显,里面要么是别人,要么是空的,那么师父的墓呢?

他回头问猿猴,“猿猿,你亲眼看着师父下葬的吗?”

猿猿拉住他,朝废墟堆上跑,一直跑到九园后面的山上,淙淙流水从脚下流过。

猿猿手指前方,又指向南方。

前方是“飞来岩”,封旭东逃出去时,曾试图飞上飞来岩,结果落进水里。南方是群山起伏,连绵不绝。

“南方有什么?”他问。

猿猿拿着一根树枝拄地,又做捋胡子的样子。

“老人?……鹤野真人?”鹤野真人原来居住在飞来岩。

猿猿再摇头,拽左耳。它拽左耳的意思是指霜月,因为霜月总是拽着它左耳和他说悄悄话,然后猿猿就会去打冷月,吓的冷月一看见猿猿来,就对霜月殷勤倍至,笑脸献媚。

“霜月师父对你说的?!”他问。

它点头。

他一下子明白了。

水晶岛!

对,水晶岛!霜月师父告诉猿猿他们去了南方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留着胡子的老人,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安宁的地方,那便是水晶岛了。

师父们还活着!

告别了猿群,封旭东向水晶岛去了。

水晶岛他去过两次,还有模糊的印象,因为到达那里的路实在很曲折很漫长很艰苦。

** ** ** **

当封旭东抛下木筏,登上水晶岛的陆地时,心情立即就轻松了。河水结了薄冰,他一边破冰,一边撑篙,好不容易才来到岸上。

天空飘着洁白的雪花,玉树琼枝。走在洁白的小路上,印下深深的足迹。

这里很静,看到参天的常青树,他知道进入了八卦阵。围着水晶岛一圈有十二个阵,是当年封红尘布下的。还好,他还记得破阵的方法,顺利地穿过了树林,来到一片开阔地。

已有鸡犬相闻的声音,阡陌之间,白雪如银,一排砖石房屋呈现在地面。

“迪爷爷——迪奶奶——”他朝房子跑去。

无人应答。

他推开屋门,客厅无人,卧室无人。

“迪爷爷,迪奶奶——”他回转身,才发现门前雪地上除了自己的脚印,没有任何的痕迹。

第6章

“迪爷爷——迪奶奶——师父——”封旭东一个人呆在空旷的雪地上。

树林深处走出两个人。

左边的女人身着锦衣绒裙,修芹高挑,乌发叠云,珠翠步摇,两弯笑眼,搀扶着身边比她高大半头的另一个人。

那人银装素裹,穿着厚厚的狐裘披风,裹的严严的,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在女人是搀扶下蹒跚前行,还不停地打哆嗦:“冻死我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哈,终于认输了?早点说嘛,你比不过我的,我从小就没盖过被子呀,锻炼出来的钢筋铁骨,不是你这三朝两日能学成的。下次别逞能了。回去给我洗脚哟。”她得意地手里摇着一根树枝气他。

“大姐,可怜可怜吧,我已经冻僵了,下次吧。”

“谁让你打赌的?我说要下雪了,早点回去,你偏要在树林里过夜,害得伯伯和婆婆也陪你呆在树林里一夜。”

“他们可是在帐篷里,围着热炕过了一夜,我呢,是在大雪地里围着一点点火堆呀。“

“那叫你回屋你还嘴硬。”

“反正我熬到天亮了,也不算输嘛。”

“可是你先提议回来的。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回去先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我做饭给伯伯和婆婆送去,你吃什么?”

“你会什么?”

“呵,又小看我,我跟婆婆学了很久了。”

“娘做的饭能吃吗?”他做出不屑的表情。

“自己不会就没有权利评价,就不要乱发言。”

他瞪她一眼:“再敢顶嘴,打你!”

她嘿嘿一笑:“还是留口气回到床上吧。”

他抬起手就要打。

她调皮地笑着跑开了。

“别让我追上!”他在后面拿雪球扔她。

她也不示弱,反手还击。

一路欢笑,回到宽敞的院子。

封旭东正在悲伤,听到笑声,抬头看见两个渐近的人影。

女人跑着,身上被雪球打的片片雪迹,终于被后面的男人抓住了,轻轻一掌落在她背上。

“不敢了,饶命呀。”

“死罪饶过,活罪不免,给我洗脚。”他拉住她,用披风裹在怀中,贴上她的脸,“这么凉,冻坏了吧,比我还嘴硬。”

相互拥着走过来。

“师父!”封旭东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两个人面前。

两个人一愣,没注意屋后站个人。

封旭东抬起头:“王、阿霜师父……”他未语泪先流。三百多天了,终于见到了亲人。

“旭东?”两个人忙拉起他。

“旭东?真的是你?”女人一把搂住他,“你还活着,太好了。”

“阿霜师父,我从九园来,看到你们的墓碑,吓死我了,以为你们……太好了,师父好好的……阿月师父呢?”他问道。

女人的眼泪立即落了下来。

“王?”他转向男人。

男人低下头,咬着唇,少倾,他拉住他:“阿月也很好。”

洁白世界,雪花飞舞。

这是一片梅花的世界,暗香浮动,梅花林中,矗立着汉白玉的墓碑。

“冷月 飞扬 冷岩之墓。”

男人,女人,封旭东跪在这里。

封旭东跪下,因为冷月是他的受业恩师。

女人跪下,因为她是霜月,双腿支撑不住沉痛悲彻的心。

男人跪下,因为他是封子心,在冷月身边跪着,他可以和他很贴近,他是他的知己,是他的一切。

何时何地,三个人都互不相弃,虽然没有彼此之间的承诺。

在那个早春的季节,烈火焚烧着九园,三万大军的喊杀声就在地上,他们呆在地下练功室。(见《风*月*醉》)

冷月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躺在霜月的怀中,一切都是那样恬然和宁静,热血从脆裂的血管中涌出,连痛苦的表情都做不出了。当她的唇落在他唇上,她的眼泪落在他脸庞上,他握着封子心的手,没有遗憾地在她怀中闭上了眼睛。

封子心打通出口,抱着他走向通往瀑布的洞口,她重新封上唯一的出口,从此告别九园。

瀑布飞流直下,落入深涧。在常人眼中,是无论如何逾越不了的,但是他和她不是平常人。

她曾将冷月的旧情人一脚踢进深潭,又在半个时辰内下到潭底将尸体捞上来。她从小就和猿猴野兽生活在山林里,擅长奔跑和攀缘。

他有世上最上上乘的轻功,百余丈飞往对面的飞来岩也不是问题。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不能活动的他们不能抛下的冷月。

他和她花了近一个时辰用树藤编了一条手腕粗细的荆条,固定在瀑布旁的大树和岩石上。她将荆条拉到对面的飞来岩,他抱着他踩着荆条飞越深不可测的山涧。他们直往水晶岛去了。

已经快一年了,想起那一幕,还象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封旭东伏在地上,痛哭,“师父,是我害了你……”

封子心拉他起来,“命由天定。回屋吧,女人再哭下去又要窒息了。”另一只手拉起哭的不象样子的霜月。

“师父。”封旭东搀扶住霜月。

她抹去眼泪,强作镇静,也替他抹去眼泪:“别看王说我,他还不如我,他从来不敢一个人来看哥哥。”

封旭东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很痛,悲彻天地的痛。冷月这个人虽然在江湖上以冷血著称,但是对于九园的每一个人,上至封子心,下至家仆,都说他是一个非常和气、可亲的人。至于封子心,他们的关系无人可比的,至于霜月,她是他倾心爱恋的女人。

但是,冷月却和飞扬合葬了。封旭东看见坟前的墓碑上有三个名字:冷月、飞扬和冷岩。

“飞扬师姑……”他记得飞扬和冷岩是葬在飞来岩的。

封子心道:“后来我和阿霜到飞来岩,将飞扬和冷岩都带来水晶岛了,阿月曾说要同飞扬合葬。尽管他爱着阿霜,还是选择了飞扬,飞扬很幸福了。”

当他将妹妹和她的儿子与冷月放入一口棺材时,他就对妹妹说:“你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封旭东知道了,冷月以前和飞扬有过一段,后来飞扬被人暗害。这些都是他到九园之前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封子心和冷月都爱着霜月。

他问:“王和阿霜师父一切可好?”

“挺好的,这里清静安宁。在江湖上呆久了,起初的那点虚荣好胜,声名地位,都压的人呼吸困难,现在好了,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做,还有清新的空气。只不过有时会被娘骂两句。”他笑笑,“其实有娘很好呀,小的时候不懂事,不听娘的话,长大了又离家不回,老了才想起爹娘。”

“王,你并不老。”霜月插话。

“是啊,王还和以前一样帅,只是有点恋家了。”封旭东道。

封子心笑笑:“难怪阿月说喜欢和飞扬在一起的家的归宿感,这许多年真的累了,回到家才塌实,什么都可以放下的。”

“王不打算再回九园了?”封旭东很惊讶,他仅仅三十九岁,独步江湖,呼风唤雨,来去逍遥,即使遁世也该是五六十岁以后的事吧。

第7章

“王不打算再回九园了?”封旭东很惊讶,他仅仅三十九岁,独步江湖,呼风唤雨,来去逍遥,即使遁世也该是五六十岁以后的事吧。

封子心拍拍他的肩,摇摇头:“没有阿月,一个人在江湖上,我什么也不会做。一代新人换旧人,今天是你的天下了。到屋了,赶快暖和一下吧,昨夜冻死我了。”

三个人进了屋,看见两位老人已经在屋子里了,饭菜都准备好了。

封子心做个鬼脸。“爹,娘,你们回来了。”

“你不是不怕冷吗?”母亲又取笑他,看见随后进来的封旭东,“旭东回来了,冻坏了吧,快来烤一下吧。”

封旭东以前到过水晶岛,也不拘束,“迪爷爷,迪奶奶,我今天早上刚刚到这里。二老身体还是那么好。”

迪峰老人拍拍他的肩,“长成大人了,高大威猛,一定很多姑娘追吧。”

封旭东脸一红:“爷爷取笑了。”

“旭东,从哪里来?”迪老夫人飞天问。

封旭东讲述了从九园逃出后怎么被救,到东瀛又回到九园,然后来到这里,“多亏了猿猿。”

霜月道:“我有点想猿猿了,王,我把它带到这里好不好?”

“它会习惯这儿的生活吗?不过,它愿意来的话就带它来。”

“那我们去看看它吧。”

封子心点点头,拍拍她的头,“改天我们一起去。现在去把洗脚水端来。”

“又欺负阿霜了,明明是你输了,阿霜,让他去端洗脚水给你。”父亲迪峰又在教训他了。

“阿霜,别理他,坐下,吃饭。”母亲飞天拉霜月坐下。

一家人围坐吃饭。

“奶奶做的饭一直都这么好吃。”封旭东是饿坏了。

“那就多吃点,难得有人夸我做饭好吃。”飞天人老了,还是喜欢被称赞。

“也就是旭东称赞娘。”封子心又拆她的台。

“我也忍受了几十年了。”迪峰也攻击了,“做的什么,还不如阿霜。”

“爱吃不吃,求你们爷俩不成。”老夫人才不怕,“旭东你以后在这里住下了,每天奶奶都做饭给你吃,吃什么做什么。”

“旭东做菜才是一流的,是我们一致认可的。婆婆,有旭东在,您都不用进厨房了,旭东,你要教教我。”霜月道。

“这是真的,有旭东在,我们可以脱离苦海了,是不是,爹?”封子心又和父亲站在一条线上。

“那可辛苦旭东了,你们这些刁蛮的嘴,累死也满足不了。你娘做了一辈子饭养大你,现在可好,挑三拣四的。”

封子心见父亲转变了立场,大呼上当:“爹呀,你怎么能这样,我说娘完全是为了你,等挨骂时有人跟你做伴,我其实很喜欢娘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南北风味俱到。天下难得这样漂亮,这样贤惠的娘。娘,是不是?”

飞天笑容满面地接受恭维:“算你小子有眼色。”

一家人笑意融融。

封旭东也象回到了自己的家,他自小家庭出现变故,丧心病狂的姐夫奸嫂杀兄,气死了父母,逼走了姐姐,又杀了侄儿。姐姐寻他报仇差点被害致死,多亏封子心和冷月出手相救,姐姐与姐夫同归于尽。封子心收留了他。三位师父恩同父母。

早饭后,飞天给封旭东收拾了一间屋子,封旭东奔波了几个月,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霜月和飞天等他睡着了才离开。

“婆婆,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大哥睡了没有,一会儿我和伯伯去打猎,中午吃烧烤。”她现在远离了江湖,就朝封子心叫大哥了。

“阿霜,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昨夜被老大搅的没睡成,我和你伯伯去打猎就行了,再挖棵人参回来给旭东补补身子,这孩子瘦多了。我炖了鸡汤给你,喝了再睡,女人很容易老的,要好好保养哦。”她象对女儿一样对霜月。

“谢谢婆婆,难怪婆婆现在还是这么漂亮,当年伯伯一定迷的神魂颠倒了。”

“又恭维我了,老大把你教坏了,不过,好听话还是很受用的。”她笑眯眯的,比年轻时爱笑了。

这时,迪峰在厨房门口叫道,“阿天,过来喝药吧。”

“婆婆怎么了?”霜月问。

“有点感冒,昨夜冻的,都是被老大害的。不过没事,你去睡吧,我去吃药了。”

霜月点头。

飞天向厨房去了。

看着老夫妻恩爱如初的样子,真是羡煞天下人。

霜月笑笑,到封子心屋子里。

“大哥,睡了吗?”她走进卧室,拨拨炭火,端下热水,来到床边。

看看他已经睡着,将热水倒进脚盆,放在床边,从被中移出他的脚,脱去袜子,拿毛巾为他洗脚。

“阿月……”他迷迷糊糊地叫着。

霜月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落进盆中。

擦干脚,放入被中。

“阿月……你真好……”他仍闭着眼,伸手在床边摸着。

他又把她当作冷月了。他睡觉时,只要有人在他旁边,他都会以为是冷月,所以娘说他精神恍惚,被冷月带走了大半个魂。没办法,失去挚爱的伤痛只能靠时间来治疗。他爱冷月,为了冷月,他放弃了他爱的第一个女人。

霜月走到床边,把他的手放进被中。

“阿月……”他又伸出手来,拉住她“月……”他将她带到怀中,搂住,“……我想你……”他吻她的脸,颈,秀发。

霜月泪雨滂沱,偎在他怀中。

许久。“怎么不说话?”他搂着她。

“大哥,是我,我是阿霜。”

“恩?……”他迷迷地笑了一会儿,醒过来了。“阿霜?”他看看怀中的女人,是阿霜。阿月怎么会来呢?他苦苦地笑笑,抹去她的眼泪,“又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大哥也很难过。”

他闭上眼睛。他是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他还不糊涂。时间长了,会好点。“去睡吧,昨夜没有睡觉。”

“大哥,我想哥哥……”她埋头在他怀中。

他搂住她,“乖……睡吧。”

她渐渐在他怀中睡着了。

他放下她,下了床,看看她还挂着泪水的脸,轻轻抹去她的泪,给她盖好,出去了。

他来到父母的房间。父亲在擦弓箭,母亲在喝药。

“睡醒了?”父亲问。

“被女人吵醒了,”他在母亲身边坐下,倒了半碗药汤,喝下去。“在我床上睡觉,被迫出来了。”

“不要叫女人女人的,难听死了。”母亲不满意道。

“叫她女人是好听的了,哪里象个女人,是个弱智。”

“弱智怎样,你和阿月不是一样爱得死去活来。”父亲反驳他。

“哦,老大,娘问你,你要说实话。”

“说吧,神秘兮兮的。”

“你有没有打算娶阿霜?”

他又喝口药,不做声。

“阿霜不肯嫁给你?”父亲问。

第8章

封子心再喝口药。

“说话呀。”母亲推推他。

“娘,这事很麻烦的,我不想对不起阿月。”

迪峰拿着弓箭过来,坐下,“爹也这么想过。那时,你封伯伯刚刚去世,你娘几次要自杀,我当时万念俱焚……我喜欢你娘许多年了,但是,我也不想乘人之危,不想对不起阿封,全天下都知道飞天是封红尘的,封红尘是飞天的。(如有兴趣,可查看杀手之王系列一《绝爱》)我想我可以一辈子照顾飞天,但是不能娶她,这样才对得起阿封,对得起良心。但是我太爱你娘了,那时年轻,也很冲动,真的是很想很想娶她。你娘为阿封守了三年孝之后,我还是娶了她。那时压力很大,真不知道再来一次我还有没有勇气了。”

“你和娘一直过得很好,封伯伯的希望也是这样,不然他所做的事情就没有意义了。”

“阿月要求和飞扬合葬正是不想让你自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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