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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夫当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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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前的萧明文静有礼,从来不与别人争抢什么。据说萧明是他师父的关门弟子,对他的师父言听计从的,所以极受他师父喜爱。
  “所以,你那师父到底为什么会受邪妖折磨?”姜齐坐在萧明身边,百无聊赖地问道。
  萧明努力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说:“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师父很痛苦,他每天都会重复说他心里有东西没了,还非要我帮他找回来,我就觉得可能是邪妖在他体内作怪。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但又不敢自刎,只好让我替他了断余生。”
  还有这么奇葩的事,萧明也是挺倒霉的,因为这事被判了两百年的狱。整整两百年呐,都够一个鬼魂转世两次了!
  “那你后悔吗,后悔答应你师父为他了结余生吗?”
  “不后悔,师父是个好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纵是挫骨扬灰我也乐意。”
  真是个令人感动的好徒弟!他师父能有这么个好徒儿真是让人羡慕。
  姜齐又问:“那你师父死了不应该也化成鬼来投胎吗,你就从没打听过他?”
  萧明垂下眼,牢内微弱的光投在他发间,似是在他身上镀了层薄纱。
  “我记不清师父长什么样了,也忘了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号兰心,所以无从打探。”
  姜齐无语,萧明嘴上说着愿意为他师父付出一切,到头来连人家长什么样叫什么名都不记得,他师父要是知道了不得气吐血!
  姜齐安慰道:“那你想开点儿,毕竟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有缘总会再见的。”
  刚说完,姜齐就收获了萧明的白眼。“有缘再见”,萧明还得再牢里度过一百多年,这可不就是在咒他师父也变成恶鬼被关进鬼牢嘛!
  姜齐也发觉了这话不对劲,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以后。。。。。。”
  鬼牢大门被打开,打断了姜齐的话,门外投进的光令姜齐一时间难以睁眼。
  姜齐抬起手挡着光,从指缝间看到那个白面的鬼官持着册子,领着一排鬼官快步走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牢里的恶鬼今天又要遭殃了。
  姜齐正好奇着,却发现白面鬼官已走到了自己牢前,姜齐诧异地看着萧明,身边的萧明以同样诧异的眼神回看姜齐。
  萧明还有一百多年才会上刑,难道是珩安已经下令让姜齐上刑了?
  姜齐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牢里的生活,突如其来的上刑让他又开始慌张起来,他贴着墙壁的背上满是冷汗,手上紧紧抓着草堆以避免太快被抓走。
  牢门上的枷锁被打开,白面鬼官看了看册子,又对了对姜齐的模样,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真的是要去上刑啊?老天爷啊,原来做鬼也是会再死的啊!
  姜齐低着头,生怕被一眼认出。
  一双白色的靴子映入眼中,姜齐缓缓抬头,白面鬼官正满脸笑容地站在他面前。
  姜齐当即大喊道:“大人啊,我是被冤枉的,是被迫害的,我什么事都没做过,你可要明鉴啊!”
  白面鬼官迟疑了一会,对姜齐拜了拜,温声道:“公子,主上派我等来接你出狱。”
  啊?
  姜齐眨了眨眼,僵硬地转头对萧明说:“这是什么情况?”
  萧明耸耸肩道:“你该走了。”
  姜齐当即不舍地握住萧明的手说:“萧兄弟,我这就走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人在这儿要好好过啊,别太想念我。”
  萧明嫌弃地推开姜齐,说:“既然舍不得,那你别走了。”
  姜齐垮下脸,尴尬地笑道:“我就客气一下,你怎么拆我台呢。”
  萧明摆摆手道:“好了,你快走吧!”
  姜齐刚跨出牢门,又跑回去蹲在萧明身边,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补完:“萧兄弟,你以后一定要在这好好改造,争取熬过两百年,这样你就有机会出去找你师父了!我相信,你和你师父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萧明看着姜齐,欲言又止,想了想说:“嗯,会的。”
  白面鬼官见姜齐没有要走的意思,催促道:“公子,我们该走了,接下去还有正事要办呢。”
  姜齐应道:“哦好,走了走了,你赶紧带我离开这破牢吧。”
  姜齐看着远处的鬼牢大门心中雀跃不已,时隔半月,总算是熬出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小天使评论收藏~期待下章再来~

  ☆、鬼市乞讨欢乐多

  出了鬼牢,一座金顶百花轿子停在门口,轿顶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雀,轿子口还挂上了红色的珠帘,小巧玲珑很是好看。
  白面鬼官走到轿前,伸手掀开珠帘,退在一旁等着姜齐,说道:“公子,乐安宫距离较远,坐轿会舒服些。”
  原来这轿子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姜齐想着,一定是珩安心中愧疚所以才以此来表示歉意,看在珩安诚意满满的份上,倒是可以考虑稍微地消除一点点对他的成见。
  姜齐走上前,他扫了白面鬼官一眼,原来这鬼官的脸皮就是白色的,姜齐一直以为他是涂了什么颜料在上面。
  白面鬼官扬起嘴角,一副温顺友好的样子。再想到之前他对待上刑的恶鬼时的模样,两者结合还真难以相信这俩是同个鬼。
  姜齐道了声谢后步入轿内,珠帘被慢慢放下,姜齐的心也像是掩在了这珠帘之下。
  真的成鬼了,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莫名其妙变成了鬼,如果那晚心一狠没去救那只黑猫也许又是另一番变化。
  姜齐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暂且抛开珩安就是那只黑猫的事实,如果重来一次,姜齐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将黑猫带回家。当时它的确很可怜,浑身是血还在被雨淋,哪能够见死不救啊!
  轿子颠簸了几下后被缓缓放下,珠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拉起。
  白面鬼官拉着珠帘说道:“公子,到了。”
  姜齐探出身子,眼前是座气派的宫殿,殿门上龙飞凤舞地题着“乐安”两个字,门口整齐地站着一排红衣侍女,见到姜齐,侍女们微微福身,齐声说:“欢迎公子回宫。”
  这场面,姜齐总有种到了洗脚城的感觉。
  姜齐愣愣地跟着白面鬼官穿行在廊间,左弯右拐间前头一扇金门被打开,白面鬼官停下脚,伸出手摆出迎客的样子,示意姜齐进去。
  姜齐站在原地愣神,白面鬼官提醒道:“公子,主上在里面等你。”
  珩安在里面等着,他弄出这么大阵仗,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要送自己回去了?
  姜齐心中疑惑,小心翼翼地步入门内。
  几排书架贴着墙摆开,中间留出一块空地,地上刻着金色的梵文,珩安面前摆了张长桌,他正拿着笔低头批阅着鬼历。
  姜齐站在殿中尴尬地拨弄着手指,珩安只当是没看到姜齐,继续批阅手里的鬼历,一旁站着的两个侍女也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把别人找来好歹也招呼一下,珩安也太没礼貌了吧,就算是个鬼王也不带这么对待人的!
  姜齐双手抱胸,不耐烦地对着珩安喊道:“算你还有良心,知道把我放出来,我现在就站在这儿呢,你快把我送回去吧!”
  珩安停了笔,抬起头,一旁的侍女识趣地退下。
  姜齐身后的大门被轻轻关上,他往后望了望,好好说着话关门做什么。
  他挺直了腰板,对着珩安一副“放马过来”的气势,扬起下巴,冷哼一声。
  珩安走近姜齐,吓得姜齐后退两步,指着珩安地脚道:“说话而已,不用靠这么近,你、你、你就站这儿别动!”
  珩安棕瞳深邃,一改前几次的冷漠,温柔的声音在殿中传开。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姜齐头往后一缩,向珩安投去奇怪的眼神。
  有啊,每次想起你把我带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把你的猫脖子拧断。
  当然,姜齐没说出口。
  他想了想,真切地说:“当然有!我每次想起你变成黑猫,那可爱迷人的模样真是让人喜欢,两只眼睛就像是璀璨的宝石,我差点都看迷了眼。还有你的小爪子摸上去软绵绵的,简直比棉花还舒服!”
  珩安当即沉下脸,姜齐见状连忙又说道:“不过这些都没有你现在这幅样子好看,瞧你这秀长乌黑的头发,这纤长的睫毛,这高高的鼻梁,这红润的嘴唇,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我的天啊,你简直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为了能回去,姜齐非常愿意将珩安吹上天。
  珩安皱了眉,问道:“你对你自己就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往?”
  自己的过往?
  “有的,有的!不瞒你说,我有次一天内吃下了三个肉包子,那简直是我人生中吃得最多最丰盛的一次!”
  珩安深吸了口气,继续问道:“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姜齐努力回忆,他从林子里醒来到现在也不过四个月不到,中间除了遇到珩安这个煞星外也没碰上过什么奇葩事,谁还记得住之前发生过什么。
  姜齐笑了笑道:“以前的事都不重要,没什么可以在乎的,当下事比较重要些,事不宜迟,你是不是该送我回去了?”
  “对你而言只是一句不重要不在乎就能略过的吗!”
  姜齐被珩安吼懵了,本来就想不起来的事那肯定就是不重要了的啊,重要的事当然是会铭记在心的,这珩安吼什么吼!
  姜齐也不甘示弱,提高了嗓门道:“不重要的事就是记不住,难不成你要把我脑袋敲开来看看吗!”
  珩安的眼上似是蒙上了层纱,坠入深不见底的海中。
  两人相顾无言,姜齐抚着胸口喘气,刚才喊得太大声,心口一股气差点没顺溜。
  半晌,珩安垂了眼对门外说道:“崇禹,把他带下去安排个事做吧。”
  那个叫崇禹的轻轻打开门,憨着身子来到姜齐身边,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鬼牢里见到的老头。
  “你们要我做什么事?卖艺不卖身,我既没才艺也没身材,文文弱弱的身板可做不了什么粗活。”
  姜齐甩开崇禹的手,上前一步,理直气壮地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可是答应了要送我回去的,不能出尔反尔。你就说还要我做什么,做完了我们两清,从今往后你守你的冥界,我找我的工作!”
  珩安轻声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要送你回去。”
  “你!”姜齐转念一想,珩安好像从始至终也没说过要送自己回去,那刚才的话岂不是都白夸了。
  身后的崇禹捻了胡须,慢慢说道:“现下宫内还有养马一职、倒食一职、扫廊一职暂缺,不知贵人喜欢做哪个,三职可以随便挑,保证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
  养马,倒食,扫廊?
  这难道不是在变相地侮辱姜齐吗。
  “我不干!如果你不送我回去,打死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想让我给你打杂,你做梦,我宁可去外面乞讨也不会为你做一丁半点的事!”
  男子汉大丈夫,武当战死沙场,文当桃李三千,当个打杂的像什么样子,何况还是在珩安手下打杂,凭什么!
  “好啊,原来你有这个癖好,崇禹,去给他找只碗来,要破的。”
  珩安仿佛已经料定了姜齐不会去乞讨一般,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姜齐,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表情,就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就去,别后悔。”
  崇禹不知何时手上端了个碎了口子的碗站到姜齐身边,他将碗呈到姜齐面前,恭敬地说:“贵人,您乞讨用的碗我给您找来了。”
  “。。。。。。”姜齐嘴角抽搐了一下,犹豫着接过碗,咬着牙说:“多谢!”
  珩安摆出一副逐客的手势,笑了笑道:“恕不远送。”
  “珩安,算你狠。”
  “过奖了。”
  ***
  崇禹笑着送姜齐出门,乐安宫门口,众鬼们来来往往,小摊零星地落在大道两旁,路边的野草乘风而起飘向远方。
  崇禹郑重地拍了拍姜齐的肩,说道:“贵人,外出乞讨自立根生的活还真没见到几个鬼敢做,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胆识,你简直就是我们冥界的榜样!老夫在这里就先祝贵人早日发财,讨出新天地!”
  姜齐瘪着嘴,干笑两声,回拍崇禹的肩:“真是谢谢你了啊,老头儿。”
  崇禹没听出姜齐话里的意思,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道:“贵人这是哪的话,为主上和贵人做事是老夫的荣幸。”他又指了指姜齐手上的碗道:“你瞧这碗,我可是找遍了整个乐安宫,好不容易才在马棚的角落里挖出来的,够破够旧吧,正好适合贵人你将来赚大钱用。”
  难怪这碗上还沾着湿泥巴,凑近一闻碗周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嫩草和马粪的味道。
  姜齐咽了口唾沫,面前的老头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蠢好还是该说他。。。。。。算了,怎么看都挺蠢的。
  崇禹收回手指向大路一头,姜齐看到远处一片云雾缭绕着的闹市,闹市外的鬼魂穿着粗布麻衣悠闲地来往于各大铺面。
  “贵人,你顺着这路一直走,就是鬼市了,那儿鬼多,更方便你发家致富!”
  姜齐无语地望望鬼市,抬起头看着大门上的门匾。
  乐安宫。
  这么文雅的宫殿里却住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主人,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唉,姜齐对于未来的乞讨人生一点都不抱有希望。
  “行吧,我走了啊。”
  崇禹对着姜齐挥挥手,说道:“贵人慢走!苟富贵,勿相忘!”                        
作者有话要说:  珩安是个傲娇的攻,所以前几章出现镜头较少,暂且先出来打个酱油~

  ☆、鬼市乞讨欢乐多

  姜齐拿着碗行至鬼市外,市门两旁的大柱子上写着:
  市有百种鬼市卖千种物,鬼分善中恶物分好中坏。
  两个小鬼推着木车从姜齐身后经过,其中一只小鬼恶趣地撞开姜齐,转过头嘚瑟地对姜齐吹了吹口哨。
  也罢,乞讨而已,凭着自己本事乞讨那也算是门技术活,一般鬼还不一定能讨到个一毛半分。
  鬼市内街道错综复杂,姜齐穿过热闹的鬼群,寻了一间看上去较为高档的店铺,他将碗一摆,整个人往地上一坐,俨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过路的鬼们走过时都会一愣,接着再回头差异地盯着姜齐。
  物以稀为贵,姜齐摸索了一下,这个鬼市里暂时还没碰到几个乞讨的同行,姜齐算是这鬼市里唯一的乞丐,这样一来也就不怕被人砸场子拆台面了。
  姜齐双手抱胸,背挺得笔直,他表面上看似心静如止水,心底里头却是有些害臊起来。
  “小兄弟,你这是……你家上头的人不给你烧钱了吗?”
  身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姜齐打了个哆嗦抬起头,对上张满是刀疤的脸,其中一道疤自他额头起划过右眼直至下颌,疤痕增生使得这张脸看上去更加狰狞。
  姜齐向后仰了仰,双手一摊,说:“我孤家寡人一个,无依无靠的,刚来这冥界半月,现在是身无分文,只能上街来乞讨了。”
  “胡说!哪有他说得这么可怜,我前不久还看到这人坐着花轿子被迎进乐安宫,肯定是个老道的骗子被主上识破了伎俩,所以将他赶了出来。刀疤王你别被他给骗了,咱们冥界家家丰衣足食,可从没见过有这么穷酸的。”路对面卖水果的摊位上,一个男鬼啃着半瓤西瓜坐在凳上高声喊道。
  路上的摊贩们听到后向姜齐投来鄙夷的目光,姜齐身上的鬼气几乎一瞬间聚到了头顶。
  太丢人了!
  他红着脸对那男鬼吼道:“我不是骗子!我凭本事乞讨,能骗你什么,又骗你什么了!”
  刀疤王为姜齐顺了顺背,怜悯地说道:“小兄弟,出来混总得讲个信义,你看你这手脚也利索,怎么不找个正当点的工作?”
  “我……”
  啃瓜的男鬼打断道:“还不是想坐着等钱拿,这种鬼就是懒。你说你乞讨,行,那我把这瓜皮施舍给你,你啃个给我们瞧瞧,啃了我就相信你。”
  姜齐看着被扔到脚边的瓜皮,瓜皮上沾满了地上的碎泥屑,红白相间的皮肉很是恶心。
  在鬼牢里时,再怎么惨也有鬼官亲自送食到手上,现在竟沦落到要啃地上的瓜皮。
  士可杀,不可辱!
  姜齐慢慢拿起瓜皮,手一紧,汁水顺着他的手流下沾湿了衣袖。
  “拿回去留给你祖宗吃吧!”
  瓜皮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映着光直直砸向了男鬼的脑门。
  “嘿你这破乞丐……”男鬼提起手边的短刀欲与姜齐算账,周围的摊贩连忙上前劝阻。
  姜齐的手紧握成拳,来这冥界第一天就是被关进鬼牢,出了鬼牢不仅被珩安侮辱还要被这里的小鬼们侮辱,真是欺人太甚。
  “你来啊,来啊,来打我啊,怕你是小狗!”
  “你这入了棺材还不掉泪的腌臜泼才,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鬼拉着劝道:“刘二你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鬼市不能打架生事,小心砸了自家的买卖。”
  又有鬼跟着道:“就是就是,他爱讨就讨,大不了咱不给他好处就行,他在这捞不到好处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姜齐背后的店铺内走出个秀气的女子,女子一身绿衣,跨过门槛时腰上的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回事,是谁在我家铺子前惹事,官家还在里头坐着呢,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买卖还想不想做了,不想做了赶紧滚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
  女子手上握着鞭子,站在姜齐前面稍稍挡住了他的身子。
  “又是你啊刘二,整条街就数你最能吵。”女子拉了拉鞭又说:“怎么?是瓜不好卖了还是钱赚够了?”
  被点到名的刘二甩开了众摊贩的手,理了理衣服,指着女子身后的姜齐说:“柳姑娘,是他先打我的,这鬼还装无辜说自家上头没人才来乞讨,我看就是个骗子想坐吃等钱。”
  柳姑娘转过头上下细细打量着姜齐,回过头又对刘二问道:“骗子?他骗你什么了?”
  姜齐进了鬼市到现在也没讨到过半分钱,更是没占刘二半点儿好处。
  刘二理亏,支支吾吾半天也回不上话。
  柳姑娘一甩鞭子,吓得姜齐连忙拿起地上的碗,这赚钱的家伙可不能被打碎了。
  “我铺门口禁止吵嚷,若是再有不识好歹的,我就立马上报给官家,我同官家的关系你们也是知道的,你们能不能继续做买卖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自己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别让我撞见第二次!”
  “是是是,我们一定谨记在心。”
  众摊贩殷勤地答应着,柳姑娘满意地转身回铺,路过姜齐身边时,眉头一皱,又道:“哪来的臭要饭,要讨换个地方讨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哦……”
  姜齐捧着碗离开,狼狈的模样可想而知。
  刀疤王追上姜齐,在他手上塞了块银子,说:“我出门就带了这么点银子,你凑合着用用。小兄弟,乞讨难成大业,我看你面容俊秀,身体也健全灵活,你上鬼市东边转转,说不定能谋份好职业。”
  姜齐感动地握住刀疤王的手道:“好鬼啊,好鬼啊,好鬼一生平安!”
  姜齐掂量着手中的银子,他虽不懂银子的换算,但也能估摸出手上这块能值不少钱。他将银子塞回刀疤王手里,说:“无功不受禄,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银子还是你留着吧。”
  说罢,姜齐便潇洒离去。
  至少在他自己眼中,一番动作下来是极帅极潇洒的。
  万事开头难,不过是第一次乞讨碰壁了而已,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古语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必先……
  必先什么来着?
  算了,这都不重要。
  姜齐拿着破碗,一扫先前的愤怒,满面春风地走在路上,面对来往的鬼,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微笑着打声招呼。
  鬼市之东,到了。
  “客官里面请,今日入店送蜜茶一壶,果子一盘!”
  “小公子这边来,我这都是硬货,保准您满意的!”
  各大店门口都站着个老大婶在吆喝,大婶手上拎着绢子,不停地路过的鬼抛媚眼、甩手绢。
  姜齐惊讶地张大了嘴,手上的破碗差点滑落在地。
  这就是刀疤王让他来谋生计的地方?
  连饭馆都这么拼命揽客了啊!
  姜齐走到一位大婶身边,犹豫再三后说道:“这位大婶,请问……你们这缺人吗?”
  “你叫我什么?”大婶一巴掌甩来,姜齐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姜齐连忙改口道:“姐姐,这位姐姐。请问你们这还缺人吗?”
  大婶嫌弃地打量着姜齐的面容,伸出手摸了摸姜齐的腹部,又拍了拍他的臀,道:“长得倒不错,是个好苗子,就是脏了点。”
  一番动作下来,姜齐连连后退,怎么饭馆收人还要摸着摸那的。
  大婶拍了拍手上的灰,夺过姜齐的碗说:“缺,你跟着我来。”
  姜齐想着在这谋份工作比以前简单多了,欣喜地迈着步子跟进店内。
  “哎哟喂,是赵公子来了啊。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快给赵公子送壶茶来。”只见大婶凑到一位身型微胖的公子身边,殷勤地与其攀谈起来。
  没了大婶的引导,姜齐尴尬地站在门口四处打量着整间饭馆。这饭馆设施倒是不错,上下分为两层,下面是等候的大堂,上面是吃饭的包间。每个进来的客人都被恭敬地领入包间内,只是这里除了收账的是个姑娘外,其余跑堂的都是男性。
  想想也是,端碗拿碟的活确实男的做比较好!
  那赵公子与大婶攀谈几句后向姜齐投来玩味的目光,两人低语一番,大婶辞了赵公子面带笑容地向姜齐走来。
  大婶唤了个伙计,嘱咐道:“这个人带下去整顿整顿,脏死了,给我弄得干干净净地再带回来。”
  大婶又在伙计耳边轻声嘱咐了会后,伙计神情复杂地看着姜齐,半晌,他道:“公子请随我来。”
  姜齐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来做小二还包办打理,不错不错,这倒是家良心饭馆。
  伙计给姜齐又是洗澡又是换衣,送走姜齐前还特意在他腰间绑了个香囊,香囊里的味道闻后令人飘飘欲仙。
  大婶满意地看着姜齐,指着二楼中间的包间说道:“你运气好,第一日就有了活干,赵公子点名要你伺候。呐,你上去那间,可别走错了,赵公子喜欢温顺些的,他让你做什么你就照着做,把他伺候好了钱也是一大把地赚,记住没?”
  不就是在一旁伺候人家吃饭,倒酒加菜结账的活姜齐以前也见人做过,小事一桩!
  姜齐点点头道:“没问题!”
  大婶诧异地看着姜齐,叹道:“原来是个老手,行,快上去吧。”
  “好勒!”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官家”是柳姑娘用来“尊称作官的人”(百度的~) 
祝大家五一快乐~

  ☆、鬼市乞讨欢乐多

  姜齐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热情地推开门介绍道:“赵公子,小的姓姜名齐,你可以叫我小姜。。。。。。。”
  屋内光线昏暗,窗帘早已被放下。屋子中央摆了张桌子,桌上放着几盘果子和一只酒杯。
  一张木床孤零零地落在墙边,床旁的矮桌上放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
  墙角的香炉里飘出缕缕白烟,白烟散在空中散发出迷人的香气。烟雾缭绕,令人觉着分外旖旎暧昧。
  嚯,这赵公子吃饭还真有情调。
  身后的门被用力关上,油灯上的火光一曳,一双粗壮的手抚上了姜齐的腰。
  “宝贝儿,你可算来了,怎么洗了这么久,都让我等急了。”赵公子的脸贴在姜齐脖后,冷冷的鬼气吹过他的肤间。
  “赵公子,你这是特殊服务,不归我管的,你别乱来啊。”
  姜齐连忙甩开赵公子,慌乱中撞翻了桌上的果盘。
  “特殊服务是什么,有意思,果然新来的花样就是多,我喜欢~”
  “喂喂喂,真的别乱来啊,再过来我可要打人了!”
  赵公子一脸油腻地再次靠近,姜齐退至床边转了个身,对着赵公子的背毫不犹豫地踹上一脚。
  赵公子吃痛扑倒在床上,他摸着背骂道:“还有没有职业操守,在老子面前立什么牌坊!小兔崽子,看爷怎么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碰碰碰——”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赵公子!赵公子!您快开开门,出大事了!”
  赵公子满眼□□地看着姜齐:“别管他们,来,宝贝儿,让爷爽一爽。”
  “碰!”
  房门被外面的人撞开,大婶焦急地跑进屋凑到赵公子耳边,只见赵公子的脸色由愤怒转为惊讶再转为恐慌,他低声狐疑地问道:“他怎么也来了?”
  得到大婶肯定的眼神后,赵公子吞了口水,声音颤抖地说:“他、他、他不是。。。。。。他不是从不来这种地方的吗!”
  “糟了……糟了……”赵公子慌了神,推开大婶连忙跑出了门。
  大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齐,小心翼翼地道:“咱们。。。。。。换个人伺候吧。”
  姜齐惊魂未定地推开大婶,怒道:“这是什么活啊,怎么这赵公子还动手动脚的,我不干了,你们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别呀,伺候好下一个您想走就走,我们绝不拦着!”
  姜齐面前出来两个大汉,挡住了出去的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大婶上前拉住姜齐,好声说道:“就伺候这一次,只需端茶倒水即可,这趟下来可比赵公子那单赚得多。”
  姜齐侧身问道:“能赚多少?”
  大婶伸出五个手指头,神气地在姜齐面前上下晃了晃。
  “五百两?”
  姜齐想着,依据赵公子原先给的价,是三百两,中间饭馆还得抽走二百两,姜齐到手上的也只有区区一百两银子。在这物价比天高的鬼市里,一百两顶多只能管一周的饭钱。
  大婶摇了摇头,重复比划了五根手指道:“五千两!”
  只是在一旁端茶送水的活就能赚五千两,这可比赵公子开出的价格高了十余倍。
  见姜齐犹豫不定,大婶说道:“这五千两你我各赚一半,如何?”
  之前在赵公子这吃了亏被占了便宜,下一个指不定又是什么变态,姜齐是个有原则的鬼,说了卖艺不卖身那就是不卖身!
  “行了,我二你三,不能再让了啊!”
  姜齐推搡着大婶道:“姐姐,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干。光是端茶送水,哪可能赚这么多钱,别又是个有怪癖的。”
  大婶脸色一变,门口的大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姜齐的胳膊,没等姜齐反应过来,大婶就把姜齐腰上的香囊扯下换上了个淡蓝色的香囊。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倌楼!你一出来卖的装什么装,打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可没逼你!给你点颜色你就硬气了是不是,下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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