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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丧尸狂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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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意缓缓涨大了漆黑的瞳孔,脸上泛出一层浅浅的粉色。
“苍、苍生……?”聂意堪堪躲了一下。
苍生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打算,甚至直接把聂意推到在床上,虚压着他,温热湿润的气息吐在聂意的耳边:“忽然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啊!聂意在心底嘶吼,下意识的挣扎反而让苍生的桎梏更紧。
“不要乱动。”苍生松开聂意的唇,微微扯开一点距离,“救你那么多次,要你以身相许很过分?”
“混账……你这是挟恩索报吗?”聂意憋得脸通红。
苍生非常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
“知道了,我知道了!松开。”聂意狼狈地被他压在身下叫嚷着,苍生松开他,两手撑在他脖颈边微微直起身。
聂意微眯着眼睛,斜飞的长眉像两把小刷子般在他细碎的额发中若隐若现,他呼吸紊乱地伸手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慢慢露出几寸白皙的胸膛。
“你害怕。”苍生看着他剧烈颤抖的双手说。
“不是要做么,紧张不行啊!”聂意像是掩饰什么般大声说,他近乎气急败坏地解开全部的扣子,袒露出纤瘦的腰身,他的眼眶有点红,“这种乱世,弱者依附强者的确要付出代价,很好。”
苍生倒在聂意身边,淡淡道:“我不是要强迫你。”
聂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盯着天花板发呆,苍生睡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聂意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吱了一声道:“你不做了?”
“不做了,没意思。”苍生翻了个身。
聂意抿了抿唇,浅色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苍生的温度。聂意脑中一团风暴,慢腾腾地把扣子扣回去,皱着眉道:“你忽然怎么了?”
他原本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失望,或者两者都有,害怕这样的苍生,也对这样的苍生失望。冷静一下后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光是从武力值方面来讲,苍生要是想对自己做什么,完全不用等到现在。
聂意想起了刚从警察厅出来时苍生那个温热的拥抱。
“喂。”聂意也翻过身,面对着苍生的后背,不知死活地伸手在他腰上戳了一下。
苍生翻过身,两个人在极近的距离面对面看着彼此。苍生的睫毛浓密,像是天然的眼线将他的眸子包裹着,把他的目光衬托得漆黑而锋利,像是黑色的琥珀。
“你是不是……”聂意顿了一下,因为马上要说出来的话非常自恋而有些脸红,“你喜欢我?”
苍生波澜不惊,眼中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他嗯了一声,承认了,非常随便。
聂意受到不小的惊吓,“什么时候?”
“第一眼。”苍生漠然道。
聂意皱着眉,“第一眼,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还记得吗?”
“忘了。”苍生不假思索。
“你说‘要死就死到没人的地方去’。”聂意板着脸学着苍生当时的表情说。
苍生面无表情:“哦。”
哦什么!聂意险些被他雷死,“就这样你还说喜欢我吗?”
“否则你早死了。”苍生说:“当时换成别人把丧尸引到我身边,我会杀了他。”
聂意怔住,苍生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轻缓:“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的妹妹若琳在丧尸潮爆发前独自生活在遥远的首都,生死未卜,我应该尽快找到她,但是忍不住,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去哪无所谓,但不想让你死。”
“哦,狗血的一见钟情。”聂意挑眉道:“一见钟情那钟的是脸,你只是喜欢我这种长相吧。”
苍生道:“奥黛丽·赫本说过,长相决定两个人在一起,内在决定两个人在一起多久,你的内在比长相更吸引我。当然,先吸引我的是你的长相。”
“你不觉得我很玛利亚?”聂意说。
苍生道:“你跟若琳很像,都很爱管闲事,又固执己见,有时候很欠揍但又舍不得下手。”
这个人其实是个妹控吧……喜欢一个跟自己妹妹很像的男人什么的,还行不行了!
聂意哦了一声,苍生忽然一把揽住他的腰,迫使聂意贴在他身上,温热的充满侵略性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聂意脸上发烫,刚抬头就对上了苍生那双漆黑得像是猎豹般的眸子。
他亲吻聂意的唇,聂意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苍生英挺的鼻梁在聂意湿润的气息中摩挲着他滚烫的脸,轻声说:“现在说清楚了,和我在一起?”
苍生等着他的回答,聂意不知道他是激动到心跳加速还是心悸到心律不整,总之他攥紧了五指,说了一个字:“不。”
意料之中的,苍生就像个活了几千年的妖魔般淡定自若,他用受伤的手撑起自己的脑袋,微垂着眼睫看着聂意:“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很好。”聂意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所以在确认自己的心情前不想跟敷衍似的答应你。三年前林远随随便便跟我表白,我就随随便便答应了,但我并不喜欢他,反而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现在想来太可笑了,你一直都很保护我,如果没有两情相悦对你来说不公平。”
“随便,我慢慢等。”苍生把手放下来,枕在柔软的枕头上闭上眼睛,口气像个雄霸一方的君主,“等多久都可以,但别半路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会杀了他。”
“大侠你这么凶残好吗。”聂意拉高被子,苍生的体温一直蔓延过来将他也暖了起来。
苍生没再说话,往丧尸窝钻完一趟他已经累了,闭上眼睛迅速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已经很晚了,聂意也有点昏昏欲睡,他打了个呵欠,最后看了一眼苍生冷漠的眼眉然后裹紧了被子入睡。
静谧中窗外的大雨绵连不绝,聂意的呼吸绵长平稳,和苍生缩在一张被子下。
蜡烛慢慢燃烧没了,在床头熄灭。
聂意已经睡着了,苍生却忽然睁开眼睛,眼神像是收割灵魂的死神般阴冷,他掀开被子猛地下了床,抽出手枪拉动枪击指着床底冷冷道:“出来!”
聂意被他一声低吼给吵醒,揉着眼睛撑起身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慢慢从床下爬了出来。
第 30 章
“啊!”聂意吓得大叫一声麻溜地滚到床角,一把摸出枕头下的军刀防身,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个影子。
悄无声息,跟个鬼似的,聂意甚至有点相信那就是鬼。
“你你你你谁啊!”聂意紧张得舌头都不受控制了。
苍生用手电照过去,那是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面色苍白,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夹克衫,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光亮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双眼。
“问你话。”苍生冷冷道。
“马库斯。”他嗓音里有隐约的怒气。
聂意小心翼翼从床上溜下来,挪到苍生身边,看着他的脸好奇道:“你不像欧美人啊。”
马库斯气急败坏道:“姓马,名库斯!”
“拿着。”苍生把手电和手枪都交给聂意,然后一步跨过去抓住了马库斯的头发,用膝盖狠狠捣在他腹部,马库斯有气无力地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胃蜷缩在地上,苍生一手摁着他的后颈将他紧紧摁在地上,“你躲在这里多久了?还有没有别人?”
“我要杀了你……”马库斯从牙齿缝里磨出这句话。
“首先你要确保自己活着。”苍生扬起了军刀。
“等等!”聂意叫道:“他腰上有东西。”
苍生皱着眉掀开他的夹克,一把手枪正插在他的裤腰里。苍生抽出来端详一眼,这是一把武装或特种部队才会配备的P229,他拉开保险栓指着马库斯的头,“哪来枪?”
军人吗?聂意想,随即又打消了,如果是军人脾气怎么可能这么暴躁,而且军人的话完全没必要躲起来。
外面敲门声响起,聂意去开门,霍克白押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你们这里也逮到耗子了?”
封恬手里拿着一根蜡烛举高放在柜子上,聂意关了手电。
霍克白大手一推,那名青年立刻跌在马库斯的身上,他们眼眉有点像,年龄有相仿可能是兄弟俩,聂意捏着下巴道:“你难道叫马克斯?”
青年无辜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聂意:“……”
“说说吧。”霍克白大马金刀地在床边坐下,苍生则像一团黑色雾气组成的幽灵般站在偏暗的地方,冰冷的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
“说、说什么……”马克斯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团成团。
“还他妈能说什么?”霍克白冷笑道:“说老子现在把你们一枪毙了好,还是把你们挂在外面让丧尸啃好。”
“你们最好把我们放了,不然一定会后悔!”马库斯还捂着抽痛的胃部,剧烈咳嗽了几声。
苍生就站在他身后,他向来不喜欢威胁别人,当然也更讨厌被别人威胁,所以他直接一脚从后面把马库斯踹晕了,剩下这个看起来就很软弱的马克斯,冷声道:“还有没有别人?躲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没有!”马克斯一边飙泪一边疯狂摇头,“就我和马库斯在搜索这片区域,我们的营地在镇南,因为听到有人来这里我们才躲起来的!我们不是坏人!”
“手枪是哪来的?”苍生问。
马克斯吞咽了一下口水,霍克白不耐烦道:“说!”
“在兵营里捡到的……”
聂意道:“眼睛不自觉朝右看,他在撒谎。”
霍克白腾地站了起来,马克斯连忙告饶,老实说:“半个月前我们遇上一个武警官兵的营地,他们人死的都差不多了,就剩下了四五个……”
“你们把那些武警杀了?”封恬皱眉道。
马克斯点点头,“他们有枪……又联系不上国家高层,我们需要枪生存,所以、所以……”
“你们怎么能这样?!”聂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病潮刚爆发的时候冲在前线的就是警察军队和医护人员,再到后来出现丧尸,可以想象多少警察和军人为了救人而死。
马克斯抱头痛哭。
苍生问:“你们有多少人,多少武器?”
“二十六人……”马克斯说:“两支霰弹枪,这种手枪有七把,一把冲锋枪,没、没了。”
“哈,二十六人,就十支枪这小子身上就有一支,还是个‘高层’啊。”霍克白磨牙道:“难怪这么嚣张。”
话问完了,苍生二话不说,一脚将马克斯踹晕,漠然道:“困了,明天再问。”
霍克白扯过接线板用电线把两个人的手绑在一起,想了想又把他们丢到了柜子里,关上柜门,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抱过封恬,埋怨道:“这大半夜的,我们走了。”
苍生站在原地微微一偏头,“你睡里面。”
聂意爬上床,苍生随之将手枪塞到枕头下,躺在聂意身边。
“就这么放着?”聂意小声问。
“他们推开门我就能醒,放心睡吧。”苍生翻了个身背对着聂意睡觉。
“你怎么发现的?”
“可能以为我们睡着了,他想爬出来,我听到点动静。”
聂意:“……”耳朵是什么做的啊。
只要苍生在身边,聂意几乎就没有危机感,估计已经半夜一两点了,他的确是困了,闭上眼睛马上就睡着了。
雨一直在下,第二天也没停,雨势反而更大了的样子,窗外一片模糊,全是连接天地的冰凉雨丝。
早饭后聂意啃着一根萝卜条跑上楼,打开柜子看了一眼,两个人还歪七扭八的昏迷着,聂意伸出手指试了一下他们的气息,还好都还活着。
聂意走下楼梯对苍生说:“你下手太重了,现在都没醒呢。”
“我有十几种方法让他们现在就醒过来。”开放式的厨房里,霍克白正把一张毛巾放进锅里煮,借此消毒,封恬早上有点发烧,他担心这些毛巾不干不净。
聂意用萝卜条指着他:“比如把这锅开水泼他们身上?”
“你真恶毒。”霍克白说:“我只是想把他们的手指头剁下来,或者在他们的人中划一刀。”
聂意对他比了个中指。
窗户边上,苍生像杆儿标枪似的站着,他盯着外面的雨幕,眼里密密匝匝全是黑雾般的阴云。他的心情很差,因为大雨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迹象,这表示他们不能上路,被困在这了。越是在路上耽搁,他心里的焦虑和担忧就越浓重。
苍生就这么站在窗边,转着手上那枚晶莹的钻戒。
敲门声响起,聂意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被淋得湿漉漉的小弟,他说:“凯哥说雨太大,暂时停在这里休息,等雨停了我们再上路。”
“知道了。”聂意说。
刚要关门霍克白的声音传过来:“去把你们凯哥叫过来,开个会。”
那小弟显然有些怕屋子里的两个煞神,哦了声就转头冲进了雨幕里。
明明就在隔壁,邹宁凯不知道在干什么,非磨蹭了近乎半个小时架子摆够了才让人打着伞,身后跟着两个小弟进来了,问道:“什么事?”
霍克白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大长腿搭在茶几上晃着,扬了扬眉:“楼上第一间卧室的柜子里,有份给你的礼物。”
聂意看着他这个动作忽然想起了聂一凡,以前在家的时候,聂意也喜欢这样把脚搭在茶几上,这种时候只要聂一凡看见就会像管家婆一样命令聂意把脚放下来。
邹宁凯让两个小弟上楼,没多久就把那对昏迷的兄弟俩拖了下来。
霍克白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已经排查过的屋子。”
邹宁凯的脸色顿时显得很难看:“怎么回事?”
“床底下揪出来的。”聂意耸肩道:“非常巧,我们两间卧室,一间一个。”
霍克白看向聂意,眼里是种欠扁的得意神色:这话挑拨的,非常好。
“这间屋子昨天是谁来查的?”邹宁凯按压着怒气道。
这人表里不一,末世前就是个狡猾的毒贩,对于他现在的表现就连聂意都不太信,谁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说不定这俩人昨天没检查出来还是他命人故意放的水。
“算了吧,他们应该是光打开门看到没丧尸就走了,丧尸又不会躲床底下,估计也没想到有人。”封恬打开门走出来,他还在发烧,脸上是一种病态的潮红,霍克白伸手将他揽到怀里用毯子裹着他,封恬说:“说正事。”
“他们身上有枪,一共二十六个人,盘踞在镇南。”霍克白说:“我们现在走不了,放这两个人走还是一刀杀都有隐患,你什么意思?”
“你确定那些人会为了这两个人跟我们起冲突?”邹宁凯说。
聂意在心里腹诽:如果他们老大跟你一个德行的话估计就不会。
“他们共十支枪,游隼昨晚在一个小子身上搜到一把手枪,枪那么少还能拿支枪放在身上,说明这小子在他们营地的位置不低,我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霍克白抱着封恬,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说道:“这事儿麻烦,肯定不能放走,但一直留着,难保那边不会找过来,要是开火了耽误了时间上路,我们家游隼隼立刻就要变身超级赛亚人毁灭地球了。”
聂意:“……”求别闹。
第 31 章
邹宁凯沉默着抽了口烟,“这事儿可大可小,这两个人什么态度?”
“那相当不友好。”聂意趴在沙发上说。
苍生走过来站在沙发旁漠然道:“如果对方派人来找,不用想就知道是我们把人扣下了。没人来找的话,雨停后我们正常上路,拉开一点距离再把他们丢下就行了。”
邹宁凯两指夹着香烟晃了晃,准确抓住他话中的漏洞,“那如果有人来找呢?”
“你以为把你叫过来是因为什么?”苍生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冰冷。
邹宁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他们只有二十六人,枪又少,让这两个小子带路,我们连窝一块端,这是最简单的方案。”
聂意皱了皱眉,这次学乖了,没把自己的意见当着邹宁凯的面儿表达出来。
“这是我想的办法,你们可以慢慢商议,得出个结果再来告诉我。”邹宁凯弹了一下烟灰才起身,带着两个小弟离开。
“那两个人,我是说邹宁凯带着的那两个人。”封恬说:“他们的眼神和苍先生很像,我觉得他们不简单。”
“宝贝,你说跑题了,任何一条死鱼的眼神也跟游隼差不多。”霍克白说。
聂意皱着眉,有点不太接受这个提议,“就不能不杀人吗?”
“这一点不能保证。”苍生说:“他们的营地在镇南,我们顺着公路走过去,很有可能会遇到,如果他们先打劫我们,动手是在所难免的。”
“如果他们不动手呢?”聂意说。
封恬道:“他们为了几把枪连武警都杀了,何况我们物资充足。”
聂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觉得焦头烂额,如果这两个人没有躲在床底下就好了。可是似乎这又是件好事,毕竟他们的到来给所有人提了个醒,前方有猛兽。
说话间马库斯率先醒了过来,脖颈僵硬得发痛,他环顾四周,眼神像被困的野兽般凶猛,他没有理会四个人,而是坐起来,踹了踹马克斯,喊道:“小马,醒醒。”
马克斯支吾着醒过来,看到一脸阴郁的苍生立刻神经质地大叫起来,不住地往后闪躲。
“闭嘴!”霍克白不耐烦道。
“你们想怎么样?”马库斯狠声说:“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不用你告诉。”聂意指着他身后瑟瑟发抖的马克斯说:“他已经全部都说了。”
马库斯长眉一皱,也没有去指责身后的人,只道:“你们想做什么?”
“你的行为让我们很头疼,说实话我们也不想这么绑着你,但是你的态度非常不友好。”聂意趴在沙发背上,瞅着两个人,打算先套套话,好好交流一下。
马库斯冷哼一声:“上来就拿枪指着我的头,你们就够友好了吗?”
聂意嚷道:“明明是你先躲在床底下的,谁叫你好好的躲在床下面半夜爬出来吓人。”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货色,当然要先藏起来。”马库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目光挨个打量过他们每个人,不屑道:“不用装模作样了,活到现在我们谁没有不择手段过,你装什么装。”
“我们没有。”聂意收敛了脸上纯稚的表情,严肃地皱着眉:“我们没有掠夺过别人,没有因为生存杀过无辜的人。”
霍克白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他表示很心虚。
“你们他妈的这样把我们绑着就不算了吗!”马库斯愤怒地大吼着:“你们没掠夺过别人我们就有了吗!”
“你们不是杀过武警么。”聂意冷静问道。
马库斯一噎,“那是个意外!”
马克斯躲在他身后不住地打哆嗦,兄弟俩一个刚硬一个弱懦,邪了门了。
“意外在以前还要判个过失杀人呢,你们杀的还是警察。”聂意说。
马库斯气息不顺,破口大骂道:“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吗?那个明星,你叫封恬是吧,你跟这个外国佬不干不净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生存能力才依附他吗,某种程度上这跟我们没区别!他带着你这个累赘早晚也要死!”
“闭嘴啊!”聂意气得跳脚。
封恬倒是无所谓,面色如常。
“说完了?”霍克白放开封恬,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将马库斯拎起来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
封恬冷声说:“我跟小白谈了三年的恋爱,请别把我说得像个为了生计卖身的MB一样,否则我会杀了你,反正人质我们需要一个就够了。”
马库斯直接被霍克白一拳砸没声了,趴在地上不动弹。
双方僵持,因为没有足够的条件,吃过退烧药后封恬的高烧还是没退下去,一上午都在睡。苍生也没有给马库斯和马克斯松绑的意思,就这么扔在地板上。
午饭后霍克白去找邹宁凯商量一下路上的事,聂意拿了罐饼干和水,盘腿坐在地上把饼干塞马库斯嘴里。
马库斯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怪异,也没有拒绝聂意的饼干,黑着脸坐在地板上吃。
“聂意,过来。”苍生手里拿着十字弩,站在楼梯口喊他。
“哦。”聂意把饼干摞在一起强行跟两个人塞下去,小跑着过去,马库斯差点被噎死。
“这么什么?”聂意问道,苍生把十字弩给他,聂意道:“给我的?这么小,电影里都很大的,能射穿东西吗?”
他表示很嫌弃,苍生面无表情地夺走,抬手照着饮水机扣下扳机,一只弩箭瞬间激射出去穿透空掉的水桶,钉在了墙上。
聂意:“……”
“就照着那个桶。”苍生说,指点聂意用十字弩。
看起来小,重量倒不轻,比苍生那把伯莱塔都重,聂意架着十字弩,在几十步远瞄准着水桶,一箭射出,偏到太平洋去了都。
“手抬稳,不要抖,会影响弩箭的轨道。”苍生站在聂意身后,双臂环过他的腰身用自己的视觉调整他的动作,气息温热,聂意耳后忽然泛起一些潮红。
第二箭也偏了,聂意很沮丧:“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苍生漠然道:“光源声源都能吸引丧尸,而十字弩无光无声,对付零散的丧尸很有效。”
聂意说:“你给我的枪有消音器啊,这个还得打一发上一发,箭又少。”
“USP一次只能填充十几发子弹,如果遇到大片丧尸你怎么办?”苍生说:“如果丧尸太多只能用机枪,就算是突击步枪子弹也会很快用完,你臂力不够,连霍克白的AK都用不了。先用十字弩练练臂力,以后再教你用步枪,循序渐进,免得肌肉过劳连手枪都抬不起来。”
“大侠你想得好周到。”聂意心里很感动。
苍生贴得他很近,轻缓的声音就在他耳边:“我不想让你死,如果有一天跟你走散,也不至于让你在野外被丧尸咬死。”
“不会的。”聂意有点脸红道:“你只要不主动离开我就行了。”
“喂!”马库斯忽然大叫了一声。
“干什么?”聂意没好气道。
苍生握着聂意的手调转方向,一扳机下去,一根微微发颤的弩箭猛地贯进马库斯两腿间的地板上,吓得他往后猛缩。
“俘虏也有人权啊!给喂点水,你差点把我弟弟噎死!”马库斯气急败坏的大叫。
“明知自己是俘虏就老实点。”苍生目光冷漠地看过去。
大雨下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慢慢停了下来,夜空放晴,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可以继续走了。整个白天都相安无事,晚上邹宁凯让几个小弟在附近搜索物资,结果逮到了一只“耗子”。
“是来找他们的吧。”聂意用筷子指指客厅地板上的两个人。
这边屋子里他们在吃晚饭,白天聂意已经给他们饼干吃了,所以晚上他们没饭吃。
“不知道,邹宁凯的人在审问,估计是一伙的。”黎锦和陆然又过来蹭饭。
“吃完我去看看。”霍克白说。
一问之下,被邹宁凯抓到的人果然是镇南营地来的,来找两个人,一时间他们手里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聂意觉得有点别扭,虽然马库斯口出不逊,但这样无端扣人,只会挑起更大的纷争。
晚上苍生在楼下守夜,倨傲地坐在沙发上垂着头颅睡觉,他警惕性高自然就睡眠轻,为了能一觉睡到天亮,他盯着地板上的两个人,漠然道:“半夜别乱动,你们最好别吵醒我。”
聂意抱着毯子下楼,躺在沙发上陪他一起,想到明天要跟镇南营地的人碰面,他心里莫名有些惴惴,更多的惶恐是黎锦提出的一个概念。
他们从来就没想过动物也会变成丧尸,而在警察厅里苍生跟霍克白遇到了三只丧尸警犬,如果下次再遇到一群丧尸老鼠……后果根本想都不敢想。
第 32 章
翌日天光大亮,那个半夜被邹宁凯逮到的青年被推进了这里,和马库斯兄弟俩扔一块。
苍生跟霍克白去找邹宁凯商议事,聂意还在和封恬吃早饭。
三个人叽叽咕咕,聂意也没怎么理他们,吃完饭上楼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上路。他拎着医药箱和一把木吉他下来,给了封恬,笑道:“昨天就想给你了,结果忘了。”
“我之前就说好想要把吉他啊。”封恬很开心,扫了一下弦,“还不错。”
聂意唔了一声,说:“我比较喜欢你们队的G。C,他的吉他真的很好听。”
“他本来就是吉他手嘛,我的吉他还是他教的。”封恬的笑容有些暗淡,“不知道G。C和夏川在哪,是不是还活着。”
他寂寥地拨了一下弦,把吉他随手放在了一边,“算了,还是不带了。”
聂意拍拍他的肩膀,“活着就有希望嘛。”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乐观。”封恬说。
客厅里三个人忽然叫了一声,聂意扭过头,那个刚被抓来的青年脸上青青紫紫,冲聂意喊道:“你们应该把我们放了。”
“一会就放了。”聂意说:“我们只想从这里过去,等我们安全路过你们营地,就放了你们。”
“你们和外边那些人,不是一路人,对吧。”青年皱着眉说:“看得出来,你居然还会喂小马吃东西,别跟他们沆瀣一气了。”
“你想说什么?”封恬漠然道。
“你们那个领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青年说。
“我们知道啊。”聂意说。
“放了我们,你们可以到我们的营地去。”青年说道:“我们那里很好,至少没有你们这里的阶级统治,这里物资充足……”
聂意打断他道:“我们不会停下来的,不用太害怕,如果你们那里真的很好都是好人的话,我们绝对不动手,我们只是想路过。”
青年和马库斯对视一眼,霍克白正好推门进来看着那个青年,哼了一声道:“你在给他们洗脑吗?老实点。”
“邹宁凯说什么?”聂意说。
霍克白道:“到时候再说,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想随便杀人。”
聂意点点头,拎着医药箱小跑着出去,苍生正倚在车门边在晨曦中转着手上的钻戒。
“走吗?”聂意把医药箱塞回去,问道。
苍生点点头。
霍克白押着三个人出来,邹宁凯的小弟过来把三个人塞车里。
封恬还有点发烧,裹着毯子在座位上懒懒的也不想动,霍克白钻进车里将封恬抱在怀里轻声问:“还难受吗?”
“还好,有点鼻塞,发发汗就好了。”封恬在他怀里蹭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想睡觉。
霍克白摸摸他的头。
车队缓缓发动后聂意钻进副驾驶鼓捣那个十字弩,苍生开车,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黎锦和陆然没有留下来,不知道是临时改了主意还是邹宁凯不同意。
一路无话,走了几个小时他们很快就和那个二十多人组成的营地迎面碰上了,对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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