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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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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潇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那好。”方淮笑道,“我手头这些东西理不完,你真要我去,我还得犯难呢。”
余潇“嗯”了一声,推门出去。方淮便曲指敲了敲桌案,让小僮接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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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月色下,血从人的身体下面蜿蜒地流出,像缓缓爬行的蛇。
余潇踢开地上挡路的尸体,吐了一口血沫,踩着那些不断延伸的血迹,慢慢地往大殿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月色更明亮了。萧萧的风在空寂的广场上吹过。广场中央有一个祭坛,余潇走近了才发现,祭坛上居然立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她的衣角被风吹动,素白的衣裳在月光映照之下,泛起莹莹的光泽。
余潇停下了脚步。
广场的地面在月光下犹如光洁的白玉,刻满了诡怪又美丽的魔纹,晴朗的夜空,没有一丝云浮动,只有一轮皎洁圆满的月。
这本是极美的景致,然而当那个女人出现时,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金丹记》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小天使们的评论我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没有说明:
凡是在章节首部或者末尾用————————————横线隔开的内容,都是方淮看的那本小说的原文,也就是余潇的前世。
我因为开始偷懒没有想那本小说的名字,结果让大家错乱了【笑哭】
第26章 鉴道大会(七)
魔界,沥州风烟城。
太真宫就坐在风烟城的中心,高高的门墙将太真宫分为内门和外门。内门中都是经过选拔的较为优秀的弟子,而外门的弟子除开履行一般门人的职责外,还负责经营太真宫名下一系列的产业,为门派积累财富,扩张势力。
此刻在太真宫内门中最为精致富丽的宫宇中,一名女修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她屏息踏入殿中,脚步轻盈得像猫儿一样,无声无息。
尽管殿中空无一人,但她仍不敢轻易抬头张望,谨慎地维持着恭敬的姿态,像每日按时来这里做的那样,将托盘放在一张小几上,打开木盒,一股淡远的幽香扑鼻而来。
盒子里是香片,而她则谨遵师尊的命令,每日定时来到师尊起居的这座大殿里,把定量的香片放进熏炉,让大殿里时时刻刻溢满了那股幽香。这样师尊无论何时出关,这里都还和她老人家闭关前一样。
女修拿起盒中雕纹繁复的小银匙,不多不少三匙半。添香完毕之后,重新将熏炉盖盖上,轻烟从熏炉的各个小孔逸出,盘绕着升向空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女修重新端起托盘,转过身,忽然像惊觉了什么似的,急忙跪下道:“拜见师尊!”
她面前数丈远处,细密的珠帘一动不动地垂着,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但珠帘后,一个女人正懒洋洋地倚着座椅,日光从窗外照进,她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动:“嗯,我吩咐你每日寅时添香,你倒还算勤勉。”
女修低头道:“师尊有命,弟子不敢有一丝怠慢。”
女修的师尊,也就是太真宫的宫主半合着眼,纤长的手指轻轻打着扶手。女修顿了一顿,想到什么忙道:“弟子恭喜师尊,贺喜师尊!”
太真宫宫主懒懒道:“恭喜我什么?”
女修道:“师尊闭关前曾说要三百年整,如今才不到两百年,师尊便已出关……”
宫主凤眼一睁,袖袍一甩道:“我这次出关,不是功力又上了一层,而是有人把我叫醒了。”
女修不由诧异,小心翼翼道:“何人……如此无礼?”
宫主冷哼一声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瞧着扶手的手指停了一停道:“你去西配殿,把我的天星仪拿来。”
女修怔了怔。那天星仪是师尊的旧物了,一直锁在西配殿的柜子里,她曾经见过几次,是一个高脚的银盘上盛着两个半个手掌大的圆球,放在一个长方的雕花木匣中。
女修顾不得多想,连忙起身退下,走到西配殿,在存放各样宝物的柜子里找到天星仪,打开匣子一看,却愣住了。
原本只是静静躺在银盘中的两个小球,此时正悬浮起来,绕着彼此上下翻飞转动,原本圆球表面冰冷的光泽,也变得柔和明亮。
女修惊讶的同时合上木匣,将天星仪带来正殿,呈给师尊。
宫主看到那两个人如同有了生命力一样,不停翻飞旋转的小球,一下子站起身来,弟子连忙半跪在地上,双手将天星仪高举过头顶。
大殿一时寂静无声,直到宫主的一声呢喃响起:“武夷……这便是你选中的人么?”
女修的心中虽满怀敬畏之心,此刻也不禁想象起来师尊脸上的神情,武夷?是那个人啊……
宫主怅然失神之后,淡淡道:“你起来吧。”
女修连忙起身,仍旧低着头。
宫主看着她,忽然皱眉道:“我记得西配殿的钥匙,一直是仙乐掌管,怎么不见她人?”
女修心里一跳道:“仙乐师妹……已于二十年前离开了本门,至今仍不知去向。”
宫主眉头狠狠一蹙,拔高声调道:“离开了本门?谁允许她擅离门派的?”
女修忙道:“仙乐师妹是自行离开的,走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宫主伸手道:“书信呢?”
女修连忙在宝囊中翻找出书信,呈递上去。
宫主将薄薄的信纸展开一看,眉头跳动了两下,冷笑道:“好,好!这妮子,以为逃得无影无踪,我便不能处置她了么!”
太真宫每一名内门弟子体内都有入门时打下的金印,掌门可以通过金印随意探知她们的所在,虽然杨仙乐体内的金印随着她自废修为后变得极浅极淡,但宫主闭眼神识追寻过去,还是大致知晓了方位。
正巧,和那小子所在的地方十分接近。那么就借着去考校武夷传人的机会,顺带清理了门户。
宫主打定主意,便对大弟子道:“我有急事离宫一趟,宫中一切事务仍旧由你来处置,既然仙乐不惜福……”她手腕一翻,将一枚金光灿烂的元丹扔给了女修。“此物便给你了。”
女修不由又惊又喜,忙跪伏道:“谢师尊!”
等她再抬起头来,神态冷漠高傲的女子已经消失在殿窗投映的光影中,只剩仍旧垂坠不动的珠帘和满室幽香。
不过片刻,碧山的三叠峰顶,身形颀长有力,只是脸上疤痕十分可怕的青年在刻有“桃花岩”三个字的岩石前转过身,微微躬身,朝踏着云涛虚空而来的女人道:“晚辈余潇,见过尹前辈。”
论剑大会的最后一天,所有门派的弟子和真人都集合在碧山镜湖旁的广场上,为了这一次的鉴道大会做个收尾。
广场上早就布置好了席位,方淮余潇和其他将要启程去昆仑的五名太白弟子的位子被安排在了一起,而不远处就坐着峨眉那四位中选的弟子。
还是自由交谈的时间,方淮身边几名的弟子跟他说说笑笑的,说些之后到昆仑相互关照的话,余潇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些仙家弟子的资质,还不如我太真宫的外门弟子。】
轻蔑的话语被灵力裹挟着,只送到余潇一个人的耳边。
余潇脸色无波无澜,用同样的方式回道:【前辈还没有找到宿体吗?】
尹梦荷,即是来考验余潇资质的太真宫宫主,若是真身出现,难免会惊动仙界的人,此刻只是元神的形态停留在余潇附近。
【这些皮囊,哼,丑陋至极,本座连碰都不想碰。】
余潇道:【一个满意的都没有吗?】
【有一个。】旁人看不见的絮状的雾凝成一个人形,虽然模糊,身姿却依旧曼妙,人形伸出手,轻轻触上余潇身边方淮的脸,手指抚过他无神的双眼。【这具皮囊倒还不错,只是灵根驳杂,况且又是男儿身。】
方淮眨了眨眼,回头对余潇说:“阿潇,是不是起风了?”
余潇眉梢一动道:“没有。”
【前辈还是另选吧。】
女人的笑声有些玩味:【这个是你什么人?】
【他是……】
忽然那边坐着的四名峨眉弟子中,林想想站了起来,她这样的美人,即便坐着不动,也能招来不少的目光,这一起身,便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尹梦荷悠悠道:【这小丫头……倒还尚可。】
林想想似是下定决心,抬步向余潇方淮这个方向走来,到了方淮面前,行礼道:“方师兄。”
烟雾凝成的人形在空中流动着,来到林想想的身后,缠绕着她,一缕轻雾凝成纤细的指尖,抚摸过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道:【那就她了。】
方淮忙起身道:“林师妹,不知找我何事?”
林想想咬了咬嘴唇,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余潇:“我……我有些话,想跟这位道友谈谈。”
她此话一出,可谓语惊四座,大家都想不到,这样的美人搭话的对象居然是那个阴沉的疤脸。
唯有余潇仍旧坐在那里,眼神平静得犹如不见底的深潭。
【前辈。】
【嗯?怎么,这小丫头找你说话,你不忍心了?】
【不是。】余潇的目光扫过广场的东南角,【附近有五名化神期以上的修士。为免打草惊蛇,前辈要夺舍还是走远些好。】
林想想已经站到了他面前,一只手紧紧攥了攥自己的裙摆,仓促行了个礼道:“余道友,请借一步说话。”
【正好,你跟这小丫头走到远处树林子里,方便我夺舍。】
余潇于是起身,淡淡道:“林姑娘请。”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席位。
好吧,收回之前的话。方淮坐在原地心想,看来就算脸上有疤,也挡不住主角的桃花运啊。
身边一名弟子问道:“方师兄,敢问……余潇跟林师妹认识吗?”应该说,林想想居然会认识余潇?
方淮回过神来道:“啊……我也不大清楚,或许他们私下有什么联系吧。”想了想又道:“或许是林师妹要讨教些剑道上的问题。”
他记得原著里林想想和主角本来就有婚约,难道是为了说这个事?想到这里,方淮忽然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玉佩被藏在衣领内侧,贴着锁骨附近的皮肤,是余潇亲手给他戴上的。
而远离人众的树林中,一男一女面对面,林想想抿着唇,有些难以开口。余潇就更不会主动开口了。
【前辈,还不动手么?】
尹梦荷来了兴致道:【不着急,看看这小丫头有什么话要说。】
“余道友。”林想想终于开口道,“我爹爹是姑苏散人林瑛,不知你认不认得?”
余潇道:“姑苏的林前辈,我爹曾跟我提起过。”
林想想身子颤了一颤道:“那当年我爹和令尊的约定,你是否……”
余潇道:“玉佩作定礼,约为婚姻,我爹跟我说过。”
余潇的声音清朗中略显低沉,并不难听,只是太缺乏感情,听着让人心底发凉。
林想想手心冒汗,张了张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话虽如此,可是……”
她的下巴被余潇抬起来,那张疤痕错杂的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你想悔婚?”
“我,我……”对上余潇双眼的那一瞬间,林想想还没出口的话、下定的决心都被恐惧代替了,她的身体战栗起来。
比满脸疤痕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的眼神。就好像一头蛰伏在深渊里的,嗜血的野兽。
【哈,原来这丫头是你的未婚妻,罢了,若是你的人,本座也可以不下这个手。】
这次尹梦荷的笑声,两个人都听到了。
余潇缩回手,林想想则往后踉跄了几步,发抖的手搭上腰间的佩剑,惊惶道:“什么人?!”
余潇不再多看她一眼。【前辈,动手吧。】
第27章 鉴道大会(八)
散会后,方淮和余潇一同走出来,明早启程去昆仑,他今晚去跟爹娘辞行,顺带在爹娘那里住一晚,余潇也要回明镜峰去。虽然在昆仑每隔一段日子就能回来看看,但为人父母,免不了好一顿叮嘱。
方淮顺口问道:“林师妹找你说什么事?”
余潇道:“她找我商量退婚的事。”
“退婚?”方淮愣住了。
余潇见他愣住,以为他也是为林想想和自己居然有婚约这件事感到惊讶,于是道:“是我爹还没遇到我娘之前的事了。”
“啊,哦,是吗?”方淮反应过来,笑了笑。心中却是思绪翻腾。
不对啊,他记得原文里林想想可是特意跑去主角那儿自荐枕席的,这会儿居然要拒婚?
不过转念一想,原文里林想想自荐枕席的情节,是发生在主角当上魔尊,连挑了太白和昆仑之后吧?那时候妹子心里的余潇,当然现在眼前这个余潇完全不一样。
这么说来,要不是他硬把余潇拉来了鉴道大会,林妹子说不定还能把对余潇的感觉保留在“神秘未知的未婚夫”这一形象上,等将来把脸上的疤消去,风风光光回了门派,再和林美人相遇,就是一段佳话了。
哪里会有退婚这么尴尬的事。
方淮这么一想,倒有种无意间坏了人家好事的愧疚感,拍拍余潇的肩膀微笑道:“林师妹小姑娘家,家里多半也是千娇万宠的,难免任性一些。况且你们从未相识,她一时害怕也是有的。你对女孩子家也该温柔些。”
余潇道:“师兄不曾看见我脸上的疤。”
方淮蹙眉道:“什么疤不疤的。难道我眼睛看不见也是好事了?我若是有朝一日能看见了,你便是丑如恶鬼,我看着都英俊得不得了。”
他这话一出,余潇还未作表示,身后先有人“噗嗤” 一声笑道:“方师兄说话真有趣。”
方淮和余潇停下脚步,四个年轻姑娘走过来,方淮拱手道:“叫几位师姐师妹说笑了。”
这四个女弟子便是被选中去昆仑的那四名峨眉弟子,方才在广场上已经与太白宫的中选弟子们认识过了。
方淮的大名她们早就听说过,也远远地见过,对这位俊雅端方的太白宫首席,除了那一双盲眼,几乎挑不出别的错来。见方淮拱手,忙一个个回礼笑道:“姐妹们玩笑一句,方师兄不要见怪。”
然而看到方淮身边的余潇时,看着他布满疤痕的脸,虽然刚才还觉得方淮说的话有趣,可是各人心里都生了惧怕之意。
况且余潇连瞥都不曾瞥她们一眼,仿佛她们还不如地上的尘埃。这些弟子无一不是门派里的骄女,不光剑法,连容貌也都是上乘,哪里受过这样轻蔑的对待,害怕之余也有些恼怒。
四个人里只有一人正视了余潇,并且嘴角微勾道:“我看你这张脸,也跟恶鬼差得不远了。放在人界,多半就是凡人说的‘能止小儿夜啼’吧?”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说话的人正是林想想,其余三人一怔之下都大为惊讶,一人拉了拉林想想的衣角,道:“想想,这话说得有些冒犯了。”暗示她赶紧道个歉。
毕竟余潇虽然相貌性格都很不讨喜,但天资却远胜过她们,现在还能以道友相称,谁知道几百年后,人家会不会凌驾于她们之上呢?
不料林想想冰冷的眼风在她脸上一扫,甩开衣袖道:“你什么意思,要我跟他道歉不成?”
其他三人又是一怔,林师妹今日的举止实在是……太怪了。
先前和她们去赴会时还好好的,好像差不多就在跟这个余潇在林子里谈过回来之后,原本娇憨可人、宜喜宜嗔的脸蛋,忽然像覆上了一层冰霜,姿态也变得十分倨傲。除开衣着和容貌,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方淮也有些讶异于林想想的言谈,不过不像她的同门那么惊愕,心想多半是在林子里跟余潇起了争执吧?微笑道:“不过是两句玩笑,大家都是平辈。我相信余师弟也不会在意的。”
余潇此时倒是把目光停在了林想想身上,和她对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方淮向四名弟子拱手,也跟着转身离去不提。
余潇和方淮分开后,一个人驾白鹤上了明镜峰,停在那块被切落一半的巨石前面。往前再走几十步,就是他母亲住的小院子。
他在巨石前停了停道:“前辈,此处无人,可以现身了。”
“哼。”他话音未落,巨石的顶端便显现了少女的身影,容颜虽然娇嫩,细看那双眼的神采,却是经历漫长岁月的苍冷和淡漠,带着倨傲的冷笑,看一眼不远处静谧的小院道:“本座那不成器的弟子,你自己把她带来见本座吧。”
次日,参与大会的各门派纷纷启程。昆仑以秋水君、娄长老为首,领着原本参会的众真人和弟子,以及新加进来的十一名弟子,向西北的昆仑山动身了。
依靠驾云术,行程大约是十天。第八天正午的时候,众人便看到远处云雾翻腾之中,皑皑的山峰的一角显露了出来。
还未近前,已经感受那股严寒。
方淮不比别人修为在身,他连筑基都未到,压根施展不了飞天的法术。不过临行前,生怕自己宝贝儿子受苦的李持盈夫妇,把各式各样的灵器、丹药、法宝塞满了方淮的宝囊。又怕他起居不便,特地请求秋水君让他多带一名小僮。
这连日在天上赶路,别人都用的是驾云术,方淮则靠的是飞行灵器,但凡是灵器都是要消耗灵力的,像这样长时间的飞行,消耗大量的灵力,就是在昆仑太白这样家底深厚的门派中,也是十分奢侈的。
但正因为如此,别的弟子连着施展将近十天的驾云术,难免露出疲色,方淮却是轻松悠闲得很,这灵器被他改装了一下,用了避风的结界,又扩大了空间,装他和一名小僮绰绰有余,他还把大白也带上了。灵器内部铺上柔软的毛毯,还有两个储存食物的冰柜,和其他人相比,他简直像出来旅游的。
同辈中和他一样轻松、毫不感到疲倦的,也只有昆仑几名修为出众的弟子,以及余潇和林想想。
峨眉另外三名弟子心里都很诧异,按理说林想想从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应该跟她们不相上下,或者还要差一些才对,可是她们三个都已经感到有些勉强了,林想想仍旧御剑飞在她们的前方,毫不见一丝力拙。
不过这些天来,林想想让她们诧异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林想想从前修炼再勤奋,到底也是个爱玩爱笑的年轻姑娘,然而这些天来,她除了赶路之外都在闭目打坐,几乎没跟她们说过一句话。
别说是这三名峨眉弟子,就是方淮都感觉出一丝异样。
但他毕竟和林想想来往甚少,应酬时的只言片语中对她的了解,还不如记得的小说原文来得多。所以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是伴随着剧情变化,角色的性格也有了一些改变。
这些年轻的弟子们不知道,或者说只有少数几个人意识到的是,其实这一路赶来,已经算是昆仑的真人们对他们的检验了。
余潇、林想想的表现无疑是太白和峨眉弟子里最好的,不输给昆仑原本的那几个精英弟子。
真人长老们把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早已有了定夺。
第十天正午过后,渡过闪闪发亮的明镜似的湖面,走进积雪覆盖的群山中,众人终于看到了亭台楼阁的檐角,遥远似在天边。
秋水君率领众人停在蜿蜒的山道入口,道:“此处是我昆仑的入口,所有即将入门的弟子,都要从这里步行到玉衡殿正门前,跪拜之后进入正门,在殿中听候调遣。其间不许施展任何法术,也不能使用法器,否则视为对门派不敬。”
随即又看了一眼方淮和他身边的大白虎,道:“骑乘灵兽也不行。”
众弟子领命,秋水君便和诸位真人长老、还有众昆仑弟子先行施展驾云术上山了。
方淮把灵器收进宝囊。太白其他五名弟子之一道:“那咱们赶紧上山吧。别让真人长老们在玉衡殿久等了。”
大家纷纷应是,便向蜿蜒而上的山道走去。
方淮对余潇道:“阿潇?走吧。”
余潇看了一眼其他人眨眼间就几丈远的身影,道:“你跟得上吗?”修士筑基之后,便脱去了肉身,体态轻盈,是以即便步行上山,也比凡人要快得多。何况此处离昆仑的正殿还十分遥远,不快些走,只怕还没到门口天就黑了。
“呃……”方淮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便道,“没事,你先去吧,我在这里慢慢走。还有大白陪着我呢。”说着拍拍大老虎的脑袋。
他猜等众人到了玉衡殿,多半是为每个人指派一名师父,他已经和月枯真人约定好,以弟子身份记在他名下,所以晚些到应该也没关系。
余潇沉默了一下,站到他面前,背对着他道:“你上来,我背你。”
“啊?”
方淮呆了呆,说真的,他从十二岁起就没被人背过了。
余潇道:“这样不耽误时间。”又催促他:“快点。”
直到趴上青年宽厚的肩背,方淮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余潇双手轻轻松松托着他,大步如飞往山上走去。白虎跟在他两人身后,跃过山石,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两丈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在他那小院呆久了的原因,方淮仿佛从青年的身上闻到淡淡的熟悉的松香。
看来这么多年绞尽脑汁地替这小子谋划,也是有回报的啊。
方淮不禁老泪纵横。
第28章 天仙宝境
余潇走起路来很稳,稳到方淮头挨着他肩膀……睡着了。
也是因为山中寒风扑面,吹得眼睛干涩,方淮索性闭上眼,结果居然睡着了。
“师兄,师兄?”
方淮被叫醒时,迷茫地抬头,只听见呼啸的风声,和远远传来的铁索晃荡的声音,不知是到了哪里,风更凛冽了。
方淮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平时还以兄长自居,现在居然趴在人家背上心安理得地睡起了觉,忙要从余潇背上下来道:“怎么,你走累了?那我下来吧……”
余潇托着他的手紧了紧道:“不是我累了,是前面有一座深涧,中间架了铁索桥,雾气太浓看不清楚,似乎有些古怪。”
方淮停止了打算下地走路的动作,皱眉道:“有古怪?”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果然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灵力波动。
方淮挑了挑眉,笑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他拍拍余潇的肩膀道,“放我下来吧,这是昆仑的入门试炼,我们都要通过的。”
余潇把他放下来道:“这铁索桥很是摇晃,你能走吗?”
方淮转动着手上的灵戒道:“不妨事。要不然,我们牵着手?”说着朝余潇伸出手去。
余潇把他的手牵过来,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上了铁索桥。白虎跟着踏了上去。
索桥虽然颠簸,方淮倒也不怕,毕竟他袖中宝囊里那么多灵器,要是出了事,立刻会自行启动护住他。再者昆仑的入门试炼,总不至于伤了弟子的性命。
越往牵走,越觉得寒风凛凛,侵肌裂骨。方淮感觉似乎连血液都被冻住了,只有被余潇握着的那只手,还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一点暖意。
在身体冻得越来越麻木的时候,那点温暖就越来越鲜明,越来越让人舍不得。
方淮不由得抓紧了对方的手,在贪念那点温度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眼前白茫茫的雾气,似乎让他的意识也有些朦胧起来。
这样的想法只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就被铺天盖地的模糊混杂的感受压了下去,他摇摇晃晃地走着,忽然前脚踩到一块平地。
到岸了?
方淮心中一喜,抬起头,却看到高耸的大厦,耳边响起车来车往的鸣笛声,大街上嘈杂的人声。
而他自己,对于周围现代化的街景只是毫不在意地匆匆一扫,手机贴在耳朵上,正对电话那头的人苦苦恳求:“拜托,这次帮我加个班,到时候请你下馆子,去哪家都行!”
电话那头的人老不情愿道:“看见你个二十四孝就烦!让你那宝贝女朋友体贴一下不行?你们也谈了两年多了,还以为是热恋期啊?”
方淮道:“她最近也忙,难得有个见面的时间……”忽然眼角余光一扫,立马道:“她来了,不说了,公司那边赶紧啊!”说完不顾那边的牢骚,挂了电话。
方淮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一个年轻女子窈窕的背影,从路口拐过来,背对着他,正在左顾右盼,天空刚下过雨,路灯和来往的车灯都笼上了蒙蒙的水气,让那个年轻女子的轮廓越发的模糊。可是方淮仍然一眼就认出来。
是她,是她啊……
方淮心里涌动着喜悦的情绪,攥着手机,穿过人群,快步跑过去,喊道:“白……”
视线所及的,她已经听到他的喊声,正慢慢地转过头来,像是电影院里最爱放慢的镜头。
“师兄?”
方淮猛地一震,睁开眼,一片熟悉的黑暗,他在这片黑暗中生活了已经近二十年了。然而此时此刻,竟然感到一丝不适应。
心头的怅然若失盖过了一切。
余潇也在注视着方淮,对方的昏迷在他的意料之中,事实上那座铁索桥对他来说是一个太过拙劣的阵法,他不过是想看看这人在阵法中的反应。
这个阵法虽然简易粗糙,却是昆仑的创派祖师布下的,因此有一个十分特殊的能力——读心。
虽然他可以轻易编织一些幻象来通过阵法的检验,但读心术,以余潇目前的修为还无法做到,所以他很乐意看着方淮深陷其中,并从其中抓取一些残象。
而他刚才抓取到的残象,是一个女人的侧影,很模糊。
但似曾相识。
这厢方淮已经慢慢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是中了试炼的招,不由得苦笑一声,慢慢坐起来。
余潇适时地伸手扶着他的背道:“师兄,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方淮张了张口,伸手触摸着自己的双眼,低声道:“我梦见我的双眼复明了。”
余潇静静地看着他,这时附近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呼喊:“方师兄!”
是先走的那群弟子中的一个,见了方淮和余潇,便道:“看来你们也通过试炼了。走吧,过了试炼,就可以驾驭灵鹤上山了!”
半炷香后,十一名弟子排成两列,站在玉衡殿的正殿之中。
秋水君坐在上座,与他同为上座的是另外一名真人。
这名真人站起来道:“恭喜各位通过我昆仑的心试,铁索桥那里是我昆仑创派祖师为检验弟子的心性,布下的一个小小幻阵。从结果看来,大家心中都没有与我昆仑门派宗旨相悖的邪念恶念,这点很好。”
他的目光扫过殿中众弟子道:“那么接下来,就由秋水君公布这次为各位指派的导引师父。从今以后在昆仑修习的日子,你们都要将自己的导引师父当作自己本门的师尊一样尊敬,他们也会将你们视作自己的弟子,为你们答疑解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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