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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关爱孤寡散仙[穿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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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不久前青炼与闻青默的对话,难道闻青默的师父感应到徒弟有难,所以前来相救?
沈怀适才就听到那个自称常宏邈的人说是来找他的,想问问沈王爷知道自己的处境后有没有说什么要将他如何严惩的话。一张口,想到了楚子拾的嘱咐,又闭上了嘴,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语。
如今有两个修士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之后的一切等出去之后再说吧。
楚子拾自知自己的修为不及常宏邈,说话也很客气,却没有卑躬屈膝之感:“常道友,还有话等处理完了这些怨气再说吧。”
常宏邈也丝毫没有自持修为高人一等的傲气,非常自然地应了一声,便与楚子拾一起继续对付怨气了。
******
如果说一开始被怨气折磨到极致还能叫出声来证明自己的痛苦。
那叫到最后嗓子哑掉,再到失声,被怨气里的仇恨占满整个身体的他,只能一遍遍的经历精神被霸道的怨气侵占,深陷比走火入魔还要疯狂,也更痛不欲生的境地。
他感知的到师父就在自己身边,艰难无比,如顶着千万斤重,压得他整个身体都快要炸裂的脑袋,看向师父所在的方向。
在蒙蒙雨下,果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会陪着你。”
师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可也像是经历过了一轮生死苦痛似的,沙哑的嗓音带着此生最深重,印刻到他灵魂中的承诺。
师父……
他想起出发来宁乐谷前与玄烛的交谈。玄烛是让他回无忧山的,是他执意要来这里。
他并非只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机缘——毕竟如今他是否有命活下去也未可知——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想断绝如果此后对玄烛吐露心声的话,让玄烛没有理由反驳他,不论是说他还太年轻,亦或是见过的人太少。
他想在接触了更多人,认识了其他男男女女后,告诉玄烛,他不只是一时冲动。
可是,当他决定自身成为困住怨气的牢笼后,这些复杂的想法瞬间远去,最后出口的是直白的话语。师父一定是被他吓坏了,不论是行为还是言语。然而……
那一刻,他不需要再确认什么,他觉得自己其实早已在世上漂泊多载,见过无数的人,他真的再也没有遇到过比玄烛更让他倾心的人了。
他想知道师父的回答,好与不好都可以。
所以无论如何,他要熬过去。
暴雨渐停,直至最后一滴雨从天空落到满是枯黄的地面,被乌云布满的天逐渐呈现了陷入黑色的夜色。
当夜幕来临,更显整个宁乐谷的万籁俱寂。
漫天的怨气也不知是如何挤进青年清瘦的身体里的,青年慢慢从天落到地上,脚底触地之时,盘腿席地而坐。
他紧闭双眸,即便看上去只是眉头紧蹙,即便表情没有太大波澜,可从嘴角流下的血迹,以及地面开始被血色浸染的枯草,便可知他的灵魂在经受不可想象的鞭挞,在面临怨气不断残虐内心的挣扎。
青年曾经白净而清秀的脸庞已变得恐怖非常,时有黑色的怨气在皮下形成一个个疙瘩,蛰伏一段时间后,又如活物一般流窜而过,不知向着哪里而去了。
这些怨恨之气本就是由强烈的憎恶产生,它们又怎么会甘心如此轻易消失于这个世上。
它们如身体表皮下如潜伏的毒蛇,仿佛等待着一个机会随时准备咬青年那么一口,等他死亡后,再从中脱困而出,再次迎来它们自由而非被禁锢,被逐步吸收的命运。
只有金丹期修为的青年,当不断镇压怨气后,之前被修复了一些裂痕的金丹终是无法承受这份强悍至极的力量,最终碎成一粒粒小型的金沙。
那一瞬间,青年仿佛体会到了自己被怨气所挫骨扬灰一般的苦痛。
当他觉得自己或许身体也已崩碎不存于世之际,他恍然感觉到自己空空如也的紫府区隐隐出现了一抹特殊的能量。
能量出现的刹那,他便明白了,这是一抹元神。
可这并非是他自己修炼而出,似乎其本身就蛰居多年于这幅身体,连玄烛也为发现过,却因为怨气的关系冲冲破了将之隐藏起开的封禁。
它极其衰弱,却又在衰弱中因不断蚕食怨气而极缓挤慢的变得厚重起来。
——你是我。
青年想起在幻阵中见到的那赤衣人,那句话言犹在耳,徘徊不去,如又一个幻阵一般不知要将他卷向何处。然而,身体与精神的痛苦又无比真实,让他不得解脱,不得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从这一刻开始,时间对于青年而言已经没有意义,只要他一天无法吸收这些怨气,那他就永远要饱受此种折磨。
长长久久,永无止境。
楚子拾等人在与怨气交战,过去了足有三个时辰,再没了怨气后,停下来赶紧前往了玄烛和闻青默所处的地方。
地面一片鲜红,青年盘腿坐在地面,身上黑气萦绕,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一旦靠近了,仿佛也还是会被怨气所影响,陷入疯魔之中。
那些想要冲破他身体的黑气持续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似想要冲破囚禁它们的牢笼,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释放它们的怨与恨,无休止地折磨青年本身。
不远处直插地面的银白之剑不断震颤吟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万分痛苦。
玄烛一抬手,冷昭剑如同被吸引了一般,来到他的手中,他将剑收入须弥袋里,而后站在青年的一步以外,再无动作,定定地望着他。
楚子拾等人停在十步之外,感受到怨气开始侵扰自身才站住不再前进。
楚子拾张了张口,他想问闻青默如何了,可这般的状况,谁都可以看出闻青默样子非常糟糕,所以他最后只道:“他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更像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安慰。
玄烛缓缓转头望过来,眼神中的空茫转瞬即逝,看上去似乎和一直以来的他没有变化,一身衣衫脏污更衬得眉眼如画。
但以前的他从不像这般看着令人难以接近,散发着冷淡的疏离。
他对楚子拾道:“子拾,我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修为。要麻烦你一件事。“
玄烛对他有事所求。
这是楚子拾与玄烛相识以来,他一直求之不得的事,可建立在当下这件事上,不是他曾想象过的原因,这让他觉得闷得慌,闷声闷气道:“何必说什么麻烦,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又不会要你上刀山和火山,干嘛一副殉道的样子。”玄烛开着玩笑,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不过确实会让你有些麻烦。帮我回无忧山将黑仞带来这里吧。”
楚子拾愣了一下,这任务——着实艰巨。
“如果它不乖乖的,在路上使劲折腾你的话,你就对它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们,吓唬吓唬它。”
“咳,知道了。”
三个修士里作为凡人,存在感薄弱的沈怀一直被楚子拾用法力屏障护着,一听楚子拾要离开,连忙抱住了楚子拾的胳膊:“楚道长,你这就要离开了吗?”他笑得讨好,“这次也是多亏了遇到你,你要不先和我一起回王府住个一两天?我定会好吃好喝供你的,以感谢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
楚子拾知道沈怀和闻青默都是刚及弱冠的年纪,可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加上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看上去倒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
沈怀的好言好语丝毫没有动摇楚子拾的心:“不了。人生在世,如有机会,我们定会再遇。”他看向一旁观察着玄烛的常宏邈,“常道友,沈小王爷就麻烦您送回去了。”
常宏邈拱手道:“客气客气。这本是我们的任务。”
沈怀满脸郁郁,他也知道自己就算身为王爷的儿子,却也只是一介凡人,根本无法拿楚子拾怎么样。
楚子拾看到沈怀的一脸失望,反思自己刚才是否拒绝的太过直接,又看了看注意力回到闻青默身上的玄烛,拉了沈怀,告知他到另外的角落在聊几句吧。
沈怀闷闷不乐地跟着去了,后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不一会儿,脸上的酒窝又笑开了。
隔了老远,常宏邈看向容貌出色的男子侧脸,不太确定地放声问道:“这位前辈,我听楚道友说您是闻道友的师父。”他心里遣词造句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单刀直入,“可闻道友不是散修吗?还有我听前辈您的声音很像我一位道友……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晚辈。”
“我的名姓于你我而言都无甚重要。至于散修一说,我是无门无派的人,自己也算是散修,所以我徒弟自然也是散修了。”玄烛问道,“那个与我声音相像的人,你是说季无忧吗?”
常宏邈连忙应是,内心止不住想,就连着不轻易告诉别人名字的做法也和季道友很相像。
“他啊,”玄烛声音低沉,随口胡诌道,“他是我徒弟五年前游历时遇到的一位道友,因为季无忧的名与我们所处的一座山名一样,加上声音与我相似,这让我徒弟觉得与他甚是有缘,以致他们关系甚笃。我来这里后,发现他处在危险之地,救了他后让他先去处理了另外的事,他现在应该在你们来这里前的老槐树那里,马上就会回来。”
常宏邈听着那沉稳有力,转头看向老槐树,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抹石青色的身影。
玄烛说的有一定道理,也让常宏邈明白了闻青默对季无忧特别的原因,他很想问问这位前辈,知不知道你心爱的徒弟与季无忧暧昧的事,不过他还是没问口。
他心里还有一定怀疑,但无法看穿修为的修士他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常宏邈一改平时左右逢源的性格,得了前辈的回应后,只是干站着默默担心,没有多问与怨气纠缠的闻青默的事。
虽然这位前辈言辞中没有一点对小辈的轻视,但这种时候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对交谈心不在焉,一颗心都在闻青默身上,所以常宏邈怎么也不应该多话。
玄烛点了头,维持着前辈高人的风范,没有多说什么。
等季无忧回到来,常宏邈见季无忧将一个透明瓷瓶交到了玄烛手中。
瓷瓶中的一抹精元,看上去有些像元神的样子。
季无忧道:“前辈,青默他会没事吧?”
“你大可放心。”
得到了保证,季无忧无比担忧的脸上放松了些许,他看向常宏邈:“常道友,我要回槐树那边去,还有事要处理,要一起过去吗?”
“当然要。”
离开前,常宏邈又对前辈点头致意,只是刚才错开眼的刹那,闻道友的师父已换了身黑衣,看上去更有种凛然不可亲近之感了,他没有多看,连忙跟着季无忧的脚步离开了。
等四周再无其他人后,玄烛手持着瓷瓶,长久的静默之后,他开了口,不咸不淡道:“玄莹,你可知我在来到宁乐谷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你的孩子。起初收下他,这也是原因之一。”
玄莹哑然。
她觉得玄烛是生气了,气她当时的沉默,气她没有直接出面说不要紧,不介意孩子身体被夺。可她作为母亲,又怎会不在意这些!
玄烛知道玄莹在听着,于是继续道:“不过他身上确实有些奇怪的事。即便如此,事到如今……不,或许从遇到他开始,我就不可能对他坐视不管了。”玄烛的语气平静,更像是倾诉,“我不想知道他夺舍你孩子的身体前做过什么,如果他醒过来,依然愿意做我弟子,我也愿意接受。”
玄莹的元神颤抖着,将悲苦而不解的情绪传给玄烛:'师兄,从再次遇到你开始,我便发现你变了。你曾经很少在意那个人与我之外的其他人,就连玄真小师弟你对他也是冷冰冰的……可现在你不同了,你待人处事都变得温和了很多。尤其是对这个魔修……'
“小师妹,你又何尝不是变了很多。”
'是啊,我们都变了很多。所以我更明白,师兄,你是否又一次陷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都是一个话痨者的废话,可以不看!
最近太累,身体有点垮,每天早晨起来都有种心慌气短、心跳过快的疲惫感。
有在反思自己写文的速度是不是要缓缓,白天要上班,我时速500或者更少,写得特别慢,晚上一直熬夜到一点左右,本身文的点击也够惨淡,为了攻受两个大宝贝有努力撑下去!
如果以后某天我说要请假,突然变成隔日更,也请不要殴打作者,实在是身体支撑不住了,我尽力了。不过我要先实现之前说过的8月某天会多更的承诺哈哈!
接下来到这卷结束的几章都有些沉重,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小剧场,头脑一片空白就不写了。
废话有点多,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
最后再推个自己两三年前就写完,却没有发布的咸蛋主攻文,流水账烂文笔警告
周六开始存稿箱吐章日更,全文也就10w字,很快就会更完
**咸蛋主攻文**
《用余生付款》:
一次坐上出租车的偶遇,让骆辉萌生了别样的情愫。
世间的恋爱大抵如此,莫名其妙地萌发好感,莫名其妙地喜欢,莫名其妙地,一个箭头变成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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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贪嗔
玄烛没有回答玄莹的问题; 转而道:“为何我遇到你之初,不告诉我玄淮做的事?“
他再次感受到从玄莹元神中传来的悲不自胜,玄莹用了长时间的沉默来缓和情绪,才缓缓道:'我说的话,怕师兄你会因此痛苦和难过。'
如果是过去对玄淮用情至深的玄烛,怕是意识到那样的情况后,会发了疯了一样质疑那段记忆吧。
因为原身不会去怀疑玄淮的任何事。
即使曾经他知道玄淮对他动了杀心,他也还是收下了玄淮送给他的那件东西。
“数百年来,我对他早无那种感情了。”玄烛淡淡道; “除了那件事,你是否还有什么关于玄淮的事没告诉我。”
玄莹数次提起玄淮,都只是用了“那人”做代称; 其中的感情极其复杂,可最为鲜明还是一份憎恶。
'是……'
玄莹艰难地传来一个字; 像是不愿回想那段过去。
最终,她还是说了。
'最后; 是他将我杀了。'
玄烛有过无数种答案,却从想过“玄淮杀了玄莹”这个结果。
那可是玄淮,为了玄莹什么事都敢做,对玄莹用情至深,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玄淮。
啊; 无所不用其极——或许也正是这份极端,造就了后来的结果。
玄莹没有马上说明自己如何被玄淮杀死,而是怆然地问道:'师兄; 你可知,我当初为何会离开六壬陵吗?'
“……为何?”
'当时整个修真界都在传,你渡劫失败,死于天劫之下……我被你拒绝,也答应了要与他成亲。可得知你这个消息后,我并不相信,我想出门去寻你,这时候他出现了。'玄烛能感觉到玄莹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中的厌恶,她慢慢地说着,'他告诉我,别再抱有你还活着的希望了,与他成婚吧,他会好好待我,会连着师兄你的份一起好好待我。'
玄莹说,那一晚,她伤心欲绝,在玄淮的安抚下先回了房。她黯然神伤之下,决定那就再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与玄淮师兄成亲吧。
那之后,六壬陵广发喜帖,宴请了修真界有头有脸的所有门派与一些有名的散修。
然后,也就是在玄莹与玄淮准备成婚的前一天晚上,玄莹思念玄烛辗转反侧,出了房,漫步在长廊之间,不知不觉来到了玄烛曾经住的房间门口。
玄莹推门而入。
修士的房间本应该一尘不染,可自玄烛离开六壬陵已有半年有余,房间内并无人打扫,玄烛离开后,她太过伤心也从未来过这里……
此时,那些眼熟的家具上布满了灰尘,好似知道屋主永远不会回到这里一样。
这个地方,是他们以前总来找玄烛的地方。
小时候她和玄淮总是缠着玄烛,两个人争抢着要和玄烛睡在一起,然而每次她都因为性别而输给玄淮。当初,她还很是单纯,还没对玄烛生出男女之情,只是无数次的想着要是有下辈子,她一定投胎做个男人。
玄莹来到玄烛曾经很喜欢的案桌前,看着桌上摆放的几册书籍。
她看到了六壬陵陵内门弟子人手一本《少阳玄本》,蓝底的封面上画上了两只看不出是鸟还是鸡的动物,她的手指抚过封面,嘴角弯起,笑中有泪。
这是她曾经画的,当时想画两只鸳鸯向师兄表明心意,可后来发现自己实在没有画画的天分,也没有脸对师兄说这是鸳鸯,就说这只是两只她随手画的小鸡。
那一日,玄莹鬼使神差地翻开了这本书,然后发现其中夹了一张信纸。
展开后,是一封连落款都没有的信,只需一眼,她就认出这是玄烛的字迹。
【玄淮,我早知你送我的那并非是护魂玉了,可我还是收下了。这些话本想直接告诉你,可我却写了下来。这封信本想直接交给你,可我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
最后,我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心。
愿你好自珍重,好好待玄莹,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玄莹拿着信,呆立在案桌前许久,而后怆然涕下,夺门而出。
'那晚,我去找他对峙。'玄莹说着那些过去,开始的悲戚慢慢转变成了单纯的叙说,'他后来终于告诉了我实情,正如师兄你信上所说,他送你的根本不是护魂玉……'
玄烛想她是痛了多年,已经痛到了麻木了吧。
是啊,那哪里是什么护魂玉,根本是一块扰乱渡劫元神的陨魂石。
看上去与护魂玉一模一样,可名字上的差异就说明了两者之间极大的不同。
原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一块石头骗了的愣头青。然而,在面对玄淮时,尤其还是在面对有了害他之心的玄淮时,那一刻,他收下那块陨魂石时,一定便心死了吧。
玄淮明目张胆的把一块陨魂石送给玄烛,也已经是想在那一刻与玄烛决裂了。
未曾想,玄烛还是一如既往的隐忍不发,收下他送的陨魂石后离开了六壬陵。
一个将爱视作生命的傻瓜,爱的多深,最后也就被伤的多深,他最后选择了成全玄淮的杀心,死于了那场天劫之下。
明明有可以抗争的能力,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
玄莹恨恨道:'我得知了真相后,也算是看透了他是何种人。'
玄莹说,那天她痛哭了一场,痛骂了玄淮几句。
玄淮任由玄莹骂着,当玄莹哭累了后,只是单膝跪在滴上,问了玄莹一句,你是否还会嫁给我。
玄莹缄默良久,而后用一字“会”回应了玄淮。
那一刻的玄莹没有发作什么,她没有说任何要与玄淮解除婚约的话,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这么冷静过,狠狠哭了一场后,她对玄淮说,等着他迎娶她,然后她离开了玄淮的房间。
第二天,六壬陵照常举行掌门婚礼。
六壬陵有一个习俗,当掌门成婚时,将会请出镇派之宝,以此来表达六壬陵的祖祖辈辈对掌门人的婚姻的祝福,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了震慑婚礼当天来到现场观礼的其他门派,让各门派知晓,六壬陵绝不是可善欺之辈。
而婚礼的当晚镇派之宝会放在掌门的房间里,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会被请回原本放置宝物的密室。
后来,那天傍晚,玄莹在等待在外恭迎宾客的玄淮来到房间里的间隙,留下一封信,便带着仙器逃离了卢岩山。
'师兄,你知道那是什么仙器,也知道我为何带走它。'
玄烛确实知道。
六壬陵的镇派之宝名为六壬盘,这件中品仙器的其中一个功能,是可以通过个人物品寻找想寻找之人的所在位置,其中还能映现那人的影像。
每一位六壬陵掌门在接下来六壬陵时,都会与六壬盘立下契约,即便仙器丢失,也可以通过仙器的气息找到宝物。
不过,却还是有方法可以隔绝六壬盘的搜索,那曾是一个为了避免其他门派注意到仙器在何处现身的特殊封印法诀。
当初玄淮对玄莹用情至深,接下来掌门之位时,为了向玄莹示好以示自己的决心,毅然决然地将封印六壬盘的法诀了告知了她。
玄莹说,当初她有所顾虑,除了用秘法封印了六壬盘之外,还用修为隔绝了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空有一身修为,再也无法运用。
后来的几百年,她在外行走其实也遇到了很多事,有几次也差点丢了性命,好在最终她还是撑下来。
此般在世间辗转多载,三十年前,她遇到了一个凡人,也就是后来她的夫君闻承安。
起初,她是被闻承安肖似玄烛的一双眼睛吸引的,然而之后在日日相处中,当她发现自己真的动了情后,为时已晚。
她爱上了闻承安——这个有一颗济世悬壶之心,心地善良,对她一见钟情的凡人。
当心湖重新波动,将近千年的安宁让玄莹一时托大了,与闻承安成亲不久后她怀了身孕,生育闻青默的那一刻,因气息不稳对六壬盘的封印弱化,那一瞬间,她知道玄淮一定知道自己的方位了。
这将近千年,她在修真界行走之时,也总是能听闻六壬陵因她的原因,被无数门派嘲笑鄙夷种种事迹。她知道这是自己一时任性造成的结果,她有时也会后悔自己的叛离让生养她的门派蒙羞了,可最终对于玄淮的厌恶还是占了上风,让她生生遏制了这份后悔。
'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会嫁给她。'
玄莹字字带着恨意,说着那些过去。
当她意识到六壬盘封印减弱时,非常恐慌,想过马上离开宁乐谷,以免扰乱了这里的安宁。而闻承安却安慰她,宁乐谷周边曾有一名修士大能布下阵法,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破阵进来的,让她大可放心。
孩子降生后,玄莹等恢复了一些体力马上加强了六壬盘的封印,犹豫了许久,或许还抱着侥幸,她最终还是没有做出离开宁乐谷这个决定。
'后来八年的安宁,我以为玄淮会忘了我,好好做他的掌门。可事实证明,是我错了……我错的太离谱了……'
元神中的追悔莫及如湖海一般不断翻涌,传达着玄莹有如何不能自拔于这份愧疚。
当保护宁乐谷与外界隔绝的阵法被破,当无数心怀不轨的散修闯入谷中,惊恐之余的玄莹有了一个猜测,直到最后那人出现,她的怀疑就此成真。
她其实不敢那么想,不敢想象那个曾经对她那般爱恋的男人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
可事实证明,最后的最后又都如她所猜测那样。
'我第一时间就交出了散修们想要的仙器,可是他们……就像是疯魔了一样,竟然对大家大开杀戒。'
说到这里,玄莹的元神变得虚弱缥缈,气息紊乱。
玄烛察觉玄莹那元神已快支撑不住,刚要再次将仙灵之力输给她,这次她却拒绝了,反而心疼道:'师兄,不要浪费你的法力了。我知道你这次很累了。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帮你,真的对不起……让你受累了。'顿了顿,她用凌迟自己一般的语调道,'师兄,这是我必须要受的罪,也是必须要赎的罪。谈阳羽说的没错,我也是将让这个地方变成这样的刽子手。'
玄烛知道,这并非玄莹全部的话。
如他不久前在燕生妖元内看到的记忆,玄莹说过的那些话……
丈夫死去,儿子死去,只剩下她的元神存活于世,这般的结果早已将她折磨过了。
要不是她肩上有着必须要做的事,她怎么可能坚持得了这十二年。
更何况当年闻承安一死,后来又化作那般怨气,不仅再也无法投胎转世的可能,还与其他怨气一起吞噬他人,这要是那个有一颗医者之心的闻承安知道自己做了这一切,那估计也会悲愤交加,不认为自己再有转世成人的机会了吧。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玄莹许是早就想随闻承安而去了。
“你难道不想与你的孩子再见了吗?”
这句话说出口,更像是往玄莹的伤口上撒盐。可玄烛也知,不说现下玄莹没了求生欲,就算有,她这脆弱到仿佛一吹就散的元神,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师兄,你我都知道,燕生先生也知道,他对青默说的那句话,只是一句慰藉罢了。'玄莹苦笑道,'我相信,下辈子青默会幸福无忧过完一生。普通平凡的一生,就足够了。'
玄烛一直望着仍旧被怨气所折磨的青年,当听到青年一声痛苦的呻/吟后,眼中不自觉流露疼惜,语气却沉稳地问道:“对玄淮,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连想到他都觉得恶心。他想必也不会因我一句话有所改变,我不想说让师兄你为我报仇的话……反而,希望师兄你离那人越远越好,他早已疯魔了……'
玄莹对玄淮的愤恨仿佛要溢出瓷瓶。
玄莹的元神存在于那些怨气中许久,有很多时刻,对玄淮的怨恨也差点让她陷入仇恨中不可自拔,想就这么与怨气们融为一体吧,不用考虑后续的那些事,只专注于仇恨,又有何不好呢。
她挣扎徘徊了十二年,直到再次见到玄烛,才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被吞噬,自己还保有意志,还能与玄烛交流,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玄莹停顿了许久,才道:'师兄,他在杀我的那一刻,对我说过一句话。'
玄烛耐心地听着玄莹那逐渐飘忽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着。
那天,玄淮出现时天空都暗了下来。
谈阳羽他们察觉到有大乘期修士来到后,想要逃走,却被玄淮轻而易举的一击便倒在了地上。
玄淮走到玄莹面前,蹲下身,用手挑起玄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沾满了血的脸,忽然用乏善可陈,无趣的语气道:“玄莹,这么多年过去,我发现原来我已经不爱你了。”
然后她被震碎了全身骨头,拧断了脖子,倒在了血泼中,睁着凤目,死不瞑目。
至此,玄莹明白了——玄淮的这条修真之路,从始至终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连对她的爱,或许也仅仅是因为求而不得产生的执念。
又是一阵沉默,再次没了动静的青年忽然颤抖了一下。
时刻注意着青年动静的玄烛前进了一寸,他眉头紧蹙,拼命地想着有何办法减轻青年的痛苦。
似乎是感知到了玄烛心神不宁的状态,玄莹问道:'师兄,你的徒弟会没事吧?'语气中有着一丝歉疚的关怀。
“会的。”说到青年时,玄烛的声音柔和得出奇,“我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玄莹似乎放开了所有,亦柔声道:'如你那徒弟平安无事,请代我和他说一句‘谢谢’。也请不要怪燕生先生,他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
玄莹说见到青年那般牺牲自我的做法,她也无法再怪他。
更何况,师兄还因此生了她的气,她都快离开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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