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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关爱孤寡散仙[穿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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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生配合地问道:“后来那修士呢?”
“据说千年前,他偶有来宁乐谷的时候,但某天开始,就再没出现过,都说他应该是已经渡劫成仙了吧。”玄莹道,“那修士离开前,在宁乐谷外布下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可以让宁乐谷从此与外界的纷扰隔绝开了,以此这里变成了世外桃源。”
“所以啊,这宁乐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进的了得。”玄莹笑着对燕生说,“你能进来,就说明你与此地有缘。你合该是今后要住在这里的人。”
燕生沉默片刻,道:“就像你一般?”
玄莹对他盈盈一笑:“不,与我有缘的是我承安。”
“对了,承安的先祖有画过那修士的画像,下次有机会给你看看。”
“那般的人物,应该受众人敬仰,为何不将他的画像供起来,好给他增加一些福报?即便微小,但也对往后的仙途有益。”
“说是那修士不要福报,具体承安也不清楚。在这谷中的人生生死死交替不知多少轮回,那么久的过去,大概也没多少人在记着了吧。”
“说到修士,你是修真者,百年之后,如若闻承安他——”
玄莹截口道:“如若他归去,我亦随他归去。”而后她用食指抵住唇,警告道,“燕生先生,这话你千万不要和承安说,他会生气的。作为大夫,希望所有人都活得越久越好,也最看不惯那些轻贱生命之人。可我不是轻贱生命,只不过是因为他在,所以我才在,如他走,那我也没必要继续活着。”
玄莹说这些话时,神情清清淡淡,仿佛如人饮水一样最是自然平常不过的事。
燕生知道玄莹所说的话是真,却还是忍不住反问:“那青默怎么办?”
玄莹看似浑不在意道:“青默那时候也都年过半百了吧,一定也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到时,他必定会懂我的心情。”
燕生沉吟道:“真不懂你们人类的爱。”
“爱分很多种,你懂了。”玄莹道,“你对孩子们,何尝不是如我这般呢。”
玄莹的凤眸明亮如星辰落入燕生的眼里,如一盏明灯,让他彻底了悟了这段时间对孩子们的感情。
他从未想过他会与修士还有人类保持一种如此奇妙的关系,却又是他想要百般珍惜的关系。
也正是那日后,当他伤口痊愈,回到化形期巅峰修为时,闻承安问他是否愿意留下来,他连犹豫也无,直接答应了。
当他点头应下后,一群早就守在门外的孩子推开门,扑进了他怀里:“燕生,你看过那么多书,以后做我们的先生吧。”
燕生板着脸吓唬道:“如我做了先生,可是会很严厉的。”
“没关系。”孩子里的老大闻青默笑得天真无邪,“我们喜欢燕生,严厉的燕生也喜欢。”
孩子点头如捣蒜,齐齐应声:“是啊是啊!”
燕生用力抱住怀里的两个孩子,用手抚摸身侧想要爬到他身上的孩子脑袋,泪水自眼中凝聚,最后滚落下来。
从此,他成了宁乐谷的教书先生,成了孩子们与村民们口中的燕生先生。
从此,宁乐谷成了他的家。
这时的谷中人都以为他们会在山中幸福恬淡的过一辈子,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在五年后会经历一场浩劫,这里将变成人间炼狱,再没有所谓的百年以后。
……
这十二年里,曾经带给燕生快乐的孩子们与朴实的村们成了他坚守在这里理由。
所以即便他越来越虚弱,再也无法离开此地;即便他越来越苍老,再也没了作为妖修长久的寿命;即便他的妖元在逐渐衰弱,再也无法化形……
可他无所谓,也无所惧。
燕生的那些快乐的记忆从宁乐谷开始,又从驻扎在此地后结束。
玄烛通过燕生的视角,看到了修士们凌虐谷中人的画面,也看到了那些村民因恨意而生怨,最后成为怨气……
当有孩子被修士戕害后,玄烛感受到来自燕生的心如刀割之痛,再继续看下去,可能会影响到燕生的妖元,所以他主动切断了这份连通。
妖元内的孩子魂魄也已非常虚弱,他元神的直接接触,定会让这些魂魄们就此消散。
玄烛将自己的元神之力分了一点给魂魄,只是这么一点,也足够这些小魂魄离开这里了。不过因为这些小魂魄太过脆弱,他小心翼翼地疏导法力,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当玄烛将数十名孩子的魂魄牵引出妖元,通过他的引导与有他的神识保护,小小的魂魄们终于出现在洞口外。
因玄烛还在不断将生命的气息分享给他们,原本暗淡无光的魂魄们越来越亮,而后开始有了透明的形体。玄烛看着那些一个个幼小的孩童的灵魂,连他这个外人都觉得沉重无比,可想而知曾直面惨绝人寰的灭谷事件的当事人,会多么的悲痛欲绝。
然而,在这些魂魄当中,玄烛竟然看到了一道绝不该有的熟悉的身影。
——青默?
就算比十五岁的闻青默还要小很多,可他绝不会错认,眼前是只有七八岁的闻青默的魂魄!
玄烛目光看向被枝干紧紧束缚着的“闻青默”,目光又转到那道魂魄上。
心绪震荡之际,玄莹在见到自己的孩子魂魄后,元神也非常不稳,让他感受到了无法挽救自己孩子性命的悲痛。
紫府中部分元神因突如其来的震动而引发一阵激荡,一股腥甜充至喉头。玄烛定下心神,将那口血咽了回去,继续看着即魂魄们逐渐有了飘散而去的趋势。
一时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什么。
闻青默死了,还是八岁时便死在了宁乐谷,那后来被玄淮带回去的又是谁,难不成这个人骗了他们一群人?
可这又是图的什么?
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甚至在六壬陵的处境也十分可怜。
而且,那个闻青默给他看过的记忆里,确实有着无比真实的在宁乐谷中的记忆。
玄烛告诉自己不要胡思想乱,一切等小徒弟醒过来问清楚不就好了吗?他定下心神,暗自稳定心绪,继续看着即魂魄们逐渐有了飘散而去的趋势。
这是要投胎转世去了。
而这些魂魄,像是在与保护他们的槐树做最后的道别,在即将消散之际,像一群顽皮的孩子,纷纷跑向槐树粗壮的树干,旁而后低下头,在树干上落下一个个吻,直至——
沧桑的老槐树声音慈爱道:“再见了,孩子们。”
魂魄们一个个离去后,最终只留下了闻青默一人,他沉默不语地站在槐树边,似乎等待着槐树与他说什么。
燕生哪能不明白孩子在想什么:“青默,你母亲也看着你呢,赶紧投胎去吧,莫白费了我们的这番苦心。下辈子,如有机会……再做你母亲的孩子,我再做你的先生,可好?”
一脸悲伤的孩子似乎被安抚了,缓缓点头,然后他转头看向玄烛,对他笑了笑,仿佛知道是他在最后救了他们,那笑容一如玄烛在燕生的记忆中看到的天真烂漫。
当闻青默也消失在了天地间后,玄莹满是压抑的哀痛的声音在玄烛脑海里响起:'师兄,我的孩子叫闻青默,正如你所见,他早已殇折。'
玄烛凝视着咫尺之间的那道身影,低沉的嗓音带着疲惫与困惑,他问着玄莹,同时也问着自己:“那——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锵——马甲掉落进行时,然而徒弟本人对此仍一无所知。
想过是否要将玄莹塑造成坚韧不拔的女性,连文也修改了,但最后还是放出了原版,那时的她说的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可一切都架构在安稳的度过百年的过程之上。
第40章 诡谲
'我也不知。我刚看到他时也非常震惊; 因为我的孩子早在我面前亡故。'属于玄莹的孩子如今已投胎而去,而此刻在她面前的是占了她孩子身躯的不知名人物,她迫使自己冷静,猜测道:'我发现青默的身体失踪时,怨气已开始侵占整个宁乐谷,谈阳羽所布下的阵法让怨气越发凝结,青默的灵魂被燕生先生温养在妖元内,我顾不了继续寻找他的身体,只能进入怨气中; 希望能稳固怨气的怨恨……或许是某个魔修趁机……'
接下来的话不用玄莹说明,也不言而喻了。
经过这么一轮法力消耗,玄烛的元神越发虚弱。这时; 他除了虚弱之外更多的是茫然。
这叫什么事,而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是——不愿意去深想。
他目光望向困于幻阵中的“闻青默”,茫然中; 眼前不禁闪现了从相遇开始十五岁小徒弟的笑与哭,以及五年后再见,小徒弟见到他后脸上纯粹的喜悦。
那样的神情不似做伪,也不可能作伪。
“玄莹的师兄,我根脉之下的阵眼不知你可有办法破除?”
玄烛回过神:“找到了阵眼; 破除阵法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这个阵法比想象的要复杂太多了,需要耗费的精力也就更多。
此次小徒弟下山,他跟着出来后; 一直有隐隐被什么事物牵扯着的感觉,陪着小徒弟调息的那三天,他试着用他三脚猫的卜卦能力卜过一卦,算出的是否极泰来的结果。
可当他知晓此闻青默非彼闻青默后,忽然没了头绪,而从接下那个魔修的任务开始,到后来小王爷失踪,却出现在宁乐谷……
更像是有人的刻意而为。
这一刻,玄烛忽然后悔一直专注飞升一途,只为了提升法力修为,却从没认真钻研过演算天道。
像电视剧里那种仙人掐指一算就可以算出危机和因果,他成了散仙也没有自行学会。
万千思绪一闪而过,玄烛暗自苦笑,先将这些想法先放在一边,自来到宁乐谷后,他被打击的够呛,到了此时,也不会盲目破阵。
玄烛告诉玄莹和燕生让他先调息一下。
一炷香后,玄烛呼出一口浊气,调息结束,再次睁开眼时,感受到法力维持在了三成。
他的大部分法力都放在了维持天罗地网困阵运行,留下三成修为面对破阵,对玄烛而言不出意外,不会有问题。
等准备结束,他站到了槐树下,没有马上动手,终于提出要求燕生解开“闻青默”的束缚,他看这个不爽很久了:“燕生先生能否松开对我徒弟的束缚?”
燕生不知玄烛与玄莹的沟通,却在听到他的问题后,并无多少疑惑,阴哑的嗓音充满警惕与怀疑,还有他作为先生对占据了他学生身体的那份厌恶:“他占了青默的身体,又可能是魔修,他醒不过来还好,如从幻阵中挣脱出来对我们造成影响……“
然而玄烛没等燕生说完,便截口道:“放心,他是我徒弟,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放他下来吧。”
'师兄……'玄莹显然没想到这个“闻青默”与玄烛竟是师徒关系,'你与他为何会成为师徒?'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等之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说与你听。不要担心,他……是个好孩子。'最后的话,是玄烛说给玄莹听的同时,亦是说给自己听的。
燕生没有因为玄烛的话就立即放开“闻青默”,甚至可能是情绪的影响,他那些束缚“闻青默”的枝干收得更紧了。
玄烛看到“闻青默”脖子上赫然出现的青紫色痕迹,语气仍旧恭敬但也有着明显的不悦:“燕生先生,作为妖修的你应该明白,在修士看来你是异类,是炼丹的材料,而你知道,你与普通人一样,都有情有爱,并无多大不同。所以,别说他一直以来跟着我走的是修真之路,即便真是夺舍魔修,”玄烛说出了玄莹与燕生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的“夺舍魔修”一词,更是直白道,“他夺的也是一具死尸,并未做其他伤天害理之事。要说欠人情,我替你们破了阵,应该可以还这份情了吧。”
玄烛最后的话明显触及了玄莹的心伤,她的元神震荡,显示出了对玄烛如此直接说出闻青默死亡的惊诧万分。
燕生听到玄烛最后的话,或许是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黑洞,与他无声的对峙。
玄烛面不改色道:“燕生先生,我再次请您将我的徒弟放下来。”
最终,这场僵持由燕生松了枝干而结束。
因他粗暴地解开那些枝干,“闻青默”的身体直接从半空中往下坠落。
玄烛一跃而起,稳稳接住了掉下来的“闻青默”。
他一手抱着青年的脖子以下的部位,一手抱着对方的腿弯,“闻青默”脸朝上靠在他的胸口。可怀里的人没有如以前那般,被抱着就感受到了安全感,他依旧被困在噩梦中,额头冒汗,看上去痛苦不堪。
燕生注视着站在他本体前方,此时抱着他所谓徒弟的玄莹的师兄。
这人深深凝视着怀里的人,那目光明明刺人到仿佛要透过怀里之人的皮相看穿其中的灵魂,可其中又有无法忽视的温情。
此时的安静让远方怨气元气的惨叫声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玄烛将“闻青默”轻轻放在地上后还整了整对方略显凌乱的衣服。
再次抬头,他的脸上再没了情绪,他将装有玄莹元神的透明瓷瓶放到地上,设了一个保护阵法,随后云淡风轻道:“开始吧。”
******
当玄烛即将吻上闻青默唇畔之时,闻青默忽然推开了对方。
他的双掌顶着玄烛的胸口,抬首看望低头的玄烛,双目对视时,他从那双不同于平时的眸子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随后,猝不及防间,玄烛两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举起来放到头顶。
闻青默惊诧未来得及反应。
玄烛凑到他的耳边,用让他的心冻结的低沉嗓音冷冰冰道:“青默,你以为我是要亲你吗?怎么可能,我是想告诉你,你对我的心思已昭然若揭。”恶意里声音里满是嫌恶,“我是你师父,且还是你的师伯,你让我觉得枉为人师,更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两个字如最残忍的刀划入了闻青默的心口。
玄烛甩开闻青默的手腕,后退一步,仿佛碰他一下都觉得恶心一般,注视闻青默的眼神如冰如刀。
闻青默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脸色惨白如雪,唇更是白的吓人。
他望着眼前依旧保持着作为季无忧身份时容貌的玄烛,那平直的嘴角显示出对他绝对的薄情与冷酷。
“你不是我的师父。”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闻青默仰视着那人,“师父不会对我说那般的话。”
即使不会接受他,玄烛也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即使面前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和玄烛一模一样,可这些伤人的话,却是那人绝对不会说的。
那玄烛冷笑两声:“是吗?那你可知,我收你做徒弟是为了什么?”
闻青默一声不吭,当那人张口时,转身便走,不打算听不是玄烛却披着玄烛皮相的人说的任何话。
那人没想到闻青默竟会如何决然的离开,开口的三个字“是为了”之后,因他的离开而逐渐消散,最后他也没听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他至始至终,再也没有回过头。
而后,闻青默周围的一切逐渐扭曲,直到他的眼前看到了另外的景象。
那是埋藏在他记忆中,十二年前宁乐谷成为地狱的那天。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站在闻青默的角度,而是成为了一个游离于这场屠杀之外的第三者。
闻青默神情凝冷的站于原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他看到自己被修士的手刀砍中脖子昏了过去。
紧接着,玄莹选择燃烧元婴,用所剩无几的法力想将他瞬移到别处。
他记得他醒过来时就是在先前那片荒郊野外,应该就是母亲所为……
可也就是这时——
“嘭”的一声,一道金光蓦地打中了玄莹在闻青默周围建起的修为墙壁,紧随这道光其后的又一道犹如实质的金光击中了闻青默的胸口。
昏迷之中的闻青默嘴角流血,四肢出垂下,已然没了生气。
然而,并未立马被破坏的元婴修为带着闻青默瞬间移动到了不知何处。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玄莹彻底崩溃,撕心裂肺地大叫:“不要啊——!”
玄莹的失声尖叫在闻青默耳边炸开,对这突如其来,从未有过的记忆,闻青默目怔口呆,无从应对。
为何他死了?
还是死在肖似六壬陵绝学的“穿心神手”之下。
所以……他死了?
那他为何后来又醒了过来……
闻青默突然对一切都怀疑起来,这一切一定也不是真的,就像刚才的假师父,这一切就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所制造的景象。
而玄烛不在他的身边,一定是在他们进入宁乐谷后,他就中了阵法更复杂的阵法。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闻青默想要离开这里,他从快速的行走到急急奔跑,这时他仿佛忘了可以御剑飞行。
他奔跑在宁乐谷的荒地上。
他要离开这里,可为什么怎么走都走不出这里,他所在的宁乐没有边际一般,有的只是遍地的尸骸与无边无垠的荒凉。
他明明应该忽视适才看到的一切,可最后“自己”死亡的画面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八岁的闻青默死了。
——那我是谁?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与假师父到达那片荒地时,自己的所思所想。
十二年前,醒过来时一瞬间的空白,是否代表了他是另外的人。
可他确实有着闻青默所有的记忆,甚至于他有着闻青默的身躯。
“青默(卿陌)。”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夹杂着另一道他从未听过的,让他灵魂颤抖的沙哑难听的嗓音,至他的身后传来。
他听到呼唤声,控制不住地慢慢停下脚步,然后缓缓回头。
他看到那潇然出尘,对他微笑让他的心想为之驻足停留的人。然而……
在此人的身后,此刻站着另外一个阴影。
那个阴影从玄烛身后慢悠悠地探出头,是有着一张溃烂的脸看不出本来面貌的白发老人,老人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红色瞳孔,缓缓地,忽然弯起一个弧度。
丑陋的白发老人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诘问道:“你还想不起自己究竟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让伏钰山露个脸,写到他的时候背后莫名凉嗖嗖的。
有小可爱说像个鬼故事哈哈哈哈,这么看起来还真有点,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掉马做准备嘛。
至于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让我们拭目以待【顶锅盖逃走
第41章 破阵
白发老人的笑容狰狞而可怖; 让人陡生寒意。
他看着却没多少害怕的情绪。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老人,老人不再言语,而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疯狂与残忍。
“青默。”低沉稳重、熟悉到让他的灵魂跟着震颤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他移动视线,看向老人身边站着的恢复了本来年貌的霞姿月韵之人。
他的师父脸上笑意温柔如同一束光,照进他的心里,点亮了他彷徨无措的前路,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往去。
“你并非闻青默。”当他即将靠近那神仙般的人物时,如玉石之声的冷冽男声近在耳边; 仿佛一句咒语,让他止了步。
他转头看向右边,瞧见一个身着赤色衣衫; 面容模糊的人站在不远处。
那人所处的地方一片皆黑,只剩下那抹红。
他问赤衣青年:“那我是谁?”
声音不大; 却在这个空间异常清晰可闻。
赤衣青年站在那里。他明明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却知道此人与他遥遥相望; 神情冷凝,然后只听赤衣青年吐出三个直击心灵的字:“你是我。”
他失神地望着对方许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的拉长,又似乎短暂的只是一个呼吸的间隙。
忽然,他听到自己笑了:“我不知我是谁,却也知我不是你。”
说完之后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是什么都没想,只是又在心中加了一句“至少目前还不是”。
他无法明白其中含义,只是在想到这句话的下一刻; 这句话便消失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转身,面向玄烛——他的师父,这一次他不再向前,他站在三个人的中间,轻声唤道:“师父。”
此刻,他凝视玄烛的目光中终于不再掩饰放在心中的深情,满是缱绻与依恋。
另外二人在他的视野里如碎片般徐徐飞散消失,最后只剩下玄烛一人。
有风吹过,吹起彼此的长袍与长发。
玄烛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仿佛只要他走上几步,将手放在师父的掌心上,师父便会带着他离开这个让人怀疑了自己,也怀疑了他人的世界。
他的手放在宽大的袖口里,微微抬起半寸,半晌后,袖口轻轻摆动,又缓缓地收回了袖口里。
对面的师父用轻柔的语调一遍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可他只是站在原地,依然没有迈步向前,直至许久后,他闭上了眼,不再去看对方。
“为何还不动手?”沁着寒冰般的嗓音陡然出现在他耳边。
他没有被吓一跳,淡然地转头看向身旁,那先前消失不见的赤衣青年此时正站在他的咫尺之外,双手负后,身姿挺拔,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寒气。
他还是看不清这人是何模样,却一点都没有想要探究的心思。
他默然片刻,哑声道:“我是该回去了。”
冷昭剑出现在他手中,他人影一闪,来到面带微笑等着他前去的玄烛身前,而后抬起剑。
玄烛展开怀抱的手顿住,疑惑道:“青默?”
他紧咬下唇,毅然决然地刺中一招未出的玄烛的心口。
他听到剑插进胸膛,最后透过后背时那瞬间“呲”的一声。他的心脏好好的,可这一刻,看着面前被他一剑刺穿心脏的玄烛,却痛彻心骨。
修士就算被刺穿心脏也是不死的,师父不可能被他这般简单的技巧所杀,可此刻在他剑下之人的心口却鲜血喷溅,溅到他的脸上,他仿佛感受到了血的温热,更是心如刀绞。
他的手臂揽着玄烛的后背,低头,与玄烛那双从不解变成刻骨恨意的目光对上,看似凉薄道:“我知你不是我师父。但我这般,却知自己真的杀了他一次。”
倒在他臂弯里的人影与滚烫如火烧得他心脏疼痛的鲜血逐渐湮灭。
“当啷”一声,直至冷昭剑掉落在地,他的眼前再没有那让他心绪波动之人了。
他重新拿起剑,脸上无悲无喜,这次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血花在他的心口绽放,这个阵法如镜花岁月破碎出现了裂缝一般,他转头望向身后,赤衣青年与他对立相望,朦胧的脸上似乎叹息。
而他也叹息道:“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是谁。”
这话是对赤衣青年说的,亦是对他自己说的。
从一开始,玄烛将常宏邈弄出这个阵法之后一切就不对了。
不,是从这个举动之前就不对了。
此后,直到玄烛准备吻他为止,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想罢了。
他做了一个美梦,美梦中只有玄烛与他两个人。玄烛牵着他的,陪着他到处走着,他什么都没说,心里想着玄烛会如何,玄烛便如何做了。
最后还给了他他所期望的那种回应。
然后从他拒绝开始,美梦破碎变成噩梦,还多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人物一一出现,
不知是为了单纯的迷惑他,还是潜藏在他内心深处被他忘却的东西……
一切都变得诡异非常。
然而,即使此地的师父可以接受他的感情,可以与他在一起,这里说到底只是一个幻阵,这里不是他该在的地方,他该回他应该在的地方了。
那里的师父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也无法让师父知道自己的心思,或许这一辈子,他都要怀着这般无法得到回应的心情面对师父了。
即便告诉了师父,师父依然只是待他如弟子,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总能够怀着希冀来期待此后的每一天。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他不知该如何从幻阵中解脱,可赤衣青年却是知道的。
而赤衣青年什么都没对他说,他却像是与他心灵相通了似的,知道了该如何从这幻阵中解脱。
杀死最让自己脆弱的部分。
这个所谓“杀死”,是要你认为他死了。
所以在他的心里,玄烛是真的死了一次。
再痛苦,他也要下手。
一旦下不了手,那便会借势引发心魔,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而在摧毁这部分脆弱后,再杀了自己,就能破了这幻阵。
这便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幻阵里的一切至此消失,再次睁开眼时,连冷昭插入胸口所带来的彻骨寒冷也跟着消失了。
只不过这个幻阵委实强大,他的金丹本就还未彻底痊愈,而且在破了阵法杀了阵中的玄烛时,他虽然全力抑制着心魔的出现,可是在破阵后,还是受到了心绪波动影响,以此撼动了他的金丹内府,强烈震荡之下,让他呕出了一口鲜血。
他踉跄地站起来,目之所及,除了与幻阵里看到的一片荒芜之外,还有一棵老槐树,以及远方黑压压一片被金红色织网网住的黑色怨气。
这一看,他就知道是玄烛所为。
那些怨气嘶声尖叫,每一个声音都仿佛一个人,那些在他记忆中曾对“闻青默”友善疼爱,和和乐乐的宁乐谷的长辈们,惨叫声中似乎在述说着他们被杀枉死的过去。
他不禁捂住了自己抽疼的心口。
他心心念念都是玄烛,只想下一刻就找到他,迈步想向着那处怨气行去之时,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所有枯萎的花草在天地震动间顷刻间化为飞灰,从进入阵法中后,从未有风出现,这会儿,阵法被破,终于有风吹进了宁乐谷,吹散了那些草木飞灰,尽数湮灭在苍凉的山谷中。
也就是在此时,一个着竹青色衣袍的人影从老槐树树干的黑洞里飞身而出。
该是面对任何人事物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总是站在他身前,将他保护起来,不会受伤也不可能受伤的玄烛身上染着血,落地站稳后,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他一见到玄烛出现,便强行运转法力,急急跑向槐树下,站到玄烛身前时,看到那那出尘的面容闭着眼,竟是七窍流血。
天上乌云笼罩,“轰隆隆”数声后,突降大雨。
玄烛用来束发的发带早已松松垮垮,有风吹过,发带终于离开了发丝,飘落在地,一头青丝散在玄烛背后,天上的雨水落下来,落在玄烛的身上,冲刷着他身上的血。
他看着七窍血流不止的玄烛,抵力支起法力,为两人的周身撑起修为的屏障。
他伸出手,抚上玄烛的脸庞,声音和手一般的颤抖不止:“师父……”
玄烛一言不发。
他慌了神,还想说话之际,玄烛的手掌抚上他的手背,拍了拍,似是安抚。然后他听到玄烛传音道:'师父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来处理那些怨气。'
远处原本闪耀着金色光芒困住怨气的天罗地网变得黯淡,那些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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