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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我要和你谈个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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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把陶丘冰陀般的两只手拉进了被窝,放在自己的手掌下捂着。陶丘的整个身体都像是在丝丝冒着凉气。而顾言却并不觉得冷,反而舒服。因为他自己像是一块烙铁。
时间来不及了,现在就要了他。
一个念头流星一般从顾言脑子里闪过。顾言一瞬间有些失神,好像在那里,什么地方,此情此景曾经上演过一样。
或者是寒冷,或者是恐惧,陶丘鸟禽似的手指一直在发抖。顾言安抚似地一双大手覆盖在上面,轻轻搬摩挲他的指腹、手心。
他亲吻着陶丘的脖子,不敢有多的动作,直到陶丘的手暖和起来,发抖不那么厉害后,顾言才又翻转过他的身体。
现在,他与他正面相对。
陶丘睫毛就在眼前,淡淡的灰白色,密密地搭成一排细细的栅栏。
陶丘像是在看顾言,又像是在躲着他。越过他的睫毛,顾言有些抓不住他的眼神。
但这对顾言而言已是无上的满足与感激。
他的亲吻先落在他的眼睫上,然后是嘴唇。依然是小心的,谨慎的。
陶丘像是处在他手掌心的一只雏鸟,力度稍稍过重,方式些微不对,就会让他受到惊吓而飞走。
顾言只是放低自己,用口舌讨他欢心。而他的服务对象,只是偶尔用一两声细碎的低泣来回应他的爱抚。
直到顾言再次把陶丘拥在怀里,陶丘依然抖个不停。顾言给了他一会儿休息的时间,才柔声问,“刚才没觉得不舒服吧。”
陶丘隔了会儿才能开口,“没有。”
陶丘知道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如同上次在罅隙空间一样,顾言依然是克制的,点到为止的,以取悦他为主要目的。
虽然顾言并没有丝毫那次的记忆。
对陶丘而言,那次也只是种亦真亦幻的感觉,而这次却真实而清晰。
现在这个厚实的胸膛依然被自己枕着,抱着自己的胳臂也依然有力而温暖。
或许真如冰虎所说,顾言一开始对他其实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但他对顾言的这些举动并不排斥,也不反感,对他的亲近感也没有丝毫的受损。
他只是有些混乱而无措。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没有开启过一段真正的感情。在这方面,他即缺少经验,又缺乏常识。
可顾言的亲吻再次落了下来。这次,带着点索要福利的意味,有些强硬的态度。
陶丘的身体已暖和起来,于是这波亲吻就有点干柴烈火的感觉。陶丘就有些挣扎,但只换来顾言更大的动作。
就在两人气喘吁吁,顾言已刹不住车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尖叫声不停,像是在不歇气地在叫。如同蓦地在空中洒了无数根细尖,每一根直直地坠了下来,带着尖锐的呼啸,穿透人的耳膜。
虽然顾言已热得像要着火,也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陶丘也听到了那持续不断的叫声,但他的意识还是朦胧的,还没彻底从刚才的状态中抽离,一双不分明的眼睛有些惚恍。
顾言不由伸手来回抚着他的背部,低声说:“没事。”
尖叫声还在继续,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和抽泣。
顾言并不急着下床,等陶丘彻底清醒了过来,才收回了安抚他的手。
两人穿了衣服,急步走了出去。
外面灯火通明,梅春生撞撞跌跌地从楼上滚到楼下,“啊…啊……”
发出嘶声裂肺的惨叫声。
周婷婷披着衣服,趿着拖鞋也冲了出来,一张如花的脸上几近铁青,看来吓得不轻。
梅春生在的一只手不停地撕抓着自己的胸口,敞口的睡衣下面,被他自己挠了无数到血印子。另一只手抓着五寸的花魄,摇来晃去。
而那个玉般的小美人,在他的手里,如同握着一个芭比娃娃。只是她的四肢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随着梅春生疯狂的动作,晃来晃去。
顾言冲了过去,铁钳一样抓住他的那只手,“春生,春生,怎么了?”
梅春生只是叫个不停。“月月死了。月月死了。”
他的那只手摇晃个不停。
不过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变故,顾言心里也是一震,但依然沉住气,稳着声音说:“你好好说,月月到底怎么回事。”
“死了死了。”梅春生嚎啕大哭。
手里的小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手脚一荡一荡。
顾言狠下心,一嘴巴抽了过去,梅春生被打得愣怔了片刻,像是回过神来。
“醒醒,还要我再给你一下子不?”顾言盯着梅春生。
梅春生颓然地坐在了地板上。顾言蹲了下来,去看他手里死死攥着的花魄。
顾言的胃一阵翻腾。如果这东西活着的时候,还有些生机可爱的样子,现在梅春生的手里的东西,如同一个滑溜溜的虫,全身是种腊肉的透明的灰色。
玉人的身体如同被熏制了一样。
陶丘也在顾言身边蹲了下来,看着梅春生手里的虫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梅春生一看到陶丘,萎靡眼睛忽然有了精神,迸发出高强的亮光,他一把死死地攥住陶丘的手腕,“精灵,月月没了。”
顾言又皱了皱眉。担心还有些怒火。
梅春生看着陶丘的眼神,与他看花魄的时候一样,疯狂而偏执。
陶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向他伸出了手。梅春生把花魄放在他的手扔里,眼睛依然钻子一样盯着陶丘看。
但陶丘只是去看手里的花魄。
花魄除了颜色发生了变化,身上没有任何受到外力所伤的痕迹。
他翻来覆去找了几遍,甚至连一个针眼都没有。它所有的体态表明,它的死亡不过是因为阳光过重而丧失了生机。
或许再更早的时候,这东西就应该像这样死去。但从陶丘看这个东西到它的死亡,不过三、四个小时。而花魄因为阳气消亡则是个渐近的过程。
花魄身体又冷又僵,但幸好也没什么味道,反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月桂味。
陶丘想起梅春生在他的卧室里插着几瓶新鲜的桂枝。大概是用此来纪念他与花魄的相识的地点。
陶丘把花魄递还给梅春生。但梅春生整个人像是石雕一样,生硬而气势凌然地跪在地板上,瞪视着陶丘。
一只手依然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
顾言又皱了皱眉头,冲陶丘说,“你先上去休息。”
陶丘点点头,拽了几把,也没能把手腕从梅春生的手里挣脱。
“春生!”顾言的声音已有些严厉。
但梅春生只处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有他与他的精灵。月月、陶丘。
“你说,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我。你的精灵就好好的,我的为什么就死了。”梅春生盯着陶丘,看问顾言。
顾言伸手握住了梅春生的手腕,硬生生地把他的手指掰开。把陶后拉了过来。
一回头,冲在一旁作小女人状瑟瑟发抖的周婷婷说,“婷婷,你先劝劝他。”
说着,把陶丘拉了起来。
这还没一天的时间,周婷婷的经历由魔幻又过度到悬疑,心和手都在发颤。她一个女汉子,这会儿没有一点痛快爽利,只有小女人的纠结与惊恐。
倒是闻讯赶来的崔铃还算镇静。毕竟比他们年长几十年,吃的盐比他们吃的饭还多。虽然在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倒没有周婷婷的失魂落魄。
她走了过去,蹲在梅春生面前,像是看着自己小儿子一样:“这样也不是个事,今天你就好好地和她道个别。明天找个好地方给他下葬吧。 ”
梅春生这才把目光移到她身上,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是谁。他点点头,“你说的是,我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和月月还有定婚仪式。”
一旁的周婷婷倒吸一口冷气。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梅春生拿着花魄上楼了。周婷婷抄着袖子,明明不过十月,却有种全身发冷的感觉。
她不由看向陶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忽然发现了一些异常。
不过一个晚上,准确地说,不过两三个小时,她发觉顾言与陶丘的关系似乎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顾言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几乎把陶丘半拥在怀里。而陶丘苍白的脸色难得的有些红晕。
虽然陶丘现在的身份是顾言的男朋友,但不管梅春生在与不在,他们都没必要表现得如此的亲密。
如同情不自禁。
周婷婷把到嘴的问题咽进了肚子里。
倒是顾言替她问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那东西怎么忽然就死了。”
不过几个小时前,那小东西还活得有声有色。陶丘低声说,“刚才只是看了几眼,我也不太得确定。等天亮了再说。”
顾言看了周婷婷,又看了看崔铃,“那你们先休息去。”
周婷婷连连点头。
不过一会儿功夫,她现在对顾言与陶丘的关心,已超过了那个小东西。她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看着顾言拥着陶丘上了楼。
一进屋,顾言便卷起陶丘的袖子,手腕处被梅春生捏出了一片青紫色。
顾言心里又是一阵烦恼。梅春生现在的举动如同个疯子。
顾言握着陶丘的手腕,用指腹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揉搓着,才问:“那东西怎么回事?”
他与陶丘相处这么长时间,对他已相当了解。他看得出在周婷婷问陶丘时,他有所隐瞒。
果然陶丘说:“刚才那东西像是接触了极阳之物,短时间内毙命。”
这个极阳之物不可能是梅春生,梅春生与花魄形影不离的,两个月都没什么事。
但卧室里除了梅春生,确实也没有人靠近。
如果不是梅春生,那么是谁呢?
“我怀疑可能是梅春生的屋子出了问题。”陶丘说。
同样,花魄在梅春生的屋子里也呆了两个月,这会儿猛然出问题,只可能是梅春生不小心放了什么东西,或者是被人有意动了手脚。
两人虽然都没说,但却心知肚明。
“明天我到他屋里去看看。”陶丘果然说。
顾言点点头。
陶丘这一折腾,好不容易脸上出现的好水色已消褪完,看起来十分怠倦。
“那明天再说吧。现在,上床睡觉。”说着,顾言在他唇上一触。
陶丘的脸瞬间有些发热,他避过顾言的目光,“在此之前,我还想确认一些件。你在这儿等会儿。”
陶丘说着也不过多解释,便走向露台,趿着拖鞋的脚一下子就登上了露台的栏杆。
两个露台相隔不过一米,对他而言不过小菜一碟,陶丘轻松一纵已跃了过去。
等他落脚,站了起来,身边也一声轻响,顾言也跃了过来。与陶丘不同的是,他把拖鞋拎在了手里。
“陶丘,有个事你要记住。”顾言的声音里少有的郑重,“以后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顾言泛着温柔的笑意,看着陶丘。
对面露台里只露出了微弱的灯光,辐射到这这边,已是薄薄的一层。
顾言无法仔细辩认陶丘的神情,但大概是一副沉默而无措的样子。
“现在你能解释一下你一言不发就过来的原因吗?”顾言把鞋穿了起来。
“这间屋子可能是死者住过的地方。屋子里浮动的气息与那条手链上的气息十分相似。”
“你觉得花魄的死亡和这里有关?”顾言问。
“目前还不确定。”陶丘说。
两人几乎是长躯直入地从露台进了卧室。
他们非法入室,没敢大张旗鼓地开灯,顾言只拿出了手机,打开小电筒,把屋里照出一方蓝幽幽的光区,更显得夜深人静,百鬼出入的样子。
整个房屋的装修与色调,显示出浓浓的女性氛围,冰箱也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而且既然陶丘说了,大抵不会出错。
桂树底下的冤魂大约就是这间别墅的女主人。
女主人既然被埋到树下,没有得到妥善处置,十有八|九是他杀,尸体忽然失踪给这个事件凭添了几分案件性。
顾言把光源一点点移动,并没有多久,便发现重要线索。如同任何女孩的房间一样,客厅里摆放着大大小小女主人的照片。
女主人显然喜爱旅游,热爱运动。桌上几张穿着比基尼海边的照片,健康的肤色,开怀大笑的丰厚嘴唇,给人以热情开朗的感觉。
陶丘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女主人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他们才挖出的手链。
顾言实在无法把这个朝气蓬勃,充满生机的女性与土里埋着的尸体联想在一起,心里充满了无以言说的愤怒与惋惜。
“你能看到这个女主现在还在屋里吗?”顾言问。
他当然记得陶丘说世上没有鬼,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
但影影绰绰的手机电筒中,陶丘却一脸凝重,并不说话,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向身后。
顾言的喉咙猛地一紧,头皮一麻。一咬牙,手一翻转,手机射向身后。
一方光区里,静悄悄的楼梯,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顾言又移动手机,光芒在四周晃动了一圈,物件、家具,安静详和。
顾言瞪向陶丘。知道自己是被他捉弄了。
陶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小声说:“我以为你会吓哭。”
“我在这儿也能把你给弄哭。”顾言忽然凑近陶丘,温吞的呼吸喷薄到他的耳朵里。
果然,顾言如愿以偿地看到陶丘儿狼狈地转过脸去。
顾言心情大好地拉了陶丘的袖子,接着摸索。
等四下看得差不多了,两人从露台上再跃回去。
陶丘先冲了澡,等顾言也冲了澡出来,陶丘已钻进被子。
依然背着他侧卧躺着,细瘦的身体蜷成了一团,同样细瘦的手指放在枕边。但他半张脸都几乎被子遮住了。
顾言无声一笑。
他看得出经过这么几翻折腾,陶丘有些体力不支,他并不打算再去招惹他,想让他睡个好觉。
但陶丘这个样子又让他有些红痒难耐。
他摁灭了大灯,只留了小灯,躺了下去,在陶丘的脖子上舔了会儿,才轻声说:“睡吧。”
虽然中途刹车,身体十分憋闷,但顾言只是从身后拥着陶丘。
果然,他的小心翼翼换来了陶丘的安稳,没一会儿,他听到了陶丘细弱而匀长的呼吸。
陶丘睡得岁月静好,中途翻了身过来,正对着他。
顾言忽然便辗转难安起来。
这一系列的事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陶丘的身体状况更让他忧心忡忡。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干脆半卧半坐起来,拿出手机翻看王艳丽发过来的文件。一边时不时地看上陶丘一眼。
如果不是陶丘触目惊心的灰发,与爬上眼角的细纹,顾言真希望这一刻就这样停止下来。
不到六点,下面就闹哄哄起来。屋外停着运输花花卉的小货车,印着“春生鲜花”的几个大字。
崔铃领着几个梅氏农业的员工进来,手里搬了大把大把的水灵灵的黄玫瑰与百合,铃姐环境熟悉,动作麻利,带着工人进进出出了几趟,已把整个大厅装点得浪漫温馨。
如同一座花海。
在此之前,她请示过梅春生,希望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梅春生能恢复常态,对今天的活动能作出正确的处理。
但她得到的吩咐却是把房间都安排好。
顾言听到下面的声音,但陶丘依然睡得很熟,便拥着他,又睡了个回笼睡。等他与陶丘先后醒来时,崔铃已在下面布置了早饭。
梅春生已端坐在餐桌上等着他们。看到顾言与陶丘下来,深深一笑:“昨天睡得还好吧?”
他的状态来了个急转弯,从极低又回到了极高,看着两人的目光,竟有些兴奋。
但不管怎样的状态,梅春生现在都是异常的。
梅春生不提月月,顾言他们更不会提。
虽然那个东西的突然死亡,对梅春生是一个精神重创,但顾言私心里,并不认为是件坏事。
他希望梅春生能从这种不正常态度走出来。
并且诚心建议他能到周婷婷的精神科去看看。
周婷婷也下了楼来。看到屋里的布置,嚯了一声。
整个房间已布置一新。摆放了大量的黄玫瑰与百合,以及夹杂着月桂。
花都是梅春生自家种植,摆放得格外豪气与随意。总之就是多。
整个屋里弥漫着各式各样的香味。
陶丘依然觉得味道太重,让他有些晕晕沉沉,便挨着顾言有些紧。
几个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周婷婷去看崔铃:“铃姐,你也坐。”
崔铃笑笑:“我给你们煎几个鸡蛋就过来。”
周婷婷从营养学考虑,每天必定要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一听崔铃这么说,立即半撒娇地说:“铃姐,我要糖心的。”
崔铃转应了声,转身去了厨房。
餐桌站摆放着包子、油条、面包以及粥、牛奶。周婷婷率先夹了个豆沙包。这一天的经历,赶上她以往二十多年的经历,她觉得自己消耗太大,需要补补。
梅春生站起来倒了杯牛奶,却勾腰放在了陶丘面前。
陶丘从楼上下来,梅春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身上。
顾言心里十分不舒服,但考虑到梅春生的状态,便暂时不与他计较。
只是自己是陶丘男友这件事,还需要让梅春生记起来。
“精灵,你怎么看起来精神好差。”梅春生的兴趣依然只放在陶丘身上。
陶丘喝着牛奶,还没回答,顾言已扭头冲他微微笑着:“是我不好,昨晚不该把你折腾那么长时间。”
陶丘看了他一眼,咕咚一声,把牛奶咽到了下去。
吃了两个包子的周婷婷,心情已开始大好。那个不明生物不明不白地没了,说明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精神好了,她又有心思关注陶丘与顾言两人的八卦了。
她边吃边用眼睛贼溜溜地在两人之间划拉,确定自己并没有弄错。两人之间确实飘着十分浓重的情|色气氛。
单看陶丘的脸色就清楚了。
这个顾言真是鬼得很。居然一开始连她都骗,还真以为他们是在梅春生面前装装样子。
周婷婷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说顾言,房事你得悠着点。像你这个年纪,每周最好不要超过三次,过度纵|欲,时间一长,引起的后遗症还挺多,腰酸背痛,精神不振什么的。而且男人那地方和女的不一样,特别容易受伤,你要是瞎搞,对小陶也是个伤害……等我回去之后,我让人给你送点润滑剂过来。”
周婷婷是学医的,这些东西对她而言,不过是教课书上的常识,所以周大小姐理所当然地侃侃而谈,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当然,她也没注意到顾言以已一脸黑线。
她又看着陶丘细弱憔悴的样子。出于对陶丘的关爱,她又说:“还有小陶,你别太顺着顾言。做|爱是两个人的事,你别只让他高兴。你也要享受。懂不?”
说的过程中,她并没有注意到顾言一筷子饭都没吃,只是拿眼看她。
同样没有吃饭的还有梅春生。
而被她谆谆教育的陶丘,脸涨得通红,只是看着眼前的包子。
他能说什么。真的,假的,他都无法开口。
有三个忠实的听众,周婷婷便说得兴起。
但说着说着,她渐渐地觉得不对劲,嘴巴不停地开合,却忽然没了声。
她一下子吓着了,去看顾言,但视野颠倒而模糊。她霍地站了起来,但腿一软,便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她最后看到的是桌子的几条腿,以及梅春生发亮的眼睛。
顾言醒了过来后,他也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几乎没有恍惚的时间,顾言想起了他倒下的那一刻,看到周婷婷与陶丘先后倒在了地上。
他一活动,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他的眼睛转了出去,便看到了梅春生。他与周婷婷手脚捆着,并排靠在墙上。
而梅春生正对着依然倒在地上的陶丘,正要把他抱起来。
“春生,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顾言异常震惊。他不明白梅春生为什么在饭菜里动手脚。
的确。梅春生现在的举动像是疯了。
梅春生抬了抬眼。只是笑吟吟地瞅着他。
“我没有。我很正常。”
“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为一会儿的定婚仪式作准备。“梅春生站了起来,依然笑容满面,“我和精灵的定婚仪式。”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梅春生把陶丘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用手指去戳陶丘的脸,又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手里的充实感让他的心也跟着饱胀起来。
他虽然爱月月,但那个小东西只能与他是纯精神的,柏拉图式的交流。
而这个有着月月的一切神秘,却更具实用意义。
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搓搓手,咯咯地笑了几声。
“梅春生,你他妈疯了。快把我松开。”顾言手腕被他得脱了皮,出了血。但绳子并没有丝毫松动的痕像。
梅春生侧头看了顾言一眼,手指放在嘴唇上,悄声说:“嘘,别吵,精灵还在睡觉。”
顾言疯狂地挣着绳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前这个人是个疯子,不能再剌激他。他不知道下一刻梅春生会有什么更加出格的举动。
他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精灵昨晚上很累,你消停会儿,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梅春生的笑慢慢地凝固了下来,他尖着声音,如泣如诉般,“精灵是我的,他本来就该属于我,你却先一步玷污了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抢我的最爱。”
梅春生扑了过来,狠狠地掐住顾言的脖子。
时间过了似乎很长,顾言的眼前晃动着梅春生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歪斜的面部。
就在一切都飘忽不定,渐渐远离他时,梅春生松开了手,他定定地望着喘个不停的顾言说:“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一会儿你们还要鉴证我与精灵的定婚仪式。”
屋里的花香似乎更加浓厚,阻碍得呼吸也又厚又重,胸膛像是压了块石头。陶丘轻轻地咳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梅春生的一张脸像放大似地挂在他的眼前。
他动了动,就发现自己的现状。他卧倒在地上,手脚紧缚。
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梅春生在他们喝的牛奶里下了药。周婷婷喝得最多,所以她第一个倒下。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梅春生的异样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似乎不会让陶丘吃惊。
他侧了侧头,看到了顾言与周婷婷。
心里放下一半心。
“你醒了?”梅春生用极其柔和的声音说。
陶丘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梅春生。
梅春生觉得他的眼睛和平常人不一样,像是茫茫的混沌,充满了神秘的未知。他觉得十分的特别,也十分的好看。
他低头在陶丘额上亲了一下。
陶丘心里已知道这个人彻底疯了。对于一个疯子,陶丘也不打算再剌激他。
“一会儿,就是我们的定婚仪定,你高不高兴。”他说。
“高兴。”陶丘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
梅春生一下子张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似地瞪着陶丘。
“你不高兴吗?”陶丘问。
梅春生忙拼命点头,他以为陶丘会向顾言一样对自己横眉冷对。
陶丘的反应,让他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果然,精灵是懂他的。
他不过是先遇到了顾言,所以才被顾言抢占了先机。
想到这儿,他又气顾言,又气自己。
想到自己这半年在这里离群索居,才错过了与他相识的机会,他心里又开始迁怒月月。
他现在发现,遇到月月时自己只是太年轻,太懵懂。他对月月大概只是好奇,而精灵才是他的真爱。
他把陶丘抱了起来。让他坐在双人沙发上。
现在,他们都已醒来。陶丘、顾言、周婷婷。陶丘被抱放在沙发上,而顾言与周婷婷分别被梅春生拖靠坐在两侧沙发上,一左一右,算是宾客。
梅春生拖周婷婷的时候,顾言看到周婷婷正用她戴在食指的一个装饰金属戒指,一点点地蹭腕上的绳子。
戒指很大,设计时尚,有着尖锐的棱角。
顾言希望周婷婷在这个疯狂的仪式结束前,能割断绳子。
沙发中间放着大而宽的茶几。上面摆满了玫瑰与百合。
崔铃出现在几个人眼前,递给梅春生一个盒子。除了她的手有些瑟瑟发抖,脸上倒还算镇静。
当她从厨房煎了蛋出来时,周婷婷几个已倒在了地上。
她手里的盘子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梅春生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她忙着去打扫。
也许梅春生到底是需要一个助手,让他弄完仪式。毕竟崔铃一个中年妇女,在他的眼里算不了什么。
崔铃哆里哆索里递了盒子后,就站在一边。
梅春生把盒子打开,是个纯度高而且大的钻石戒指。
他把戒指拿到陶丘眼前,“喜欢吗?我让人一大早就送了过来。”
看来,从月月死的那一刻,梅春生已在盘算这个事了。
陶丘的双手被安置在前面,梅春生去摸他的手。他的手指细而冷凉,可怜而可爱的样子。
梅春生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钻戒大而闪亮,套在陶丘干瘦的手指上,直往下滑。梅春生又往上套了几次,依然滑了下。
他又急又燥,想要在陶丘面前表现出风度,但这股急燥依然无可控的,一下子宣泄了出来。
他把再次滑下来的戒指,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忽然意识到可能会给陶丘带来的粗暴的印象,忙转脸向陶丘,用可怜的声音说:“我们下次再换一个更大的。你亲自选。精灵,我喜欢你。我对你是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看上你了。”
陶丘点点头。
梅春生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
刚才由于戒指的不合适带来的恶劣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陶丘被他摆弄的这一会儿,柔顺而听话,像极了月月。
梅春生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觉得,如果以前他喜欢月月的心有十分,现在这喜欢已溢了出来,是十分的几倍,几十倍,几百倍。让得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能把我的手解了吗?”陶丘说。他瘦小的脸上,一片青白之色,手脚紧缚的绳锁让他吃痛不已而勉力支撑。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梅春生火焰般的目光烧在他的脸上,小声地哄他,“但你先忍一会儿,等我们仪式结束后,我立即给你解开。”
他到底对自己还是没有信心。
这一发现,让他心里再度自卑起来。
陶丘瞅着他,不明白定婚仪式还有什么程序要走。梅春生的头低了下来,凑了过去,在陶丘唇上轻轻一吻。
“梅春生你个王八蛋,我这样对你,你就这样回报我。你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顾言又急又气骂了出来。
明知道这样只会刺激他,但这一刻,他脑子里乱极了。
周婷婷咬着牙,额头上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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