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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游戏的隐藏BOSS总在秀恩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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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没报太大希望,但子弹从面具边缘蹭过,面具出现细密的裂痕。
  面具!
  莫鸿鹄福至心灵。他不需要直接杀死血族,他只需要瞄准他的面具。只要能取下面具,血族就任他们宰割了。
  面具可脆弱多了。
  血族停下来了脚步,撑着面具,维持着面具的稳定。
  莫鸿鹄恶劣地瞄准他指间的缝隙,想一举击破血族无用的坚持。
  他后退半步,踢到什么东西。
  “Happy birthday to you!”
  清甜可爱的童声倏然响起。
  玩偶。会说话的毛绒玩偶。
  他现在正站在那堆装了炸弹的玩偶旁边。
  这些炸弹即将引燃。
  他脚步一转,准备躲开,却蓦地僵住。
  没路了。所有的通路都陷入了火海。
  血族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杀他,只是在堵他的路,看着他一点一点走入自己布下的陷阱。
  真是捕猎者的恶趣味。即使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掉猎物,也要给他们逃脱的希望,看他们被交替的情绪折磨得精神崩溃。
  他盯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血族,有一种接受死刑的自觉。
  是被烧死还是被炸死还是饮弹自杀呢。
  不管了,他就拼了,看是面具先碎还是他先死。
  他抬起枪。
  郁谨捡起一只毛绒玩偶,按下录音键,怼到他嘴边,冷酷无情地开口:“唱歌。”


第174章 捕猎者游戏(九)
  莫鸿鹄:“……你玩我?”
  他有点火大。
  唱什么歌,追了一路快把他追死了,开始和颜悦色地让他“唱歌”?
  怎么,歌唱得好听就能放他走?
  他觉得自己仿佛流落风尘的女子,为了生计卖笑。
  这简直是一种耻辱。
  郁谨踩了一脚旁边的毛绒玩偶,响亮的童音再次响彻商场。
  “唱这个。”
  他很准确地避开了藏有陷阱的玩偶。莫鸿鹄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陷阱埋在哪里。
  毛绒玩偶唱的依旧是生日快乐歌,稚嫩的歌声和整个环境显出诡异的和谐感。
  莫鸿鹄咬咬牙,屈辱地抬起头:“不唱!”
  郁谨转头看廖安平:“你唱。”
  廖安平本身没什么特殊能力,唯一的优势是道具多。
  他本来躲在暗处,准备策应莫鸿鹄。但看到莫鸿鹄完全没有胜算,也就没有露面。
  他也不知道郁谨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
  他看莫鸿鹄这个态度,一时也没作声,而是继续暗中观察。
  莫鸿鹄现在的思路很清晰,他要想办法把血族的面具给打碎。
  一想到这点,他就兴致昂扬起来:“你这么喜欢听,不如自己先唱一句?”
  这血族的声音听起来还挺熟悉,他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挺好听的。
  郁谨冷淡地扫了他一眼,突然曲起膝盖,往他关键部位顶了一下,把他扔到毛绒玩具堆里。
  毛绒玩偶被重量压得陷下去,白白粉粉的大兔子和他脸对着脸。
  莫鸿鹄痛苦地叫了几声,眼睛发红,把一切打算都抛到脑后,只想和他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一楼大厅突然冒出微弱的红光。
  拼图碎片刷新了。
  很快就有几个人从商场外跑进来。
  莫鸿鹄面容扭曲地大笑:“你来啊!一会他们就把碎片拿完了,看你怎么办!”
  虽然他看不见血族的脸,但他隐隐觉得对方在鄙视自己。
  对,在血族心里,胜利者是由他们挑选而出的继承者。他们当然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被扳倒的一天。
  碎片全部被开启完成的那一刻,才是游戏真正的开始。
  郁谨把能录音的玩偶扔到他怀里,甩出一句“自己录”,翻过护栏,跳了下去。
  原本正在捡拾碎片的人,像是头顶长着眼睛,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然后,张开手臂,做出一个要接人的动作。
  郁谨落在他旁边一米的地方,冷眼看着他毫无意义的动作。
  丁鹤自然地把动作收回去,半蹲下去,继续捡碎片,仿佛完全没看到旁边放冷气的血族。
  谢蹊&冉洛:……当面捡碎片,艺高人胆大。
  这就是挑衅。
  郁谨果然伸出手,按在他手背上。
  手背上迸发出比碎片更浓艳刺眼的红光,光看就给人一种浓到窒息的血腥感。
  丁鹤低头看了一眼,伸出另一只手,盖在他手背上,同时被压在底下的那只手翻了个面,手掌朝上,将他的手夹在中间。
  最后,这个动作变成了丁鹤两只手包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胸口。
  作为旁观者,谢蹊和冉洛简直被红光闪瞎了眼,看不清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只知道情况很危急。
  丁鹤回过头,用口型示意他们:“去找三楼的人。”
  谢蹊和冉洛愣了愣。这个状态……他们还能跑?
  “面具。”
  丁鹤抽空解释了一句。
  两个人豁然开朗。刚刚郁谨出来得太突然,他们没看清。但仔细回想,似乎面具是有点破了,露出一只猩红的眼睛。
  再联想到他刚刚来的地方,不难猜出,他肯定原本在三楼追人。面具应该就是被他们打破的。
  “快去。”
  时间紧急,他们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地跑到三楼,帮莫鸿鹄和廖安平撤到安全的地方。
  郁谨尝试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他的面具其实没掉。只不过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和丁鹤打起来。
  “你面具坏了。他打的?”丁鹤小心地帮他把碎片拣下来,生怕碎片扎到他的脸。
  郁谨没回答,想阻止他的动作:“我自己来。”
  面具被取下来,他就不能动了。
  丁鹤把最碎的几个小块摘下来,大片的还挂在他脸上,在他露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别扎到了。以后小心点,保护好自己。”
  残缺的面具后露出的小半张脸更显出鲜活的诱惑力。
  丁鹤心里有一种强烈而难以找到根据的念头。
  他不希望任何人把这张面具取下来。
  他希望这张脸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
  只有他能够看到他的真实样貌,触摸到他柔软的肌肤,感觉到他身体的战栗。
  “你先走,我一会帮你解决他。”他按着郁谨的肩膀,小声保证,“他们手上的道具很多,很可能是有备而来。”
  郁谨微一颔首:“无所谓。碎片你拿了吧。”
  丁鹤看了眼碎片,没动。
  “你这是在……给我行特权吗?”他琢磨着,心情就雀跃起来。
  郁谨倒是没想到这茬,就是随口一说。他专门提出来,也开始思索。
  破坏正常竞争,不妥。
  他重新去拿碎片:“来抢。”
  丁鹤笑吟吟地看着他:“你是让我抢什么?”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郁谨觉得他可能是在说:抢碎片还是抢你?
  郁谨抬手把碎片按在他脸上,在他脸上割出浅浅一道痕迹。血雾不断向外逸散,倒像是他身体延伸的一部分。
  “端正态度。”
  丁鹤不躲不闪,仿佛对脸上的伤口毫无知觉:“我知道。我就是想,多和你说几句话再走。”
  碎片一拿走,就没有红光遮挡了,他们肯定不能这么大喇喇地站着说话。
  他眼神直勾勾的,直接而且热烈。
  有一瞬间给郁谨一种两个人身份调换的错觉。
  他的态度黏黏糊糊的,看起来很幼稚。
  但郁谨意外的很吃这一套。
  他虽然不喜欢黏人,但喜欢被黏。
  当然他自己不会承认。
  同时他完全忘了自己几个星期前把丁鹤从床上踢出去的事。
  丁鹤看他没反对,就当他是默认了,凑过去想跟他咬耳朵。
  郁谨突然问:“你拿几片了?”
  “……加上这片,五片。”
  郁谨蹙起眉:“这么慢?”
  你的速度怎么沦落到和那些人类差不多的地步了。
  丁鹤斟酌片刻,委婉回答:“男人不能太快。”
  郁谨轻飘飘地回他:“你以前不是挺快的吗?现在还比不上以前了?”
  “太快的话你做不好准备。”
  面具下泄露出一声冷哼。
  丁鹤上前一步,扣住他的手腕:“那我加快速度?你要试试吗?”
  郁谨觉得他在给自己下套,果断拒绝:“不用。”
  “没事,我快。”
  郁谨看着他真诚的双眼:“我想了一下,你还是别回来了。”
  ——
  丁鹤收起碎片,红光散去。
  莫鸿鹄活动着差点脱臼的胳膊,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被捡漏了。
  要不是他前面拖的,丁鹤能拿到这一片?
  丁鹤却很识相,真心实意地对他表达了感谢。大致就是夸他重创血族,才让自己捡了漏,愿意之后报答他。
  他把莫鸿鹄捧得轻飘飘的,也不和他计较了。
  莫鸿鹄龇牙咧嘴地抱怨:“不知道那个吸血鬼有什么毛病,非要我唱歌。”
  丁鹤心念一动:“唱歌?唱什么歌?”
  “生日歌。”莫鸿鹄气极反笑,“老子再也不想过生日了。”
  他踩了一脚旁边的毛绒玩偶,断断续续的歌声再次响起。
  “那你唱了吗?”
  “老子当然不会唱。”莫鸿鹄异常暴躁,“我就没唱过这歌。”
  “而且是兔子造型!”他警觉地盯着丁鹤,“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丁鹤俯身把兔子捡起来,放到耳边听了听声。
  兔子被莫鸿鹄踩坏了,只唱了几句就停止工作。
  他把兔子揉了揉,收藏起来,又捡起能录音的那个玩偶:“要不然,你现在唱?”
  莫鸿鹄:……
  这是什么魔鬼审美。
  虽然丁鹤有意和他们结队,但莫鸿鹄和廖安平和他们不熟,和他们走在一起并不自在,也怕被他们拖累,很快就和他们分别。
  一转头,莫鸿鹄就看到一个人影。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刚刚的兔子玩偶刺激得神经异常了。
  他看到了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娇小身影,像是一个长着兔耳的洛丽塔少女。
  但一晃眼,人影就不见了。
  空气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
  莫鸿鹄是个大胆的人。他一直认为,危险的地方,往往藏有超出平常的奖励。
  所以他跟了过去。
  蜷缩在角落里的是个女孩子,纤细的脊背微微颤抖。
  他记得餐桌上确实有个女孩,看起来弱不禁风。
  但应该不是这条裙子。
  于是他远远地问:“发生什么了吗?”
  原本背对着他的女孩抖得更加厉害,哭声也更惹人怜爱。
  莫鸿鹄有些心慌,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受伤了?”
  “嗯……”女孩蜷缩起来,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别过来。”
  莫鸿鹄捏紧自己的枪,向前走:“别啊,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枪即将举起的时候,女孩也完全抬起了头。
  她戴着一张可爱的兔子脸面具,头上戴着一对兔耳装饰,似乎还会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何樱樱曼声笑道:“晚上好呀,大英雄。”


第175章 捕猎者游戏(十)
  游戏已经进展到了中后期。
  仍旧没有人被淘汰。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正面竞争,偶尔遇到被追捕的玩家,还会帮忙藏匿一手。
  这对于玩家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顾心裁算是里面过得最轻松的一个了。他相较于其他人有一个巨大的优势——他的自愈能力很强。
  血腥味对于血族追踪猎物来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他总是能在血族发现他之前,让伤口愈合。
  他路上遇到过其他人,也送了不少药出去,沈禾的伤就是他治的。只不过大家毕竟是竞争对手,很快就分道扬镳。
  最后他碰到了季轻歌和宋眠。
  相对而言,三个人要熟悉一些,彼此也更加信任,也就结伴前行。
  他们的运气很好,没怎么遇到血族。中途虽然见到过那名女性血族一次,对方却笑嘻嘻地撩撩宋眠的头发,很快就消失在街头
  顾心裁觉得,这些血族似乎不想杀他们,甚至有人在暗中帮他们。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但——这是为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有谁在跟着我们?”他忍不住向另外两个人确认。
  宋眠和季轻歌都顿了一下,然后一起摇头。
  然后他们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的反应。
  “这些报纸为什么会掉出来?”顾心裁拧着眉,“还有那些道具箱摆放的位置、碎片刷新的位置。好像有人在提醒我们。”
  季轻歌心不在焉:“也许是巧合?”
  “哪有这么多巧合。”顾心裁不太相信,“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季轻歌是真不知道,宋眠则抱着手臂:“有人在偷看我们。”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神恍恍惚惚。
  顾心裁担忧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宋眠勉强笑笑:“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像是有什么冰冷僵硬的东西趴在背上的感觉。
  顾心裁是个治愈系的异能者,现在却完全看不出他出了什么问题,只能将问题推到环境上。
  “所有的道具箱似乎都和一个人有关。”
  顾心裁又打开一只道具箱,取出里面的银色十字短剑。
  “他是一个混血儿,这里是他的家乡。他的父亲是本地一名受人尊敬的骑士,母亲则是来自东方的商人之女。受到父母的影响,他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
  顾心裁不擅长近战战斗,季轻歌又有电锯,这把剑就暂时交给了宋眠。
  平平无奇的短剑在宋眠掌心绽开温暖的光,让他几乎被冻僵的身体恢复感知。
  “今天,也就是十一月三日,是他的生日。他的姓似乎是道格拉斯——这点不清楚,总之是D开头的单词。”
  “他成功通过了神圣骑士团在的初步选拔赛,成为了骑士团的备选成员……然后呢?”
  顾心裁看着突然断掉的线索,疑惑问:“他和这场游戏有什么关系吗?他去哪了?”
  宋眠攥紧手中的剑:“他即将成为一名神圣骑士,却遇到了血族的侵略,他的愿望还没完成,就死在了这里,所以想让我们为他报仇。”
  “没这么夸张吧。”季轻歌小声道,“也许他有了其他的愿望,并且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不然他怎么还有心情过生日。”
  “那也不太可能吧。”顾心裁哭笑不得,“哪有人用这种方式过生日的。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没死。既然剧情专门把他拎出来,我觉得他一定是个重要角色,也许他被迫成为了一只血族?”
  季轻歌眼神闪烁了一下:“你这个猜测好像更离谱了。”
  “也许他就是那个……”顾心裁点到即止。
  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血族。
  他们的目标。
  宋眠沉声道:“对于一名神圣骑士来说,成为血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的表情很严肃。
  顾心裁讪笑两声,岔开话题:“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啊,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他只是看到门外有一道深色的影子,想调节一下气氛,另外两个人却脸色一变。
  那道深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顾心裁自己脸也白了。他还以为是店门口装饰品的影子。
  他用嘴型和其他两个人交流:跑?躲?
  他也不知道那个影子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只能焦虑地寻找可躲藏的地方。
  宋眠低头看着手中的剑。他觉得这把剑在呼唤他。
  他不应该逃跑。
  顾心裁看他半天不动,拉了他一把,却被他呆滞的眼神吓了一跳。
  是那个影子影响到宋眠了,还是别的?
  一道影子再次从门后伸了出来,顾心裁一个激灵,跌跌撞撞地抓着宋眠往柜子里躲。
  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空中。
  “请问——”
  少年清越的声音戛然而止,诧异地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你们在干什么?”
  顾心裁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安栎?”
  安栎点点头,心无城府地笑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是我。你们都在这啊。”
  是同类。顾心裁松了口气,一直往他身后望:“刚刚是你躲在外面?”
  “啊?是吧,我刚到。”安栎迷茫地眨眨眼,迎了上去,“你们有药吗?我头有点晕。”
  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他被血族袭击了。
  顾心裁等人又确定了一下安全,开始熟练地帮他处理伤口:“那只血族没跟着你?”
  “我也不知道。”安栎满脸无辜,“我就是一直向前跑,他不知道怎么就追丢了。”
  “这群血族挺怪的,好像不想杀我们。”
  安栎微微一笑:“也许他们只是觉得还没玩够。”
  顾心裁不禁打了个寒战。
  安栎的话里透露着和外貌完全不符的冷酷和成熟。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没这个意思。”顾心裁歪头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想法抛到脑后,“算了,我们小心就好。”
  “我可不觉得他在手下留情,他下手挺重的。”安栎嗅嗅身上的血腥味,轻松地道,“希望我们别再遇到他了。”
  三人行突然变成了四人小队。
  安栎和之前遇到的几个人不一样,似乎也很喜欢团队行动。
  然而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条岔路。
  顾心裁征询地看着其他几个人:“我们……分头行动?”
  安栎和宋眠选了左边的路,他和季轻歌选了另一条。
  路上灯光忽明忽暗,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等路走到尽头,他绝望了。
  这条路没有道具,更没有碎片。
  他一回头,心更是一沉。
  一只血族正堵在狭窄的路口。


第176章 捕猎者游戏(十一)
  那只血族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肩膀上的月光像结的一层霜,他一动,就扑簌簌地落下。
  顾心裁后退半步,季轻歌警惕地挡在他前面。
  两方都没有贸然行动。
  顾心裁脚后跟踢到了身后的墙,心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能放手一搏。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血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个身形有点眼熟。
  血族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
  他每走一步,都有月光被脚步震碎。
  顾心裁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脑子里一阵嗡鸣。
  他该怎么逃?硬闯能闯过去吗?还是试着从他胳肢窝下面钻过去?
  血族开口问他们:“你拿到了什么?”
  吐字清晰,语气冷硬。
  顾心裁一懵,声音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郁谨?”
  郁谨停下脚步。
  顾心裁是第一个听出他声音的人。
  并且没有表达出惊恐或者敌意。
  季轻歌看他停止前行,再看顾心裁也没有进攻的意思,缓缓收起了手上的武器。
  “真是你啊?”顾心裁脑子乱糟糟的,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在这?哦我刚刚还看到丁鹤了,他好像去诊所那边了,你们吵架了?不对,你是吸血鬼?”
  他突然噤声,重新紧张起来。
  虽然对方暂时没采取行动,但按照游戏规则,他们现在是对立方。
  郁谨“嗯”了一声,懒散地靠墙站着,随口问:“碎片找得怎么样了?”
  顾心裁一下子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过了几秒才回答:“快齐了。”
  按理来说郁谨应该阻止他们收集碎片,现在却反过来关心他们的情况……要是换个人他就觉得是杀手在动手前跟他算账了。
  他还是忍不住追问:“是你一直在跟着我们吗?出生在这个小镇的骑士就是你?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
  “都不是我。”郁谨把几个问题拆开,反问他,“有人跟着你们?”
  完了,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顾心裁硬着头皮回答:“是、是啊。你不知道的话,可能是我们的错觉吧。”
  “你们刚刚和宋眠在一起?”
  “是啊,不过刚刚岔路口分开了。”顾心裁心脏又是一紧,“他和安栎走那边不会出事吧?”
  “不会。你们为什么会和安栎一起走?”
  顾心裁迷茫问:“就是……路上碰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郁谨想了想,还是摇头:“应该不会。”
  “你……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顾心裁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不想杀我们,对吧?血族也不像背景信息里那么坏,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你们放了这么多需要解密的道具箱,是不是想让我们在解密的过程中,知道些什么?”
  他看不见郁谨的脸,却好像听到了一声笑:“是你,不是你们。”
  顾心裁顿时汗毛倒竖,看向季轻歌。至少季轻歌不再这个“你们”里吧。
  毕竟共患难过,他对季轻歌还是挺信任的。郁谨之前跟季轻歌的关系也不错。
  季轻歌安抚地摇摇头。
  “你们两个都不用担心。至于那些密码的用意,你们继续解下去就知道了。”
  顾心裁松了口气。这说明他大致猜对了。
  他和人相处的时候,容易感情用事。这一点从他进主神空间开始就是这样,也因此吃了不少亏,但他就是改不了。
  他实在是不愿意把郁谨和那种冷血无情的生物联系起来。
  他完全放下心来,思维也变得活跃,担忧问:“你跟丁鹤是吵架了吗?为什么没一起行动?”
  “没吵。”
  他单方面把人踢了而已。
  “其实出现分歧很正常,这个时候沟通才是最有用的,冷战没有任何效果,”顾心裁开始竭力帮他们修补感情,“其实他一直很担心你。”
  面具下面逸出一声笑:“他担心我什么了?”
  “他说他犯了错,想弥补,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顾心裁把游戏开始前丁鹤的话揉碎了重新组合,编出一套说辞,“他一直到进了游戏都在想你。”
  “他后悔了?”
  顾心裁梗着脖子:“是啊。他就是嘴上没说,其实很后悔。”
  郁谨冷漠回答:“哦。”
  顾心裁内心有些绝望。他可能弄巧成拙了。
  郁谨转身离开:“走吧。”
  路很窄,顾心裁和季轻歌只能跟在他后面。
  顾心裁不敢说话,只能低头走路。他思索良久,突然低声问季轻歌:“丁鹤是不是最后那只血族?”
  季轻歌心里一惊:“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他们两个不该在敌对阵营。”
  季轻歌:!!!
  你为什么一下子就猜到了剧情。
  你解谜的时候也没这么快啊。
  顾心裁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就是随便猜猜,我觉得,按照他们两个的性格,如果有一个是血族,另一个应该会自愿转换成血族吧。我记得之前也遇到过这个情况,不过当时情况是反的,郁谨还主动给丁鹤吸血。那个时候他们被逼着向对方下手,都没真动手,这里应该不会出问题吧。你看,一共三只血族,刚刚我们见过一名女性,还剩一个男性血族。”
  他一拍大腿,双眼瞪大:“该不会丁鹤就是那个姓道格拉斯的骑士吧?你看,‘丁’也是D开头的。他本来想成为神圣骑士,却不幸爱上一只血族,最后违背自己本来的信仰,成为血族。然后他们现在出现情感危机了,需要我们来解决?”
  季轻歌心里翻江倒海,拼命抑制住张大嘴的本能反应,把心虚感转化为震惊:“不会这么巧吧……”
  “说的也是。”顾心裁自己也没相信,尴尬笑笑,“当时镜子里出现三个血族的时候,丁鹤就在我们旁边,剩下那个总不能是替身吧。而且丁鹤跟着我们干什么。”
  季轻歌心里几个小人打架。
  她差点直接说:除了最后那句,你猜的差不多都是对的,丁鹤他也不是人。而且我其实和他们才是一伙的,这几只血族每个我都认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他对我们下手。
  他们自以为声音很轻,郁谨在前面却听得一字不漏。
  他轻咳了一声,问:“你对血族有什么看法?”
  顾心裁捂着嘴:“没、没什么看法。”
  “说实话。”
  顾心裁觉得自己要是再搪塞过去,他可能真的会翻脸动手,于是谨慎地回答:“我还没得到所有信息,所以不能做判断。就目前来看,我觉得血族并不像描述里那么残暴。我也不认为,我们是绝对的对立面。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
  “你刚刚为什么不偷袭我?”
  顾心裁呆呆地看着他:……还能偷袭啊?
  这么想,郁谨刚刚确实毫无防备地把背露了出来。
  而他光庆幸可以和季轻歌说悄悄话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如果你们没主动进攻,我也不用做什么吧。”
  他性格一向宽厚,总喜欢把人往好的方向想,以前也被人说过圣母。
  但他还是觉得,人应该善良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愿意加入吗?”
  顾心裁双目圆瞪。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让他成为血族吗?
  “如果给你机会,你愿意吗?”
  “需要什么代价吗?”他谨慎说地问。
  “取得游戏胜利。”
  他再次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比如要经受什么痛苦,或者放弃什么重要的东西之类的吗?”
  郁谨似笑非笑地道:“没有。”
  顾心裁心里天人交战。
  郁谨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的任务并不是获取胜利,成为血族,而是杀了他啊?
  他是不是该提醒一下?
  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只准备参加正常的游戏环节。至于杀掉血族之王什么的,交给那些有能耐的人就行了。
  他对于种族立场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执念,不像宋眠那样,对血族深恶痛绝。毕竟在他心里,种族不代表着人品好坏,大家只不过为利益而活,哪有什么绝对的正邪。
  至少他跟郁谨相处过,知道他不是坏人。
  他是善良。但是他只保证自己不主动伤害别人,其他人想做什么,也是别人的自由,他不会干涉。
  “顺其自然吧。我要是真的能活到那个时候,肯定会答应。”他露齿一笑,“你们是想黑箱操作吗?”
  郁谨脚步顿住,默默地看着他。
  顾心裁头皮发麻:“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还是别这样了,比我厉害的人多的是,小歌就比我强啊!”
  季轻歌眨眨眼,开始推脱:“不,你很厉害,值得上这个结果。”
  顾心裁心急如焚。别给他戴高帽子啊!
  “你先活下来。”
  “我会努力活下来,你也要小心,”顾心裁拐着弯提醒他,“我刚刚开到了一把银剑,挺好隐藏的。银器对血族的伤害很大吧?你多留心总是对的。”
  郁谨的声音倏地变冷:“你从哪开出的银剑?”
  “就在道具箱里啊。”
  “道具箱里没有银器。”
  顾心裁瞳孔骤然收缩。
  那那把银器……是主神额外提供给他们,帮助他们完成任务的吗?
  “那把剑现在在宋眠手上,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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