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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游戏的隐藏BOSS总在秀恩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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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郁谨最后抬了一手,还是帮他把遗留问题解决掉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一键重来。
郁谨无所谓地道:“题是出给我的,也是我解的。”
霍初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确实大部分问题都是他解答的,可如果不是他们,玩家们早就拿了机密文件逃跑了。
整个游戏其实只有“躲避FX的追击”和搜索道具两个关键玩法,根本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密码。
丁鹤歉意道:“很抱歉,因为我们之间似乎出了一些矛盾,我需要一定时间来挽回,不得已拖长了游戏流程。”
郁谨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就是随机了一下,不知道会出这种剧情啊。”霍初安捂住脸,“因为这就是个背景人物,早晚都要死。”
“看得出来。你用的是默认名。”
他们在创世界的时候,总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有些不重要的人物,就会在数据库里随机调取。
因此每个世界都会有长相性格都类似的人。
主神空间中的他们就相当于本体或者模板,而其他世界里的他们,就是特定背景下的切片。
霍初安试图开导他们:“其实你们可以度蜜月之前先仔细调查一下,选一个更和谐美满的……”
“都一样。”郁谨突然打断他,声音有些发紧,“每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丁鹤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对霍初安道:“我们试过很多世界,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不加干涉,他们永远走不到一起。
这对于新婚夫夫来说其实很影响心情。
霍初安从震惊到同情,弱弱地道:“对不起提起这件事,我不知道……”
郁谨漠然地道:“都是事实。”
丁鹤饶有兴致地问:“你是不是在自己最初的世界里见过我们?所以知道我们通常会被随机到一起。”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很惊讶。我确实见过你们。”霍初安尴尬笑笑,“好像也确实不好。我记得丁哥你本来是个口碑挺好的艺人,结果有天唱了郁哥以前写的歌,他说你唱得有问题,你的粉丝就开始撕他,然后就越扯越大互P遗照……”
他越说声音越低,丁鹤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还不错。那个世界的ID是什么?”
郁谨面无表情地附和:“比ABO家仇国恨相爱相杀强取豪夺生子流产好多了。”
霍初安:?你说的每个字我都知道但我好像就是听不懂。
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丁鹤随便跟他聊了几句,见问题都说得差不多了,抬手叫管家送他离开。
霍初安沉默片刻,不死心地问:“其实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那个世界的管理者?”
“你的反应很灵敏。”郁谨淡淡道,“我记得当初他回房间的时候,是你第一个意识到,连我都没有听到响动。”
霍初安心里一惊,开始回忆。
“看到他的日记的时候,你很惊讶。那时候我就知道日记并不是游戏流程里的东西,而你则是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对游戏最了解的人。”
而日记是丁鹤现写出来,专门给他看的。
霍初安略有些挫败:“我露的马脚这么多吗……”
郁谨低头喝牛奶,似乎在用行动点头。
送走了霍初安,丁鹤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不是很希望他加入。”郁谨干脆地道,“相比而言,我觉得季轻歌更像个可塑之才。”
“给他一个机会吧。”丁鹤却有不同意见。
郁谨睨了他一眼,一口喝完牛奶:“随便你。”
丁鹤扶着他的肩帮他把嘴角的奶渍擦去。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度蜜月。
只有离开这个由主神牢牢把控的世界,他们才能有机会真正改变命运中的悲剧。
他们只是想从每个小世界开始,一点一点动摇主神的控制。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顺便可以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扩大自己的队伍。
终有一天他们会扳倒主神。
郁谨的皮肤本就像牛奶一样光滑,丁鹤忍不住在他颊上啄了几口,抱着他问:“这几天想干什么?”
“睡觉。”郁谨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斜靠在沙发上,双眸微眯,目光有些迷离,“今天起得太早了。”
丁鹤赶走两只圆瞪着眼的猫,倾身向前:“小孩子不能看。”
——
郁谨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倒在光线昏暗的森林里。
他的身边是一辆车,车头撞进树里。
另一个人倒在他身边,额头流了不少血,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第31章 捉住坏孩子(一)
郁谨身上倒没受什么伤,但是看着自己西装里骚粉色的灯笼袖衬衣和垂在肩头的长发陷入沉默。
他整理了一下脑海内的记忆,确认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和本来的计划,“啧”了一声,发出一声感叹:这个世界的他可能有病。
他确定身边另一个人已死,捡起掉在地上的请柬,利落地把头发束起,向着森林尽头走去。
他现在要扮演的角色叫林免,是个模特,来到这里是因为接到了一个化装舞会的邀请。
化装舞会的地点就在山上的某座别墅,主题是“童真”。舞会的主办者很有背景,受邀的也非富即贵,林免很珍惜这个机会。
不幸的是,开车的人疲劳驾驶,发生了车祸。
说是化装舞会,也不可能穿得太夸张,他身上强行往主题上靠的,是一对兔耳发饰。
当然他现在选择不戴。
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着森林的边缘走,企图离开森林。走了一段时间,竖在面前的粗壮树干却变成了金属柱状物。
金属柱直入云霄,在远端向着森林的方向弯折,构成封闭的笼子的形状。
柱与柱之间的缝隙很近,即使他身形瘦削,也无法从空隙钻出。
而毁坏柱子更是不太可能。
他只能改了个方向,向公路走。
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露出平坦宽阔的盘山公路。他站在路边,开始拦车。
今天去参加化装舞会的人很多,一定可以遇到顺路的人。
他连着拒绝了几辆车,自己都等得有些不耐烦,才看一辆车缓缓停在面前,坐在驾驶位的人摇下车窗,谦和有礼地问:“需要帮助吗?”
化装舞会还没有开始,他却已经戴上了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有些滑稽。
“需要。”
对方主动拉开车门。郁谨绕到副驾驶的那一边,坐进车里,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吁一口气:“谢谢。”
“举手之劳。”戴面具的人摇上车窗,提醒了他一句,“夜里风有点大,冷的话,后座有件衣服。”
郁谨向后看了一眼,伸手捞起后座的大衣,搭在腿上,捂了捂冻僵的手。
他刚刚一直在风里等车,手都冻得有些发红。
他回头的时候,好像看到后备箱里满满塞着一袋东西,随口问了一句:“你的装扮都在里面?”
“不,只是些杂物。”好心人矢口否认,掏出几颗牛轧糖,“吃糖吗?”
“你不吃吗?”郁谨点头接过,却发现对方自己并没有吃糖,而是把糖塞回原本的位置。
“我不爱吃糖。”好心人笑了笑,展开自己的请柬,“我叫杜汀。”
他的请柬上有道深深的折痕。郁谨扬了扬眉,也拿出自己的请柬:“我叫林免。”
他的请柬上沾着没擦干的血迹。
杜汀也盯着他的请柬看了几秒,意味不明地道:“希望今晚能有个愉快的经历。”
他们本就来得晚,又在途中耽搁了一段世间,到别墅的时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为了契合当天的主题,别墅也装扮得极富童真风格,配色粉嫩,到处挂着玩偶挂饰和彩色气球,门口还站着个巨型兔子玩偶。
一个年轻男子随手扯了一颗兔子脖子上挂的花生:“什么玩意儿?花生?还是假的?有没有一点品味啊?”
旁边的人笑他:“你这么说,不怕别人把你赶出去?”
“本来就没什么品味啊。”
不仅是兔子脖子上,墙上也挂着不少花生形状的挂饰。看来舞会的举报者对花生情有独钟。
那边的人还在叹息:“我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幼稚,我还以为是……那种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回这里玩过家家的。”
“你嫌幼稚你自己回去,”他的同伴向另一边努努嘴,暧昧地道,“童真有什么不好的?”
郁谨感到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投到自己身上,不由得皱了皱眉,冷淡地看了一眼。
杜汀状若无意地上前半步,帮他挡住大半目光:“想喝些什么?”
“水就好。”郁谨总算舒服了一点,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喉咙。
舞会现场一直保持着比较明亮的灯光,此时光线却突然暗了下来,所有的灯光集中到一个穿着企鹅玩偶衣的人身上。
“欢迎大家来到舞会现场。”胖墩墩的企鹅在灯光下一摇一摆地走到舞池中央,瓮声瓮气地道,“我在此对大家表示诚挚的感谢。”
他说了几句客套话,语气突然一转,有些阴森地道:“可是本次舞会邀请的只是善良勇敢的小朋友,却有些坏孩子混了进来,他们会毁了整个舞会。但是我宣布,如果坏孩子现在退出,我就不追究他们的过错。”
没有人响应,甚至有不少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吹了几声口哨捧场。
企鹅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语气有些严肃:“看来坏孩子们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可不对,我们必须要给坏孩子们一些教训,才能防止他们再犯错误。”
他拍拍手,突然从阴影里走出几个戴着狼头套的人,个个凶神恶煞。
“只有好孩子才有资格享受舞会,坏孩子会被大灰狼抓走。”
他高声说完,食指竖在唇边,诡异地道:“那么,现在,大灰狼要开始行动了。”
他话音刚落,原本站在一边的狼人就箭一般闪了出去,抓住一个年轻女子的脖子,向旁边一折。
几声尖叫顿时在舞池中响起,年轻女子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就瞪着眼软软倒了下去。
现场骚乱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急着逃跑,到处是被踩倒的人与被狼人抓到的人的哀嚎。
周围的人推推搡搡,郁谨早不知道自己被挤到哪个角落去了,他只觉得呼吸一阵困难,大脑发昏。
他奇怪地想,还不如直接和狼人对刚。
不过他的能力不适合用在这里。这里人太多,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造成大型火灾。其他的武器,也容易误伤别人。
有狼人盯上他,龇牙咧嘴地扑过来,他反倒精神一振,烫掉一把狼毛。
“这里。”
混乱中突然有个人抓住他的手,把他往人群外拉。
郁谨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最后干脆抱着对方的胳膊,让对方拖着他走。
他再怎么瘦,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压在手臂上的重量绝对算不上轻巧。
对方倒是没有抱怨,低声提醒他抱住自己的腰,手搭着他的背,兢兢业业地把他拖出人群。
郁谨从人群里出来,靠着墙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才慢慢缓了过来,向杜汀道歉:“抱歉,我刚刚身体不大舒服。”
他自己身体倒没这么弱,但是一旦附身在每个世界的身体后,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严重的时候甚至性格都会被干扰。
杜汀理解地点点头:“刚刚确实很混乱。”
两个人都是刚从人群里挤出来,头发衣服有些凌乱。但杜汀脸上的面具却一丝不乱。
郁谨问:“你一定要戴面具吗?”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杜汀的手按在自己面具上,“让你很困扰吗?”
“没事。”郁谨彻底恢复正常,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刚刚谢谢你。”
杜汀一向谦虚:“应该的。”
郁谨看看倒满尸体、血流了一地的舞池和一身血腥的狼人们,再看看不为所动的杜汀。
嗯,应该的。
但舞池里的局势突然有了微妙的转变,部分狼人开始后退,人类里好像出了一个救世主,砰砰几枪逼得狼人节节败退。
郁谨默默记下那个人的样子。
杜汀终于有了反应:“看起来,那边的事情要结束了。”
光线并不明亮,两个人偷偷回到舞池,混进幸存者里。
幸存者们筋疲力竭,正坐在地上发呆,没注意到突然多了两个人。
郁谨数了数,加上他和杜汀,一共是七个人。
第32章 捉住坏孩子(二)
郁谨打量了一下幸存者们。其他几个也是年轻男性,年龄都二十岁上下,现在正心有余悸地坐在一边喘气。
这几个人里,郁谨眼熟的只有之前嫌弃现场布置的那个人和刚刚拿着枪大出风头的人。
那个对摆设很不满的人正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刚刚是怎么回事?那只企鹅是什么玩意?大灰狼又是什么东西?”
他旁边的人扯着衣领,用手扇着风,语气有点冲:“谁知道,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整蛊环节……”
他看了看残留在地上的血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搓了搓手臂,嘴里不知道感叹着什么。
“其他人都……都死了?”最先开口的男子一脸崩溃,“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变态吗?我发誓我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找上我?”
“舞会的调剂吧,只是跳舞的话,不会很无趣吗?”
持枪的男子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枪,唇角噙着笑意。他看起来非但不惊慌,甚至还有些兴奋。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他击杀狼人的过程,知道他不是个简单角色,此时都不敢轻易反驳他的话,只能眼带畏惧地打量着他。
“你之前不是觉得舞会太幼稚吗?”一个眉眼细长的男子阴阳怪气地笑道,“现在不是正合你意?”
之前说话的男子张了张嘴,但看着两人冰冷的眼神和无所谓的笑容,话又咽了下去。
角落里还有个戴眼镜的白净男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直没有参与话题。他蜷缩在阴影里,似乎企图把自己伪装成蘑菇。
“我们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拿枪的男人吹了吹枪口,锐利地目光在其他几人脸上一一划过,“我叫莫鸿鹄,现在是个保镖。”
众人有点理解他为什么身手那么好了。不过,保镖可以带枪吗?
“我叫廖安平,”眉眼细长的男子紧接着做自我介绍,他笑起来总有种老狐狸的感觉,“是个牙医。”
他们两个是除郁谨和杜汀以外看起来最淡定的人,甚至还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等等,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做自我介绍,我们不是应该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吗?”最初说话的男子反应过来,大叫出声,“再待下来万一那只神经病企鹅又出来怎么办?”
莫鸿鹄漠然道:“那你去开开门,看能不能出去啊。”
男子不信邪地推了推门,然后按照常规剧情那样捂着头痛苦地跑回来,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要关我们?他们还想干什么?”
“可以自我介绍了吧?”莫鸿鹄吹了声口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快说!”
男子身子一震,颤颤巍巍地道:“我、我叫李蒙,是个普通职员。”
其他人也不敢怠慢:“我叫王召。”
“我叫沈禾。”那个文弱的男子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也像他的人一样飘渺。
莫鸿鹄看了一圈,没做评价,却突然看向郁谨这边,抬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和杜汀,冷声问:“你呢?”
郁谨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威胁,平静道:“我叫林免。”
莫鸿鹄笑了笑:“我不是凶你,你别怕。”
他转向杜汀,眼里是满满的敌意,扣着扳机的手指隐隐下压:“我问的是你。”
“我叫杜汀。”杜汀徐徐开口,含笑的声音如暖暖的春风,轻描淡写地把莫鸿鹄造成的紧张感化掉,“是个普通的文员。”
“你看起来可不像个普通文员。”莫鸿鹄冷笑一声,眼神更加狠厉,“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杜汀想了想,好脾气地道:“大概因为,我长得并不好看,怕吓到你们。”
“没事,我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你长得再丑也不会歧视你。”莫鸿鹄举着枪走到他面前,枪口抵着他的额头,“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最好坦诚相见,把面具取下来。”
他用的命令的语气,杜汀却岿然不动,从容不迫地抬起右手,抓住枪口,向旁边移了移:“我想,不用了吧。”
莫鸿鹄冷然一笑,没有任何预兆地扣响扳机。
巨响炸在每个人的耳畔,李蒙和王召都震惊地看着那边,连惊呼都卡在了嗓子里。
杜汀有一缕发丝被削落在肩头,他伸手轻轻拂去。
子弹则深深嵌入他背后的墙壁。
莫鸿鹄扯了扯嘴角,收起自己的枪,转头笑着问郁谨:“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林免?怎么写?平常做什么工作?刚刚怕不怕?等下可能会有更危险的事,到我这边来吧。”
郁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向杜汀那边靠了靠,抱住他的胳膊,低垂下眉眼。
莫鸿鹄脸色一沉,又狠狠剜了杜汀一眼。
杜汀拍拍郁谨的肩膀,面具下的脸浮上笑容。
“哦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都在这里呢!”企鹅矫揉造作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道强光打在舞池中央,企鹅摇摇摆摆地走上前,夸张地叫道,“我的天啊,我可怜的孩子们,你们怎么受了这么多伤,真是太让叔叔心疼了。”
即使他表现得很心痛,其他的人却也只是警戒地看着他。
企鹅捶着胸口跺了跺脚:“还好大灰狼们把坏孩子都抓走了。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
“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了。”企鹅走到沈禾面前,摸摸他的头,“现在坏孩子们已经被抓走了,好孩子们可以开始下午的游戏时间了。”
说是摸头,其实是抓着沈禾的头使劲往下按。
沈禾原本屈腿坐在角落,现在被他压得脖子快要断掉,只能手撑着地面,尽量伏低身体。
但他看起来也支撑不了多久,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莫鸿鹄的枪口对准了企鹅:“那么直接开始游戏吧。”
“不急不急。”企鹅终于松开手,笑眯眯地走到舞池中央,拍了拍手,“先吃下午的点心吧。好孩子应该获得奖励。”
一个穿围裙的泰迪熊推着推车从黑暗中走来。
推车的轮子有些松动,发出“吱呦吱呦”的声音。
推车上照着张鲜红的布,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企鹅向着泰迪熊招招手:“我亲爱的玛丽,你动作可要快一点,这样下去孩子们要饿坏了。”
烦人的轮子声终于停止。手推车停在了灯光下。
企鹅刷地一下掀开红布,然后捂住眼睛,只从指缝里观看,还假装激动期待地跺跺脚:“让我们看看今天的点心是什么?”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七个盘子,其中六个盘子上都放着一颗巨大的花生,只有一个盘子是空的。
“当当当,是花生哦!”
企鹅张开手臂:“激不激动,兴不兴奋!”
“花生……有什么好激动的。大是大了点,但这东西土里一种一大把,能有什么奇怪的。”有人小声吐槽。
“不对!怎么回事!”企鹅的语气突然变得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看向在场众人,“你们中还有坏孩子!有个孩子把花生偷走了!”
“坏孩子必须接受惩罚!如果你现在承认错误,我可以减轻一些惩罚。”
但是仍旧没有人回答他,只是或惊恐或疑惑地看着他。
企鹅停了几秒,发现没人站出来,主动走下场,抓住王召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晃了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花生偷走了?”
王召被晃得头晕眼花:“不……不是我!”
企鹅把他扔到一边,又转而看向廖安平:“是不是你?”
廖安平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是我,我不爱吃花生。”
企鹅问了一圈,所有人都威胁过,仍旧没有人主动承认。
“不可能,你们当中还有坏孩子!”企鹅暴跳如雷,“必须快点抓住那个坏孩子!就是他偷走了花生!”
他背后的墙壁上刷下一排血字,鲜血沿着字的尾端向下流淌:是谁偷走了花生?
“本来应该让大灰狼们来惩罚坏孩子的,但他们刚刚才工作过,现在去休息了。抓坏孩子的工作只能交给你们。”
企鹅坐在地上,阴阳怪气地道:“我给你们十分钟,把那个坏孩子找出来交给我,不然我就惩罚你们所有的人。”
之前的捕杀只是游戏的预热环节,用以筛选掉一部分较弱的玩家。
真正的游戏现在才正式开始。
郁谨在几人里扫了扫,心里有了结果。他条件反射地看向杜汀,想和对方确认一下,却只看到一张冷冰冰的面具。
但从面具里露出来的眼睛仍旧是温柔的。
即使他说自己长得不好看,那双眼睛仍旧是吸引人的。
杜汀向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边莫鸿鹄正向企鹅确认条件:“是必须只给你一个,还是可以给你一堆,只要他在里面就行?”
“坏孩子只有一个!”企鹅不满地道,“一个好孩子,是不会诬陷其他的好孩子的。”
莫鸿鹄点点头:“那么,我们有几次尝试机会?”
“无数次。”企鹅意味不明地笑道,“但是一旦错怪了其他的好孩子,那个人也就是坏孩子,要受到惩罚了。”
莫鸿鹄看了一眼杜汀,却发现他正和郁谨对视,顿时一口气有点上不来。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怎么叫作抓住?”
企鹅耐心地道:“抓住,就是抓住,把他的手放到我的手中,就算是抓住了。”
“要活的还是要死的?”莫鸿鹄阴恻恻地问。
第33章 捉住坏孩子(三)
莫鸿鹄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往杜汀那边看,赤裸裸地把挑衅展露出来。
郁谨低声道:“他敌意很重。”
而且来得莫名其妙。
“也许只是不喜欢我的面具。”杜汀随口道,“我们先去那边吧,看来这边不怎么太平。”
他倒是对莫鸿鹄没什么敌意,似乎觉得对方没什么值得自己在意的。
两个人走到刚刚泰迪熊过来的路口,远离莫鸿鹄。
“我亲爱的孩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企鹅捂嘴惊叹,“好孩子不能伤害其他孩子的,就算是坏孩子也不行。”
莫鸿鹄点点头,收起枪。
企鹅满意地叉腰问:“现在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就自己扭着腰,从兜里掏出一个闹钟,调好时间放在小推车上:“那么现在开始,十分钟内把坏孩子交给我。我机智又勇敢的孩子们,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做到。”
企鹅靠在推车上,小短手撑着脸,眯着眼看他们。
李蒙六神无主:“那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召咬咬牙:“听他说的,找人。你们老实说,到底是谁偷的?”
“不知道啊!”
廖安平假笑一声:“我之前好像听到有人说,这里摆这么多花生,一点品味也没有。”
王召狐疑问:“有这回事?是那个人拿的?”
李蒙低下头,一声不吭。
企鹅摆出一个手势:“还有9分钟,孩子们加油啊!”
莫鸿鹄干脆地对天花板开了一枪:“我们先明确一下。这不是一个单人游戏,好孩子们是一个团队,所以我现在来带队,大家没有意见吧?”
王召似乎有些不服,但看着他黑洞洞的枪口,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在想,万一你就是那个坏孩子呢?
不过他不敢说。
“那么,现在,听从我的命令,追他。”他的枪口对准李蒙,露出残忍的表情。
李蒙心里一惊,连连后退:“不……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
他一后退就撞到廖安平的肩膀。廖安平按着他的肩,扭他的手臂:“那就先来找找你身上有没有花生。”
莫鸿鹄懒洋洋地命令:“也行,那就搜他的身!把他的裤衩子都给我扒下来!”
王召愣了愣:“你在叫我吗?”
“你们两个,还有——”莫鸿鹄点了点他和沈禾,转头要点杜汀,却发现人已经不见踪影,只能中途改变说法,“就你们两个!快!”
王召喏喏点头,开始上手搜李蒙的上身。
沈禾似乎不太情愿,一直皱着眉,手上的动作也有气无力。
企鹅兴致盎然地拖长声音:“还有七分钟。”
李蒙被按倒在地,手臂胡乱挥舞着。但奈何身边是三个成年男子,还加个拿着枪的莫鸿鹄,挣扎也挣扎不开,只能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的时间就不够了!”
“我看到你摘了一颗花生。”廖安平哂笑一声,斩钉截铁地道。
王召粗暴地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拎着在空中抖,试图寻找花生:“你最好快点交出来,不然不要怪我们不手下留情了。”
沈禾慢吞吞地脱他的鞋。
企鹅伸出五根手指:“还有五分钟。”
李蒙身上被剥得差不多了,也没见到花生,莫鸿鹄不耐烦了,提起李蒙的胳膊就往企鹅那里走,问:“需要证据吗?”
企鹅站直了身体,笑眯眯地道:“只要你说得出理由就行。看来你找到坏孩子了?事先说明,如果抓错了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李蒙眼见自己无力挣扎,突然大吼一声,低头咬向莫鸿鹄抓着自己的手臂。
莫鸿鹄恼怒地一推,却发现李蒙的头变成狼头,牙齿也成为尖锐的獠牙,咬进他的手臂。
他把枪对准李蒙,狼化的李蒙却敏锐地躲开子弹,开始在舞池里乱蹿。
“还有三分钟。”
***
郁谨看着三个人牢牢按着李蒙,李蒙在地上挣扎哀嚎的样子,突然心跳加快,呼吸有些困难。
他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几个人的身影都逐渐扭曲变形,仿佛变形的怪物把他团团围住,耳边也响起嗡鸣。
他似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一个少年清澈的声音:“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不用害怕。”
少年的身形瘦削,肩膀也不够宽厚,但很努力地在抱住他,安抚他恐惧的情绪。
他忍不住抓住对方的衣服,闭上眼倚靠在对方怀里,身子还微微颤抖。
郁谨:我好柔弱。jpg。
他还从来没这么柔弱过。
纵使他想强硬一点搭着对方的肩站着,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软软地趴在对方怀里。
还特别想喊对方“哥哥”。
郁谨甩掉这个念头,勉强道:“抱歉,我不太舒服,可能是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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