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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公民[无限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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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是黄色水泥,商炀估计了一下,敲开需要费些工夫,正要去找工具,苗装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吗?”
“看不就明白了!”穆子清没好气的来了句:“一个个假惺惺的。”
商炀把他推出去找工具,然后跟苗装简单说了下刚才发现的事。
“是嘛。”苗装有意无意的扫了眼丁池鱼后,皱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和肆虐的风沙,这才遗憾的说道:“我是很想留下来帮忙,不过,天色眼见着就要暗下来……”
“想走就走,说什么好听的给自己脸上贴金!”穆子清找了锤子和凿子回来,一听苗装的口气,不等他说完就怼了回去。
跟过来的看情况的道装眉毛一竖:“小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之前你们该动手时不动手,反而自己趁我们被汉服给吸引注意力时去乱翻,那个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有点合作意识,现在碰到事了,反而想起咱们这帮人了……”
苗装伸手拦住了道装,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容:“抱歉,生死攸关,咱们还急着赶路,你们自己慢慢来,希望后面有缘再会吧。”
言毕,苗装也不啰嗦,拉着死瞪穆子清的道装径直出去上了骆驼。
穆子清将工具递给商炀,就要出去抢下几头骆驼,却被商炀给拦了下来:“这边的事更重要。”
眼见着驼队就要开拔,丁池鱼终于忍不住劝两人道:“你们还是先别管我了,赶紧跟他们一起……”
丁池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穆子清给瞪了回去:“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信不信我用羊排堵住你的嘴,我要想救的人,就没有救不了的,你给我乖乖闭嘴等着,这个人情你是欠定了!”
商炀替还要坚持的丁池鱼理顺了下头发,“阿空,没事的,不如你趁着这个功夫好好想想,之前碰到过什么异常的事情没有。”
丁池鱼知道商炀说得对,不再啰嗦,专心思考了起来。
外面的驼队逐渐消失在风沙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离开前,汉服意味深长的用余光仔细瞥了丁池鱼一眼。
风沙在彻底变成荒漠的外面肆虐着,商炀和穆子清将客栈大厅的门好不容易才关紧并顶住。
商炀给丁池鱼吹眼中沙子的工夫,穆子清说干就干,也不让商炀帮忙,自己锤凿齐上,很快就把丁池鱼脚边的水泥启开了一圈,并将丁池鱼脚下黏住的水泥块下方的土给弄松了。
可是,让他和商炀意外的是,明明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两人却还是无法挪动丁池鱼分毫。
两人正头疼间,丁池鱼已经理清了头绪,把昨天开始觉得有异常的事都跟两人说了一遍。
没想到,商炀听到丁池鱼提及那包符纸和从小胖子那摸来的护身符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依次试试。
穆子清想要替商炀,商炀却坚持要自己来,从背包里取出一副防割手套带上,先将那包符纸从丁池鱼的怀中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等了一会,符纸也被从包裹里取出,丁池鱼却仍旧僵硬原地。
商炀又把手伸到了丁池鱼的怀里。
护身符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商炀掏摸时虽然小心,却也不免碰到胸口的肌肤,让丁池鱼感到痒的难耐,不过好在商炀动作轻而快,很快取出了护身符,商炀的手抽出后,丁池鱼反而感到了一丝丝的遗憾。
丁池鱼摸来护身符后就贴身放了起来,一直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现在看来,护身符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茶渍般的老旧颜色,红色的线绳系着,只是比普通的护身符稍微大了些,上面的“御守”两字更古朴些罢了。
商炀脱下手套,用手指捏了捏护身符的厚度,然后将护身符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眼见护身符取出一会后,丁池鱼依然僵立原地,观察了护身符好一会的商炀,还是跟穆子清交流了几句后,这才取出随身的折叠刀,小心翼翼的将护身符给拆了开来。
护身符是用麻纸做的,因为岁月的浸淫,显得格外坚韧,商炀沿着上面的折痕,小心翼翼的将封口的油线挑了开来,露出了护身符的里面。
让他意外的是,里面既没有香灰,也没有什么开光符纸,而是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商炀皱眉间,仔细瞧去,在护身符内壁上似乎看到了什么,没有任何的犹豫,手起刀落,沿着护身符缝制的线头,将护身符给彻底分解,最后展开折叠的护身符后,竟然得到了一张巴掌大小的完整麻纸。
麻纸上并没有什么字迹,光滑油润的纸上,只有七个像是污渍的黑色芝麻大小原点不规则排列其上,看不出一点的头绪。
商炀将麻纸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几遍,甚至凑到鼻尖闻了闻,用手电筒光照射过,但是所有的手段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和穆子清正皱眉思索间,只听到丁池鱼长长的一声后,竟然整个人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商炀反应奇快,在丁池鱼倒地前将他牢牢抱紧,穆子清帮手下,将丁池鱼给扶着坐了下来。
双腿发麻的丁池鱼用力的揉着腿,恢复了自由的视线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折腾了这好一会,外面已经是月上中天,眼见丁池鱼恢复了自由,商炀自是放下了心,随手点起了煤油灯。
三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商量要不要立刻出发赶上大部队。
“晚了这么多,恐怕赶不上了吧。”穆子清看了看外面,风沙已经弱了不少,窗户上只是偶尔传来扑落扑落沙土掉落的声音,但是夜色浓重,仿佛化不开的墨汁似的。
“总好过发生什么吧,这里恐怕也没有那么安全。”丁池鱼想起汉服遭遇的事情,虽然并不害怕,但是总也是心有余悸:活就活,死就死,不死不活的是闹哪样。
商炀却仿佛没有听到两个人的话似的,专注的研究着那张麻纸,忽然,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将麻纸双手展开拿稳,在煤油灯上合适的高度摆好,就这样烤了起来。
丁池鱼和穆子清知道商炀此举必有发现,住嘴看着商炀。
果然,没有多久,麻纸中央部分的颜色逐渐变淡,几行字就这样显了出来:“引魂撒钱行,无符不得行,夜行昼不行,正行逆不行,准行乱不行。”
丁池鱼看得仔细,出声将这几句话逐字读完,一直没有头绪的心里像是一道闪电骤然划过,笼罩心头的迷雾登时消散了一半。
“炀炀,难道这些是这个盲点的提示吗?!”丁池鱼看着商炀,双眼放光的问道。
“似乎是。”商炀专注的看着这几行字的同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丁池鱼:“阿空,你刚才叫我什么?”
丁池鱼一本正经道:“炀炀啊,你看,我也叫你哥,子清也叫你哥,万一有事时岂不是分不开,所以我就改口了。”
“哦,也好。”商炀似乎并不排斥,低头继续分析起那几行字来。
“……”一旁的穆子清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看两个人都专心在那几行字上,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放弃了,抱着挣扎不能的二八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茶艺”灌溉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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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08
短短五句话; 只是从字面意思上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歧义。
综合之前遇到的事情; 三人大体有了一个脉络:
引魂撒钱行; 应该跟夜半黑影阴锣有关,而无符不得行中的符; 隐约应该指的就是丁池鱼从汉服身旁摸来的那包咒符。
为了确认这两点; 商炀还特意将那包咒符取出,跟穆子清再三检查过; 验证的确是走尸人使用的赶尸符后,对这两点再无异议。
再加上第三句“夜行昼不行”; 三人很快达成了共识; 看来要想安全前行; 也许最正确的方式,应该就是等到夜半时分,跟着那敲锣的黑影而去。
但是; 这一切都是三人的推测,结果到底如何; 谁也没法做出保证,更不要说,如果真的要照此而做; 更多的细节该如何做才是百分之百正确的,例如,那符咒到底是该用在自己身上,还是有别的用处; 更不要说,那之前黑袍人口中送来的东西——活死人汉服,已经跟着前面开拔的一伙人走了四五个小时,追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面对抉择,拿捏不定的丁池鱼索性放弃了挣扎,和穆子清一起将视线投向了商炀。
商炀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昨晚黑影出现的时间了,咱们去睡会儿,然后到时出发。”
对于商炀的决定,丁池鱼向来是没有任何异议,穆子清也是同样的。
三人没有回去房间,而是在大厅里拼了几张桌子,并在上面铺上被褥,临时当做了床铺。
穆子清入睡的很快,丁池鱼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摸索着坐了起来,凑到守夜的商炀身旁靠着。
“担心吗?”商炀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丁池鱼靠得更舒服些,黑暗之中,商炀那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目光炯炯发亮。
“嗯。”丁池鱼点了点头,低声道:“要是那几句话没有问题,恐怕前面的那群人都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放心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会活着回去的。”商炀的话总是如此的可靠,听在耳内的同时,丁池鱼心头仅有的不安也会立刻烟消云散。
“睡一会吧,今晚也许要走很久呢。”商炀将丁池鱼揽在怀里,给他紧了紧披着的毛毯。
丁池鱼枕着商炀的肩头,一股安心的感觉袭来,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眼皮子沉了起来。
“当…当…当,当——!”清脆的锣声骤然响起,钻入耳内的一瞬,沉睡中的丁池鱼一个哆嗦,整个人突然精神了过来,睁眼坐了起来。
商炀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丁池鱼点头示意,穿上鞋落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果然又是昨晚的那个时间了。
“当…当…当,当——!”又是三短一长的锣声响起,比昨晚还要短暂的节奏,刚刚听起来还是从非常远的距离传来的声音,这一次却似乎是从几十米外传来的一样。
穆子清早就已经醒来,检查了下装备后,背上背包,将熟睡中的二八仔细包好后挂在胸前。
丁池鱼似乎想起了什么,将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这么重?”穆子清接过袋子一瞧,发现里面竟然是早上摆在各个门口的土馒头,他数了数,一共六个。
丁池鱼将袋口系紧,塞进了穆子清的背包里:“也许这个以后有用也说不定,反正除了那个一身苗装的人之外,他们都扔下了不要,咱们就拿着呗。”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拿着。”穆子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抱着二八的他还是没有拒绝。
装好东西,穆子清这才跟商炀示意了下,取出一张走尸符贴在了额头上后,走到了客栈的大门后面。
看着穆子清的背影,丁池鱼一瞬间感到有些压抑,喉头上下咕哝了一下,嘴唇立刻有些干涩了起来。
商炀注意到了丁池鱼的情绪变化,替他理顺了下那头小卷毛的同时,用手势示意到:没事的,相信子清吧。
丁池鱼点了点头,可是心情还是有些紧绷。
第三次锣声响起的一瞬,门后的穆子清缓缓将顶着的大门打开,就这样走了出去。
大门打开的一瞬,一股冰冷的夜风骤然侵入,丁池鱼打了个哆嗦的同时,也看的清楚,外面的风沙已经完全停歇,一片荒漠之中,持着阴锣的黑影就站在之前红柳林的位置,就算是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仍旧看不清他的五官和服饰,只有那强烈的存在感扑面而来,丁池鱼一瞬间感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摁住一般。
穆子清走出大门的一瞬,黑影单手一扬,无数的圆形纸钱漫天而起,缓缓飘落地面,穆子清精准的踩着那些落地的纸钱,朝着黑影走了过去。
走到距离黑影几步远时,穆子清停了下来,黑影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咱们也跟过去吧。”商炀取出走尸符贴在自己和丁池鱼的额头,走尸符贴上的一瞬,丁池鱼感到整个人仿佛被松绑了一样,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赶紧趁隙喘了口气。
商炀背起背包,携着丁池鱼一起,前后脚走出客栈,踩着地上的纸钱,朝着穆子清跟了上去。
就在三人聚起的一瞬,也没见黑影有所动作,阴锣声骤然再起,但是这一次的节奏有所变化,丁池鱼听在耳内像是某种非洲原始部落的鼓点声,但是身子却不由得随之一震,跟随着阴锣的节奏,不受丁池鱼的意识自己迈开了脚步,跟着转身的黑影一起,沿着无边的荒漠,朝着霞影镇的方向而去。
月色清淡,星光如点,无边的起伏沙丘之上,阴锣响,纸钱落,三人机械人般踩在洒落地面的纸钱上,一直保持着最初的距离,尾随着黑影而行。
丁池鱼尝试了下,除了双脚之外,其余的自由还都属于自己,可以随意出声,观察周围,甚至吃喝东西,更让他高兴的是,走了那么多路,竟然连一点疲劳的感觉都没有。
起初的好奇心和一丝紧绷很快就烟消云散,虽然心中还带着些戒备,丁池鱼却已经很快适应了这种感觉,甚至开始庆幸,这种意外的因祸得福,似乎也并不坏的样子。
丁池鱼计算了下速度,只要霞影镇不是在千里之外,白天太阳升起之前,三人一定可以顺利到达。
心中轻松了下来,又不想因为聊天惊扰了前面还是一团模糊的黑影,夹在穆子清和商炀中间的丁池鱼,索性欣赏起了周围的景色起来。
沙漠中的夜色清冷单调,只有无数的沙丘高低起伏,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尽头,偶尔看到一些变化,也是露出一截的枯死红柳或者胡杨,或者分不出具体所属的动物骨架,好在丁池鱼自己总有办法自得其乐,抬头看星观月,心中吐槽一下鞋里面灌进去的沙子咯脚,或者欣赏一下前面商炀那帅气可靠的背影,竟然将月色下这诡异的走尸一幕当成了一种少有的体验之旅。
三人行进的速度逐渐加快,丁池鱼喝了口水后,取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左右,三人竟然毫不停歇的走了三个多小时。
二八醒了过来,飞到丁池鱼的肩头要吃的,丁池鱼取出一包榛子给他,并趁机正要悄声跟商炀搭句话,耳中突然在寂静的凌晨黑暗中听到了轻微的呼救声。
商炀并没有回头,但是丁池鱼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似乎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丁池鱼仔细分辨了下,声音是从前面几十米外的沙丘附近传来的,还不等他多想一些,三人已经自动爬上了一个颇高的沙丘,下面的景色一瞬间尽落眼底。
只见几座沙丘中间的凹陷处,十几个身影正陷在里面,仅有三两个还在勉强挣扎着。
从高处向下走的一瞬,丁池鱼终于看清了这群人的样貌,竟然就是提前开拔的苗装一群人,数了数,包括唯一淡定的汉服在内,竟然一个没拉,不过他们骑着的骆驼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同样陷进了沙里。
那边似乎有人看到了丁池鱼他们的身影,微弱的呼救声立刻大了起来,可是,当三人随着黑影走近的同时,那呼救声随着呼救人的视线瞬间凝固。
丁池鱼看得仔细,坑里的人除了汉服之外,身上几乎都裸着,远处衣服撕成布条后系成的绳索大半埋在沙里,看来他们的自救似乎并不成功。
看着呼救人此刻的窘状,丁池鱼非但没有一点怜悯的意思,反而非常庆幸自己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陷入如此境地。
苗装和道装并没有加入呼救的人群中,努力展开露出的上半身的两人紧紧抓住汉服,同时保持着自然的姿势,视线却紧紧锁定在丁池鱼三人额头的走尸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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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09
坑里某些人脸上的尴尬神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虽然并不明白丁池鱼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眼见着三人很快就要远离而去; 他们立刻开口重新呼救起来; 用词间极尽各种极端,听得丁池鱼脸上都有些受不下去; 恨不能立刻捂住耳朵远远走开。
虽然保险起见; 三人都很想将汉服弄上来带着,但是三人的双脚却身不由己; 加上也没有要理会其余人的意思,于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随着黑影继续前行。
呼救声中很快掺杂了咒骂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激动引起了震动; 他们陷进去的沙坑又开始流动起来,继续下陷中的一众人又骂又叫,登时将寂静的夜色给撕扯的七零八碎的。
就在黑影带着三人就要离开沙坑旁一瞬; 沙坑底部的沙子突然鼓了起来,炸裂开来的同时; 一股难闻腐臭味四处弥漫开来。
沙坑里的人一面要挣扎着不要继续陷落的太快,一面又要努力不吸入近在咫尺的难闻味道,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努力着;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仿佛螳臂当车,只是令他们陷落的更快,不少人的呕吐声中,甚至有一两个已经熏昏了过去。
只有道装和苗装还算保有一丝颜面; 两人仍旧抓牢汉服的同时,上半身几乎完全摊平,紧紧贴在沙坑靠上的位置,用仅余的布料将口鼻给掩住。
臭气熏天,丁池鱼刚要掩住口鼻,那沙坑底部的沙子再度鼓起,这一次的威力甚大,仿佛火山爆发般,周围几个靠近的参加者立刻卷入其中,被里面一条巨大的像条蛇般的黑影裹挟着,就这样从坑底带着飞出,重重砸在远处的沙丘上。
道装和苗装反应超快,竟然用手搭上了那条黑影,也一起被带了上来,远远滚落在了沙丘中,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沙坑中的黑影矫若游龙,空中转着盘旋一下,裹着沙层就朝着前面引路的黑影扑去。
惊人的威势瞬间袭来,丁池鱼尽管在商炀的提醒下护住了头脸,但却仍被小小的沙粒砸的皮肤生疼。
就在丁池鱼担心黑影能否受住那巨大蛇影的冲击时,黑影少有的第一次停了下来,手中的阴锣只是重重一敲,犹如炸裂般的冲击震耳欲聋,丁池鱼本能的双手掩耳的一瞬,那已然冲到黑影身前的蛇影已经突然静止半空,身边裹挟的沙层瞬间剥凿开裂,飒飒而下,一声尖利却令人脑胀的惨叫声划破夜空,蛇影顿时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黑影继续踏上了前行的道路,丁池鱼来不及多观察一下地上黑影震碎成的散沙,就被带着朝前而去。
道装和苗装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紧追而上,但是看了看仍然陷在下面的汉服,终于还是强撑着来到沙坑边,将之前衣服系成的绳子捡起,朝着坑里汉服的位置垂了下去。
没想到汉服让过了绳子,并顺势一拉,越过了他的所在。
道装和苗装本就精疲力竭,受不住他这一扯,绳子几乎完全垂落坑里,两人赶紧抓紧最后一段,这才没有令绳子全部掉落坑底。
道装眉头一皱,就要怒吼汉服,却被苗装拦阻示意,道装顺着苗装的视线望去,垂落坑底的绳索,已经被下面的其余人给依次抓紧在手。
道装立刻明白了苗装的意思,赶紧收敛脾气,顺势将下面的人一个个拉了起来。
汉服是最后一个上来的,被救上来的人不少并不笨,都知道自己这次能获救,都是汉服的功劳,但是碍于后面也许还要依托于道装和苗装,于是只能隐忍心底,装模作样的对道装和苗装道谢,生怕心里面的小心思被这两个人看出。
汉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微妙的东西。
一行人顾不得疲惫,紧追着还没有消失的丁池鱼三人的脚印,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了上去。
虽然很快将沙坑甩在了后面,但是沙坑里冲出的蛇影却让丁池鱼很是在意。
他将蛇影出现的所有细节在脑海中一一滤过,怎么都不觉得那是什么活着的东西,他小声跟商炀和穆子清交流了下,两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是说到那具体是什么,两人也没有什么头绪。
也许是消耗心神太多,丁池鱼的眼皮有些架不住了,跟商炀交代了句后,竟然任由自己的双脚前行着的同时,就这样睡了过去。
商炀的声音将丁池鱼唤醒,刚睁开眼,丁池鱼的视线当中就出现了建筑物模糊的轮廓,已经习惯了单调景色的丁池鱼,视线捕捉到这突然的改变时,整个人都突然精神了起来。
丁池鱼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正好是凌晨五点半,可是天边却已经可以看到微弱的阳光,丁池鱼计算了下,这个盲点的夜晚竟然只有九个多小时而已。
眨眼间,三人已经靠近了镇子,黑影倏忽间消失无踪,一点给三人在意的机会都没留下。
双脚回归自己的控制,三人赶紧左右观察了下,这次黑影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地面的纸钱也都随着它的离开消失无影。
没有任何线索可查,加上脱离黑影的控制后,一股强烈的疲惫感瞬间充斥三人全身,三人只得将额头的走尸符仔细收好后,先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微弱的晨曦中,随着三人对霞影镇的深入,他们发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这个霞影镇的布局,似乎跟之前离开的夕照镇非常相似。
丁池鱼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后,得到了商炀和穆子清的认同,虽然为了方便布局,绿洲中的镇子偶尔相似,也只是某些细节和房子的结构方面而已,几乎类似的镇子,就连商炀都没有听说过。
为了确认不是错觉,三人选了棵红柳树爬上,放眼望去,三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底所见之处,从房屋的结构到街道的排列,甚至连房子的相互位置,这里都跟之前的夕照镇完全一模一样。
难道说,黑影并没有将他们送往霞影镇,而是送回了之前没有消失的夕照镇?!
三人从树上落地,准备顶着疲劳继续深入探查一下,可还不等多走几步,商炀伸手拦住了丁池鱼和穆子清,低声道:“小心,有杀气!”
说话间,商炀掏出工兵铲,仔细观察过后,在三人前方的平整路面上的某处敲下,就在丁池鱼的视线里,那之前看上去毫无异状的地面轰然陷落,露出了里面布置的陷阱。
看着坑底密布的削尖的红柳枝,丁池鱼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要不是商炀跟着,恐怕自己下一秒就变成红柳串烧了。
“咱们先撤出去……”商炀的话音还未落,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三人给罩在原地。
丁池鱼抬头,周身已经指满了长矛柴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的镇民们满脸敌意和戒备的围在四周,也不给三人开口的机会,麻利的就将三人给连网一起捆了起来,扔上骆驼就带走了。
这个展开是不是有些不太对……丁池鱼想要挣动一下,但是肌肤跟矛尖的近距离接触并不愉快,他只得老实的靠着商炀。
三人很快被送到了镇上熟悉的地方,只是,这次被红柳林环绕的,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客栈。
唯一完好的大门上,义庄两个字深深刻印其上,虽然只是一眼,但是看着那片断垣残壁,丁池鱼也立刻意识到:看来这次盲点行,比想象中要更难搞定了。
三人被粗鲁的扔进了大厅里,身后的门随即重重关上。
落锁的声音中,丁池鱼想要挣扎着起身,但只听着几声炒豆般的声音,一直靠着的商炀肩头和胳膊一垮,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脱出捆缚。
“阿空,吐口气。”商炀很快重新接好肩头和胳膊,取出藏好的折叠刀,给丁池鱼松起绑来。
穆子清也是跟商炀相同的方式,迟了一步脱身,安慰了下装死的二八,然后在大厅内环顾起来。
“你们……”被商炀给揉搓着发麻手臂的丁池鱼,一时间有些无语:看这麻利的程度,两个人恐怕是相当习惯这种事了。
穆子清猜到了丁池鱼的意思,非常清楚的鄙夷了他一眼:“当时动手有什么用,浪费时间而已,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被抓然后收集信息才是正解。”
道理丁池鱼都懂,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刻被穆子清给教育了,懒得计较,给二八招了招手,二八立马屁颠颠的挣脱穆子清飞到丁池鱼的头上,一人一鸟无视穆子清失落的神情,也开始在大厅里查看起来。
☆、走尸10
大厅很大; 一片散乱,无数的薄皮棺材分成两堆放在满地的尘埃之中; 或浓或淡的腐臭味弥漫在空气里; 商炀撕破衣服弄成简易口罩给丁池鱼戴上,穆子清以为也会有自己的; 但等到最后却落了空; 只能委委屈屈的撕破自己外衣做了个。
两堆棺材,一堆整齐划一; 一堆散乱角落。
透过棺材的缝隙看去,整齐对待的棺材里面; 尸体大都是镇民类似的装束; 而散乱角落棺材里的尸体; 服饰则是杂乱的从没有见过的样式,唯一相同的是,这些尸体身上都带着各种伤口。
前面的一点线索; 丁池鱼就隐约推测出,这个镇子似乎遭遇了什么外敌; 三人因此被误会捉了来,棺材里不同的尸体也已经证明了这点。
丁池鱼和商炀正想掀开一具棺材仔细看看,穆子清却突然叫住了两人。
穆子清面前的棺木; 用料明显很富余,而且表面光可鉴人,一点灰尘都没有,似乎是之前运来不久。
丁池鱼还不等走近; 就立刻明白了穆子清招呼两人的原因:棺木里竟传来有人挣动的微弱声音。
三人对视了下,不约而同有了判断,穆子清接过商炀仅剩的折叠刀准备好后,商炀和丁池鱼将厚重的棺盖挪了开来。
看到棺木里人的长相,穆子清手里的折叠刀很快收了起来:里面躺着的,是之前逃走的小胖子。
他也跟三人之前一样,被五花大绑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塞进了棺材里。
不过三人反应很快,几乎是同一时间猜到了什么,不顾小胖子嗯嗯啊啊的求救声,由穆子清搭手进去,摸向了小胖子的脖后。
穆子清脸上的反应立刻让丁池鱼和商炀了然:果然,小胖子也跟汉服一样,现在是个活死人了。
穆子清再三确认后,三人也不着急给小胖子松绑,走到角落里。
三人已经将五句话了然于胸,但是细究起来,小胖子的经历似乎满足了好多条:白天出行,早早出行,没有走尸符相护,更不要说没有随着阴锣而行。
但是没有具体的信息比对着,三人怎么都没法来印证,这五句话是真的有效,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障眼法,更不要说,如果五句话就是死亡条件,那小胖子到底是因为哪句话变成了活死人,还是说,除了那五句之外,这个盲点里还有其它的死亡条件。
商议了一会后,三人决定深究,穆子清这才过来,将小胖子堵嘴的布巾给仔细取了下来。
穆子清居高临下的冷冷道:“说吧,你是怎么被弄来这里的?”
小胖子吐了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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