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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全球修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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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既然这个功法适合他,应泊也不会去做丢掉西瓜捡芝麻的事。
  应泊飞快干掉味如嚼蜡的饭,一边在阎喆的围观下与人聊天,根本没尝出菜是什么滋味,就放下了筷子。
  他把手机页面退回到根骨测试题页面上,清空了他自己之前的回答,然后把手机递给阎喆。
  “做完了就把结果记下,”应泊说,“其他的事等我回来再办。”
  阎喆拿着手机,目光追随起身的他,问:“你出门不拿手机?”
  “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当心我迷路吗?”应泊挥挥手,穿上皮鞋,拿着一个公文包,出了门。
  阎喆看着铁门合上,又转头看向手机。
  一条新私信就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显示在手机锁屏界面上。
  【小荷才露尖尖角:没问题,小事一桩。】
  阎喆摸着下巴,严肃盯着这个七字ID。
  小荷才露尖尖角?
  似乎是妹子呢……
  ——
  应泊出门去了石马街。
  石马街在星城城北福如寺后面,算城里的民俗文化一条街。
  算命测字、取名改命、捉鬼拿妖看风水,如果你想找人做这些,上石马街准没错。
  这条小街汇聚了星城一多半的江湖惊门人,如果想找其他七大门,这里也混迹不少。
  应泊先到了福如寺,一路往里面,在佛像前的募捐箱里丢了几个钢镚儿。然后熟练地穿过一栋栋气派的古风房屋,绕到后门,进入石马街。
  一走进他就长舒一口气,因为福如寺修得宽敞,对于遮蔽骄阳没有半点用处,而石马街不宽,两边的店铺老板们还从自家门面上支起长长的布篷,撑出一片阴凉地,让下汗如下雨的应泊被救了一命。
  真是奇怪了,以前他可有这么怕热过?
  应泊歇了歇缓过气,才仔细打量这个两三年没来过的地方。
  他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石马街这些店的招牌变规整了。一眼望过去,什么王记民俗馆、泰安传统文化研究会,比目皆是,好像这是个多高雅的文化地一般。
  也是,经过城管部门的几番整改,老江湖们早就不把算命测字什么的挂招牌上啦,纷纷改头换面,变成了传统文化的传承人,甚至想申请非物资文化遗产呢。
  应泊不知道这改变好不好,他只知道他差点找不到他想找的那家店。
  在街上来回走了一遍,应泊停在一家叫做圆圆居、墙打通砌上大块玻璃、又挂上窗帘的茶馆前,迟疑地将这家店与记忆里那个破破烂烂招牌缺字的有福批发店做比较。
  他抬头看店名的时候露出整张脸,反倒让店里的熟人先认出了他。
  “鹰爷,好久没来了!”
  山羊胡的老板走出来,把应泊迎进去。
  应泊和他侃了两句询问近况,又互拍一通马屁,揭过这堪比陌生人的熟人见面流程,开始办正事。
  山羊胡老板问:“鹰爷今天来要买什么?”
  应泊:“黄纸,朱砂,墨,符印。”
  山羊胡老板闻言一愣。
  “又是黄纸朱砂?”


第18章 有心栽花先培土
  这个“又”字听起来十分耐人寻味。
  应泊笑了笑道:“老板最近生意很好啊。”
  山羊胡老板连忙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
  他指了指一边正在整理茶叶货架的年轻人,道:“还不都是我儿子,明明读了大学,却不去找个正经工作,说要接我这家店,还在网上开了家同名的。哎,鹰爷你说,好好的正经人不做,非要来当咱们这种一只脚在江湖里一只脚在江湖外的半半儿……”
  年轻人从货架后探出头,面带恼意地打断他,“爸!”
  “咳咳,”山羊胡老板清了清嗓子,“他网店生意还不错,还搞出什么画符套装,买的人挺多。不过这个月更多了,就昨天一天吧,卖出了四十套!”
  山羊胡老板向应泊伸出四个手指头,他儿子在货架后悲愤地喊:“三十八套啦!”
  “如今网上是好做生意些,但不比开门面轻松,”应泊点点头,“你儿子有毅力也有脑子,将来肯定发大财。”
  山羊胡老板嘴角快裂道耳根了,给应泊倒了茶,回头冲他儿子喊:“鹰爷夸你呢,还不好好干!拿五叠黄纸,再加朱砂墨条和符印,要最好的!”
  年轻人道:“都是画符套装里的东西,干脆拿一套好了。”
  “屁!”山羊胡老板骂骂咧咧走到货架后面,“鹰爷怎么看得上我们家那差毛笔,还不快收拾东西去!”
  说完,他又从货架后面探出头。
  “东西还要等一会儿,鹰爷你先喝茶啊。”
  应泊笑着示意他快去。
  反正也没有别的客人,山羊胡老板对应泊一个人待在他店里无不放心。
  应泊摘下鸭舌帽,对着空调的风口吹了一通,目光则扫过柜台后挂的价目表。
  嘶,涨价了,看完后他咬牙想,临走前从阎喆包里掏的钱好像不够。
  和这老板精打细算不太符合他的人设,而且山羊胡老板还是个大嘴巴,要是应泊和他计较那十元二十元,隔天道上都要传“鹰不泊”破产了。
  虽然他现在的状况和破产也没差。
  应泊想了片刻,很快安下心来等待。
  一小会后,外面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圆圆居的大门用半透明软塑料帘挡着,免得空调冷气泄出去。隔着这玩意儿,外面发生什么事当真看不清。应泊走到门口,分开一块帘子,往外看。什么都还没看到,耳边就听到哗啦一声响。
  一个瓷香炉砸在地上,碎片飞起,打到应泊鞋子上。
  应泊低头看了看这胆大的碎瓷片,又抬头看向对面那一场打砸的好戏。
  圆圆居对面……不,曾经的有福批发店对面,开的是一家看风水的铺子,名字比有福批发店风雅一点,叫岳阳阁,不知道和岳阳楼有什么亲戚关系。如今有福批发店名字改风雅了,变成圆圆居,仿若是个小家碧玉的漂亮姑娘,岳阳阁却改名叫做黄鹤环境设计公司,浑身充斥着铜臭味。
  但名字改了,内在却没改。环境设计分明是个很高大上的东西,打开这家公司的门一看,墙上挂的依然是罗盘,桌上摆的依然是香炉,再加上一台电脑摆在正中央,接受香火朝拜,仿佛是个神龛,把整家店混合成了一只充满违和感的四不像。
  仿古董的香炉已经砸了,变身神龛的笔记本电脑也难辞其祸。一个浑身珠宝气的胖子指挥保镖举起笔记本,而店里的伙计则抱着保镖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董少爷!董少爷!这苹果笔记本是新买的,吃饭的家伙什!哎哟,别砸啊!”
  “砸的就是你吃饭的家伙,”被称为董少爷一巴掌打上老板的脸,“黄大师,我还喊你一声大师,大师你怎么有脸还在这个行当吃饭呢?”
  胖子的手大得像蒲扇,一巴掌扇下去,打得黄老板一边脸肿得像馒头。黄老板却浑然不觉,一个劲地给胖子磕头。
  街坊邻居全站在门口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上前拉架。
  江湖人揣着半颗良心,另外半颗却喂了狗,别说是邻居遭殃,就算是自家亲爹遭殃,也能神色不动。
  山羊胡老板从货架后面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鲜红的塑料袋,装着应泊要的东西。他看到应泊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大戏,讨好地小声介绍道:“别看打得惨,东西没损失多少。”
  应泊点点头。
  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不至于让对面的“风水大师”如此鬼哭狼嚎,这也实在太小瞧神棍们的敛财能力了。对面砸得热闹,值钱的东西却没出现两样,想来黄老板是早有准备。
  “这其实也是运气不好,”山羊胡老板摇摇头,“那个胖子,董少爷,董德彪的儿子,您知道吧?”
  应泊当然也知道,董德彪是个星城本地的大土豪,原本是江边挖沙起家,如今开了个什么什么集团,金钱的触手从房地产一直延展到酒店服务业。
  “最近死了爹的那个董德彪?”应泊问。
  “可不就是他。”山羊胡老板道,“老人家死了,要运回老家下葬。结果回去一看,发现几年前看好的风水宝地被人挖空了。”
  应泊的声音带上一点惊讶,脸上倒表情未变,问:“挖空?”
  “没错啊,”老板双手和他比划,“这么大一个坑,还挺深的。以为来了盗墓贼底下有大坟呢,结果底下什么都没有,人出来的时候坑还坍塌了。”
  “那肯定不能埋那里了。”应泊说。
  “当然啦,要重新选地方,”山羊胡老板道,“于是又请了好几家去看吧,省里省外都请了,结果鹰爷你猜怎么着?”
  山羊胡老板故作玄虚地压低声音。
  “那些大师啊,无论指哪个地方,隔上那么一两天,地底下都挖出了洞,这哪里能埋人。诺,对面那个老黄,也去指了个地,偷偷请挖坟的工人往地下掺钢筋水泥,没想到也被挖出个洞,水泥被发现了。”
  他又指向那胖子,“董德彪的正牌夫人的独生子,听老黄灵验才请他的,事情一暴露,他在私生子兄弟面前脸都丢尽了,不打老黄出口气还能怎么办。”
  “黄老板一开始就听到消息了。”应泊说。
  “他在施工队有耳目嘛。可晓得消息又能怎样,不让人打一顿,他以后怎么在星城地界上混下去啊。”
  “听起来董德彪有派人一天到晚守着地吧,”应泊问,“没抓到挖洞的人?”
  “嘿呀,”山羊胡老板一拍手,“这就是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了。那些守着的施工队和保安,别说抓到人,连影子都没瞅到一个。那山上一天到晚风平浪静,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怎么晓得一铲子下去,底下就是空的呢。”
  “是什么山?”应泊问。
  “竹城的小潇山,别说,鹰爷,这山的确有诡异。”
  应泊摸着自己下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的确有诡异,都传到了微博上。
  连这段时间足不出门的的应泊也听闻了。
  竹城就在湘府,算是最近这些神怪灵异传闻中最靠近星城的一个。应泊早就想近距离围观一下这种事,有这机会,自然早早打听清楚。
  他今天来,是专门堵外面打人的这个董大少。
  没想到正好囊中羞涩,那就借董大少这个东风解决一下。
  应泊心里这么说,面上微笑对山羊胡老板道:“我倒真想瞧一瞧那诡异,老板帮我一把,演一场戏吧。”
  山羊胡老板有些诧异,如果是他,那绝不可能自己投身进董家那一团麻烦事里。但转念一想,难怪他只是个小老板,别人却是上了通缉还能找关系撤的江湖巨骗呢,想法就是不一样。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和大人物打好关系就成。山羊胡老板这样想,连忙问:“鹰爷想要我帮忙做什么?”
  应泊如此这般对他讲了一通,都很简单,山羊胡老板连连点头。
  他们准备起来耗费了一点时间,外面的打砸愈演愈烈。
  应泊对山羊胡老板比了个手势,对方点点头。然后应泊撩起帘子,走出去。
  黄鹤环境设计公司的门面里,几个人只听到一男子用香港话朗声道:“董少爷气好大,只不过,打人可解决唔了事干。”


第19章 山重水复定有路
  字正腔圆的香港话,没有半点虚假。
  一条街的吃瓜群众都被应泊吸引了注意力,如果视线有温度,那应泊现在该变成一条熊熊燃烧的火把。
  应泊在走出圆圆居前,抹了把脸。
  他这个动作有着堪比川剧变脸的奇效。不久之前用了两次,一次伪装成修真“高人”吓唬小混混,一次伪装成得了机遇的街上二流子,让陈二斗放松警惕。分明五官还是那个五官,脸还是那张脸,但通身气质一变,仿佛就成了另一个人。
  应泊这几天饮食比以前规律,腹痛折磨又减轻许多,连导致皮肤发黄的黄疸也不药而愈。虽然人还是瘦,却没有半个月前风吹就倒、公交车一刹车扶着栏杆都站不稳的羸弱。穿上衬衫和西装,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看起来挺像一回事。
  他这套行头是普通人不了解的洋牌子货,一般人不是出不起那个价格,而是洋牌子不卖给他们。
  不过董大少有几套,所以他认出来了。
  董大少不由想,出来这人莫非是什么厉害角色?
  俗话道,人靠衣装,马靠金装。从来不在衣服打扮上委屈自己的应泊糊弄的就是这些眼睛里只有衣服的人。见到董大少没有朝他发气,就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
  下一步就看山羊胡老板的了。
  圆圆居的山羊胡老板十分对得起应泊对他的嘱咐,掐好了时间,在街上众人疑惑升到最定点时,掀开帘子冲出来。
  “鹰先生,哎,鹰先生,”他招呼着应泊,摆出一副想把应泊拉进自家店又不敢碰他的姿态,道,“您是好心人,但管对面的事作甚,老黄他咎由自取,本该遭这个劫难。咱们进去继续谈……”
  他这句话打断了董大少的沉思。
  董大少:“你听到没有,这老板遭这顿打是咎由自取,敢欺骗老子我。不要多管闲事,赶紧走开。”
  “就算佢呃咗你,你都唔好打人呀,”应泊反倒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到董大少面前来,“畀佢赔钱就得嘞!”
  “妈的,”董大少压下去的火又起来了,“香港佬,你会不会说人话。”
  应泊看着他,半晌,不甚标准地说出四个字:“唔好打人。”
  董大少头疼道:“香港佬,你是谁?”
  应泊一偏头,说的又是董大少听不懂的香港话。
  董大少瞪了他几秒,转头招呼站在自家门面前,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山羊胡老板,问:“这傻逼是谁?”
  “哎呀董大少你不认识鹰先生?”山羊胡看起来吃了一惊,“董大少这段时间也接触过业内了,应该听过鹰先生的名字吧,鹰博鹰先生,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大师,香港那边的富豪看风水都找他。”
  说着,山羊胡搓了搓手。
  “我家祖师爷和鹰先生的师父有点关系,鹰先生来了星城,就……”
  “得了得了,”董大少挥挥手,“我可不要听你们这些神棍七拐八折的关系。”
  说完他又打量应泊,神色迟疑不定。
  香港的鹰博,是近几年十分出风头的一位风水大师,据说很年轻,长得又帅,在香港很有一批簇拥。董德彪的三个儿子从他爹那里接下找风水师的任务后,每一个都有找了人去香港请鹰博,结果三人得到的消息也一模一样——鹰博半年前就去内地,说要在祖国山水中寻一宝地,然后闭关。
  风水大师有什么闭关的,又不是道士,这鹰什么的肯定惹了祸躲出国去了。听到消息时董大少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不久后就在星城见到了他。
  这是偶遇?还是有心算计?
  董大少首先觉得自己的行踪不可能被人掌握,然后又想起鹰博是从黄鹤环境设计公司对门出来的,如果鹰博知道黄鹤环境设计公司把他的事情办砸了,肯定也知道按照他的脾气,一定会上门砸了这家店。
  他想守株待兔,坐在圆圆居不正好?
  跟着董大少的助理已经打开手机去调鹰博的资料了,过了片刻,助理凑近董大少道:“好像是一个人。”
  助理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但应泊还是听到了。
  他藏住笑容,心道当然是一个人。
  鹰博这个身份,本来就是应泊在香港活动时用的。考虑到香港的特殊情况,他混完那一年多后,并没有把这个身份作废,时不时去香港一趟露个面,刷下存在感,免得别人忘记自己。
  这么做要多费很多功夫,但也有好处。
  比如现在。
  董大少和他助理拿着照片看了半天,除了觉得面前的真人好像比照片瘦一些外,没找出别的差异。
  应泊也没有任由他看不做事,他根本没在意董大少的举动,转身去把黄老板扶了起来,山羊胡老板从自己店里端来了药水和纱布,应泊替他处理了一下,回头道:“打999。”
  “鹰先生,内地的急救电话可不是999。”山羊胡老板拉起对面店的伙计,转头对自己儿子喊,“去开车,送你黄叔叔去医院。”
  他儿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晓得为何一口星城话的鹰爷突然变成了一口香港话的鹰先生。但他脑子的确是个机灵的,没把自己疑惑说出来,沉默地去开他那辆破三轮。
  这个时候,董大少走过来,先喊了一句:“鹰大师。”
  助理:“大少,是鹰先生!”
  “哦哦,鹰先生,”董大少连忙改口,又道,“之前家父一直想见您一面,他最近运道不好,想请您指点指点,您看,要不咱现在就去竹城?”
  董大少开口邀请,不觉得自己会得到拒绝的回复。
  毕竟他已经确定了,鹰博就是在这里来堵他的,为了他家的这一笔生意。
  请过那么多风水大师,董大少自觉能看懂这些神棍们的套路,之前也有人和他装偶遇,口上吹得天花乱坠,一动手还不是露了底。这回鹰博也想和他搞这种偶遇,也就是看他名气的确大,董大少懒都懒得理。
  当然了,董家老宅的山上出的事的确非常邪门。要不是他爹董德彪要求在神棍里找真正的“高人”,董大少都想请《走近科学》的剧组过来看看。
  面前这个年轻人,仿佛刚留洋回来的香蕉小崽子,一口一个唔好打人,怎么看也没有高人的样子。他还故意设套,那绝对没有真本事了。不过嘛,鹰博一身名气足以给他爹当安慰剂用,董大少请他,只是出于这个考虑。
  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表现出他的轻蔑,鹰博就先拒绝了他。
  应泊摇摇头道:“我唔帮打人嘅睇风水。”
  董大少沉默两秒,回头问助理:“他说的啥子?”
  助理抹着汗道:“鹰先生说他不给打人的家伙看风水。”
  董大少一愣,磨着牙回头,“哟,这还拿起乔来了,你以为你来个以退为进老子就会信你的邪?”
  应泊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对山羊胡老板道:“黄纸,朱砂。”
  山羊胡老板开心地把东西拿出来,因为鲜红塑料袋出现会降低逼格,还贴心地专门替应泊换了个高档木箱包装,道:“哎,都给鹰先生您装好了。”
  应泊:“几钱?”
  山羊胡老板一乐:“说什么钱啊,送鹰先生用的,您要是用得好,多替我儿子网店打广告就行。”
  话是这么说,他把货交到应泊手里的时候,两个人的手对上,谈好了这场戏的演出费。
  应泊表面上点点头,好像山羊胡老板给他免费是应该的。他说了一声回见,看也不看一边的董大少,转身就走。
  董大少双手艰难抱着他高耸的胸,冷笑等他回头。
  应泊走出去一步两步,两步三步,走出他的视线,竟然真的没回头。
  董大少:“……?”
  等等,这套路不对啊。
  ——
  不,套路就是这样。
  应泊的目标可不是董大少。
  他走出没多远,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出现,拦下了他。
  “是鹰先生吗?”这人弯着腰温言细语地说话,“我老板想请您喝杯咖啡。”
  应泊皱眉看着他,“你老细系边个?”
  这人笑了笑,道:“我老板叫董相林。”
  董相林,是董德彪二姨太的儿子。
  二姨太这个词似乎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但董德彪在正牌夫人外还养了两三个女人,给他生了两个私生子。当着董德彪的面,这几个女人相处的十分和睦,董德彪便总在外面夸耀,久而久之,人人都晓得他家里有几个姨太太。
  董相林比董大少小几个月,能力却比董大少出众许多,他隐藏了身份进入集团公司,做了几个大项目后才“意外”暴露身份,虽然是个私生子,在集团里却比董大少更有人望。
  这种情形说明不了能力,也说明不了人品,只能说明董相林表面上更会做人。
  比如说现在,他替他哥哥,给应泊赔罪来了。


第20章 古人不见今时月
  一个小时后,应泊从咖啡厅出来,银行卡上已经多了两万。
  这只是董相林预付的定金,他请应泊三天后去看董家老宅后山看风水。而且,如果应泊能解决董家大爷入土的事,董相林会在他爹董德彪给的钱外再多给应泊三万。
  过去的应泊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他黑吃黑了那么多年,手上的积蓄不比这些富商少多少。但谁叫应泊把钱捐得几乎一文不剩,这些天吃饭都要靠阎喆。董相林的两万一到,立马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应泊甩到身后跟踪的人,搭乘公交回了水岗冲,这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多,气温与晌午相比不升反降。他顶着一脑门热汗打开自家门,在迎面吹来的空调冷气爽得叹息一声。
  阎喆早就去上班了,但残留的空调冷气还很充足。应泊也懒得再开,把鸭舌帽往沙发上一甩,接着找到被阎喆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边还有一张便利贴。
  【to应小泊:
  测试题做完了,我的资质很普通,但是能修炼,真好^_^
  和你手机上的小荷妹子聊了两句,希望你不要怪我。她听闻我是“捕快”(哈哈哈那边真是修真界啊),推荐我走外道剑修之路。
  以后我就是牛逼的剑修了,快跪下喊大哥。
  PS,这个小荷妹子也是修仙的人吧?难得看你在网上和妹子聊这么久。
  她很优秀,如果感兴趣不如尽快行动。阿姨也希望你找到共度一生的人。
  PSS,晚上加班不回,你记得吃饭。】
  应泊:“……”
  阎喆这误会,真是大发了。
  应泊完全没有和“小荷妹子”谈朋友的打算,应该说,在灵气复苏无数人要开始修仙的背景下,他根本没心情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乱世近在眼前,应泊不在意生死,但他喜欢这个姑且算和平,但不属于他的表面社会。
  星城似乎由于某些原因,修士不多,应泊打算先在这里建立一个据点,从董家老宅回来后,就要出门满城游荡到处踩一踩。
  这个时候,他希望维持和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这种互相图谋但波涛暗涌的虚与委蛇,一个月内,不要发生阶段性的改变。
  所以,她到底和阎喆那二货聊了什么,让阎喆产生了这种误会?!
  应泊飞快拿起手机,把阎喆和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聊天内容看一遍。
  聊天内容表面上没什么出奇的,一开始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问了一声,然后阎喆表示应泊出门,暂时把账号借给他用。之后一个多小时里,阎喆一直在做那套测试题,时不时因为不懂题目意思找小荷才露尖尖角询问一下,一直到获得结果。
  这样东一句西一句,两人已经比较熟悉了。
  阎喆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而且他还由于某个误会的原因,对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着颇多的好感——大哥对弟妹的那种好感——多亏他是个受过训练的警察,具备国民平均线以上的反侦察意识。不然应泊就要面对自己被阎喆卖个底朝天这个事实了。
  好在没有,阎喆替应泊紧守秘密。
  但他对于自己的信息就没有如此上心。
  比如说,他测试的结果没通过应泊,直接发给了小荷才露尖尖角。
  这两人讨论了一下阎喆以后该走的修行方向,便结束了这场应泊眼里略显古怪的交流。
  两边的语气都很有礼貌,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阎唧唧这二货聊天的时候一定是在脑门上写下了“兄弟妻不可戏”这六个字。问题在于小荷才露尖尖角那边……
  应泊皱着眉把这这一段聊天又看了一遍,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小荷才露尖尖角虽然话不多,却一直在刷阎喆的好感度。她话不多,却看得出用心认真,做事有条理又妥帖,除了话语间太过强势,若和应泊在一起恐怕难免争吵外,其他地方完全符合阎喆对自己弟妹的想象。
  她绝对是故意让阎喆产生那种误会的。
  为什么?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这绝对,应泊想,不可能。
  行吧,如果对方愿意这样小动作不断地耗着,那他就耗着。
  如果对方想挑明,那更简单。
  找个由头,直接拒绝。
  别无二话。
  三下五除二对可能遇到的感情问题作出决断,应泊点开支付宝,把和圆圆居山羊胡老板商量好的酬劳转过去。
  然后他挪开笔记本,在书桌上摆好墨碗朱砂碟黄纸镇纸,洗个了手,洗干净旧毛笔,洗干净旧香炉,装上香灰,插上香。
  焚香沐浴,可以请神。
  过去地球灵气贫瘠,人数却一年年的增长,以致道修没落,神修还能靠着香火苟喘残延。
  他们也只是苟喘残延了一百多年,明末时,正宗的神修就和正宗的道修一样,消踪隐迹了。
  但这一百年留下的影响还在。
  目前地球上流传的大部分符箓,都不是道修的符箓,而是神修所用。
  这些神修号称某某天帝,某某天君,建立道观庙宇,受人供奉。自然也得赐下神迹,比如符箓。
  这些符箓虽然是道士自己写的,用的真炁却是请来的神修赐予的真炁。道士本身没有真炁,不请神来,就写不出真符。
  应泊如今炼炁一阶,经脉中的真炁尽管极其浅薄,每天写上几张凡符却够了。
  他既然要去近距离接触神怪灵异之事,自然要提前做准备。
  点香并非为了请神,而是为了静心,或者说,是他师父留下的习惯。
  但他要写的却不是册门师父教的鬼画符,而是《符讲》直播里拿来做范本的几道经典符箓。
  这几道符箓虽然也是凡符,却经过无数先辈选优演化,做到了损耗最小威力最大,一笔一划都是经典,被无数修士用来符道入门。在《符讲》直播里,也被拿来讲了又讲——没办法,那讲课的太华山弟子肚子里实在没有料,除了这几道经典凡符,他没什么好讲的。
  太华山开这个直播是为了宣传他们开了符道基础班。不过宣传效果有好有坏,他们这次就轮到了负面效果。
  任何进入这个直播间的修士,首先会因为讲坛上吞吞吐吐的讲道声一皱眉,接着再被讲坛下嬉戏打闹根本没听课的熊孩子们吓一跳,之后看清了主办方,忙不住地退出,生怕把如同黄金的时间浪费在这水平太低的讲道上。
  唯有应泊从头听到尾,不仅记下几大本笔记,还用截图塞满了手机相册。
  此刻,他点进其中一张,对着揣度了十分钟,深吸一口气吐出,提起墨水饱满的毛笔,落下。
  柔软的笔锋在不足一掌宽黄纸上弯折勾出第一笔,墨水行过之处,有极淡的银光如碎片一般沉积其中。
  那是凭依在黑墨中的真炁,被应泊束成细细一缕,随黑墨流淌。
  刚学符道的修士写坏符箓,大多败在维持不住真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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