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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银水晶之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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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莱想要撇开他,独自深入巢穴。
这个认知让格因海里又气又急,他想起少年对如何回去这个问题的闪躲,终于明白希莱并非不在意能不能回去,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回去!
大约一个小时的急行军后,血迹断在了地下河的边缘。
地上散落的应急药盒和半截葛兰虫族的尸体让格因海里大致能够猜想出当时的情况。葛兰虫族虽然攻击力不高,毒牙确实实打实的,且不说在虫穴深处陷入麻痹状态有多危险,光是被卷入这湍急的河流就凶多吉少。
格因海里的眼皮直跳,他将地上的药盒收好,再也顾不上节约体能,沿着地下河,大步跑了起来。
此时距离尼德霍格返航,还有4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没有话说……
第33章 梦与现实
几百万光年外,圆桌会议还没有结束。
“赫鲁克林,你的观点很有意思。”伯特莱姆投以赞赏的目光。
赫鲁克林右手按在胸前,向伯特莱姆鞠躬,“谢谢您,总元帅,我的话说完了。”
伯特莱姆点头,示意他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茉伊拉,让昆坦从这里消失吧,我们不需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了。”
茉伊拉的执行力非常高,在他话音刚落时,昆坦甚至来不及多发出一个音,他的身影就从中央消失了。
伯特莱姆在座位上坐了一会,直到赫鲁克林和茉伊拉都归位,他站了起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色的拐杖,手柄上雕刻着复杂的雄狮纹路。
他慢慢走到中央光圈之中,苍老坚韧的声音响起,“无论这场战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联盟成立二百七十二年零四个月,第一次叛乱竟然发生在了我的任上。你们一定无法想象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伯特莱姆苦笑,说:“我与昆坦·布加相识近百年,从未想过他会背叛。”
说罢他敛去了笑容,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鹰目中的哀伤情绪让他看起来不再精神奕奕,此刻的他像一位真正的老人。
“老实说,我很难过。”
“联盟是一个庞然大物。她太过庞大,星际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撼动她,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忧心。顾,我知道你们的国家有一句古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是这样说的吧?”
顾柯林答:“是的,元帅,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伯特莱姆得到了回应,他继续说:“若有一天联盟这个庞然大物要崩塌,只会是从内部开始。我希望昆坦不会是这个开始,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当中,不会有人成为这个开始。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守卫阿斯嘉德,是联盟军人存在的唯一目的,也是整个星际联盟建立的初衷。”
他说完,顾柯林率先起立,右拳抵在胸口,“以我的荣耀与鲜血起誓,我必将忠于人类,誓死守卫阿斯嘉德。”
在他之后,所有人都站起来,庄严郑重地念出了这句属于每一位联盟士兵的誓词。
伯特莱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康德拉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议会。”
他说到这里,笑了笑,颇有些嘲讽的意味,“政客们看待问题可比我们这些当兵的麻烦得多,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事,没准还有几位私下里要拍手叫好。”
“既然康德拉重新出现,我们是否也应该早做打算?”说话的是7区上将沃诗。
伯特莱姆回道:“当然——无论这只康德拉来自何处,都说明这种虫子并没有完全灭绝。我需要各位做两手准备,如果格因海里不能为我们带来好消息,联盟就必须主动出击,前往远星找到它们的巢穴。黄昏之战绝不能重来,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沃诗又问:“您需要我们怎么做?”
伯特莱姆略作思索,问:“嗯……格因海里进入跃动门多久了?”
顾柯林看了一眼光脑,回答:“32小时36分。”
尼德霍格追击康德拉进入传送门后,真空域消失,他们击退剩余虫族,清理战场,并迅速返回海姆达尔,召开了这次会议。
“再等10小时吧,”伯特莱姆说,“我总有一种预感,格因海里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当然,如果10小时后还没有收到他的联络,阿斯嘉德立刻进入备战状态,这一次将由人类主动出击。”
…
“希莱。”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轻柔的,优雅的语调,不是他所熟悉的,却有一种令他亲近的亲切感,他在混沌中睁开了眼。
金色的波浪卷发,蓝宝石一样双眼,正从上俯视着他,她的指尖轻轻撩开希莱额前的碎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可能是阳光太刺眼,也可能是希莱还没有睡醒,她的五官有些模糊,希莱眯起了眼。
他正躺在谁的膝盖上。
“亲爱的,睡得好吗?”
金色的卷发,是艾娜恩吗?不,不是,艾娜恩的眼睛是和他一样的深海蓝,天蓝色的眼睛,是塞瑟拉?也不是,塞瑟拉是银发。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妈妈,希莱睡傻啦!”是塞瑟拉的声音。
希莱瞪大了双眼,他立刻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顶还够不到抱着他的人的下巴。
“塞瑟拉,不要动,我还没画完呢。”另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希莱转过头去,有两道身影坐在不远处,艾娜恩的身前放着一块画板,手里拿着画笔和调色盘,一脸无奈又有些宠溺地看着坐在白蔷薇丛前的塞瑟拉。
塞瑟拉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模样,穿着长至膝盖的小裙子,坐在椅子上脚都够不到地面,在艾娜恩看不到的角度,她的裙角都被揉皱了,“还要多久啊?我的腿都坐麻啦!”
艾娜恩加快了调色的动作,“很快就好,再坚持一会。”
塞瑟拉嘟了嘟嘴,看起来很不满,但最后还是乖乖坐好了。
这时他的头顶被人摸了摸,希莱将头转回来看向抱着他的人,他看到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倒印出来的影子——
小小的,比塞瑟拉还要小。
看不清五官的人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希莱觉得自己好像缓缓清醒了过来,从冗长不安的噩梦里,他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噩梦带来的不安。在那个噩梦里,艾娜恩,塞瑟拉,以及他们的母亲,都永远地离开了他,留下他一个人在痛苦的尘世中沉浮挣扎。
这是一个寻常的下午。
在维斯奎尔皇宫的后花园里,艾娜恩在为塞瑟拉画像,而他趴在母亲的腿上,睡了一个不太甜美的午觉。
“希莱,晚餐想吃什么?”
塞瑟拉闻言立刻大喊:“妈妈你太偏心啦!每次都只问希莱想吃什么!”
艾娜恩笑着说:“希莱还小呢,塞瑟拉你可是姐姐啊。”
“我不管我不管,妈妈我想吃松尾鱼,要煎得脆一点,甜点要栗子布丁!”塞瑟拉坐在椅子上将两条腿甩得飞快,艾娜恩不得不停下了笔。
“好好好,我让他们去准备,你快坐好让艾娜恩画完……”
塞瑟拉把腿放好,朝希莱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来。
这一切都再真实不过,阳光的热度,肌肤的触感,视觉,听觉,嗅觉,他清楚地闻到了白蔷薇花的香味,以及来自抱着他的那人身上,无法描述却甜蜜柔和的味道。
可希莱却觉得自己像一个旁观者。
一切顺理成章,又隐隐似乎哪里不对,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怎么了,亲爱的?”
那双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脸,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对方的手心温暖柔软,在他脸上轻轻爱抚,身上是希莱喜欢的味道,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他重新依偎进对方的怀里,不算大的怀抱,恰好可以容纳他,对方轻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粘人,还没睡醒吗?”
是的,我还没有睡醒。
希莱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他的母亲,在他一岁的时候就病逝了,他记得艾娜恩,记得塞瑟拉,但没有一点关于母亲的记忆。
这才是他的梦境,所以他看不清她的脸,因为他根本无从记得。
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画面突然从中间断开,漆黑的裂缝将一切分为两半。
像一面粉碎的镜子一样,随着第一条裂缝的出现,裂痕越来越多,以无法抑制的速度蔓延了整个画面,所有和平与宁静炸裂开,在无尽黑暗中,碎成了千万块。
无数晶莹的碎片漂浮在黑色虚空之中,每一块碎片上都浮动着不一样的情景,那些碎片分明那么小,离他那么远,可是希莱却能看清每一块上的内容。
他站在黑色世界的中央,茫然地看向四周。
第一块碎片里,艾娜恩牵着他的手,塞瑟拉在他身旁,他们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成千上万的呼声中,他的父亲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为她带上了本该属于他们母亲的皇冠;
第二块碎片里,艾娜恩身着雪白的礼裙,身后跟着许多士兵,她金色的长发绾起,脸上满是泪痕,她向着远处皇宫嘴唇轻动,转身登上了身后点燃的折跃舰,希莱认出她的嘴形,她说的是“永别了”;
第三块碎片里,在他父亲一百岁的生日晚宴上,塞瑟拉出现在人群之中,那双曾经透亮晶莹如蓝宝石的眼睛里一片死寂,她面无表情地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礼服立起来的领子也遮不住她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迹,有人上前与她招呼,她恍若未闻;
第四块碎片里……他看到了他自己。
在黑暗狭小的房间里,他的手脚被捆绑住,他哭喊着,祈求着,嘴里吐出断断续续又淫|荡|不堪的呻|吟,因为情|欲和疼痛,他的身体像无骨的蠕虫一样,一下一下蠕动着,扭曲着,蜷缩着,他至今还能回忆起那时的一切,那想要立刻死去的绝望。
千万块碎片不断交替着,将那些他封存在脑海深处的不堪回忆全部铺开,毫不留情地展现在他眼前,提醒着他,这才是真实,属于他的真实——
可怕的,痛苦的,孤独的,肮脏的,真实。
碎片铺天盖地包围着他,将这片虚无的空间包围的水泄不通,他找不到任何出路。
他突然觉得很累,疲惫如同汹涌海水倒灌进心口,滔天巨浪般,就要将他这座孤岛吞噬,他在狂风暴雨中挣扎反复了这么久,终于摇摇欲坠,而他的下方是深不可测的漆黑海底,只要再向前一步,他就会坠落,去向他所不知道的世界彼端。
这样也好,也许她们都在等我,在这片海的深渊里,希莱想。
他闭上眼睛,彻底放松了身体,感受着身体里的力量从毛孔中流失,消散,他向前迈步——
他的耳边充斥着人语声,他好像听到塞瑟拉清脆的笑声,又好像听到艾娜恩温柔地对他说:
“来吧,希莱,到我们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每个人都有难受到想一了百了,但是没有付之于行动的时候
可能是闭上眼睡一觉,也可能是吃点好吃的,又可能是和父母朋友爱人谈了心,又能重新得到勇气=v=
希望每个看到这里的小天使都能开开心心的prprprprpr
第34章 巢穴深处
在他的意识即将消散时,他突然从这些低语中捕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这个声音的辨识度很高,与嘈杂的背景音格格不入,好像来自更遥远的地方,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希莱……”
“……希莱!”
这声音这样急切,急切到让他不禁想要睁开双眼,想要看一看对方是谁,可是他太累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停止了下坠,有人抱住了他。
对方身上的热度驱散了寒冷,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上。
温暖的气息灌进口腔,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涌入,洗刷全身,随着血液进入心脏,流向四肢百骸,他的心脏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又一次缓慢而坚定地跳动了起来。
希莱剧烈咳嗽,格因海里立刻将他翻过身,拍打他的后背,让他能把肺里的积水全部吐出来。
他咳了很久,把惨白的脸都咳红了,直到确认他的呼吸恢复畅通,格因海里才慢慢扶着他坐直身体。
希莱睁开眼,勉强看清了格因海里。
那双眼里因为咳嗽满是水汽,微微瞪大,好像是在确认格因海里的真假。
格因海里扶着他的双肩,急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
见他傻傻的看着自己,格因海里伸手,轻轻拍了拍希莱的脸,“说句话?”
希莱发出了一个鼻音。
格因海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也没傻。
他有一种刚才心脏停止的不是希莱而是他自己的错觉。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在河道边里找到了新的红色血迹,顺着血迹赶过去就看到陷入昏迷的希莱像尸体一样,被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康德拉用爪子勾住衣服,在地上拖动,拖出一条深深浅浅的血痕……
天知道那一刻他是什么心情,想要一刀砍了康德拉,更想一刀砍了把希莱丢下的自己。
格因海里问:“身体能动吗?”
希莱的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紫色淤痕,有些是格因海里昨晚留下的,更多的是在湍急的河流里撞的。除了后背,希莱的四肢多了许多口子,好在因为止血剂的作用没有流太多血。
他整个人都半湿不干的,又冷又冰。
“尼德霍格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必须去找女皇。”
如果可以,格因海里不想带希莱一起去,但是这里恐怕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能让他把希莱藏起来,非要说的话,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他身旁。
希莱的耳朵里好像被人塞了湿海绵,耳膜鼓胀着,格因海里的话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希莱只能听个大概。
“嗯……”
他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停留。
意识清醒以后,那些脆弱好像也随着梦境一起消失了,希莱撑着格因海里的手臂想要站起来,然而还没站稳就因为疼痛差点摔倒,格因海里及时扶住了他。
格因海里用眼神询问,是毒素还没退干净,还是哪里受伤了?
他这才能完整感知自己的身体状态,其他小伤虽然痛但不影响行动,比起发情期时瘾症带来的碾压神经的疼痛,这一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唯一有点糟糕的就是肋骨可能断了。
“没事……”
他甩了甩头,想要让头脑清醒一点,后脑遭受的撞击令他有些头晕反胃。
他重新站直身体,尽量调整角度不去挤压断了的肋骨,借着格因海里刀上的光芒辨四周,这才发现格因海里身上只穿着件工字背心,而自己身上变成了格因海里干爽的白衬衫,因为太大,希莱连手都伸不出来。
格因海里注意到希莱的目光落在袖口,就让希莱靠在他身上,自己抬起手来帮他把袖子往上卷,直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来。工字背心贴在格因海里小麦色的肌肤上,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勾勒出条理分明的肌肉线条,流畅清晰,看起来充满了爆发力,
希莱沉默着,他们靠得太近了,格因海里身上的热度驱散他的寒冷,几乎要把他冷到起了细粒的皮肤烫伤。
在格因海里将两个袖口都挽好时,他推开了对方的搀扶。
这里距离他遭到葛兰虫族攻击的地方已经很远,尽管洞穴里道路错综复杂,大同小异,但希莱还是可以辨认出上一次他走的不是这条路,他没有来过这里。
现在再回去找路已经不现实。
希莱闭上眼,想要释放出精神力探查这条路前面的情况。
他刚刚集中精神,格因海里就扣住了他的手腕,说:“我来。”
精神力像一股细流,缓缓深入|洞穴,过了一会,格因海里说:“这条路很深,是向下的。”
希莱想要弯腰去拿外套,格因海里先他一步,把外套举到希莱面前,问:“要找什么?”
希莱摸出了口袋里的匕首,还好军装外套的口袋比较深,匕首没有被河水冲走。
“走吧。”希莱说。
…
一年前希莱在洞穴里杀掉了至少几百只虫族,格因海里方才一路走进来,随处可见虫族的尸骸,到了这里,路上明显干净了起来。
可能是希莱杀得太多,这一年里康德拉还没来得及补充自己的奴隶,也可能是这条路上的守备本身就比较松散。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期间只遇到一波葛兰虫族的袭击,格因海里三两下就解决完了。
一小时后他们走出狭窄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平台上,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洼地,面积大概有航母甲板那么大,地下河经过一个三米高的落差,注入洼地之中,填满无数个大小不一水塘,水塘边露出的黑色岩石上布满发出绿光的苔藓,照亮了整个空间。
除了他们所在的这个平台,乍一眼看过去没有找到其他出入口,格因海里问:“是这里?”
希莱说:“我不知道。”
上一次他走的不是这条路,没有来过这里,“这个湖泊水位不高,应该还有其他出水口。”
地下水蒸发慢,如果没有其他出口,以这条河的水量早就该把这块地方填满了。
格因海里的精神力探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他转头看向希莱,“下去看看?”
希莱点头,除了下去,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格因海里突然走近希莱,在希莱一脸的迷茫中弯腰,抄起少年的膝盖窝把人竖着抱了起来。
“……?”
“抓紧。”格因海里说。
希莱整个人坐在他的手臂上,手感清晰无比,格因海里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禁眯了眯眼。
他把希莱的头往他肩上一按,大步一迈,从平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不过三米高的距离,他甚至不需要调整姿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的手及时扶住了希莱的背,正好是肋骨折断的地方,用的力度恰到好处,抵消了落地时的震动。
他把希莱放下来,手在他后背按了按,看到希莱瞬间收紧的瞳孔和苍白的脸色,眉心拧起,“肋骨断了一根。”
刚才他走在希莱后面,从希莱略显僵硬的走路姿势上就猜到了。
如果是腿骨断了,格因海里完全可以抱着他走,偏偏是肋骨,抱着背着对胸腔的负担都会更大,这种情况下让希莱自己走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希莱好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推开格因海里的搀扶,说:“我可以自己走。”
在这种地方希莱真的一点也不像个Omega。
本身Omega的数量就稀少,身体又弱,无论是Alpha还是Beta都对Omega们都有着与生俱来的保护欲。就格因海里认识的Omega,无论出身好坏,都是AB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过得一个比一个金贵,稍微一点磕磕碰碰都能掉半天眼泪。
而希莱,从他们认识开始,对方似乎就在不停的受伤,大大小小没间断过。
他们在印加重逢的时候,格因海里曾经掰断了他的左手腕,希莱一声没吭,就跟没有痛觉神经似的。
后来他们回到联盟总部,医师给希莱治伤的时候眼刀都要把格因海里剐了。
大概在所有人眼里看来,格因海里都是个渣A,标记了别人不负责也就算了,还下这种狠手,简直毫无A性。
格因海里不知道的是,希莱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耐痛的。
雷拉朗的瘾和毒|品带来的瘾不同,雷拉朗发作的时候是痛,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一样,每一块血肉,每一个细胞,连灵魂都片片碎开的痛,只有得到注射才能缓解。许多被注射了雷拉朗的Omega自杀,就是因为无法忍受这样的疼痛。
他的继母为了折磨他,让他自愿洗掉标记,在瘾症发作的时候不会将他捆起来,因为疼痛,希莱没少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身上的皮肤都抓烂,只要希莱晕过去,维斯奎尔皇后就会想方设法把他弄醒。
洗掉标记的流程复杂冗长,不像注射雷拉朗那样简单,如果本人不配合,很难完成。
皇后试图用这样的办法让他妥协。
被这样反复折磨都活下来了,现在断上几根骨头又算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收到了很多小天使的评论,给予了我莫大的鼓励
感谢第一个评论的二萌小天使,
感谢每天都莱打卡的瑞亚小天使,
感谢折子戏小天使给我的地雷和肯定,
之前还有小伙伴给了雷和营养液的,因为我不太会用JJC所以没有发现,真的对不起你们,特别特别感谢你们!
也特别特别特别感谢点了收藏,每天都来看我一眼的你们,
这篇文写到现在,点击一万多,收藏只有140个(其中一个还是我的小号……就是用来回复你们的那个)
我在写的过程中对自己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怀疑剧情怀疑逻辑怀疑文笔怀疑人设怀疑人生……
因为身旁没有兴趣相同的小伙伴,也没办法让人给我参考,所以大家能给我留言我真的特别开心 而且特别自豪的是目前都是正面评论,大家都在夸我哈哈哈哈哈我要骄傲了(gun
希望我能回报大家的期待吧,写文其实是我的兴趣爱好,每一个小时就要刷新一次,有时候半夜惊醒半梦半醒拿着手机刷一遍收藏,没有涨会难过的睡不着觉_(:3 」∠)_
如果看到收藏涨了一个两个或者有新的评论了都特别高兴,高兴的像个弱智,笑起来像个SB那种高兴……
这篇文不会太长,20万字左右应该就完结了,已经过半
有小伙伴提到喜欢小剧场,我其实是很努力地在肝,无奈最近几章画风都有点哀伤,我乐不起来就肝不出来了……
而且最近真的好忙啊,期中了,各种发表各种论文各种小组作业(我差不多已经废了……
然后新文还在酝酿中,两部大纲二选一写,大家看看觉得更喜欢哪个我就先写哪个怎么样=v=
A。古耽 天上的我爱上了地上的你,山里的我爱上了海里的你,一个山神与龙君相爱的故事
B。咸蛋 未成年霸道总裁重生回到自家制服系老攻领便当之前,励志改变人生的刑侦文(不要期待我能写出曲折离奇的案子来……)
A是先甜甜甜后苦再甜甜甜,B是先苦后甜甜甜……
顺便不要脸的求一波作收可以嘛,我很勤快的嘤嘤嘤
啊……今天废话那么多,然而还是没有小剧场,我对不起你们,明天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肝出来_(:3 」∠)_
第35章 阿尔瓦鱼
希莱的身上冷得结冰了一样,格因海里一阵烦躁,正犹豫是不是应该先把希莱带出去,就看到希莱背后的一个池塘水面,突然泛了个涟漪。
“小心!”
他一把扣住希莱的手腕将对方拉到胸前搂住,另一只手抽刀,长刀就在腰间,格因海里出手毫不犹豫,几乎是水花刚刚跃起,刀刃就已经递过去了,一只体型堪比人类幼仔的青色鱼形生物被捅了个对穿!
格因海里抱着希莱退后,鱼形生物被捅穿后没有马上死去,还在地上蹦哒了几下。
格因海里观察了一会,惊讶道:“这里竟然还有阿尔瓦鱼……”
宇宙中除了形状过于奇特无法在人居生态中找到类似物种的虫族外,也有一些因为生理结构酷似古地球时期的物种而命名的生物。
比如眼前这条阿尔瓦鱼,青黑色的鳞片,每一片足有巴掌大小,半米长的大嘴里长了一排细密的牙齿,鱼身很短,尾巴的部分又粗又圆,背上长着一排倒刺,即使被格因海里捅穿,腮的部分还在上下起伏,没有立刻死透。
这种鱼大概几百年前在一颗宜居星球上被发现,因为食肉,对人类有极强的攻击性,一度遭到捕杀,早就应该灭绝了。
格因海里能叫出它的名字来,还是因为当时的捕杀行为遭到了许多坚持人与动物权利平等的人士的反对,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抗议活动。
这件事作为保护宇宙动物的典例,不少国家都将它收录进了历史课本里,利兰图也没有例外。
另外就是这种鱼长得实在太过标新立异,格因海里上小学的时候在博物馆里见到过一次标本,丑得他印象深刻,愣是几十年都没忘掉。
再次近距离被丑到的联盟元帅看着鱼嘴里上下两排钢叉一样的牙齿,不由得庆幸,幸好方才河里没有这种鱼,不然希莱真是凶多吉少。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不过因为他下意识抱得太紧,没挣扎开。
格因海里发现,自己抱人好像抱得越来越顺手了。
然而还没等他把希莱放开,就看到大大小小的水塘里,接二连三,露出了一扇扇青色的鱼背鳍,粗略数过去,足有几十条。
随着轻微的水花声,一条条阿尔瓦鱼浮出水面,灯泡大小的鱼眼,与格因海里大眼瞪小眼。
“……”
希莱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他能感觉到格因海里身上紧绷起来的肌肉。
“抱紧我。”格因海里在他耳边轻声说。
下一秒格因海里再次托起希莱,希莱立刻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格因海里得以腾出一只手来握刀,他们一动,鱼群也动了!
几十条阿瓦鱼跟跃龙门似的从水塘里一跃而出,哗啦啦的水声后,炮弹一样朝他们俯冲而来!
格因海里抱着希莱跑了起来——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河流和水塘太近了,必须到远离水的地方去,这片洼地的另一头有一块面积比较大的地面,到那里去鱼群就攻击不到他们了!
格因海里一边看着路,一边挥动长刀,手里的黑色刀刃跟菜刀似的,落下来的鱼无一例外全断成了两半——
不是横切就是竖劈,他的速度快,刀刃在空气里留下残影,一把刀生生挥出了三把的视觉效果。
但是鱼群好像无穷无尽,这片水面下不知道潜藏了多少条阿尔瓦鱼,死了一群又有新的冒出来,而且因为血腥味,这些鱼好像更兴奋了!
希莱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匕首解决身后过来的鱼,可匕首实在太短,这种鱼的生命力又太过顽强,被扎了还能活蹦乱跳的咬人,希莱只能尽力将鱼甩开,没办法像格因海里一样直接斩杀。
他的匕首扎进一条阿尔瓦鱼的眼睛里,但是没有用,他的奋力一击也只是稍微减缓了一点鱼的冲势,鱼嘴里钢叉一样的牙齿眼看着就要碰到格因海里另一侧肩膀!
避无可避,希莱眼神一凛,环着格因海里的那只手向前一伸,直接把手送进了鱼嘴里——
尖锐的牙齿咬穿他的手臂,几乎剜下一块肉来,他咬破了嘴唇才把痛呼声咽回喉咙里。
他抽出匕首,用尽全力向鱼肚子上扎去,反复几下,将鱼捅得血肉模糊,然而这条鱼死活就是不松口!
与此同时,格因海里察觉到了不对想要转身,但希莱的手因为受伤已经松开了他的脖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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