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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Alpha反攻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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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老了。
…大晚上的放什么屁。
桑一渡晚上脾气就暴躁。
…就你那张脸,估计还能祸害几年。
…大战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齐庶敲过去这几个字,对方迟迟没回话。
…睡了?
他不确定又问了一句。
…没呢。
齐庶继续等。
但是后头有没话了。
…睡了?
这次对方没了动静。
齐庶这句话问过的次数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这个话题对桑一渡来说就跟结束语也没差。
但凡说到,基本后面再想听见他出声儿就难。
也是因为这样,齐庶才老觉得桑一渡多少知道点儿。
就是兜着不肯说。
跟自己瞒着苏灿的初衷一样。
他在保护自己。
齐庶盯着天花板没一会儿,两块眼皮就是不往一块儿碰,既没睡意,又显得发慌,索性窸窸窣窣摸着衣服坐起来,点着烟抽。
他整个人就冲着窗外,叉着腿,坐的随意。
视野范围了没了苏灿,他到懒得估计形象。
与其说他顾忌形象,倒不如说是为了苏灿的隐藏。
他以前年轻那会儿不是这个个性。
陈廷敬一双贼眼瞧得透彻,他跟着苏灿这个年纪,一双眼睛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人,这些人他现在倒是没记清几个,走不了心。
后来他天赋水准高,基测点在Omega里排的上星际前几,就被星际学院听着名声录取了。
遇见第一个叫他怎么做人的,就是苏启坤。
“磕巴——”
齐庶烟灰没留意掉到腿上,温热刺痛的一下,让他有点儿回神。
这会再看,白色纱窗上就站了个人。
苏灿就静静站在窗户外头,齐庶的玻璃从内到外反锁,对方就这么站着没出声儿,齐庶在屋里掐了火儿。
唯一的一点儿光亮,就这么没了。
齐庶站着往窗户边儿上站,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面儿。
很轻的一声。
直到齐庶看见苏灿的眼睛是闭着的。
齐庶在里面轻轻开了门,主要是阳台温度低,站久了对身体多少不好。
就算是Alpha,也没有完全的健康可言。
是人,就总是会生病。
齐庶没说话,只是开了门,苏灿自然往前走,但是身子没歪,直接伸手勾着齐庶的脖子,把身子朝上贴。
齐庶一瞬间就被苏灿的气味包围。
他朝两边伸着手,没动。
梦游的人,不能吵醒。
齐庶微微引着人往床边儿上走。
与其说走,不如说是退,主导权一直在苏灿那儿,齐庶是只是一个引导者,现在苏灿周围散发的气息很平静,也是最近让齐庶难得感觉舒服。
这种感觉莫名熟悉。
齐庶一只手撑着往后放,抽出一只手搭在苏灿的肩膀上,想让他往床上躺,但是估计梦里的苏灿不这么想。
苏灿对他做出的都是比平时更加亲昵的动作。
齐庶身上发凉,刚才开的窗户没关,现在正一股一股往里进风,先是吹到苏灿的背上,现在到了他的鼻子上。
苏灿用身子把齐庶严严实实包了一圈儿,现在齐庶顺着他的力道把身子又借着躺回去,成了一种单纯的上下关系。
包裹力量的Alpha的身体强制在上的感觉,让齐庶的呼吸有点儿不受控制。
他微微使劲儿,顺着人自己压回去。
苏灿没怎么反抗,掉了个面,就成了仰脸朝上。
齐庶横跨在上头,想撤。
没成。
“齐庶,”苏灿轻喊出声儿,声音不大,所以沙感不重。
“你说。”齐庶的声音照旧,在苏灿面前,不管人睡没睡着,齐庶总是压抑。
压制自己的一切本能。
现在这个姿势不好看,齐庶坐在上面,地方特殊,他没动。
苏灿呼吸很轻,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但是没说话。
齐庶有时间点着苏灿瞧。
苏灿的脸已经完全退了稚气,要说唯一一点儿像小孩儿,
就是一直有点儿发皱的眉毛。
就算是现在,也会不经意皱一下。
他眉头上斜着的纹路很有条理,尤其是后面的眉峰很漂亮。
齐庶很多时候,都在想,小孩儿会长成什么样儿,直到现在观瞻了全貌,才觉得跟自己的想象多少有点儿误差。
苏灿之后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抓着齐庶半条胳膊,齐庶没能动,干脆就翻身在他旁边睡了。
他这次入睡挺快,刚躺下没多久就没了意识。
迷迷糊糊听见苏灿叫他,但是眼皮沉,没睁开,也就糊弄回了一句。
*
齐庶早醒。
但今天例外。
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往床上爬了一半儿。
再往上一点就能照到下巴。
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旁边半截儿已经凉了很久,阳台的窗户也已经规规矩矩从外面关上了,
苏灿没在。
…齐先生,您好,冒昧打扰。
赶巧的是,齐庶刚睁眼没多久,芯片开始蹦消息。
只不过是个id,但是来人已经自报家门。
是昨天才见过面的主任。
…请您今日务必接受会面。
…徐上将将对您进行亲自接见。
亲自接见的意思,就是——
徐浩霖回来了。
徐浩霖作为星际的第三把交椅,除了军部,基本不会在其他地方出现。
尤其是学校。
齐庶在衣柜上停了手,他在一水儿的西装里头挑了件很少穿的外套。
没了束缚自己的领口,很舒服的动了动脖子。
就在脖子根儿上,看见一排发浅的印子。
但是明显不是牙印。
就钳在皮肤上几个红斑
像吻痕。
【三更】
苏灿来了几天已经搅得学校里头不安生。
齐庶再进校门的时候,感受到的气氛就是另一回事了。
加长版的福宾曼黑轿子里坐着一个人,周围两列开道站着四排整齐的士兵。
身上穿的是军部的衣服。
特色就是草蓝的底子加上暗红的印花,上面的印花里头穿插金线勾勒的郁金香构图。
军部特色。
帝国一头三足,在最高领袖下头就只有三个人。
分别坐镇物资中转、指挥作战、军事管理,三个帝国核心。
徐浩霖怀里用的是军管的印子,也就是管兵理将的最高指挥官。
他在帝国的地位,近几年驱居平稳。
所以手里的东西稳了,自然看他脸色的人就多了。
齐庶到了门口儿,就站在车头前面,周围所有士兵的人眼睛都定在他身上,但是因为车里没下拦人的命令,谁都没动。
但是当下的警戒程度已经达到最高级别。
“咚——”齐庶伸手,敲了敲车头前头的大盖儿。
就这下,附近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头上,豆大的汗就下来了。
眼前这人的行为要是放在军部,就相当于对上将的亵渎。
如此不尊重的行为,按理说不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应有的反应。
原本以为这人完了。
但是车里有人笑了。
笑的人是徐浩霖。
“脾气还这样儿?”徐浩霖朝车窗外头伸手,手上套着贴合袖长的白手套,手指微微弯曲,招呼旁边的士官过来,“帮着齐部长开个门儿,坐我旁边。”
齐庶没等那个年轻的士官的手放到车把手上,自己抬脚开始往学校里头走,“身份不行,坐不了这个,为我坏规矩,不值当。”
齐庶自顾自往前走,车上的徐浩霖脸上还是一直挂着笑,只不过把自己的手指换了方向,让车缓缓跟在齐庶身后,两个人保持齐平,他就这么在车上跟他聊天。
“考不考虑回来,”徐浩霖的口气跟他本人的形象现在很违和,钢铁硬汉用着一股子低声下气,就这么很有耐心的从车里对着他讲话。
“这几年,说放也就放了,我看苏灿到了年纪,就不考虑一块儿进部队?”徐浩霖身上军装穿的周正,军帽中间的齐缝儿就正对着他的鼻峰,就连转头的时候,线还是标的笔直。
脸上的疤从右眼的眼角跨过那道骄傲的鼻峰,横着一直延续到左鄂的鄂角。
所以从长脸上自然而然就带着一种震人心魄的权威。
“齐庶,玩儿够了。”徐浩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齐庶已经走到的教学楼下,就踩着这句话的尾巴落了脚,也回了个没带笑的脸,“我从来没玩儿过。”
学校里头基本上全校的人都被安排出来,包括学生在内的人数铺开,把学校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在车子停稳之前,没人说话,只有齐庶刚才说剩下的余音。
“上将,”校领导出面,弯腰接见。
秃着的一层头皮,就正对着徐浩霖。
徐浩霖的眼睛还是在齐庶身上没往下摘,但是嘴里说着,“苏灿呢?”
这个名字叫出来,周围的声音又被掐着哑了。
就连还在说话的校领导,也尴尬伸着半条胳膊,不知道往哪儿找人。
黑色的车门被士兵从外面打开,在里头先出来的是一只脚,跟人一样没怎么有褶子,光滑一层的皮鞋面儿上一点儿灰都没有。
他比一般人都高,就连身边笔挺的士官都比他矮了半个个头。
在人群里的一身气质就更扎眼。
齐庶伸手捏了根烟,用指甲沿着两个颜色的交界轻轻一转着圈。
因为徐浩霖说完他就看见苏灿了。
“找我?”苏灿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徐浩霖身边的士官拦住。
苏灿的这句话连个主语都没有,更谈不上能从他嘴里往外抠多少尊重。
“齐庶,小孩儿脾气倒是像你,”徐浩霖就这么换了讲话的对象,他朝着齐庶点头,“看样子,你把他培养的挺好,小孩儿精神。”
“你来请我进学院?”
苏灿自己站在齐庶边儿上,手自然往齐庶身上搭,“你说我去不去?”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苏灿说话口气太大,当着上将的面儿没有一句在规矩上。
“是,”徐浩霖自然承认,“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学院商量之后报送的材料最后的选择。”
“你的基因开发还远远只停留在表面水平,将来你能为帝国做的事凭借现在的等级测试水平,还远远没法儿全部挖掘。”
“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现在学院给你敞着门,你去是不去。”
徐浩霖被身边的士官递了一根拐杖,上面攀附黄龙,缠着镶金的鳞片一路扶摇直上。
徐浩霖撂了话,就等着苏灿的一句话。
齐庶手里的烟已经被自己弄软了脑袋,粘腻一手的药渣。
帝国的人找来,迟早的事儿。
以为把苏灿送走,能远离这个大环境,现在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原点。
有些事儿或许生来命中注定。
齐庶低着头,自觉脖子上多了一只手,苏灿的气息轻压下来,“这东西谁弄的。”
苏灿的手指沿着齐庶脖子上划了一块儿,齐庶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是早上那块儿嘬痕。
齐庶转过头看他,眼睛里问他。
不知道?
苏灿的眉头皱着,明显不爽。
又问了一边,“谁弄的。”
齐庶自己伸手捂了,现在说话场合不对,周围几千双眼睛盯着,外兼徐浩霖正回味呢个撑着拐杖瞪着他回话,现在他就把话题歪到这种地方。
“我最后问你一遍,想去么?”齐庶侧着身子问他。
自己拉着会话题回来,“回答我。”
但是有人抢了他的话。
“凭什么他这种人就能被破格提拔学院?!”
“他才来了学校几天?!又祸害了多少人,他这种人也配??”
沈佳玲的一只胳膊被另一个小姑娘拽着,她本人的情绪很激动,身上裹着纱布的地方不少,尤其是额头上那块儿到现在还在渗血。
她是个刚烈的性子,自己在苏灿这儿吃了亏,就见不得他好。
被学院录取是这所中学几乎所有的人的愿望。
只是被苏灿这么轻轻松松实现,她不甘心。
“上将,这种人不配。”沈佳玲话说的执意,她嗓子明显还没利索,现在的声音嘶嘶哑哑 ,扯出来的动静听着让人不舒服。
几个老师找了几个附近的学生,想把沈佳玲拉走,但是徐浩霖摆手示意罢了,他倒是两只手的掌心盖在拐杖上头,中间压实,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去,特别请定神闲问她,“你觉得他哪儿不配?”
“他没人性,”沈佳玲觉得上将看着威严十足,但是能耐心听她讲话就也认同自己的观点。
现在说不定是翻盘的好机会。
周围的学生看见上将等着听话,也就松了手上的力道,就站在沈佳玲旁边等着吩咐。
“还有呢?”徐浩霖脸上挂上了笑。
笑意钳在肉里,沈佳玲盯着心里发毛,“还有苏启坤。”
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声音,现在被掐死了。
没有一个人说话,脸最基本的呼吸都被主动屏蔽。
沈佳玲声音发颤,但是还是说出来了,
“这么个罪人的儿子,这一条就够了。”
徐浩霖反问她,“那你呢?”
“你是个什么东西。”
沈佳玲一愣,她仰着头,好看的额头上被指着一根拐杖。
然后拐杖的尖儿从额头移到眉心,接着就是她的瞳孔。
徐浩霖身边的士官,看了徐浩霖的脸色,得到的今天第一个命令。
“区区二阶,谁给你的胆子诋毁前上将。”徐浩霖的拐杖在沈佳玲眼前杵着,“说说你,是不是废物,”
“你待在这所学校,对教学资源来说是浪费,”徐浩霖把头朝在旁边站着的领导扭,“以后这样的,就不要了。”
“你看这样儿,”徐浩霖像是在认真的思考,轻轻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拐杖触地的时候就接了一声闷响,
“但凡一阶以下者,就退了。”
这话一说,周围的声音压不住了,先是从一个点开始,爆点式的往两边儿炸。
大多数都是二阶的学生一时间接受不了。
“说改就改了?!”
“操,别呀,沈佳玲自己作妖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话是这个话,但是不严谨,”徐浩霖眼神没往校领导那块儿瞧,就往人群里扔话,“一共要四个,在这儿挑三个,”
“剩下那个,”徐浩霖就这么看着苏灿,“这部等回话呢。”
齐庶耳朵里把这些事儿都记着,等看见徐浩霖的眼睛又重新回到苏灿脸上,“你就说一句,成,我就保你三大的名额。”
“我操……”
基本上徐浩霖说一句话就往人群里扔炸 ,弹,但是偏偏他一身的过分威严让人硬是憋着不能出声。
所以人群里都是哑了火的歇斯底里。
上将亲自过来问话,求着人往里进,说白了,
苏灿够强。
齐庶在边儿上看了全套,最后也盯着苏灿。
现在所有人都等他一句话。
所有的视线缠着线似的往苏灿身上绕。
“齐庶,”苏灿出了声儿,自己朝齐庶转了身子。
“如果你让我去”
“我就去。”
第25章
原来盯在苏灿身上的那些眼; 现在又全部往齐庶身上放。
徐浩霖转眼笑着的朝他脸上看,“既然小孩儿都这么说了,你作为长辈自然应该做一个表率。”
齐庶手里捏着一圈儿的烟已经被他掐的不成样子; 头上细细碎碎的往地上掉渣; “这是你的事,”
他嘴里的话同样没什么责怪,他只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跟苏灿的距离; “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成。”
齐庶最后把那只残烟点了,“我就管你到这儿; ”
“以后——”齐庶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嘴里的那口烟吸得很深,这种感觉像是这股热烟一直从嗓子里窜到深肺; 最底部叫嚣着热气往上窜,最后到底是自己撑着闷咳,
“我放你自由。”
苏灿原本就不是他所有物; 自己对他的义务也只是截止到一年前; 可能因为这么多年的习惯有点儿难改,导致他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哪儿有点奇怪。
冷风往他肺里钻,一凉一热搞得他眼睛有点儿难受。
苏灿朝前伸手; 悬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放下搁自己兜儿里,把脸朝着徐浩霖。
他只张了嘴,声音被人半道儿截了。
“三大就是这么光明正大让人开后门的。”
说话的人声音不大; 但是扔在人群里就点着了。
刚才压抑的声音现在全部放大,对一个人绝对的嫉妒; 自然不满也会炸着花儿的往上窜。
“人人都有一张嘴,说进就进,三大也就这样儿。“
“原本就是,里头的人嘴里头要是没咬两把金汤匙,怕是连边儿都摸不上。”
三大名声在外,很多人甚至连三大的门口儿都没瞧见过,就自然而然对高不可攀的的门槛产生过怀疑。
得不到看不见的东西,凭什么去相信。
“那就这样儿,”苏灿的声音特殊,他讲话总能被迫让人多听一句。
“三大我去。”
“光明正大的去。”
苏灿找到刚才声音
源头,人他认识,
沈严邱。
苏灿对别人要瞧上眼难,但是沈严邱在他这儿又有点儿不一样,他能记得有这么号儿人,只因为他的基测点。
在苏灿没来之前,他是神话。
沈严邱脖子上有块儿猩红的花印,就在在他拉到顶儿的校服上下面,露出来一部分,平白给人平摊了不少戾气。
加上沈严邱个子高,在人群里也属于拔尖儿的,他说话的分量至少在这群学生里多少有点儿作用。
“人家没说错啊,”几声嚷嚷里又多了一声,陈廷敬吊儿郎当站没站相,“三大里头不就讲究天赋么,既然苏灿这么强,就耍两下闭上那些人的嘴,”陈廷敬从人群里晃出来,站在中间,旁边徐浩霖的士官也只是用眼神盯着,手里上劲儿但是表面上,不敢动。
陈家的少爷,
都认识。
三大之外,还有一院。
三大一院基本就能囊括整个帝国的核心。
苏家要是没在中途腰斩没落,估计现在的地位也差不多。
“徐叔,我觉得成。”陈廷敬眼珠子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儿,“没见过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三大那个地方,你跟我都早晚得去,有人现在就是拎不清自己斤两,就陪他玩玩儿呗,”陈廷敬瞟了齐庶一眼,顺道儿从上往下搜刮,之后把眼睛往沈严邱身上甩,“这件事儿你自己提的,后头的事儿我自己用脚指头都能瞧见,你又何必找这个不自在。”
“是吧,苏灿。”陈廷敬一脸凑热闹。
苏灿没搭理他。
齐庶知道陈廷敬平常看不惯沈严邱,也知道他这么做除了借着苏灿搞沈严邱。
但是确实能够管住别人的嘴。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
今年首招的特殊名额,成了附中最火热的乐子。
徐浩霖也破天荒的决定,在附中多待一会儿。
他要全部看完。
*
“今年真是热闹了,一个两个都这么能刚。”
“反正三大的名额咱是捞不着,也就只能看热闹。”
有几个学生还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从看着沈严邱,趁机嘲讽,“真不是我说,就你这身本事根本犯不着去招惹苏灿,反正要除了苏灿之外还得要三个,甭说三个,就算再要一个你也稳赢,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苏灿之前,沈严邱最能打。
现在被压了一头,心里就歪了准头。
“我就是瞧不上,”沈严邱知道现在苏灿那伙人还没走远,说话声音就没想收敛,“他这种人配不上那一身本事。”
陈廷敬没趣摆手,对沈严邱他从来没想能把这人的脑筋往回掰多少,所以看见徐浩霖走了,也就懒得在他面前多费口舌。
“齐哥,”
陈廷敬说着就把手往齐庶身上搁,“玩儿去啊,有日子没见,瞧着都瘦了。”
“手拿了,”苏灿袖子扫过去,脸色不好,“少碰。”
陈廷敬只能日常一憋屈。
在后头看看苏灿又看看齐庶,心里抱怨朝天,两个人的关系奇怪的要死。
一个个占着茅坑不拉屎。
“苏灿,”陈廷敬在后头抓着头发叫了一声儿,“晚上找齐哥玩儿,你去不去啊?”
齐庶眼睛往陈廷敬身上瞟,意思是别多话。
但是陈廷敬还就是一股子倔劲儿上来了,谁都拽不住,“我问你呢,别跟个未成年似的,这点儿破事还得找人点头。”
陈廷敬醋劲上头,尤其是看见齐庶一双眼睛就这么落在苏灿脸上,心里就跟别提多难受。
就好像那双眼睛哪怕挖下来,自己也没资格碰上一碰。
苏灿盯着陈廷敬最后转头看齐庶,“你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儿。”
“别置气,”齐庶劝他,“两个人还跟小时候一样,什么都要争抢,你比他大,凡是多让着。”
陈廷敬不想看了,直接摆手走人,“那就等我消息。”
他最烦齐庶的护犊子。
自己永远跟苏灿不一样。
齐庶对着陈廷敬的方向站了一会儿,察觉苏灿开始往回走了,才把头扭回来。
他自己走在苏灿身子后边儿,手上捏着烟,虽然着着,但是没往嘴上搁,这会儿指尖有点儿发烫。
“齐庶,”苏灿没走几步就停下,闷着说,
“先在我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齐庶伸手把苏灿领子替他捏好,“但好在不管回不回头,我就走在你边儿上。”
“总能看见。”
齐庶把手往苏灿头上放,“趁现在是个机会,这儿帮你清了。”
苏灿的头发比原来要炸,齐庶沿着鬓角一直描摹到他耳后。
苏灿浑身上下都带刺,要说唯一一点儿还能称得上软的地方,也就是耳朵后头的这块儿疲皮肉。
小的时候苏灿最烦自己碰。
现在就老老实实不说话。
“头发确实长了,”苏灿撤了手,又添了一句,“陈廷敬的话别当真。”
“置气的时候,少做抉择。”
齐庶说完自己还没来的及往下放的手就被苏灿抓着,悬在两个人的空档里。
“没置气,就是你去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齐庶没再多说话,由着苏灿在自己的掌心撒野,最后只是自己的小手指被对方勾着,连着不愿意松。
苏灿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露出手腕,小麦色的皮肤下面涌着青筋,齐庶一只手掌已经包不住这样一双成年男性的手了。
“晚上陪我多呆一会儿,”苏灿换了个方向,径直往训练场走。
齐庶问他,“晚上不回去了?”
“沈严邱不弱,”苏灿边走边说,“而且,”
“我不想输。”
对于苏灿对沈严邱的客观认知,还是有点儿出乎齐庶的意料。
苏灿不可一世惯了,少见对别人的实力在意。
“那就待一会儿,”齐庶跟着手指上的力道走,又听苏灿问,
“你渴么?”
齐庶摇头,低头朝苏灿脸上看,明显能发现他嘴角有泛起的干皮。
“最近有点儿上火?”齐庶伸手朝他嘴上放,还没挨着,苏灿把脸往一边儿扭,“没有,最近挺奇怪,就是渴,”苏灿朝自己嗓子上抓了两把,脸往别的地方看,最后转头,但也没往齐庶脸上瞧,“我去买点儿,你先去。”
齐庶脚尖跟上,“那就一块儿。”但是人没挪地方,被苏灿用胳膊挡回来,“不用,你喝什么我替你买。”
齐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指尖现在开始发烫,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表皮下突突的动静,而且苏灿没让自己察觉多久,自己主动松了手,“在这儿等我。”
说完就走了。
齐庶只能在原地捏着烟消遣。
自己掌心还留着他的余温,蹿着就往耳后走,等齐庶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颈上已经热的不像话。
*
苏灿掌心发热,自己藏着往袖子里揣,到了商店点了冰水,还没等着付完钱,直接仰头就灌,买东西的阿姨看见就赶紧劝,“这东西这么喝要生病的。”
阿姨说话声音大,门口是刚进来的徐倩倩,碰巧就看见一口凉水刚过嗓子的苏灿。
“沈严邱说话就那样,别跟他置气。”
徐倩倩刚从现场回来,看见苏灿明显情绪波动,自然而然就往沈严邱身上想,“你最近要是有训练,我都能陪着。”
“阿姨,再来一瓶儿。”徐倩倩自己往冰柜里捡了一瓶,也学着苏灿往嘴里搁,“是朋友吧?”
她崩开瓶盖儿晃荡着手里的瓶子,伸手出来。
她拿的是一瓶儿蜜桃味儿的果酒,颜色就淡粉色的一层,说是酒,但实际上就是一瓶饮料。
她在等着苏灿。
徐倩倩从小被徐浩森宠着长大,不说不比得旁人娇贵,但是至少从徐倩倩出生时候开始,就没受过为难,她不怕承认,自己对苏灿确实有好感,也不像陈瑶曼那样儿磨磨唧唧怕连累,她就只在乎苏灿的想法。
苏灿的脾气他摸不准,性格摸不准。
但是就是忍不住往他身上放喜欢。
她还没这么卑微过。
苏灿则是喝完手里那瓶儿,直接捏着细口儿的脖子,扔了垃圾桶。
之后转身就走。
“苏灿,”徐倩倩没忍住从后面叫住他,
叫完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才用手搓着瓶子上的印花薄纸,张了嘴,
“你——”
“是不是喜欢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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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徐倩倩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话来了。
她的本意其实就只是想问苏灿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拒人千里人外。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陈瑶曼。
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方向。
“抱歉; ”徐倩倩自己低了头,知道这话说出来有点儿荒诞。
她观察了很久齐庶跟苏灿的关系,但是有一点儿她还是想不通。
畸形的亲情与爱情之间的界限; 在两个人身上实在是太过模糊; 以至于她开始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错觉。
刚才的话也就是脱口而出的产物。
以至于什么根据都没有,就只是一种感觉。
“就当我没说,”徐倩倩从后面跟上苏灿,希望能挨着他的肩膀继续说说话; 但是苏灿明显不想这样,扭头用了个眼神回绝,另外像是已经很认真的考虑刚才她的话; 才略微带着点儿困惑问她;
“喜欢?”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含着沙。
他的口气就像单纯不知道“喜欢”这两个字的意思。
徐倩倩被问得一愣,也等着苏灿说下一句; 但是苏灿只是在嘴里咬着这两个字来回叨念,最后也什么都没说,等徐倩倩凑近的时候下意识抓着她的手; 之后就这么站着。
这种程度; 对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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