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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保护系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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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赤魍打断了他,随手将那载着记忆的黑色玉片碾碎,“我没有看,你不愿想那些记忆便不去想,但是……”
  “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死不死也该由我来判断。”
  他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床上的青知,光从窗外进来将他的阴影投在坐在床上的青知身上,阴影中青知沉默着。
  “你不是想灭掉神族吗?怎么当年的仇人一死就心满意足的迫不及待想死?”
  青知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赤魍打断了。
  “那区区两个神族的命,怎么抵得上你这三界唯一一个由人入魔的魔族的命?”
  赤魍弯下腰抵住青知额头,与那双眼睛对视。
  “好好休养着,明日一早便举行连魂之术。”
  既然那份恨意能让青知,那让他继续活下去也没问题。
  他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青知愣愣坐着,慢慢蜷起身将脸埋在手掌中。
  【神族不灭,青知绝不罢休。】
  低低的笑声在屋内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第二日早晨青知起来刚出了屋门,就看见那赤发的魔将站在院中,发梢上凝着晶莹的露珠未干。
  赤魍在院中侯了一夜。
  青知与他走向实施连魂之术的地方时,
  青知喊住了他:“赤魍。”
  赤魍走在他前两步的位置,听见他喊时茫然回过头。
  “为什么……?”
  青知想问的不止是为什么会对他用连魂之术,还有为什么要为他采药、为什么在初见时会救那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类。
  赤魍像想起什么却猛然转过头去,他大概猜到青知会说什么,这人容不得半点别人对他无缘无故的好,总是爱七想八想,把自己折磨的不行。
  “随手而已。”他背对着青知含含糊糊的回答。
  他想起千年前青知刚刚入魔的那一幕,那时亦是晴空,刚入了魔的人类仰起脸,如墨的长发散开露出那温润如玉的面孔。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自那时自己就已经喜欢这个人了吧?赤魍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地方,赤魍推开门走进昏暗的室内,室内的石砖地上用他的血绘了一个繁复的阵法,在昏暗的光线下或隐或现的发出血色的暗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累啊……没动力码字了……QAQ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把这个故事写完!青知的故事还有两章吧……新文《风语隔世》在努力存稿中!是关于神族的故事!


第17章 倒流的回忆
  这是哪?
  他睁开眼睛,浑身没有一处不传来烧灼般的痛苦,却没有任何方法避开或是减轻痛苦,他挣扎着想要呼吸一口空气,张口瞬间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模模糊糊听见有人的声音从身侧上方传来。
  “来晚了,都被天火烧了个干净。”
  “走吧。”
  不……救我……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手用尽了全部力气抓住了什么,衣角?谁的衣角?
  眼睛终于睁开了一点,阳光照耀下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赤发的人影。
  那是……自己?
  赤魍猛地反应过来,连魂之术已经过半,他已经看见了青知过去的回忆——从青知的眼睛里。
  久远的时光一点一点倒灌进脑海,赤魍则像个过客般潜藏在青知的眼睛里旁观着一切。
  。
  。
  时光倒回人界,那座宅院还完好的时候。
  阳光从树木枝叶的缝隙落下,投到坐在庭中石凳的人影身上。
  青知的视线定在庭院门的方向,像是期待着什么人来。
  不知过了多久,阴影从墙的一侧移到了另一侧,庭院的门前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视线晃了晃,青知像是要起身,但在刚刚站起的一瞬间像因为身体不适而又跌坐回石凳上。
  门口出现的是一个青衣女子,青衣鸦鬓簪着一朵白色的玉兰。同青知作女子打扮时一模一样,只是她脸上带着三分得意的笑容。
  青知看向那女子,赤魍与他共用一双眼,看不到他脸上表情,只看见他放在膝上的手忽然攥紧。
  那女子带着几分胜利的得色看着坐在石凳上面色苍白的男子:“妾身名清枝,前来谢谢大人的恩情。”
  “恩情?”赤魍听见青知嗤笑一声,“我与你素不相识,有何恩情可言?”
  “大人将神骨赐了清枝,这般天大的恩情清枝当然要来谢谢大人。”
  那双苍白的手立刻攥紧,清枝见状立刻吃吃的笑出声。
  “大人离了天界来人界休养许久,定然不知早在上月我便与……神君结为夫妻了。”
  “滚出去。”青知声音不含感情道。
  那新得了神骨的清枝声音猛地一住,不信这人得知此事还说得出这番话,恼羞成怒了?她心中正暗自得意却又听见青知声音。
  “我说,滚出去,侍婢就要像个侍婢的样子。”
  青知懒得将视线浪费在她身上,转头看向地面斑驳的树影,只有他自己,不,现在赤魍也知道了,他视线开始晃动模糊,像是快要倒下般。
  但他维持着那一个姿势坚持坐着,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内在已经疼痛无比,那是被人用尖刀搅动着五脏六腑般的疼痛。
  “别以为他把你藏在人界就躲得过去!长老们早已查到此处了!”那清枝一时被戳了痛处——她还真是一个小小的侍婢,不知怎地被长老们指给了神君。
  “行事无状言语粗鄙,又恰好不带脑子,长老们这个拿你来晃人眼睛的决定,真是难得英明一次。”
  青知不用多加思索就能猜的出事情的全部过程和长老们那些见不到光的心思。
  他轻笑出声:“你还不知道我怎么沦落到现在的样子,就急哄哄跑来站在这里,”
  天色忽然变暗,轰隆隆的雷声在天际响起。
  青知语调骤然变冷。
  “愚蠢的东西,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道天雷轰然劈下,庭院燃起熊熊天火!清枝顿时反应过来尖叫着想要逃出,而青知终于失去了意识再也维持不住坐着的模样,向一侧倒了下去。
  。
  。
  时光一点点往前推移。
  光滑而冰凉的地面能映出人影,赤魍从里面看见青知如今的模样。
  他跪在殿上,梳的齐整的鬓发早已被扯乱,精致的女子钗环断成几节,因为处于九天之上,即使钗环滚落在地上,也是纤尘不染的。
  与之相反,他青色的衣衫上尽是灰尘与血迹。
  空旷的大殿只站了几个人影,但每个人影的地位都极其重要。毕竟他做出的事情过于惊骇,说是神族的耻辱,不,丑闻一词才更为恰当。
  周围传来不加掩饰的轻蔑、嘲讽与谩骂。
  “堂堂男子竟自甘下贱扮作女子模样。”
  “还不知羞耻想用这副模样去勾引神君。”
  原来这里是九天之上的神殿,赤魍反应过来。
  居于高座的人影冷冷开口:“迟知,你可知罪?”
  青衣的人影原本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视线环视了一周最后停在某一个点不动了。
  那神君往后站了站,力图将自己的存在降低一些,但青知眼睛好使的很,一眼就看到了他。
  赤魍与青知同用一双眼睛,自然也看的清楚,只是还没等多看两眼青知便移开了眼,毫不畏惧看向大殿上的人影。高坐在神座上的人面容冷硬,像是扣了一个木制的面具。
  “迟知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放肆!自甘下贱,勾引他人,你还要如何开脱?”
  “迟知不知自己何罪之有,”殿上跪着的人影晃了两晃竟是站了起来,“迟知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何罪之有?”
  他的话显然惊到了众人,殿中响起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
  高座之上的人影怒极,一道落雷便重重劈在青知,不,是迟知的身上。然后是重物倒在地上——迟知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视线模糊起来,周围的人影重重叠叠,倒在地上后抬头看去显得巨大而危险,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这些人影撕碎。
  而视线仍在不停逡巡着,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在哪?在哪?在哪?
  找不到——找到了——找不到了——
  脑海中机械般的闪过几个画面,迟知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就已经下了判断。
  忽然高座上的人喊到了那神君的名字,他的视线一瞬间清亮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站出来的神君。
  “……你来拔了他神骨。”
  迟知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视线只能落在地板上,看着那神君穿着石青的靴子一步步走来,天界洁净的连靴子也丝毫没有染上灰尘。
  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神族向来如此,容不下自己那见不得光的感情。
  视线渐渐暗下去,闪着金光的鲜血在地板上流淌蔓延开一团,它的主人固执的试图用自己来破坏这纤尘不染的神殿。
  不知过了多久,地板上的鲜血由掺着点点金光的模样变成了普普通通的鲜红色——神骨被拔去,神体变为肉体凡胎,神血自然也会变成普通的血液。
  。
  。
  画面倏然一转,看起来像是一处酒肆。
  窗外下着无声的细密小雨,将远处景色模糊,湿润的气息飘荡在酒肆里,低声的吟唱声与琵琶声混在一起。
  赤魍随着青知的视线抬头看去,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看不清面容,但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青知身上,带着一份惊艳与赞叹。
  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还有上一幕回忆时那清枝神女明明提到了神君的名字,自己却什么都没听见?
  赤魍忽然想到,这里是回忆,他所看见的都是青知的回忆——他牢牢记着那庭院中斑驳的树影、殿上断裂的钗环和窗外飘着的细雨,记得清晰又入微,竟然独独忘了曾经喜欢着的那个人的姓名与模样。
  ……真是讽刺又愚蠢的记忆。
  不知为何,这一段的记忆流转飞快,在那神君惊艳的目光看来时视线就迅速变灰变暗,那神君似乎说了句什么,像是在询问那弹琵琶的女子的名姓。
  “我名……青知。”
  美好的回忆短暂而难以存留,而痛苦的回忆至今仍在延续着。
  。
  。
  记忆一点点倒流回最初的时候。
  赤魍再次睁开眼睛,正对面的镜中映出青知或者说是迟知曾经的模样,厚重的雕花镜中他反手执了一只细长的毛笔,
  犹豫的对着自己,最后仿佛下定的决心般。
  镜中人流畅的勾勒出细细的远山眉,薄施脂粉,胭脂一点,发髻散开又挽起,钗环相碰的声音叮铃作响,最后在鬓边簪了一朵玉兰。
  镜中的人便由文雅的青年化作了温婉的女子。
  他对着镜中人微微一笑,就像是对着赤魍笑起来般,赤魍看着他却觉得很难过。
  ……你现在不惜一切方法想去追求的那个喜欢的人,在千百年的时光流转后,你再也不会记得他的模样与姓名,反倒是由此催生而出的怨恨,支撑着你在魔界活过漫长的永夜。
  而现在还是神族的迟知,一点也没有预知到刚才那些倒流过的回忆与即将来临的不可抵抗的命运。
  他还在与镜中自己那化妆过的女子模样对视,他一点点的靠近镜面,最终将额头抵在镜面上,像是在感受着镜面传来的冰冷温度。
  在赤魍看来这就像是与曾经的青知相互面对,他简直想要伸手抱住对未来一切残酷经历丝毫不知晓的这个人,青知眼神却猛然一凛。
  “你是谁?”
  赤魍猛然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试着用了下倒叙的方式,回忆一点点跳回最开始的画面……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青知还会这般选择吗?
回忆是赤魍借用青知的眼睛来看的,而不是以旁观的视角。
青知智商很高的,但因此犯错时也就比常人显得更愚蠢。
接下来故事就慢慢转到主线啦,开始虐神族哼


第18章 天人五衰
  庭院、神界、酒肆还有镜子都不复存在,眼前的景象飞速划过又消散。
  他依然在人界那间昏暗的房间里,他从记忆中醒来,而连魂之术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青知蜷在地上,那熟悉的姿势让赤魍想起当初初见的时候。地上阵法的繁复花纹犹如活物般蜿蜒到他的皮肤上,宛如一张绵密的网将青知牢牢缠住。青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挣扎着出手试图将那暗红的在皮肤上蔓延开的花纹抓下来,被花纹触碰的地方传来轻微的烧灼感,那感觉并不很痛却足以让他疯掉。
  阵法中的青年无力的挣扎着,地上的阵法消失了大半,那暗红的繁复花纹一点点移到他的皮肤上,这画面令赤魍想起他曾经见过的魔族制作的偶人,偶人皮肤被制作者用沾着朱砂的毛笔绘上精致细腻的图案,和现在眼前的人的模样惊人的相似。
  他浑身——赤魍想,那些青色衣料下所包裹的皮肤,应该都已经被用他鲜血所绘的阵法花纹占满。
  繁复的花纹从领口蜿蜒到漫到他脸颊,赤魍此时已经无暇去想其他的事了,眼前的景色几乎摄走了魔将的心神。
  青知散乱的白色长发铺开在暗室的地上,文雅的面孔上暗红色的花纹如藤蔓般蜿蜒漫过,发出暗红血色的光芒,温雅的面孔与血色的禁阵连在一起,他美的惊人而邪气。
  赤魍眼眸发红,狠狠压住心里不该在此时浮起的念头。
  暗红的繁复阵法终于全部移到青年身上,青知咬紧牙关依然从喉咙里漏出一两声难以忍耐的低吟,那暗红的阵法纹路如绳子勒进皮肤一般变细的同时红光更盛,渐渐消失在青知的皮肤表面。
  然后勒进了他的血肉里,灵魂里。
  赤魍想要抱起陷入沉睡的青知,连魂之术一番折腾结束后,他此时的皮肤温度比平时略高一点,但赤魍碰触到他时宛如被烫到一般猛然缩回手,碰触时青知的皮肤浮起暗红色的纹路,短短一瞬便又隐去了。
  赤魍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再次伸手稳稳将面前人抱起。
  自此以后,两人魂魄相连,性命共生。
  一生俱生,一亡皆亡。
  “……魔族真是……欺人太甚!”
  神族的宫殿里,几名神族长老气的浑身发抖。
  “神族好意前去道喜!他们竟然如此行事!”
  “这根本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鹤翁也在身在其中,却只沉默着闭目养神,丝毫没有要表达意见的样子。
  有两名长老注意到他的模样,渐渐安静下来。
  待殿中人都安静下来后,鹤翁才睁开眼淡淡扫视周围几名长老,开口道:“诸位还以为神族是往日的神族吗?”
  一名长老神色不悦,道:“鹤翁此话何意?”
  “人界七城,五城被魔族所夺,神族元气大伤,实力早不如从前……”鹤翁的话让几名长老都皱起眉。
  有人反驳道:“鹤翁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老朽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殿中人都因为这句话静默下来。
  过了许久才又有人开口:“即便真如鹤翁所说,但魔族无缘无故杀我神族之人却是事实。”
  “是清枝神女先出声挑衅,后又试图以暗器伤人。”一直在殿侧沉默不语的银甲神将忽然开口道。
  他样貌年轻,和坐在殿中的老人们看起来格格不入。
  “白额!”那长老忽然找到了反驳的点,毫不客气的直呼银甲神将的名字:“他夫妻二人久居天界,如何会认识魔族中人,又怎会主动挑衅?”
  鹤翁却慢悠悠接下他的话:“他们认识,且不仅他夫妻二人认识,在座诸位也应当也还没忘。”
  “何人?”
  鹤翁眯了眯眼掐了个术法,一点墨色浮现半空幻化出一柄琵琶的模样,琵琶弦铮的一响声音直接重重震在知情人的心头。
  “诸位可还记得?”鹤翁神色不变的看去,殿中几位知情的长老们早已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外表下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不过天道报应罢了。老朽告退,诸位好自为之。”
  白虎想了想,冲那些长老们一抱拳行了一礼,也默然退下了。
  殿中沉默了许久,才有人出声打破这片寂静:“怎么办……”
  “难道还怕他不成?”有不明真相的人出声。
  有几位长老纷纷沉默,若是赤魍在此,就能看出沉默的长老们与当初“审判”他的正是同一批人。
  鹤翁回了自己的居所,他的住处在神族中少见的简朴,只是一处普通的院落而已。
  门板被轻轻叩响,老人在桌前沏了一壶茶,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才回应道:“进来罢。”
  门板吱呀一声轻响,推门进来的正是那银甲的年轻人。
  鹤翁已经猜到他来意为何,端起一杯茶,袅袅的热茶雾气映的他神色莫辨。
  半晌他才叹口气:“你们年轻一辈素来好奇,想知道也不奇怪……也罢,反正左右都是半死的人了,不怕你们年轻一辈看不起。”
  “还请前辈告诉在下事情原委。”
  鹤翁却未理会他,而是自顾自道,“世间事,无恒长,无恒强,无恒宁,无恒斗,无恒存。若是他们能记住这理,神族今日许不会落至这般地步。”
  故事极为简单。
  曾有天人,名迟知,善弹琵琶。
  “后来他犯了些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错也不错。”
  静静聆听的白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对此话表示不解。
  “他喜欢上了一位男子,做了些出格之事,被长老们拔了神骨。”
  “按规矩不应如此处理。”白虎忽然出声打断他。
  “的确,他做的是出格了些,但罪不至此。”鹤翁语气中尽是无奈,“但我方才问过,你可曾知道天人五衰?”
  神族的寿命虽长,然世间无恒存,终有一日会衰竭泯灭。
  天人五衰是神族将死的征兆,神骨渐消神力渐失,最终寿命用尽时重入轮回。
  但有些神族们平日高高在上惯了,如何能接受的了这悄然泯灭的下场?他们琢磨出了对应的法子。
  “你可曾知道被拔下的神骨在何处?”鹤翁说到此处忽然噤声,任由白虎自己想出个答案。
  。
  。
  “神骨不在她身上。”青知对赤魍道,“她不过多了点神力而已,连寿命都是用药物吊着的。”
  清枝神女身首分离的尸体躺在他们面前,魂魄离体,肉体已经渐渐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青知晃荡起手上一个装饰精美的琉璃瓶,里面装着那清枝神女的魂魄。
  “称她为神女也是抬举了,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而已。”
  赤魍表示赞同他的话,旋即提出自己的问题:“可这样的话,神骨又会在哪?”
  “是啊,在哪呢?”青知微笑着看向那缩在角落里的神君,他已经被搜魂之术折磨的不成人形,“拜魔将大人毁了那片载着记忆的黑玉所赐,我还要重新搜一遍魂,看看我的神骨,究竟被安在了哪几个老东西身上。”
  “……是你不让我看记忆的。”赤魍有点委屈。
  “可我也没让你毁掉。”青知冷笑。
  “找回的神骨还能安回来吗?”
  “当然不能,你以为是拔钉子那么简单吗?”
  “那为什么……”
  “为了到时候能一根不少的拔回来。”青知不耐烦的皱眉,“魔将大人还有问题吗?”
  “我想说…让我来……”赤魍弱弱的举手,“我记得你不会用搜魂术……”
  “……哦。”
  陵越站在他们身后咳了一声:“打情骂俏的话就不要说了,快点搜魂吧,有神族过来要人了。”
  赤魍手掌中聚起的一团魔气没控制好嘭的炸掉了,青知则冷静的行了一礼。
  “青知有个提议。”
  ……
  这些属下越来越出乎意料了……陵越扶了扶额头,不过,这提议还不错。
  那神君被带到了殿上,神族对这事重视的紧,竟有三名长老亲自前来。
  凤霄在殿上闲闲坐着,却未给那几名长老设座。待神君被抬上来时,长老们已经在殿上站了快两个时辰。
  青知出现时那几名长老其中之一眼神一变,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青知今日未做女子打扮,仍然维持着那书生模样。
  “你……你……”那长老纵使早有准备,依然被惊到的站在原地,手指颤抖着指着青知却说不出话来。
  青知瞟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陵越冷冷的声音传来:“神族如此举动,是否有些放肆了?”
  另外两名长老急忙冲上将他手臂压下,急急命人将神君抬上,慌忙拜谢了两句便急急的走了。
  那名指着青知的长老竟任由同伴将他架走,再做不出其它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天人五衰会导致外貌变丑气质变差智商降低心性渐堕……嗯,知道神族为啥会这样了吧……


第19章 孰神?孰魔?
  殿上人各自离去,只凤霄还在殿上坐着,陵越凑上去懒洋洋抱住他。他似乎十分喜欢蹭着凤霄,只要凤霄在眼前就无论如何也要缠上去。
  是原身遗留下来的习惯?和白虎爱挠耳朵的习惯差不多吧……凤霄忽然就走神了。
  “娘子——”陵越突然出声,凤霄被这腔调喊的浑身一抖。
  “……何事?”
  “没事。”殿上椅子十分宽大,陵越换了个合适的姿势枕在凤霄怀里,“就是发现你这次居然真的应了。”
  ……
  凤霄有种离开起身将怀里躺着的人摔到地上的冲动。陵越反应也快,察觉到凤霄有这想法的时候已经迅速坐起来凑到他跟前。
  ——一吻将对方要说的话和动作全部打断了。
  哦对了,这次是凤霄先动的手。
  陵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没有错过凤霄眼睛里闪过的一抹得意神色。
  终于对娘子这称呼做出反应了吗……陵越想……这反应……也不坏。
  只是这事情可不是谁主动谁赢,当凤霄想要分开的时候陵越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在抓住时机之后攻城略池步步紧逼。
  赤魍忽然想起来件事回来禀报时就看见两人这一幕,话还没说出就堵在嗓子眼里,然后默默退出去又带上了门。
  青知现在连个手都不给摸!赤魍忽然间悲愤起来,还有他为什么会喜欢神君那种小白脸!自己明明长的也不差!
  他决定回去好好捯饬一下自己的外表。
  时间在一种诡异又祥和的气氛下流淌着。
  青知一直在拿那清枝的魂魄实验些奇怪的术法,心情好的不得了,脸上挂着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据说见的人都被那笑吓得能做几天噩梦。
  赤魍心情却不是很好,连着几天都黑着脸。
  他被魔君和凤霄刺激到了,回去便努力的将自己打理了一番,奈何“魔族的将军”与“曾经的天界神族雅士”审美差异实在太大,白白做了一番无用功。
  连魂之术都用了却连个手都没摸到……
  赤魍挫败的倒在床上。
  。
  。
  那几名前来要回神君的长老刚刚赶到神殿,等候已久的几名长老就已经围了上来,几位老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地位较低的几名神族自觉的退下,只余下那个指着青知的长老站在原地。
  “如何?”
  “可是……那个人?”一个长老将将把那个要脱口而出的人名咽了下去,而众长老的神色则严肃起来,严肃的外表下是压不住的恐惧。
  那去了人界的长老无声的点了点头,说出了那个众人都不想听的答案。
  “是他。”那长老顿了顿换了口气才能说出下一句,“他堕化成魔了。”
  殿中又是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一会那长老有意无意的转移了话题:“神君在魔族那边受了伤,回来途中便已魂归忘川了。”
  这明明不是个好消息,可那几名长老竟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那就好,不用他们再亲自动手了。
  以一名灰衣长老为首,长老们陆续步入神殿中,殿门合上后气氛一瞬比魔界深处还要邪气几分。
  九天之上的阳光照不亮黑暗的殿中,每个长老脸上都露出了贪婪而渴望的眼神,那神色竟比一些魔族还要狰狞三分。
  那灰衣的长老看外貌应是众人中最老的一个,胡须已经全白了,眼窝深深凹陷,皮肤干瘪皱纹交错。在天界阳光下还显了几分仙家灵气,在殿中暗处一眼看去却更像个妖邪。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掀开那蒙着白布的人形,不管那神君死相如何狰狞不堪,五指成爪噗的一声就深深抓进了尸体血肉里。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定然会惊恐万状:这一群平日高高在上的神界长老,此时的面目就如同分尸而食的恶鬼。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尸体破开的血肉只散发出带着轻微恶臭的鲜血味,像是最普通的凡人尸体。
  青知在神族前来要人的时候,已经亲手报了曾经的一份仇——将当年亲手拔他神骨的人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那神君身上的神骨已经一根不剩的剥落成了凡骨。
  “怎么会……怎么会!”那灰衣长老也发现了异样,失了平时的风度惊慌的吼了出声。
  殿上几人慌乱不堪:“他发现了……怎么办!”
  “神骨……现在最重要的是没有神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有神智比较清醒的长老吼出此时的问题所在。
  可惜此时所有的人已经被惊恐所包围,也许他们也想到了这问题,但瞬间意识到了这并没有解决办法从而由此陷入更大的恐慌里。
  “肃静!看看你们的模样!成何体统!”那灰衣长老忽地出声,话虽如此,此时他的模样却是最可怖的,衣衫和手上还带着尸体的鲜血,苍老的脸皮扭曲如魔界血海里的邪物。
  众人都安静下来,他又缓慢开口。
  “……只要此时先有一具神骨便可。”
  只要此时先有一具,不,哪怕是半具,也能让他们再苟延残喘一阵子,至于堕入魔界那个人,此时反而不太重要了。
  至于神骨何来?那长老咧嘴森森笑开,分明是堕入邪道的模样。
  “天界遍地都是行走的神骨……诸位……”
  殿中慌乱,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殿上横梁暗处藏着一双眼睛将方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被这一切惊到后颤抖着身体却死死没有出声。
  只待那些长老们一个接一个离去,神君的尸体被悄然抬走,殿中门窗统统打开阳光再次照进来……那身影才控制不住般的掉下来。
  小小的孩童在坠地时就地一滚,化作一只幼年白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白额屋门通的一声被撞开,白额还没来及放下手上的书就被小白虎直直撞的差点倒在地上,他刚想开口训斥,怀中异样的颤抖却让他反应过来。
  “怎么了?”
  小白虎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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