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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神上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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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过百尺,那石洞豁然变得宽敞,洞顶一张白色巨网。岳掌门便被白色绳索密密捆绑,倒悬洞顶,只露出头颅在外,白发蛛网一般垂下,双目闭合,生死不知。
单致远心中一紧,急忙几步奔进洞中,仰头喊道:“师父!”
岳仲微微一动,睁开双眼来,茫然转头看去,“致……远?”
单致远心中稍宽,左右一看,便扬剑往固定那白色巨网的一根绳索砍去,“师父莫急,我来救你!”
岳仲却急忙喊道:“致远小心!”
一股腥臭劲风已猛烈往他后脑袭来。
第十六章 闯古墓救师父
单致远见机极快,立时躬身沉膝,就地一滚,头顶一道黑影疾速扫过,重重砸在石柱上,便将那石柱上半截击得粉碎。
单致远后撤七八尺,背靠洞壁,横剑当胸,方才看清楚,击碎石柱的竟是一条长满黑毛、粗如成人手臂、长逾一丈的的蜘蛛脚。
那巨蜘蛛缓缓收回前肢,朱红复眼有若多面琉璃宝镜熠熠闪光,转过布满金绿、翠黄、赤红色斑斓条纹的圆滚滚肚皮,又再朝单致远所在地俯冲而去。
岳仲又再喝道:“致远,小心!速速退出山洞,莫管……师父了。”这老人声音干涩,关怀焦急之意却似要满溢出来。
单致远并不答话,他已全副心神凝聚在眼前这巨大蜘蛛身上,见它八脚一动,便预测到方向,腾身高高跃起,跃至一旁石柱顶端,那蜘蛛扑了个空,庞大身躯收势不及,重重撞在石壁上,便嘶嘶怒吼,连彩色条纹也随之更艳丽浓烈几分。
单致远却不待它转身,又是轻轻一跃,有若鹞子翻身、青燕投林,笔直落在那蜘蛛后背上,剑尖倒转,灵力灌注,猛往甲壳上一刺,噗一声便将那刀枪难入的坚硬甲壳扎穿,一股绿汁喷将出来。
那蜘蛛受了重创,又是嘶嘶尖声怒吼,毛茸茸巨腿狂暴乱舞,砸得四周石块横飞。更有一块拳头大的碎石直直冲向岳仲额头。那老掌门躲闪不及,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却不料石块陡然在半空转了个方向,流星利箭一般砸在那蜘蛛脑袋上。
北斗收回铸铁棍,依旧隐了身形悬在洞顶,低头看那小修士牢牢握住灵剑剑柄。剑身卡在壳里竟拔不出来,单致远便单膝跪在蜘蛛背上,一手牢牢抓住剑柄,另只手又召出灵剑,反手再刺。更多绿汁自伤口涌出,那蜘蛛暴怒,动作却渐渐迟缓,被单致远诛杀,不过迟早罢了。
故而这几位神仙星官皆作壁上观,并不打算伸一伸援手。
勾陈问道:“北斗,这小修士如何?”
北斗交叉双臂,将铸铁棍往抱在怀里,低头朝单致远看去,又道:“此人剑招不熟,身法凝涩,却胜在有勇有谋,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只是下手……却有些心软了。”他又握住铸铁棍一端,遥遥向那愈加虚弱的蜘蛛一指,“若换成是我,便先将它四脚自关节处斩断。”
北斗乃是星官中武官第一人,这番见解可谓入木三分。勾陈略颔首,竟依旧同幸臣、北斗两位星官袖手旁观。
单致远自然不知道一旁有看客,只觉那蜘蛛冲撞挣扎愈加迟缓,终于蹒跚几步,颓然倒地。他便松了口气,抓住剑柄,脚踩蜘蛛后背,用力往外一点点拔。
不料他方才松懈,便又听师父提醒道:“致远,这洞中蜘蛛可不止一只……”
师父话音未落,另一侧洞口又传来密密麻麻爬行声,只见一片红光闪烁,竟又闯来五只巨蜘蛛,行动极为迅速,气势汹汹分散扑来。
单致远为杀一只便消耗大半灵力,如今被五只巨蜘蛛包围,险些陷入困境,心头堪堪浮起“吾命休矣”四字时,便见眼前一只蜘蛛身躯骤然被挑飞,往后撞在石壁之上,竟撞得绿汁四溅,落地后抽搐两下便全无动静。
他尚未回过神来,面前便落下一名银发少年,包铜铸铁棍挥起时雄浑生风,将剩余四只亦是一棍一只,砸成肉饼。随后肩扛铁棍,单手叉腰,转头冲他粲然一笑,“你怎的不呼救?我方才同六甲传讯,险些赶不上援手。”
这少年正是北斗星官。
单致远战得兴起,又习惯了自力更生,何曾想到呼救之事。此时自然感激不尽道谢。
勾陈亦在他身前现身,皱眉斥责道:“不自量力,错判实况,一味好勇斗狠,岂是修练之道?”
单致远心中有愧,只得喏喏应是。
那边厢幸臣已将岳仲自蛛网上解救下来。那岳仲何曾见过这等神仙人物,一听幸臣解释,慌得立时双膝跪地,叩头下拜,“贫道岳仲,拜见勾陈大帝。大恩不言谢,贫道定为大帝设立神位,晨昏叩首,焚香祷告……”
单致远瞠目结舌,却不敢立在勾陈身侧受师父跪拜,急忙侧身上前,要扶师父起身,又道:“师父,救你的人可是徒儿我。”
岳仲吹胡子瞪眼,下颌白须跟随抖动,又道:“休得胡闹,快些同为师一同拜谢。”
单致远自然不肯,勾陈便在此时道:“不必,我如今身为单致远本命神,行事只因术法召请,供奉之事,也着落在致远身上。”又一挥袖,便将岳仲托起身来。
幸臣亦是得令上前,将一张少微先前留下的黄符贴在岳仲后背,但见红绿两道光芒一阵纠缠抵消,那锁魂符便被解了。
岳仲长舒口气,自是感激不尽。单致远便将无意间得了万神谱,学会请神术之事,跳过种种关键,只简略向师父一提。
掌门便激动得老泪纵横,握住单致远手臂,欣慰感叹道:“致远……你竟得了如此大的机缘,我真仙派后继有人……”
单致远亦是眼圈一热,哽声道:“师父放心,大师兄不成器,日后我必定奋发图强,定要壮大门派!”
岳仲激动不已,颤抖半晌,便只喊出一句:“致远!”
单致远立时回道:“师父!”
“致远!”
“师父!”
勾陈终于不耐这师徒二人声情并茂,冷声打断,“我尚可停留一日,速进墓中搜寻。”
单致远忙收了澎湃情绪,抹把脸道:“如今救了师父,我等便可、回……”他见勾陈脸色不虞,真仙派三字竟堵在口中,不敢说出口来。
岳掌门如今更是全然以勾陈大帝马首是瞻,急忙上前施礼,又转身看向小徒弟,肃容道:“致远,勾陈大帝所言极是,修仙之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天方古墓乃人人仰慕之地,你既进得来,便是缘分,怎能轻言放弃?”
单致远见如今连师父也转投了勾陈阵营,再无半分反抗之心,只得一味应是。
岳掌门苍老面上方才浮现几分笑容,又向勾陈大帝道:“容贫道同徒弟再多说几句。”
勾陈略颔首,岳仲便将单致远拉到这山洞另一头,沉声道:“致远,勾陈大帝好大的来头,你切记全心全意,好生供奉。”
单致远耳根顿时腾起一股热气,羞窘交迫,却不敢将他如何“供奉”勾陈之事言明。只得一味点头。
岳仲见他神色有异,却想得左了,低声叹道:“为师无能,令得真仙派落拓至此,连你大师兄也看不起我们……致远,你如今跟了勾陈大帝,便是天大的机缘,切莫意气用事。”
单致远只得道:“师父放心,徒儿省得。”
岳仲便慈祥抚摩单致远头顶,又不厌其烦叮嘱几句。
这二人虽做出避人耳目的动作,又怎能瞒得过星官耳目。北斗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引得幸臣回头,北斗仍是闷笑不止,“这掌门怎的一副嫁徒弟的口气。”
幸臣嘿然不语,再看去时,只见那老掌门谆谆叮嘱,那小修士脸色微红,频频点头,便当真有了几分初嫁的模样。
那边厢,师徒二人已交谈完毕,单致远将两柄品相极佳的灵剑同几样法宝交给师父,岳仲却只取了一柄灵剑,其余仍叫他自己收好,又道:“致远,历练为主,切莫勉强。世间宝藏无数,性命却只有一条。为师在降龙岭等你归来。切记切记。”
单致远心中温暖,又笑道:“是,师父放心。”
岳仲道:“你去罢。我将这几头巨蜘蛛丝囊取下便启程。”
那巨蜘蛛腹中丝囊乃炼器的上佳材料,便是自己不用,卖到群仙坊去,也是好大一笔横财,岳仲自然不会放过。单致远便再朝师父深施一礼,转身随勾陈进了另一侧山洞。
这一行人中,一凡人一神仙两星官,若是落在旁人眼里,实则只有单致远一人独行。
那山洞通道并不平滑,四壁怪石嶙峋,却隐隐生光,不需照明亦能看得清楚。又九曲八绕,机关重重,单致远几次险些被巨石砸到,又或是被妖魔伤到。种种凶险更令他打起精神,牢牢握紧灵剑,步步为营,遇妖斩妖,不觉间便深入到古墓中央。
幸臣跟在勾陈身后,终于低声道:“大人,这墓中……”
勾陈自是早就察觉了墓中异常,只道:“那灭道老魔自玄霜墓中逃脱后,极为虚弱,定是附身在修士身上潜入。你同北斗先去搜查,若是能寻到那老魔踪影,立时禀报于我。”
幸臣北斗一起应声后,便悄然离去。
单致远此时却终于行到了石道尽头,眼前出现一扇封闭的石门来。
他如今学得谨慎,自然不会贸然触碰,反倒是掐决施了个小法术,将那石门上上下下查了个遍,眼见那石门同其周围并无陷阱机关隐藏,方才上前一推。
石门却纹丝不动。
他便侧身猛撞,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单致远眼珠一转,便反应过来,抓住那石门岩石裂缝,用力拉拽,怎奈那石门仍是纹丝不动。
这小修士不由气馁,转头求助般望向勾陈。
勾陈默然扬手一挥,那石门便咔啦啦一阵响,颤动起来,往右侧滑动,隐没进墙壁之内。
单致远暗道惭愧,若是再多试一次,也不至于如此丢人,不由脸色绯红,只得咳嗽一声道:“有劳勾陈大人动用法身之力,在下铭记在心。”
勾陈却一言不发,只向那洞开的石门中望去。
门外石窟恢宏空旷,能容数千人。石壁青白生光,将空间内照得透亮。几根巨大石笋拔地而起,只抵顶棚,便有若大殿石柱一般分列洞中,隐隐泛出晶莹玉色。
那巨大石窟内,如今已聚集了上百修士,俱仰头看向石窟最深处。
高达千仞的石壁上,阳刻了一尊巨大石像。青衣峨冠,盘膝而坐,手执拂尘,双目半敛,面容似笑非笑,平和清远,正是天方老祖之像。
巨像微微垂首,仿若正慈爱端详石窟中众人一般。
单致远便步入石窟内,一同望向那巨像。
此时便听一个温婉柔和的声音惊喜唤道:“单……致远,你怎的也来了?”
第十七章 见美人落迷宫
那嗓音柔和有若天籁,叫单致远心中一悸,纵使那少女先前所为叫他伤心失意,此时再逢,却仍令这小修士一颗心扑扑跳动不已。
正是凝真派的杜若青,一身白衣胜雪,皎洁如月,身姿娉婷,笑容有若三月桃李。
单致远忙克制激动,更将一旁的勾陈抛到脑后,上前两步行礼道:“杜……道友,当真是巧遇。”
她身旁尚立了另外数名年轻修士,刘皇同先前那天乐门女修亦在其中。
刘皇此刻看他的眼神,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忌惮。
杜若青亦是察觉了,转动一双剪水瞳,柔美一笑,“几日不见,致远你竟要筑基了,可喜可贺。”
屈指算来,自单致远乘腾蛇一别不过五、六日,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便涨了三层修为,更兼神光内蕴,双目清朗有神,气息凝炼,远胜同阶,更有一丝杀气内蕴,令这小修士整个气质大变,更添几分道骨仙风,卓然出尘的气势。
这等速度,若是落在凌华宫这般大派之中也算上乘。落在真仙派的五杂灵根弟子身上,却有些匪夷所思了。
……只怕是得了什么机缘。
单致远得了仙子赞誉,心中更是雀跃,便笑逐颜开,忙恭声道:“一点运气罢了,不敢当。”
杜若青笑道:“致远,何时同我如此生分了,唤我若青便是。”
致远更是心中一跳,脸色泛红,只觉这不见天日的山洞中也是春光灿烂,明媚无边,便压着一腔喜悦,唤道:“……若青。”
杜若青本就喜他温和俊雅,只是她终究是凝真派掌门之女,眼界极高,单致远先前那般郁郁不得志,难入她眼。如今这小修士神采飞扬,修为一日千里,只怕日后前程不可限量。且先善待,再做观察便是。
她便又转头为他做介绍,除刘皇之外那一男一女,蓝色锦袍的正是徐昱,红衫的天乐门女剑修乃第五十九代弟子之首,名唤谢非衣。
单致远便自报宗门,同那几位俊杰一一见礼。徐昱神色倨傲,那谢非衣却是笑容飒爽,同他回了一礼。
刘皇自先前杜若青同他温言软语之时,心中便极为不满。此时插话道:“我等修士炼神锻身,皆要脚踏实地,若是揠苗助长,只怕经不起风雨。”
单致远听他表面关心,实则讽刺,却不由自主直起后背,笔直看向刘皇,又笑道:“谢刘道友提点。”刘皇眼中的嫉恨警惕之色毫不遮掩,却反倒叫单致远笑容愈发温润起来。
杜若青见状,却仍是温婉转头,笑道:“皇师兄,致远师兄独自一人,孤掌难鸣,不若同我们作伴如何?”
美人开口,刘皇还能拒绝不成?纵然满腔不甘愿,却也只得强堆笑容应了下来。
那女剑修未曾留意这些暗潮汹涌,应得干脆利落,“既如此,那便一道行动。”
徐昱见谢非衣也允了,自然再无半分意见。
单致远见这两男两女,分属三大名门,自己一人置身其中极为突兀。何况勾陈尚在身侧,与这些俊杰一同行事只怕多有不便。
只是却不过杜若青相请,只得向众人笑道:“在下先谢过。”
这一次却是谢非衣笑道:“单师弟太客气了。”
这女剑修英姿飒爽,颇有几分豪迈之气。同杜若青站在一起,一个有若白莲映水,一个宛如红枫傲霜,各有各的美艳风姿。
这凌华宫的两师兄弟,倒是颇有眼光。
单致远同这几位俊杰见面时,三门派的弟子们已四处细细查验一番后,空手而归,禀报道这洞中并无机关阵法,亦无隐藏密道,不知从何处着手。
听汇报时,刘皇同徐昱便接连皱眉,纵使有心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现,如今也是有心无力。
那巨大石像依旧慈眉善目,低头注视众人。这石像立在此处,绝非偶然。
单致远心中一动,才要开口,却见谢非衣大步迈出,立在那石像视线所及之地,深施一礼,恭敬道:“弟子天乐门下谢非衣,慕天方老祖之名而来,恳请老祖指点一二,若得证己身大道,老祖恩德,弟子铭记在心。”
周围上百修士尚未明白谢非衣此举为何,便见那石像微动,隆隆出声,宽袍长袖的手臂竟移动起来,握住拂尘便往石窟中众人头顶一甩,一个威仪雄浑的声音便在石窟中响起,有若巨雷滚动,“吾乃天方老祖,殚精竭虑千年,得天眼,窥天机,终惹天怒。前尘因后事果,吾甘之如饴。惟愿吾一生所寻之道后继有人。入我墓者即为有缘,吾已为各位有缘者设下三场试炼,仙途凶险,愿诸君武运昌隆。”
拂尘挥处,亮起无数月白光环,自小而放大,有若雨点一般泼洒开来,往那上百修士头顶罩下。
那光环气息柔和,全无杀意。单致远犹豫之时,便听勾陈冷声道:“不可轻举妄动。”他只得立在当场,任那光环当头落下。
一时间月白清辉充斥视野,待光华散去时,却已置身在一条回廊之中,四周人影杳无踪迹,寂静无声,唯有风声轻响。
单致远向四周打量,暗道这便是第一道试炼了。
四面暗沉如夜,唯有廊下几盏宣纸灯笼随风摇曳,洒下暖黄光泽,映照得四周影影绰绰。
那回廊右侧是一间间厢房,左侧则是一片静谧庭院,白沙如练,草木葱茏,假山巍峨静默。
单致远方才打量清楚,便瞧见一只朱红纸鹤飘飘荡荡,自夜空中落下。他忙伸手接在掌中,展开时,那纸鹤传书的符纸内却只有一首五言诗——
迢迢牵牛星,
皎皎河汉女,
盈盈一水间,
脉脉不得语。'注'
这一首诗乃是借用了牛郎织女的典故,暗诉男女相思之情。单致远便仰头看向中庭天顶,夜幕暗沉,却分毫看不见星汉明月,只怕被天方老祖术法遮挡了。
单致远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那纸鹤收进怀中,待要召出灵剑,方才发现经脉干涸,竟是半点灵力也催动不了。
他心下一沉,又低声唤道:“勾陈?”
四面夜风低徊,却无人应他。
单致远心中空落,便又唤道:“幸臣星官?北斗星官?”
这一次,依旧无人回应。
单致远只得强压下失落,顺那回廊步入院中。
那庭院却比他在廊中所见要大上许多,枝叶茂密,望不见尽头。单致远心中揣测,诗中既提了河汉,那便先寻到庭院中的溪流。
他便侧耳静听,往溪水潺潺的方向行去,绕花径,穿树荫,便又听见前方隐隐传来人声,竟是杜若青。
单致远精神一振,忙唤道:“若——呜——”
他不过唤了一个字,暗地里陡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嘴巴牢牢捂住,强硬拽进了假山洞中。
单致远被强拽拉扯,又狠狠压在山石上,胸口撞得剧痛,暗哑痛呼一声便待挣扎,身后那人力气极大,铁铸般身躯将他牢牢压制,火热气息便隔着衣衫传来。他便屈肘要狠狠将那人一撞,却反被握住手腕,反剪身后。那人又低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我。”
单致远后背一僵,再不敢动弹。那人正是祸星开阳,膝盖正抵在那小修士身后,所指鲜明,暧昧摩挲。单致远察觉到那人动作,却分毫不敢闪躲,只得更紧绷身躯,颤声问道:“为何……突然换了人……”
开阳见他如今乖巧,方才松了手腕,又是呲啦一声,将那小修士衣衫自身后扯裂,火热气息有若野兽般,激得小修士皮肤乍冷便遇热,起了层战栗,这凶神方才冷然道:“这天方老道果然有点本事,入此秘境,修为全消,连勾陈也受了干扰,压不住万神谱躁动。”
单致远终究还留着几分清明,便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忙低声道:“有人……过来……”
开阳却只回他一句“无妨”,那脚步声却离得愈发近了,最后竟停在假山外,同他只隔着一层不足半尺的山壁。
故而那人声音清清楚楚,传了进来,“并无人迹,若青师妹只怕是听错了。”
正是刘皇的嗓音。
随即杜若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方才明明……”
随后又是谢非衣道:“若青师妹莫急,致远师弟是有大机缘之人,不必为他担心。”
几人竟是停在假山外,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单致远伏在山壁上,那几人言语便清清楚楚,犹在耳边。他却是……这其间反差,便如一把烈火,烧得他神智昏沉,却又羞愧难当。
开阳手指叫他难抑忍耐。长相思更是雪上加霜,单致远只得狠狠咬住自己拳头,方才忍住种种声息。谁知开阳却陡然两指并起,猛刺一下。
单致远猝不及防,腰身紧绷如弓,自唇缝间陡然泻出一声拔高音调的惊喘。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取自古诗十九首
第十八章 本少爷生气了
嗓音泄出时,单致远惊得眼前一黑,神魂俱裂。若是此情此景落在杜若青及其余几人眼中……一思及此,这小修士便觉修罗炼狱也不过如此。更是死死咬住手背,不由得泪眼朦胧,不敢睁眼。
假山外又传来杜若青嗓音,警惕道:“何人在此?”
单致远手指牢牢嵌入石壁,险些将坚硬岩石抠下一块,指节泛白,那冷酷神明仍旧指节深入,勾挑摩挲,激得比平时更为紧窒的内襞牢牢纠缠,潮意渐生。亲吻后背骨时,银面具光滑且僵硬,压在肌肤之上森冷滑过。
假山外脚步声响起,那四人离得愈发近了。单致远一身紧绷得几欲断裂,终于奋力挣扎,怒道:“放开!”
只是这声怒喝被药力一熏,便生出几分欲拒还迎、缠绵媚骨的滋味来。
开阳撤了手指,又向前半步,将这青年身躯尽包容在怀中,便有如铁铸的牢笼,令他全力的挣扎也不过成了小小趣味。
单致远反被他反剪双手,残余半片衣衫自肩头剥下,肌肤在山洞阴冷中微微瑟缩,却再挣动不开,被牢牢绑住了手腕。他才欲张口怒喝,开阳却并起两指,顺他唇齿滑入口中,暧昧摩挲柔软舌面,一面低声在他耳边警告:“我虽不愿叫别人瞧见你如今这模样,若执意要展露人前,却也随你便是。”
单致远硬生生紧咬牙关,只觉齿缝仿若渗血一般,这般压抑绝望,却反倒引得药力愈加汹涌,血热如岩浆奔腾不休,烧得内腔搔痒发麻,胯间那物昂然而立,渗出水来。更兼心跳如鼓,险些站立不稳,胸膛压在嶙峋坚硬的石壁上。又听闻那脚步声愈加近前,不由得哀哭起来,泪眼朦胧,只顾竭力摆头,却挣不开口中玩弄的手指,语调模糊哀求,“呜……松开……”
开阳却在此时,纵身一顶,长驱直入。那受了长相思熏陶的内襞湿润柔软,纵使单致远此刻咬牙紧绷,抗拒不已,却依旧无视他意愿,柔顺迎合异物入侵,又层层叠叠,将那粗长火热细密包裹。
单致远又是一声惊喘,却已饱含哭音,眼泪成串滑过脸颊,滴落石壁。
山洞外脚步声却停下,这次却是刘皇疑惑道:“那人逃去前面了。”
而后谢非衣一声轻咤,“追!”
随即便是衣袂翻卷声起,那四人便去得远了。
单致远顿觉全身脱力,双膝一软便要坠下,又被开阳环住腰身,悬在半空。
开阳随即倾身一压,暴露在外的些许尘根便尽根而没。
单致远方才受了许多惊吓,如今气势一松,早已手足瘫软、神思恍惚,直如一具傀儡,任那凶神予取予求。那伟岸凶器带来的疼痛压迫力惊人,一路深入内腔内襞,又蛛网一般绵密扩散,掺杂了叫人腰身发软的细微酸麻,单致远哪里再忍得住,只顾啜泣低吟,腰肢颤抖。
开阳察觉到包裹凶器的内襞软化,湿润更甚,进退时凝涩渐消,顺滑爽利,那股令人暴躁得几欲择人而噬的欲念方才消减些许,只将那小修士两腿托高,借石壁支撑,便自顾自征伐进退,猛力顶撞。
单致远脚不能着地,被那神仙强行拉开成屈辱大张的姿势,只觉那火热硬物往内里强行征拓,热辣、撕裂、充满,五脏六腑也被撞得一阵接一阵痉挛。识海内情潮满溢,欲念翻腾,最终化作热泪涌出。胯间那硬物同样被撞得次次顶在假山石壁上,磨砺出深刻痛楚,更叫他勉力挣动两下,却是哭得哽咽不止,“快些、快些放开……”
开阳却低头,左面半扇银色面具温热坚硬,贴在单致远面颊上,下身冲撞狂暴不止,嗓音里却不带半分欲念烟火的气息,反倒阴沉冷肃,有若殿上阎罗,审判罪状一般,“那杜若青,是你何人?”
单致远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一面哭泣挣扎,一面哽声道:“不过有几面之缘……我这般……哪里敢肖想……”
开阳又是狠狠一撞,坚硬前端撞在湿软要害,单致远便是一声沙哑惊喘,泪如泉涌,火辣欲念,愉悦磨砺,却仿若穿肠毒药一般,点滴消磨意志。叫这场刑虐,不觉间化作缠绵缱绻。
开阳自是察觉了这般变化,仍旧维持凶器深埋的姿势,将单致远一腿高高托起,硬生生翻过身来,同他四目相对,随即又是一顶,方才冷道:“既无瓜葛,便不许再见面,徒生烦恼。”
有若脏腑一道被扯拽、扭曲的力道自腿间钻进脊髓,单致远倒抽口气,嘴唇惨白,欲念却愈加汹涌,竟连腿根膝盖亦是颤抖不已,手指抓住石壁。他才欲分辩一二,却被那凶神粗暴一顶,刹那间情欲险些灭顶,顿时弓起身,半晌方才缓过气来,颤声道:“与你……嗯,何干……”
开阳道:“你若再寻她,我就捉了她送与魔修,充作炉鼎,榨干灵力。若侥幸存活,再斩断四肢,烧毁容貌,抛尸荒野。”
单致远一惊,才欲张口,一阵猛烈顶磨就将他撞得碎不成语,一腔怒火与反抗俱化作甘美热潮,细碎抽泣。后背被坚硬石壁磨蹭出道道血痕,细微刺痛透过皮肉渗入肌肤,更有如火上浇油,叫欲念沸反盈天,冲得单致远昏沉失守。内襞更是火热缠绵,讨好一般将那施加无数惩罚的凶器纠缠吮舔起来。
开阳将这小修士身躯弯折,两腿挂在臂弯上,往石壁上一压,手掌托在后背,便含住胸膛一点嫣红,伴随腰身顶撞磨砺,磨咬吮含,在渐渐充血的片红周围留下几个深刻牙印。
那舔咬既潮热酸软又酥痒刺痛,单致远闷哼挺胸,便将开阳咬得更紧。二人楔合之处全无半分罅隙,严丝合缝,唯有顶撞磨砺的水声与喘息声在小小山洞里回荡。
那一行人却去而复返,重又往假山行来。又是杜若青柔声道:“那人声音忽而在左,又倏忽在右。我等入这秘境,修为全消,那人只怕用了什么秘法。莫不是藏在这假山中?”
单致远纵使昏沉,这句话依旧清清楚楚,钻进耳中,又被开阳几记顶撞,一惊之下,情潮咆哮灭顶,顿时啜泣出声,精关失守,将那神仙衣袍染了大片。
开阳却仍旧粗暴猛顶,不留他半分喘息余地。脚步声又再靠近,单致远面无血色,唯有指尖紧紧扣住身后石块,无力摆头。眼角却已暼到隐约衣袍山洞。
单致远终究怒不可遏,不顾腰身酸痛,曲腿就要往那恶鬼神仙当胸踹去,却被开阳扣紧脚踝,带他一同消失在洞中。
待杜若青迈入山洞时,便只见满地狼藉,却连半个人影也未曾见到。
单致远悠悠醒转时,天色已大亮。他正躺在一片绿草如茵的丛林深处,头顶光影斑驳。
那神仙早已不见踪影。
单致远单手撑地,翻身坐起。一阵刺痛自尾骨炸开,便僵在当场,等了好一阵方才缓过来。只得放缓动作起身,只觉后背、腰骨、尾骨,连同被反复磨砺的内腔嫩肉,无一处不疼痛。
他此时仍旧置身庭院,树木掩映间,竟不见其他人。不料却陡然听见刘皇嗓音自前方传来,唤道:“若青,过来。”
单致远便知杜若青无事,心头一松,却又忆起开阳在洞中所作所为所言,那威胁委实凶狠,叫他不敢轻易尝试。更何况经历昨夜那般折磨,更觉无颜面对仙子,他只得矮身避开耳目,悄然后退数十步后,方才转身离去。
一条羊肠小道在林间延伸,单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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