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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神上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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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致远尚是首次见这四人齐聚一堂,却个个神色阴沉,如临大敌。就连素来运策帷幄的勾陈,此时亦是板起脸,半分也轻松不得。
  四位神明双手各结掌印,四条光索交错将正中的金光团团缠绕。那金光挣扎得极为剧烈,正尖声怒道:“勾陈!你竟敢如此待朕!”
  本是僵持之势,怎知就在单致远探头之时,便见开阳背后乍然裂开细长漆黑的空间裂痕,一柄金色长枪突刺而来,自开阳背心贯穿,枪头带着几缕刺目血迹,赫然露出在胸膛外。足见这一枪贯穿得有多深。
  单致远看见、出声、开阳受伤,皆不过电光火石间的事。
  那凡人也一瞬间忘了自己处境,提剑飞身而上。
  开阳受了重伤,身形微晃,却依旧站得极稳,可那柄阳炎神枪岂是凡物?他掌中的光索终究暗了一暗,那阵中镇压的金光立时抓住机会,轰然爆炸。
  单致远才飞身扑出,就被这股爆炸的灼人气浪卷得身不由己,狠狠抛在大殿房顶。谁知撞上去不痛不痒,反倒轻飘飘有若一片枯叶,被灵力卷起的狂风卷来抛去,竟全然无法挣脱。
  那金光爆炸,便化作一张白色巨网落下,开阳反手拔了长枪,枪尖炸开数丈赤红灵光,挡住巨网落下。他此时前胸后背血如泉涌,将衣衫染湿了大半。
  单致远看得心惊胆战,身躯撞上石柱时,扬手将龙牙狠狠扎入,方才将随波逐流的身躯停了下来。只是罡风劲烈,阵阵灌入鼓膜,甫一张口便被呛得出不了声。
  他这边自顾不暇,开阳却极是恼怒,银色半面具下眼神锋锐如刀,刺得单致远心颤,“你怎会来此?”
  单致远听闻却顾不上委屈,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妖皇——”
  随即那巨网却又涨大一圈,剩余三条光索立时被弹开,在半空被绞得粉碎,将勾陈、太羽、麒麟三人震得踉跄后退。
  那巨网便是护心镜所化,九天蟠龙甲乃是通灵的至宝,坚硬柔韧同为一体,便是天帝的神枪也刺不穿。此刻更是将神枪与开阳一道牢牢卷缠住,喜道:“勾陈,再无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那嗓音细小,却清晰震耳,单致远见状,不由怔住,此时却有人握住他手腕,低声道:“快走。”
  是麒麟。
  他不由自主松了龙牙,被麒麟轻松扯拽,眼前一花,那灵压咆哮、罡风猛烈的大殿便没了踪影,眼前又是一片从天到地,无处不在的白茫茫雾气。
  身旁人白衣如云,镶嵌青蓝边缀,素来洁净清雅,雍容镇定,如今喘气声却仿佛风箱一般,身形一晃便欲栽倒。单致远急忙将他扶住,只觉手臂间身躯沉重如铁,竟不由自主一起倒地,压在麒麟身上。
  白雾丝丝缕缕,将二人身影笼罩,有若纱帐一般。
  单致远才要起身,却被腰身、后脑各一处重压,重又落回麒麟身上,脸颊被迫埋在颈侧。又听麒麟嗓音沙哑,“别看。”
  这叮嘱却令他更为焦急,“可是受伤了?”
  麒麟道:“无妨,你好生待着。”
  单致远却不放心,偷偷抬手,想触碰麒麟面颊,指尖却摸到一点光滑冰冷的圆形鼓起,又立时被麒麟握住手腕拉开。
  若是判断不错,那冰冷圆型应是个额饰。
  勾陈配额饰,开阳戴面具,太羽喜爱袍服上点缀各色珠宝,麒麟却从不爱佩戴任何饰物。
  先前那法宝声音正是天帝,将开阳纠缠住,唤的却是勾陈之名。
  单致远心中一动,有什么念头稍纵即似,来不及抓住。
  此时却并非良机。他将纷乱思绪暂且压下,小心撑起身躯,免得压住麒麟,方才问道:“麒麟……”
  麒麟知道他心思,低声道:“勾陈太羽同我一样,开阳……不会有性命之忧。”
  言下之意,果然那巨网得逞,将开阳抓住了。
  单致远心头一沉,不觉将麒麟手掌抓得紧一点。
  又听麒麟低叹,“不要再瞒他了。”
  这句话却不像在同他说,单致远迷惑,又要抬头,这一次麒麟并未阻止。
  单致远此时正分开双腿跨跪在麒麟身躯两侧,身周白雾迷离,远离尘寰,有若置身梦境一般。
  故而连落入眼中的景象,也有些叫人难辨真伪。
  勾陈那素来倨傲,帝王一般冷肃如山的俊颜,竟会对他温柔浅笑,眼神柔和,有若春风拂面。
  他不由怔然,问道:“尊驾究竟……何方神圣?”
  嗓音颤抖,在一片死寂之中,更是显出些许诡异凄清。
  那人柔声道:“我是麒麟。”
  单致远双眼圆睁,心中一片混乱。
  麒麟又道:“法力耗损过多,四相混乱,故而如此。”他摘下额饰,露出眉心的荼白星纹来。
  单致远尚是首次见到勾陈额下的星纹,竟同他掌心一模一样,不由怔然,任凭麒麟握住他左手,将掌心轻贴额头。
  一股温热流水样涌入掌心,酥酥麻麻穿透手臂,仿佛连骨髓深处都被撩拨得发痒,单致远忍不住手腕颤抖,低吟一声待要收回手,却见掌下勾陈面容一阵模糊,再清晰时,便赫然是麒麟的眉眼。
  这小剑修继续瞪大双眼,收回手时,麒麟额头如白玉光洁,哪里还有星纹半点痕迹。
  麒麟又道:“四相各有星纹,若是同你掌心星纹触碰,便会替换。”
  单致远只觉掌心阵阵发热,又结结巴巴道:“那你的星纹……”
  麒麟轻点左胸,心口位置。
  单致远头脑一热,跪坐在麒麟腿上,便将他云白的交领扯开。那劲瘦结实的左胸口,赫然留有同样的荼白星纹。
  这小剑修太过震惊,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同麒麟此时姿势太过暧昧,不由抬起颤抖左手,要往麒麟胸膛贴去。
  麒麟轻轻握住他手腕,低笑道:“你若这般勾引,出来的便是太羽。他可忍了很久了,待我先恢复体力可好?”
  单致远听懂他言下之意,耳根一红,连忙为麒麟拉回衣袍,又自他身上爬下来。
  麒麟缓缓撑着身下无形地面,趺坐起身,闭上双眼,便将四相的真相同单致远分说清楚,越到后头,嗓音越是微弱,断断续续,最后只道:“致远,为我护法。”
  单致远跪坐在他面前,担忧细看,只得应道:“你放心。”
  随后便见麒麟悄无声息,沉静如白玉雕像,唯有眉峰深锁,显出几分活气。
  单致远心头却如狂涛翻卷,难以入定。
  被那四位本命神玩弄,本是他难以释怀的心结。他以为这些神明将他当做了玩物,我尽兴了便让与你亵玩,你玩够了再扔给他捉弄,便生出强烈悲愤抗拒之心。
  如今真相摆在眼前,却告知他这四位神明竟是一体四相。那些抗拒痛苦,如今看来,可笑可叹,徒劳无功。内心藩篱,轰然倒塌。
  单致远望向面前沉静如水,面色惨白的麒麟,手指紧紧扣住衣摆布料,只觉心头酸涩郁结,难以消除。
  终于忍不住扬起手,却仿佛被无形之力牢牢箍住了手腕,毕竟还是扇不下去。
  最后只得颓然收回手,涩声道:“好生狡猾。”


51第五十一章 麒麟钓单致远

  单致远这一等;不知不觉便过去了数日。
  这裂缝之中不见天光,他便只能按自己打坐修行估算时间。
  每次修行结束,挣开眼时;却只能看见麒麟纹丝不动的身影。
  过了几日,难免令人心焦起来。
  单致远便大胆伸出手;两指搭在麒麟手腕上探他脉象。却只觉他丹田浩浩荡荡,有若一条指头大的小鱼落入无边深海,既探不到底;也探不到边,陡然生出望洋兴叹之感。
  他便讪讪收手,坐在麒麟身侧;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只怕是伤得极深。
  单致远终究忍不住;唤了一声,“麒麟。”
  那人却全无半点动静。如此反复几次,单致远终于死了心,低声叹道:“想不到你堂堂四御,也会落入如此境地。”
  麒麟眉头微微一动,单致远只望向面前的白雾茫茫,半点也未曾察觉。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究忍不住寂寞,小心翼翼侧头靠在那神仙肩头,又是一声长叹,“勾陈素来独断专行,霸道有余,亲和不足。前些日子才有所好转,怎知回了天庭却又故态复萌——若非如此,那内殿中怎会只有四相,却连个辅佐的星官也不曾留下。”
  单致远自认猜得八、九不离十,一面摇头一面叹气,又道:“可他也曾指点我修行,传我心法,我心里,拿他当师父一般敬重。”
  起初不过想抱怨几句,怎知不知不觉便滔滔不绝。麒麟如今不知意守何处,对外界必定毫无所察,单致远料定如此,也不担心被他听见。
  “太羽风流,勾人之处难以言表。世间无论男女,若得了太羽做情人,只怕都要欣喜无限。”
  “麒麟你,总是这般温柔,春风和煦,若得麒麟这样的兄长,乃是生平幸事。”
  “开阳……人人只看表象,便强将暴虐嗜杀的罪名扣在头上,他却听之任之,半分也不愿辩解。这般倔强,总叫人放心不下。”
  单致远缓缓闭目,眼前四相面貌此起彼伏,犹如个个皆在眼前。
  “如何能将你等当做同一人。”
  “偏偏,一个也放不下。”
  “不过四相护我周全的行径,倒是一模一样,全无差异。这份恩情,我自然感怀在心。”
  单致远骤然住口,惊觉方才言语吐露了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真心。
  这说法,未尝没有贪心的意思。
  他渐觉耳根烧红,便自麒麟肩头离开,转头专注打量。
  那男子容色清雅,俊美卓绝,有若满月映秋水,繁星落寒潭,端坐时更显出几分圣洁祥瑞。睫毛低垂,在白皙肌肤上投下淡淡阴影,依旧纹丝不动。
  单致远方才安下心来,又发狠道:“你等竟欺瞒小爷这么久,这笔账权且记下,小爷不对伤患动手!”
  麒麟依旧毫无动静,单致远兴味索然,又不敢走远,只得重新入定,专心修炼。
  又不知过了几日,单致远心有所感,便自酣然玄明的境界中醒来,倏然睁眼时,便正对上一双清澈漆黑的双眼,不由惊得往后一缩,跌坐地上,结结巴巴道:“麒麟……你醒了?”
  麒麟眼下有淡淡青色,似是疲倦仍未消散,却神色柔和,在单致远面前纡尊降贵地一蹲,柔和笑道:“这些日子,多亏你在一旁护法。改日叫太羽报答。”
  单致远心中喜悦,闻言时只是随口问道:“小事一桩……为何要太羽报答?”
  麒麟道:“太羽神掌管情爱床笫之事,技巧最好。”
  素来最是温和严肃的麒麟,竟会说出这等话来。单致远面色一僵,努力张了张口,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麒麟便缓缓起身,原本扯破的云白嵌青边道袍又洁净完整如新,轻轻转身时便如云雾轻扬,柔和道:“那天帝乃是伪魂。”
  单致远错愕不已,紧跟上麒麟脚步,听他一一分说清楚。
  盔甲部件化作伪魂,勾陈瞒下此事,欲借假天帝转移视线。
  谁知那伪魂竟得寸进尺,行事愈发无理,故而勾陈欲四相合力,直接将那护心镜的伪魂炼成傀儡。
  最后关头,伪魂入魔,消失许久的阳炎神枪也来插手,反倒打了勾陈一个措手不及,还将四相之一的开阳硬生生剥离,囚禁在内殿之中。
  单致远忍不住挑眉看他,“果真如此?”
  麒麟笑道:“除了四相之事,我不曾欺瞒过你,怎的如此多疑心。”
  单致远道:“并非疑心,只是若计划挫败,麒麟言语之中为何透着愉悦?”
  麒麟微愣:“愉悦?”
  四相虽各有千秋,却也有共通之处。勾陈以冷肃威严镇人,太羽以风流轻佻勾人,麒麟以温雅笑容示人,开阳以暴怒杀意慑人,天才日久,便如面具一般固定下来。
  内心如何想,自是以层层帷幕藩篱,遮盖得严严实实,不叫人看透。
  单致远却点头道:“听你口气,就比平素愉悦许多。”
  麒麟愣了片刻,终于再次展颜,颔首道:“既然如此,也不瞒你。虽有种种节外生枝,大致上计划仍是如常进行。那隐藏太深的内奸,就要显形了。”
  这一次,麒麟便真真切切,露出了愉悦笑容,便如春风破冰,天光斩云,单致远只觉眼前乍然一亮,那笑容纯粹得仿佛金粉散落,熠熠生辉。不由自主满腔暖意,跟随他勾起嘴角笑起来。又听麒麟道:“这才是引蛇出洞的真相。”
  单致远追问道:“那内奸是?”
  却见麒麟身形一晃,便颓然跌跪地上。那白茫茫云雾仿佛通了灵性,竟自发涌过来,凝聚成型,仿若结成一团白雪,将麒麟手臂稳稳托住。
  单致远亦是紧跟上,跪在他身边,紧张道:“麒麟!”
  眼角余光一扫,便发现麒麟黑如鸦羽的长发发梢,正在渐渐转白,有若传染一般渐渐弥漫向上。
  单致远后背一凉,扶住麒麟肩头,助他转过身,往后靠在那团团簇拥的白云上,便要往他体内注入灵力。
  麒麟轻轻摁住他手背,轻声道:“没用,停下。”
  灵力如石沉大海,单致远只觉丹田骤然一空,难受得仿若被抽光了五脏六腑一般。只得停下来,问道:“为何……”
  麒麟低头看自己正在尽数转白的长发,低叹道:“果然不行。此地自成一系,灵力充沛,与外界法则却截然不同,我用不得。”
  故而勉力运功这许多日子,也不过恢复了杯水车薪的法力。
  单致远脸色惨白,惊问:“可我却能用……”这裂缝中灵力更助他境界提升,极为有效。
  麒麟坐在地上,手臂扶着绵软白云,微微后仰头,发丝散落,尖梢已同那些凝为实体的云雾融为一色。脸色亦是惨白,“你如今非人非鬼,命悬阴阳之间,故而与此地极为契合,若非有你指引,我只怕进不来。”
  单致远道:“原来如此。”突然灵机一动,开阳、勾陈曾先后指点他双修功法,能化神仙精元为己用,若是反过来用……
  他便将这想法一提,麒麟道:“值得一试,只是……”
  单致远心中便有些跃跃欲试,望向麒麟如今慵懒斜卧的姿态,交领方才扯得有点乱,露出一点锁骨,同清晰的颈线一道,勾勒出令人心境荡漾的玉蜜沟壑。
  他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跳骤然转急。若是……若是麒麟肯委身于他,便是死也值得了。
  单致远正胡思乱想,却听麒麟道:“只是要委屈致远,自己坐上来。”
  麒麟见那小剑修脸色一瞬间转青,继而转白,又立马转红,走马灯一般精彩纷呈,麒麟欣赏得舒心,面上却只是凄然一笑,又低声道:“叫你为难了。莫要往心里去,我再多运功几日,迟早总能恢复。你不可耽搁,不如先自行离去……”
  麒麟一面低语,一面作势欲坐直,那小剑修却毅然决然一撩衣摆,跨坐在麒麟腿上。
  “致远……”麒麟轻唤,单致远却只顾低头,不敢看他,两片贝壳般的耳朵早已滚烫,红艳艳煞是可爱。
  终究是生手,肢体僵硬得有若提线木偶,一面又恶狠狠道:“这是、助你早日恢复法力,好对抗作乱的妖魔!”
  麒麟眼神柔和,落在那小修士低垂头颅后,露出的些许鼻尖和嘴唇上,又轻声道:“既如此,有劳单道友。”
  单致远听他刻意唤的名号,更是窘迫,头也不敢抬,只觉头顶目光灼灼,烧得面颊渗出细汗。一面伸出手,战战兢兢去松开麒麟腰间的金丝绦带。
  麒麟耐心极好,任他抖抖颤颤扯了半天腰带,险些整出个死结。
  云白衣袍自那神仙身侧垂下,展开时仿佛真化成一团点缀青色的云团,柔柔铺陈二人身下。
  单致远心跳如鼓,又将麒麟内衫扯开,视线便被麒麟骨肉亭匀的胸膛上,那荼白星纹吸引。整体不过铜钱大小,正好落在一点殷红上方。简单轮廓,却自有种神奇吸力,叫人移不开视线。
  鬼神使差一般,单致远竟低下头去,伸出红润诱人的舌尖,轻轻在星纹上轻轻扫舔。
  随即便察觉身下躯干骤然一震,头顶响起粗喘。麒麟已抬手轻轻放在他后脑,叹息道:“星纹碰不得。”
  单致远才要问为何,便察觉腿内侧被一根热硬之物顶住了,他也跟着下肢僵硬,心中翻江倒海,不由起了点退缩之意。
  麒麟却似知晓他心头畏缩,松开在他后脑发根处揉搓的手指,柔声道:“致远,莫要勉强。”
  单致远一咬牙,被麒麟这般处处体贴,隐忍容让,反倒激起了他心头不服输的劲头。如今骑虎难下,干脆抬手,便将那人亵裤一把扯下。


52第五十二章 今日换我救你

  这一拉扯;麒麟身躯再无屏蔽之物,纤毫毕现,展露在单致远眼中。
  巨龙半醒;尺寸色泽,皆有些触目惊心。
  单致远手指微颤;不敢乱动,犹豫半天,方才结结巴巴问道:“虽是四相一体;容貌却有差异,那——”
  麒麟知道他所问为何,抬手轻贴在那小修士后腰;来回揉抚;缓缓将腰带扯下;手指自衣摆下伸入。
  青年细腻光滑的肌理,仿佛吸附住手心一般,令人不舍离去。又柔声答道:“形貌不过内心映射,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有差异。至于你所关心之处……尺寸却是同一个。”
  指尖温润抚触,更引得一股酥热自腰间扩散,单致远身躯微微一抖,脸色更是红得几欲滴血,怒道:“谁、谁关心你那个地方!”
  麒麟只温柔笑,“原是我误会了,你替我宽衣解带,只为了晾着。”
  单致远恼羞成怒,才欲嘴硬,却被麒麟手臂一揽,轻轻压在怀里,下肢彼此贴近,火热存在感隔着亵裤烧灼腹部,令单致远更是浑身紧张。
  若是仔细算来,这却是他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虽有心早点双修上,真做起来,却端的是要人老命。单致远只觉心跳如鼓,手足僵硬,只得道:“再、等等,我这就……”
  麒麟也未曾料到这小修士如此面皮薄,低声一叹,安抚在他后背拍拍,又问道:“你先前能握着龙牙,如今再试试乾坤戒可在?”
  单致远依言而行,不由微微惊疑,神识沉入乾坤戒中,但见法宝材料密密麻麻,可随心拿取,同他还是活人时并无两样。
  麒麟又道:“有个紫晶做的葫芦,中间系着条银灰丝绦,将它取出来。”
  单致远又依言而行,果真取出了一个半尺长的紫晶葫芦,半透紫晶晶莹动人,轻轻一摇,便有液体晃荡。
  只是无论怎么回忆,他却不记得这葫芦是何时何地所得。
  麒麟已接过葫芦,将塞子拔下,顿时一股醇香气味弥漫开来,令人陶然欲醉。“这是酒旗星官的得意之作,名唤醉仙乡。取天下万泉泉母之水,同数百种珍奇灵药精华酿制,又加了半枚万年蟠桃,历经千年,方才酿成三坛。”
  酒旗星官专司酿酒,更是尝尽三界好酒,眼界何其高,寻常美酒根本不放在眼里。纵使如此,勾陈取这一葫芦醉仙乡时,也叫这星官肉痛了好几年。
  那酒香果真非同凡响,光是一闻,便已满是温润醇厚,便连周围的白雾仿佛也染了点酒意,令这飘渺脱俗的仙境,隐隐化作了风月的宝地。
  单致远两眼发直,瞪着那紫晶葫芦,“这——葫芦怎会在我乾坤戒中。”
  麒麟道:“上身之时,随手放了一壶。如今总算用上。”
  一面含了口酒,便捏住单致远下颌,嘴唇贴合,将醉仙乡渡了过去。
  那酒液金黄,单致远错愕之际,便觉唇齿温香,一线入喉,甘醇中有绵软,绵软中带清冽。流入腹部后,便立时腾起一股软绵绵的热流,另得四肢百骸、亿万毛孔一同舒畅开来。
  待麒麟唇分,单致远尚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赞道:“好酒。”
  麒麟轻轻一晃葫芦,水声荡漾,乐韵般动人,笑得温润如玉,“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1】。若是喜欢,便多饮几口。”
  言罢却只抓着葫芦自己饮酒,如法炮制,含在口中凑近送去。
  单致远只得再张口,连唇舌一同纠缠吮吸,任甘美汁液混合,涌进舌根,随即再温润滑下咽喉。
  酒液入腹便化作热流,多饮得几口,便觉畅快无限,几欲仰头长啸。
  他却不知这酒既名醉仙乡,得酒旗星官如此看重,又怎会是凡俗之物?便是醉也醉得润物细无声,本人半点未曾察觉。
  麒麟见好便收,合上葫芦口塞,放在一旁。
  单致远仍旧坐在麒麟腿上,只觉热意融融,在皮下游走。白皙肌肤却已渗出密密细汗,隐隐泛起一层酡红,眼神迷离,薄唇红润,轻轻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一舔,哼了半天,方才沙哑道:“还要……”
  麒麟含住那小修士舌尖,轻轻一咬,一卷,深吻纠缠,几次深探扫过喉口,引得单致远微微蹙眉,咽喉痒得失声低吟。
  见他生硬渐消,慢慢放得开了,麒麟的手方才下移,先将他外袍内衫尽数剥离,又勾住亵裤,在嘴角轻轻一吻,柔声道:“自己宽衣。”
  单致远醉眼迷蒙,却极为乖巧,叫他往东便不往西,随麒麟动作温顺起身,伸腿,剥得全身不着寸缕。又重新在麒麟腿上坐下,无意识贴合下腹磨蹭,不过几下便引得麒麟意动念生,欲潮起伏。
  单致远便低头,见二人尘根鼓胀,彼此贴合,被结实腹肌挤压一处,伸手同时握住,吃吃傻笑起来,“你这一根,太大。”
  麒麟见他醉得胆大包天,唇角微勾,享受手指摩挲抚慰,一只手压在单致远后背,另只手指尖却沾了些许酒液,慢慢滑过椎骨,贴在入口按揉,一面柔声问道:“所以?”
  单致远被揉得又是古怪又是舒服,长长喘息一声,长相思蛰伏久了,被这般撩拨,渐渐自骨缝里生出些痒意,令他忍不住多磨蹭几下,又抱怨道:“太大了不好,疼。不如削下一圈。”
  麒麟的手指微微一滞,依旧神色自若,轻轻将入口顶开,柔声道:“多揉一揉便不疼了。”
  单致远低低抽口气,只觉异物感愈加鲜明,一点点往深处侵入,仿若要将身体自中心撕开,后背立时起了一层战栗,不由自主一缩。
  又被麒麟温柔有力按在怀里,不容退却。
  手指太过深入,单致远不禁头皮发麻,后仰如弓,颤声道:“麒麟……呜……”
  却是麒麟温热唇舌含住胸膛突起,上下前后,一起挑逗。强烈酥麻,雷火一般烧遍全身,那小修士细腰后弯,几欲折断一般,克制不住在麒麟怀中挣扎,却又如同被定在了楔子上,脱身不得。
  唯有软得快要滴水一般的呻|吟低喘,带出了成串颤音,胯间硬热汩汩涌了些蜜汁,沾染得腹部一片狼藉。
  “致远,我在。”麒麟柔声应了,将一点硬如果粒的嫣红突起含在口中吮舔啃咬,手指动作幅度愈加打开。那小修士腰身颤抖不已,红热绵软之处却是渐渐软化,情潮涌动,神识昏沉,便被欲念占据。
  白雾飘渺,只要退远几步,那二人身影便朦胧难辨,唯有雾气激荡时,显出内中活动剧烈,又时时泻出呜咽一般啜泣低吟,一时拔高,一时低喘,一时哀鸣,一时又失声哽咽。
  动静响了许久,方才渐渐歇了,算是云散雨收。
  单致远总算领教了那醉仙乡的厉害,不动声色间,便将人擒于掌中,任意搓圆揉扁。
  他如今筋酥骨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麒麟将他拥在怀里,软卧云堆,四腿纠缠,那凶器依旧深埋。
  颤巍巍睁开双眼时,便见那人依旧云淡风轻,望着他笑得君子如玉。
  ……若是下半截未曾纠缠得这么紧,他便当真相信了此人一脸清静无为。
  磨砺得久了,酸胀肿痛得难受,单致远微微喘息,挪动了下酸疼腰身,却被一只手压在臀上,固定住二人楔合姿势。
  单致远窘迫得不敢看他,却听麒麟道:“尚未运功。”
  也不知是醉意太深抑或情潮太狂,几番抵死缠绵,连嗓子也哑了,却反倒把双修的正事给抛在脑后。
  单致远面红耳赤,低声道了句抱歉,麒麟只来回揉抚他腰侧,仍是温雅笑道:“致远,全靠你了。”
  他终于也有一日能反过来助着神仙一臂之力,单致远心中喜悦,更觉这般相拥时,生出些缱绻滋味。又急忙收敛心神,曲腿勾在麒麟腰侧,重新坐在他腿上。
  身躯下沉时,顶得更深,令他小修士不由自主颤抖一下,抬手勾住颈项,通身热意渐渐又升腾起来。
  麒麟将他抱在怀中,声音如清泉一般,在耳畔潺潺流过。“按我先前教你那套功法,逆向运功。”
  单致远道:“好。”
  便维持这般亲昵相拥的姿态,闭目引领灵力自头顶百会一路下行,涓涓细流彼此相融,点滴注入神明经脉。
  麒麟又按住他后脑,舌尖顶开牙关,低声指导:“意守聚泉,含元抱一,引气入体。”
  单致远便依言敞开经脉,四周白雾渐渐被他吸收,浑厚灵力涌入体内,滔滔不绝奔涌如潮,又借他经脉与神明相融。
  那灵力愈发汹涌,换言之,源头灵力浑厚,注入之处亦是宽阔,唯有他这作为通道的经脉太过狭窄。
  故而渐渐便察觉到通身经脉鼓胀欲裂。分明是非人非鬼的灵体,竟也有肉身种种缺陷感应,未免太过诡异。
  单致远忍住经脉崩裂的刺痛,将额头靠在麒麟颈侧,却仍是逃不过麒麟敏锐双眼。细微颤抖、惨白脸色,喘息忍痛的模样,倔强不屈,却令人心生怜惜。
  麒麟待要将他推开,单致远却反倒手足并用,章鱼般缠在他身上,灵力源源不绝涌来。麒麟看他面无半分血色,低声道:“致远,不可勉强。”
  单致远却笑,无数钢针自内而外扎穿、割裂经脉,这种痛楚前所未有,竟令他指尖抽搐,只一味蜷缩,抖若筛糠。一面气若游丝,一面却是无限喜悦,只笔直望向麒麟深邃双目,“这次换我救你。”
  麒麟不再言语,只得将他轻轻拥在怀中,海纳百川一般吸纳灵力。
  直至单致远痛得昏迷,双修功法再难继续时,神明法力已补了十之一二。
  待单致远再次醒转时,便觉身躯颠簸,脸颊贴合处有细软绒毛,柔和舒适,叫人不舍抬头。
  吧嗒,吧嗒,一个平稳的迈步声韵律十足,轻柔敲打鼓膜。
  微微睁眼时,璀璨银光映入眼中,他才察觉了自己处境。
  他正坐在一头身披银色鳞甲的四蹄灵兽背上。
  龙头,马身,牛尾,鹿蹄,鱼鳞,背腹有五彩毛纹。
  单致远惊得坐起,那灵兽已转过头来,点漆眼瞳依旧温润如玉,“致远,你醒了?”
  仍旧是瑞兽麒麟的声音。
  单致远束手束脚,不敢动弹,低声道:“在下冒犯。”
  麒麟笑声清朗,“早就骑过了,不必道歉。”
  单致远微微怔愣了片刻,方才转过弯来,耳根又是一片酡红,低声道:“此骑非彼骑……”
  麒麟道:“无论你怎么骑,我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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