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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里有乾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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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ё蹇沙酥�
又或者有没有可能，是某些不怀好意的厉害人物在幕后暗中帮助魔族离开？
脑海中瞬间闪过数个猜想，但还没待吴世深入思考，方潭许的声音便突然响起， 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言归正传吧。”
“魔族入侵到了无方之地中， 残存者失去最后的庇护之处，便只能破釜沉舟， 奋起对抗。这一仗打下来，历时近百年，两方都伤亡惨重，那片人造的大地也同样变得支离破碎。”
“奈何魔族以魂灵为食，死的人越多，他们的食物就越充沛，力量回复得也越快。反观人族这边，不论法器还是食物都陷入到濒临告罄的地步。所以虽然乍眼看去是势均力敌，不过两方都知道，人族的劣势已成定局……”
说到这儿，方潭许突然没了声音。
吴世觉得师父很可能是想起了某些悲伤的往事，以至于那向来乐呵呵的脸上此时露出了沉重的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陪着一起沉默，所幸方潭许很快收敛起情绪，继续说道：“就在这个时候，天道在四方镇守的陪同下现身于人前。”
“天道……长得如何？”吴世问。
说来惭愧，虽然时常说要要躲避天道的追踪，但其实他并没有真正和天道见过面，少数的几次接触也不过是意识层面的交流，而且基本上是寥寥数语——
“魔族异动，戒备，不要分心。”
“不可和他人过多接触，尤其是误入者。”
“不可擅离岗位，私自离开无方之地。”
——之类的。
真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可恶。
方潭许闭上双眼回忆了一番，随即有些遗憾地说道：“想不起来了，可能是被某种力量影响了记忆，我现在只记得，当时出现在面前的天道是一个流动银光组成的人形。虽然如此，那却是他的首次降临。”
“他来是为了给你们支招？”
“是的。”方潭许点点头，“天道说，这个办法只有我能做得到。”
“就是之前说的世界重启？”
“不错。他提议用整个无方之地作为能量，启动逆转时空的法则级别禁术。只要回到魔族肆虐之前，一切就都还有重来的机会。唯一的问题是，因为禁术控制困难，逆转时间的长短也许会有一定误差，但肯定会在魔族出现之前。”
说到这里，吴世已经有些明白了，方潭许之所以能够好好在这里做人，是因为时间回到了他牺牲之前——依据目前世界的修仙文明程度和对方所说世界的差距来看，也许是逆转到了早得多的时间。
果不其然，方潭许说道：“当时的残存者别无他法，只好同意了这个提议。我因为想要救活死去的亲友同门，自然也不会有异议。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由于魔族的干扰，时间逆转的长度要比预想中的长太多……世界回到了六千年以前。”
吴世扶额：“那不叫误差，已经叫失误了。”
方潭许对此表示无比赞同。
“六千年前并没有我。可奇怪的是，缺少可以依附的身体，我的魂灵居然没有泯灭于虚空，而是像清风那般飘飘荡荡数千年。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关于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仍旧清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尤其是无方之地熊熊燃烧成无数金色颗粒的场景，始终历历在目。”
“我看着魔族居然莫名其妙又出现在这世上，看着无方之地再次被打造出来，而这一次，人们终于拥有了相对来说比较好的结局。直到某一天，我突然被某种力量猛地拽进了温暖湿润的环境之中，感受着另一道强有力的搏动，我便明白过来，是到了自己该出生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天道再次出现。”
吴世想起了师父之前的感慨，猜测道：“莫非是因为天道担心世界重启的事情会引起骚动，便下了禁制，不允许师父你将此事外传？”
方潭许颔首：“虽然他没说具体原因，不过我也觉得是这样。”
“当然，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关心的是这个世界上亲友有没有好好活着……直到后来我才终于意识到，世界重启将会对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产生很大的影响。毕竟有些事情的发生其实只是偶然，而一个偶然很可能就会造就出不同的故事下文。”
他的嘴唇抿紧成一条直线，虽然没有说出口，吴世已经大致知道了他要说些什么。
当然，这也不是因为他在这些方面的经验有多丰富，只是以前和大师兄八卦的时候曾经听他说过，师父有一个求而不得的对象。每每想要拉近关系，轻则吃闭门羹，重则被乱箭打走。
据说那也是师父转变成宅男的开始，由此可见，情伤确实可怕……
卧槽，快住想吧，时间紧迫！
吴世幡然醒悟，强行扯回自己发散的思维，正想要再问些什么，就发现对面师父的形象突然出现了瞬间的模糊。
他的心里闪过不祥的预感，却没想到预感应验得如此之快。
下一刻，周围的小屋景致瞬间消失无踪，而是被是一片看起来像是星空的广阔空间所取代。数不清的大小亮银光团遍布四周，在察觉到来人之后，其中一部分迅速聚拢而来，组成了一道银色的人影。
……天道？
因为师父先前的描述，吴世的心中自然而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在他的注视之下，人影的银色光芒渐渐淡去，五官轮廓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吴世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对方的模样彻底呈现在眼前，他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陆图？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方潭许不过眨了眨眼睛，未来的五弟子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
他愕然片刻，喃喃道：“这么准时，才刚说完就走掉了？莫非又是天道……”
“师父！”
一声呼唤打断了方潭许的思考。转头看去，只见传讯纸鹤正静静伏在窗台上，大弟子林无涯的影像已然在上方显现，，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吃了一惊：“怎么了？”
林无涯抓狂道：“师父，你快来啊，三师妹要烧掉我的宝贝！”
第77章 对话与选择
未知空间中。
吴世很快便反应过来， 那并不是陆图。
陆图见到自己时，通常都会笑脸迎上来，亲切地叫一声“师伯”， 而不是像他那般静静站立在原地， 一声不吭之余， 还投来冰冷且诡异的目光。
是的， 诡异的目光。
此时此刻，陆图的双眼瞳孔中充斥着亮银色的光芒， 亮得就像是两盏大灯，这是他最明显的异常之处。
吴世觉得，陆图大概是被什么东西占据了魂体——或者说是操控了魂体。他下意识联想到小师妹所说的秘宝，也许那不仅仅是件可以打开无方之地壁垒的宝物，里面还寄宿着不知来历的强大魂灵。
再想到师父顺口带过的话语和先前所见到的古怪之景， 吴世微微沉下脸，问道：“你是谁？天道？”
“陆图”开口：“你不应该擅离职守。”
……哦， 是正主无误了。
有了这个认知，吴世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他将双手环抱胸前，昂起下颌冷笑道：“我本来就不该被困在那个地方，凭什么说是擅离职守？当初硬生生塞给我所谓职责的时候， 你们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天道说道：“你既然已经回到过去， 就该明白才对。”
“明白什么鬼东西……”吴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狐疑起来，“难道我的穿越和你有关？”
天道并未应答， 而是抬手勾了勾。
下一刻， 吴世感觉到有股灼热的力量瞬间蔓延全身。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前不久才出现过，那时的他在水中被一颗奇怪的石头钻了空子， 随后在强烈的灼烧痛感中昏迷了过去。
那颗石头！
天道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点点头道：“那是逆转禁术的核心，数千年前交由九君洞天的水灵蕴养，如今已然到了成熟的时候。你之所以能够回到过去的山水门，也是因为空间裂隙能量刺激所带来的微弱效果，当然，还受到了你内心愿望的牵引。”
吴世：“……”
“你很想见到自己的师父吧？”
这话一出，吴世顿时有些恼怒，冷声反问道：“这关你什么事？？”
“虽然世俗感情并不在天道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帮助你达成愿望。”天道随手一划，周围的星空便瞬间退去，他们突然置身于混乱的人潮中。
灵术剑意的光影频繁闪现，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这显然是某处战场。
吴世惊疑地四下顾看，发现周围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说明这是一种远距离传输灵术。只不过比起小师妹那局限于小小范围内的视听传输法器，眼前所见的景象真实得就像是发生在身边，显然是高级得多的灵力运用。
毕竟是天道——想到这儿，吴世有些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
周围的修士在还在相互撕斗，因为景象细致得连毛孔都可以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就清晰呈现在了吴世的眼前——那是一种混合着癫狂、痛苦和绝望的复杂神色，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破坏殆尽，却又仿佛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这让他有些震惊，心想这帮人是走火入魔了么？
“出逃的魔族拥有影响修士神志的力量，如今紫霄大陆各地频频出现类似的混乱现象，却因为魔族藏匿无踪而没有根治之法。假以时日，世界必将又一次面临破灭的危机。”
经天道这么一说，吴世便知道是哪个魔族了。
可是这很奇怪，虽然那家伙的力量十分可怕，本体却并非有多么强大。在六千年前的大战，他也是最早被关进无方之地的魔族之一，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束手无策？
“你可以感知到他的位置？让镇守逮回来不就完了，非得这么危言耸听么？”
天道答道：“这并非危言耸听。那魔族似乎运用了某种特殊的藏匿方法，因此始终无法获得他的形迹信息。而倘如修士的混乱持续不止，对环境的破坏也会愈发严重，紫霄大陆终将变得不适合生灵居住。”
话音落下，场景又切换回了原来的星空。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吴世听罢，紧紧皱起了眉头：“你想要将时间倒流？就像前一次做的那样？”
天道微微颔首，意思显而易见。
见吴世沉默不言，他想了想，又承诺道：“我可以将时间倒回至六千年前，这样的话，你将重新拥有自由，不再受困于无方之地。”
“这应该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吧？”
天道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却具有极其强大的诱惑力，让吴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纷乱的思绪，绝大多数都在催促着他赶紧答应这个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请求。唯有一道念头宛如巨石屹立在洪流之中，历经浪潮而不倒，始终在给他发出警醒——那是师父的告诫。
三思而后行。
吴世从善如流，仔细思考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现在并没有任何恋慕的对象，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回到过去会有遭遇失恋的风险，反而有可能遇到别样的春天。
他下意识喃喃道：“似乎很不错……”
天道见状，便出声催促：“既然同意，我们就快点开始……”
“等等，我没说同意。”
天道：？？？
吴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来，六千年前似乎没什么娱乐活动，那样的自由未免有些过于无聊。相比较而言，这个时代的生活要有趣得多。”
“如果我立即命令镇守将你抓回无方之地，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你也不会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天道冰冷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一丝恼火，厉声质问道，“而且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吴世道：“我始终觉得你说得太过夸张，而且……”
“而且天下苍生与我们何干？”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突然出现的男声接了下去，与此同时，周围的星空轰然碎裂成了无数深蓝色的颗粒，不消片刻，便连同那些闪烁的银色光团一起消失于虚空之中。
吴世这才发现自己在正站在悬崖的边缘。他默默后退几步，这才转向身影的来处，不可思议地问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林无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折扇，此时正轻轻扇动，展开的扇面上书写着飘逸潇洒的四个大字——“独善其身”。
唐环从林无涯的身后探出头来，高兴地朝吴世打招呼：“师弟，我也在啊。”
七里从唐环身后窜了出来，得意道：“惊喜不惊喜？是我找到你们的！”
吴世：……大家是组团出来春游么，居然这么热闹？
天道觉得难以置信：“你们是怎么破开我的防御的！？这可是最高阶的自在空间，周围也已经设下了九曲迷魂阵法！”
林无涯错开身子，抬手比了比自家的宝贝师弟：“当然是多亏了唐环。”
天道蹙眉打量片刻，恍然道：“你就是那时候逃走的魔族，那个灵力绝缘体！”
唐环干脆利落承认了：“是啊，你好。”
一旁的林无涯和吴世因为早已知晓此事，所以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唯有七里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心想这家伙明明看起来迷迷糊糊，智商堪忧，结果居然还是传说中的魔族？那他为什么完全没有感受到魔族的气息？？
唐环感受到七里的视线，好心解释道：“不是所有魔族都有气息的啊，我就很内敛的。”
林无涯笑着补充：“你不能因为自己见过的几个魔族有气息，就判断所有魔族都有气息，这是一种典型的以偏概全思维，也是某种自以为是的体现。”
他的视线从从七里处缓缓上移，落到了天道的身上，嘴角的笑容戏谑更深：“你也不能因为自己是天道，就傲慢地认为所有人都该被你拿在手心玩弄，都该听从你的安排。”
天道冷声：“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天道也可能有两个啊。”
林无涯折扇一合，轻点鼻梁，笑道：“比如说我，可不可以是天道呢？”
第78章 尾声
空气突然陷入静默。
没有人料想到林无涯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因此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应答。
片刻之后，唐环率先鼓掌：“好啊，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吴世：……等等， 这是赞不赞同的问题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唐环的话让天道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登时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你说可以就可以吗？天道能够看见世道命轨， 与天地万物互有感应， 你做得到哪一点？异想天开也要有点限度，不然还是别丢人现眼， 赶紧滚回娘胎重造吧！”
此时的他言语间透出咄咄逼人的气场，看起来比先前要有人气得多，双眼中的银光也更为强盛。但是吴世却有种直觉，天道这副凌厉的表情只不过是强装镇定的表现，其实内心已然乱了阵脚。相比起来， 林无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反而显得更为游刃有余。
难道那家伙真不是唬人的？
吴世想了想， 便故意开口：“在我看来，大师兄当天道，自然是比你更合适的。”
别的不说，既然大师兄自己都已经时常跑路， 劣迹斑斑， 肯定是没有脸面让他呆在无方之地履行所谓职责的。也许将来不堪负债困扰，还会主动帮他找到重获自由的办法，以此勾销前期欠款。
七里见大家都表态了，便也跟着点狗头：“我也觉得挺合适……”
“住嘴吧， 你们这两个抛弃自身职责的无耻之徒！”
天道横眉怒目， 锐利的视线从吴世和七里身上逐一扫过，随即化身成无形的利剑， 径直朝林无涯狠狠刺去。
与此同时，强大的灵压排山倒海般降临，换作是普通修士在此，必然已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可是山水门的大师兄却似乎毫无所觉，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你说得这些，我现在还做不到。”
天道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就听对方接着说道：“但是我很快就可以做得到了。”
“……你什么意思？”
林无涯道：“你马上就会知道的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天道便察觉到自己与世界的联系嘣的一声断裂，巨大的空虚感骤然袭来，使得他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闷哼，随即被弹出了陆图的魂体。
原本抬头可见的命轨交织网，此时已然消失无踪，不论怎么呼唤都不再显现。原先召之即来的磅礴灵气，此时也沉寂得像是死水。如今的他仿佛回到了数万年前仍是一介修士的时候，却因为早已适应了天道的力量，而变得不知所措。
林无涯将陆图的魂灵收进了特殊容器中，有些忍俊不禁。
这小家伙受到了冲击，此时又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真是无愧“睡美男”的头衔。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络腮胡子——也就是前天道大人真实的模样，沉声道：“天道的职责在于促进世界的和谐发展，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处于观察者的位置，仅仅在必要时候给予世人警醒，确保能量平衡不被打破。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却渐渐偏离应有的原则，这也是我这个候补者出现的原因。”
“若说第一次的重启还能认为你是为了挽救世界而做出的无奈选择，这第二次就很有水分的嫌疑了。”
面对林无涯的质疑，天道——或者说前天道——不服气地辩解道：“当今事态严重，我也是为了及时止损，才提出重启的办法。”
“你应该知道，重启世界看似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其实是在消耗世界本源的力量，间接加速世界的衰亡。”林无涯的脸上笑意不再，淡淡出声，“你觉得现在的世界发展不符合自己的喜好，就先私下放走魔族制造混乱，然后想要诱骗吴世进行重启，这已经是身为天道的极大失格。”
“我没有……”
吴世觉得有点奇怪，便问：“大师兄，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满足自己的喜好，才决定要再来一次的？”
林无涯双手一摊，解释道：“这家伙不是附在陆图身上了吗？一般来说，像这种非侵占形式的附身，双方的思绪会有一定的交融。”
七里：“然后？”
唐环接过话来，脸上带着邀功的雀跃：“然后啊，我有几次晚上迷路，不小心路过师侄的窗边，碰巧听到里面传来的梦话声——什么要重来一次，这个世界让人不喜之类的。因为听着太有意思啦，我就和大师兄说了！”
天道：“……”
他觉得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小地方露了马脚。
“为了不被发现，你在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沉睡状态。正因如此，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很久。”顿了顿，林无涯露出一个显然并不和善的笑容，龇牙道，“既然证据确凿，现在是时候给你点惩戒了。”
“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啊，是我亲爱的师弟。”
林无涯退开几步，吴世心领神会，应声上前，正对着络腮胡子张开了嘴。
吸气。
前天道大人便喜获无方之地的旅游大礼包。
强制赠予，不容拒绝。
*****
对于吴世来说，还是有不少好消息的。
一方面，余子齐终于从长期的低智商状态中恢复过来，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总算是有了挽救的希望。
另一方面，小师妹感激吴世找回了她的宝贝徒弟，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便斥巨资购进了另一根空灵木——这也就意味着，就算余子齐治不好，他也能够拥有另一具全新的身体了。
至于感染者引起的动乱，自然也已经平息。在新天道林无涯的感知之下，镇守很快就逮着了藏匿在小客栈里的某魔族，将其打包送回了无方之地。
山水门里一切如常，只有向来冷若冰霜的二师兄欧阳复御，难得流露出了愁苦的神色，甚至于都无心练剑。这皆因他先前被感染的时候曾仗着脑子抽风肆无忌惮地到处破坏，波及到了林无涯的珍贵藏品，以至于被后者罚了十年的义务劳动，只能有苦自己吃。
另一方面，由于大师兄回到山门，吴世也正式卸下代理掌门职务，每天继续过着宅居生活。
林无涯仍旧时不时找他把酒谈心，说是要促进师兄弟感情。对此，吴世大多数时候爱理不理，唯有在对方送来口粮的时候，才会言笑晏晏，欣然应允。
闲聊时，林无涯曾问吴世，为什么当时没有答应天道的提议，获得真正的自由。
吴世灌了一口酒，说道：“那时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觉得这个时代比较有意思。”
“可是只要你愿意等，还是能够等到这个时代的到来。”
“谁知道呢？”吴世耸耸肩，随口道，“那可能是因为我急着想要看到《天下道》的大结局吧，这种焦急的心情你不理解，真的是等不下去啊。”
林无涯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
两人碰了碰杯，抬头望天时，皎洁的圆月已从云端露出。
不远处，其他几位同门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头一次写这么长，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新人有很多不足，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我们相约下一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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