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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天下-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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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黄金所铸成。
八方座席上的众人尽皆呆在当场,刚才还被喝骂鼓噪之声充斥的厅堂,在这瞬时间竟自安静了下来。
在西侧“万利堂”的座席上,华不石亦是面带疑惑,道:“那个妇人是如何挡下崔家夫妇第一剑的,你们可看清楚了么?”
佩娘身形粗壮,拥有远超常人的膂力本是不足为奇,然而仅凭着蛮力要破“九转阴阳剑”这门上乘剑法,本是绝对不可能的。究其原因,实是崔兰舟夫妇的第一式“如影随形”被佩娘莫名挡开,才会陷入了被动,不得不硬接对方三棒强击,以至于迅速败落。
唐怜花道:“我也没有看清,好象是崔林二人的剑自己刺到了那个妇人的棍棒之上,司马姐姐,你可瞧见了么?”
司马如兰秀眉紧颦,摇了摇头,显然同样没有瞧看明白。
华不石见识渊博,眼力颇佳,司马如兰和唐怜花皆是武功高强之人,观察能力亦都不弱,三人都不能分辨出佩娘破去“九转阴阳剑”的方法,足见这外表粗陋的丑妇,出手其实诡异得很。
凌霄阁内其他各派之中,仅有圆光大师、宝华真人等少数几名高手瞧出其中的些许端倪,大多数人都以为佩娘仅只依仗着膂力强大而侥幸取胜,还有一些人更是觉得“兰萍双剑”徒有虚名,所使的剑法中看不中用,才会这般容易就被有打败。
崔兰舟前胸中棒,胸骨被击裂,已然无法爬起,林采萍上前查看伤势,抱起丈夫退回了座席,满脸皆是悲愤之色。崔兰舟所受的虽然是硬伤,但如此严重的骨折,回去至少一年半载动弹不得,日后是否能够完全恢复难以定论,一身武功或许也会因此而大损。
这一战,“兰萍双剑”真可谓是折在当场,败得惨不忍睹。
佩娘一手提棒一手叉腰,大大咧咧地站在当地,冲着唐万方道:“喂,那个卖酒的!他们已经输了,是不是没资格坐在这里,可以滚出去了?”
唐万方是京城里的名士才子,擅长丹青书法,诗辞文采更是出众,颇有乃祖唐伯虎之风,虽是这凌霄阁酒楼的老板,却还从来没有人叫他“卖酒的”。
听得这丑妇口中言语如此粗俗无礼,唐万方的脸色变了变,却也只好应声道:“是,‘仙都派’挑战得胜,取得本次凌霄论剑第八席之位,请贵派掌门上台就坐,‘天香会’的朋友退出本阁。”
石台之上,“天香会”的掌门人连椅子还没坐热就得让位,还要被扫地出门,心中当然极是恼恨。坐在太师椅上虽然风光,锦垫之上更镶嵌着珍珠宝石,尽显华贵,但其实凹凸不平,硌在背上一点也不舒服。
第八张太师椅已空,那长须老者范东篱却依然坐在原位,并没有上台就坐。只见丑妇佩娘走到台前,手里的大棒指向了台上的第七张座椅上“正道门”的门主,道:“第八名已输了,现在本姑娘要挑战你!”
此语一出,厅内又是一阵骚动。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仙都派”只不过是要争夺“燕京八门”的一个席位,却没想到得到第八的排名还不满足。
如果“仙都派”想得到第七的排名,何不一开始就直接挑战“正道门”,为什么先与“天香会”打一场呢?莫非这“仙都派”竟是想要逐一挑战石台上的八家门派,从而独占京城内的所有地盘么!
这个念头倏然在了众人的心中升起。
坐在台上的“正道门”门主,脸色自也不太好看,却拱了拱手道:“这位姑娘,本门的东主乃是礼部薛大人,与阁老吴学士素有交情,你我两派大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第785章 一战一降
坐在台上的“正道门”门主,脸色自也不太好看,道:“这位姑娘,本门的东主乃是礼部薛大人,与阁老吴学士素有交情,你我两派大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正道门”的后台老板乃是礼部侍郎薛庭观,与举荐“仙都派”参加狮王大会的内阁大学士吴宗达,同属于朝中三党之中的东林党,这“正道门”门主此时提起二人的交情,自是想要免去眼前的这场拼斗。
然而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南面座席上范东篱的一声冷哼所打断。
这长须老者道:“老夫才不管甚么交情不交情,过了今天,京城之内就唯有我‘仙都派’一家独尊,谁挡在本派面前的,全都不可放过!”
果然!这“仙都派”的胃口之大,竟然想一口就把整个京城全都吞掉!
只听那丑妇佩娘道:“都听到了么?今天本姑娘要挑战石台上所有门派,你们现在就是想要拉交情告饶也没用,若识相的就马上认输,自己滚出去!”
“正道门”门主怒极反笑,道:“我本想给吴大学士一个面子,你们却不知好歹,当真以为我‘正道门’怕你这芝麻小派不成!骆先生请出手,对这无知的妇人不必手下留情!”
只见一名面色阴沉的灰袍人,从东首座席中走出,来到大厅当中的空场之内,正是“正道门”门主所说的骆先生。
“正道门”根基颇深,有“华山派”的支持,而骆炜正是从华山而来。
骆炜只有三十岁出头,比崔兰舟夫妇年轻不少,但“长空剑客”在江湖上的名气,却并不在“兰萍双侠”之下。
他目光凝注,望向佩娘,却并不多言,“唰”地一声拔出长剑,剑刃斜指地面,正是华山剑法的起手架式“苍松迎客”。
佩娘则仍然叉腰而立,无招无式,与先前和崔氏夫妇交手时一模一样。
武者之名往往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骆炜的偌大名气,武功自是不弱。在“华山派”中,除了掌门和几位宿耆长老之外,骆炜的剑法决计能进入前十之列。
刚才一战崔兰舟夫妇败在佩娘手下,厅内大多数人都认为只输在膂力和兵器之上,骆炜却是少数几个瞧出了其中有蹊跷的人。当然,他所发现的并不比华不石多,也不知道佩娘到底用何手段化解了“九转阴阳剑”的合击妙招,但却明白这丑妇的武功诡异,并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此刻骆炜的心里完全没有轻敌之念,一出手便使出了最拿手的上乘剑术“长空九式”。
一时之间,空场之内剑气纵横,骆炜手中的一柄青钢剑似是化做了几十点寒星,朝着佩娘笼罩而下。
在西岳华山南峰的山腰之上,有一条长空栈道,相传为“华山派”首代宗师,元朝高道贺志真亲手所筑。此栈道修建于万仞绝壁之上,用石钉搭成木椽,再铺以条石形成尺许宽的路面,其下由石柱和铁索固定,游人至此,必须面壁贴腹,屏气挪步方可通过。
这栈道如此险峻,上下皆是悬崖峭壁,一旦失足跌落便会尸骨无存,故当地人有“小心九厘三分,要寻尸首,洛南商州”之说,而长空栈道也被喻为了“华山第一天险”。
“长空九式”之名取自于长空栈道,亦是一门绝险的剑法,骆炜演出首式“长空星现”,身形纵起丈余,剑气横空,幻化为寒星飞坠而下,已得到了此式的真髓!
然而佩娘手中的大棒一横,数十点寒星便即一隐而没,似乎全被乌云吞没。“铮”地一声,火星四溅,青钢剑的剑尖已被棒端抵住,而佩娘翻手将大棒抽回,挥臂直抡,猛击了出去!
“长空九式”不同与“九转阴阳剑”,骆炜的这一招“长空星现”与崔兰舟夫妇的“如影随影”出剑的方位也是迥异,但佩娘做出的应对之法却如出一辙,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两式剑法居然都莫名其妙地受巨棒牵引,被轻而易举地挡下。
西首座席之内,楚依依不由得道:“佩娘的那条大棒,莫非是用磁石做的,才会使得别人的兵器自行送上去?”
唐怜花却摇头道:“磁石虽能吸附金铁,却也无法起到这般作用,我看那佩娘所使的是一门古怪的功夫,而不是仅仅依靠兵器之利。”
象骆炜和崔兰舟这等剑法高手,所刺出的剑招力道当然不会小,要牵引他们的剑势,没有上百斤力量绝难做到,世上又哪里能找到如此强力的磁石?
此时在场中,骆炜已与佩娘交手了十招。
“兰萍双剑”在佩娘手下一招失势便即败落,骆炜却能拼斗十招,一是因为他对于佩娘的诡异武功早有提防之心,二来则是他所习练的“长空九式”,本就以险绝著称,最擅长临机应变。
然而即便是如此,十招过后,这位“华山派”剑法名家,也落入了完全的下风。
骆炜已接连变换了“长空九式”中的五式剑法,然而每一招使出,却总感觉剑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结果剑剑都只刺到了对方的大棒之上,简直完全无法发挥威力。而佩娘每挡住了一剑,便即抡棒猛击,有崔兰舟夫妇被击折长剑的前车之鉴,骆炜自是不敢硬挡,只得施展轻功身法尽力闪躲。
这等打法,自是吃亏之极,几乎等同于只能被动挨打,而全无还手的机会。
又支撑了数招,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金铁鸣响,骆炜终是无法躲闪得开,长剑与大棒相交,身形顿时被震出三丈开外,踉跄落地。
“且住,在下认输了!”骆炜气喘吁吁,大声说道。
再打下去也毫无胜算,只有受伤败落一途,说不定还要搭上老命。财帛动人心,京城里的地盘利益当然重要,但为此把命送了却是不值,骆炜这么做,倒也不失是个聪明人。
“你认输了?”佩娘盯着骆炜,冷冷问道。
骆炜点头,侍要开口时,却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一道黄光扑面打来,竟是佩娘倏然欺进突袭!
先前交手之时全神防备,骆炜倒可以应付对方攻击,却没有料到自己明明已经认输,对言竟还乘隙出手!
“镗镗”两声巨响,骆炜长剑断折,前胸中棒,重重地摔在地下,居然和先前的崔兰舟落得同一个下场。
大厅之内,再次变为了一片静默。
“他已经明言认负,你为何还把他打伤?”最先打破静默,开口质询的是唐万方,这位唐大才子毕竟是读书之人,颇有些文人的风骨。
佩娘咧嘴一笑,说道:“掌门人有命,要让这些蝼蚁见识本门的厉害,若一投降就不打了,怎能显出我们‘仙都派’的威风?本姑娘没取这小子的性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脸上笑容一凝,眼珠瞪向唐万方,说道:“你这卖酒的休要啰嗦,快把这些手下败将都赶出去,本姑娘还要继续挑战!”
比武较技讲究点到为止,一方认输便不能再行伤人,这本是白道上的规矩,因为白道中人大多自命侠义,不愿被别人说成心狠手辣,不顾道义。只是现在“仙都派”已是摆明了要以势压人,再强求甚么道义甚么规矩,已经没有意义。
骆炜被抬了下去,“正道门”门主也自石台下来,八张太师大椅空出了两张。
排在第六的门派是“楚江会”,亦是朝廷中五王党的势力所支持的门派,佩娘再次走到石台前方时,坐在太师椅上的“楚江会”掌门却已站起,道:“这位姑娘武功高强,不用再比试了,本门认负就是!”
此次狮王大会“楚江会”所邀来黄玉师太,虽是“峨眉派”第二代弟子中的皎皎者,但是与“华山派”的骆炜相比,也未必能强得太多,而骆炜在佩娘手下几乎全无还手之力,黄玉师太若要战,也没什么胜算。
先前打败“兰萍双剑”,多数人还以为佩娘凭的只是蛮力,到了此时,他们才知道这名丑妇本事之强。完全压制住“华山派”的成名高手,武功诡异且出手狠毒,两战皆重伤了对手,这种怪物还是不碰为好!
“楚江会”乖乖让位,石台上的太师椅空了三张,只不过下了台的三派掌门却都未离去,皆留在凌霄阁内观望。以今日凌霄论剑会的局势,“仙都派”如此张狂,已经成了各派的公敌,若他们当真能连挑八派,自是可以称雄北京城,如果败了,却一定会被扫地出门,其他门派决不会容其留在城中。到了那时,这些本已败阵的帮派或许还有咸鱼翻身,重获“燕京八门”排名的机会。
佩娘手中大棒指向第五张椅上的“合生门”掌门,傲然道:“现在轮到你啦,是打还是降,说句话出来!”
话声未落,却听得一阵冷笑声响起,有人喝道:“好个丑丫头,学会一点儿末微小技,就敢如此目中无人,今日本座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便不知马王爷生了三只眼!”
第786章 各展神功
话声未落,却听得一阵冷笑声响起,有人喝道:“好个丑丫头,学会一点儿末微小技,就敢如此目中无人,今日本座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便不知马王爷生了三只眼!”
众人的目光循着语声看去,却见从东首的座席之上,一个圆球一般的道人滚了过来。
此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道袍,身材不过五尺,腰围却也至少不下五尺,极是矮胖,生一张扁平的烧饼脸,帚眉小眼,蓄有五缕黑须,头顶戴着一顶紫金道冠。
若论相貌,此人生得实难恭维,比之那丑妞佩娘也俊不了多少,但他偏生衣着十分考究,道袍乃是最好的织锦绸缎,腰间系着翡翠玉带,道冠上还嵌着一颗鸡蛋大的明珠,一看便是价值千金之物。
石台上“合生门”见此人到来,却面露喜色,拱手道:“‘仙都派’欺人太甚,有劳端木真人出手!”
这矮胖道人把手一摆,道:“尽管放心,本仙师既来了,定会帮你把这些小鬼阴魂全都除个干干净净!”
道人一出现,厅堂之内顿时传来了一阵窃窃语声,不少人的眼中俱是燃起了希望,只因为他们都识得这矮胖道人名叫端木铁洲,乃是“昆仑派”的供奉。
“昆仑派”大名鼎鼎,无论声望亦或门派之中所传承的武学高深,并不在少林、武当之下,之所以未被列入“中原七大门派”之中,只是因为“昆仑派”地处西域,并不在中原之地。
在江湖门派之中,供奉的地位崇高尚在长老之上,仅次于掌门,有些门派之中供奉的辈份武功,甚至较之掌门人更高。端木铁洲年纪不过四旬左右,就能成为“昆仑派”的供奉,足见其强。
这也是“合生门”邀来了端木铁洲坐镇,便可以稳坐论剑会第五的排名,其后的“正道门”、“楚江会”尽管有峨眉华山两大门派的高手相助,却仍然不敢与之相争。
端木铁洲身材虽矮,大摇大摆地走到场中站定,倒也颇能显出几分气势。他忽然大喝一声:“来人呀,神兵抬来!”
厅侧座席上有人应声,只见两名劲装大汉直奔而出,肩上果然扛着一把兵器。
这二人身型魁梧壮硕,臂膀之上肌肉贲起,显然气力都不小,但他们合力扛着兵器,却显得步履沉重,颇见吃力。而众人定睛瞧看时,才发现那兵器竟是一柄钉钯。
钉钯本是农家常用的器具,并非战阵之上常见的兵器,武林中使钯之人更是少见得很。只见这柄钉钯却足有丈许来长,钯柄有儿臂精细,且是玄钢铸成,钯头更是金光耀眼,雕成了龙首形状,极是精细,从龙口中吐出七道尖刃。
如此一柄钉钯,与农家翻谷扒粪用的铁钯自是有着天壤之别,武道高手多有神兵宝刃,但如此豪华张扬的兵器也并不常见。
两名大汉奔到场中端木铁洲身前,单膝点地半跪下来,但见端木铁洲伸手一探,七齿钉钯竟凌空而起横飞了尺许,落入到他的掌中。
尺许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从先前两名大汉扛钯的情形,此柄兵器的份量至少在百斤以上,如此重物能用罡气凌空摄取,而端木铁洲提在手里也显得毫不费劲,足见其本事不凡。
厅内的各方座席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喝采叫好之声。如今“仙都派”已经成了大伙儿的公敌,宴厅内各派中人,当然全都站在端木铁洲一方,希望他能获胜。
丑妇佩娘瞟了端木铁洲一眼,嘴角一撇道:“就这么一把破钯子也来显摆,你是猪八戒投胎的么?”
端木铁洲脸上现出怒色,却森然道:“好个丑丫头,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哼哼,你莫要以为练过几天‘元磁神功’就了不起,在本座面前,那不过是末微手段,不值得一提!”
佩娘目光一凛,道:“你知道‘元磁神功’?”
端木铁洲道:“那是当然,你这一点手段能瞒过别人,岂能逃过本座的法眼!”
二人在场中的对话,西首“万利堂”座席上的华不石等人亦听得清楚。
唐怜花恍然道:“原来这佩娘所使的是‘元磁神功’,难怪如此诡异!”
华不石道:“‘元磁神功’是何种功夫,在下倒是全未听说过。”
唐怜花道:“这‘元磁神功’是西藏密宗禅门的秘技,从来就未在中原武林中出现,华公子自然不会听说,其实怜花也是偶然在一位喇嘛的口中得闻其名。我只听说此功施展出来能吸引牵动敌人的内力,进而控制对手的行动,其他的便也不知道了。”
世上本就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神功奇技。西藏密宗的武功,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便是“大手印”掌力,然而这仅是密宗的功夫之一,密宗禅门传自天竺,源远流长足有千年,且自成一格,其中定然还有许多独到的秘技。
一旁的楚依依道:“昆仑山本在西域,端木铁洲出身‘昆仑派’,会了解密宗的秘技也不足为奇。倒是这丑妇会使‘元磁神功’,难道与西藏密宗有所关系?”
唐怜花道:“那也不见得,密宗的武学也并非只有藏人才能习练,只因中原武林中人极少前往西藏高原苦寒之地,这些武功才未见在中土流传。”
她明眸一转,望向华不石,又道:“小妹认为,端木铁洲既能够识得此功,多半便有克制之道,此战他胜算应是不小,却不知华公子做何判断?”
华不石低头想了想,才道:“怜花姑娘所言虽然有理,不过以在下的愚见,若论胜算只怕还是那位佩娘稍大一些。”
唐怜花道:“哦,那又是为甚么?”
华不石道:“‘昆仑派’武功乃是道家玄门的传承,但是这位端木先生的却未达清静无为的道法真意,养气的功夫逊了一筹,只怕内功也难至绝顶之境。”
端木铁洲上场时,本来可以自己把兵器带出,他有意安排让两名大汉抬上来,其目的自是为了显摆排场,以便先声夺人,增加自家的气势,然而此举终究还是表明他心境的虚华浮燥。而这位“昆仑派”高手身上过于考究的衣装,极是自负狂傲的言语,也无一不显出此节。
修炼上乘内功,比天赋和努力更加重要的乃是心境,所以华不石才认为端木铁洲修习玄门内功,定然难达大圆满的境界。
而“元磁神功”既然是可以牵引对方真气的奇功,要与此功比拼,内力的高下就犹为重要,如若端木铁洲内功修为不够深厚,自是难以取胜得了。
只不过凌霄阁内的大多数人,却都不是这般想的,各方座席之上,叫好鼓噪之声此起彼伏,似乎又回到了先前丑妇佩娘刚刚出来时的那种境况。
耳中听到这些叫喊声音,端木铁洲脸上的神色更加得意,忽然直蹿向前,手里钉钯挂动风声,朝着佩娘顶头直砸而下!
“镗”地一声巨响,二人兵器相交,迸出点点的火星,丑妇佩娘脚上所踩的石板地面,立时碎裂成了十余块。
佩娘的膂力本就惊人,而端木铁洲虽身型如球,其实亦是兵器沉重,力大无穷之辈,二人一动上手,大棒与钉钯就接连撞击数下,直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端木铁洲挥钯出击之时,张大着嘴巴呼气吐呐,就象长鲸吸水一般,一时之间场中罡风四起,竟有许多气流在四下里飞旋转动。这些罡气虽然无形无影,但厅内众人多有武功高手,自是都能感受得到。
楚依依道:“妾身识得他所运的是‘昆仑派’最上乘的‘九荒独尊功’,公子这回可是看走眼啦,这端木铁洲内功高强,怕是比起圆光大师也不差半分!”
华不石凝目向场中观瞧,闭口不言,脸上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片刻之间,端木铁洲的内功心法已运转到极致,大嘴一张一合,伴随着胸腹的鼓胀收缩。他身形本就十分肥胖,这般呼吸吐纳,就象是一只大蛤蟆一般,形态不免有些滑稽。然而就因他不住地吞吐,围绕在他身侧的罡气逾发剧烈,而他手上的钉钯上下翻飞,更是一招紧似一招,步步进逼那丑妇佩娘。
佩娘却在节节后退,刚才和“兰萍双剑”和骆炜交手时的威风荡然无存,手中的大棒上下招架格挡,也无法象先前那般牵引对方的兵器,看来她的“元磁神功”竟当真被端木铁洲的“九荒独尊功”所克制,已全然发挥不出作用。
只听得一声断喝,端木铁洲一钯横扫,重击在大棒之上,巨力冲击之下佩娘立足不稳,向后跌出,摔在了地上。
如若是寻常的比武较技,端木铁洲一钯击倒了对手,大可以收起架势来口称承让,就算是赢下了这一局,然而他心性狂傲,又哪里肯就此罢手,双足一顿,身形腾空纵起丈余,手中钉钯照丑妇直击而下!
第787章 以一敌四
端木铁洲一钯击倒了对手,大可以收起架势来口称承让,就算是赢下了这一局。然而他心性狂傲,又哪里肯就此罢手,双足一顿,身形腾空纵起丈余,手中钉钯照着丑妇直击而下!
丑妇一跤跌倒,却未曾受伤,就势一滚,堪堪避过,这一钯击在地板上,直打得碎石纷飞。而端木铁洲双脚并不着地,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已腾挪出了七尺距离,抡动钉钯再度砸下。
这一式凌空飞纵,正是“昆仑派”的另一门绝学“云龙大八式”,端木铁洲手中所持的是如此沉重的兵器,身形却依然轻灵无比,轻功之高令人称绝,大厅内的叫好喝采声顿时大作。
以比武而论,端木铁洲在对手倒地后仍然赶尽杀绝,未免有些过于狠辣之嫌,但是刚才丑妇佩娘连伤了二人,且在骆炜认输之后依然趁隙突袭,手段亦是毒辣,此刻厅内的众人自然没有人认为端木铁洲的做法有何不当。
而南边“仙都派”的座席之上,那位一身灰袍范东篱却丝毫未动声色,依然端着酒杯悠然而饮,连大袖也没有一点儿抖动,仿佛佩娘的生死与他无关一般。
瞬息之间,端木铁洲已连打了七钯,“云龙大八式”果然不凡,他双足一直未曾落地,身形左右腾挪,佩娘连滚带爬,显得甚是狼狈,却无法摆脱对方的钉钯连攻之势。
眼看着再打三两钯,就定能把佩娘钉在地上,端木铁洲手上招式毫不放松,心中所想的却是,今日击杀了这名丑妇,自己的声名定会大震,从此扬威京城。
然而却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胸前气息一窒,真气竟提运不起,手中的钉钯象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制,不受控制地斜飞了开去,身体竟也随着兵器被牵引而动。
端木铁洲心头大惊,想要全力运内力,然而身体却是一沉,“嘭”地一声跌在了地上。
“云龙大八式”的要旨,乃是借力腾纵,端木铁洲的兵器受制,已无处借力,且全身内力亦莫名凝滞,无法提气轻身,身重如铁,自是难以再在空中腾挪,顿时从空中直坠了下来。
而丑妇佩娘此时已然从地上纵跃而起,大棒“呼”地一声捅到了端木铁洲的前心!
这位“昆仑派”供奉毕竟是顶尖高手,应变极快,撒手扔下钉钯,回掌护在胸前。闷响声中,佩娘的棒端与手掌相交,端木铁洲被一棒之力撞得在地上滑出丈许,一只右掌亦已骨断筋折!
片刻之前,端木铁洲还确信自己稳操胜券,可就在一招之间,情势竟全然逆转,大败亏输的人变成了他!
大厅之内的鼓噪声嘎然而绝。除“楚江会”自行认负外,这名丑妇连胜了三场,却也已经三次使得厅内的江湖中人震惊失语!
丑妇佩娘并不追击,手拄着大棒站在当地,脸色略有些发白,胸前起伏喘息,显然刚才反败为胜的一击亦是耗费了她不少气力。
端木铁洲强忍手掌剧痛,缓缓从地上站起,咬着牙道:“想不到你的‘元磁神功’已达六重天之境,竟能施展磁凝之术,本人今日认栽,不过此恩此德,日后端木铁洲必当厚报!”
丑妇佩娘对他斜眼而视,大嘴一撇却并不出声。
“九荒独尊功”乃是“昆仑派”武学之中最为上乘的内功心法,可克制藏密“元磁神功”的牵引之力,端木铁洲有此依仗,才会如此自信必胜。
然而殊不知,内功的克制也并非绝对,与修为大有相关,端木铁洲的“九荒独尊功”施展出来虽是声势不小,其实并未达到大圆满之境,而佩娘的“元磁神功”却已经修成了最高一层的六重天。
端木铁洲一招得势之后便急于速胜,又使出了另一师门绝技“云龙大八式”,在空中腾挪纵跃虽然好看,却亦是极耗内力之举,而佩娘却一直隐忍不发,看似躲闪钉钯狼狈不堪,其实是为等对手内力衰竭的那一刻才忽施反制。
先前的两战,佩娘的诡异武功令人心惊,而与端木九洲的这一战,却显出她极擅于抓住机会,心计亦是深沉得很,难怪厅内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俱是失了言语。
此刻厅内的多数人都明白了这丑妇之强,不愿与她动手,但却绝不包括唐怜花。还未等倒在地上的端木铁洲被人抬下去,唐怜花已从桌前站起身来,双足点地,一式“巧燕双飞”,已横纵出七丈,落在了空场之内。
“我来领教阁下高招,看打!”唐怜花脆声喝道,双手一晃,指间出现了八支钢镖,寒芒闪处已激射而出!
代表“合生门”的端木铁洲败阵,佩娘接下来要挑战的自是排在第四的“金阳门”,唐怜花与这丑妇难免一战。她这般急于出手,说打就打,却是因为她瞧出了对方内息不稳,显是刚才打败端木铁洲的一击消耗的内力过多,一时未能恢复。
利用对手的弱点,抓住时机破敌制胜,唐怜花的心计也丝毫不在佩娘之下!
然而钢镖还未至佩娘身前,却有一道灰色的人影忽然飘至,但见来人长袖一摆,罡风到处,八支钢镖竟似是风中的落叶一般,被扫得东斜西歪,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这道灰影,正是那长须老者范东篱!
这位“仙都派”的掌门人片刻前还在南面的座席之内端杯而饮,瞬时却横空而至,竟令得唐怜花也未及反应。而那八支钢镖虽非唐怜花全力相攻,但未及范东篱身前,就已被他袍袖挥出的罡风扫落,仅此一挥,已可见此人的功力不亚于圆光大师!
唐怜花玉面顿沉,厉声道:“范掌门,你应当知道论剑会的规矩,本姑娘与这丑妇比试武功,你却横插一手,难道你们‘仙都派’是想要倚多为胜么?”
此话一出,厅内立时便有不少人附和,尤其是已经败北那四家门派中的人,出言指责的声音更大。
“仙都派”现下已成了众矢之的,今日的论剑会若是被他们横扫九派,那在场所有门派都不用再在京城里混了!从先前的三战可知,对方实是很强,这种可能性亦非没有,所以若能找到些因由借口,比如指摘他们犯规,借机把“仙都派”赶出去自是最为理想不过。
毕竟对方再厉害,也仅有区区的两个人,若是真不用讲比武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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