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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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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风苦笑道:“不错,多年的朋友成亲,焉有不道贺之理?”
被喜庆之气笼罩的无欲山庄更加宏伟庄严。
萧逆风痴痴地看着门口,不敢去想青去山庄迎亲的花轿,更不敢去想那穿着嫁衣的身影。
幸好,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未穿上嫁衣。
萧逆风落到杜闭月的院中时,她正呆呆地坐在镜子前,动也不动,像具木偶一般,痴痴地瞧着镜中的自己,又似什么也没瞧见。
萧逆风从开着的窗中看到她凄楚的身影,不禁一阵心酸。
镜中突然多了个萧逆风,杜闭月呆滞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她神情恍惚地伸出手去,似要抚摸镜中那张脸,她突然笑了笑,道:“是你。”
萧逆风鼻子一酸,道:“是我。”
杜闭月一惊,猛得回过神,转过身,眼神复杂地望着萧逆风,道:“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紧张地向外望了望,道:“你……你快来,这里……”她想了想,狠下心道:“这里是无欲山庄,不欠迎萧公子这种贵客,您请吧。”她说完便紧咬着嘴唇。
萧逆风深深地望着她,他岂能不知她刚才那番话是想让他离开这危险之地?他突然大笑道:“大小姐,你以为这种地方我萧逆风看得上眼?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免得你把我萧家人当傻瓜情圣。”
杜闭月道:“什么事?”
萧逆风冷冷地道:“那就是你不要再天真地以为我真的看得上你,我能看上的女子至少要有我娘亲的一半漂亮,而你……”
杜闭月向后退一步,含泪道:“你走,走……”
萧逆风道:“好,这地方我早就来厌了。”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杜闭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中道:“走吧,不管你是杨风还是萧逆风,都走吧,好好活下去,我也无憾了。”她又怎会不知萧逆风的话是违心之言,她明白他的用意。
无欲山庄的高墙外,萧逆风倚着高高的红墙,呆呆地看着天,他突然一笑道:“我说谎了,说了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
“既然连自己都不信,为何要说?”萧逆天坐在墙头道。
萧逆风苦笑道:“你不知道?”
萧逆天叹道:“我若不知道就好,那样我还可以骂你几句,打你几拳。”
萧逆风道:“我的确该骂该打。”
萧逆天纵身跳下,用一双深潭般的眼睛看着萧逆风,道:“哥,你确定不会后悔?”
萧逆风慢慢点点头,道:“好与司徒焱在一起,会…会幸福的,若与我……”
院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十几个黑衣人,越墙而出,向远处奔去。
萧逆天道:至圣宫的人?“他那双黑亮的眼睛闪动着寒星般的光。
萧逆风道:“你去看看落雁小姐。”说着他已飞身进了院子。
萧逆天一耸肩道:“不用问,你一定去保护杜闭月了。”话音落时他的人已消失在墙头。
庄内并不是很混乱,甚至可以说有序得很,萧逆天掠过几重院落,突然停在一座房子顶上,倒不是他不想继续前行,而是去路被人挡住了。
碧绿的萧,冰凉的人。玉箫公子冷泠地立在房顶上,眼睛看着玉箫,道:“她呢?”
萧逆天一笑道:“我哥刚把她送回来,你…”
萧逆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下面有人喊道:“四小姐被坏人抓走了。”接着几十个家丁慌慌张张地向前厅方向跑去。
玉箫公子抬眼看着萧逆天,似在等他的解释。
萧逆天眉头微微一动,道:“刚刚至圣宫的人来过。”
玉箫公子突然转身向远处飞谅而去。
萧逆天望着他的背影,苦苦一笑。他俯视整个山庄,认准方向向一个院子飞去。
萧逆风急急地向杜闭月台票的小院奔去,不管前面是墙,是房子还是树他都飞谅过去。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要知道,像保卫祖国样的真君子是不会这样子的。
“站住!”一声大喝传来,萧逆风立即停下来,这时他刚要越过一堵高墙。
一个锐气逼人的孤傲年轻人闪电般到了萧逆风身后。
萧逆风转过身,看着此人,道:“杜孤,功夫有进步。”
杜孤立即收起一脸的孤傲,一脸尊敬地道:“杨少爷。”
萧逆风道:“庄中发生了什么事。”
杜孤道:“小姐,被掳。”他说话还是只说单个的词,不说完整的句子。
萧逆风拍拍他的肩,道:“派人守住各个出口,再仔细搜查庄中,他们可能还未出庄。”他就像个吩咐都下行动的大将军,熟练而且睿智果断,言语举止间都管着让人心服的气势。
杜孤强抑过面前的高墙,几个起落便又落回到杜闭月的院子。
几个婢女慌张地跑出院子,竟似没有看到萧逆风这个大活人。
萧逆风一惊,冲到门口,猛得推开房门,叫道:“闭月!”他怕看到一屋子的凌乱,怕杜闭月已被掳走,他怕到几乎不能呼吸。
杜闭月还在,可萧逆风并没有松开一口气,反而是几乎窒息。
一身红红的嫁衣将她衬得更加美丽动人,而那几分凄楚的神情,使她美得让人有些心疼,听到撞门声和萧逆风的叫声,她猛然回头,就是这一回首落在了萧逆风眼中,让他的呼吸和心脏几乎停止。
杜闭月起身,忍住泪,道:“你……你又回来做什么?”
萧逆风立即回过神,道:“刚才走得匆忙,忘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夫妻恩爱,子孙满堂,还有……”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像是什么东西塞住了他的咽头。
杜闭月用力捏着身上披着的红纱,竭力克制着自己,道:“谢谢。”
萧逆风沉默了一会儿,道:“嫁衣,很美。”
杜闭月凄然一笑,道:“据说是附近方圆百里内最好的裁缝做的,今天只是要找试穿一下,你看,还好吧?”
萧逆风僵硬地点点头,从咽喉中挤出个字:“好。”
杜闭月点头道:“那就好,足够了。”她的声音终究还是忍不住颤抖。
萧逆风道:“是后天?”
杜闭月垂头道:“嗯。”她又抬得头略带肯求地道:“你快走,各路英雄还留在庄中,你在这里若是被他们发现……”她忙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她不禁流露出的关心,狠下心道:“会……会毁我清誉,也让我的夫君颜面无存,你……你不是快些走吧。”她的泪不禁涌出眼眶,她明明在怕萧逆风被那些人发现会受到伤害,却要违心地说出些话。
萧逆风道:“好,我走,保重。”说完向门外走去。
杜闭月突然想转身冲到他身边抱住他,扑到他怀中大哭一场,可她只是钉子般地站在那里,听着他走出去,听着房门被轻轻关上。
关上的是门,也是她的心,她的爱。
这里的门也是关着的,可窗户已被人推开,那人此时正坐在窗台上倚着窗框,向房内扫了一眼,嘴角露出丝不可捉摸的笑,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闪着逼人的光。
房中的人,司徒焱,他带他那脸任谁看了都会舒服的笑走到窗边,道:“萧少侠,找区区在下有何贵干?”
那人自然是萧逆天,他扬扬浓眉,闭了闭嘴,道:“没什么大事,问你句话,不知司徒公子方不方便回答?”他歪头瞅着司徒焱。
司徒焱道:“我打不打得过你?”
萧逆天道:“好像打不过。”
司徒焱道:“那么我方便回答,随时。”
萧逆天道:“很好,你把杜落雁怎么样了?”他用那双传神的眼睛盯着司徒焱,不给任何说假话的空间,被他那双眼睛盯着的人很少有胆量说谎,不是那双眼太可怕,而是其中有种难以描述的神秘力量。
司徒焱却面色平静地迎视着萧逆天,脸上笑仍不褪去。
两人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萧逆天突然淡淡一笑道:“相信你不知情。”说完跳下窗台,又对司徒焱说:“你最近乖得很,希望你一直乖下去,你若负杜闭月……”她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司徒焱明白他的意思。
司徒焱道:“萧少侠不死,在下一定乖得要命。”他说这句就如在说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这时一个家丁打扮的年轻人慌慌张张跑进院子,道:“少庄主,快回青去山庄,庄主遭人暗害,身受重伤……”
司徒焱大惊,道:“谁有如此大胆,敢伤爹爹?”
家丁道:“是个女子,不过庄主已将那女贼打入绝崖。”
司徒焱面色稍好了点,道:“与青云山庄为敌,简直不自量力。”
萧逆天道:“你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你老子?”他的话中略带着几分讥讽。
司徒焱脸色一变,为了掩饰尴尬他对家丁大声道:“去向杜庄主辞别,马上回青云山庄!”
萧逆天看着司徒焱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淡淡一笑。
萧逆风从远处几个起落飘落到萧逆天身旁道:“你怎么来这了?”
萧逆天凝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哥,这次抓走落雁的不是司徒焱。”
萧逆风惊道:“落雁被抓了?”他不解地道:“不是司徒焱,难道是连绝本人要抓她?”
萧逆天道:“连绝义抓她做什么用?”他用食指敲着自己的脑袋思索着。
萧逆风道:“难道想引你上当?”
萧逆天笑道:“引我?她又不是我什么人,连绝义干嘛用好引我上当?”他说着将目光移向别处,他的神情显有点不太自然。
萧逆风轻轻一笑,道:“因为那连绝义看出你小子动了情。”
萧逆天耸肩道:“他该看出你动了真情才对。”
萧逆风的脸色微微一变,道:“糟糕,万一他抓走闭月……”
萧逆天推着他,道:“你干脆日夜保护她算了,她一时半刻也成不了亲了。”
萧逆风道:“青云山庄出事了。”他推着萧逆风向前走了几步,道:“不管他了,你快去保护你的女神,快去,快去。”说着调皮地眨眨眼。
萧逆风道:“你去救落雁时小心点。”
萧逆天道:“我有说过去救她吗?嗯?”
萧逆风拍拍他的肩,认真地道:“万事小心就对了。”说完纵身离去。
萧逆天看着萧逆风飞身离去才将一脸的调皮的收起,他神色凝座地自方自语道:“该去哪里找她?连绝义没有理由抓她,难道我被司徒焱骗过了?”
“但愿他能找到落雁。”想起玉箫公子,萧逆天不禁发自内心地一笑。
萧逆云的笑也是发自内心的。
竹林的竹屋中,萧逆云看着那身受重伤的白衣女子,醒来,不禁温柔一笑。
白衣女子看着萧逆云温和俊朗的脸似有些出神,突然她冷冷地道:“你是谁?”
萧逆云一笑道:“相识便是缘,何必问名姓?”
白衣女子语气仍是冷冷地道:“你救了我?”
萧逆云道:“还有我弟弟。”他说着话也将桌上的药端到床边,道:“你起得来?”
白衣女子道:“我不吃药。”她冷冰冰地脸上露出几丝孩子般的慌忙,甚是可爱。
萧逆云温和一笑道:“你身体很虚,吃这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说着他在床边坐下来,将那女子扶起,哄孩子似地道:“药不难喝,真的。”
那白衣女子倔强地摇着头道:“不吃,难吃。”
萧逆云道:“不骗你,真的不难吃。”他微笑着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白衣女子半信半颖地接过他手中的碗,尝试似地喝了一小口。
萧逆云道:“没骗你吧?”
白衣女子不敢相信地道:“你放了什么?药怎么会是清甜的?”
萧逆云道:“是种小果子的果汁,我早猜到你们女孩子怕药苦。”
白衣女子一口气将药喝下去,道:“谢谢。”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不自然。
萧逆云把碗放回桌上,道:“你不太习惯对别人讲‘谢谢’?”
白衣女子冷冷道:“那是因为没有什么人民帮过我,我几乎忘了世上还有这个词。”
萧逆云阳光的一笑道:“你可以对朝阳说,对山河说,对风雨云雪说,甚至可以对空气说,只要你想,总能找到要感激的对象。”
白衣女子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没想到过?为什么……”
萧逆云仍阳光地笑着道:“现在想到也不晚,未来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日子等你。”
白衣女子似听着离奇童话的孩子,带着幻想又不敢相信的神情道:“可以?”
萧逆云道:“当然。”
白衣女子的眼波朦胧起来,她突然轻哼一声道:“你的琴……”她想起昏迷前身后那声巨响,在那之前的记忆是自己站在山顶痴痴地看着山崖边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
弹着把雪白的琴,那琴声似还回荡在耳边,轻柔地抚慰着自己一颗疲惫的心。
萧逆云道:洒脱一笑道:“一把琴换一条命,很值。”
白衣道:“那不是把普通的琴,你一定很珍惜它。”
萧逆云道:“是,别的琴没有它的脱俗。”
白衣女子 叹道:“看来以后世人再难听到那绝妙的琴声了。”
萧逆云道:“没什么遗憾的,琴声断了太阳依旧会升起,是不是?”
白衣女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几乎不太相信这世间还有像他这样的人。
萧逆云道:“我姓萧,萧逆云。”
白衣女子吃惊地呆住,半天才道:“萧家五子之一,萧十一郎第二子?”
萧逆云微笑着点点头,道:“不错。”
白衣女子的脸色突然一变,焦急地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萧逆云道:“四月十三。”
白衣女子的嘴唇立即苍白,颤抖着道:“十三,还有两天。”她冲下床来,抓住萧逆云的胳膊,急急的问道:“这是哪里?离洞天湖有多远?”
萧逆云忙扶住她,道:“这是我家,离洞天湖……快马的话,要三天路程。”
白衣女子的身子立即软下去,虚弱地靠在萧逆云怀中。
萧逆云关切地柔声道:“你重伤在身……”不待他说完,那女子用全部力气站稳道“我要赶回洞天庭,求命之恩,他日再报。”
萧逆云道:“你现在不能赶路,你的身体……”
那女子不理萧逆云,勉强支撑着向门外走去,突然整个人向下倒去。
萧逆云一个滑步过去将她抱在怀中,道:“抱歉,冒犯了。”
白衣女子,倔强地道:“我要回洞天湖。”
萧逆云看着她眼中的坚定,轻叹一声道:“好,我带你去。”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又被伪装的冰冷掩饰住,她道:“我叫程雪,他日定还你这个情,我不喜欢欠人。”
萧逆云你语道:“程雪,那把琴……叫做‘无际觅雪’这倒是巧合。”
程雪道:“两天内必须到洞天湖,否则……”她的声音也哽咽。
萧逆云安慰道:“别担心,我用内力护住你的身体我们日夜兼程。”
程雪道:“你不问我去做什么?”
萧逆云道:“能让你不顾性命去那里,一定是重要的事,若讲来无妨你自然讲,若不方便讲我问了也是白问,是不是?”
他们已在飞奔的马上,萧逆云将程雪揽在前面,因为她已虚弱得无法骑马。程雪倚在萧逆云怀中,脸上露出的竟是几分悲伤之色。
“悲伤之色”似从不会出现在萧逆剑的脸上,在他把自己完全浸泡在清凉的水中时便不会了。此时他正在萧家竹林旁的河中闭着眼睛尽情感受水的清凉,空气的清新,这时他一般是不会悲伤,但若是有什么打扰他,他不只会悲伤更会生气,甚至会打人。
现在他就突然生起气来,因为他感到有个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身体。他突然将盘在胸前的胳膊向水下探去,随后便从水中提出个太小的物体,他抡拳便要打,可拳头并没有落下去。
萧逆剑握了握停在半空中的拳头,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回为他提出的是个全个气息微绝受不起一拳的女孩子。
萧逆剑一时间不知所措,松手不是不松手也不是,将他为难得眨巴眨巴眼睛那女子眉头紧皱着,突然口中涌出一口水,之后便不停地咳嗽。
萧逆剑叹了口气,苦着脸道:“天啊,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天大的麻烦’呐?”说着已带那女子飞身上岸,未来得及穿好衣服光着上身便盘膝运功将那女子体内的积水逼了出来。
那女子身体一软倒向萧逆剑。
萧逆剑缩了缩手,便最终还是扶住了她,表情很痛苦地道:“南瓜的,千万别见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就要以身相许。”
那女子轻咳了几声,慢慢张开眼睛,她突然反手紧抱住萧逆剑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穿衣服?你……你大色狼!”
萧逆剑有些哭笑不得,道:“到底我是大色狼还是你是女流氓?”
那女子怒道:“你一个大男人不穿衣服在女孩子面前,你…你…”
萧逆剑道:“你你你,你什么?你一个女孩家抱着个光肩膀的大男人,你算什么?”
那女孩仔细一看,是自己在紧抱住他,便立即用尽全身力量将萧逆剑推开,气势稍稍弱了些,道:“你是什么人?”
萧逆剑故意长叹道:“唉!你难道看不出我是活人?”
那女子目光有些无所适从地道:“小色狼,穿好你的衣服。”她的脸变得有些发红烫。
萧逆剑一挺身站起来,道:“偏不,这里是我家,就算我连裤子都不穿你也管不着。”
那女子狠狠瞪了萧逆剑一眼,道:“无赖。”
萧逆剑道:“你个大南瓜,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就让你留在水里喂鱼了。”
那女子气呼呼地挣扎着要站起身,可四肢却没有什么力气。
萧逆剑道:“你省省吧,你的伤不轻。”
那女子没好气地道:“要你管,小色狼。”
萧逆剑握起拳头在她面前挥了挥,道:“再叫我小色狼,我打碎你的鼻子!”
那女子倔强地扬扬头,道:“小色狼。”
萧逆剑作出一副很阴冷的样子,道:“你的鼻子要快有千千万万块了。”说着闪电般出拳击向那女子的面门。
那女子忙闭起眼睛,她实在没想到萧逆剑真的出手。
萧逆剑当然不会真的去伤害她的鼻子,可当他的拳头收回时却带着鲜红的血液,是那女子喷出的血。他忙封住她几处穴,抱起近乎昏迷的她向竹屋飞掠过去。
河水依旧。无论岸上是悲是欢是离是合,那河水似从不会为之变一变。
河水不为世事变,可这里的变化却大得让人心凉。
曾经,这里武林人心中的圣地;为经,这里住着江湖最令人羡慕的“无垢侠侣”;曾经,这里处处透着不可侵犯,永不破败的威严。
可没有什么是永远,不过三十年的时光,曾经宏伟庄严的无垢山庄已是废墟一片。
没有人知道那个温宛尔雅,英俊的倜傥的“无垢少侠”连城壁是怎样消失的,江湖中流传的说法是他被“大盗”萧十一郎杀了。
萧逆天当然知道连城壁不是萧十一郎杀的。他看着眼前破败的无垢山庄深深的大眼睛中闪着叹息、沉重,又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几只麻雀落到门前的树上,喳喳地叫着,似也在为这山庄的没落哀歌。
萧逆天迈过躺在地上的大门走进山庄。里面的建筑已基本被烧毁,留下万堆的瓦砾悲凉地伏在地上,还立着房屋架如被剥去皮毛的兽骨,让人不禁心颤。
西斜的太阳也沉默着。
披着身微红的夕阳光,萧逆天在断壁残垣间缓缓走着,他当然不是在散步,那双闪着光的眼睛显示他在想事情。
一阵风吹来,吹起他披在肩上的头发。他停下脚步看着被吹起的头发不禁淡淡一笑,然后向庄门飞奔而去。
庄门还是萧逆天进去时的样子,没什么改变,就连那扇被烧焦的门也还躺在地上。
萧逆天飞起一脚将烧焦的门踢出几丈远,门下竟是个与那扇大门差不多宽长的洞口,一条黑洞洞的地道向里面延伸。
萧逆天纵身从洞口跳了下去。无论将面对的是什么,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一般情况下地道是不会太好看的,这条地道也是一样,阴暗、潮湿而且透着渗人的邪气。但无论这地道是怎么样的,对萧逆天来说已没什么区别,因为他刚才跳去就昏迷了。
两个身穿黑袍的人出现在黑暗中,就如夜间突然出现的鬼魅,他们架起萧逆天又消失在黑暗中。
那两个黑袍人再出现时他们已在一个宫殿式的石室中,萧逆天被他们丢在地上。
石室壁上的排排火把将十丈见方的石室映得通明,也映着张笑成花的脸。
马铭的脸此刻已笑成朵绽开的花,他瞅着萧逆天,道:“好,好一个萧逆天,当真与萧十一郎一样,宫主见了必定欢喜。”他的笑变得阴冷起来,道:“抓不到萧十一郎抓住萧逆天也是一样的。”
一个黑袍人道:“马总管,这人擅闯到圣宫,是油炸还是砍成肉泥?”
马铭脸一沉,道:“你们有多大胆子,敢动他?”
黑袍人道:“依照宫规……”
马铭打断道:“这个人连我都不敢动,这是宫主的。”他摆了摆手,那两个又鬼魅般的消失了。马铭盯着萧逆天看了半天,冷冷一笑,背过身去。
跃动的火光中马铭的笑逐渐在脸上蔓延,突然,笑容僵在了脸上。
很少有人被扼住脖子时还笑得出来,马名的脖子已被一只手快若闪电的手扼住,然后他就看到了双带着笑意的寒星般黑亮的眼睛。
马铭惊愕地道:“你……你……”
萧逆天一笑道:“是你不敢动我,我可没说我不敢动你。”
马铭道:“你明明中了毒……”
萧逆天作出吃惊的样子,道:“我中毒了?哪有?”
马铭道:“不可能,你……”
萧逆天一笑道:“我是走路走累了,跳到一个洞里休息一下,谁知有人发心将我带到这里,不过也好,我本来就是来找你们,若不是那两个好心人我还没这么容易到这里。”
马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故意的,你假装中毒,否则……”
萧逆天道:“否则这弯弯绕绕的地宫我恐怕还要转些时候。”
马铭苦苦一笑道:“我低估了你,你是萧十一郎的儿子,你体内流着他的血,我实在不该低估你,不该……”
萧逆天道:“有客人到,你不问客为何来?”
马铭苦着脸道:“萧少侠,到敝宫有何贵干?”
萧逆天淡淡地道:“没什么大事,问你们要个人而已。”
马铭道:“那位当今武林第一美人?”
萧逆天道:“聪明,有奖。”
马铭的表情又难看了些,道:“奖什么?”
萧逆天邪邪地一笑,扼住马铭咽喉的手一用力,道:“这就是奖励。”
马铭皱皱五官,挤出一丝笑,道:“多谢萧少侠,不如我带你去找杜小姐作为回礼。”
萧逆天看似很勉强的样子,道:“也好啊。”
马铭道:“萧……萧少侠,你的手……”
萧逆天突然把手松开,甩甩手,道:“舒服吧?”
马铭弯下腰咳了一阵,道:“还好。”
萧逆天道:“不好也没关系,还记得去见杜落雁的路就好。”
马铭忙点头,道:“记得……”
他果然记得。穿过几条通道,一道石门弹起后,萧逆天便看到了杜落雁。
这是间一丈见方的石室,里面没有灯火。借着门口透进去的光,萧逆天看到杜落雁无助地抱着双膝缩在墙角,手中还握着“雪夜狼刀。”
杜落雁听到石门弹起,猛地抬起头,看到萧逆天她眼中立即涌出泪水。她站起身似要奔向萧逆天,可一阵头昏目眩让她向下倒去。
萧逆天来不及多想,身形一动滑步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中。之后石室突然一片漆黑,因为马铭已将石门关死。
杜落雁闭紧眼睛用力抱着萧逆天道:“我们走好不好?这里好可怕。”
萧逆天轻轻道:“好,我来找出口。”
杜落雁把眼睛张开看到的又是逼人的黑暗,她惊道:“门被关上了?你也被关住了。”
萧逆天淡淡地道:“他们想跟我玩玩而已。”
杜落雁抽泣道:“是我害你的。”
萧逆天轻叹道:“就算没有你,我们这场游戏也迟早要玩的。”
杜落雁道:“为什么?他们是什么人?”
萧逆天道:“因为我姓萧,因为这里是至圣宫。”
杜落雁轻呼道:“这里……这里就是……”
萧逆天道:“不错,就是这里。”
杜落雁道:“我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萧逆天沉默了一会儿道:“希望不是因为要利用你对付我。”
杜落雁道:“利用我?”
萧逆天的语气突然冷了许多,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杜落雁的肩头颤抖了一下,道:“我……我是怕自己带给你麻烦。”
萧逆天道:“你带给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尽量装作无情,他知道他对她好只会给她带来伤害,连绝义绝不会让萧家人在乎的人平安无事。
杜落雁忍不住流出委屈伤心的泪,紧咬着嘴唇不再开口说话。
萧逆天道:“我抱着我我怎么找出口?”
杜落雁的手松了松,又马上抱紧他。萧逆天岂感觉不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他却强作他开她抱住自己的手,冷冷地道:“站在这里,别动。”
杜落雁感到萧逆天在渐渐离她远去,突然觉得失去了重心。在这样漆黑可怕的地方,萧逆天是她唯一的依靠,他的胸膛和臂膀是她全部的世界,可他却这么样对她,她想着,不禁蹲下身去轻泣起来。
萧逆天离她只有两步远,听到她的哭声几乎忍不住要冲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可他只是用力握了握拳头。
马铭也用力握了握拳头,然后长长出了口气,笑道:“萧十一郎,你儿子还是跟你一样,多情种,痴情郎。”
地下宫殿中的火光不住地跳动,就如马铭激动的心。
忽然,马铭的心跳得更快了。
再激动,也没有哪颗心会跳得这样快,只有恐惧,突如其来的恐惧才可以让心跳到几乎蹦出胸膛。
马铭的脸色有些发绿,因为他又看到了那双黑亮的大眼睛。
萧逆天笑咪咪地盯着马铭,道:“客人要走了,难道不用送客?”
马铭擦了擦冷汗道:“萧少侠倒真是神通广大。”
萧逆天道:“你说那间石室?我开它和开我房门一样的。”
马铭勉强一笑,道:“客要走,敝宫不便挽留,请。”
萧逆天迈开步子向殿门口走去,杜落雁垂头跟在他身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贵客既然到了,怎能连主人都不见就要走?”一个阴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马铭脸上立即绽出了笑容,对萧逆天道:“萧少侠,是宫主回来了,您留步。”
萧逆天一笑,道:“好,”说着转过身去。/
不时何时,殿中高高的座椅上已坐着个阴森可怕的人,一身血红色的袍子在跃动的火光中透着血腥之气。
杜落雁看到那人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逆天锋利的目光扫了那个人一眼,道:“连绝义?”
“不错,”连绝义冷笑道,“萧少侠,你从我的地方带走我的人,这怎么讲?”
萧逆天轻松地一笑,道:“地方是你的,可人好像不是你的。”
连绝义道:“我有能力抓她来,她就是我的。”
萧逆天道:“有道理,我有能力带走她她就是我的了?”
连绝义脸一沉,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萧逆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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