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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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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只是点点头,没有开口。

萧逆天好像被萧逆飞粘住了目光,一双寒潭般明亮的眼中轻轻流动种难懂的感情,眼中似还有点泪光闪现,阳光静静散在他们身上,衬出种难以名状的和谐,似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体的。

萧逆飞出神地望着天空,心中从未有过的踏实,好像感到有股强力量让他依靠。

黑暗,本被人类用来代指一切不好的东西,也很少有人喜欢黑夜,这很少人中有寂寞的,有痛苦的,有逃避的,还有一种就是夜间活动的,夜间活动的人中有种作贼的。

星月黯淡,深夜沉寂,冷风微动,寒气流转。

这种时间最聪明的人应该在房中温床暖衾中好好睡觉,可这世上偏偏有不太聪明的人,这世的聪明的人本就不太多。

萧逆天和萧逆飞的房中已漆黑一片,院中万籁俱寂,一个身影轻落入院中,再一跃便到了窗前,来者轻功绝顶,就似夜间飘落的幽灵,若不是有这等轻功恐怕早已将萧逆天和萧逆飞惊动了,可现在他们两个人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来者将一颗药丸的圆球弹进房间,倚在窗边在等了一会儿,便从窗口跃进去。

房中的灯亮了起来,灯光映着一张蒙面的脸,露出的一双眼睛在房中迅速搜索,最后目光落在桌上的刀架上,一块鲜红的丝绸盖在刀架上,那双眼睛突然绚迷起来,就像那红绸下面盖的是他赤祼的情人,他一步步走过去。

这时,有声音从院中传来,“我们出去没有熄灯?”是萧逆天的声音。

黑衣人大惊,忙退到窗边,这时他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不禁暗责自己大意。

门被猛得推开,黑衣人就在那一瞬间穿窗而出,他刚要向院外飞跃就发现眼前有个身影,房中的灯光隐隐地照在此人身上,看去就像突然降临的魂灵。

那条身影笑了笑道:“朋友何不进屋去喝怀酒?”黑衣人并不开口,向侧旁一移步准备从身影旁跃过,可那影子就像粘住了他,又挡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同是夜深寂寞人,何必要独对孤独?”那身影道。

黑衣人停了一下没有动,突然闪电般向上跃起,再一闪已没入黑暗。

那条身影并没有去追黑衣人,反而转身进了房间,是萧逆天。

萧逆飞站在桌旁看着刀架,道:“怎么样?”

萧逆天神秘一笑道:“不错。”他满意地在桌旁坐了下来。

院中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萧逆天轻吁口气,站起身向外走看去。

冷天赐坐在轮椅中正艰难地向门口移动,萧逆天忙出去推过他,道:“堡主,深夜何以至此?”说着将冷天赐推进房间。

冷天赐叹了口气,道:“老夫不放心呐,忍不住过要提醒两位少侠,保护好割鹿刀。”

萧逆飞冷冷道歉:“刚刚已经打发走了一个了。”他连看都不看冷天赐一眼。

冷天赐一惊,又长舒了口气道:“那些人消息还真快。”

萧逆天笑了笑道:“要得到割鹿刀不聪明点怎么可以?”

冷天赐用手摁了摁前额,道:“所以这把旷世奇刀若非有萧家守护,恐怕早已引起天下大乱了。”

萧逆天苦笑道:“现在天下已经不太顺了。”

冷天赐突然朗声一笑道:“打忧两位少侠休息,实在抱谦,人老了难免要麻烦些。”

萧逆飞突然道:“谁若认为你老了他必定是呆子,”他的表情冷冷的,话更冷。

冷天赐笑道:“多谢少侠宽慰。”说着用手转动轮椅向外移去。

萧逆天道:“冷堡主,明日取出地图如何?”

冷天赐停了停道:“也好。”

夜又沉寂下来,隐隐的星光似在被这世间的险恶吓住了。

萧逆天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浓眉紧锁,脸上隐隐现出无奈的悲哀。

房中的灯已熄灭,他被黑暗完全包围着,在死寂的世界中他的思潮再次澎湃汹涌。

──萧十二郎林中小院内击向箫玉麟的毒液,那个轻功绝顶的黑夜人。

──箫圣阁门外莫名其妙地被卷入箫圣堡的斗争。

──箫玉麟在箫圣阁频频作案引萧逆天出手,而他的目的却在诱萧逆飞交出寒潭玉箫与《箫圣心经》。

──故乡地一战,箫玉麒没死,萧十二郎反而丧命。

──箫圣堡遭到南宫林血洗。

──冷天赐的双腿竟被南宫林的人齐膝砍断。

──萧逆天、萧逆飞被带入南宫林,又坠入“地狱”中那片“紫海。”

──南宫林的人掳走了冷天赐的夫人。

──萧逆天去取割鹿刀。

──黑衣人夜探萧逆飞、萧逆天的住处。

这些事情几乎毫无关联,足以将人的思维搅乱,可萧逆天那双眼睛却是明亮的,里面找不出丝毫的迷惘。他的嘴角慢慢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对这世间的嘲讽。

萧逆飞也在黑暗中靠在床头想着什么,他的内心也是怒涛淘天。

──连绝义的话,箫玉凡的脸,箫玉麟的血……

──铜箫堂的血案,那些惨不忍的死尸,令人作呕的血腥。

──被“三月逍遥”迷倒,那最后的模糊的记忆。

──箫玉麒将阴谋合盘托出。

他的脸上也没有迷惘,那双眼睛似乎更冷了。

他们悲哀只因他们看得太清楚,看得太清楚总免不了失望,对人类失望。

纷乱的世界,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善,几分恶,恐怕最聪明的人也无法算出。

没有永远的黑暗,若想将黑暗当作逃避的城堡那人一定是呆子。

晴天,天很晴。

初升的太阳已是光芒四射,天蓝得能纯静人的心灵,空中似没有一点杂质,就如纯真少女的心,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种对它的亵渎。

萧逆天将房门打开,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他深深地看了天空一眼,黑亮的大眼睛闪过一抹若涩的无奈,他宁愿今天是个阴沉的坏天气。

萧逆飞走到他身后,道:“天气不错。”他全身透出种慑人心魄的寒气。

萧逆天有点涩涩地笑了笑道:“若是阴天也不错。”

萧逆飞道:“以前我总挑晴天杀人,血很快会干。”

萧逆天转过头,看着他,轻轻一笑。

该来的始终会来,该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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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冷天赐的绝望

天之阴晴,自古无人能左右,天下世情,万世又有几人看透?

漫长得令人决眦的生物演化长路中,原始的美丽早已随着古老的长风消散在绵长的时空。丛林中只为“生存”两字而战的带着血腥气的壮美早已从人类领地退出,人类血液中早已遗失生物形成伊始那些可贵的东西。或许唯有仍搏斗在荒原中的苍狼体内还激流着上天最初赐予生命的最纯最优的血。

古老而雄伟的箫圣堡大殿在桔红的晨曦笼罩中垂头箴默,这曾经震慑关外武林的圣地如今却无颜以对绚丽的阳光。

冷天赐精神抖擞地坐在大殿正位之上,他看上去心情不坏,那暖人的笑又挂到那张和善的脸上,一张可以让人忘却所有烦恼的脸。

萧逆飞,萧逆天正从殿外走进来,他们两个也是精神抖擞,全身散发出逼人心胆的英气。萧逆天手中握着的红绸包住的割鹿刀,与萧逆飞的寒潭玉箫相衬说不出的美,冷天赐的眼睛简直不舍得移开这两样东西。

萧逆天笑了笑道:“冷堡主看起来精神好得很。”他们在大殿中央站定。

冷天赐呵呵一笑道:“哪比得上两位少侠?岁月不饶人呐。”

萧逆天道:“冷堡主已调集人手准备进攻南宫林?”

冷天赐道:“这恐怕要无萧少侠才能调集全堡七大分堂。”说着他看着萧逆飞,萧逆飞没有答话,眼睛直盯着玉箫,冷天赐不禁一阵尴尬。

冷天赐笑着对萧逆飞道:“不知无萧少侠可否帮老夫一把?”萧逆飞似已出神,仍是闭口不答,冷天赐只好将目光转向萧逆天。

萧逆天一笑道:“冷堡主别见怪,他可能还在想昨夜欲夺刀的黑衣人。”

冷天赐用手扶了扶手,若有所思道:“难道是未死的箫玉麒?”

萧逆飞突然道:“他已经死了。”他声音不大却充满让人心颤的力量,他仍旧盯着玉箫,似对其它事物没有一丝兴趣。

冷天赐一惊,随即喜悦道:“难道两位少侠已将他除去?”

萧逆飞冷冷道:“你不该高兴,谁听到自已盟友死去的消息都不该高兴。”

冷天赐平静的脸面立即变色,惊呼道:“你是说我跟箫玉麒?”他又看着萧逆天。

萧逆天轻松笑笑道:“有什么什么问题吗,冷堡主?”

冷天赐就像听到最荒谬的故事一般惊愕地瞪大眼睛。

萧逆天眼中充满笑道:“我想冷堡主定有很多话要讲。”

冷天赐吐了口气,木然道:“老夫想我们之间必定有很多误会。”

萧逆天抿嘴点点头道:“误会的确是个讨厌的东西。”

冷天赐的脸色好转了许多,道:“咱为何不将误会消除?”

萧逆天道:“能消除误会自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他就像在讲着美丽童话的孩子。

冷天赐稍稍松了口气,道:“少侠何以认为箫玉麒已死?”

萧逆天道:“我已见过他的尸体,”

冷天赐微张了张口道:“哦?”

“天错在箫圣阁带走的岂非正是箫玉麒?”萧逆天道。

冷天赐惊道:“那……那难道不是七少爷?那位姑娘岂非已认定?”

萧逆天道:“你说那个牙痕?”他笑着叹道:“那明明是个大人的牙印,天错小时候恐怕不会有如此大的嘴巴,”他闪着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道。

冷天赐道:“所以你在怀疑那位天错姑娘在演戏?”

萧逆天道:“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还有天错临走请我去小院看看。”

冷天赐道:“她好象还告诉你她家的地下冰窖不错。”

萧逆天道:“是,可惜她家并没有地下冰窖。”

萧逆飞道:“但我们去林中小院时那个小院已被炸成飞灰,地上只有个一丈多深的洞。”

冷天赐道:“所以箫玉麒的尸体并不是那里找见的。”

萧逆天道:“不是,我们是沿着一路血迹找到箫玉麒尸体的。”

冷天赐动容道:“血迹?什么血迹?”

萧逆天叹道:“也许是天错的,她算准送她回去的人会去毁了小院。”

冷天赐道:“她也算准了你们两个回去看看?”

萧逆天道:“好像是的,她的确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人总会受此苦难。”

冷天赐道:“你们沿着血迹找到尸体?”他的神色越来越平静,渐露出沉稳。

萧逆飞目光中交织着些悲凉,似又看到林外那具触目惊心的尸体。

同样是晴天,天气好得让凉风有些不好意思,天空蓝得令黄土地郝然垂头。

萧逆飞和萧逆天各骑一匹快马向萧十二郎的林间小院飞奔。

树林还在,可小院已经成了一个一丈多深的巨大的坑,坑边上还残留着些火药的呛味。

“看来我们还是迟到一步。”萧逆天抱着双臂站在巨坑边上苦笑道。

萧逆飞四周看了看,嘴角似有一丝微笑道:“只要血还未渗入土中就不算晚。”

萧逆天也发现一条血迹直通向远去,他笑了笑道:“你很细心。”

萧逆天道:“我是个杀手,”他的眼中隐闪着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

萧逆天暗自叹了口气。

一个终日穿梭于刀光剑影中的杀手若不是万分小心恐怕早已死在阴沟里了。

他们那个时代的人,拼搏是为了与天争命,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还可以看到次日的日出。不像现代人们,至少大多数现代人的生命受不到来自人的危胁,而且活得也不算太坏,至少不会太对不起肚子,偶尔会在有空调的房间中泡杯茶,然后,再讲什么人格气节,民族大义,也会设想些危难情节将自己放进去做道德高尚的贤者并相信如果真有此类事件发生自己也会像想象中那样做,那样舍生取义,那样宁死不屈,就不知一点轻微地震就可以的将那些在温室中高呼大义的贤者,吓到屁滚尿流。

那些生命随时受到危胁的人才会懂得生存斗争的残酷,才会明白对在自然面前与兽平等、甚至还不如某些物种优等的人类本不该抱什么太高的要求,才知道人类也不过是种将自己抬得过高的动物而己。

很少人相信一条半干的血迹会将人引向美丽的殿堂,事实上这条血迹的尽头也基本符合大多数人的想象,松散的土地显然刚被翻过,这里已是树林边缘。

萧逆天右掌聚集内力猛地将土震开。

一具尸体,没什么尸体会好看,但这具实在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在箫圣阁时这具尸体上是有衣服的,尸体上只看得到些倒钩的划痕,可现在尸体上的衣服已被人敞开,上面至少有十几处种武器的痕迹。

萧逆天道:“他是被许多人围攻,至命伤好像是胸口那一剑。”

萧逆飞道:“难到箫玉麒还有帮手隐藏在附近?”

萧逆天沉吟道:“也许这就是箫玉麒的尸体,萧十二郎的手臂是有个牙痕,不过在别一只胳膊上,我问过他,他没告诉我这痕迹的来历。”

萧逆飞道:“可能他们的父母留下的,”

萧逆天点点头。

萧逆飞道:“致命那一剑剑法轻灵,恰到好处,不深不浅正可致命,”

萧逆天道:“是‘芙蓉剑法’,现在只有柳忠钰一个人。”

萧逆飞道:“在铜箫堂的血案中也有这种剑法,”

萧逆天道:“这尸体身上的伤痕都是被中原武功所致。”

萧逆飞道:“铜箫堂的血案我本以是冷天赐请的关内杀手,可箫圣堡血案也是这群人所为。”

萧逆天道:“连箫圣阁都是,当时我以为是箫玉麒的人。”

“可现在箫玉麒却被这群人杀了。”萧逆飞蹲下身仔细看着那具尸体。

萧逆天用手抵下巴道:“难道真的是南宫林?”

萧逆飞道:“南宫林又如何调得动那些关内高手?“

萧逆天道:“那些关内高手本该在至圣宫中,他们就是在慕派失踪的那批人。”

萧逆飞眉夹一动道:“至圣宫也与此有关?”

萧逆天道:“还有一点,天错为何要假认尸身,很明显她已受制于人。”

萧逆飞点头道:“那人让我们以为箫玉麒没死,然后自扰阵脚。”

萧逆天道:“是谁在危胁天错?难道萧十二郎落入别人手中?”他突然弯下身去看那具尸体,他伸手位了拉尸身上的衣服,道:“天错可能已留下什么线索。”

萧逆飞缓缓抓起尸体的手,手心有个血写成的“冷”字。

萧逆飞起道:“冷天赐?”这时一块丝帕从尸体上那破碎的衣服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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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弯腰捡起,丝帕上已血迹斑斑,还有些被捅破的洞,许多字已看不出,萧逆天仔细看了看,只在右下角看出“一切顺利”几个字。

萧逆飞道:“有什么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具尸体,似它会跳起告诉他些什么。

萧逆天将丝帕握在手心,有些不忍道:“是冷天赐的笔迹。”

萧逆飞并没有惊讶,似在预料中,道:“这么说冷天赐便是箫玉麒的帮凶?”

萧逆天用拳头抵住眉头,道:“是他们假装争夺堡主之位,再制造那血案,让我不得不出手,而此时你恰好中毒,自然会将玉箫与《箫圣心经》交给箫玉麒。”

萧逆飞沉思道:“这些与箫玉麒所说相比只是多了个冷天赐。”

萧逆天道:“箫圣阁的血案根本就是冷天赐的人所作。”

萧逆飞轻舒了口气道:“的确,能将那些高手无声无息中杀死再避开你的只有发现死者的店小二。”

萧逆天点头道:“若没有冷天赐的配合,箫玉麒的人不可能得手。”

萧逆天叹息道:“或许箫玉麒只是个伙伴而已,无利用价值时自然是死了的好。”

萧逆飞道:“谁说他没价值,他的尸身至少可以冒充萧十二郎,让我们以为箫玉麒还活着。”

萧逆天苦笑着点头道:“还可以将冷天赐将要进行的阴谋揽到自己身上。”

“的确,冷天赐完全可以将以后的血腥推到他身上。”萧逆飞也在苦笑。

似有凉风吹起,那风是不是想将这世间的丑陋吹散?

阳光依旧明媚,箫圣堡大殿中冷天赐眯着眼睛听萧逆飞说完,然后他长叹一声道:“难道两位少侠仅凭几个字迹就将老夫列入如此不堪之类?”

萧逆飞冷笑道:“自然不是。”

冷天赐又一怔,有些恼道:“请讲!”

萧逆飞道:“我中‘三日逍遥’后模糊中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不巧那声像极了阁下的。”

冷天赐稍松了口气道:“只不过是模糊中而已,何况少侠不是说那人是坐轮椅的?那时老夫的腿还未断,自然有必坐到轮椅上。”他的脸上逐渐露出笑意。

萧逆天一笑道:“那也只不过因为你一直装的是假肢,莫要忘记是我从故乡地将你抱回箫圣堡的,你腿被砍后又是我将你抱到床上的。”

萧逆天道:“假肢自然要比真腿重的多。”他笑了笑,搂着道:“在故乡地你也在装昏,自然听到无萧的话,为了不让他怀疑你刚回到箫圣堡你便演了一出断腿的戏。”

萧逆飞不屑地看了冷天赐一眼,冷冷道:“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脱去假肢。”

萧逆天将割鹿刀换到另一只手中,道:“还可以造成南宫林复仇的假象,让我们以为你已走投无路,你怕还不够,又屠杀箫圣堡总堂,说是南宫林复仇。”

冷天赐换了个姿势道:“你不觉得你的故事编得有些荒唐?”

萧逆天没理他,继续道:“之后又派些‘天仙’将我们带到南宫林,让我们相信南宫林与箫玉麒已联手准备对付箫圣堡,也是为了让我们以为你走投无路。”

萧逆飞接下去道:“你自然要我们重回箫圣堡,又不能透出故意放走我们的痕迹。”

萧逆天道:“所以我们坠入了‘地狱’,又落入那‘紫海’,你自然也知道那里是通向那个湖的。”

萧逆飞道:“等我们回来你又演了场夫人被 掳 的戏。”

萧逆天道:“这样你便有直接的理由进攻南宫林,你也知道我们会全力协助,因为你已让我们在南宫林见到落雁。”他停了停,似在歇息一下,又道:“看来你跟连绝义关系也不错,他从中原带来的人也送给你用,他还教会你利用落雁。”

冷天赐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萧逆天抢失道:“不必说什么,那些人就被放在你身后的密室内,已被摄住心志,从萧十二郎的树林回来后我们已进去过了,”

冷天赐微微笑了笑,道:“不错,我们互相利用而已,他要我尽量让你们吃些苦头,而我……”他闭上嘴又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萧逆飞道:“我们还发现了箫台。”

冷天赐道:“你们看到那七只箫在我手中,自然也想得到我才是主谋。”

萧逆天道:“若是箫玉麒,他在杀了三大堂主又怎会将箫留下?”

萧逆飞道:“你恐怕只差寒潭玉箫和《箫圣心经》了吧?

萧逆天道:“我猜得不错,那只盒子里面是《箫圣心经》,而不是南宫林地图。”

萧逆飞道:“你让我们以为你走投无路,你再决定进攻南宫林,逆天不管是为你还是为落雁都会带割鹿刀来劈开那只盒子。”

萧逆天又苦笑了一下,道:“你以一个残废之身出现在我面前时,若不是我早已有察觉,你有问题,只怕我的脑子会被那泛滥的同情心糊住。”

萧逆飞道:“你这一石四鸟之计的确令人佩服。”

冷天赐笑了笑道:“哦?不知是哪四鸟?”

萧逆天道:“割鹿刀,八大奇箫、《箫圣心经》。”

冷天赐道:“还有呢?”

萧逆飞道:“箫圣堡祖先留下的宝藏。”

冷天赐动容道:“你怎会知道?”他又想了想,徐道:“我差点忘了你是寒潭玉箫的传人。”

萧逆飞道:“八大奇箫就是启动宝藏机关的钥匙,我说得不错吧?”

冷天赐闭上嘴巴,却又忍不住道:“这箫玉凡竟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你!”

萧逆天道:“冤枉别人可不是个好习惯。”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冷天赐惊诧道:“难道不是箫玉凡告诉他的?”

萧逆天道:“莫要忘记这世上还有个萧十二郎也知道这秘密。”

“萧十二郎?”冷天赐忍不住叫道,他脸上充满了不相信。

萧逆天道:“水下地牢的确高明,在箫圣堡的湖底与南宫林地下水宫通道的水底修建地牢,也亏你想得到。”他说得很慢,似在咀嚼每个字的苦涩。

萧逆飞道:“那些紫水中的迷药还是轻了些,你算谁迷药发作时我们该正好被水冲过地牢地段,你很小心,但我们还是发现了地牢的秘密。”

冷天赐笑道:“水底地牢?就算不中迷药也很难发现吧?两位真是心细如尘呐。”

萧逆飞道:“既然你在故乡地是装昏,就该知道迷药对我没什么作用。”

萧逆天笑了笑道:“巧得很,我的血也不买迷药的帐。”

冷天赐道:“你们就找到了萧十二郎?”

萧逆天深呼了口气,道:“那时我们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何在。”

萧逆飞道:“也知道了南宫紫云早已辞世,现在的南宫林只不过是你安排的骗局。”

冷天赐道:“少侠玩笑了,那南宫林又怎是老夫能找得到的?”

萧逆天咬了咬牙道:“你在铲平宇文家族时独吞下南宫林的地图和藏宝图还有武林秘笈,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他一双大眼睛中射出凌厉的寒光。

冷天赐无奈地酸涩一笑道:“若是如此,老夫必定武功盖世,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萧逆天道:“谁说你不是武功盖世?在林中小院向箫玉麒打毒液引我发金针的那位仁兄轻功绝顶,却不知冷堡主是否还记得?”

萧逆飞接着道:“昨夜夜探割鹿刀的黑衣人恐怕也是位盖世高手,冷堡主……”

冷天赐哈哈笑道:“两位少侠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惭愧。”

萧逆天道:“从轻功路数看那是同一个人,而不巧的是那黑衣人正是阁下。”

萧逆飞道:“我们算准你肯定很快会以冷天赐的身份出现,所以……”

萧逆天接过话道:“所以我在那黑衣人发梢上涂了些姻脂粉。”

冷天赐瞪大眼睛道:“姻脂粉?”

萧逆天笑道:“是向您的夫人讨来的,再混些掺水的粘胶,创意不错?”

冷天赐又轻松一笑道:“内人岂非已被掳走?”

萧逆天道:“哪有?她在镇上一家客栈中活得好好的。”

冷天赐大惊,叫道:“不可能,我明明已……”他突然停住口,瞪大了眼睛。

萧逆天笑了,道:“你明明已将她放入地下通道?”他指了指脚下站的地方。

冷天赐眼睛直直得盯着他,他又一笑道:“你将她放入地下通道,再由另一条地道进入你的房间,所以无箫去的时候你恰在房中。”

萧逆飞道:“你却不知道那时逆天已将你夫人带出地下通道。”

冷天赐满脸不相信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

萧逆天道:“你在向这边急奔时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布条挂在了树上,你知不知道?”

冷天赐道:“到那时你才完全确定你的推论?”

萧逆天道:“我不想证明这推论是真的,可事实全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冷天赐道长舒了口气,又露出灿烂的笑,道:“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萧逆天道:“可能从箫圣阁前八大门派对峙开始。”

冷天赐不禁变了脸色,惊道:“你说什么?”他满脸都是惊愕失望。

萧逆天道:“那时我刚从箫圣阁楼顶落下,你就在叫我,好像早已知道我会出现。”

冷天赐笑了笑道:“看来我戏演得很差劲。”

萧逆天道:“你将我认成萧十一郎却不惊诧我的年轻,显然你已知道我不是萧十一郎。”

冷天赐道:“箫圣阁中的血案你也未完全相信是箫玉麒所为?“

萧逆天道:“是。

冷天赐道:“我想在我假装帮你对付箫玉麒,害你被‘火龙吞天’吞时,你对我的怀疑又加了一层。”

萧逆天道:“是。”

冷天赐道:“你从我断腿前后的重量又觉得我有问题,而且隐约觉得无箫说得那个人就我,但你还是不确定。”

“是,”萧逆天道,“我不会轻易下结论。”

“这是个好习惯,”冷天赐道,“之后你们去箫圣堡血案现场,发现作案的与箫圣阁和铜箫堂血案是同一批人时,就又在怀疑着些什么。”

“是,”萧逆天道,“你是个不笨的人。”

“之后你们找到箫玉麒的尸体,便更加肯定那个人是我?”

“是。”萧逆天道。

“你们在密室发现了中原那批人和箫台后就已基本确定主谋是我?”

“是。”

“去南宫林时,你们遇到萧十二郎,他自然会告诉你们许多事。”冷天赐道。

“的确不少。”萧逆天道,他的大眼睛又隐隐闪着痛,对人类的痛心。

“当你确定掳走内人的就是我自己时便完全相信你们的推断?”

“是,”萧逆天挤出一丝笑容道,“有些事不得不接受。”

冷天赐道:“所以你带割鹿刀来是为对付我?”他又大笑道:“你不会出手的。”

萧逆天道:“我并不这么认为。”

“你知道我手握着几条人命时便会这么认为了,”冷天赐笑道,“你们是无法去南宫林的,所以杜落雁的命还在我手中,你们虽找到了萧十二郎却没法打开那‘啮龙虎扣’,还有宇文天错也在我手中,还有个南宫紫云,看来你要出手顾忌并不太小。”

萧逆天没有为难,反而笑道:“不劳费心,萧十二郎没那么容易被困住。“

冷天赐怔怔,道:“那么宇文天错的命你们不要了吗?”

萧逆飞冷冷道:“现在后院密室已是空的。”

冷天赐哈哈笑道:“真行,居然能找到宇文天错,看来后生可畏呐。“他又冷笑道:”年轻人,就算你们两个联手也未毕是我的对手,箫玉麒说的能胜你们联手一击的六个人中,我就是他未说出口的那个。”

萧逆天脸上仍挂着微笑。

冷天赐道:“只要割鹿刀到了这里我已赢了。”

萧逆天道:“在我这个年纪,能听到别人叫自己年轻人,的确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他说着用手在两鬓擦着头发,本来乌黑的头发竟被他擦出几屡银丝,还边笑道:“璧君的眉笔真好用。”

冷天赐的脸立即铁青,立即绝望,他大叫道,他大叫道:“萧十一郎?”他的眼睛已瞪出来。

萧逆飞也惊诧地看着萧十一郎,萧十一郎深深地看着他一笑,萧逆飞的心跳几乎已停止,他才觉察对他的感觉与对萧逆天有着的细微差别。

冷天赐的目光呆呆地落在屋顶,似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

萧十一郎满眼欣慰地看着萧逆飞道:“你和逆天都是好小子。“

萧逆飞只觉一股热力冲向喉头,泪水已几乎忍不住要落下,他突然想抱住箫十郎,可萧十一郎却递给他一只小药瓶,郑重道:“现在去至圣宫,逆天已带割鹿刀去救飞仙。”

萧逆飞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和开口,萧十一郎那双眼睛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萧十一郎将目光转向冷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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