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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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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掩的门此时被轻轻打开,走出一位高雅文静的美人,当然是慕蓉飞仙。
慕蓉飞仙抬头间看到了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她满脸的惊诧,倒让他们惊诧了。
沈璧君微笑着轻柔道:“姑娘,我们吓到你了吗?”她的一切动作都那么优雅完美,天上的仙女也莫过于此了。慕蓉飞仙是豪门世家出身的小姐,却也被沈璧君的容貌、修养、气质所震惊。她看着沈璧君的眼神除了仰慕还有点无奈,在她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与沈璧君比较了,连杜落雁都略逊一筹,如果萧逆天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放弃杜落雁她真的说不出什么。然后,她又有些责备地看了萧十一郎一眼。
萧十一郎一脸迷惘,不知何处得罪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他哪里知道,慕蓉飞仙将他当作了萧逆天?他微微一笑,冲慕蓉飞仙一点头。
慕蓉飞仙出于礼貌也微微一笑,可她笑到一半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她在向萧十一郎身后看去,眼神忧郁而无奈,又夹杂心痛,又似在意料之中。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同时回过头,他们就看到了一双冷漠的眼睛中燃烧的怒火,一张冷酷的脸上写着的仇恨,然后就看到他手里的那支玉箫。
沈璧君看着这个年轻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她看他的目光中无意识地透出一种特别的爱,一种区别于对萧十一郎的爱,区别于对沈劲风夫妇的爱,区别于对沈太君的爱。
萧十一郎也被这少年的那双眼睛深深震憾了,在他的眼中有些和萧十一郎那双眼中相似的东西,萧十一郎觉得和这少年似乎前世相识,他看得最多的还是那只玉箫,他认识它,那是个太久远的故事,远到萧十一郎无法将它与这个少年联系在一起。
萧逆飞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他的眸子在闪动,一种无法控制的感情由心底升起,却与以往见到萧逆天时那种隐隐约约的好感不同。他不能再沉默,否则,眼前的这两个人将会把他冷酷的外表融化掉,他盯着萧十一郎冷冷地问道:“她是谁?”
萧十一郎眼中含着笑意,抬了抬他们紧握的手道:“他是我妻子。”
萧十一郎这句话说着那样自然,那样幸福,就似在对着自己说话一样,萧逆飞几乎要被这情景感动,可还是扫了沈璧君一眼仍冷冷地道:“那么她要死了。”
萧十一郎突然觉得哭笑不得,可当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到玉箫上时他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没有理会萧逆飞的一句话,突然问道:“这只玉箫是谁传给你的?”
萧逆飞道:“我师父。”他本不想回答,可萧十一郎的声音有种力量让他不得不回答。
慕蓉飞仙此时跑到萧逆飞身边,拉住他的胳膊有些乞求道:“无萧,算了。”
萧逆飞没有看她一眼,还是盯着萧十一郎,道:“你既然将她带走,又为何抛下她?”
萧十一郎眼里闪动着无奈的痛苦,道:“当时她了解的,我的心已不可能给她……”
萧逆飞未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恨恨道:难道你们萧家就全都是多情双薄情的浪子?“他眼中的怒火已燃烧到极至,似乎要把萧十一郎燃烧掉。”
萧十一郎闭上了嘴巴,他已无话可说,沈璧君转头疼惜地看着他。
萧逆飞手腕一转,玉箫直直冲向萧十一郎,这招“快如闪电”真的快的不可思议。
萧十一郎低声道:“果真是”边城箫圣“一门的武功。”只见他一带沈璧君脚下微一错步,那眼见要击中他胸膛的玉箫就贴着他的胳膊过去了。
萧逆飞撤箫同时另一只手掌已到萧十一郎的面门,萧逆飞的掌也是眨眼间即到,可刚刚还看似未站稳的萧十一郎竟在这瞬间带着沈璧君倒滑出五六步。可萧逆飞刚撤回的玉箫已离手带着风直点萧十一郎肋下。萧逆飞刚刚用的是连环杀手,一般高手连掌都无法躲过,实在太快了,萧十一郎却连避三招,连玉箫都被他握在手中了。
萧逆飞显得有些懊悔,他以为他一直低估了萧逆天,可他又怎知他面对的是武林神话般的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在举手间不露一点本门功夫就轻易避过他的三招,萧逆飞又如何肯罢休,只见他身子横飞而起,急速旋转着双掌击向萧十一郎心脉。萧十一郎一惊,这招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萧十一郎知道这招的变化,这并不是简简单单一招,若只是这样的话,如果遇到高手恐怕要被打破脑壳了。因为对手会一手接掌另一只手向他头顶打去。可这招的变化就在于此,在对手以为胜敌而自喜之际身子突曲用腿横扫对手腰部,这要超乎寻常的速度,否则只有等着脑浆四溅了。
萧十一郎也知道破解这招的办法就是避开它,其实这招并不难避开,它取胜主要是因大部分人求胜心切,看到如此破绽百出的一招,总会去接,可等明白它的变化时为时已晚。
这一招也早已被列为江湖中最绝顶的十种功夫之一,只靠最后变化的速度也对得起“绝顶”二字,快到对手败都不知败在何处已被扫出几丈远。
萧十一郎之所以知道得这样清楚,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只因这招“绝处逢生”是他们萧家的武学,萧逆飞用起来竟是那样纯熟,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萧十一郎。
待萧逆飞重新站定,萧十一郎已带沈璧君上了屋顶,萧逆飞双目盯着地面,迸发出痛苦万分的目光,他的心中在翻腾。他在怪自己无用,根本不是萧逆天的对手。
萧十一郎道:“你的功夫已经实属难得了,不要伤心嘛。”
沈璧君也温柔道:“你打不过他很正常的,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胜得了他了。”她本想安慰一下萧逆飞,却被他充满怒火的目光震得打了个寒颤。
萧十一郎一揽沈璧君的腰又跳回到萧逆飞面前,他真诚地对萧逆飞道:“你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实在想不到兄妹之谊在她那边竟变成……”
萧逆飞冷笑两声道:“兄妹之谊?”他眉头一皱,双手一捂胸口,竟吐出一口黑血,他单膝跪了下去,不断轻轻地颤抖着。
萧十一郎吃了一惊,俯下身去握住萧逆飞的脉膊,叹道:“好列的毒性!”
慕蓉飞仙跑过来扶着萧逆飞,焦急道:“他身中剧毒,不能运功的,可他……”
萧十一郎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十处穴道,神色焦虑道:“但愿毒还未渗入经脉。”
萧十一郎盘膝而坐,把真气一点点输入萧逆飞体内。
萧逆飞体内的毒重新发作,已将他的神志弄到迷迷糊糊,朦胧中他感到一种亲切的力量,一种久违的温暖。
在萧逆飞体内淤积半个月的剧毒,终于随黑血吐出体外,他再不用每日用内功一点点逼毒,可萧十一郎也吐出了鲜血,鲜红的血,他脸色已苍白。
沈璧君惊呼一声,扶住刚刚站起的他,关切道:“怎么样?以你的功力本不至于吐血。”
萧十一郎虚弱一笑安慰道:“没什么,不要担心。”
沈璧君看着他的眼睛,坚决道:“我想知道原因,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萧十一郎柔情道:“酒多伤身而已,没什么,真的。”说着潇洒一笑。
沈璧君眼里含着叹息,她似乎想象得到萧十一郎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萧十一郎俯身将萧逆飞抱起走向小木屋,他低头看着昏迷的萧逆飞,觉得他睡着的样子是那样亲切熟悉,感到他的心跳是那样紧密的同自己连在一起。
慕蓉飞仙为萧逆飞盖好被子,转身对萧十一郎道:“谢谢你。”
萧十一郎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拿过慕蓉飞仙刚放在床头的玉箫仔细端详着,眼神那样遥远,似在想着一个几乎冰封的故事。
慕蓉飞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我想……你们还是离开吧,我不想等他醒来再看到你们。”她说完红着脸低下头。
萧十一郎把玉箫递给她,看了萧逆飞一眼,握住沈璧君的手走出门去。
慕蓉飞仙走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她由心的赞同上天让他们在一起,在她看来,他们让人不得不由心祝福。可她会想到杜落雁,她无法想象萧逆天的做法会给她带来多少伤害,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其实根本没有冷风,她不知道,她只是多虑而已,正远去的是萧十一郎而不是萧逆天,她转身回屋,坐在床边看着萧逆飞。
昏睡中的萧逆飞双拳紧握,断断续续梦语:“萧逆天……你为何要伤害她?”反复总是这一句,慕蓉飞仙坐着一旁,既疼爱又无奈地看着他。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又在林间漫步,周围还是那样详和,太阳升高了点。
“十一郎,这是怎么回事?”沈璧君歪过头看着萧十一郎道。
萧十一郎长长吐了口气,道:“璧君,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箫玉凡吗?”
沈璧君点头道::是你远走塞外时认识的那个?
萧十一郎道:“当年你在水月楼跳湖自尽,我以为你死了,心如死灰,便远走天涯,后来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塞外草原,万念俱灰的我就像野狼般,她遇到我便将我带回她的家里,也就是”箫圣堡“。”萧十一郎停了停,他需要喘息的时间。
沈璧君道:“这些你告诉过我,后来是她要父亲招你为婿,你才告诉她你的故事。”
萧十一郎看了看天,道:“她被你我感动,说她自己的感情太过轻率,后来我们一直以兄妹之情交往。她本就性格豪爽,再说对我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好感。”
沈璧君眨着眼睛问道:“那么刚才那个孩子,他好像很恨我们,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他是玉凡的徒弟,那支玉箫就是”箫圣堡“的八支奇箫之一。”
沈璧君道:“而玉箫正是玉凡所有的,所以……”她想着不禁一颤,她不由自主地想到红玉娘子由爱生出的恨,她体会过有多可怕。
萧十一郎道:“我不相信那个少年是玉凡派来对付我们的。”
沈璧君低吟道:“难道他悄悄为师父打抱不平?”
萧十一郎无语。
沈璧君抿嘴一笑,故意板着脸道:“都是你惹的风流情债。”萧十一郎先是一怔,后又探过头去瞅着沈璧君一脸无辜道:“我哪有?”
沈璧君还是故意板着脸道:“你还敢说没有?老实交代,还可从轻发落。”
萧十一郎装一脸可怜相,道:“璧君,你明察秋毫,我真的很乖。”
看着萧十一郎的样子,沈璧君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停下来看着对方。
萧十一郎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喃喃道:“真的,只有对你有还不完的情债。”
沈璧君幸福地微笑着,道:“傻瓜,璧君当然明白。”两行幸福热泪竟不觉中滑落。
树林再无穷尽也总会有边缘,树林外便有了个小小的城镇,弥漫着萧索与荒凉。镇上的唯一一家客栈,也只有两排十几间客房,而且房子已破旧得很,倒也干净。
萧十一郎的动作总是很快,此时他已和沈璧君在一间客房用餐。
“整个早晨忙着打架,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萧十一郎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不是很顶级的佳肴边道,其实他们那一桌菜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
沈璧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十一郎,我们……没有钱呀。”
萧十一郎神秘一笑,道:“总会有办法的。”
门外一阵喧嚷,萧十一郎一皱眉头看了门口一眼但还是没有动。
外面那帮人显然是刚刚碰面,寒喧客套话不绝于耳,其中一个粗野又沙哑的声音道:“待咱们塞外豪杰制服那萧家五子,看中原那帮杂毛还有什么话说。”
接着便是一阵附和声,人们也就已路过门口,声音渐远。
萧十一郎微微笑着,似乎很开心,他已开始用酒坛喝酒。
沈璧君的手却已冰冷,她嘴唇有些抖动道:“十一郎,他们几个好像……”
不待她说完萧十一郎便接着道:“好像已成了武林公敌,好像又像萧十一郎一样十恶不赦。”萧十一郎说得那么轻松,好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
沈璧君的目光里充满担忧,:“好像有很多人要对付我们的孩子。”
萧十一郎站起身,走到沈璧君身边,抚着她的双肩安慰道:“他们已懂得怎么活下去,否则也不会活到今日,看样子几个家伙把江湖折腾的挺热闹。”
沈璧君拉起萧十一郎的手,道:“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永远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萧十一郎深情地捧起她的脸道:“你也要好好的,否则,十一郎没了璧君,五子没了娘亲,又有谁能活得好好的?”他说着将沈璧君轻轻环在怀中。
客栈前厅,此时在喝酒饮茶的不太多但也不太少,正好将桌椅占满,其实,大家都在听几个大汉嚷故事。那几个大汉,生得高大威猛,全是满脸的胡须,圆圆鼓鼓的眼睛,嘴巴大得几乎可以和酒坛口一比,他们身穿统一的猩红披风,身旁各放一把大钢斧,三个人像是同一个模子里的产物,他们喝酒的方式自然是用酒坛灌,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塞外武林中人。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上,尽管沈璧君背着人群,可还是很多目光不经意间瞄向这边,她的背影都是那样迷人。
“十一郎,为什么要出来?”沈璧君被人们看得有些难为情,虽然以前也总是有人盯着她看,甚至有人拜访沈园只为见她一面,可她终究没有习惯。
萧十一郎倒了杯酒,端起来仔细端详着道:“出来听故事,保你有兴趣。”
沈璧君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抿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杜落雁的婚事呢?”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一个大汉猛灌一口酒,得意道:“萧逆天杀她父亲,炸她家园,她还能怎么样?当场就给了他一剑,这位小姐的胆色可敬可佩啊。”大汉因自己知道故事而得意地看着四周。
“那萧逆天死了吗?”另一个人群中的声音。
另一个大汉声如洪钟,道:“那小子命大,当时萧逆云和萧逆剑都在,谁能拦住?”
刚刚那大汉拳头一捶桌子,大声道:“他们竟将那小子救活了,还在卫滨城大闹司徒家的婚礼,帮萧逆风抢走了新娘。”
一直没开口的大汉道:“那才是精彩,萧家五子除了萧逆飞全到齐了。”
“那杜落雁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伤了萧逆天,还几乎杀了他。”似乎有人对萧逆天和杜落雁的故事特别感兴趣。
“哈,怪只怪萧逆天那小子是个多情种,他就站在那里等着利剑入胸,而且还替杜落雁挡了萧逆剑那一掌。”大汉说着大声地一笑,看来他认为萧逆天傻到无可救药。
另一个大汉叹了口气道:“红颜薄命呐,谁知杜落雁的夫婿竟是”玉箫公子“。”
“玉箫公子?可是近几年成名的神秘杀手?”看来这里的确有些江湖中人。
“不错,此人是至圣宫的重要打手,与”飞少爷“不相上下。”大汉道。
周围又是一片唏嘘叹息声,似在为杜落雁的命运悲哀。
“据说玉箫公子又拐走慕蓉世家的飞仙小姐,真是无恶不作啊!”一个较苍老的声音。
“若要让我碰到此等武林败类,必将他们碎尸万断。”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可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若真碰到了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怕是你这小毛孩的结果了。可这少年讲得如'小说下载网 。。'此大义凛然,又怎能不表示一下支持?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搞不好会赚个“正义之士”的名声。
“三位可认识萧家五子?”人群总会有人发问。
“这萧逆飞就一直没出现,至于其它四子……认识他们的那些武林同道都已神秘失踪,咱们兄弟也是中原时听说这些故事。”大汉倒是很坦诚。
“那些武林同道肯定是五子将他们迫害了,这样以来就没多少人认出他们了。”
沈璧君听着每一句,就像一条条鞭子抽在她身上,她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紧紧握起,因为它们抖得很厉害,她抬眼望望萧十一郎,满眼的悲哀无奈。
萧十一郎温柔一笑道:“没事,放心吧璧君。”他的声音总有种奇异的力量让人信服,让人安静。
沈璧君点点头,又问道:“他们说的玉箫公子会不会是今天早上那个年轻人?”
萧十一郎道:“我也在想,只是”边城箫圣“的传人又怎么会成为至圣宫的杀手?”他实在想不透,沈璧君当然也没想明白,可那个冷酷的少年却似烙在他们脑海中,时时浮现,激起一种来自骨髓的亲切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二十一章 是父还是子
直入云霄的洞云山,是否真的可以将两边的世界完全隔离?
自古深秋皆悲凉。十年前的满地枯叶与现在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悲”本就是简单的一种隐痛。面对萧条与冷漠的中原秋色萧十一郎反而觉得很开心,这才是属于他的季节。寒风刺入血脉时的干脆,冰雨拍打胸膛时的粗野,正是他所求。
十年阔别,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竟似昨天才离开这里,的确,这个十年过得犹如一天,犹如一场虚梦,恍惚中十个秋冬已箭一般远去。
马车走得并不快,萧十一郎本就不着急,离风月楼十月初十的约会还有八天,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体验重获自由后的乐趣,能不急的时候他是不会急的。
沈璧君已躺在柔软的车厢,头枕萧十一郎的腿睡着了,她的确该累了,她睡得那样安静,连嘴角都带着甜甜的笑。
看着她萧十一郎觉得鼻子酸酸的,他在心中道:“我本该让你每天都睡得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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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蓉剑派几百年来未曾冷清过,但此时的热闹却有点过火了。
门前聚集的至少有十几家门派的弟子,他们各打着自己的旗号高嚷着。
“还我师父!”
“还我师兄”
“还我……
听意思好像是慕蓉剑派将他们的人扣留似的。
大厅内早已高堂满座,其中竟有一半是女子,大概是外面那帮人的师母、师妹。
殷正季正坐在厅中正坐,面上依旧是冷峻沉着,可他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额角已渐渐渗出汗来,那双眼睛中闪烁着焦虑。
“殷门主,我等已给过贵派时间,可仍是没有结果,不知作何答复?”一位斯斯文文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自座位上站起来,说起话来也像人一样斯文。
殷正季起身一抱拳,道:“晚辈无能,任凭各位前辈处治。”
这句话说得倒是极有水平,任他们再闹也不敢将慕蓉剑派的门主怎样。
当既大厅中一片寂静,气氛甚是紧张,突然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但见一位浓妆丽人自座位上站起来,她鲜艳的衣服配上一头珠宝首饰,却也不怎么显俗套,那女人正是杜羞花,她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大厅中央,施礼笑道:“各位何必如此?此时我们本该共同寻找失踪的武林同道才是。”
众人频频点头,一位与杜羞花年纪不相上下的姑娘问道:“请问姑娘可是飞鹰帮的二少主羞花小姐?”
杜羞花见有人认识自己,便异常开心,道:“正是。”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难怪姑娘如此气质,原来竟是杜门四绝之一。”
“果然名不虚传。这武林美人称号当之无愧”……听着众人的称赞杜羞花有些飘飘然,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难道飞鹰帮也有人失踪?”这句话问出后又是一片寂静。
杜羞花道:“是本帮帮主。”说着她面带忧伤和担心地摇摇头。
“姑娘可知是何人所为?”显然杜羞花已成为此时的焦点。
杜羞花眼中刺差怒火,道:“自然是那”萧家五子“。”
“对,除了他们谁会做这种事?又有谁有如此本事?”立即有人随声附和道。
杜羞花似乎从小到大都没这样开心,被人们注意、被人们赞美的事她从小不知遇过多少次,可那些赞美往往会牵涉到她的三个姐妹,如今独自享有这些,她岂能不开心?在她眼里这深秋似已变为暖春。
周围的人仍在七七八八地讲着,杜羞花在陶醉中隐隐听到这嘈杂嗄然而止,她定睛一看,大厅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笔直得站在那里,背着手似在等待安静下来。他就那么随随便便一站却显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尤其那双眼睛,黑亮如黑珍珠。
果然周围静下来时他开口了,道:“要救人的跟我走。”只留下冷冷的一句话就已倒飞出去,厅内静止了几秒钟,人们相互看着,竟未有人动身,这场景不免尴尬。
一条人影从人群中穿过,随黑衣人的方向而去,不是殷正季又是谁?
“殷门主莫要中了别人奸计!”有人大喊道,可哪里还有人影?
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追出动又害怕,但留在这里等又岂是英雄所为?
“现在恐怕也追不上了,不如大家先回去,希望段门主这次能马到成功。”说话的是杜羞花,无论如何,这里总是她舅舅的家,对于外人她说话还是有些份量。
“罢了,咱们回吧!”众人都带了自己的门下纷纷离去,一时间,慕蓉剑派清静了不少,而杜羞花则留了下来。
殷正季小小年纪轻功实属难得,但若比黑衣人似乎还差些。黑衣人总是与他保持相同的距离。他们掠过几座不是非常高的山后两人竟也无劳累的迹象。
黑衣人在一块平地上停了下来,殷正季也紧跟着停下来,望着黑衣人的背影。
“我早知道只有你一个人敢跟来。”黑衣人的语调中净是对那些武林人士的嘲讽。
殷正季道:“他们人呢?”他对别的问题根本不关心。
黑衣人道:“你难道不怕我骗你?”他的语气仍是平静的。
“怕。”殷正季道:“怕也要做,至少有救到人的可能。”他是那样坦诚。
黑衣人大笑道:“果然少年英雄,世上若多几个你这种人,岂非要美丽得多?”
“他们人呢?”殷正季听有人如此夸赞自己仍是无动于衷。又重新问了一遍刚刚的话。
黑衣人道:“有没有胆量继续走?”他根本没有等回答就已飞身而出,他知道殷正季必定会跟来,他太了解他是否因为自己也是这种人?
黑衣人在后山洞口旁停了下来,他右手在石壁上以很怪异的手法点了几下,石门立刻弹开,他回头看了殷正季,走了进去。
殷正季自然也跟着走了进去。此时殷正季已默默将生死交给上苍。
里面阴森森的,怪石横生,犹如地狱中魔鬼的游乐场。黑衣人道:“小心,莫要随便碰石壁。”
殷正季果然很小心了,没有人会没事拿命开玩笑的。
他穿梭在那些被下过咒般的岩峰间,突然一个转弯面前便出现了一堵墙。
黑衣人抬手在墙壁上按了几步手法,那道石门自是迅速开了。
殷正季吃惊地张大嘴巴,他竟这样快就见到了他一直在搜寻的人。
黑衣人看了看,石门后是个密室,密室本有些横七竖八地躺着的武林人士,这里便是。可现在躺在这里的也只有十几个人而已,黑衣人眼中闪出失望和懊恼。
殷正季立即跑进去,因为里面的人他的确很崇拜,有他的义父慕蓉语伯,有洪诚,有书生,有柳忠钰,还有几位都是江湖名侠,殷正季看着满地的人又不禁忧伤。
黑衣人突然问道:“此次共有多少人失踪?”
殷正季神色庄重道:“七十六个。”
黑衣人一怔,沉思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莫非这游戏一直在他掌握之中?”
殷正季道:“他们怎么样了?为什么都……”他显得有些着急了。
黑衣人道:“他们被人点了穴道,大概还中了点迷药,没什么,死不了的。”
殷正季迅速解了他们的穴道,黑衣人又是一惊,他实在未想到穴道竟是如此容易解,他充满疑问的眼睛此时又蒙上一层疑惑。
殷正季开心叫道:“你看,有人醒了!”果然,有人慢慢动起来。
“义父!” 殷正季将身旁刚刚苏醒的慕蓉语伯扶起来,随后洪诚他们几个人也相继苏醒,他们看起来都在像做梦似的,恍恍惚惚。
“义父,你怎么样了?”殷正季摇晃着慕蓉语伯,这一摇真的就将他摇醒了。
慕蓉语伯长舒了口气,眼神中也出现了光芒。悲叹道:“唉,孩子,为父……”
洪诚一抱拳道:“殷门主何以找到这个地方?”看上去他也精神了很多。
殷正季此时想起要感谢那个黑衣人,他回身便见身后空无一人,那黑衣人早已跃出洞,只听他道:“赶紧离开,否则此处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慕蓉语伯道:“行善不留名,此乃真英雄也。”殷正季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目光充满感激佩服之色。
待众人逐渐苏醒,他们一道离开了山洞,直奔慕蓉剑派。
殷正季问道:“其他的武林同道呢?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蓉语伯面带怒容道:“是萧家五子夺割鹿刀,然后施计将各位同道掳到此处。”
洪诚接着道:“当时我等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已不省人事,谁知他们用什么妖术?”
听他们一说,众人又骚动起来:“难道真是”萧家五子“所为?”
“对,从此咱们与那几个小贼势不两立!”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恨不能将萧家五子碎尸万断,再拿他们的尸骨去喂狗。
远处的山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形如恶麽,嘴角翘着得意的奸笑。他身旁那个哈 巴狗模样的不是马铭又会是谁?那人当然是连绝义。
“萧逆天,你还是嫩了点,今日你将这些人救出去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这声就如同从地狱中发出的,将马铭震出一身冷汗,他满脸堆笑道:“宫主,此招也是绝呀,萧逆天大概此时还在为自己的聪明偷乐呢,又怎知中了计。”
连绝义道:“哼,你以为萧十一郎的儿子会那么笨?他现在必定已想明白了,可是为时已晚,我要的就是要他后悔,后悔地想把自己杀死。”说着脸已因兴奋而变了色。
马铭讨好道:“咱们何不跟去看看他难受的样子?”
连绝义怒喝道:“你以为他会表现的很痛苦吗?无论他心中有多难受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马铭连连道:“是是是,宫主太了解萧逆天了,奴才太笨、太笨。”
连绝义冷笑道:“那是因为我太了解萧十一郎!”
马铭已不敢再开口,连绝义目露凶光道:“这中原武林已在我掌握之中,萧家五子再想挽回局势简直痴心妄想……”
——为何此次救人如此顺利?为何只有中原九大门派的掌门还留在那里?
黑衣人的蒙面巾已取下,当然是萧逆天。他已算准连绝义此次不会出手,定要和他赌到底,要赌他到底能否找到那些人,可他自己也低估了连绝义,连绝义早已知道萧逆天早找到了他们,只是故意让萧逆天救到他们。
“难道有人有意放人?难道……”萧逆天已不愿再想下去,可偏偏管不住思想:“难道九大门派重要人物已遭连绝义控制?”萧逆天不禁眉头紧锁。
连绝义算准我为了殷正季肯定会去救人,可我万没想到洞内只剩十几个人,等知道时又不能不救。萧逆天的思路渐渐清晰了,那剩下的人呢?
不知不觉中萧逆天已走到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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