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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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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清晨的秋风也不是太善意,吹到人脸也会痛,很痛。萧逆风站在窗前,看着天由黑变蓝再变白,心情却只有一种颜色,灰色。天已大亮,在他的视野中还有一种颜色,一种刺向他伤口的颜色——红,喜红。他看到了伙计已在忙里忙外,而他们张罗的正是喜事。萧逆风还猜不到吗?

也好,给他点接受的时间与空间。其实,他早该接受了,不是吗?如果没有青云山庄的毁灭,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岂容他在此难过?只有在那微乎其微的希望面前才会感到煎熬;如果完全没有了余地,也许就不会难过,因为那时他连余地也没有。萧逆风感到很难过,难道他还守着一份希望吗?

萧逆剑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来到窗前,撑住窗台,道:“哥,起那么早干嘛?”他哪里知道萧逆风根本就没睡。

一个伙计乐呵呵抱着个大花瓶从窗前经过,看起来像捡到钱般开心。

“哎嗨,兄弟,你们一大早不睡觉忙活什么啊?”萧逆剑揪住他问。

那伙计更高兴了,大声道:“呦,客官早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我们少老板要在卫滨城完婚,真是太好了,我们每个人几十两的红包呢!还有,客官您运气好,少老板发话了,三天之内的帐他全免了。多好啊!”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萧逆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萧逆剑双手叉在胸前无奈笑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那家伙那么乐?他什么都不是,却活得那么开心!”

他的确什么也不是,就算突然死去也不会有几滴泪送他上路。而他却可以为了几十两银子而开心好一阵子。也正是因为他什么也不是,所以他才会浑浑噩噩一辈子。萧逆剑从不后悔自己的血脉与使命,这不是可以后悔的,只是有感触罢了。身为萧沈之后是他最大的骄傲。

萧逆剑看着萧逆风怪叹了一口气道:“走吧!”说完一甩头冲门口走去。

萧逆风道:“又去哪?”他连回头的心绪也没有了。

萧逆剑吹了吹额前的头发道:“拜托,你姓萧,我也姓萧。萧家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心放弃的,我知道你肯定会去。走啦!”

青云别院。喜气似乎要充满每个角落。红的绸缎,红的花,红的嫁衣,红的地毯,似乎世界只剩下这种颜色。

对于杜闭月来说,那些红都那么讽刺。再次穿上那套嫁衣时,萧逆风的影子仍在晃。这次他不会再来看他身穿嫁衣的样子了。她的思绪无法停止,有时想忘记反而更清晰,她现在想的不是萧逆风,而是司徒焱。她想忘掉昨夜的见闻,却总是使那声音回荡、场景再现:

星星在后半夜大概都倦了,仍在坚守岗位的已寥寥无几。而在此时,杜闭月因失眠在院子里走动。其实,萧逆风在这里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院子。

她到了小池塘边无端地惆怅,是想到无欲山庄的池塘了吗?

一条身影掠过池面又进入司徒焱住的院子。杜闭月好奇地走到院子门口看个究竟,正巧看到司徒焱把那人请进房门。于是,她走近房门。

“司徒公子,是该恭喜你了。”声音如此难听。

司徒焱忙道:“谢谢。不知深夜来此有何吩咐?”

“没什么别的大事,准备几个好手,明天萧逆风肯定会来。”

“你是说要铲掉萧逆风?那样的话,婚礼……”司徒焱似乎不敢拒绝。

“哼,还是忘不了女人!”那人生气道:“想办法把萧逆风引开!”

杜闭月站在那里,任湿凉的风吹在脸上,吹干泪水。风撩起她的头发,拍打在脸上,眼神是那么空洞、绝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迈开步子离开的,当她听到哐当一声时她才发现,她已经踢倒一个花盆。

当然,里面的人已开门而出。杜闭月迅速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瞬间决定她要好好活下去,只有她活着才可能救到萧逆风。

连绝义!虽然他一抹烟似的消失了,但杜闭月仍看到了他,这个只见过一面就刻在心中的恐怖的人。

司徒焱面色平静地走过来,并没有丝毫惊讶,道:“你该回去休息了。”

杜闭月道:“我睡不着,过来看看。原来你也一个人没睡。”她故意加上后面一句。

司徒焱道:“夜深露重,回房去吧!”说完送她回到她住的院子。

而此时萧逆风也已离开。总是那么多错过,那么多遗憾。

杜闭月望着身上的红嫁衣,她想不明白司徒焱到底是何人。看起么正派,却和至圣宫勾结,她突然感到世界那么丑恶,她连一刻都不愿多待。可她不能死,她没有见到萧逆风之前不能死,没有告诉他这个阴谋之前她必须活着,就算用人生中最后一句话让他活下去也值得。

外面的鼓号声声震天,她明白拜堂也就在下一刻。她希望萧逆风不要来冒险,那样她也就洞房一死,结束一切;她又希望他来,至少能见他一面。

人总是矛盾的。

时间总是不停的,所以她已被带到堂上。

“一拜天地。”她被按了一下,象征性点了点头。

“等一下!”这么震憾又熟悉的声音使杜闭月猛得一回头,盖头落下时,她见萧逆风和另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家伙走进来。

所有的人都回头,悄悄议论。

“萧逆剑!”有人叫了一声,“他就是大闹无欲山庄的萧逆剑!”

司徒焱见到萧逆风忙走过来握住他道:“萧兄,你还是到了,请入座!”

萧逆风的表情是什么,他似乎想把司徒焱看穿,盯着他用力一点头。

萧逆剑冲众人傲然一笑,道:“不错,有老朋友哦!”

司徒焱陪笑道:“实在报歉,萧兄行踪不定所以没有邀请,请见谅。”

萧逆见还在盯着司徒焱的脸,似乎想从他毫无破碇的脸上找到些许什么。

司徒焱已回身对主婚者道:“好了,贵客已至,开始吧!”

“等一下!”是杜闭月的声音,他本是那么柔弱,从不违背别人的意思。可现在她开口了,在她的婚礼上用自己的声音让它停下来。

所有的人惊得不知如何呼吸了,眼睛差那么点就不在眼眶里了。静。

萧逆风本来坐着,可现在他慢慢站起来,他也不得不站起来,崮为杜闭月正是朝他走过来。他看着她走过来,就那么几步,他却感觉她像走过千山万水从远方页来,那不真实,他还在怀疑是不是幻觉。

不是梦也不是幻,是现实。她已开口,那凄怨的眼神让萧逆风觉得如被针刺痛。他突然那么恨自己,便把她所有的痛都加倍移到自己身上。

“逆风,快走!司徒焱要害你!”杜闭月的声音并不低,是以让整个大厅的人听到。

“啊?……”厅内一片喧哗。他是萧逆风?萧十一郎的长子?众人再惊讶又怎比萧逆风和司徒焱惊讶?

萧逆风站在那儿呆呆看着她,他不能明白杜闭月什么意思。这的确不是杜闭月能做出的事。在他的心中她永远是没有自我的。永远那么任人安排,听话得让他心疼。可现在她所做的或许只有风四娘做得出来。

见萧逆风毫无反应,杜闭月急得不知所措,只是恳切地扭着他,希望他明白。

司徒焱却还是那么平静,似乎平静才是他人生永久的主题,道:“闭月,怎么了?我们要先拜完堂再和萧兄开玩笑,好吧?

杜闭月头也不回道:“不好!“看来她什么都拼出去了。人在别无他恋时,还会在乎什么形象吗?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萧逆风能好好的活着,其它什么都无所谓。

萧逆剑倒高兴了,他在一旁得意得瞟了司徒焱一眼,歪嘴很“坏“一笑。

萧逆风终于感到鼻子酸酸地,他疼惜地看着杜闭月道:“你又何苦……”

材闭月见他有所反应,眼中闪着光芒道:“快走吧!好好活着!”当然这次声音并不大,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这灌满关心的几个字。

司徒焱长叹一声道:“没想到还是会到这一步。萧兄,我明白闭月爱的始终是你。我以为‘金诚所至,金厂为开’,我以为……”他看起来很痛苦,突然又变得很悲壮道:“好,既然同是江湖中人,那就……江湖办法解决。我知道萧家武学独步武林,可我也不就此放弃。今天我若输掉,我成全你们;我若有幸胜得一招半式,还请萧兄多喝几杯喜酒。”说完看着萧逆风,在等他决定。

杜闭月道:“你们不用为我而战,我……”

萧逆突然说道:“为你而战?对,就是为你而战!”他对司徒焱道:“好!”

司徒焱向众人抱拳道:“各位见谅,请重新入席,请大家今天作个见证,这一战生死天定,胜败存亡毫无怨言。”

萧逆风不该是好斗之人,他却为了一个情字去决战;司徒焱更是呆的可以,可决斗却是他挑起的,好像一切都不太对劲。

杜闭月此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没想到以萧逆风的沉稳和司徒焱的呆板会发生一场决斗。或许这就是情字的作用,常使人做些意想不到的事。

厅中的客人都凝神注视着下一刻将发生什么。这种事或许几辈子都遇不上。

他们已经交手。其实,并没有太精彩,萧逆风打得太轻松,有些太对不起观众了。司徒焱虽说功夫不低,遇上萧逆风似乎他还差一截,他的武功就和他的人一般踏实,打出一掌就是实实的一招,并没有任何变化。而萧家武学却虚实不定,变幻莫测。看来司徒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萧逆剑站在一边悠闲地看着,双手叉在胸前,嘴角还挂着一丝满意的笑。

他见杜闭月紧张的样子,耸肩一笑,走过去,道:“不用担心啦,我哥会搞定他。”说完欣赏似的看着萧逆风打得近乎神奇的功夫,当他想到自己也拥有时,总会骄傲上好一阵子。他是萧家的人,所有他才经历那么多痛楚;也正因为他是萧家的人,他撑过来了。他为自己的血统而无比自豪,他情愿接受上天的考验。每每想到这些,他周身血液都在沸腾。

萧逆剑见杜闭月还是紧张地盯着他们,就想逗她放松一下,嘻笑道:“我说未来的萧少夫人,他根本不是我哥的对手,我哥陪他玩玩而已,不想让他输得太难看。放松一点,我们聊聊天喽!”他满怀希望看着杜闭月。

杜闭月焦急看了萧逆剑一眼,道:“恐怕司徒焱会出花招,否则……”

“否则他不会羸!” 萧逆剑开始感到有问题。司徒焱根本不是逆风的对手,他却提出决斗;他本可以直接拜堂成亲,本可以不决斗。 萧逆剑感到更不对劲,当闭月把前天晚上的事告诉他,他开始慢慢理清了思路。

“哥,别打了,快停下!”他已经感到危险正在拜堂风身旁徘徊,急着跳起来喊道。

萧逆风哪里会听,继续与司徒焱周旋。

萧逆剑急得直抓头发,嘴里还道:“这怎么办?不知他们会用什么毒计,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手,气死我了,可恶!”他吹了口气,继续咕嚷道:“逆天呢?他在就好了,金针救人比较好了,又快又准。可恶,都怪我小时候贪玩没有好好学,现在只懂躲不懂打。怎么办?”

血。在瞬间涌出。没有人看见那把短剑是怎样穿 过肋骨的。看到的只有顺着指缝流出的血。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虽然没看到这招是怎样用的,但也知道是失传几十年的“袖中剑”,是无垢山庄的防身功夫!

“哥!” 萧逆剑窜过来要与司徒焱交手,却被宾客中窜起的四个人围住,萧逆剑气得肚皮都快炸了,可那四个人的功夫也不可小瞧,他们缠住萧逆不放。

“啊!”杜闭月失声大叫,她看着萧逆风慢慢倒下去,呆在那里。没有泪,此时泪已冻结,又要怎样流出?

萧逆风已经感觉到地面了,他用右手捂住左肋。他感觉痛,他才明白他被人捅了一剑。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只想笑,满意的笑。如果就这样死掉,他这一生就是为了闭月而生又为了闭月而死。有时,死也是种幸福。

众宾客还没来得及反应,司徒焱先忠厚一抱拳道:“诸位,萧逆风毁我青云山庄,今日是我报仇之期,也是婚期。可谓双喜临门,请大家包涵,今日在下再开杀戒!”说完转身冲萧逆风胸口就是一掌。

掌。停在空中。还差一指就要到杜闭月的头发了。

在司徒焱出掌的那一瞬间,杜闭月扑倒在萧逆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护住他。他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还是那么有力。

司徒焱铁青着脸,看着杜闭月。这时她猛一回头,那怒目使司徒焱不由收回了掌,杜闭月回过头,把萧逆风的头抱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时,她终于流出两行泪,滴在萧逆风嘴上。萧逆风抬起左手为她擦擦泪,虚弱一笑,道:“……别哭……我没事……只是输掉了……”

“没有,你没有输,你永远不会输的。”杜闭月哭道。

“哥,有没有怎么样?” 萧逆剑只能干着急,那几个的确不易搞定。

穴道。杜闭月的穴道被司徒焱点了。

“闭月,得罪了!”司徒焱把杜闭月抱到厅内一张椅子。

“司徒焱,我求求你不要杀他,不要伤害他,求你了……”杜闭月绝望的哭喊。

“闭月,不要……求他……” 萧逆风躺在地上看着她。似乎想看她最后一眼。

司徒焱的掌又要举起。

杜闭月就眼睁看着,她在哭喊:“你住手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答应!闭月……再见!” 萧逆风闭上了眼睛。

掌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掌对着地就打了下去,因为司徒焱也已全身接触地面。当然,是一道金光送他倒下去了。司徒焱的穴道被金针封了,直挺挺就摔到了地上。

“沈家金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某个传奇人物的到来。

寂静。所有的宾客瞪大了眼睛,还在回味那瞬间的金黄。只有萧逆剑还在与那四个家伙打斗。见到金针他的心也就放下了。边打边喊“逆天,是不是你?快出来啊!”他显得有些兴奋了。反手夺了左边那个人的长剑,顺势一带刺向右边的一个高挑的老头,那老头短棒一迎肋下完全暴露,萧逆剑左腿一扫前面那人的腿,那刺向他的刀正好刺进右边那老头的肋下。萧逆剑手腕微转,剑随即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左边那人的腹部,也就是剑的主人。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只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所以在他身后的那柄刀已快要到他的背了。

萧逆剑听着刀风,调皮的一皱眉说了句:“还来?”就腾空而起一个翻身到了那人身后,左腿空中在他背上一踹,那人的刀冲前面那家伙就去了。只因太快了,那人躲都还不及,只眼看着刀锋刺入胸膛,也就两秒钟,三个人、三声惨叫同时响起,同时倒地。萧逆剑已落地,双手叉在胸前挑衅看着仅剩的一个。那家伙望着萧逆剑不敢攻也不敢退,最后还是决定拼死一搏,见他拨出刀向萧逆剑砍去,萧逆剑一动也不动笑着看他过来。

刀都快到头顶了又停住了,那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看就要赢了,可……

萧逆剑微微一笑,伸出两个指头把快到头顶的刀推到一边说:“看吧!让你不要惹我,你不乖,现在怎么办吧?动不了吧?”

没有回答。而且永远也不会回答了。那人倒下去了,伴着金针的余光。

“小子,终于肯露面了?我不信你会看着你哥被砍?”萧逆剑冲大厅门口道。

只见萧逆天如从天而降。终于出现了。只见他通身黑衣劲装,束腰卡袖,外面还套一件长及脚踝的背心长外套。站在秋风里,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无奈、怨苦,两道浓眉间隐藏着不尽的诉说,眼睛却还是那么明亮有神。

他站在那里只有一瞬间,却留给世界一幅永恒的画面。那潜藏的调皮与天真难道都随那一剑而去?这些天遇到的人与事也的确可以造就一份成熟。他似乎有些明白萧十一郎那偶尔显出的萧索、无奈的目光。这个“明白”似乎不太值得庆祝。

“逆风哥哥!” 萧逆天转眼间已到萧逆风身旁,点住他伤口周围的穴道。

萧逆风见到萧逆天平安无事总算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道:“逆天……你没事就……好,要……救走闭月……”说完昏死过去。

“逆风,你怎么样?逆风!”杜闭月喊道,只可惜她动弹不得。

“逆风哥哥!” 萧逆剑抱起萧逆风摇晃着喊道,他瞪着躺在一旁的司徒焱,慢慢放下萧逆风,走过去大叫一声举掌就打。

“住手!”宾客中有人喊道,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也明白死了四个,昏了一个,还有一个被制住穴道。也终于明白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萧家五子中的三子。

萧逆剑一回头怒目扫视众人,从牙缝恨恨挤出:“我为兄报仇不行吗?”他锐利的目光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萧家几位小侠,江湖中人还未与你们翻脸,是看在你们父亲萧十一郎的面子上,当然还有你们的母亲沈姑娘和沈家的面子上。请好自为之。”在宾客前席中间一位白发须老者看起来很真诚道。

萧逆剑收掌耸肩一笑,笑得那么嘲笑,那么无奈,道:“嗯,我们还从不知道自己后台有这么硬,又是萧家又是沈家,又是萧十一郎,又是沈璧君。”他激动喊道:“说得好听,要翻脸是吧?随便了。萧沈两家已家不成家,我们父母失踪多年,根本没什么后台!不过……”他故意停了一下,又回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不过,要翻脸也得有资本,想领教萧家武功,再回去找你们师傅多练几年吧!”

“萧逆剑,你……嗨!”那老者被憋得满脸铁青,可他的确不敢领教。

萧逆天见杜闭月焦急地看着萧逆风,上前解开她的穴道。

杜闭月虚弱地几乎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眼睛始终不肯离开萧逆风。

萧逆天道:“闭月姐姐,跟我们走!”说着要扶她。

杜闭月摇头道:“你先去救他,快去,找最好的大夫,他不会死的,我知道……”

萧逆天道:“可是逆风哥哥说一定要带走你!”

“不行的,带着我你们走不掉,他们不会轻易放人”,杜闭月已站稳,然后奔到萧逆风身旁,像是最后一次看着他,眼泪泉般溢出。

“哥,我们走!” 萧逆天抱起萧逆风就往外走,又对萧逆剑道:“保护闭月姐姐。”

他们竟直冲门口走去,萧逆剑还对众人道:“后会有期!”留给他们一个鄙视的笑。

“想走?把命和新娘留下!”一个粗狂的声音,“你们觉得走得了吗?”

萧逆天冲众人不屑一笑轻轻道:“试试看,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傻子?”说完摇摇头继续走。

司徒焱虽被金针封了穴道,但嘴巴仍会动,道:“闭月,你真想走?”

杜闭月坚决道:“对。现在你伤了逆风,我们互不相欠,与你婚约一笔色销!”

司徒焱恨恨道:“好,好好,既然不是我的人了,朋友们,下手不必留情!”

众人听他命令后全站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司徒焱大笑:“我看你们怎么走?”哈哈……

“逆天,走给他们看!”话音刚落萧逆云已飘入院子,他的一身白装与萧逆天的黑装相映竟是那么美的一道风景,随后程雪落地。

萧逆天道:“好,逆云哥哥这里交给你了,逆剑哥哥带闭月姐姐走!”说完抱萧逆风就飞出厅外,萧逆剑一拉杜闭月也腾空而走。

“追!”众人纷纷要飞身去追,可萧逆云和程雪并不是白吃饭的……

又是黄昏落日,林间寂静一片,叶子已不再落下,因为树上已没有了叶子。西方的天空就如这落叶般枯红,没有了鸟儿的唧叫像是少了些什么,说不清。走在这里或许能体会到冰凉的感觉。

可是此刻程雪却感到暖暖的,被萧逆云握着走在多凄凉的地带大概也不会心凉吧。多希望时光就此停住,夕阳永远被远处的群山托住,纵使永远面对黄昏落日,也不会拒绝手里的这份可靠与踏实。

“现在你要带我去哪?”程雪问道。似乎已完全由他作主。

萧逆云停下脚步对着落日叹一声道:“对不起,你明白我有太多事情要做,现在还不能带你去个安定的地方好好生活。”

程雪道:“不用讲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会陪你一起。”

萧逆云一笑,感激道:“谢谢你。”你看清楚了,我是萧家的人。萧逆云又加上一句,程雪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萧逆云凄惨一笑,道:“和萧家的人有关系并不是件好事,你也知道,杨家、赤凤蓝凰、杜家……还有太多,都……”他不忍再说下去,却又接着道:“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循环。我娘,我奶奶、我太奶奶,还有不知多少代萧家的夫从都没有完美的人生,以她们倾国倾城的美貌却偏偏爱上……”他觉得不该再说下去了。

程雪咬着嘴唇低下头,羞涩道:“你……把我当你夫人啊?”

萧逆云道:“我……我是想告诉你,你要好好想清楚。”

程雪心里气道:“这个傻蛋,现在很明显我跟定他了,他难道要我亲口说出来啊?”

程雪道:“其实,她们都是幸福的,对吗”

萧逆云道:“你认为她们是幸福的?”他现在感到是那么欣慰。

程雪感触道:“你说与萧家有关系并不是好事这是错误的。江湖中人哪个不从心底崇拜萧家的各代大侠?只是他们无缘结识,只是没有资格结识罢了。他们也都在私下愤恨为什么自己不是萧家血脉,所以有人嫉妒,有人为了自身或种种理由对付萧家人,也就有许多这样的,得不到的就毁掉。你……”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萧逆云紧紧抱住。萧逆云抬起头望着天空感动道:“谢谢、谢谢。”

程雪道:“当然不只是我,各位‘萧夫人’当然也明白……”

萧逆云“阴”笑道:“嗯,那……你是不是准备做萧少夫人?”

程雪一推他忙道:“我不是,我只是……我……你……”她一跺脚转过身去。

萧逆云抱住她的肩头向远处走去。

“你以前为什么总冷冰冰的,你温柔的时候很可爱”

“你以为我喜欢那样?可又能有什么办法,我……是个杀手……”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那我是什么?”“你说呢?”“不知道!”

“你敢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我……”

“你怎么样?”“刚说你温柔,怎么又野蛮了?”“坏蛋”……

“现在去哪?”“落日峰”“你家?”“去看逆风哥哥”……

他们的言语都回荡在落日余辉中。远山的轮廓随着垂下而变得模糊。秋夜的寒星却更加清晰。深蓝的底色上布满着的无数眼睛,把世间的一切告诉上帝吧,谁会相信连上帝也不公平呢?

落日峰高耸入云,在峰顶几乎可以触摸天空的皮肤。在谷底看去更是妙不可言,看不到峰顶,在半腰的云雾足以把视线切断。夜晚,那层云雾就更加传神。本来,深秋的寒冷是不会允许雾的存在,可这落日峰终年温暖如春,所以既便是外界寒冬腊月,这里也可以演绎出翠绿的世界。

萧逆天躺在河边的石头上,双手叉在脑袋下面,黑暗中那双发亮的眼睛倒可以与繁星一较高下,他看着这样的夜,回忆中有多少快乐,萧十一郎的身影,沈璧君的呵护,此时一齐涌上心头。让他不由去问那没有答案的问题,他们到底在哪儿?

他当然会想起杜落雁,想起她的脸庞,她的……还有胸口那一剑。他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胸口坐了起来。他触到了一封血书,慕容语睛的声音似乎在这夜空飘荡:

萧大侠,我慕容语睛乃杜天龙之妻,杜天龙遇难我却无力救他,为了三个孩子我必须活下去。

天龙有个同胞弟弟杜天虎,他已为连绝义之徒,后来回无欲山庄加害于天龙使他离奇失踪,恐怕凶多吉少,而杜天虎则冒充天龙强占他的一切,包括我。而我,本想一煞费苦心了之,可我的三个女儿……我不忍他们落入虎狼之手,更何况之前杜天虎假冒天龙将我凌辱,又生下落雁,实不忍再多害一条小生命,只有忍辱偷生。望萧大侠有朝一日为杜家报仇,清理门户,此德此恩慕容语晴万世难忘……

萧逆天紧紧握住血书,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有嘲笑,对这个世界的嘲笑,他顿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样骨肉相残的故事他的确不愿再听。那两道浓眉又深深锁住两抹感伤。

“逆天,干嘛呢?” 萧逆剑从他身后跳到石头上,蹲在萧逆天身旁。

“凉快。” 萧逆天或许在有人在时会收起那份骨子里的感伤。

“你很热啊?” 萧逆剑已经看到他手里的血书,拍拍他的肩头,“好啦,不要再想了,仇,我们都报了,杜庄主和杜夫人也该安心了。”

萧逆天苦笑着点点头,又问道:“逆风哥哥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司徒焱那小子竟会‘袖中剑’,好在他还未练到家,否则……” 萧逆剑气得吹鼻子瞪眼,他好像对所有不正义的事都有气可生。

“连青云山庄也与至圣宫有关,哼,这个世界上到底还剩几个人?”萧逆剑跳下石头捡了块石头,冲前面抛去。

萧逆天站起来道:“我们回去吧,闭月姐姐该知道自己的身世。”说完看了一眼手里的血书,朝竹屋走去。

“什么?这……都是真的……”杜闭月手里的血书滑落到地上,她惊呆地站在那里。不敢想信这个铁打的事实。似乎觉得好像有什么被从生命中抽走了。是一份完美?本来对家的完美的回忆就这样被切碎,当她想到自己这些年活在一个天大的骗局时就感觉指尖是那么凉。

“闭月姐姐,你不要太难过,……” 萧逆天突然发现再说什么也是多余,他捡起血书放在怀里走了出去。

萧逆剑见杜闭月慢慢滚下的泪珠,顿时手足无措,道:“那什么你……不要哭……喂,别哭 ……我还是去找逆天玩了。”说完溜似的跑了屋子。

萧逆天靠在一颗大竹子抬头从树叶的缝隙看着天空的星星,有风吹过时,他就只能看到黑黑一片了,但他还是在看,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还能看些别的什么。

“逆天,小孩子家郁闷什么啊?” 萧逆剑眨着眼睛认真瞅着他。

萧逆天仍瞪着天空冒出一句:“哥,杜天虎是不是我杀的?”

萧逆剑无奈一歪头道:“当然是啦,你都问几十遍了,让他死在金针下太便宜他了。” 萧逆剑一拳把身边一颗竹子打得哗哗直响。

萧逆天目光呆呆道:“真的是我,杀了落雁的亲生父亲?”

萧逆剑一听跳起来道:“喂,原来你在想这个!小子,你还想死呀?”见萧逆天不说话,又叫道:“什么世界?逆云哥哥非要和那女杀手一起,而你又……”他一跺脚回头去竹屋里了。

萧逆天就那么站着,不知什么时候上空的黑已变成绿,也就是说,天已大亮,又一夜的失眠。这三个月来,他到底过过多少这样的不眠之夜?

夜的黑暗是否让他迷失过自己?星空的美丽又是否让他憎恨过现实?阳光下不肯流出的泪水只有让星光照耀。

未来还有什么在等待他?他是否也曾在无风无月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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