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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遗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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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并不在意这些,他的母亲芭碧萝却操了很多心,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其实也还是有一部分天使觉得凯里的书里写的内容是真的,比如像马修这样比较激进的科学家。
科学家大概都是有着用实验证明理论的执念,马修花了很长时间追寻凯里经过的地方。沿着那些路线,马修遇到了很多阻碍,例如满是尘埃物质的星云,飞速运行的恒星还有吞噬光芒的黑洞。
他后来得知,马修在看到黑洞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转而研究让人痴迷的黑洞。长达千万年的时间里,和马修一样的科学家不在少数,他们和马修一样被黑洞吸引,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宙的时间轴平缓地向前移动几千万之后,总算有几个小组找到了那颗行星。比较让他失望的是,那几个小组的成员中,魔族占了大多数。
他们找到的行星和凯里的描述并不完全符合,准确来说,是这颗星球不是岩浆四溢。海洋环绕着已经完全成型的大陆,只有少数火山还会向外喷发,大多数还是在海底。
而他们确实找到了新生命,那些用双足行走的生物和曾经被逐出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几乎一模一样。魔族成员中最年轻的塞拉从没见过人类,她对他们的发现惊喜至极。
那几个天使坚持称这个种族为人类,恶魔们对此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些人不会说话,不懂得语言,他们给了人类最简单的提示。几个小组在那颗星球上待了一百年,只为了悄悄观察人类。
人类的进化非常快,他们很快就能掌握语言的技巧,懂得学习和创造更多新的技能。天使恶魔返回的时候记下来完整的路线,又把这条路线无偿分享给了各自的同胞。
如果不是凯里偶然的发现,天使恶魔们就不会想去探索这个地方,如果没有这些发现,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调查报告写到生无可恋,这都什么玩意儿啊,不如开脑洞……
第43章 chapter 43 星和月
Chapter 43
那颗行星后来被命名为地球,它还有一颗美丽的卫星,月球。
恒星的光在几分钟的时间内穿过宇宙的真空到达地球,把白昼送给它;夜晚时,月球会反射来自恒星的光,为夜空增添一分亮色。它距离地球最近,它的光时常会让人看不见本该更亮的其他恒星。
科学报告中附带的图片太美,成功吸引了包括米迦勒在内的大多数天使的目光。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米迦勒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带出这个话题,他看着神采飞扬的米迦勒,难得地没有和他争。
随着这些报告的公开,“人类”这个名词又一次出现在了天界和魔界的视野,街头巷尾的天使们都在热切的讨论相关内容。
有的天使可能从来没有见过人类,也不知道过去的人界,却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自己就是那些或是神秘或是伟大的传说的一部分。他在心底摇头,看着那几个少年从林间穿过。
近年来因着工作的缘故,他甚至不能私下频繁和亚纳尔接触,也没想到会偶然在这片树林遇到,看到彼此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
那种不自然来自于他们违反常态的行为,那几个年轻天使在讲话的时候他坐在树上,亚纳尔躲在另一边的树后。他从树上跳下来就看到亚纳尔走出树丛,亚纳尔看到他后先是愣了一下,才有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早上好,”他把手中的文件纸合上,“这片树林挺不错,很适合散步。”
亚纳尔把视线移到他手上,看了几秒,“你这习惯又是跟他学的。”
于是他双臂交叠抱在胸前,文件纸皱起了一大片,他也没在意。他看了看亚纳尔身后不远处的湖,以及渐渐走远的天使们,慢吞吞地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魔鬼就在细节中啊,”亚纳尔笑着开口,眼睛盯着树上垂下来的根须,“你听出我的双关了吗?”
他放下手,往前走去,走到亚纳尔身边的时候把手中的文件纸卷起,轻轻敲了敲亚纳尔的肩膀。“我的朋友,我深刻觉得你是想得太多了。空气很好,散步愉快。”
那条被踩出来的路边有两棵树,一棵在不停地落叶,另一棵的树叶却绿得喜人。他拿下掉到自己头顶的叶片,也没扔掉,直接塞进了那叠纸里。树叶后来被米迦勒做成了书签,他把它放进了一本小说里。
亚纳尔还站在原地,但没有接话,他步履不停,直直穿过了树林。他们身处第六天阿卡德米学院,那个湖泊很大,站在湖边只能看到远处学术厅的尖顶。他走到了铺着石板的小路拐角,抬起右手,那些纸张被火星引燃,化为灰烬。
文件这种东西在大多数情况都意味着麻烦,尤其是他经常看到的那些官方秘密文件,这一份尤为如此。就算是副本,他也不想留下,毕竟他不是炽天使长。
那时候地球上的人类不知道怎么就产生了对神的信仰,而且比最接近神的天使们都要虔诚认真得多。即便不确定能得到神的回应和庇护,他们也愿意牺牲和献祭。
米迦勒对他说人类的仪式很血腥原始,他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米迦勒把这份文件给他,他都还觉得不可能。
图片上的献祭仪式看上去实在是挑战他的神经,不是没有见过惨烈的战争现场,也不是没见过断肢碎肉,只有这张图带给他一种巨大的冲击感。那不太像对神的信仰,反而像对某些邪恶仪式的模仿。
他知道米迦勒让拉斐尔暗中探查了关于人类的信仰来源问题,拉斐尔的结论是人类原本的灵魂中带有一丝笃信。莫名地,他觉得这个结论说服不了他,拉斐尔无所谓地耸肩,对他的追问不予回答。
这大概就是拉斐尔最让人讨厌的一点了,故意挑起他对于某件事的关注,又不愿意认真解释,还美名其曰是希望他多学点知识,是为他好。米迦勒听到他的抱怨后笑得很温和,然后以学习为理由搬走了拉斐尔大部分藏书,放在只有他们能进的阁楼上。
对于一向都把重心放到书上的智慧天使,这绝对是不能忍的。拉斐尔带着一脸的不情愿踱到兰丹宫殿,以一种悲愤的眼神看着他。
“真过分。”拉斐尔说,他无奈地笑了,米迦勒只有在处理这种小事的时候才会这么幼稚。还记得上一次,拉斐尔故意骗了加百列,让加百列找一个答案找了好几年,米迦勒也是用了差不多的方法,还真是屡试不爽。
“我必须说,这是你自找的。”听到这句话的拉斐尔表情变得有些哀怨,他开始觉得米迦勒做的不错,只有这种时候拉斐尔才没办法保持自己一贯的态度,再摆出神秘微笑。
拉斐尔狠狠地坐下来,看着他说:“每次都这样,你们就不能忍住不告诉他?”
“为什么不说?拉斐尔,一向都是你坑我们。”所以偶尔看到你着急一下我们都挺高兴的,不过为了避免继续刺激拉斐尔,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我服了你们了,真的。”
他微笑,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人类的信仰产生于他们对世界的未知,这样说你懂了吗?”
“你是说,因为他们不懂宇宙的规则,所以选择信仰神?”他右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别说规则了,他们连最简单的四季变化都不明白。至于“神”,也不知道是哪个天使还是恶魔提到的。”拉斐尔对他的回答让他有瞬间地走神,这导致他没有听到拉斐尔补充的话。
后来拉斐尔对他说,看到他那个神情的时候,要不是米迦勒还在楼上,他绝对会挨打的,他对拉斐尔事后的威胁不置可否。
除了关于信仰的问题,拉斐尔还提到了魔界对人类超乎寻常的关注,说完还举起一只手作出发誓的姿态,“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觉得魔界是为什么关注人类?”既然拉斐尔都说愿意回答了,他也就不必自己去找答案了。
“总之不是为了入侵。”他凝视着拉斐尔,拉斐尔继续说:“他们中有些会跟人类交易,以灵魂为交易对象。”
宇宙空间太大,天界和魔界只对特定的地方有管辖权,这个名为地球的地方显然不在他们双方的管辖范围内。就算有一部分恶魔和人类交易,这件事也轮不到天界置哙。
拉斐尔把手放到膝盖上,定定地看着前方,问他:“还有问题吗?”
他沉思了一分钟才说:“天界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这个问题你问他比较实际一点。”拉斐尔抬手指了指他身后,他回头看过去,看到米迦勒站在楼梯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问我什么?”米迦勒看了看他,他转过去看着拉斐尔,米迦勒也跟着看向拉斐尔。
“你让他自己跟你讲,现在能把我的宝贝还给我了吗?”说话间拉斐尔已经出现在米迦勒身前。
米迦勒指了指茶几上的托盘,仔细观察了一下拉斐尔的表情,随后笑了。“阁楼的钥匙在那里。”拉斐尔在他们的注视下动作迅速地拿走了钥匙,看到拉斐尔就要走出大门,米迦勒又说了一句话,成功让拉斐尔背影一僵,“别想着自己制作一把备用,下次我不会放在那里的。”
看着拉斐尔离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米迦勒走过去坐下。他只是看着米迦勒,没有以语言的形式问出口。米迦勒把他放在身前的手抬起,躺了下去,还拿他的膝盖当枕头。
“听他们说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如自己去看一次。”他把被撇开的手放到米迦勒散开得头发上,轻轻抚摸着,等着下一句话。
“很可能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会觉得这很冷漠吗?”米迦勒向后仰起了头,他低下头,吻在米迦勒的额头上。
“不觉得,”说话间他把米迦勒的头发别到了他耳后,“他们会是自由的。”
后来米迦勒找了机会去了人间,回来对他讲了自己的见闻。那些见闻中包括很多故事和传说,其中有一个有关飞鸟和鱼。他问米迦勒为什么要记这样俗套的故事,而不是记住史诗和传说。
米迦勒说人类历史太短,还来不及创造史诗,那些故事也勉强能算是人类最美好的想象。那时莱克斯蹲在他的膝盖上,听得格外认真,他摸了摸它的头,把它塞到米迦勒怀里,然后把那个画面记录了下来。
他所听到的飞鸟和鱼的故事并不是米迦勒从人类那里听到的版本,很久之后他从加百列那里得知了真正的故事,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飞鸟和鱼的故事,我觉得应该是比较老的东西了,应该大多数人都看过。
多说一句,本故事属于虚构故事,但是因为生活在这个宇宙,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不由自主地设定成了这样,这样应该不涉及什么不好的问题吧……
第44章 chapter 44 政治与文艺
Chapter 44
加百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想通了,他又看到她和米迦勒一起闲聊品茶。拉斐尔知道后会心一笑,不做任何评价。
原本的圈子好像恢复了,又好像没有。他想知道为什么,但他没有问米迦勒,也没问亚纳尔,而是问了早就不在核心的拉贵尔。
因着亚特兰蒂斯消失,拉贵尔最喜爱的别院没了,他只好勉强待在亚帕拉的宫殿内。拉贵尔对他的造访感到十分惊奇,却没有询问任何问题。他看到拉贵尔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和酒杯,摇了摇头坐到沙发上。
他认出了那瓶酒,那是芭碧萝曾经送给拉贵尔的。拉贵尔指尖点了点瓶口,那个软木塞自己跳了出来。酒的颜色很独特,不是常见的浅金和深红,而是浅红色。他还记得多年前拉贵尔接过酒的的时候脸上那种疑惑的表情,以及芭碧萝有些泛红的脸颊。
“是不是感到受宠若惊?”拉贵尔把酒杯递给他,笑着问他。他看着拉贵尔,也只是微笑。
“这样可不好,拉贵尔。”他抿了一口酒,那种味道很清甜,很符合拉贵尔一贯的口味。
拉贵尔很快喝完了杯中的酒,伸手拿过酒瓶又倒了一点,一边倒一边对他说:“你刚才想问的,是关于炽天使之间的人际关系?”
“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他看到听到这句话的拉贵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坐姿随意,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
“独到见解?没有,不过……”一般来说,转折词前面的内容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直接忽略了拉贵尔前面的否认,拉贵尔打量了他几秒,接着说:“我只能说说自己的经验。”
他也把杯子放下,看向拉贵尔,听着拉贵尔说话,脑海中开始回想很久之前发生的事。在他们都还是学生的时候,他,拉贵尔,拉斐尔是学院里的学术三剑客,关系很好,只是这一切都结束在拉贵尔遇到芭碧萝之后。
作为一直喜欢温柔漂亮女孩子的天使,拉贵尔深陷爱河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于是他们三人联盟在不知不觉间瓦解,拉贵尔只忙着和芭碧萝约会,对他们不理不睬,甚至连课都不去上。
几年下来,原本成绩优秀的拉贵尔像是变了一个人。拉斐尔看着拉贵尔成绩单上越来越低的成绩,决定去找拉贵尔谈话。他看到拉斐尔斗志昂扬地出去,失神地走回来。拉斐尔向他抱怨,说自己只是想要提醒拉贵尔把握好度量,别顾此失彼,拉贵尔却以为他是想破坏别人的感情。
兄弟情谊这种东西,建立起来需要长久的时间和信任,而摧毁只需要一件小事。也许是年轻气盛,拉贵尔忘了他们说过的宏伟理想,和他们越来越疏远。他看着和拉斐尔冷漠对视互相讥讽的拉贵尔,暗自打消了劝说的念头。
事情发展到最后,拉贵尔也没能和芭碧萝在一起。他过度的控制欲让他失去了最为珍惜的感情,以至于他最终只能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天使和别人一起走进婚姻殿堂。
毕业之后,他们和拉贵尔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冷淡,工作时那些隔阂少了一些,却还是没办法弥消。
“你懂了吧,这种事,”拉贵尔说着叹了一口气,“你自己明明知道原因,却偏偏要来揭我的伤疤,真是不道德啊。”
他沉默了几分钟,也叹了一口气,“我说我之前是真的没有看清楚,你会相信吗?”
拉贵尔偏过头看着他,看样子是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他听到拉贵尔说:“也是,最近事多。”
“嗯,谢了,拉贵尔。”他站起来,拍了拍拉贵尔的肩膀,随后向外走去。
“不客气,对了,再喝一杯?”
拉贵尔的声音不小,他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不喝了,你悠着点。”
那天他从谈话中的得出的结论让他心底一沉,这些情感就像美丽的花瓶,一旦破碎就没有办法恢复原状。即便是最厉害的修补师,也只能做到让它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伤痕。
对他们这些已经很年长的天使来说,朋友基本上是失去一个少一个,不存在别的情况。漫长的时间过去,那些一起经历过的事没有谁能替代,他有些心疼米迦勒。
他这边在想着深层次的问题,另一边米迦勒又和加百列结伴去了人类的世界。听到艾斯特对他说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墙上的壁画,没有说话。米迦勒这么喜欢那里,下一次就陪他一起去吧,他想。
米迦勒和加百列回来之后再没有提起过人类世界,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天界对于人类的调查和讨论都少了很多。他看着毫不愧疚霸占了沙发的米迦勒和莱克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天界对人类不讨论,不代表魔界也会不关注。事实正相反,魔界的关注比之前更多。
魔族在魔界的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又一篇关于人类世界的论文,标题大多是关于封建时期的弊端。那些内容最后得出的结论往往是封建□□的结局不会太好,社会发展的规律不会允许同一种制度存在太长的时间。
表面上看去,所有的文章都围绕着人类世界的封建,也就是人类所说的中世纪的黑暗。而深层的内涵是倡导魔界变革,他看着那些印刷整齐的字,在内心感叹路西法终于要做出他准备已久的调了。
当时全世界都在蓬勃发展,其中魔界最快,人类第二。他对这种现象产生了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身处黑暗时代,人类还能不断进步。
除此之外,他感受到天界越来越放缓的步伐,意识到天界很快就会到达巅峰。
巅峰之后,大概就只剩下了缓慢的衰落了。
这天他拿着关于亚纳尔随手递给他的法案,走到在书房坐了一上午的米迦勒身边。他把手搭上米迦勒的肩,米迦勒抬起头看着他,于是他把文件放到宽大的书桌上。
他把视线放到桌面上,只看到了一本摊开的书。他低下头,凑到米迦勒耳边轻声说:“我还以为你是在工作。”
“所以你自觉地不打扰我?这可是周末。”米迦勒嘴角向上翘起,语调轻快。
“要不要看电影?”他继续说着,米迦勒伸手推开了他,他干脆坐到椅子上。
米迦勒愣愣地盯着他,好半天才说话:“我以为你不喜欢看那些东西的。”
“虽然很假,但不代表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再次把手搭上米迦勒的肩,“我也是很乐意接受科技带来的成果的。”
“你想看什么?”这次米迦勒没有拿开他的手,而是向后靠了靠,直接倚在他身上。他们坐着的椅子不是特别宽,却也不挤。
“最新的吧。”他的手玩着米迦勒的头发,米迦勒点开了书桌上的水晶屏幕,接着整个场景就变了。
在真正的内容开始前,有一段简短的预告。他看了看那个穿着一身黑衣,不知道是不是主角的人物,问米迦勒:“这是什么主题?”
预告片还在继续,场景变化很快,一会儿是华丽的宫殿,一会儿是荒芜的原野。米迦勒的眼睛一直盯着画面里的天空,听到他的问话后说了一句:“关于血族吧。”
血族,这个词很熟悉。他又想了想,想到了该隐和莉莉丝,他们似乎就被称为血族。不久前该隐去了地球一趟,想来血族的数量是比以前多了。因着天界和魔界对这件事都不在乎,连讨论的人都没几个,他也就自然地把相关信息抛到脑后了。
“他们选择在地球上制作的吧。”他肯定地说,米迦勒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要说起来,这内容没什么趣味,但布景真的好看。”
他忍不住笑了,把绕着米迦勒头发的手指拿下来,蹭了蹭米迦勒的脸,“你大概是只喜欢星空。”
米迦勒也笑了,没反驳他。电影的情节确实不怎么精彩,但那种环境对比还是挺明显的。
“我记得有以我们为主题的故事的。”鉴于这个故事没什么深度,他也不怕打断,就这样对米迦勒说。
“当然有,文艺爱情片,你看吗?”米迦勒戏谑地说着。不得不说,他被这个分类惊到了。
“我还以为会是政斗内容。”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内容实在太缺乏看点了。”
“观众们可不觉得。”听到这句话,他无奈的笑了。
那段时间天界和魔界都相当自由,自由到连他都忘了沉睡的神,也忘了很多潜藏的规矩。
所以后来发生的事,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第45章 chapter 45 宴会
Chapter 45
在二十二纪元的末尾,天界和魔界每千年一战的协约彻底变了味道。随着时代前进,天使恶魔们对战争越来越抵触,就想修改相关内容,把战争变成了演习。
这本来该是一件很好的事,只要改变这一点,天使和恶魔就不必相互厮杀,就不会再有所谓的战争的创痛。天界有很多天使在听到一点风声之后兴奋到几乎想要狂欢庆祝。
在很久之前,天使们不愿意上战场,因为那时的战争太残酷。到后来,魔界和天界之间打得很水,就有很多天使想要借此积攒功勋和实力。而现在,所有的职位都公开竞争,对于那些不擅长于学术的天使来说,军队是最轻松的一条路。
可大家都知道一个问题,在和平年代里想要获得晋升远比战争时期难得多,于是天使们又分成了两派。反对的一派自然不可能直接用想要军衔这种理由,他只知道当时很多军人都沉迷于他们一般都不会去的图书馆,找了很多天界和魔界敌对的证据。
这件事在议会引起了一番争论,自议会的席位放开之后,议会里的成员已经少有亚帕拉的原住民。来自其他几重天的天使们很难和他们做一样的选择,所以争议愈演愈烈。
有的议员好战,有的议员对战争持反对态度,还有的从一开始默然坐到最后,直到关键时刻依然摇摆不定。相对来说,行政比议会情形要好一点,却也好不了太多。
行政之所以稳定,是因为它掌控了最直接的权力和强大的军队,并不是因为某个天使的个人魅力,米迦勒一贯都当做没听到这些话。某天他拿着一份报告,坐在米迦勒办公室听着唯一写过弹劾书的亚德里安一通赞扬,觉得要是自己是亚德里安,一定会十分尴尬。
亚德里安并不太了解高层的真正关系,几次行动都刚好不得上级的心,米迦勒说在政治场上混迹多年,亚德里安是第一个连对付都不需要的。他想了想,表示认同这种说法。
他就默默看着亚德里安自己不停地失误,以至于被撤去第一天最高行政长官的职务。面前的亚德里安还在凯凯而谈,他发现米迦勒只是作出了在听的样子,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装饰。
不能说米迦勒不礼貌,而是亚德里安太不懂得政治的艺术。换做是他,遇到这样的情形早就停住然后告辞离开了。可能是说尽兴了,亚德里安终于离开了。他注视着亚德里安离开的背影,发出一声轻叹。
被迫在隔壁办公室蹭了一上午茶水的卡麦尔拿着文件走到了长廊上,他发现卡麦尔跟亚德里安说再见时脸上的笑容比说你好时更灿烂,就把头转回来看着端坐着走神的米迦勒。
卡麦尔轻轻敲了敲没关上的门,看到米迦勒点头之后才进了大门,接着把门关上。那份文件是对永久停火的民意调查,亚德里安没来之前卡麦尔本来正说到结果。
虽说亚德里安被撤了职,他的位置也不算太低,也有权向最高行政报告。不过很少有和亚德里安同级的天使会在没有大事发生的前提下直接找炽天使长,这就使得米迦勒以为是有情节严重的事件发生。
“谢天谢地,这个爱吹的天使总算是走了,”卡麦尔在米迦勒的示意下坐到了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先是抱怨了一句才开始说正事,“支持永久停战的比重没有预计的高,且其中有一部分随时可能变化。”
他注意到米迦勒又开始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米迦勒在犹豫地时候会不自觉地这样做。尽管在他的提醒下,米迦勒会尽力克制,也不见得每次都能忍住。
“卡麦尔,文件就放在这里,我再看看。”米迦勒说完之后拿过那份文件,卡麦尔了然地退了出去。
“听了这么多赞扬,你有什么感觉?”他笑着问米迦勒,米迦勒看了一眼,也笑了。
“我觉得可以写篇论文,”米迦勒合上了文件夹,把它摆到桌子右边,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坐下,“论政治家的脸皮厚度。”
“他其实也很努力。”只是这份努力没有用到做实事上,可他也没做什么格外有害天界的事,也就没必要针对他。
米迦勒把手放到他肩上,对他说:“先别管亚德里安还有议会的事,我有别的事要做。”
“加百列?”他问出来的时候米迦勒歪了歪头,打量了一下他,又凑得更近了一点。
“是啊,加百列,说了要让她自己去实现理想的。”说出这句的时候米迦勒的眼神有点飘,他捏了捏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成功让米迦勒回神。
他把自己手里的报告扔到一边,问:“还是原来的职位吗?”米迦勒点头,没有再说话,随后又躺到他膝盖上。他笑了笑,视线往窗外看去,那棵树上多了一个鸟巢,有只小鸟睡得很安稳。
加百列回归原职根本没有任何人反对,这其中米迦勒花了多少心思不言而喻。除了将一直不安分还想继续贝塔计划那些天使的行为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米迦勒还想尽办法排除有些行政官员和议会议员的参与权,与此同时还不能动作太大。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想要有人接替他们的工作的原因,不管他们寿命有多长,一直这样劳心劳力总是让人心累的。
为了庆祝加百列的回归,亚纳尔和拉斐尔等主持了一场庆贺宴会。回想起来那场宴会其实不怎么让人愉悦,甚至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宴会是在一个名为蓝蒂的宫殿进行的,这座宫殿的最大用途就是举办各种各样的华丽宴会。大厅里的厚重窗帘拉上了,挡住了光,水晶灯从天顶上垂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音乐声悠扬典雅,香槟堆成塔,侍者穿行在参加宴会的天使之间,这幅画面看上去和其他任何地方的宴会都没有区别。加百列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但她没发表什么演讲,只让大家尽情享受宴会。
米迦勒站在他身边,右手举着酒杯,左手搭在右臂上。加百列走到他们旁边,和米迦勒随意地闲聊着。那些话题并没有什么新意,他只是站在一边听着,什么都不说。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安静地待在米迦勒身边的,别的大天使都说他很闷,不知道米迦勒这样的个性怎么受得了。每当听到这样的话,他就学习拉斐尔,摆出一副神秘的微笑。
内心想的却是,和朋友说话可以多一些,和爱人说话可以更多,和陌生人,为什么要多说?面对明明不是真的在乎,又偏偏要凑个热闹的天使,就更没必要说了。
看到他又一次盯着水晶灯沉思,米迦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把视线移到米迦勒身上。米迦勒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把空杯子递给他,加百列在旁边指了指米迦勒,又指了指那边已经正在走入舞池的天使。
他表示无所谓,加百列拉着米迦勒的手就走了过去。与旁边那些用着新兴舞步的天使不同,米迦勒和加百列的舞步的历史很久远。那大概是穆利尔创造的,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到经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皱起了眉。
加百列旋转了一圈,白色的裙摆晃出美丽的弧度,他才看到加百列穿了一件她以前从来不会穿的礼服。他心中的情绪变得有些烦躁,说不清楚是对这场宴会,还是对加百列。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的拉斐尔硬塞给他一杯香槟,他偏头看了拉斐尔一眼,拉斐尔慢悠悠地开口:“有没有觉得看不懂?”
“你看懂了?”他下意识地接了这句,拉斐尔好奇地看着他,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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