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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小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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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那东西发觉了旁边的绳圈,一时好奇探爪过去,猛地被套住了,吓得哇哇大叫。沈生起身去看,对方被粗绳扯住一边爪子,又疼又怕,一直瑟瑟发抖。“能听懂……人话?”盯着那双噙着泪的眼睛,沈生试探说了一句,结果看着对方犹豫点头,便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询问:“若是放了你,能乖乖待着么?”
“唔唔!”
蹲下身解开绳结,那东西果然老实坐着,被松开后还抬手像在道谢。又走近几步,沈生一脸惊讶,原来是对方害怕地退缩了,发出喊声,像要他停在原地。于是不再上前,抛过去一颗杏子,那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捡起塞进口中。
“到底是什么精怪……”摇摇头,沈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似乎吃饱了在拍拍肚皮的一只,千百种猜测搅成乱麻。
自此之后,那小黑怪物就留在了柳轩,不肯离去。大概是在外头找不到吃食,饿了就缠着沈生,直到他递过来瓜果,才一个个、一块块接在手里。说来奇怪,吃得越多,它的身子就越发完整,并且逐渐长大,浓重的乌黑开始变淡,露出类似寻常人的肌肤。也不再口吐奇怪的嘟囔,能讲上一两句简单的话语,尤其是喊沈生的名姓,过分熟练了。
沈生觉得在豢养对方一般,倒是有趣,每日逗上一逗。本来不许他近身的一只慢慢放下惧意,即使被揉了脑袋,也只是“唔唔”念叨一下,不会发怒。到后来,沈生伸手过去,就被抱住咬几口在手腕上,不疼,有种酥麻的感觉,像是一丝一缕的东西从那处逸散开来,进了对方嘴里。
而尝了他的味道,那东西竟感到饱足,不愿再吃瓜果一类,经常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沈生,要他把手腕露出。时日一长,沈生已然习惯腕上齿痕,唯独惊心于对方身量的增长——从瘦弱的精怪,转变成七八岁的孩童,又向着十四五的少年样子长去。
饶是从未与旁人逾矩,如今经常见一个白嫩的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沈生心里纠结,只好找出自己的袍子强行套在对方身上。已经变为青涩少年的一只懵懂无知,还嫌被束缚了,趴在他怀里撒娇,要脱个精光在柳轩里闲逛。“唉……幸亏阻拦了一众好友过来,不然真是声名不保。”苦笑一声,沈生无可奈何,低声哄着怀里的“人”,好让自己脱身。
又过了两三月,面容越发端丽的少年似乎注意到了沈生的躯体,那里蕴藏了更多他想要的东西,便跟随本性趁夜里啃咬起来。往往醒来后,沈生发觉身上衣衫凌乱,各处留下浅浅齿痕。
倒是没有痛楚,也不见颓靡,唯有不知何时睡在一旁的少年咂咂嘴,很是留恋不舍。
试过开口斥责,毕竟与人伦相悖,即使对方不懂规矩,也不可做出如此出格举动。然而,少年看穿了他声厉内荏的一面,咯咯笑了几下,之后依旧觊觎着,打碎了门锁也要每夜爬上床来。“吃……好吃!”一被推开,就哭哭啼啼靠过来,死活不肯松嘴。
“你,你真是……”痛恨自己心软,沈生撇过头去,不再理会执拗的一只,任由对方的小嘴在身上细细啃咬。
简直糟透了。
本来就动了欲念,碍于礼数硬生生按捺住,结果被对方日复一日挑逗,沈生无奈至极。最令他难以承受的,是偶尔身子起了反应,少年竟还留心注意到了,舔舔嘴唇,就要俯下身去品尝。“苦!”没来得及推开,只觉胯下一根被小小咬了一下,反倒越发激动,从顶端渗出不少稀薄液体,弄得少年吐出艳红舌尖叫苦。
即使如此,还是觉得美味,少年宛如发掘到了珍宝,小心翼翼地捧住沈生性物,张口用牙齿厮磨,留下浅浅印子。又嫌吃进的太少,无师自通地舔舐起来,被塞得一嘴满满当当,还埋头将整根含进去。
沈生何曾被这般对待过?自然不能克制情潮,不由得摁住对方不安分的脑袋,腰擅自动了起来,将粗硕性器一下下送入对方口中。
虽说有点难受,但是愉悦居多,身子里暖意洋洋,少年越发痴迷。等沈生忍不住迸射出来,他并没有松口,而是乖顺地吞掉了所有的滚烫白浊,将粘连在茎身上的也一一吮干净,才打了个饱嗝撤开了。
尽管是受了引诱,可少年并没有主动求欢的意味,反倒是沈生一时没有把持住,才做下羞耻举动。事后,他颇为后悔,决定要远离对方。
可心里想得轻巧,隔三岔五遇上了少年偎进怀里的状况,不给,对方就开始叫嚷着“好饿”。他依旧很不争气地认输了,一次次喂饱对方,顺带宣泄了心中燥热。
至于对这根性器,乃至于对整个人都非常依赖的少年,夜夜与沈生同眠。肚子一瘪下去,就要榨干身旁人的汁液,有时吃饱了还含住半软的物事沉沉睡去,牙齿轻咬,弄得沈生哭笑不得,满脸通红。
转眼间已是一年有余,沈生发觉长大了许多的少年渐渐有些疏远他,偶尔对视一眼,就低下头,沉默不语。问了几回,沈生也恼了,找了一夜把人摁在床上。若是对方无意,他还不至于如此,可明明越发懂事,看得出饱含爱慕。却变得不愿靠近,只让沈生心底烦闷更盛。
“说么?这般不老实,可要受一番教训。”不再是小打小闹,从春画册子学来了许多,没经历过的交合让沈生心荡神迷,不觉用力重了些,逼得对方呜咽不成声。
肉穴被肆意侵犯,粗大的物事正在寻找敏感的一处,慢慢地,又发狠了撞击进来。少年,啊不,是虞丰终究是受不住,要是当初神志不清做下种种,如今明明白白袒露在眼前,是自己在和对方缠绵不休。“呜呜……我说了……别……”不禁求饶,一边哽咽,一边将事情说个清楚。
原来,虞丰本是要被卖到这里来的流民,只因路途遥远,身子虚弱,生重病死在了路上,被抛弃在乱葬岗。对生前执念太深,饥饿难耐,吞吃了周围存了坏心的鬼魅后,就飘飘乎来到了柳轩这边。结果被精气所吸引,一开始不敢直接触犯沈生,只能咬住瓜果或是笔墨,吃一点沾在上头的生气。后来机缘巧合,才能靠沈生的精水来找回神智,并重回人形。
不过也渐渐记起了诸多,被自己的放荡行径吓到了,不得已疏远了对方。
听了这些,沈生放声笑了:“无妨,若是喜欢,要多少精气也可。”不等虞丰反驳,直直把人肏干到声嘶力竭,满肚灌满白浊。至于算得上饿死鬼的虞丰哭到晕厥,只记得在对方手上咬了一口,宛如印记,要这人专属自己。
而那齿痕,也成了日后沈生挂在嘴边的、在床上时时谈起的。
后来,这一人一鬼,便似恩爱夫妻,白头到老。沈生垂死之际,还指着腕上痕迹,说下辈子要找到虞丰,不让他再受苦痛。至于到底有无后续……无人知晓,只是一座坟,埋了一对佳侣,过奈何桥时约莫也是牵着手。
“嗯,甜脆可口。”正巧附近农家送来了甜瓜,既然无人前来偷取,倒不如自己好好品尝。
(二十六)蜘蛛
年前,回旧居清扫,收拾些家私发卖。
西卧房墙角有一蜘蛛,大如粟,通体黝黑,布网垂下二三尺,颇为骇人。几个仆从纷纷上前,燃点了灯,凑近从底下丝线烧起,因着浇了火油,偌大张网转瞬间变为阵阵青烟。
“罢了,不必过分追赶。”眼见要伤了那逃窜不得的蜘蛛,不由得开口喝止,让仆从拾来长棍,挑起蜘蛛向屋外走去。“也借住了这段时日,两不相欠,快快逃命。”念叨有词,被放在地上的蜘蛛抖了一抖,很快就爬进旁边草丛中,再不见踪迹。
倒是少有,这般大小的蜘蛛,许是生了丁点灵性,才学会审时度势。
也曾去过怀湘口,近水,多生果木杂草。夏秋时,常有蜘蛛出没,若是顽皮孩童去捕抓,多半被蜇上几回,唯独将薄荷枝叶捣碎,敷在伤口才止住疼痛。因而,此地从以前就流传些小典故,讲了蜘蛛化为精怪,无恶不作,大概是为了恐吓孩童想出来的。
其中有一写于话本上,观之,深感惊奇,于是牢记在心。
说的是怀县小吏,名叫向文,自幼家境清贫,父母早逝,靠处理些官府文书为生。长到二十三四,因着过穷苦日子,更兼相貌平淡无奇,至今仍旧孤身一人。
有一日,向文与同僚一齐赴宴,夜半才醉醺醺归来。经过一片荒地时,忽降小雨,两三人躲闪不及,正好见到几间茅屋亮着灯,就在不远。离来不及犹豫,前去敲门,不多会,出来了个老妇。“离县里还段路,不如歇息一宿。”听众人问能否住下一晚,老妇咳嗽几声,欣然应允。
向文心里疑惑,又发觉角落里挂满蛛丝,更不愿进屋,只在门前站着,靠顶上露出半截稀疏茅草遮挡风雨。同僚们纷纷出言嘲弄,说他戒心太重,活脱脱一个木头脑袋。勉强劝了几句,见他不肯进来,就不再理会,只顾脱下湿透的衣衫,互相谈笑。
这户人家倒是热情,也煮上了一壶热茶,用来招待客人。老妇年纪大了,料理不及,便喊起孙辈,接着告罪一声,回房安睡去了。那些同僚平日轻浮,这会眼珠也不转了,直勾勾盯着两三女子。原来是老妇的几个孙女,大概是出身乡野,不懂什么规矩,也不避嫌,袅袅婷婷走来。
稍用上言语挑逗,几乎要挨在身上,恨不得立马成就好事。
“怕是一家子暗娼,专门守着过路人。”几人低声交谈起来,色欲熏心,竟不起疑虑,想着既然雨一时不能停下,倒不如给这漫漫长夜找点乐子。况且,几个年轻女子虽然穿得不起眼,胜在貌美,就连靠在墙边羞怯看过来的那个少年,似乎也能轻易哄上手。
当中正好有喜好男色的,一扬手,想把端丽少年搂入怀中。可少年如同惊弓之鸟,躲闪着逃到了门外,避之不及,直直栽倒在向文身上。
初时听见里头淫词浪语,向文颇感不耐,撇过头去,只盼着层层阴云散开,好归家去。这下被少年撞了正着,先是一惊,然后看向追赶出来的人厉声问道:“多得是供人行乐的地方,何必强迫无知幼子?”那人闻言,羞惭不能自已,灰溜溜回到屋内,拥着个艳丽女子咒骂向文迂腐。
“多,多谢大人……”少年眼底却无泪水,看了四下无人,低声对向文说:“快走罢,若是久留此处,即使未曾和她们交合,阳气也会受损。”抬手在对方眼前一挥,就急匆匆转身离开,闪进了隔壁的空屋里。
向文惊疑不定,可眼前所见皆为真实,面前茅草屋赫然被蛛丝包裹起来,从门缝里头看去,和同僚们嬉闹取笑的不是娇弱女子,而是几只背黑腹白的大蜘蛛。想高声呼喊,又怕别妖物迫害;想劝众人离开,仅仅徒劳,反遭一顿唾弃。
无奈之下,他只好孤身逃走,被雨水浇湿一身,也不敢回头。到翌日正午,仍未见那几人来官署,心中惴惴不安,急忙去对方家里询问。一听,说几个人早已回来了,只是感到疲累,告假在家歇息。心下稍安,向文也没有多想,叹了口气,将这事揭过。尽管后来被蜘蛛缠过的同僚们都生了病,从此消瘦下来,他只当做是对方沉溺淫乐被精怪欺瞒的报应,不敢多言。
似乎,这一事就此告终。
然而,夏末夜里,向文半梦半醒之际,听见了细碎的哭喊声,时而近在耳边,时而远至天外。他猛然惊醒,不自觉随着那个声音过去,披着外袍就到了郊野处,茫然失措。这时,路旁的树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嚷,他恍惚上前,便见到一只小黑蜘蛛被洁白蛛丝缠住,垂在枝丫间。又有一只乌鸦在旁边紧盯不放,倒像游戏一般吊着蜘蛛,饿极了才张嘴啄食。
向文捡起脚下石子,狠狠砸去,惊扰了乌鸦,扑棱翅膀飞走时碰到了蛛丝,那蜘蛛便飘然落下,坠入草丛里。完全不知为何要过去,可向文整个人迷迷糊糊,将蜘蛛捧在手心,依旧顺着小路穿过郊野,回到了家中。
这会,才找回了清明。
手里的蜘蛛动动脚,发出熟悉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正是当日所见的少年:“大恩无以回报,待我,待我能变回人形……”向文险些将对方抛出去,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开口询问:“为何被缚在树上?你和那群蜘蛛又害人性命了么?”
小黑蜘蛛急忙解释:“不,我从未试过害人!因我年岁太轻,刚能化出人的模样,就被蛛母带着,要我与其他兄弟姐妹引诱过路人,好吸食精气来供养她。”顿了一顿,它委屈地蜷起腿,“那是我初次,初次见着她们害人,不愿同流合污,所以偷偷将你放走。”之后也试了几回,想搅乱她们好事,结果除了向文,其他被骗来的人都不肯听他的劝告,甘愿和蛛女交合。这一来,小黑蜘蛛彻底被厌弃了,幸亏向文前来,才将它救下。
可谓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那,那蛛母如今在何处?”
晃了晃小脑袋:“回山上去了,说要休养一番,脱了年老胎皮,重回那二八少女模样。”
听到这话,向文犹豫了一阵,不知该就此隐瞒,还是对上头禀报,好找来得道的高僧或道人前来除妖。正沉默着,屋外突然嘈杂起来,似乎有许多人醒来了,脚步声、叫嚷声混杂在一起。“怎么……”打开窗户,本该沉寂的夜空被几道火光划破,伴随着邻里的惊呼:“是天火!”
蜘蛛也从桌边爬过来,艰难地探头去看:“那里……是蛛母她们!是山上!”
怕是上天降下惩戒,这火直直落在山头上,只把一处被草木遮盖的洞穴烧了干净,里头一群蜘蛛来不及逃跑,全部化为灰烬。等清晨时,大胆去看的人这样七嘴八舌说着:“……全没了!真的可怕,那洞里的蜘蛛比牛都大,肚皮上还长了人脸!”
“你也能长那么大?”向文学着外头传闻,挠挠头,笑着问道。
而已经在对方家里住下的小黑蜘蛛,慢条斯理用足勾起摆错的丝线:“只有蛛母才长得大,况且,她吞食了那么多精气……”说着,又低头看向自己纤细的足部,“唉,我要到何时才能重新变回人形啊!”
看了眼床脚和墙边那张蛛网,向文叹了口气:“无妨,只要你别继续扩张地界,都可以。”
悄悄收起丝的蜘蛛:“嗯。”
如此安然无事,蜘蛛每日织网抓些虫子,向文伏案写文书时也不必燃点艾草,渐渐融洽了起来。
没过多久,果然又成了秀美少年,小黑蜘蛛喜不自胜,却也皱起了眉头:“这般模样,也住不了蛛网。”不想回到山上,待在向文身旁更加舒适,说不清心底感觉,只知对方味道很让他愉悦。“既然如此,就……”
当晚,向文没见着蜘蛛,也不知它已能随意变回人形。夜半时分,他渐觉手臂一点点发麻,仿佛有虫子爬过。不一会被里阵阵蠕动起来,渐渐隆起来,与他共枕,乃是个赤裸身体的美貌少年。“你,你怎么这般……”向文大惊,虽然平日喜爱这乖巧的小东西,偶尔回想那日所见,忍不住心中悸动,可从未想过怀中挤进来光滑身子,搂着他就讨要亲吻。
被狠狠推开,蜘蛛揉了揉摔疼的地方,撇撇嘴:“在床上睡着舒服,比晃悠着安稳,还暖和。”又不敢继续,只好化回原样,躲到了角落的网上,嘟囔几句。
约莫是不懂凡间礼数,只知晓交合之事,才做出如此举动,大胆妄为,要占了向文半边床铺。
而向文先前已然对那少年存了几分好意,又经受了这番刺激,既惊又喜,怕对方只是自小被教坏了,愁肠百结。
虽说初次被拒,蜘蛛仍旧暗自盘算,睨着空就往向文身边凑,看穿了他心软一面。“嗯……秋风起了,又不能烤火,太冷!”使出撒娇的语气,挤眉弄眼,死活不肯从向文怀里退开。还偷偷抽了自己平日攒下来的丝线,缠住不停乱动的人。
向文哭笑不得,面前的人还自鸣得意,在上面打了个花结。“要睡便睡,何必要绑着我?”无可奈何,只好放轻声音。
“要睡这床。”伸手拍拍空荡荡一侧,蜘蛛狡黠一笑,趴在向文身上,“也要睡阿文!”
“又不是……情投意合……”向文转过头去,眉眼间流露出苦涩。
要这蠢笨家伙开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蜘蛛眨眨眼:“情投意合?凡人心生恋慕,便想与对方翻云覆雨,行乐无边。我也……要和阿文做这些事情,难道不正是……”并不怕对方厌弃,要是还被拒了,就干脆用丝线捆住,带上山去。反正哭上一回,向文肯定会收敛起怒气。
正如那日摆出羞怯模样,才知晓对方心性不坏。
“胡闹。”低低吐出一句,向文背靠着墙,双手被缚住,只好任由对方施为。很快,肉贴肉抱在一起,身上的少年应该与他一般生涩,却懂得更多些,怕他会疼,就自己扭扭捏捏地坐上去,被一瞬间刺入身体的痛楚弄得僵住了:“怎么……嘶……太大了……”不情愿让含在穴里的物事抽出,又不肯让对方亲自来,只好换了个姿势窝在向文怀里,一声声呻吟着。
蜘蛛还是初次尝到交合滋味,停住一会,看着向文额前汗水淋漓,脸颊通红,就试探地动了动腰肢,让硕大的顶端滑过肉壁,猛地撞进去深处。不仅是自己发出喘息,对方也眼泛泪光,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愉悦弄到血脉偾张,因着无法动弹,才强行忍耐住。
倒是得了趣,蜘蛛开始缓缓起伏,时而收缩湿滑后穴,咬住粗硕茎身不放;时而撅起浑圆臀肉,宛如浅浅啄吻,穴口只微微吮吸渗出腥苦汁液的一根。不多时,自己先软了腰,一咬牙发狠地动作起来,终于感到内里一股滚烫迸开,是几乎满溢出来的精气。
向文浑身是汗,在对方刻意挑逗下泄了出来,手还被丝线绑着,放在胸前,偶尔转动指尖能触到蜘蛛那两颗艳红的肉粒。
不过刚攀上顶峰,两人都气喘吁吁,虽说不够尽兴,但也感觉疲累。
“不许逃了!”蜘蛛强撑着精神,一挥手,将丝线收回,接着沉沉睡去。而向文转了转手腕,盯着那流出不少白浊的后穴,俯下身,拥住似乎以为逃脱惩罚的人,将仍旧硬挺的物事对准柔软穴口,再次塞了进去。
把可怜又可爱的一只,肏干到昏沉,不知身处何方。
不止双手,这具躯体,连胸膛里跳动的心,也被丝丝缕缕紧紧绑住,再难松开。
顺其自然成婚之后,向文仍旧当个小吏,而蜘蛛花了些钱财,买来材料在家中织绢布,空闲时还变回原形,在上头绣些繁杂花纹。卖得极好,渐渐帮补了家用,后来连向文也辞了那份苦差,和他一同开了个铺子。
即使家境好了许多,终其一生,向文只守着自家的蜘蛛,家中无婢妾出入。
“只求将周遭蚊虫吃尽了,不枉放生之德。”将墙角蛛网烧了个一干二净,自言自语,“唉,倒是麻烦。”
(二十七)鲛人
云台先生的先祖母,出身权贵,人称云太夫人。那年,云台先生随她一同去水涓楼避暑,楼中摆放了诸多异宝,便听她说道:“儿时家中库房,曾有过一具骸骨,奇异非常,极少拿出任客人观赏。”
又问是什么,云太夫人笑着回答:“可曾听闻过翰海之外,多生异族,有鲛人出没,人身鱼尾,声音婉转动听。经过的商船常常倾覆,只因听了鲛人一曲,迷了神智,直直往礁石撞去。不知是哪一代的先祖,偶尔得来这具鲛人尸骨,视为珍宝。”
后来,云台先生和众人闲聊,提及此事。有一人说起达官贵人之间最喜爱搜罗此物,更花费重金,要捕捉活生生的鲛人。某些戏班子就起了心思,找来水性好的渔家女,穿上特制的服饰,竟像是拖着鱼尾,在水中摇曳生姿。待呈到贵人面前,激起兴致,再让那女子偷偷解了尾巴,赤裸双腿,毫不知羞地走上来。一番花言巧语,便让贵人信了是鲛人心生爱慕,才化为人形前来献身。
这些假造的“鲛人”,往往是有心之人送上去的娈宠,借了名头来获取高价罢了。
不过,据说西海附近的小渔村,曾有鲛人出没,还诱拐了当地的一个渔夫,被人们当做故事流传并编写进了话本里。
那鲛人年纪不大,来自于西海中央的巢穴,平日捕些鱼虾,偶尔也盯上了来往的商旅,用歌声掀翻船只,盗取上面的物资诸如牛羊肉来品尝。
有一日,他突然觉得腹中饥饿难忍,而身上肌肤即使泡在海水中,也开始变得干燥,指尖一碰就缩回来,很烫。也吃了许多新鲜鱼肉,可内里的空虚无法缓解,燥热依然,渐渐连神智都迷离了,往从未去过的方向一直游,鳞片被礁石划伤了也没有理会。
一路到了近海,因着靠近渔村,又是天微微亮起的时候,海面上有好几艘渔船在来回晃荡,撒下一张张大网。身旁的小鱼受了惊扰,纷纷乱窜,不少头一昏就撞进了网里。至于鲛人向来灵活,即使处于迷糊的状态,但是身体擅自躲闪开来,贴近海中沙地,靠不断流动的海水来辨别那股吸引他的气味。
很奇异的香味,比以往吃过所有鲜嫩的肉类都要勾起鲛人的食欲,恨不得将对方抓住,咬下一大口吞下腹中,好缓解饥肠辘辘的难受。
不敢贸然惊动那些凡人,千百年来自血脉里早已记下了要离他们远一些,只是当中确实有个难以言喻的特殊……就在那边,幸亏隔着一段,正好过去,看看是什么模样。
而坐在小船上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渔夫,名叫许朝,生得颇为端正,只是略黑,正扬手抖着渔网,将捕上来的鱼虾塞进桶里,还不及一半。并不知晓水里有东西在窥伺,他擦了一下额前的汗水,长长叹了口气。整夜的渔获,只够换取丁点钱财,要到何时才凑得够,将自己亲妹从府里赎出来。原来,许朝自小家境贫苦,母亲病死后不久,父亲为了迎娶新妇,看小女样貌不俗,一时鬼迷心窍,便将她卖到城里富户家中。虽说明面上是婢女,但是年纪大了就可能被收房,因着出身低微,在正头夫人面前想必是任由打骂的。
许朝自是苦苦哀求过,结果被毒打了一顿,碍于孝道,唯有一咬牙干起了捕鱼的行当,只求能早日将妹妹救出。尽管日夜操劳,可身子向来不够强健,出海一趟,避开风雨潮涌之类,能积攒下来的钱财不多。
至于今日,果真又是唉声叹气。
海里,听到了很美味的东西发出叹息,鲛人悚然一惊,险些咬破自己嘴角,尖牙难耐地在手背上磨蹭起来。比起以往靠歌声来诱惑船只触礁,鲛人从未听过非己族类的嗓音能如此让他心神不定,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忍住游上去撞翻那一艘船的冲动。“咬碎了……吃下去……鲜美……”念叨了好一阵,他闭上双眸,缓缓沉入水底。
不能贸然行事。
自那日起,鲛人便守在这片近海,摸清了小渔夫出海的行踪,连对方捕到什么会欣喜也一一探明。骨子里的强横慢慢被压抑住,他绞尽脑汁,回忆起见过族群里其他掳走了的凡人的是如何作为,暗自盘算。
“要……柔弱……戒心”
于是,趁偶尔只要小渔夫自己出来的时候,鲛人狠下心,抬手在自己身上弄出了伤痕,直直栽倒对方撒下的大网里,放松身子被一点点拉了上去。等靠在船边,再假装清醒过来,慌乱失措,眼里泛起水光。摆出一副娇柔无力的样子,尤其是将艳丽的脸和修长脖颈,尽袒露在对方眼前来博取几分怜惜。
无异于下了重注。
正如他所料,许朝先是大惊,接着发觉他受了伤,恹恹地趴在船沿,似乎不会伤到自身,才颤巍巍靠过来,探出手撩起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那张脸、那双眸水波流转,借着月光,比邻家说是美貌的渔女还要好上不知多少,许朝耳根倏地红透了,赶紧缩回来。看了眼四下无人,怕眼前这人身鱼尾的怪物,或许是仙人,会被其他别有心思的发现,便艰难地将对方拖上船,往隐蔽的岸边礁石处过去。
那东西似乎不能动弹,张嘴啊啊喊了几声,也说不清楚话语。许朝把他放在浅水的地方,翻过来,才看着黝黑鱼尾上破开的鳞片,以及莹白身子也带着一些血痕,像被什么狠狠抓挠过,许是同类相争?又见对方小声呜咽起来,急忙将船拴好,跑回家中翻箱倒柜。幸亏还算是夜深,蹑手蹑脚找着了止血的草药,回到礁石旁。那东西还在,乖巧得很,任他嚼碎了将草药敷在各处伤口,靠在许朝怀里,仅仅渗出了几滴泪。
虽说看长相是年轻男子,也无法从鱼尾看出更多,但头一回和人靠得那么近,更兼对方貌美如此,浑身赤裸,弄得许朝手也不知放在何处。
而对方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尖牙蹭蹭他的脖颈,过了好一会,听着远处渐渐嘈杂像是有别的渔夫来了,才猛地扎进水里,一甩尾巴就不见了。留下许朝一人愣住在原地,盯着漾开的水波许久,回过神来,脸红红地去收拾之前的些许渔获。
本以为不过一面,后来有意无意问了村里的老渔夫,知道那东西叫“鲛人”,是居于深海里的异族,鲜少有人能见到,便放下了心底妄念。然而,过了几日,许朝又在夜半去打渔,正歪倒在船上打盹,脸上突然觉得冰凉,睁眼一看,是被泼了一身的水。罪魁祸首还在一旁嬉笑,鳞片闪着微光,尾巴和身上的伤口尽好了。
“鲛人……可是,为何没有……”从老渔夫口中知晓了好些故事,都说鲛人无恶不作,喜爱祸害过往船只,天性如此。但眼前的一条,却流露出懵懂神色,见他后退了,还撇撇嘴凑上来,两只手里都握着一两个颇大的海贝,扔到了许朝怀里。
许朝狐疑地掰开一看,里头除了鲜甜略带着咸味的贝肉,还有一颗珍珠。不止一个,每个海贝里皆生了珍珠,成色不是太好,略小,也足够他半月的花费。“要,要给我?”支支吾吾地开口,那鲛人就睁大眼睛,似乎没有完全听懂,也许从许朝的神色里看出了端倪,犹豫地点点头。
“太贵重了。”嘟囔了一句,许朝用手将贝肉挖出,自己吃了一片,再喂给鲛人一片,以此当成那次救了对方的谢礼,已然足够了。“我,不,要。”指手画脚了好一通,才让对方明白他不愿意收下珍珠,许朝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应对……在水里愤怒甩尾的一条,哭笑不得。
一计不成,翌日,鲛人没有再拿来什么,躲在水里不肯探头看他。许朝一撒网,就捕上了平日难捉住的鱼,并且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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