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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废材后他撩到了暴躁师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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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病——”淡红色的眸子微微闪烁,“我知道怎么治。”
  “真的吗?楚师兄好厉害。”少年有点兴奋地抬起头来; 接着在和男人目光相接时; 又猛的垂了下去。
  “楚师兄,那……这病该怎么治?”
  “你过来。”男人说。
  “嗯……嗯。”邵白心里忽然紧张的不行; 但还是听话得往男人面前靠近了一点。
  “再过来。”男人的眼神变得深沉。
  “……”
  邵白咽了咽口水; 有些艰难地又向男人挪了一点,他已经无法再往前; 再往前他就要踩到楚师兄的身上去了。
  “楚师兄,我站在这里可以吗?”
  “嗯; 现在什么感觉?”楚天泽躺在那,微微仰着头问。
  “热……很热; 心里跳得太快了。”邵白觉得自己真的快受不住了,他整个人都像个热锅炉一样。
  “嗯。”楚天泽接着下达着指令,“躺下。”
  “啊?”邵白惊得不轻,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整个人变得迟疑起来。
  “这病你还要不要治?”男人的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起来。
  邵白便不敢迟疑; 立刻伏下身子; 坐在了楚天泽的身边。
  太近了。
  实在是太近了!
  邵白只觉得自己的五感在这一刻变得敏感无比; 只是坐在男人旁边,他现在就已经觉得如坐针毡了。
  躺下——
  他真的做不到了。
  “楚楚……师兄,我身体太难过了。”邵白从来没体会过这种焦灼的感觉,这种困境根本就不是用剑能解决的了的。
  而且今天的楚师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加耀眼了。
  这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楚天泽的喉头滚了滚,此时的坐在他旁边的少年流露出的表情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这是……喜欢吗?
  应该是吧,他还想让小傻子为他露出更多这样的表情。
  看着少年惴惴不安的模样,楚天泽的心里有种被猫爪轻挠的感觉,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要让这个小傻子永远待在自己的领地里。
  喜欢也好,占有也好,只要能将这个人圈在自己身边,楚天泽都不介意试一试。
  他愿意在少年面前暂且收起他锋利的那一面。
  狮子对自己的领地是极其在意的,他会用气味占领他的领土像其他的窥觊者宣誓归属。
  然而少年的反应太过青涩,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男人,楚天泽还想让少年多保持一会儿这个状态。
  但现在状况不一样了,他只想让少年早点习惯自己的一切,早点标记上他的印记。
  雪刺的话确实触怒了他,但同时也提醒了他。
  提醒着他身边的少年已经多么的出色,已经多么的让人蠢蠢欲动了。
  见少年已经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楚天泽倒是没有再逼迫对方靠近自己。
  “还要吃。”他的目光在少年的指尖上游移。
  “嗯……好。”邵白倏地回神,将手上那只都快凉了的蟹身递到男人的唇边。
  砰!砰!砰!
  邵白的心疯狂跳动着,似乎随时都会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这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然而邵白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极限很快就被他的楚师兄打破了。
  啪的一声。
  那只吃了一半的蟹身咕噜噜地从楚天泽的身上滚到了地上。
  “你怎么连个东西都拿不住?”男人的语气有些责备。
  “我……我……我……”邵白一时都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分辩起来,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刚刚感觉到一点温暖的湿润碰到了他的指腹。
  他好像碰到楚师兄的……的……
  邵白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他甚至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觉了。
  淡红色的眸子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切都是他太过敏感造成的。
  “楚师兄……对、对不起。”邵白的脑袋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我、 我再去拿一个。”
  说完他刚想收回僵在那的手,接着一阵酥麻的刺痛感便从他的指尖传过来。
  邵白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他的食指被男人齿关轻轻咬住。
  邵白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一瞬间都被抽走了。
  楚楚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饿的太厉害了?
  “楚楚师兄,你太饿了的话,我我……去给你拿东西吃。”邵白的声音实在是抖得厉害,这么几句话已经将他仅剩的那么点力气全部用完了。
  “你……咬我,也没用啊。”
  楚天泽的身子僵了僵,少年的言语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他真的是永远都猜不透那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真是蠢死了。
  狮子都把兔子耳朵叼在嘴里,这兔子还企图将胡萝卜塞在他嘴里,蒙混过关。
  行吧,今天倒也不是不能先放他一马。
  见男人松了口,邵白连忙将右手收了回来,而他的食指指腹已经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牙印。
  楚师兄,这是饿的有多厉害。
  “我在去给楚师兄拿点别的。”邵白说着,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借此机会离开男人身边,缓口气了。
  结果他刚准备起身,男人又开口了。
  “吃饱了,我困了。”
  “哦,这样啊,那我出去好了,师兄睡得浅,我怕吵着师兄。”邵白连忙说道,他现在特别想离开这个营帐,到外面吹吹冷风。
  “你陪我睡。”
  “啊……?”邵白彻底慌了。
  楚师兄的话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你那是什么表情?之前我也陪过你睡觉的吧。”楚天泽的话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环环相扣的陷阱,让邵白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反过来就不行了吗?”
  当狮子认真开始捕猎的时候,他的耐心可是一点也不差的,即使心里再急迫,他也他会等着猎物自己乖乖走进猎捕圈里。
  “好……好吧。”邵白自然不是会抵赖的人,他不会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邵白心里是觉得楚师兄说得没错,可是他还是很纠结。
  今时不同往日,那时他和楚师兄同睡,他病得还没有这般严重啊。
  邵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了,明明早上的时候他还希望以后每天都能金炎睡在一起的,结果到了下午,他忽然心想事成了,楚师兄主动要和他睡在一起了,他反而变得意乱心慌起来。
  “好……吧。”邵白最终还是答应了。
  有来才有往,他确实欠楚师兄一次。
  况且邵白心里也明白,他根本拒绝不了眼前的男人。
  楚师兄不会真的是勾人魂魄的鬼魅变得吧。
  就是在这样乱糟糟的心境下,邵白还是忍不住想到清虚宗里弟子间的传言,自己在那胡思乱想起来。
  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的觉悟,少年很快便和一根硬邦邦的木头似的躺在男人的边上。
  一动也不动。
  真他妈好笑。
  楚天泽将少年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的笑意都快忍不住了,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样有趣的反应让他逗弄少年的心思根本停不下来了。
  邵白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毛皮上,眸子紧紧盯着营帐的顶部。
  他本来是想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到天亮的。
  然而男人并不会让他这样轻易过关。
  “我冷了。”
  “那我……去将火烧的再旺一点,或、或者我……再帮楚师兄拿一床毛皮来。”邵白直挺挺地坐起身来。
  “不要。”男人开始提出他又一个要求,“你身上暖和,你抱着我睡。”
  “什……什么?”少年的眸子缩了缩。
  在楚天泽的眼里少年现在的模样大概和受惊的兔子没什么分别了。
  挺可爱的。
  “我手没好,你不能帮我吗?”男人的语气里带了点哄骗,“这还能帮你治病。”
  “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
  邵白现在就是一片浆糊,楚师兄喊他做什么,他便只有去做什么。
  他又缓缓躺了下来,侧过身,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自己的手臂伸过男人的胸膛。
  那手臂在空中僵了好久,最后还是轻轻搭在了男人的腰间。
  谁想这个时候男人忽然转过身来,那张精致的脸便一下面对着他,离着他极近。
  邵白下意识地就像缩回手臂往后挪一挪,然而男人的手臂已经不知何时将他搂住。
  楚师兄的手不是没好吗?
  邵白还没想明白,他就被男人又了搂了回来。
  “你这么害怕我?”
  “没……有,我不怕楚师兄。”邵白连忙答道。
  “那你喜欢我?”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小声开口。
  “喜欢。”
  “那你还有别的喜欢的人吗?”男人的嘴角不可见的勾了勾,显然他的心情还不错。
  “嗯……有,我喜欢哥哥,娘亲,唐师姐,叶师兄,师尊,茗空,还有雪——”
  一个个人名像豆子一样从少年的嘴里蹦跶出来,男人的脸色已经彻底绷不住了。
  当听到那个极其刺耳的“雪”字时,男人的怒火又忍不住往上窜了。
  他直接伸用两根手指把少年的腮帮子给捏住了。
  “唔……楚……师兄,泥捏着我……捉什么?”少年连音都发不全了。
  “太多了,最多就你哥和你娘,其他都不准喜欢。”男人终是沉不住气了,压抑下来的本性又暴露了出来,凶巴巴地说道。
  “知道没有?”
  “唔…”
  楚天泽还是不解气,冷哼一声,又捏了一下少年的脸,才松开了手。
  邵白的脸本就和烧起来似的,被男人捏过后,就变得更红了。
  因为靠的太近了,他不敢看男人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也不能喜欢楚师兄吗?”
  “……”
  “我说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了?”淡红色的眸子移到少年的脸上。
  “……”邵白一时不怎么敢回答了,楚师兄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绕人了。
  他有预感要是自己答得不好,楚师兄肯定还会生他的气。
  滋啦啦——滋啦啦——
  营帐里的火堆不知怎么忽然熄灭了,忽如其来的黑暗让少年的身体微微蜷缩了起来。
  看不见男人的样貌,邵白原以为自己会轻松些,但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黑暗中他的听觉变得愈发敏锐起来,他甚至能听见楚师兄的呼吸声。
  “为什么不说话?”低沉的男声就像在邵白的耳边似的。
  邵白的身体又忍不住缩了缩。
  他屈起的腿便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还没感觉出是什么,他就像触了电一样又收了回来。
  “能不能别乱动。”
  “对不起,楚师兄,我往旁边去一点。”邵白连忙道歉,想把搭在男人腰上的手缩回来。
  “手不准动。”
  少年身子一抖,手也不敢动作了。
  “你敢不喜欢试试。”男人恶声恶气地说道。“睡觉。”
  …………
  两个人安静地躺着渐渐有了睡意,小眯了一阵邵白的眸子忽然睁了开来。
  “楚师兄,有个东西膈着我了。”一边说着,邵白一边往自己后腰那摸去。
  “你他妈——”男人轻吸一口气,随后暗骂一声,翻身背了过去。
  “楚师兄?”听到声音,邵白有些担心地问。
  “闭嘴。”男人的声音里带了点隐忍。
  邵白只好老老实实地闭嘴睡觉了。
  …………
  今晚的冰原意外的安静,但天气还是冷得冻人,百里水月裹着厚实地毛裘,轻踩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一个人走出了沉寂地狼王部落。
  此时,他正向着凛冬冰原最中心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座神坛,是凛冬人向来不允许前往的禁区。
  今天早上巡冰的时候,百里水月并没有带着邵白来到这里。
  百里水月微微低头,月光下,神坛附近的冰面已经出现了淡淡龟裂的痕迹,他冷冷地望了一眼,便抬起头来,进入了那座满是秘密的神坛。
  “你终于来了。”百里水月才进来没走几步,沙哑的声音便即刻响了起来。
  “大巫。”百里水月眼色沉了沉,对着不远处的老人行了一礼。
  “快点进来吧。”大巫并没有与百里水月客套的心情,他拄着那骨制的手杖,转身走去。
  “看来仪式准备得不怎么顺利啊。”百里水月在心里想着,大巫显然在神殿外围等了他很久了,既然这么急的想见他,看来仪式的事是要有变故了。
  百里水月跟在大巫的身后,一路上有不少带着狰狞面具,披着黑色兽皮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这些都是神坛里的巫者,他们行事匆匆,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六神不安的样子。
  “大巫,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百里水月在后面沉声问道。
  “我们要提前。”大巫哑着声说。
  “不是说在狼王祭后?”百里水月蹙着眉不解道。
  “就改成狼王祭那天了。”大巫的声音十分坚决。
  “大巫,这是为什么?”百里水月问。
  两人快步走到神坛的核心,几乎是在石门关上的刹那,这我被整个部落尊为大巫的老者,表情已经接近崩溃了。
  “为什么?你应该来这里住住,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能听见来自冰面下的声音,甚至在深夜里你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冰面的颤抖,我们不能再拖了!绝对不能再拖了!”大巫握着手里的骨杖用力敲打着脚下的石阶。
  咚咚咚的敲击声在空阔的神坛里回响。
  “大巫,请您冷静下来。”百里水月沉声说,“情况没有您想得那么紧急,这只不过是这几天暴风雪刺激了下面的那个东西罢了。”
  “我是大巫,你要违背我的意思?违背狼王的意思吗?”见百里水月并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大巫怒声呵斥道。
  “水月不敢,还请大巫息怒。”百里水月跪在了地上,他的脸挡在阴影里,神色不明,“水月并非是违背大巫的意思,只是狼王祭还有两日,一是时间实在是太赶,二是怕那两位缥缈天阁的使者还未离开。”
  不待大巫开口,百丽水月便接着说道:“既然大巫一定要提早仪式,那水月便将今年狼王祭牵到凛冬外围,这样仪式时也能稳妥些。”
  听百里水月这么一说,大巫的脸色变好看了不少,缓声说:“行,那就如你所说吧,到时候我会将狼王的意志传达在部落里的。”
  “百里冰封的事——”
  “大巫放心,那两位使者并未察觉。”百里水月说道,“他们还未来得及询问此事。”
  “不可大意。”大巫缓缓说道:“缥缈天阁不是那般好糊弄的。”
  “此事水月知道,大巫放心。”百里水月顿了顿问道,“只是不知仪式在狼王祭前是否能准备妥当。”
  “我这要与你说这件事。我想了想仪式之事还是不用你来继承了?”,大巫说。
  “为什么?”百里水月反应有些激烈,倏地察觉自己失态他又缓声弥补,“水月难道不行吗?”
  “你一心为部落,我知道。”大巫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但是冰晶的数量实在太少了,我想了想,你能成功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况且上次仪式,虽然半途被阻断了,但你的寿命还是折了不少了。”
  “三十年寿命还不够吗?”
  “你可还要再承受一次仪式,这样下来你还能够活几年。”大巫缓缓说道,“就算大费周章成功了,你不过也只能守五年冰而已。”
  “时间太短了。”
  百里水月的手慢慢攥紧,“那大巫的意思是?”
  “我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准备让寒来继承。”大巫说,“残存的冰晶加上你身上残留的那些冰晶之力,十拿九稳。”
  百里水月怔了怔,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了大巫的意思。
  这是准备让他赴哥哥的后尘,让他去死。
  “寒……还没到十六岁。”百里水月的声音有些艰难。
  “正是年纪小才选中了他。”大巫浑浊的眼珠子比凛冬的夜晚还要冰冷,“他的法纹也是五行水行,而且自幼是被狼群养大。”
  “这显然是狼王的旨意。”
  “……”百里水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麻木站在那里。
  大巫将百里水月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走到男人面前,低声说道:“他的命运本就是如此安排的。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你以为当初为什么部落会收留他,我又为什么会让你去教导他?”
  一阵寒意沿着百里水月脚踝而上,蔓延到他整个后背,最后钻进了他的心里。
  这时他才如梦初醒,他竟然忘了安排寒做他义弟的正是大巫。
  原来到头来是这么一会儿事啊!
  百里水月的心里有些苦涩,寒那孩子还在为自己将要冠上百里的姓氏而兴高采烈,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陷入了多么恐怖的诅咒里。
  “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责任,每个人都该做好自己的事,不然这世间早就乱套了。”此时大巫的声音在百里水月听起来和恶鬼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狼王祭那天你将寒带过来吧。”
  百里水月沉默了良久,大巫并没有着急。
  他知道百里水月会做出对部落最好的选择。
  他不会成为第二个百里冰封。
  “我知道了,大巫放心。”百里水月说,“为了部落,这是寒的荣幸。”
  当男人走出神坛外的时候,他的四肢已经冻得麻木了,他从怀里掏出酒壶,放在唇边。
  直到炙热的酒水下肚,他的神情才自然了一些。
  然而那心里的寒意却再也去不掉了。
  “真是让人作呕啊。”男人转过头望着那充满秘密的神坛喃喃说道。


第62章 凛冬冰原16
  邵白是被重物压醒的; 当他睁开眼时,他已经被身边的金发男人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势控制在了怀里。
  “楚师兄。”邵白悄悄唤了一声; 而他的身体已经先行陷入了僵直的状态。
  睡在他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回应他。
  看来是还没有睡醒。
  邵白的眼神在四处打转着; 最后他的目光还是慢慢落在他头顶上方的那张精致面庞上。
  睡着的男人少了平时了戾气,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 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散乱在脸边的金色发丝; 在少年的眼中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为什么会去骂这样的一个人是恶鬼吗?
  难道恶鬼也都是这样好看的吗?
  少年有些不解,大概是想着有些愣神; 并没有发现对方微微颤抖睫毛。
  回过神来,邵白的目光又不由转移到男人那一头像阳光般璀璨的长发; 只是看着邵白的手便忍不住有些痒痒; 他想着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没有摸过了楚师兄的头发了。
  好想摸。
  好想摸一摸楚师兄的头发。
  少年望着那金色的发丝入神; 喉头下意识滚了滚。
  他对楚师兄的头发有种难以言明的执念,就好像是一种怪癖似的,每次看见心里就有些情难自禁,忍不住想摸。
  楚师兄现在也没醒; 摸一下应是不打紧的。
  嗯; 就一下。
  邵白终是没有抵住诱惑; 有些心虚地将一只手从男人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向他心心念念的地方伸了过去。
  入手的柔软一下子就满足了少年的期许; 指尖悄悄地围着那翘起的一撮金发打转; 玩的不亦乐乎。
  “这么喜欢玩我的头发?”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邵白一惊。
  接着他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楚……楚师兄。”少年被抓了个现形; 说话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刚刚男人睡着的时候还好,现下那淡红色的眸子又注视向了自己,邵白只觉得自己的病又开始犯了。
  “好玩吗?”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眼神发虚,这问题邵白不敢回。
  “说便是,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嗯……也不是好玩。”邵白抿了抿唇,如实说,“我就是特别喜欢楚师兄的头发,非常非常好看,然后有点想摸。”
  特别喜欢?
  昨天这小傻子对他说得也不过是喜欢而已。
  还非常非常好看?
  按理说,这头发也是身体一部分,小傻子这么说应该是高兴,但楚天泽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如果要是哪天自己不小心成了个光头,那这小傻子岂不是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了。
  想到这,楚天泽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觉得这还真挺有可能。
  “楚师兄,我错了,我不该偷偷摸你的头发的。”邵白一看男人的眉头蹙了起来,便连忙认起错来。
  “怎么?你是准备以后光明正大的摸了?”男人嗤笑一声,讽刺道。
  “可以吗?”可惜邵白并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深意,语气莫名有些兴奋。
  “……”
  楚天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自己的头发吃味起来。
  “摸就摸,你扯老子头发做什么?”过了一会儿男人有些暴躁的声音便在营帐里响起。
  “楚师兄,我动作很轻的,没有扯。”少年手上拿着梳子辩解道。
  “那你手心里的头发丝是谁的?”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
  少年将左手握拳藏在背后,小声说,“楚师兄,掉毛是很正常的,你不要那么激动。”
  “很快还会长出新的。”
  楚天泽缓缓吐了口气,他发誓自从他想明白后他原本是想对这个小傻子亲和些的,但他实在是太小瞧对方了,那小傻子想激怒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刚刚那是什么口气,这是把他楚天泽的头发当什么了,他当是地里面的韭菜,割了长,长了割的?
  “你这小崽子——”
  楚天泽正要发火,营帐外就传来了一个令他极其讨厌的声音。
  “清疏,你起来了吗?”
  “嗯,雪刺,你有什么事吗”邵白愣了愣说。
  “我——”雪刺站在营帐外,刚欲开口,面前的毛皮帐帘就被掀了开来,一个与他一般高的男人便站在了他的面前。
  淡红色的眸子淡淡地望着他。
  “又是你,识相点,别再来找他。”楚天泽一只手撑在营帐上,“不然新账加旧账,老子还没和你算!”
  “手好了?”雪刺望着男人,冷声说道。
  他这话里挑衅之意不小,但这次楚天泽并没有他想象之中那般轻易暴跳如雷。
  “好了。”楚天泽嘴角勾了勾,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雪刺的肩膀上,“下次你可不会像上次那般走运了。”
  雪刺微微蹙眉,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此时男人手中的电流已经传遍了他的全身。
  在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陷入了麻痹之中。
  竟然是连手诀都不用掐的吗?雪刺心里有些震惊。
  原来被赋予无与伦比天赋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吗?
  雪刺从小便知自己天赋不如旁人,他未曾羡慕苛求过什么,因为他向来觉得法诀上的缺陷是能从旁处弥补的。
  但今日他还是头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这种强烈的不平等。
  这世上终究有些人生来便是高人一等的。
  然而楚天泽态度行事上的改变才是雪刺没有想到的。
  “我说过你没有阻止我的立场。”雪刺忍着身上的刺痛说道。
  “有没有立场?那得看老子的意思。”淡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说得可不算。”
  楚天泽的身子前倾,在雪刺的耳畔嘴角勾了勾,“倒是你,自不量力,拿什么和我争?”
  “争过才知道。”雪刺的眼神沉了沉。
  “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楚天泽的语气变得狠厉起来,“清疏也是你能叫的?”
  “邵白让我如此唤他,与你何干。”雪刺平静答道。
  “……”握着肩膀的手慢慢捏紧。
  就当雪刺以为楚天泽又要暴跳如雷的时候,他身上的电流就却缓缓散去,按着他肩膀的手也忽然松开了。
  “小傻子,走了。”身边的男人并没有理会雪刺,而是唤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套着白色兔毛裘衣的少年便掀开帐帘探出了脑袋,他望了眼雪刺点点头,接着便纠结的收回了目光。
  雪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少年对他的态度好像变了。
  “耽搁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办正事了,早点办完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楚天泽很自然地将少年拽到自己的身边,临走前还不忘留给了雪刺一个极为挑衅的眼神。
  “这个家伙。”雪刺僵硬地动了动自己麻木不堪的身体。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和那个狂妄的男人说了太多的话,今日再见,对方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反而帮了那家伙一把。
  不过,这些都不是雪刺所真正关心,他更在意的是少年刚刚的态度。
  好像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便变得生疏了起来。
  是他哪里没有做好吗?
  坚毅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落寞,但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
  雪刺的脸上很快便恢复成往日的冷峻。
  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将一切埋回心里后,他便淡然跟了上去。
  大帐内,温暖的火堆已经升起,百里水月盘腿坐在厚实地皮毛上,正在擦拭着一把嵌着水蓝色晶石的匕首。
  如果此时雪刺在,他大概一眼便能认出那匕首的来历。
  那正是前任少族长,凛冬的荣耀,百里冰封随身佩戴的那把。
  像是早知道楚天泽和邵白的到来,在听到脚步声的前一刻,百里水月便将那把匕首收回了鞘中,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位道友,昨晚休息的可好。”百里水月抬头问。
  “尚可。”楚天泽眼皮也没抬,便也坐了下来。
  邵白微微行礼,也坐了下来。
  “那我便放心了,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多担待。”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楚天泽摆了摆手,“整这些虚的有什么用,你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楚道友,但问无妨,水月一定知无不言。”百里水月望着熊熊火堆缓缓说道。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百里冰封他人怎么回事?”楚天泽也不再绕弯,直奔主题。
  “哥哥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你们凛冬有谁杀得了他?”淡红色的眸子微微收缩。
  虽然楚天泽心里也有想过这个可能,但真正听到还是忍不住有所感触。
  百里冰封大概是楚天泽在三重下界里难得看得上的对手了。
  “天命无常,谁能先知。”百里水月长吁一声,语气有些感慨,“在我之前,巡冰都是哥哥来做的,在去年的一次巡冰中,哥哥突遇了雪崩。”
  “什么?”百里冰封的这种死法是楚天泽无法接受的。
  这听上去简直太敷衍了。
  “在天灾面前人都是渺小的。”百里水月声音里带着悲伤。
  “他的尸首呢?”楚天泽蹙了蹙眉。
  “不知所踪,大概是埋在了深深的冰雪之下了。”百里水月像是说道了伤心处,打开了皮酒壶放在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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