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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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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啊?”
管理员是个胖胖的大姐,头都没抬就回答了他“去找你们系主任开证明,然后来拿钥匙。”
苏北只好又去到系主任办公室,随口编了一套说辞。说自己正在写建校以来的校园文化历史研究报告,需要些参考,要去档案室查阅。系主任是个温和的老头,教书一辈子,对学校感情是很深厚的。看着这个学生对校文化这么花心思钻研很是感动,大手一挥就给他签了证明,口口声声地叮嘱他好好写,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倒是让苏北觉得汗颜了。
档案室在图书馆负一层,管理员领着他进去,问他要多久,他说可能要很长时间,做笔记之类的。胖大姐说那好,你自己进去看,我要把门锁上,里面的东西不要打乱了,不能损毁,更不许拿走。等你看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开门,走的时候我要检查的。
苏北一口答应“好的,您放心”
不知不觉的他在档案室呆了有两个小时了,把校园新闻从建湖初期翻起,距今已有三十年了。最开始死人是从建湖后第二年开始的,倒也没什么规律,似乎隔段时间就会有人在那自杀,没什么疑点,就是普普通通的自杀。他找到第一个在那儿死亡的人,是个医学系的女生。女生?会不会就是这个,看内容似乎是因为同学之间闹矛盾,不是无缘无故的自杀,这会不会就是那湖底的女鬼?他抄录下这个女生的资料,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原位,又找了些其他的无用信息抄在头几页纸上混肴视线。
门背后贴的是管理员电话,他拨了过去,请那位大姐来开门。出去的时候,管理员检查了他手里的笔记本,大致翻看了一下,便放他走了。
苏北来到操场跑道等陶安,夏季炎热,没人大中午的在操场上晒油,这倒是可以避人耳目。陶安已经等在那儿了,看起来一无所获的颓丧表情“校园里转了一圈确实没见着鬼。我也去附近找了,大家对这都不太了解,不过它们倒是有传言说不要靠近这所学校”
“没事,我找到了第一个在湖里自杀的女生,是在建湖一年后发生的,名字叫马丽丽,就是从这之后经常有人在那自杀!不过我们得先去找个高人问问怎么治她。”
“行,我去打听打听,咱们下午就去”说完就消失了,看来是真的着急,本来陶安在苏北面前是不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怕吓着他。
不过苏北对陶安这个鬼已经免疫了,而且他感觉两人真的成了朋友。事情有了进展他稍微安心了点,决定先去食堂吃中饭。
吃完饭他就在操场边的树荫下溜达着消食儿,顺便等陶安。他倒是很快就出现了,苏北取笑的说“你们鬼之间该不会有个什么联络点吧?”
陶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但是我们消息传播得很快。没办法这是做鬼的优势么。说正经的,康园路有一个道士,据说很厉害,平常摆摊替人算命辟邪什么的,看的人很多”
“行,就他了,现在就去!”
坐着公交车,到了康园路。比起其他街道的繁华,这里倒是古朴的很,两边都是些卖古玩瓷器的,远远地看见一个道士身边的平幡上写着乐天知命故不忧几个黑体大字,身前地上还铺着黄布,左手边摆着签筒,右手边放的是笔墨纸砚,而那道士就悠闲地坐在一个马扎上远远的看着过路的人。刚好摊位前没人,苏北走了过去,先没急着开口,而是蹲下来看了看,等着那个道士询问。
谁知道道士一开口就吓着他了,“二位过来所求何事?”
苏北看看四周并无他人,想着他该不会是说陶安吧,“道长说笑,就我一人,何来二位,您可别吓我!”
“你这黄口小儿,既然不相信我,这般试探,何必还来找我,你们请回吧!”说完闭目养神不再理会。
苏北就急了,“哎哎,大师,您别生气啊,我只是没想到还能遇见同病相怜的人,我以为就我自己能看见它们呢。”
那道士也不生气,只说道“我可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
苏北仿佛看到了希望“道长那求你救救我” 。
那道士睁开眼看了他半晌“你最近被厉鬼缠上了?放心吧,没事儿。你的大劫在后头呢”
苏北瞪了他半天,郁闷到“那鬼口口声声说要上我身,利用我去报仇呢,怎么会没事,您再好好看看吧”
他看那道士掐着手指在那算了半天,缓缓点头“这一难你有贵人相助,不必惊慌”
苏北还是不信,总觉得是遇到神棍了“那道长你说个法子,能不能镇住那鬼别让她出来。”
道士听了,只得从身后的匣子里取出一枝香交给他,“这是安魂香,点在她坟前可以让她安心上路;一般的小鬼都可对付”。
苏北将信将疑的接过,又问“那道长可有法解了我能看见鬼的诅咒?”
道士摆手道“哎,你那可不是诅咒。你出生时有一缕孤魂潜入了身体,而且你已得高人指点过,我没办法帮你解决,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当年帮你的那位高人。”
苏北听他说的句句属实也就信了,起身告辞“多谢道长”。
他要转身的时候听到那道士又说了一句“凡事莫强求,恐孽根深种”。
苏北问“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跟着你的这个小鬼听的。尘缘已了,趁早投胎去,莫执着于人世”。
苏北看向陶安,对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心里有些不忍“他是个很善良的鬼,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回程的路上,苏北戴着耳机假意打电话,跟陶安商量“今天来不及了,我抄下了她们家的地址,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她家搬走了没。”
陶安一直很安静没说话,进校园的时候苏北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好先独自回了宿舍。舍友已经有人开始打包,接下来两天没课了,大家都准备明后天回家。
冯焱问“幺,你什么时候回啊?”
“嗯,我过两天吧,不着急。”
“行,那我陪陪你,你胆子那么小。”冯焱是本市的,所以回家很方便。
苏北说“你是舍不得女朋友吧,切!”回家了就要分开两月,冯焱的女朋友是s市的离这要两天火车呢。
“得得,你这人不识好歹。”冯焱笑着要去掐他的脸,苏北皮肤很好,滑得溜手,轻轻一捏就是个红印子,掐狠了还会炸毛,所以大家都很喜欢逗他。
冯焱比他高一点点也比他壮实,苏北被对方扑在床上挣扎,两边脸被掐了好几下。他急的上脚去踢,却被对方用下半身压制住不得动弹,憋红着脸喘气,装着恶狠狠的样子瞪他。维持了这个姿势几秒钟吧,冯焱突然起身脸色讪讪的“我不跟你逗了,我要去拉屎!”
“卧槽,你小心掉厕所回不来!”苏北爬起来在后面咒他。
谁知冯焱冲出去后却并没有去厕所,而是来到过道上默默地点了根烟,然后猛地吸了一口,嘴角泄出一句“他妈的!”刚把苏北压在自己身下,看着那张淡绯色的嘴唇差点就想亲下去了,他想着想着便在这炎炎夏日里活生生打了个冷颤。
第二日,宿舍里的廖天凡已经打包好先回了,“等爷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廖天凡家乡美食以麻辣出名,超级多小吃,每次都馋的他们口水直流。
苏北也早早地起床,准备出发去找那个女鬼的坟。马丽丽家在城南老城区,这么多年了很有可能已经搬走。走出宿舍楼后就看见陶安悬在花坛边,不知在想什么出神。苏北走过去确定他看见了自己,便继续往前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问“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消失了啊”
“没事儿,我就是想想生前的事,为离开做做准备么。苏北,帮你度过这次劫难后我可能就离开了。那道士说得对,越是强求留下来我就越不想走,万一哪天做错事呢”陶安怅然的说。
苏北不置可否,他没法对这种事发表意见。两人沉默了一路,下车后,按着地址上写的找到了一栋六层老楼,拾阶而上五层左手边是马丽丽的家。怀着忐忑的心情,敲了门“叩叩叩”“有人在吗?”
过了很久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开了门“你找谁啊?”声音苍老,说话很缓慢。
“奶奶,请问这是马丽丽的家吗?”
老人显得有点激动,似乎很久没有听人喊起过这个名字了。“丽丽!是丽丽的家,不过你是谁啊?”
“我妈妈跟丽丽是同学,我来这上学后,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来给丽丽上柱香”他不敢看老人的眼睛,为自己撒谎骗她而自责。
老奶奶很热情的把他迎进屋,“难得还有人记得,自从老头子死后就再也没人陪我说起丽丽了。我们家丽丽走得早啊,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完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苏北有点不知所措,自己提起了老人家的伤心事,他在边上道歉劝了半天不见好转。只好问“奶奶,请问丽丽阿姨葬在什么地方啊,我好去祭拜祭拜遂了我妈的心意”
老人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说道“丽丽葬在我们老家洋县,你要去的话得趁早,这过去坐大巴车得三四个小时呢,要不然回来就很晚了。”她又说了个具体的地址,哪个村的哪片山,第几条道。他都一一记了下来。
本来想赶紧去的,可又不好意思就这样抛下老人“奶奶,您就一个人住啊?”
“哎,自从丽丽死后,我们就没搬过家,住在这儿是留个念想,这地方每个角落都有丽丽给我留下的回忆”老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吧,眼睛里闪着泪光。
“那奶奶要保重身体,我得空一定来看您”老人没有回话,还兀自沉浸在回忆里。苏北向老人深深地鞠了个躬,离开了。心里酸酸涩涩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家可还好,每次他们打电话询问自己的情况,他知道他们一直在到处想办法解决他能看到鬼的问题。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早点回家陪他们!
去洋县的车每小时发一班,他上车的时候是十点钟,路上他靠着座位睡了会,没想到居然一路睡到快下车还意犹未尽。可能是车内空调开着太舒服了,这几日宿舍晚上热的人翻来覆去睡不好。因为在车上一直睡觉,头摆来摆去的原因,下车的时候他觉得头晕的有些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强忍着按老奶奶指的路,一直走,越走越偏僻,陶安说“你难受要不然歇会儿吧”
苏北摇摇头“算了,停下来更觉得到处都在转,还是晕。不如早点走到地方”
走了大概快一个小时,带来的矿泉水已经喝干了,才终于看到老奶奶说的那片坟场。
山坡上有一小块平地,坐落着几座孤坟,看起来都是一个家族的,应该是私人土地。没找多久就看到了马丽丽的坟,周围有点杂草,但看起来并不荒废,估计隔断时间就会有人来收拾。墓碑上贴着女孩的照片,虽然没有笑,但看起来很温婉,完全想像不到死后会那样令人可怖。
他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道士给的安魂香点燃,插进坟前的土里,双手合十祷告着,希望你能安息。逝者已矣,他不确定有没有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二十来分钟一炷香烧完,他冲着坟头拜了拜“走吧,我们尽力了”。
陶安点点头,他很好奇,自己的坟是什么样子,死后从来没想到过要去看,总觉得自己看自己的坟想着都挺毛骨悚然的。
在县上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不敢贪多,害怕回去再晕车给吐出来。等四点钟发车回城。坐上大巴,心里却很平静,看着窗外的景色。大片青绿色挺拔的玉米地,他想到了家乡,想到了辛苦的父母,再过一个月要开始收玉米,他要在那之前回去帮忙。一路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前十八年都没这么“精彩”过。
快九点了才回到宿舍,发现就剩冯焱一个人了“都走了?”
冯焱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恩都回了,那个,我今天也要走。我妈说让我回去有事,所以不能陪你了”。
苏北翻了他个白眼,开玩笑的说“还说陪我呢,滚蛋吧,小爷不需要你陪”,顺便奉上一个飞踢。
冯焱是本市的带回去的东西很少,一个双肩包就够用了。
看他真准备走,苏北劝到“喂!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呗。”
冯焱抬起头看了他半天,最终还是起身了“不行,我答应了今天回去。你,一个人在宿舍小心点,注意安全。”
“哎,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打算明后天回去的,再见吧!”苏北翻身爬上上铺,看着冯焱走出去关上了门。他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陶安,咱们去验证一下吧,那个女鬼不知道消失了没有?”
“恩,也好。不过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万一她还在,你去不安全。”
苏北想了想拒绝了“不行,要是两个人互相还有帮衬,你一个人去,万一她把你蛊惑进去吞噬了呢?”
陶安考虑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便答应了。两人一起前往月牙湖,这两日的月亮跟长了毛似的,光晕很淡,学校的学生比平时还少。
到了通往湖边的小路后,没有犹豫便走了进去。四周很静,到了离湖两米远才停下来,看着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也没有奇怪的声音。
“我们成功了?那鬼被我们送走了?”
他们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陶安对着苏北说“看来安魂香起作用了,从此安然无忧!”
虽然事情顺遂的有点不可思议,但也确实看不出任何异常。他们相视一笑,安心往回走。就在还未走到出口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婉转的戏曲唱词:到三更真个是月明人静,猛听得窗儿外似有人行。忙移步隔花荫留神觑定,原来是秋风起扫叶之声
他们两人同时朝后一看,湖面升腾起一片白雾,雾中似乎凝聚成人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没一会儿又散开了。
苏北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他妈的,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在?”
“快跑,回去再说!”陶安喊着。
只听身后那女鬼余音袅袅,不绝于耳,仿佛一直追在身后,让人无处可逃。
“天地无光之日,便是我重归复仇之时!呵呵呵呵”尖利的笑声就像是上下牙摩擦时发出的咯咯之音,吓得苏北拔足狂奔。
回到宿舍用力关上门,还在门口放了个凳子阻挡,虽然知道没用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挡着。他迅速钻进被窝,只把眼睛露在外面,惊慌的看着陶安。“怎么办?为什么没用?”
陶安想了半天说“我觉得倒不一定是安魂香没用,可能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找错人!怎么会?”苏北现在完全无法思考,脑子里不停闪现的就是一个类似于楚人美的女鬼冲他奔过来的样子。
“其实想想马丽丽的死也很蹊跷,若是跟同学发生矛盾是没有到自杀这种程度的,我怀疑她其实也是被湖里的鬼弄进去的!”
苏北听完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可如果是这样,那那个女鬼到底是谁呢?“我估计我漏掉了什么,这样吧,明天我再去档案室看看。”
这一夜睡的很难受,一整晚噩梦不断。梦境的模糊中他看见了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是谁,不过就感觉在那个人身边很安全。第二天,天刚亮他就睁着一对熊猫眼,疲惫的起床了。
陶安这两天一直呆在寝室,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到午夜就不见鬼影,第二天早上才出现。苏北又去找了那个管理员,说他马上要回家了,但是写报告的时候遇到了不了解的地方,想再查查资料。这次他坐在那儿看得很仔细,陶安也在旁边陪着他。关于这个湖似乎没有其他有用信息了,突然间他灵光一闪,会不会这个鬼根本没人知道她死在湖里了?
他想起似乎看到过那段时间还有一个失踪案,翻出来对了下日期1985年6月21日,和月牙湖建好的日期一样!报道说是同宿舍的人发现她好几天未回,找到她父母后也说好几天没联系了。他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报了警。可是之后一直没能找到她,最后只好宣告失踪。看了下名字李思瑾,播音系的,然后他眼前一亮“戏剧社!她参加了戏剧社,难怪老听她唱戏。”那时的学生档案都是纸质的,他找到了这个人的学籍资料,是云南人,照片有些泛黄但是看五官长得很漂亮,可能是少数民族的姑娘。
“可是如果是失踪的话,就是说没找到尸体,那安魂香自然也就无用了。”陶安提醒道。
明晚月食,他们都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恐惧,一件三十年前的失踪案,根本无迹可寻“哎我明天还是早点回家吧,走远点她不一定找得到我”。
陶安疑虑着“恐怕不行,她若是看准了你,是躲不过去的,不管你在哪儿她都会找到你,而且若真是上了你的身可能还会危害到你的家人。”
苏北濒临崩溃,“那我该怎么办?”
“晚上再去找一次她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不得不去努力。
这次去之前他们先找了上次那个道士,问他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那个道士说他并不会抓鬼,不过他建议可以找到她的尸体就好办了,或者问清楚她的死亡原因再想办法。
深夜,他们又一次来到月牙湖,不过这一次他们心情更复杂,因为期待能够和女鬼沟通。两人还在外面踌躇的时候就听见湖里传来的唱声“这长夜漫漫,教我如何等待!”正是上次那段荒山泪的念白,相较原剧的焦急不安,她唱的却是凄厉而怨怼。
“李思瑾?”苏北试探着走进一些。
湖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声轻微的冷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直至尖利刺耳,逼得苏北想捂住耳朵。
“把你的身体给我,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湖面猛然掀起一圈圈波浪,由湖中心向外扩散,越来越激烈。
陶安喊道“跑,离开这儿!”
他们发足狂奔,一直跑回了宿舍楼下,才敢停下来喘息。陶安看着苏北撑着膝盖在那大口喘气,心里内疚“若不是我一开始带你过去,后来又上了你的身,她也不会发现你的特殊体质缠上你。对不起,苏北”。
缓过来后,苏北直起身子看着他“其实就算没你,她出来了也有可能被我的特殊体质吸引,只不过时间长短的问题”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这莫名其妙的吸鬼体质,发生这种事情也就是早晚的事。而且道长说他今年会遇大劫,也许就是这个呢?那么,若能平安渡劫,从此以后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陶安想了一下,决定道“我想了很久了,你去找季擎泽吧!在他身边待着肯定安全些。”
“怎么可能?严格说来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上次没把我抓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我有什么理由去找他啊!”苏北听到这个建议也内心里燃起了希冀,可是想想又不太现实。
“要不这样吧,你就说是我生前答应你的放假去公司里实习。我跟他是同学又是同事,十几年的感情了,所以这点小小的请求他会答应的。”
苏北讶异于他们居然是这么多年的好友,真是不容易。难怪那晚他确认了我认识陶安后就信任自己了。
一想到那个女鬼,他也没法再犹豫“行吧,我明天去试试?”
第二天一大早,苏北就去学校旁边的文印室制作了一份简历。陶安说你得写一封介绍信,盖上我的章子,能增加可信度。
陶安领着他去了自己以前的公寓,报出房门密码“621520”,然后顺利的打开了大门。房间看起来还挺整洁,可能有人来定期打扫吧。他领着苏北去书房,输入保险箱密码,取出私章,盖在事先打印好的纸上,一切准备就绪了。
“鼎兴集团”坐落在市中心的一片空地上,32层高的大厦,站在楼下往上看很有压迫感。听说鼎兴以前只是做餐饮的,后来他们老董的儿子做了总经理后才渐渐扩大了范围,如今投资涵盖了物流、房产、休闲娱乐等很多方面。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最上面两层是他们的行政楼,总经理室在32层,这两层要乘单独的电梯刷卡才能上,其他电梯都到不了。电梯口有接待室,苏北看了看自己的仪表,还算正式,衬衫休闲裤运动鞋,没什么问题,而且他身材好,这样往那一站看起来修长笔挺,忽略这张略显稚嫩的学生脸还是挺像来求职的。
他敲了接待室的门,里面喊道“请进”,应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圆圆的脸很可爱,正对着他坐在电脑前。
“你好,我找季总”
小姑娘温和的问他“请问有预约吗?”
“没”
“那就不好意思了,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我帮你问问季总的秘书”
苏北抿了抿唇,“那个,其实我是陶安的表弟,是他让我来的”。
女孩一听陶安的名字,就慎重了些。陶安原先是他们这儿的项目研发部经理,虽然已经死了,不过以前他和季总的关系很好,所以这让她有点为难。
“要不,您给季总打个电话,我好送您上去?”
可是苏北根本没他的电话,正想着说辞,陶安在他身边说:
“打吧,我给你报。”
他只好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前台那姑娘有点奇怪他怎么不存电话号码,还专门记住了?那应该是关系挺好的吧。她哪知道苏北是听陶安一个个报给他的。按通话键的时候不自觉吞了一下口水,怎么有种上刑场的感觉,万一对方根本不记得自己就尴尬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在他以为季擎泽可能看是陌生号不会接起的时候,一个醇厚的男低音传了过来“喂,哪位?”
那声音的震动仿佛触到了苏北的耳膜,让整个头皮都发紧了一下。“季,季先生您好!”
“你是苏北?”
天啦,苏北震惊于对方居然不用报名字就能想起来自己是谁。冷静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还好不用尴尬的自我介绍了。
“是的,季先生。我,我在您公司楼下。”
季擎泽有点奇怪,他还能记得苏北,纯粹是因为刚见面不算久,还有就是他的声音是少年人的那种很清亮的嗓音,而且很少人会喊他季先生,一般知道他电话的会喊他名字或者季总。那他的号码是陶安给的?没有时间思虑太多,他让苏北把电话给前台。
那个姑娘接过电话喊了声“季总!”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通完话后把手机递还给苏北,笑着说“请跟我来”。
苏北跟在她身后,看她刷卡打开了电梯,按了32层就出去了,“季总让您直接上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看见自己的脸映照在光滑的电梯壁上。清晰地看到自己紧张到变形的表情,心里默念放松,冷静。电梯直达32楼发出叮的一声,门打开了。陶安皱着眉头说,“我没办法陪你过去了”。
苏北点点头,自己走了出去。宽敞的过道,推开大玻璃门,似乎是间会客室,大沙发和茶几,还有几盆挺茂盛的花草。没时间细看,他走向办公桌,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看起来比刚才前台的姑娘年龄大一些,估计也不到40岁吧,大波浪一样的卷发,穿着精致的职业套装。她站起来,冲着苏北点了下头“苏先生是吧,请跟我来”,她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带着他来到一扇门前,轻叩了两声“季总,苏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门里响起公式化的声音。
那位女士示意他进去,然后自己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工作去了。苏北深吸了口气再轻轻地吐出,然后才打开门。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透明玻璃,整个房间向外的墙面全是落地窗,因为楼很高,所以甚至有种身在云端的感觉。
他拘谨地走进去。季擎泽在进门的左手边,办公桌挺大,摆的东西却不多,左边的玉石,紧挨着的一盆兰草,右手边的一个相框,面前放了一台电脑,然后就是一堆的文件。季擎泽现在正埋头看设计稿,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他一眼。他工作的时候很专注,苏北也不好打扰,只能站在那儿傻等。从上往下看,可以看见季擎泽头顶的发旋,头发根根支棱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对什么不太满意的样子。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突然按下电话,沉声道:“刘青,进来”
过了几秒钟,门再度打开,刚才那个女人进来了。苏北往旁边移了两步,免得挡到她。
季擎泽把手里的文件扔到她面前,倒也没有大发雷霆,不过声音很低沉“让设计部重做,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何用,要加重突出功能性和用户体验!”
“是,季总”刘青拿起文件夹,快速的退了出去。
这时季擎泽才将目光转向先前进来的人,他整个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放松的眯起了眼睛,心里简单的揣测,他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不过季擎泽向来不喜欢过多的猜想,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你有什么事吗?”
苏北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又不好没礼貌的看向别处,只能将视线集中在他的鼻梁上,这样就放松多了。“季先生,我放假想在您这实习。陶安原先答应过我的,他说可以让我到这儿来锻炼自己。”他拿出简历,把盖了章的介绍信也放在上面递给他。
季擎泽接过来随意看了一眼,确实是陶安的私章。他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在苏北面前,高大的身体瞬间让苏北感到不安。“陶安让你来的?”他微低下头凑近了些,甚至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细的绒毛“他给你开多少钱?”
苏北吓了一跳,迅速后退一步,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要钱,我是来实习的。不过,我没有地方住,学校离这太远了。所以能不能住你那儿?我可以打扫卫生,做饭也可以的!”
不要钱实习也就罢了,还免费当保姆?季擎泽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但看对方清澈的眼神毫无杂念,透过这双眼睛就突然想到了陶安。公司发展前期其实很艰难,应酬很多,好多生意可以说都是靠着他两在酒桌上喝出来的,有时候陶安自己喝的难受甚至还操心着帮他挡酒,那段时间里陶安因此进过一次医院。之后公司渐渐迈入了正轨,也少有这些应酬,可这些事他始终记得。因为陶安原本已经有了很稳定的工作,毕业后在一家大型国企上班,自己打了一通电话对方二话没说,第二天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面前“给我点时间处理好手上工作打辞职报告”。当时是很感动的,能这样对自己的朋友一生可能就这一个了。
他重新将目光对准苏北“做我助理吧,收拾东西下班后去我家,你去过的”。
苏北还有些不敢置信,事情会不会太顺利了?他还等着对方查户口问他祖宗十八代呢。
“叩叩叩”
季擎泽回到座位“请进”。
一位美女推门进来了,苏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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