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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狂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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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卧倒!”紧接着上百发炮弹就落上了黑云山主峰。贺云飞左胸中弹,血流如注,几个通讯员慌了手脚,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防炮洞。
防炮洞里,游击队员们焦急地围着贺云飞。卫生员用剪刀剪开了他的军衣,发现整个左胸打了个对穿洞,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了。大家都明白,这伤,如果参谋长在,大概还有办法,但灵剑正忙着布阵呢,只怕……
半分钟后,贺云飞艰难地睁开眼睛,对焦急地围在身边的三连和四连的连长说:“我不行了。可惜没有,没有,看到俄联军队的下,下场。你们要守,守住……”话没说完,他手一抖,就停止了呼吸。周围的游击队员们一齐大叫起来:“贺部长!”“老贺!”贺云飞主持游击队训练,短短的一段日子就让大家的军事素养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游击队员们中间威信很高。这次他又让大家隐蔽,自己在外面观察敌情,可谓身先士卒。见他就这样牺牲了,周围的游击队员们都非常难过。三连长蒙自力俯下身子,合上了贺云飞的眼皮,轻轻说道:“放心吧,老贺,我们一定守住阵地,绝不让敌人逃跑!”
周围的游击队员们齐声高呼:“一定守住阵地,绝不让敌人逃跑!”
带领二连隐蔽在敌人炮轰死角里的吴投听到主峰炮响,心中对贺云飞暗自佩服。他立刻遵照老贺的命令,带着队伍朝无名高地摸了上去。就在他们快到无名高地最高点的时候,吴投听到下面离他们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轻轻说话的声音。吴投一回头,轻轻地对他身后的战士说:“往后传:别出声,卧倒。”经过贺云飞训练的部队果然跟以前不同,后面的游击队员们悄没声地全趴下了。过了一会儿,声音更近了,能听得出是叽里哇啦的俄语。吴投小声说:“下面是敌人。听到我的命令就对着黑影开火!”
半分钟后吴投大喊一声:“开火!”一百多支枪一齐开火,下面的敌人被一下子打懵了,发出一阵怪叫就往后退。吴投又接着喊:“手榴弹!”
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火光山上的游击队员都看得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敌人,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幸亏贺云飞调度得当,不然第三道防线就会被敌人轻易突破。俄军四旅的带队营长见他们已经暴露了,就大喊了一声“冲锋!”接着就领着士兵们向高地最高处冲了过去。原来驻守无名高地的游击队员发现援兵到了,士气大振,也同时开火。但由于天色很黑,双方都看不清楚对手,所以两边伤亡都不大,形成了胶着状态。
后面的俄军四旅旅长契尔任发现进攻受阻,马上进一步投入兵力,又放了一个营上去,结果他们蜂拥上了无名高地,在那里和游击队展开了肉搏。黑云山主峰上的三连和四连通过无线电步话机知道,无名高地受到优势敌军攻击,已经在山顶开始了肉搏战,但苦于敌军炮火猛烈,几次派队伍增援都被炮火封锁,伤亡很大,三连长蒙自力和四连长侯小强都受了伤,而左翼的两个高地也都受到敌人攻击,无法前来增援。就这样,凌晨三点二十分,敌人攻占了无名高地,突破了悦辰的第三道防线。
凌晨三点十五分,华及里率领一万七千人,踌躇满志地站在奇葩山下,望着在眼前一片黑暗中朦胧的十余个小山包大声笑着说:“哈哈哈,这就是他们的第四道防线!现在离江边才十公里,我们回国去吃早饭!”
“回国吃早饭!”他后面的俄联大兵们狂欢了起来,怪叫着:“华及里将军万岁!回国吃早饭!”
“听我的命令!”华及里喊道:“集中打击九号公路,不必理会十三号和十五号公路!坦克和装甲车准备开火!我要让神州佬的阵地变成一片火海!步兵准备突击,占领九号公路两侧的山头!上吧,勇士们,为了俄联,前进!”
“前进!”看到了希望的俄联士兵们也狂呼了起来。
149.火焰喷射器大发淫威
149.火焰喷射器大发淫威
黑虎受重伤,贺云飞牺牲,华云岗、陈大为和朱建茂撤了下来,扼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他们深知自己责任重大。一万多游击队现在已经伤亡过半,只剩下五千多人,由三人分兵把守要冲,九号公路由华云岗带领一千八百多人负责防守。九号公路两边有五座山头,海拔高度都在二百米以下,高出公路不超过一百五十米,山头怪石嶙峋,石缝中长满了松树与柏树。游击队员们抓紧时间构筑了简单的掩体,幸运的是面对公路的一面有许多山洞,可以在敌人炮击的时候藏身。
三点五十分,战斗打响了,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上装备着的大炮首先开火,炮弹呼啸着在五座山头上爆炸,立刻炸得石片和弹片一起纷飞,让许多游击队员受了伤。华云岗赶紧命令大家进入山洞躲避。十分钟后敌人炮火延伸,游击队员们从山洞中冲了出来,但没想到,狡猾的华及里命令炮火再次轰击当面阵地,又让许多游击队员伤亡。华云岗左胳膊被石片擦伤了,流了不少血,所幸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行动有些不便。他一边让卫生员替他包扎一边恨恨地骂:“该死的老毛子,这么狡猾!”
敌人集中攻击九号公路,九号公路两侧的五个山包上漫山遍野,全是敌人黑乎乎的身影。华云岗大声喊:“把敌人放近了打!看准了再射击!”七营长门世标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华云岗高兴地说:“好!就这么干!”只见赵世标摸着黑退到一棵大树后面,左手按住电话机,伸出右手,抓住摇把就是一阵猛摇,接着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整个大地颤动了一下,接着,几个山包上都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工兵连在阵地前沿事先埋下的一百多颗地雷全部爆炸了,滚滚的硝烟弥漫着整片阵地。硝烟慢慢散去,阵地前散布着几百具俄联士兵的尸体,就在这时,华云岗一声大喊:“开火!”几座山头上的游击队员一齐射击,虽然天还没亮,但俄联军队的队形十分密集,结果又撂倒了一批俄联士兵。没有受伤的俄联士兵犹豫了,退缩了;但这时华及里带着督战队凶神恶煞般站在他们身后,黑压压的枪口对着想撤退的士兵。“冲!给我冲!”华及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冲到山头,一人一枚勋章!不敢冲的,现在就给一颗花生米!”俄联士兵被逼无奈,又舍命往山头冲去。他们仗着夜色,连摸带爬地来到了距离山顶不远的地方,但华云岗高声喊道:“手榴弹,一齐向下扔!”几百颗手榴弹出了手,接着又是几百颗,等到第三次几百颗手榴弹扔到山下的时候,阵地前沿的俄联军队已经全部败退下去了,甚至把华及里的督战队都撞翻了。
“混蛋!”华及里现在已经不顾形象了。“这是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垮下去吗?”他深深地知道,一旦天亮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敌人的歼击机会回来,甚至敌人的轰炸机也会来。那时候又将是单方面的屠杀。怎么办?他的脑袋里面满是疯狂的想法,但好像一个也没有希望实现。突然他眼前灵光一闪,立刻叫来副官。“拉米尔,快,到后面去查一下,我们还有多少火焰喷射器!”
半小时后拉米尔回来了,一脸的兴奋。“将军,还有四十多架,我已经全都带上来了!”
“来得好!给我烧!现在就给我烧!把石头也给它烧化!一个活人也别留!你给我从一号高地烧到五号高地!我要叫整个神州佬的阵地都成为一片火海!”
看着华及里扭曲的脸,拉米尔不觉暗自发抖。他一句话也没说,带着火焰喷射器,跌跌撞撞地来到前沿,传达了华及里的命令:“将军命令你们,立刻对准敌人发射,把敌人全部烧死!”
四十多架火焰喷射器一字摆开,首当其冲的是一号高地,华云岗正在那里镇守。他隐隐约约地看到敌人从后面带来了许多长管子,正有些迷惑,这时候身边的门世标突然喊道:“不好,敌人把火焰喷射器调上来了!”
他仔细一看,在朦胧的夜色下那长长的管子,还有俄联士兵身上背着的燃料箱——不是火焰喷射器是什么?华云岗看了看周围的松树柏树和阵地前的山岩,不禁脸色一变。“撤!”华云岗立刻发出了命令。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山下那些管子前端发出了火舌,火舌舔着阵地前沿的松柏,大树小树先是冒起了浓烟,紧接着便是大火漫天。游击队员们用不着第二道命令,马上端起枪撤下阵地,向山顶退去。
华及里见状哈哈大笑:“好,烧得好!坦克、装甲车,开炮,狠狠地给我打!”
俄联的机械化部队见有便宜可占,也立即开火,许多游击队员就这样倒下了,整个一号高地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就这么干!阿尔德,你们沿着公路开过去,对准二号高地开炮!阿米尔,分一半火焰喷射器去二号高地,把二号高地也给我点起火来!我倒要看看,你们神州佬的骨头烧焦了是什么颜色!契尔任、诺尔多!你们带着步兵给我冲!把所有的高地都给我拿下来!”
十分钟后,一号、二号、三号高地都是一片火海。“报告将军!”是契尔任下来了。
“拿下了几号高地?”
“报告将军!上去了!可又退下来了!”
“为什么?”
“山上的岩石太烫了,把士兵们的皮靴子都烫化了,只能退下来!等会儿再上吧。”
“哈哈哈哈,太好了,神州佬,你也有今天!”华及里太阳穴上青筋暴出,两眼直瞪瞪地闪着凶光;他脸上的肌肉哆嗦着,山羊胡子上全是口水和鼻涕,整个人在漫山大火的映照下形如疯狗。契尔任身上哆嗦了一下,赶紧退到旁边。
“哈哈哈哈,你孙悦辰不是将星吗?你将在哪里?你星在哪里?烧!烧!给我烧!不要停!前面的四号高地!还有五号高地!接着来!看他们还往哪里跑?全都给我烧死!烧光!连灰都别剩下!把所有的神州佬都烧光!”
华及里这一夜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现在已经不是“失态”两个字能形容的了。但他的命令下边还是有效执行了的,没过多久,四号和五号高地上也燃起了大火。漫天大火把整个夜空照得一片通明,岩石都烧红了,噼哩啪啦地四分五裂,接着一块接一块地落了下来,五座山头上的林木烧得哔剥作响,火苗窜起来几十米高,浓烟直上夜空,好几公里外都看得见。
华云岗带着队伍刚刚逃出火海,转到山的另一面,就看到大火烧到了山顶,接着又紧跟着烧到了山坡的这一面。“快退!”他知道事不可为,赶紧带队脱离险境。扼守十三号、十五号公路要冲的陈大为和朱建茂看到这边形势危急,敌人马上就要通过九号公路了,也急忙带着队伍下来,准备沿着九号公路阻击敌人。但从这里到江边已经无险可守,眼看敌人的机械化部队就要长驱直入。
“功败垂成,就是这最后一刻!”华云岗帽子摔了,大衣一扯,五个扣子“蹦”地一声全都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把大衣往后一撂,大叫一声:“有种的,跟我上!死也要死在九号公路上!”他的身后立刻聚集了几百个铁血青年,个个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穿着单衣,手拿武器,从山包一侧向九号公路直插上去。他们走的是一号高地和三号高地之间的小路,但刚刚跑上去了几百米就感到脚下灼热烫人,接着就看到山梁另一边一片通红,随后大火便迎面烧了过来——冬天里的白龙江省,到处是干得嘎巴响的树木,华及里的火焰喷射器点燃了满山遍野的林木,眼看就要触发一场庞大的森林火灾。
“不行,老华,这里过不去!”门世标在华云岗身后喊道。他一把扯住华云岗,把他拖了回来,把队伍带下了山梁。幸亏他动手快,否则这几百人的队伍就会葬身火海。
那边的华及里可不管大火烧到了哪里,只见他威风凛凛地站在装甲车上,左手高高地举在头顶,右手拿着手枪指着前方,口里还在高呼:“冲!冲!冲!冲到江边!冲到江北!冲回俄联!冲回老家去!”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嘶哑了,眼睛里血丝密布,他觉得开战以来只有今天才是他最痛快的一天。
已经是早上五点了,白龙江上悦辰和灵剑正在布置最后一座大阵,出尘正在江面上空来回巡逻,检查大阵。突然,出尘心中传来警号,他头一抬,发现西南方向一片火红。“不好!”出尘轻呼一声,接着便灵识一闪,来到了悦辰跟前。他定睛一看,最后一座大阵已经初具规模,只等着灵剑调动树木填上阵基就算完工了。他一扯悦辰道:“悦辰,你看西南方!”
悦辰朝西南方一看也是大惊。他是火属性的灵体,对火元素格外敏感,前些天他体内似乎有灵感爆发,更让他对一切灼热的元素有着亲切的感觉。他瞥了一眼灵剑,见她正在紧张地与周围的树木交流,就急忙对出尘说:“好旺盛的火元素!你给灵剑护法,我去看看!”出尘一把将他拽住说:“不行!所有的大阵都是你布的,主持大阵的也都是你的部下。你就留在这里,为灵剑护法,我去看看!”话一说完,出尘灵识一闪间,一个瞬移,已经到了悦辰布下的最后一道防线上空,只见五个山包上已经不再有火了,但山包上也同样没有了任何生物。烧得通红的山岩还在发出高热,而方圆几十里却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不知多少生灵葬身大火之中——由于这场大火,华及里被逮捕,追究他的战争罪,此是后话,暂且不表。九号公路本身倒是没火,只见第一辆装甲车上站了一个人,双手挥舞,好像在发疯似地狂叫着。出尘的俄语不行,也听不出他在喊些什么,却看得到他军装上的一颗金星在闪闪发光。他身后的坦克和装甲车沿着公路飞驰,后面是满载俄联士兵的卡车,再后面落得远远的才是跑步前进的步兵。
出尘摇了摇头,对着大火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就心意一动,从芥子空间中取出几张单层水行符。只见他暗运神通,心意动处,早把这几张水行符打到了滔天大火上空,接着便在灵识闪动之间,让水行符变成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水火交集之间烈焰腾腾,开始与烈火接触的水流立刻变沸腾了,发出遮天盖地的水汽。虽然一时间大火不肯退让,但大水却不断地倾泻而下,地上的火没了根基,无法持续下去,天空中的雨水却还不停地朝下喷洒,直到最后一丝浓烟也归于无形。这时空中的出尘才算松了一口气,任由水行符继续在空中向着大地发出剩余的水元素,这才回过头来观测奔驰中的俄联军队。
俄联军队也不管他们这下子惹下了多大的祸,只顾朝着江边狂奔野跑。他们心中似乎有一个信念:到了江边就算到家了。家啊,家啊,想到近在咫尺的家,他们什么也顾不上了。
华云岗带着的几百人从山梁上退了下来,但马上就被身后的浓烟烈火追上了。身边的火几乎烧光了他们全身的衣服,他们的脸上已经完全是漆黑一团。浓烟卷来,几乎令他们窒息,但求生的本能还在让他们狂奔不已。突然之间他们感到一阵清凉,接着大雨便倾盆而下。“这大冬天的哪来的雨?”有人心里转过了这一层疑窦,但他们处于生死俄顷之间,既然有了生的希望,谁还去管这一层希望是从哪里来的?况且他们这些天跟着悦辰和灵剑,也着实见识了不少他们无法解释的现象,所以个个停下了脚步,高举着双手,迎接这从天而降的甘露。只见大雨转眼之间已经把周围的烈火浇灭,过了没多会儿连烟都不剩了,这几百号钢铁汉子这时拥抱着又是唱又是跳,欢庆自己的劫后余生。在他们的心目中,烈火如此凶猛,华及里那帮俄联军队的遭遇恐怕也不会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吧。
陈大为和朱建茂率领着部下向九号公路这边赶来增援,接着就看见浓烟烈火从华云岗他们的阵地那边升起,随后也朝他们卷了过来。他们俩都不是莽撞之辈,赶紧带队后撤,来到一处寸草不生的高岗上,这才看到远处九号公路周围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就在他们担心华云岗他们的命运时,却见天降大雨,淋灭了大火,让他们心中庆幸不已。
150.乐极生悲
150.乐极生悲
华及里的大军已经冲过了一至五号高地中间夹峙的地段,眼前已经是一片开阔地,放眼望去都能看得到江岸了。华及里大喜,仰天大笑道:“感谢尚帝帮忙,我们总算脱出了虎口!”回想起被堵在波湾峡谷里的那几个小时他可真够了窝心的了,但眼看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在前面,乐得华及里在装甲车上手舞足蹈,完全不顾自己将军的尊严,弄得手下的将士们笑也不是,不笑也实在有些憋不住;好在这些部下自己心里也乐开了花,于是也都跟着华及里跳起了胜利舞,连坦克和装甲车也在公路中央扭起了秧歌。只见九号公路上胡尘滚滚,一万五千以上的大军杀奔江边而来。但这时华及里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马上命令通信兵,立即给他接通了乌兰诺夫上将。“哈罗,哈罗,是乌兰诺夫上将吗?卑职是华及里少将。哦,库兹涅佐夫中将阵亡,德勒夫少将受了重伤。哦,是的,是的,感谢将军栽培。卑职有幸打通了九号公路,是的,是的,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江边,是的,是的,前面是一片坦途。是的,是的,没有问题,卑职一定尽力。是的,是的,烈宁勋章?是,是,感谢将军栽培,卑职感恩戴德。是的,是的,门生回头多多拜会恩师。多死魏大娘。”
这下子可把华及里高兴得不亦乐乎:天哪,烈宁勋章,俄联英雄啊!哇,考虑一下吧自己,要不要回去把我家的那个白脸婆休了,把小蜜比留喀娅扶了正?房子嘛,大可以——
“报告将军!”一个不河蟹的声音打断了华及里的YY,弄得他的山羊胡子一抖就想发火,但一看站在装甲车下面的机械化部队长阿尔德面露焦虑之色,他只得勉强把一个“混蛋”吞回肚子里面问:“你报告什么?”这时他才发现,一路顺风顺水的机械化部队已经停止了前进。于是他不等阿尔德回答就大声叫出了口:“怎么搞的?我不是说不准停止吗?为什么不走了?快叫你的机械化部队继续前进!”
“将军,”阿尔德上校焦急地说:“前面发生了新情况,我们过不去了。”
“什么?”华及里根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我们刚刚明明都看到的,前面不远就是江岸,会有什么问题?有神州佬挡路吗?一律就地正法!竟敢阻挡我俄联大军的铁蹄,哦,不,我俄联大军的步伐,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将军,我们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请您自己前去看看吧。”
“是这样?怎么回事?”华及里也觉得有些茫然,因为他看到前面一片大雾弥漫,刚刚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几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他一纵身跳下了装甲车,但他刚才在车上一个姿势站久了,腿有点麻,一落地几乎摔倒,幸亏旁边的阿尔德一把将他拉住,但他觉得阿尔德的这一下子损坏了他的尊严,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自己能站着。”阿尔德一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只得“嗨”的一声不敢再响了。
“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雾?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华及里问,这时候他已经可以感觉得到半空中似雾似雨似雪的东西拂在他脸上。
“我们也不知道啊,而且前面没有了路,万丈绝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万丈绝壁?你刚刚看了东腊神话吗?你认为是宇斯下凡了还是怎么的?”
“肯定不是宇斯下凡,嗯,但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来请将军示下。”
“那我就去看看。”华及里可不相信会有什么万丈绝壁,他认为一定是阿尔德在开玩笑——嗯,阿尔德看来不像是开玩笑,那就一定是阿尔德的部下开玩笑。谁敢这么胡搞?等回头看我不狠狠地整这些不尊重将军的家伙们一顿!华及里一边气哼哼地想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走着,他站麻了的腿现在还没好利索。
但没走几步他就走不下去了,整个人已经站在那里惊呆了。眼前的浓雾中出现了绝壁千尺——他觉得根本不可能有阿尔德说的万丈,不过都一样,反正连人带车都过不去了。这——这地图上根本没有哇?这地图是谁出的?哪一年的?过期了吗?是不是从米国进口的,跟他们那次轰炸北斯拉夫首都用的地图是一套的?华及里很愤怒:这完全是后勤部门无能,怎么可以这样玩忽职守?我可是烈宁勋章获得者,俄联英雄,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我?我告你,告你藐视英雄罪!他正在考虑“藐视俄联英雄”这个罪名最多可以判多少年,就听见前面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冷笑着对他说:“你叫华及里?你是少将?你刚刚制造了一场森林大火,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显然,尽管华及里在进入(注意:是“进入”,绝对不是“侵略”或者别的什么不够高尚的字眼神州以前也学了几天汉语,但还远没有达到听得懂这样层次的话的程度,多亏那个神州人旁边还有另一个神州人,他用还算不错的俄语给做了翻译。
“森林大火?那又怎么样?我们是骄傲的大俄联军队,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你想管,我们就拿出一切手段来对付你,不服吗?那就让机枪大炮来说话好了。”
“哦,你还真算是傲得可以的啊。难道你不知道水火无情?如果那场大火不是我的尘老大扑灭的话,你知道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人流离失所?我看这个责任,你逃到天边也躲不掉。”这人自然就是悦辰。
“逃?躲?”华及里觉得对方实在是太搞笑了。我一个堂堂烈宁勋章获得者,俄联英雄,难道这种事还需要逃,还需要躲吗?“你脑子有病吧你,是不是发高烧在说胡话?跟你说话的是可是大俄联帝国,哦,不,大俄联共和国的英雄,我们刚刚——”
“刚刚被神州的空军堵在波湾峡谷里面不敢出来的英雄部队是不是?”
华及里感到最恼火的就是这件事,他认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但这个不晓事的神州佬,居然敢拿这件事来说事,气得华及里肝火上涌,就往前冲了两步。他也顾不得他正在跟别人说话,这样做是不是有绅士风度,他手里抓着的手枪就在大腿上一蹭把子弹上了膛。紧接着他举起枪来就要开火,没想到他看不到跟他说话的人在哪里,眼前只有茫茫的雾气和那一座不知道是千尺还是万丈的绝壁。他回头就想命令手下的机械化部队开火,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那个揭人疮疤的家伙宰了再说,谁叫他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呢?可没想到一回头可真的把他吓了一大跳:他所有的部下都不见了,他现在正站在一道窄窄的石坎上,下面就是奔流的大江。他觉得他一定是到了白龙江边,但按照他的情报,白龙江现在不是千里冰封吗?如果就这么一下子掉了下去,自己虽然会游泳,可天这么冷,只怕游不了多远就会被冻僵了!再一回头,面前又是绝壁。他只好就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这方圆不到五寸的地盘上,冷得他的牙齿的的的直打架:他刚刚太过兴奋,手舞足蹈的时候把军大衣甩了,让勤务兵拿着的,后来阿尔德喊得急,他就忘了穿,只穿着一身紧身的呢料军装,神倒是神气,就是在这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时间长了有点让人不大舒服。这时候就听到原来跟他说话的那个神州人笑嘻嘻地说:“你就老老实实呆一会儿吧,华及里少将。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水火无情,你要是摔下去了,冻死了,我可不负责。”华及里破口大骂,但那人根本就不理,说不定早走了;华及里觉得无味,早已经嘶哑了的喉咙也火辣辣的,只好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
华及里身后的阿尔德和其他人看到华及里开始在前面比比划划的好像在跟人演哑剧,后来往前冲了两步又把子弹上了膛,结果大家全都往后躲,深怕华及里在这样的状态下枪走了火,打着哪个可不是好玩的;但他后来回了一下头,紧跟着就立正站着动都不动,这是怎么回事就不是他们这些部下说得清楚的了。后来眼见得上司站了好几分钟还没动静,阿尔德觉得有点不对,就“啪”的一声打了立正,喊道:“报告将军!”但看到华及里还是没吱声,后面所有的人都觉得事情有点邪乎。阿尔德怯生生地又小声说了两次:“华及里将军?华及里将军?”见他还是不理不睬,阿尔德便也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慢慢伸出手来,碰了碰华及里的肩膀。这一碰可让阿尔德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根本接触不到近在咫尺的华及里,手伸出去好像碰着的是空气,那华及里将军就好像是幽灵一般,连他的手都感到了一股凉意。
也就在这时,华及里的通信兵手里的电话机响了。那个电话兵拿起电话说了两句,大家看到他的样子很恭谨。接着他把电话放到一边说:“乌兰诺夫上将电话,找华及里将军。”
华及里手下的几个旅长加上阿尔德都面面相觑。他们几个都是上校,但这个电话谁也不想接。但上将来的电话总要有人接啊,几个旅长都看着阿尔德,好像说:你以前见过上将,你接吧。阿尔德见实在磨蹭不过去,只好走了过去,拿起了电话。
“哈罗!”不管怎么说,先来上一句“哈罗”总不会错吧,这是阿尔德的想法。
“是咱们的新科英雄华及里吗?前面的情况怎么样?你们已经占领了白龙江南岸阵地了吧。快派部队过江!我等着听你的报告呢。”
“报——告将军!我不是华及里将军。”
“你不是华及里?那你快去把他找来,我要和他说话。”
“是将军,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什么可是,你少罗嗦,立刻就去。”
“是将军,但华及里将军现在来不了。”
“为什么来不了?”上将觉得很生气,刚刚不过给他许了个愿而已,莫非华及里还真的已经把自己当俄联英雄看待,回过头来就敢不理睬自己这个恩师了?
“报告将军,华及里将军就在前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足有十五分钟了。我们喊他,他也不理我们。”
“有这样的事?喊他他不答应就把他拖过来!”
拖过来?嗯,这个倒是没试过,说不定真的靠拖能弄过来也不一定,阿尔德暗自捉摸着。反正华及里将军只穿了呢料单军装站在那里这么久了,冻坏了没准会对我们发脾气,拖过来,一来是上将的命令,二来也是为了他好。“是将军,我这就去让人拖。”阿尔德打了个立正,把电话听筒递给了电话兵。
可是让谁去拖呢?这事有点犯难。阿尔德自己是不敢下手的。华及里原来的几个勤务兵现在也找不着了,而且说实话,阿尔德也不大认识。不过他眼角的余光一闪,发现一个列兵手里捧着一件黄灿灿的将军呢军大衣,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把手对着那个列兵一招,那个列兵自然就过来了。
“你是华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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