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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狂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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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真好!”剑春娇羞地说。

“好什么,一切还得看明天晚上的审问结果!”何文淑没好气地说。

审问结果?这个剑春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尘哥,神着呢!他们原来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现在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招了就是!

25.会审:吓人的真情浮出水面

晚上七点,出尘一家来到柳家,剑春早就在楼下门口等着。出尘的父母是第一次见到剑春,见她粉面含羞,巧笑嫣然的样子,李传雄和赵怡娜心里都不觉乐了。李传雄心里想的是:“好小子,眼力不错!”赵怡娜想的是:“在这种事情上,出尘真是和他爸有一拼!”

上午剑春找到出尘。出尘知道何文淑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心中反倒定了一些。他原来考虑的是怎么向老人们开口,说了之后他们会不会相信;现在剑春已经跟她妈妈说了,她妈妈也有几分信了;从她妈妈那边入手,这事就好办了。所以他在跟父母说何文淑请他们过去时也大概提了一下八阵图的事,就说他跟剑春到了夔州,跟守卫八阵图的部队有点小矛盾,但那支部队是承都军区,剑春的爷爷的部下,现在事情基本上解决了。

李家的人一上楼,何文淑就戴着围裙迎了上来,几个人都是老熟人,很快大家就入席坐下,何文淑让剑春拿来了一瓶泸州特曲,李传雄眼睛一亮,说:“这酒市面上可不好弄呢。唉,可惜了我的茅台了,抄家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拿去了。”

“我们家寻常也没有人喝酒,这还是剑春他爷爷前几天来时带来的呢。”

“柳司令员来了?老爷子身体可好?西川有什么新闻吗?”

“新闻年年有,今年真特殊。李大夫、赵教授,这新闻可真叫我犯愁。”于是大家一边吃饭,何文淑一边把八阵图的奇异事件叙述了一遍,其中特别重点介绍了事件的最后,一对男女青年在大阵内拥吻,然后居然在几百号人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这一席话说得出尘光顾得垂头吃饭,剑春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子。

李传雄见二小神情不大自然,就把话接了过来:“类似的事情我也碰到过一回,那还是十几年前出尘出生的那天。当时有个老道来了,要收他为徒,我没肯,他出了病房门就不见了。我追出去一看,整条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那时还没过年,天挺冷,所有的门窗都关着,何书记你说怪不怪。”

“是奇怪,但现在的这件事就更怪了。根据我昨天晚上得到的最新情报,八阵图里最后消失的那两个青年男女都是我们认识的人。”

“真的?这样的奇人居然是我们的熟人?我真感到不胜荣幸啊。看来何书记你对此事非常清楚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啊?”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女孩就是我们家小春,那男孩不是你们家出尘还有谁?”

“真的?”李传雄和赵怡娜自然大吃一惊。李传雄马上看着出尘问:“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尘站了起来,手一挥,画出一道浅蓝色半球形结界,把五个人都包围在里面,然后正色说道:“简单的答案就是,剑春和我都是修仙者。我们在八阵图内得到了诸葛文侯传授的至宝。库大娘也是修仙者,她是天云宗弟子,是我的记名师父轩辕子派来引我入门的。我的真正师尊是谁文侯没有告诉我们,但显然我们将要承担一项重要的使命。”

这话一出口,三个大人都惊呆了。过了半天赵怡娜先开口了:“出尘,别的先别说。你就先告诉我,你在我们外面整的这层薄膜是什么东西。”

“那是我设下的结界,这样我们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既看不到,也听不着。”见赵怡娜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出尘接着说:“妈妈,你可以走出去试试,看我说的对不对。”

赵怡娜走出结界,往里面再看,其他四个人都不见了,只有柳家空空荡荡的客厅。接着她听到出尘问:“妈妈,你还能看到我们吗?”

“我看不到你们了。你们在哪?怎么我就这么就走过去了,看也看不到你们,摸也摸不着你们呢?”

“妈妈,我把结界打开,让你进来吧。”于是出尘把赵怡娜又放了进来。李传雄和何文淑也出去试了试,果然不假。这时三个大人就都信了几分。

但李传雄又开口了:“好吧,你这家伙看上去有几分绝活,不过你还是把文侯给你的宝贝让我们看看吧,要不然我还是不相信。”

出尘右手一抖,手上出现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倚天剑!”李传雄不觉惊叫出声。

“爸爸,你认识倚天剑?”出尘也很吃惊。

“那是39年的事了。九路军当时在五行山组织了黄土坡战役,击毙倭酋、著名的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柳老爷子负伤住院治疗,陪同他的是他当时的警卫连连长,蒙末大侠张无忌之后。张大侠的家乡就在五行山,他带我去看了张家祠堂,里面还有张无忌手持倚天、青虹双剑的雕像。据他介绍,伴倚天剑出鞘的是青龙,伴青虹剑出鞘的是白虎。你这宝剑一出鞘我就看到一条青龙出现,因此猜到是倚天剑。”

出尘把宝剑拿给三人看,剑身果然刻着“倚天”二字。出尘又抽出青虹剑,大家也都看到有白虎随形。这一下三个人差不多都信了。然后出尘又拿出了乾坤聚灵塔,宝塔在柳家客厅一放就长到了十几丈高,何文淑急忙喊道:“出尘,别把房子顶破了!”

剑春笑道:“妈妈,没事,看上去很大,可房子一点事都没有。不信回头我们出去你就知道了。”何文淑知道是仙家宝贝,也就不再说了。五个人一齐走进宝塔第一层,参观了金灵神泉和那两只金鱼。出尘向大家从头到尾讲述了他修仙的经过,还有这次他们到夔州八阵图的经历,但斗神雷时的危险他只轻轻带过,与五国修仙者的争斗他也只说“把他们击败了”,没有多说。但李、赵、何三人都知道,决不会有这么简单。出尘又仔细介绍了宝塔的神奇,李传雄和赵怡娜特别对宝塔最上面三层啧啧称奇,说没想到痕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有如此妙用;大家都对出尘现在还无法进入上面各层表示遗憾,但却都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只能慢慢来。

五个人出了宝塔,又到餐桌上坐好。李传雄首先表态:“出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了这些,你说的话我信了。”赵怡娜和何文淑也点头同意。“不过,你们俩在八阵图内拥抱接吻的事你可得向你何阿姨好好做一个交代。”李传雄不是个拘小节的人,他也跟妻子议论过出尘跟剑春的事,是乐见其成的。但儿子把人家姑娘抱了、亲了,不管怎么说也得有句话吧。虽然看到两个孩子,特别是剑春,脸已经红得成了红布,李传雄觉得这话无论如何也得说。

出尘看了看大家,大大方方地走到剑春身边,拉起她的手说:“爸爸,妈妈,何阿姨,我和剑春心心相印,心意相通。今生今世,我李出尘非剑春不娶。”

何文淑看着剑春问:“小春,人家出尘这么说了,说说吧,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在八阵图内都对对方说过了:‘山无陵,天地合,未敢与君绝。’妈妈,你还要我说什么呢?”剑春虽然胆大,但到这时也羞得头都不敢抬。

“好一个‘未敢与君绝’!”何文淑不觉哈哈大笑:“是我们柳家的女儿!你爷爷、你爸爸都会为你骄傲!”三个大人都笑了起来,互相握手祝贺,出尘与剑春的关系就算定了下来。

“不过,你们俩都还小呢,”赵怡娜说。“你们可以要好,但不准胡来,听清楚了没有?你们小小年纪,可偏偏肩上的担子又这么重。你们要是胡闹,我告诉文侯去。”虽然谁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找到文侯,但这句话赵怡娜可是当真说的,李传雄和何文淑立刻点头,出尘和剑春自然点头答应了。

“很好,你们说的事情我们都相信了。下面还有件事需要说一说,”何文淑很有大将风度地说。“你们是修仙者,但现在是现代社会,你们有什么打算,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我们帮你们出出主意。”何文淑又看了出尘一眼,拿出了她准丈母娘的威严:“出尘,你先说。”

26.议定,出尘出冷汗

“说什么呢,何阿姨?”出尘有些扭扭捏捏地说。

“我现在想知道,你和小春有什么打算。”

“阿姨,我们都还小呢,”出尘有些尴尬。

“废话!我也没让你们结婚,你着什么急!我说的是,现在学校也不上课,你们俩准备干什么。”

看着出尘一脸的无奈,大家都笑了,就连剑春都偷偷地瞄着他乐。出尘心里不由得跳出了四个字:“媚眼如丝。”

“阿姨,学校里也没人要求我们到校;我们就自己学习好了。”

“嗯,出尘,你说这话我爱听,”接话的是李传雄:“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混吃等死的家伙!卢讯先生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图财害命,我看浪费自己的时间就是自杀!你们俩好好学习,那是正经事!”

“人家何书记都还没说话呢,”赵怡娜拉了拉李传雄的衣袖。“我们还是多听听何书记的意见吧。”

“我说嫂子你这就见外了吧,”何文淑马上说。“别说我们以前就认识,就凭他们小两口现在的关系,咱们再说什么书记,大夫,教授的,那不就太生分了吗?我看我们就叫老李,嫂子,小何,你说怎么样?”

李传雄和赵怡娜也是爽快人,马上点头同意,当下两家人就显得更亲热了。何文淑转过身来问出尘:“出尘,我看你早就心中有数了。你打算学什么啊?”

出尘踌躇着还没说什么,李传雄就把话接了下去:“我知道你,出尘,你是怕你何阿姨说你不谦虚,所以不好意思说,干脆我替你说了吧。”接着他对何文淑说:“小何啊,我这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出尘他高中的功课其实早就学完了。三年前他哥哥清峰考大学复习的时候,有些题还来找他‘不耻下问’呢。而且他这人涉猎极广,几门外语都能会话、阅读、书写,还读了不少大学的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课程,同时也爱好文学……我不知道他现在想学什么。”

这么厉害?这不成了天才了吗?怪不得小春这么快就被他弄到了手啊。何文淑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剑春把话接过来了:“李伯伯,这些大学课程,他学得怎么样啊?”

“数学和物理我不大了解,据他舅舅去年说,大概大三的水平吧,还挺扎实的。但生物和化学我和你魏阿姨都是知道的,差不多到了大学毕业的程度吧。但是人体解剖的知识他比我要差不少,生物化学比你魏阿姨要差得多。他还跟我们家的阿姨库大娘学了些针灸,认穴、手法都不错。”其实说到针灸,李传雄的信息已经落后了,有了在八阵图闯第二道关的锻炼,现在全神州在针灸上比出尘强的人大概根本就没有。

一听自己的心上人原来这么有本事,剑春脸上都笑开了花。她立即说:“那太好了!我就自学高中课程和英语,尘哥可以给我辅导。我还要修练,尘哥可以帮我的忙……唔,可尘哥你干什么呢?”

“我要干的事就太多了。首先是修练,要把师尊留下的金灵神泉吸收,然后就可以到乾坤聚灵塔的第二到四层学更多的东西了。当然在这之前还有文侯的八阵图和他其他的功法。在科学方面我想好好学一下痕因斯坦的相对论,把它吃透。我还想向微观世界发展,所以想好好学一下量子力学,同时数学物理方法还要加强。哦,还有呢,我想好好学一学妈妈和爸爸的DNA结构,他们的研究连我师尊和文侯都说了不起。嗯,真是有不少要学的东西呢。”

“那么我们该到哪里学习呢?”剑春问。

“到我们家来吧,”何文淑说。“机车厂离家近,就让男子汉多跑点路,我中午还能回来照看照看。”

“那我们修练就到乾坤聚灵塔里,学习一般课程就在家里了。我可不大会做饭,就看春妹的了。”

“行,我教你。”

“我们家小春总算找到一件可以教出尘的事情了,”何文淑打趣地说。

“妈妈,哪有这么爱看女儿笑话的母亲?”随着大家吃吃的笑声,以后出尘和剑春该干什么的问题就算解决了,两家人也就在一起闲聊起来了。

“这次已经好几个月了,大概快完了吧,”李传雄说。

“只怕不会完,”赵怡娜说。“还记得轩辕子十几年前那四句偈语的头两句吗?‘莽莽神州,乱象已萌。’如果现在或者不久之后就结束,这次造成的混乱只怕还算不得大乱。”

“但他说的大乱,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上次而不是这次呢?”李传雄还抱着希望。

“老李,你忘了,轩辕子说的这四句,是应该在出现灾祸时对出尘有所帮助的。上次的混乱对他没有太大影响,所以一定不是那次。这次到现在,他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应该就是了。”赵怡娜回答。

“尘哥,什么偈语,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剑春何等机灵,立刻就发现了新情况。也是,出尘别的事情都告诉剑春了,但偈语里有“遇剑勿喜”四字,要他如何说得出口?这次赵怡娜脱口说了出来,心里也不觉暗自后悔。

李传雄见儿子尴尬,急忙出来打圆场:“那四句偈语是‘莽莽神州,乱象已萌。遇剑勿喜,逢辰宜朋。’我想他说‘遇剑勿喜’,可能是他收徒心切,不想让出尘有其他境遇,造成修行心不坚定吧。”

“我想那是说,”出尘得到老爸支持,赶紧接口道:“遇到‘剑’本来是好事,但同时却有无穷无尽的考验,是要我心志坚定,不能辜负了‘剑’对我的感情。”

“嗯,这事我还得好好想想。”剑春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以后跟你说吧。”

出尘的冷汗几乎都下来了,听了这话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柳老爷子那边我们要不要有个交代呢?”李传雄问何文淑。

何文淑想了半天,说:“这事真难办。按说孙女的事不该瞒他,但他官做大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们先等等吧,看他那边找高人的事情有没有进展再决定。”

27.惊变,事情大发展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每天出尘到柳家,两个少年好得蜜里调油,学习又异常努力,两家老人都很高兴。

很快就到了3967年1月。这天晚上,孙悦辰来了出尘家,要出尘“出山”。

“我说哥们,你书读得多,出口成章,你出来帮我们写文章吧。在咱们学校,现在是咱说点话还是有用的,没人敢拿你的出身说事。”孙悦辰如是说。

出尘不感兴趣。他最近修炼似乎到了瓶颈,修为一直停在元婴中期上不去,仙灵气他倒没少吸收,可就是修为没长上来。那湾金灵神泉也一点没见少,他不禁有些焦急。他对孙悦辰说:“我说你就别折腾了,这回已经搞了这么久了,你不觉得太过头了吗?”

“你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那是最高层的事。只要上面一声令下,学校、工厂、农村,什么地方不是立刻就开始行动?各地现在都在酝酿着大冲锋,到时候,嘿,你瞧好吧!”

“看咱们多年同学,我真的劝你一句。悦辰,别再瞎整了。我听说你们上次跟同学动上武了。这事是该咱干的吗?”

“动武?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们来打我们,还不兴我们还手?”。

“打来打去,相互间有多大仇?闹到最后不还是同学?”

“这你觉悟就低了不是?你知道吗,这是针锋相对的斗争,不可调和。况且我不去学校能干什么?不像你,家里弄了个漂亮妹妹,小生活过得美着呢。”

“知道我生活过得美你还来叫我去写东西?要不今天你晚上就在我家里吃饭吧,我最近跟剑春学做了不少好菜,她是得了何阿姨真传的,让你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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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辰丹跟单位请了长假从燕京来了,到了海滨借住在剑春家里,出尘就也过去了,和他睡一个房间。他已经突破了心动期,开始筑基了,跟现在剑春的进度相仿佛。出尘曾经让他跟剑春“切磋”过几次,互有胜负。刘辰丹占便宜的地方是他有武功底子,所以几种作战的功法他练得比较熟;而剑春的长处在于她和出尘各有半块玉佩,两人在一起时吸收天地灵气快,因此修为比辰丹深。刘辰丹认为剑春进步快是因为跟出尘在一起,随时有人指导的缘故,十分羡慕。但这个问题实在很难解决: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工作,父亲年纪也大了,需要有人照顾,没法长期留在海滨。

这天晚上,何文淑、剑春、出尘和刘辰丹正在吃饭,突然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喊:“何书记在家吗?”出尘他们三个人都感应到来的是个不认识的人。何文淑走到阳台上问:“谁呀?是谁找我?”

“您就是何书记?”一位三十来岁的陆军军官一个立正,敬了个礼。“我是柳司令员的警卫干事张翔坤。柳司令员命令我来,他要跟您通话。”说话的军官身边停了一辆海军吉普车,车上坐着的是个穿海军军装的驾驶员,车后还插了一根长长的天线。

何文淑要两个军人上楼,但那个军官说让她下来在车上通话,司令员有要紧事。何文淑赶紧擦了擦手,就下楼去了。何文淑一上车,那个驾驶员就把车开到附近一个空旷地方,不让无关的人听到。

“尘哥,你放出灵识听听是什么事好不好?说不定跟我们有关呢。”剑春说,她和刘辰丹的功力都还不够,灵识放不了多远。

“那哪行?”出尘苦笑了一下。“阿姨跟你爷爷说话,我怎么好偷听?不过你放心,阿姨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过了好一阵,何文淑一脸严肃地上来了,让出尘设一个结界好说话。

“你爷爷的部下费尽心机,总算找到了旅舜口的那个高人。”几个人一进结界,何文淑就开始说话。“那位高人看来不是浪得虚名,他经过一番详查之后让人通知你爷爷,说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你爷爷秘密赶来,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爷爷一到,他就说让他的孙女和孙女的男朋友来旅舜口一叙。你爷爷请那位高人来我这,但他说让我们去旅舜口,他自有原因。同时他让你爷爷一定要保密。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现在又加上我们四个,连他最信任的警卫干事,就是来的那个军官,也不知道。我们挂电话的时候那两个军人也躲得远远的。你爷爷不让我多说,只让我们立刻就坐车过去。这样吧,辰丹,你没去过八阵图,旅舜口就不用去了,你负责看家。有情况我们给你发电报。”

“何阿姨,”出尘说:“我从来没见过爷爷,这次去你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出尘,你爸爸就不会问这么问了。当然,你说得对,你从来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过去我不主张告诉他,并不是怕出问题,而是怕他担心。但他现在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这公爹柳正荀一生行端坐正,为人刚直不阿,是条铁打的汉子,他有他的原则,从来没做过腌臜事。”

“那就好,那我们就走吧。”说实在的,出尘根本就不担心,“高人”他见得多了,好多功力都比他强,但也没在他手下讨了好去。他现在功力更强了,但已经到了瓶颈,他倒希望有点争斗,盼着能在争斗中领悟,进一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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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吉普车开到了旅舜军港,然后一拐弯,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来到海边,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旅舜口区最高的山峰:老铁山。

老铁山面临大海,是辽南半岛的最南端,上面筑有雷达站,是军事禁区。老铁山下的海面上波涛汹涌,奔腾的海浪拍击着老铁山下的山崖,溅起晶莹的浪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山边是一个僻静的海湾,海岸由细细的黄沙铺成。在海湾中间,海岸向外延伸,插入大海,形成一个天然的突起,深入大海好几公里,像一条长长的尾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岛,名字就叫老虎尾巴。老虎尾巴最前端,与老铁山遥遥相望的地方有一个小渔村。说是渔村,但实际上只住了一家人,只有一所房子;说是一家人,但全家只有一个孤老头。没有人知道那孤老头的来历,有多大年纪,不过据当地最老的渔民说,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那孤老头就住在老虎尾巴上,平时偶尔驾船出海,但大多数时候就呆在家,从不跟人来往。那老虎尾巴基本上由岩石构成,根本不长庄稼,大家都不知道那孤老头是怎样生活的。

吉普车来到老虎尾巴,前面没了路,无法开进去了。张翔坤用电话跟柳司令员联系,柳司令员让他和驾驶员留下,只让何文淑等三人过来。冬天天黑得早,虽然才七点多钟,但天上没有月亮,云层低矮,周围的景色都看不大清楚。不过脚下的路很平整,倒也不算难走。出尘在前面开路,他的灵识清楚地感觉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强大的灵识;于是便提起精神,全神戒备。何文淑母女挽着胳膊跟在他后面,三个人向老虎尾巴最前端的房子走去。不多久,对面闪起了手电筒的光柱,两个人迎着他们走了过来,都是老人,其中一个是军官。他身材高大,很结实,略微有些发胖,圆脸,面色红润,脸上饱经风霜,满是皱纹。剑春松开妈妈的手,快走几步,扑到那个老军人的怀里,叫了一声爷爷。

现在出尘顾不得看剑春的爷爷,他的全部灵识都锁定了另外一个人。那人看不清年龄,高高瘦瘦,戴着一顶草帽,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拿,眼睛似乎看着出尘,但也好像没有看他。出尘完全清楚,这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他身上的敌意和战意就像大海的怒潮,一波一波地向出尘袭来。这人一旦向他发动攻击,凭他现在元婴中期的修为,逃脱的机会很小。那人向剑春的爷爷做了个手势,柳司令员对何文淑招了招手,然后柳家三代人站到一起,退得远远的。剑春看着爷爷,正要发急,但爷爷摇了摇手,何文淑也不让她讲话。爷爷轻轻地在剑春耳边说:“你别慌,不会把你的心上人怎么样的。”剑春心里还是发慌,但却不说话了。

那人右手向出尘一抬,出尘感到天地间的空气都缩紧了,全身上下都感到强大的威压。是的,威压。那人就那么随便一抬手,一种千军万马列阵而来的肃杀气氛便向他扑面而来。出尘心下一惊,想起了在八阵图内刚与文侯见面时感到的威压,不知这次迎面对着他的又是什么人。他全身功力凝聚,谨守灵台,一身衣服飘然而起,无风自动,一双眼睛神光四射,只等对方动手。

“嗯,有意思,受得了我的威压。洞明这小老儿找的人还不错,就不知接得住我三招不。”那人话音刚落,刚刚抬起的右手便向前一伸,朝出尘一掌打来,出尘眼看着这一掌慢悠悠地来了,却说不清楚是朝身上的哪个部位来的,好像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处穴位无不在这一掌的笼罩之中。出尘勉强分出一股细细的灵识,锁定十几米外的一块山岩,但从来百试白验的瞬移在对方的意念笼罩下完全失去了作用,出尘根本动不了身子。

“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出尘心中不觉浮上这一念头,但他心头一凛,马上排除了这个想法:不战自乱,先弱了自家锐气,这还算师尊的徒弟吗?一想到自家师尊,出尘战意大起,全身三百六十处大穴中发出咝咝声响,每个穴位中都好像有一道紫气在聚集,他全身上下立刻发出金色毫光,包围了整个身体,同时感觉到,丹田处的元婴也在全力运动,不停地向身体表面发出毫光。这些毫光虽说还不算强,但在对方威压下护住了出尘身体。那人的一掌越来越近,但离出尘越近似乎便越慢,出尘能感受到那种威压,但自己却全力抵抗,绝不认输。

“哦?”那人好像有些诧异。“洞明小老儿把那三百六十道天雷都传给你了?可惜啊,你还不会用。如果真的能用了,说不定还能跟我好好走上几招。不过现在嘛,嘿嘿!”那人一笑,收回右手,出尘先是觉得心下一松,但马上见他又出左拳,向他身子侧面打来。

28.司马伊昭讲述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密辛

这一拳过来,气势比原来那一掌又不同。那一掌让出尘感到的是威压,无边无尽的威压;而这一拳让出尘感到的是锋锐:好像是一把刀的刀锋,出尘顿时觉得寒风刺骨;好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宝剑,在放出无边的杀意;可同时又好像是一支发出呼啸的羽箭,好像在向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要害处射来。

出尘全力迎敌,丹田内的元婴光芒大作,自己的灵识似乎前所未有地灵敏,操纵着体内的太极符;在伸缩,在呼吸,在飞舞,乱中却又似乎有序,渐渐地向一点集中。他周身三百六十处大穴上汇集的光点似乎也在向那一点集中。这一点正是拳风所向,锋锐对准的那一点。说时迟,那时快,出尘一声大喝:"爆!"只见聚集在一起的太极符与光点合而为一,化作一点寒星,从他体内一闪而出,正好迎上打到他身前的拳头!出尘只觉得一股大力喷薄而来,一时气血翻涌,站立不住,连续倒退了几步;不觉心里暗叫一声"侥幸!"这一招风雷爆他已经练过好多次了,但从来没有成功过,而在这危急时刻居然让他发出来了。他抬头一看,见那人收回拳头,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这三百六十道神雷好像跟原先大不相同了,带上了点‘那个人’的痕迹。”那人自言自语道。“也罢,”那人也不多说:“这前两招就算你过关了。现在是第三招,你小心了。”

只见那人深吸了一口气,两只胳膊向身体两侧舒展开来,同时向上擎起。接着,当两只胳膊快到最高点时手掌突然往上一翻,然后两只胳膊向下向内慢慢地兜了回来,好像要搂抱一个看不到的人。同时,出尘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了。他的头上感觉如同泰山压顶,身子四周好像紧紧地箍在水桶里,脚下的地面好像在上升,全身周围的空气好像都成了固体,肺里的空气好像全都被抽空了,身上的血管也在砰砰地跳。“禁锢!”出尘脑子里跳出这个字眼;的确,他现在全身都被禁锢,动也不能动了。

那人笑了一下,好像很得意,但他的笑容马上就凝结在脸上了,因为他发现出尘也在笑。“你笑什么?”他问。“你已经被我禁锢了,押得死死的,牢牢的,只要我愿意,立刻就可以杀了你。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不可以笑吗?”出尘轻轻地问。下一秒钟,他已经离开了原处,一瞬间出现在那人左侧,距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那人似乎大吃一惊,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点了点头,说:“三招已过。我虽说只用了三分力,但这是我和洞明小老儿约好的,自然算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做到了。你赢了。”那人劲气一松,气势就泄了,周围的空气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其实这人输得也不冤,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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