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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外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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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你的来世给我吗?”

晴川将他的手放下来,不想给他任何希望,但又不忍伤害他,只能委婉道:“奈何桥一过,谁还能记得谁?”

“我会记得你!”胤禩神情再次激动起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失态,连忙控制住,稳了稳情绪,继续道,“魂归黄泉之时,我定然要站在三途河边凝望你来世的容颜,好让我去追寻你的脚步。”

“不!”这个字斩钉截铁的从晴川口中脱出,“我希望我们如同生长在三途河岸的曼珠沙华,花开开彼岸,花叶两不见,生生相错。”

“为什么?”胤禩不觉中已经红了眼眶。

“因为我不想有人受到伤害,不想让这种没有结果的孽缘重复上演。我愿在三生石旁等候四爷的脚步,却不想与你在三途河边相遇。”

“为什么你一定要说的这么决绝,为什么不能暂时的欺骗我一下。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这样或许会让我此时好受一些。”胤禩一时激动,拉住了晴川的手。

晴川缓缓抽回被握住的手,道:“既然不能给与,又何必欺骗?到头来只会伤的更深,更加难受。”

胤禩的手落了空,垂下来,身子无力的弯下去扶住一旁的桌案,仿佛笑得直不起身子,道:“是啊,你是四哥的,是我又在自欺欺人了。黎明快要到来,我为何还没醒来?”

“我说的这么决绝,只是想让你快些醒来,不给你任何幻想的机会,希望你能够重新面对明天。倘若我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只会让伤痛更加绵长。在爱的方面,没有善意的谎言,只有真诚的给予。”晴川认真的望着他,看他颓废的样子,好想友善的上前扶他一把。可是晴川不能,她怕一旦这轻柔善意的一扶,更如一柄利剑刺进他的心窝,挑动他伤痛的神经。

胤禩独自直起身,试着恢复心态,道:“黎明到来之际,我会强迫自己醒来。只是,就算我醒来也不会忘记你,我会将有你相伴的日子珍藏起来,一生回味。你不必再劝我,也不必再多说,因为你可以回绝我的爱,却不能阻止我对你的观想。”

胤禩丝毫不给晴川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菩提树下,修道凡尘,清静无为,将是我明日需要踏上的前路。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返程。不打扰你了,明日一早我就为你送别。”

一话说完,他便直直的奔着门口走去。然而在开门的一瞬,他又略微迟疑了一下,想要回头,却终究忍住,毅然决然的离去。

晴川看不到他离去时的表情,不知他当时究竟怎么了,为何不敢回头相望。是为了下决心果断一次,还是为了掩饰什么?

此刻早已无心睡眠,她望着寂寥的屋子,这般一坐,便直直坐到了天明。

鸡犬寂无声,曙光射寒色。象征希望的第一缕晨辉透过窗户照进屋中,曙光印在眼中,点亮了晴川灰暗的双眸。

她起身移步,门吱悠一声被她拉开,让黎明的暖阳肆意洒在身上。

院子里,原来侍卫早已备好了马车,静静等候主子的命令。紧接着,另一个屋门打开,胤禩从中走出来,到了晴川的面前,道:“你醒了?”

晴川点点头。

胤禩想张口说话,却一时没有发出声,随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那……我们走吧,我送你一段路。”

两人并肩走出生活了数月的小宅院,无声的前行着。无为牵着马车,行在他们的一旁,身后是浩荡的侍卫队伍。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或许是想说却又不知怎么说,也或许是在静静感受这最后同行的时刻。

行到一处宽敞的大道岔口,晴川停下脚步,终于做声:“就送到这里吧。”

胤禩望望前方渺茫的路,只觉得心中空洞,道:“从这里,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晴川点点头,又忽然对他一笑:“还记得我们君子之约前的打赌吗?”

“什么?”胤禩一时茫然。

晴川继续笑道:“记得那时,我们都坚定不移的认为,这场君子之约最终可以改变对方。可是当时双方互不相让,都说自己不变不悔,身心不移。因此,争执之下决定让时间来鉴证,究竟能改变了谁,结束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当然记得。”胤禩笑起来,仿佛在面对故交叙旧,昂头回忆,神态坦然,“还记得,那是刚刚把你带出宫的时候,我怀着可以让你回心转意的信心,不停的纠缠着你。转眼间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刻,答案也一目了然。原来,这场君子之约,并没有改变任何人。你依然对四哥身心不移,而我,依然对你不变不悔。不,我变了,我变得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无理索取、蛮横霸道、冲动妄为的无知孩子了,这是半年时间里最大的收获吧。”

“胤禩……”晴川语气变得沉重。

胤禩抬手止住她的话语,笑道:“你不用为我难过,我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但我并没有遗憾。你知道吗,我昨晚仔细想了想,发现这样的结果其实是最完美的。自此一别,你回到四哥身边,鸾凤和鸣,四哥给你的安宁踏实和小心呵护,也正是我今生所愿。倘若跟着我,将不能许你一世安宁,你能过得好,我还有什么遗憾呢?而我,从此做个道士,研习炼丹之术,造福万民。可惜道士不能结婚,也正好了断我对你的痴心妄想。但我有红颜相伴,又岂不是道士里面最幸运的?”

听着他的阵阵笑声,晴川感觉到,这似乎是他的自我嘲笑,不免心中不是滋味,道:“谢谢你的这番话,我会记在心里,永远感激你。”

胤禩收住了笑,眼眶已经泛红:“你从始至终,一直都在感激我。就算曾经与我相爱的日子,甚至做了八福晋,也是感激胜过爱意,相亲胜过相爱。其实你的心里一直爱着四哥,只是你那时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激。我说的对吗?当初,是我用至死不渝的爱,用抛弃生死的激情,感动了你,让那时年轻懵懂的你迷乱了双眼,看不清摆在面前的爱与情。其实,你是把爱给了四哥,把情给了我。而这情代表的只是感激、友情、亲情,尽管如此,但是我已经知足,最起码我在你的心里走过一遭。”

说到这,胤禩又转头望望前方的路,道:“快上路吧,期盼你早些回到四哥身边,早些过上踏实安稳的日子。哦,对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晴川手中,继续道:“这是我昨晚写给你的,希望你一会可以看看。就这样吧,珍重。”

晴川接过信笺,道:“你也保重。”

胤禩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向着马车走去,他不敢再回头,害怕一旦回头就要停下脚步,失去了离去的勇气。踏上马车,没有再回首,与无为相伴,扬尘而去。

看到渐渐远去,就快要消失在眼中的马车,晴川又低头看看捏在手中的信封,这才登上早已备在身边的马车,踏上回宫的行程。

侍卫急于回宫复命,归心似箭,让车辘飞快滚动着。但车内却稳如平地,晴川若有所思的坐了片刻,才终于打开手中的信笺。

整篇纸张有被水浸湿的痕迹,此时已经干掉而变得褶皱,晴川或许已经猜到这水究竟来源哪里。

上面本来清晰的字迹被水滴湿而变得微微模糊,可是依然能够辨认出来:“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胤禩。”

在晴川一声轻轻的叹息中,纸张被她伸到窗外,迎着风呼呼攒动。再轻轻的一松手,就让它随风飘逝吧,带着旧人的感激与谢意,飘到它应该去的地方,正如自己,即将回到四爷的身边,长命无绝衰。

第二十二集(上)凤凰涅磐

被抛弃在风中的信纸,在空中翻飞着,离飞速前行的马车队伍越来越远。不知将要被吹送到何处,更不知何时才能停息落脚。

晴川收回伸出窗外的手,低头看去,另一只手里只剩下信封了。但是这信封未空,除了刚才丢在风中的信纸,其实还有一样东西,从外面看上去鼓鼓的。

她将信封口朝下,向另一只手上倒去,里面的东西落在掌心中。

原来是翡翠扳指,晴川凝望着它,心想这就是那个能引人穿越的扳指吧。

她掀起帘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望了望,虽然知道后面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对着踏过的路程一声空叹:“谢谢你,胤禩。你把它放手交给了我,我一定会认真做决定。待到回宫之后,四爷面前,我会好好地处理它。”

她将翡翠扳指放入最贴身的地方,只觉得有些累了,便微微合眼休息。希望再次睁眼时,飞速的马车已经驶到皇宫门口。

身子放松的倚靠在后面,闭合的眼睑,硕长的婕羽交织在一起。她似乎已经看到胤禛立足启祥宫门口眺望的神情,似乎已经感受到他伸来的炙热的双手。就这样睡着,梦着,她的嘴角不禁划起了一道甜甜的弧线。

马车依然在飞速前行,辘辘扬尘,载着一双人的心愿。

不知行了多久,已经行至半途。只要再翻过这座峻岭,前方的路就会一马平川,能够以更快的速度回宫。

然而在崖顶的一片密丛后面,却潜伏了众多黑衣人。他们在远处观察着即将驶来的浩荡的队伍,不禁有些发怵,议论起来。

“想不到皇上派出这么多人来护送洛妃,年妃娘娘虽然意料到此次刺杀洛妃的任务艰难,才派出了更多人手,但还是不及皇上人手的一半。”

“是啊,我们冲上去必死无疑,我看我们还是撤退吧。”

正在众人心灰意冷,想要弃身而去之际,忽然被旁边的人叫住。此人似乎是杀手中的领衔头子,只听他又道:“军令如山,我们既然身为杀手,又怎么能贪生怕死?况且受了主子的命令,若是完不成任务一样会被主子赐死。横也死,竖也死,倒不如冲上去试试,也不辜负主子的一片信任。”

“话虽如此,但你能有什么办法可以与敌方对峙吗?我们冲上去犹如飞蛾扑火,但只要有妙计,或许还能减少死伤。”

领衔头子两眼来回一转,贴在所有人耳边耳语了片刻,众人思忖之下,纷纷点头。于是,一时间所有人都持刀冲上去,拦住了车队的前路。

飞速行驶的马车被戛然停住,出于惯性,车内正放松浅睡的晴川侧身摔在旁边。因碰到了隆起滚圆的肚子,登时一阵痛感传递到全身。

晴川爬起身,拨开帘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车外的侍卫连忙上前,道:“回娘娘话,大概是一些拦路打劫的山野强盗。娘娘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没有事的。”

“可是……”晴川突然捂住肚子,疼痛表情跃然脸上,“可是我有事,我磕到了肚子,似乎就要早产了。快、快去给我找个接生婆来。”

听到这话,侍卫慌张起来,道:“可是,这里是山顶,哪里去找接生婆?”

但是看着主子痛苦的样子,同时为了保护皇室后裔,他不再犹豫,连忙牵过一匹马跨上,道:“奴才这就快马加鞭去寻找离这里最近的村子,抓一个接生婆来,娘娘一定要忍住啊。”

一话说完,他再也不能拖延,争分夺秒的策马而去,快如闪电的飞驰,终于有座小小的村子遥遥在望。他扬鞭一喝,更加快了速度。

风风火火进了村落,逢人便问谁是接生婆,终于揪到一个,不由分说将她拽上马背,“快去给我家主子接生。”说话间,他已经策马奔腾驶出村口。

马背上的接生婆从没在马背上这般飞驰过,吓得惊叫连连:“你家主子是谁啊,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快放我回去。”

“别叫了!”侍卫喝了她一句,“救人如救火,完事之后自然会放你回来。”

车队前面的侍卫看到拦路的大片黑衣人,嘴角咧起一丝轻蔑的笑,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是去皇宫的车?竟敢拦截,不想活了吗?”

见眼前的黑衣人不做声,侍卫又道:“识相的快快让开,不要耽误了我们行程,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杀手依然不肯相让,同时默不作声,因为他们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眼见侍卫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拔刀相向,他们也终于不再沉默,开始与之搏杀起来。

在混乱的厮杀场景之下,接生婆被那侍卫塞进了晴川的马车里。接生婆虽然对这种气氛胆战心惊,但是接生是她的老本行,自然手到擒来。她一边尽力,一边安慰着晴川:“夫人,不要慌……用力,用力啊……就快好了。”

在兵器相击的厮杀声中,在阵阵受伤阵亡的杀手惨叫声中,一道婴儿降世的啼哭声刺破长空,显得格外突兀。带起了所有侍卫的搏杀激情,也同时让杀手觉得负重。

杀手领衔头子觉得再这样下去将要全军覆没,便对同伴使了个眼色,登时所有人都集中火力向着马车的方向挪动着。

但是马车周围同样守卫着众多侍卫,想要靠近的话,只有冲个鱼死网破了。

车内,接生婆将刚出世的小婴儿包裹在襁褓中,因为是个早产儿,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放到晴川怀里,道:“夫人,是个男孩。”

晴川布满汗珠的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看着怀中尚未睁眼的小宝贝,无限爱怜。然而突然间,她的身子一僵,心想自己生的这一胎会是哪位阿哥呢?千万不要重蹈弘晖的覆辙啊。

连忙回忆以前学过的历史,或者看过的资料,有没有一位阿哥是在宫外出生的。随即她连忙拉住想要离开的接生婆,问道:“告诉我,这是哪里?”

“夫人,这里是承德啊。”接生婆说着,就要下车,“夫人既然已经顺利生子,我也该回去了,这里太危险了。”

因为杀手的目标不是这个接生婆,因此任她从车内逃走,没有人去理会她。

而晴川在车内继续沉思着,究竟哪个阿哥是在承德出生的呢?不禁又回忆起以前看过的清朝野史,她的脸上突然一惊,自语道:“什么?承德。难道我的儿子是……”

语音刚刚落到这里,晴川突然觉得马车前面束在马身上的缰绳被人切断,车身不由一晃,让她不禁抱紧怀中婴孩惊叫起来。

随即感觉到车子被许多杀手用力的推动,正快速的向后倒退着。而后面的方向,可是万丈悬崖啊!

飞速滚动的车辘,让晴川不得不扶住车内的墙壁。如果此时跳车,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可是自己刚刚生完孩子,根本没办法起身,甚至没有力气可以挪动丝毫。

因车身倒退而晃动飘飞的纱帘,让晴川可以看到车外肇事的杀手们已经被万剑穿身,以及侍卫们想要上前阻止车身倒退的急迫神情。

可惜刚才那一推的力道太大,车身已经无法自控。况且刚才所有的杀手似乎用了计策,一时间全部阻挡车的周围,用来拖延侍卫抢救的时间。而当侍卫解除这些障碍,再来挽救车身时,已经望尘莫及了,根本无法追上它的步伐。

晴川感觉到车身即将坠下的那一刻时,最后看了一眼怀中婴孩,果断将他从车口抛了出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逃过葬身悬崖的死劫。

崖边的侍卫接住这个死里逃生的小阿哥,可是眼前洛妃的马车已经不能得见,唯有一阵长长的犹如哭嚎的叫声回荡在山崖间。

大片的侍卫望着空荡的山崖下,无力的跪在地上,有的痛哭失声,有的低头默哀。他们认为,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一定会犹如那座马车一样,摔得粉身碎骨。

是的,任务失败了,他们还有什么脸回宫面圣呢?就算见到皇上,也一定要被处死,倒不如此时直接跳崖给洛妃陪葬,自我了断算了;又或者大家遣散而去,逃命天涯。况且这些杀手已经全部在刚才的激战中死掉,没有了活口,想要打听他们的身份也无从下手。

可是那一阵阵婴孩啼哭的声音,又刺激到他们的心,让他们纠结起来。倘若他们破罐破摔,没脸回宫,可以索性自我了断,那小阿哥该怎么办呢?

这怎么说也是皇室后裔,是洛妃留给皇上的最后一样东西。他们自认为没有保护好洛妃已经对不住皇上了,又怎么能继续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呢?

因此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宫把小阿哥带到皇上面前,唯有如此,可表忠心。

良久的悲痛过后,所有的侍卫收拾好情绪,整装待发,继续向着回宫的路前行。只是这一路,却少了一个人。已经不再有刚才的激情与欢快,而是笼罩在沉闷的雾霭中,让人喘不上气来。一路坚忍,每行进一步,就觉得沉重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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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本书的虐心部分将会被推上一个高峰,亲们一定要承受住啊。放心好了,只虐心不虐身。待到渡劫成功,方能圆满飞升,就会迎来疗伤的甜文哦,还有最最细腻的……(你懂得)。其实,作者也不想虐啦,也想让四四和川川早些相见,只是剧情需要,迫于无奈,因为需要给川川安排某些东西,好让她合情合理的融入历史,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份。大家就当作这是破茧成蝶前的最后一丝挣扎,以及黎明破晓前的最后一丝沉寂吧。】

第二十二集(下)凤凰涅磐

三宫六院的咸福宫,住的是齐妃李氏。她独自坐在清冷的屋里,望望依旧清冷的门庭,不禁思绪万千。记得自己曾是官宦李文烨之女,当年因政事需求被皇上册封为妃,使自己成了政事的附属品。

皇上对后.宫无爱,从不流连,或许皇上早已忘记三宫六院中都住了哪些妃嫔。因此,她也只能步入冷对空门的前尘。

但是她转头看看身后叶嬷嬷怀中抱着的婴儿,嘴角扬起一丝邪邪的笑。

空门冷对又如何?在宫里,倘若不能得到圣宠,还可以母以子为贵。但是,宫里有太多的秘密被埋藏的严严实实,永远不见天日,因此后人无从得知。深宫秘史,没有被揭露的实在太多,全部被湮灭在黑暗中不能挣扎,直到灰飞烟灭消失殆尽。

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叶嬷嬷怀中的婴孩,三阿哥弘时,其实并非龙裔,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这个秘密就连贴身宫女叶嬷嬷都不会知道,它将永远不会露出水面。鱼龙混杂,真假难辨。

齐妃只觉得自己才是最精明的人,最起码在这个深宫里,比起那些贵妃:年妃、熹妃,她才是最成功的。

记得以前,年贵妃与其他妃嫔争宠,勾心斗角,明争暗斗,齐妃自知分量不足,便不敢插手其中,一直置身事外。自从被暂封的'奇'洛妃出现,年妃等人'书'受到重创,争来争去'网'都是无济,因此在一旁看热闹的齐妃只觉大快人心。

可是不知为何,当洛妃被廉亲王带走以后,年妃似乎放弃了争宠,一直没见有什么举动;而另一位贵妃熹妃,也没有举动,或许是因为凤印尚在手中,所以才没有很明显的行动,也或许是熹妃本身也自知人老珠黄,对于争宠一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都是她的猜测而已,但是这种局面恰恰便宜了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在洛妃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终于有了靠近皇上争宠的机会。

可惜皇上总是对她冷淡绝情,拒之门外,让她无济于事。

不过恰逢一次机会,皇上因批阅奏折累倒养心殿,本身已经相思成疾,再加上过度劳累,便病在床榻,一夜昏迷不起。

齐妃得了机会在养心殿守了皇上一夜,幸好皇上那晚昏迷过去,暂时失去了意识,若是清醒,定要将她驱逐出去了。

记得那晚,齐妃脱了衣服在皇上身边睡了一夜,等第二日醒来,谎称已经与皇上行过周公之礼,而皇上对昨晚毫无印象,便也无可奈何,只是当即命人将养心殿的被褥重新置换。

但是齐妃并没有被皇上真正临幸,所以根本不可能怀上龙裔。然而她却早有身孕,只因她常年独守空床,寂寞难耐,在这之前早就秘密安排了一个男人装扮成小太监,进入咸福宫与其交.合受孕,早就偷食了禁果。后来才费尽心思想得到伺候皇上的机会,这才让她顺水推舟,便有了后来的三阿哥弘时。

至于那个“小太监”,早已经被齐妃杀害,又随便安了个罪名处理掉,此事将神不知鬼不觉。因为那晚屋中再没有任何宫女太监,所以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况且皇上常年不会光顾咸福宫,所以才让她的那晚进行的很顺利。

前几日弘时出世,虽然是按正常产期临盆的,但按照他是龙裔的说法,却是提前了许多时日,只能谎称早产了。只是,临盆那日,本是一对双胞胎,不知为何,第一胎二阿哥诞下就是死胎,仿佛自知鱼目混珠,而不敢面对“皇阿玛”,又或者是冥冥中的报应;而第二胎弘时尚且无恙,安全降生。

如此令人惋惜的结果,皇上那冷漠的神情让她有些不爽,就连赐名的时候,也是深深思虑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皇上当时的原话仍萦绕在耳:“晴川都走这么久了,朕盼了这么久,何时才是归期?二阿哥赐名弘盼,三阿哥……就赐名弘时吧。”

回忆到这里,齐妃哼了一声,起身将弘时抱在怀中,一边爱抚,一边道着:“时儿,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争夺储位,这样,额娘就有出头之日了。”

随即,她转头望向叶嬷嬷,道:“皇上现在在哪?本宫诞下时儿后,他一直没有来看过。”

叶嬷嬷如实应答:“娘娘,皇上算准了今天是洛妃回宫的日子,在启祥宫里给她打点呢。”

“洛妃又回来了。”齐妃不高兴的撅了撅嘴,“不过本宫已经有了时儿,她回来也没事,本宫以后不靠自己争宠了,而是靠时儿。”

“是啊,娘娘怎么说也是有子的主,比起那熹贵妃,她到现在还没受孕呢,足以证明不如娘娘更得宠。”

听到叶嬷嬷这番话,齐妃笑得前俯后仰,笑声尖锐刺耳:“她是贵妃又如何?本宫终究要踩在她头上,她现在在哪?”

“禀娘娘,熹妃正在启祥宫陪皇上。”

“太好了。”齐妃一甩手中的手帕,站起身,“这就随本宫去启祥宫,本宫要带着三阿哥给皇上请安,顺便可以气气熹妃,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可是娘娘刚刚诞下龙子,未足满月,最好不要随处走动,应该在宫里休息,调养身子啊。”叶嬷嬷关心主子。

然而齐妃咯咯作笑,道:“本宫呀,看到熹妃那嫉妒但又不得不装成替她人高兴的样子,比躺在床上休息还要令本宫调养身子。快,本宫都等不及了。”

一话道完,她抱起三阿哥踱门而去,咯咯笑声不绝于耳,一路笑到了启祥宫。

她进门便上前行礼:“皇上吉祥。”

胤禛回头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漠望了望怀中三阿哥,便又回身去忙自己的事了。熹妃走过来,关切的道:“妹妹怎么把三阿哥带出来了,三阿哥刚刚诞生,妹妹也没出月子,怎么能到处走动呢?”

齐妃嗤之以鼻,道:“多谢姐姐关心,但是姐姐未免关心过头了吧。我随处走动碍你什么事啊,坐月子就不能下床活动下吗?哦,我知道了,姐姐一定是没做过月子,也没有机会体验,才如此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吧。”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可是熹妃依然一脸笑意,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她在后.宫算是年长之辈,又怎么能为这些计较呢?

然而她们之间的相对并没有影响到胤禛。此刻,胤禛抚摸着桌案上的古琴,指间流露出来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的轻松,仅在此刻乍现。

“晴川走时的摆设依然如初,还有她最喜欢的那套文房四宝。”他转眼望着,回忆着,忽又向一旁唤了一声,“高无庸。”

“奴才在。”小顺子自从上次出巡被皇上赐名,他以后就被唤作高无庸了,同时也证明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他只希望此后八面玲珑,不要步入干爹李德全的后尘。

“朕算好了时间,为何此刻还没有晴川进宫的消息?”虽然胤禛知道这样问也得不到答案,但急切的心情让他无法再掩饰沉稳的心态。

“这……奴才也不知,或许马上就到了。”

“算了,陪朕去城墙守望。”胤禛显得有些心烦,是从心底冒出的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似是感应到什么。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正要抽身离去,却看到大批负责护送晴川的侍卫已经向着启祥宫走来。

“参见皇上。”侍卫进了屋道。

胤禛快步上前,道:“晴川呢?”

面对皇上此时期盼又惊喜的神色,侍卫们默不作声,一时不敢把悲痛的消息带给皇上,便只是将手中的襁褓婴儿递上去。

胤禛接过来,道:“这是……”

“洛妃娘娘在半途诞下龙子。”侍卫如实禀报,不敢抬头。

看着怀中可爱的小阿哥,胤禛嘴角笑意更浓,满目爱怜,爱不释手。忽又抬头,眼中闪现一丝不安,道:“怎么不见晴川?是不是因为路途颠簸劳累,尚在车上休息才不能来见朕?”

侍卫们再也忍受不住,哭嚎着跪倒在皇上面前,道:“皇上,洛妃娘娘……没了,奴才罪该万死!”

“没了”这两个字一入耳,胤禛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控的退后几步,就连怀中的爱子也险些从手中滑落,幸有熹妃连忙上前接过。

这个消息令在场的所有人愕然,一时间凝固了气氛。等反应过来以后,才去搀扶皇上。

胤禛扶住桌子,推开来扶的高无庸,上前抓起侍卫的衣领,道:“为什么会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回皇上,车队行至半路,不想竟杀出了一些刺客,在争斗间,娘娘的马车不幸坠落山崖。”

听到这样的回答,胤禛呆呆的盯了侍卫片刻,忽然松开手大笑起来,转身双手伏案,道:“朕不相信,朕不相信,一定是晴川在戏弄朕。朕还要等着她回宫册封皇后,她明知道朕望眼欲穿,为何还要藏起来,故意戏弄朕?”

高无庸看到皇上这副模样,心痛的道:“皇上……”

“朕知道了,晴川一定是想给朕一个惊喜。”说着,胤禛持起桌案上毛笔,“朕现在就下圣旨,册立皇后。”

可是握在手中的毛笔还未落在纸上,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溅起的墨水滴滴落在纸上,仿佛从心里滴下来的鲜血。笔尖落下,颤抖的手却已经无法行书,只能在纸上留下一片墨点。

胤禛再也无法抑制,将纸笔抓起,转身甩在侍卫的脸上,又抓起侍卫的衣领,将脸凑上去喝道:“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朕,是谁害死了晴川,快说!”

“奴才、奴才也不知那些人的身份。”

“不知?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胤禛从侍卫身上抽出长剑,一剑将他刺死,随即转过身去,“统统拖出去,斩了。”

屋里一时间空荡了许多,熹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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