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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外星人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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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当晚的不明闯入者袭击事件,现场被劫持的符氏继承人符白龙先生也做出了相应回应,称因为天色太黑,未能识破对方的伪装,并表示当晚袭击者大约是一名年约六十多岁,身高一米五左右,有轻微斗鸡眼,且伴有口吃症状的社会闲散人员……”
  房二:“……”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
  自己作为一名同伙,就是和身旁这个一米五左右,轻微斗鸡眼,并伴有口吃症状的‘犯罪分子’一块去的油田大厦。
  此刻听到新闻广播里的这段内容。
  房二本人估计也会和外头那帮普通群众一样,被那位符先生口中完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说辞给骗了过去。
  然而事实却是,坐在副驾上装的和没事人似的,此刻也只无动于衷在听的家伙最后也没给他个正经解释。
  不仅不说明白在执行任务当中的他当时会突然‘劫持’符白龙,也不提在这件事中,那个符大少爷为什么最后会无缘无故地包庇他。
  总之,就是一句,全程态度都十分以及极其的可疑和古怪就是了。
  “你……不觉得,自己该解释点什么?”
  大概是对这事还是有点好奇,正在开车的房二也瞟了眼他。
  “解释什么。”
  拿了那本车上的杂志学他一样盖着脸,看上去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李邪靠在副驾驶上语气漠然地随口答。
  虽然他的视线其实并未落在封面那些性/感女郎上。
  而像是在透过杂志装傻故意回避问题,思索着另外一些事,但一时间,还是让房二越发好奇起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起来。
  “就解释一下人家怎么就对你特别优待啊,你们俩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啊,难怪你那天晚上这么慢才下来的啊,别是当时被什么事拖住了吧……”
  “……”
  “还有,他干嘛事后帮你兜着这些事,随便炸油田大厦可是严重违反龙江市公共安全罪的,你实话和我说,你不会是那天晚上牺牲了什么色相吧,当然了,你现在这副样子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色相,但万一人家有钱人口味比较——哎哟疼疼疼!”
  话没说完,和个媒婆一样烦人的房二就被一旁的李邪给捶了一下。
  鉴于他还在开车,考虑到道路行车安全问题,李邪同志这边也并未使出全力,但显然,还是把房二这家伙揍得当即不敢随便胡说了。
  而捂着自己被这孙子差点打出血的鼻孔就嘤嘤啜泣了下。
  房二这副成天敢怒不敢言的样儿,也让李邪这个混蛋再次找到机会正面拒绝了回答这个问题,当下就臭不要脸地成功转移话题道,
  “‘刘叔叔’,我看咱爷俩还是别废话快点开车吧。”
  “……”
  “而且你真的确定这人这么说是在优待我?我怎么觉得这分明就是在借机造谣我英俊潇洒,爹妈好不容易遗传的长相呢,还有,年轻人的事,我劝您老就别瞎操心了行么。”
  这一番针对性极强的‘人生攻击’,成功地令作为他的任务联络人,却再次被他欺负的房二郁闷又愤怒地咽下了一肚子的辛酸泪。
  两人之后又针对那天晚上油田大厦的袭击事件说了几句别的,这才把话题终于转到接下来的一些任务相关正事上来。
  而就方才广播中提到的除了符氏之外,当晚的另一方势力,在此之前,其实他们都没想到原子能生物研究所会是主动联系警方,举报了张氏的人。
  但事后回想一些现场的细节问题,大致能猜到一些事的李邪当下还是如此开口道,
  “那天,上次在地下室的那个女人其实并没有出现,所以我觉得一开始原子能生物研究所就没打算真的帮那个张士朝,而是借故将他当做了一个诱饵,想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人,比如我们。”
  “……引出我,我们?”
  房二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嗯,尼人这个物种一直以来都十分欣赏采集地球上最智慧,先进的大脑,它们在进化过程中将大脑的情感因素都蜕化了,所以基本上思考问题从不和人一样会感情用事,一直以来,它们都想通过基因改造用以发展科技,一般来说,张氏这种烂摊子它们还真的不太能看得入眼,所以,这次天神会突然反水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
  “我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接下来有些事会很麻烦,在下一个任务目标出现前你还是少来找我吧,自己出门注意好安全。”
  单手撑着头,看着车窗外同时不忘提醒了房二一句的李邪的这番分析和推测。
  不得不说,听上去真有种既合情合理,却又令人突然就开始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天体观察局的角度出发,尼人在地球上的入侵寄生算起来已有上亿年,和地球上大多数的动植物甚至是微生物一样,它们就是在暗处始终观察着人类言行的地球共生体。
  但不同于动植物,‘天神’是具有行为思考能力的一种智慧生命,也因此,它们的这种从始至终并无太多善意的观察和监视就会引发很多问题。
  而人类发展至今,尽管已经建立了相应的天体观察局,但却始终未必能完全认识和了解尼人这一不明物种群体。
  但那群远道而来的天神星人,却几乎从通过这漫长而神秘的入侵和寄生时间中,将这个星球的其他生物了解的一干二净。
  也因此,现如今国家天体观察局虽然暂时还是和这群尼人背后的‘天神会’呈现一种僵持对抗的趋势,但如果它们想要突然发动一些袭击事件,地球这边想要做出及时点的应对措施还真是比较难的。
  “行,行吧,被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后背都毛了……那咱们之后就通过通讯联系吧,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
  “哦,对了,上头还让我告诉我,最近让你去复查一次,你的脊椎和腿都两年没复查了吧?你真的想拖到后来,下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吗?”
  “……”
  “李邪,有些事,你也该放下了,那并不是你的错,从头到尾该自责的不应该是你。”
  这句话,下车前肩膀依稀停顿了下的李邪虽然好像听见了,却没有回答他。
  而坐在车里的房二当下看着他这副到现在还是不能真正走出有些事的样子,也只是无奈感慨地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
  “明明什么道理都懂,还把自己活得这么辛苦,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真的好好拉一把这家伙,哪怕是让他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也好啊……”
  “哎,也许有些事真的是,永远不失望,永远才有希望吧。”


第43章 (中)
  龙江市
  12:09am
  “嘟嘟——”
  城市的另一边; 穿过大市中心片地带繁忙的马路车道。
  一辆背后画着分割水蓝色星球符号的车子正响着喇叭停在原子能生物研究所的大门口,又有两个身影自上方下来。
  前面走着的,依稀是上次出现在油田大厦,还和陈臻说过话的孙负责人。
  视线所及; 今天他换了件虽简单朴素,却正式了许多的蓝色西装。
  外面罩着一尘未染的白色研究服,胸口佩戴一块怀表,手上还有带着双白手套; 远远一看颇有些专业学术工作者的派头了。
  他的长相十分正派,瞳色略淡; 所以带着副擦拭着极干净的银边框眼镜。
  三庭五眼十分端正; 虽是一副四十多岁出头的中年人样子,却也是一般中国人印象中的那种好人该有的长相。
  而在他身后的半步开外,黑裙黑鞋的曹雪梅依旧如个机器人般木着脸跟着他; 与此同时,这个女人的手上今天还拎着个不大不小的金属手提箱。
  这个分量看着不轻的密码箱子里具体都装着些什么; 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但从外部看,能看到边上贴着张极小打着红叉的特殊标签纸。
  ——上面还写着一行字:【sutala ; 飞禽类切片3×】
  sutala。
  这仿佛在冥冥中暗示着这里头是一种并不在正常生物种类当中的神秘物种。
  而这种特殊的用以标记物种实验品的方式。
  如果陈臻在这儿; 或许也会觉得有一些眼熟且怪异,但此刻一只手拎着古怪箱子的曹雪梅也只是一边朝前方快步走; 一边与自己的上司耳语道;
  “博士; 昨天‘那边’来电话了,询问起上次油田大厦夜里发生的事,并希望我们尽快给出一个这么做的解释来。”
  “哦?要我们解释什么?”
  “问您为什么突然选择要将张士朝突然反水供出去,为什么当晚不阻止大楼内发生的袭击,还有,问您为什么不干脆杀了符白龙,以及不抓住那个城市英雄。”
  这几个问题,曹雪梅重复的相当机械化。
  一直以来,她都是对方最重要的左右手,却极少会主动发表自己的看法。
  只是他们与‘那边’的合作还在继续,想来短时间内对方作为天神会的投资者之一,还是很关注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这个问题倒是有趣,只是雪梅,你真的确定,张士朝那样的人,我们还要和他继续纠缠吗?”
  “……”
  “‘天神会’从不选择和这样智商分级底下的物种合作,我们欣赏的一直都是智慧理性,有利于进化的大脑,施舍给他几天寿命我已经觉得够多了,费心完成他的其他心愿那本来就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至于,我不杀符白龙,还有现在不抓那个城市英雄——”
  话说到这儿,中年人就停了下来。
  三秒的跳动即将到来,他也抬头望着面前的电梯数字。
  而就在大楼内的电梯口打开的同事,正好帮助摁了下电梯的他接下来,还与门打开后下来的两位身着的白研究服的女孩微笑致意了一下。
  “啊,谢谢,孙先生,曹小姐,你好,你们来了啊。”
  看到他们俩的出现,两个年轻的实习女生顿时笑着点头。
  这么看,他的名字真的连内部人士都很少知道。
  日常在研究所工作的这些外人只知道他姓孙,
  有人称他为孙先生,也有人叫他孙博士。
  但其实,大多数时候,他自己内心倒是更喜欢别人称呼他的还是他原本的那个职业,孙医生。
  毕竟,医生这种职业在他看来,真的是个很崇高很神圣的职业。
  在国外,dr有博士的意思,也有医生的意思,他多年前曾经选择成为一名医生,便有将生命医学当做毕生最高追求的目的。
  ——“我是土生土长的龙江人,多年来从没有离开过我的家乡,自上世纪从医学院毕业后,我都一直在关心咱们底层人生命健康的这件事,各位也知道,在老钢材厂和油田下岗职工生活区一带,有很多至今还住在棚窝房,挤着那一点点厂房公摊面积的穷人,他们既看不起身体中旧病,在发生一系列病变后还容易将各种并发症继续传给家人和下一代,这是我始终不愿看到的一点……”
  ——“许多年前,我也是个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即便是个名义上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却依旧无法在父母,妻子儿女,朋友这些人患上重病时将治病救人的药带给她们,最终还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些人都凄惨地死在了病房里,那时候的我一度陷入绝境,但最终这一段特殊的经历,也使我放弃继续从医,转而开始从事前沿生物研究工作……”
  一个多小时前,他和曹雪梅刚一块去过一趟市公/安/局接受了政府方面的问询调查。
  这也是当下他对面前那些龙江市的警察们亲口说的一番话。
  事关他的投资人张士朝个人触犯正常世界的法律和秩序,曾利用名下的天神药业谋取暴利一事他作为唯一问责者一样也需要去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过程中,他表现得十分完美,从容。
  阐述个人观点的时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配以自己这张天生的好人面孔更是惹人信服。
  而他不仅将所有目前已知道的证据都提供了出来,末了在说完这些往事后,还主动关心了下那一晚的大楼袭击者是否已经找到下落的事情。
  “哦,抱歉,是这样,孙先生,人目前是还没有找到,主要是吧,那天晚上情况实在有点复杂,我们到的时候张董事长已经倒在地上不能说话了,他的声带被他自己咬坏了,再加上身体患上了癌症,基本上能活着,也只能靠呼吸机存活了……”
  “……”
  “不过您也放心,符氏,也就是符先生那边都已经说了哈,油田大厦爆炸后的修理费用由他们出,服务机器人失灵的事,市里的专家已经确定了,就是那袭击者乱炸人把信号塔波动段给影响了,机器人本身是没问题的,还可以免费给环境部门做一星期社会服务,这也算为咱们市的公共事业做了点弥补吧,哎,要说符总人这次真是大方,以前还没看出来……”
  这个回答不得不说,让他有了那么一点时间之外的思考。
  事关符氏这个不一样的存在,那天晚上到底担当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角色,他的脑子里至今其实还抱着两种截然不断的判断。
  诚然,符白龙这号人物,一直以来都是个人品不怎么样的花花公子继承家业的典型。
  那天晚上,如张士朝一开始和他们说的那样,他也的确在十四楼受到了攻击,还差点就遇袭坠楼了,但从事后这些后续看,符白龙这个受害者又恰恰是受益最多的。
  他的多年仇敌张士朝已经爬不起来了,高昂的油田大厦公共维护费用从此由他负责,但这也相当于弥补了当晚机器人失灵造成的骚动。
  他赚取了一直以来都缺少的好名声,也除掉了对手,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这看似巧合的一切,却又每一件都很聪明很危险地避开了风险获得了最大的回报。
  符白龙。
  曾几何时在机场外初见,却被他当做随意不起眼的棋子的这个存在,现如今看来,也许在这件事中本身占据的重要性要比想象中来的多的多。
  只是这世上的大多事,本身就如同众人头顶黑暗无边的天体宇宙内存在的那些奥秘般不可捉摸。
  一颗星辰的实际轨迹变化,尚且都不可能说做到一生都顺利平稳,比星辰的生命更脆弱缥缈的一个人的一生自然更是如此了。
  所以,他也始终很羡慕还年轻有朝气的生命。
  因为年轻,意味着星辰的轨迹才刚开始,越是年轻富有生机,就越可能战胜脆弱,绽放出夜空中不一样的美丽。
  “你们好,女孩子们这是要结伴一起去哪儿?”
  此刻,望着面前这两个脆弱却也优秀的生命,结束方才的那段回忆他不禁摆出一张惯有亲切的面孔地笑着问。
  “哦,是这样,孙先生,我们的小白鼠族谱排列实验做完了,所以陈博士说了,可以让我们回宿舍先补一会儿作业,哈哈,这次的的周末作业,陈博士布置的很有趣,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实践下了……”
  因为性格好,长得也很年轻帅气,还很博学。
  陈臻本人一度在研究所的这帮女学生中相当有人气。
  不仅日常做实验有很多学生愿意跟着他,就连他在龙江大学每周三代表研究所上的两堂企业公开课都受到了很大的追捧。
  虽然他早就有个同居对象,而且是个长得挺可爱的男生的事大家基本都知道。
  但关于他在课业上给予的专业帮助,还有一些新鲜优秀有深度的观点大家还是很愿意说借着看帅哥老师的机会,顺带了解下的。
  而当下听到是陈臻给她们布置的自然观察课,这位孙博士也流露了一点好奇。
  但因为两个女学生之后也在赶时间,所以她们只简单地提了下,说是关于房山,和观察鸟类迁徙的一个自然观察活动。
  “现在是十一月,天气这两天渐渐转凉了,龙江市郊区的房山一带正好在候鸟迁徙的一块,陈博士说我们借着这个机会去拍摄一些图片,山上有很多不同种类的鸟,无论是周末露营还是下了课去简单地拍几张照片都可以。”
  “原来是这样,鸟,的确是一种很容易观察出生物多样性的物种,陈博士这个课题选的好。”
  “是吧,您也觉得是这样,陈博士也这么说。”
  “这是自然,据说,飞禽类可是地球上唯一见证过白垩纪,寒武纪还生存下来的古老物种,它们的祖先恐龙更是地上曾经最强大的物种,现如今恐龙已经灭绝了,但作为进一步完善基因后的现代物种——鸟身上的基因密码确实值得人去继续探索,而且鸟类的基因重合率,还很罕见地与人类有超过60%的相似……”
  “孙先生,没想到您也懂得这么多……啊,今天的时间好像有点来不及了,孙先生,曹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这话说着,礼貌同他们打过招呼的两个女生就笑着挥挥手走了。
  目送着她们抱着一堆关于鸟类,飞禽进化的资料离开,那站在原地的孙研究员也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又和曹雪梅一块走进了电梯里并合上了门。
  “鸟?陈博士这个人,真是每次都能给我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新惊喜。”
  “……”
  “哦,既然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他和符白龙也认识是吗?”
  “是的,据说他们是多年好友,陈博士现在在美国的父亲,和符白龙的父母当年也是认识了很久。”
  听到上司这么问自己,曹雪梅也面无表情地回答了。
  而再一次回到在电梯门口时没说完的这个话题,将目光落在他们手中那个箱子上的中年人只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道,
  “这倒是有趣,符白龙的父母生前从来没有直接表露过任何组织的联系,却好像总是能和有一些关系特殊的人产生交集,是真的富有慷慨所以朋友很多,还是故意藏着些秘密,倒真让人有点好奇。”
  “……”
  “不过也罢,这不是当下的重点,既然‘那边’已经在追问,并且要求我们必须抓住那一晚的袭击者的话,我们还是先把目光转移到那位消失的‘城市英雄’身上吧,据说,就连咱们安装的监控都没有真正捕捉到这个人的正脸对吗?”
  “对,只拍到了半张面具下的侧脸,但是在全国的人口普查系统中,也找不到关于这半张脸的五官特征的信息。”
  曹雪梅如此回答。
  “既然人口普查系统中查不到,那么只能说明,这个面具下的另外半张脸很大概率也是假的。”
  “假的?但那个人那一晚肢体的爆发力很厉害,看上去并不像改造人。”
  “并不一定是改造人才会没有户籍身份,也许这个人过去曾经遭遇过重大生死事件被销毁过档案,也许他找到了一种办法一夜之间改变了自己的外貌,也许,两者都有,这才造成了眼前的这一幕。”
  “……”
  “听说在此之前,我国科学界曾有一种从自然界中提取的药物,能让服用者像某些具有伪装功能的动植物一样,短期内经历一个快速身体强化,同时还能使五官都出现不同寻常的变化。”
  “……”
  “就像人肉眼都其实看不出区别的卫兵鸟一样,卫兵鸟那随季节变了色的羽毛能完美地隐藏在林子里,并改变自己过往的模样,任凭身边的人都看不出破绽。”
  这话说着,抬头望着眼前向上的电梯的孙研究员也眯了眯瞳色过淡的双眼,又在微笑起来的同时耐心地对身旁的曹雪梅解释道,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抓那个城市英雄吗?”
  “道理其实很简单,我是暗处的观察者,他是善于躲藏的卫兵鸟,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捕杀者,而应该是更高尚的科学研究者,所以在杀死他之前,我更希望能观察他,观察他的习性也好,观察他的体征也罢。”
  “我刚刚和你说的那种药物,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可能终身服用,一旦停用后,他真正的体貌特征早晚都会露出破绽来,到那时候,即便是我们不主动引诱,这些在龙江藏头露尾多年的城市英雄,也会会最终自己露出马脚来……”
  ——“而那个时候,就是‘天神会’识破这些如同鸟儿一样飞翔于空中的英雄们的身份,并彻底斩断他们翅膀把他做成一个标本的时候了。”


第44章 (下)
  房二的话; 伴着背后那辆车牌永远都随时随地变化的车子的离开,最终还是神秘地消散在钢材厂后头了。
  四五点中的日头,缓缓落下,在老城区后头也留下一片模糊的厂房围墙的阴影。
  因为车刚刚就停在第八钢材厂对面,李邪这一路走回来倒也挺方便。
  在此之前; 他已经快三个晚上没回家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这样成天不着四六; 在外头鬼混的荒唐样子,隐藏在这老城区的一处破旧楼房里,也就没有任何人能注意到他某天的消失或是出现。
  这是一定程度; 他当初选择来到龙江市隐姓埋名的理由。
  因为一个和外界始终没有太多联系; 也不存在任何亲人朋友的人; 才是最容易在某天消失或是执行任务失败死亡后不被人发现的。
  过去的四五年; 他成功地做到了这点。
  但眼下; 才两三个月; 有些逐渐脱轨,甚至已经偏离他初衷和发展的事就好像变得复杂和麻烦了许多。
  油田大厦袭击事件后; 他就把自己手上唯一的这只和外界联系破手机给关机了。
  他没去管具体在那之后会有谁会来找他; 又会不会有人在意他到底去了那儿,反正关了机之后,他就把房二的房子给霸占了两天; 又把手头上的正事给处理了一下。
  这三天里,房二每天醒来的第一句。
  就是一脸悲愤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自己家; 而盼来盼去的; 到整整第三天; 这尊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大佛才终于是同意走人了。
  此刻,一个人从对街走回来的李邪正一步步穿过几个晒着衣服的铁架子,又同几个买过菜,住在附近棚屋房的普通街坊擦肩而过。
  路过的人都没多注意他一眼。
  就像是每天在老城区走过的任何一个路人一样,他外貌长相包括打扮并不会让别人对他产生多余的印象。
  可就这么一路快走到他家楼下时。
  不知道为什么,凭着某种骨子里被锻炼出来的直觉,在外头呆了几个晚上的李邪还是专程远远地停了下来,又试探性看了眼对面小卖部下面。
  一眼望去,小卖部门口这次什么车都没有。
  和上两次大半夜的不同,底下完全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某头史前霸王龙残暴暴发户大少爷这两天并没有来找过他。
  而一时间看到这完全是预料之中的一幕。
  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的什么。
  在对面站了两秒,只觉得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的李邪瞬间也不像之前那样莫名有点束手束脚了,而是干脆穿过去,又顺道就进了人小卖部就想着买点东西再上楼去。
  因为已经是傍晚了,进小卖部之前,他看到门口依稀还坐着个拿着报纸在看,脚边放着什么东西的人。
  对方是低着头的,但光看那拿住报纸边缘,白到发光的手指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住这儿的。
  所以,从来不和‘陌生人’搭话的李邪也没看他,进去趴在人烟酒柜台的玻璃柜子上敲了下又丢了张十块钱过去,就想问老板买包烟。
  “有人在吗?”
  “……”
  “哟,这么早家里都吃饭了啊,来包烟,老板。”
  闻言,正在里面吃饭的老板没出来,反倒是老板的老婆擦擦手就跑出来了。
  而一见是他,平常也不怎么在这儿的老板娘顿时也有点惊讶,先是跑上前拉开抽屉给他拿了包最便宜的烟给他,又张口就问道,
  “李邪,你回来了啊,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在朋友家住了两天,怎么了?”
  李邪拿过烟顺手把外头盒给拆了,听到这话也没在意,就这么低着头反问了一句。
  “哦,也没什么,就是你房东前两天又来了,说你租期快到了,让你想办法把房租水电赶紧交了,不然要赶你走了,还有,就是你们家每个月电费怎么老是这么多,我们区这块的老电表都吃不消咯,你一个人都顶别人五个人……”
  “我们家电器功率大,所以电费多,正常,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哦,不对,还有还有,我怎么好把这事给忘了,他爸,那个东西你放哪里了啊——”
  说话大喘气的老板娘前脚刚说没有,后脚就又说有了,拿着烟的李邪一时间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中年女人,却见她跑里头去在仓库里翻找了半天,又拎了个很高档的盒子出来一下递给他道,
  “呐,你的东西,都放在我们家好几天了,本来说想等你回家给你的,结果等来等去你都没回来……”
  “……我的东西?是不是送错了,拆坏了我可不赔啊大姐。”
  “怎么可能,就是给你的啦,外头还写着你的名字呢……”
  这么说着,李邪倒也顺手把这看着就不可能是他的东西的盒子给接过来看了一下。
  打开之前,他没想到这到底会是什么,但打开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却一下顿住了,因为盒子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件做工料子一看就很好的黑色西装,和一张配着山茶花的中文字卡片。
  【赠给:李邪先生】
  【符白龙】
  都好多天没看见这个名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了。
  这一刻,再看到,李邪的心里瞬间就有些说不出的沉默。
  他一瞬间觉得心里有点怪,是一种只要想起对方的名字,他那颗荒芜了许久的心就会毫无理由就涌上的奇怪。
  毕竟,在此之前,真的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人会惦记他,或是想着送什么东西给他了。
  而看他也没个收到这么大个的东西的反应,那老板娘还以为他是忘了什么,赶紧把两人面前的烟酒柜子一把推回去又张口道,
  “你朋友在这等你好几天了,每天都来,等三四个小时等到天黑再走,一开始来他都拎着这个,后来估计是觉得来来回回有点麻烦,就干脆放我这儿了,李邪,这身衣服一看就蛮贵的哦,你朋友和你关系真不错……”
  “……”
  这话,李邪听了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回。
  本质上,他和那谁根本不算什么朋友,说一句八辈子不投缘的冤家也不为过,所以眼前这种东西还有老板娘口中所说的什么等他三四个小时,他也是真受不起。
  而就在他把这个本该三天前就收到的盒子给合上,又不由得默默在心底压下一口气的同时,确定方才楼下没车的他这才调整了下表情,也不报什么期待地随口问了一句。
  “那他今天人呢?已经走了吗?”
  “走?没啊,他不就坐门口等你吗?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吗?”
  “……”
  “他这两天都没开车过来找你,你是不是刚刚没注意到啊,哟,你看,他现在都已经站起来在门口看着你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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