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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内不能谈恋爱[电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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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盛诚赫懒洋洋的应了一生,随即是沉默,大约有一分钟,盛诚赫拉开洗手间的门出来裸身大步走向行李箱。
“怎么了?”江眠来不及欣赏盛诚赫美好的身材,“你别穿牛仔裤,身上湿的套不上,穿运动装。”
盛诚赫最宽松的衣服是队服,他穿上队服,“我外婆晕倒了在医院抢救。”
艹!
江眠转身飞速换衣服在盛诚赫出门的刹那拎起背包土匪似的把钱包和卡扫进去,盛诚赫坐上车转头看到江眠已经坐到了副驾驶,他取出钱包里的卡递给盛诚赫,“拿着。”
盛诚赫蹙眉,“干什么?”
“医院总有花钱的地方,先备着。”
盛诚赫想说他舅舅在,不会有盛诚赫拿卡的机会,而且是顾家的大事,江眠去干什么?接触到江眠的眼,盛诚赫没有接卡,“你拿着,有付钱的地方,你去付。”
盛诚赫一路上都没说话,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目光阴沉。车到了医院,江眠跟盛诚赫下车,“知道具体在哪里抢救么?”
“少爷。”迎面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江眠自动往盛诚赫身后退了半步,朝中年男人颔首,那男人也没搭理他。
“这边。”
记
盛诚赫大步走向医院,江眠在走廊里见到顾晏温,顾晏温身上的商务衬衣已经皱了,领带不知所踪。敞着衣领,卷起袖子抱臂站在走廊里。
“舅舅。”盛诚赫开口。
顾晏温才抬起眼,“在手术,要等几个小时。”
脑出血,老人下午在家晕倒,保姆发现的及时连忙送往医院,通知顾晏温过来。顾晏温抬手按着眉心,半晌才说出话,“你在打比赛,当时就没有通知你。”
老人进手术室已经五个小时了,盛诚赫站在走廊里,就那么站着。他的脸色仓苍白,目光很散。江眠看着心疼,握住盛诚赫的胳膊。
顾晏温没心思搭理江眠,又坐了回去。
盛诚赫还站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体型偏瘦,穿黑色更显瘦。江眠看了看周围,握住盛诚赫的手,用力握了下,“会没事的,别太担心。”
盛诚赫转身面对江眠,漆黑的眼注视江眠片刻,他抬手把江眠抱进怀里。十分用力,江眠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勒断了,盛诚赫把下巴放在江眠的肩膀上,吸气的时候有哽咽,江眠揽住盛诚赫的肩膀,“会没事的,别怕。”
盛诚赫才十九岁,他年幼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基本上也就失去了父亲。
现在,他可能会是失去养他长大的外婆。
凌晨两点手术结束,外婆被送进了ICU,手术算成功。但外婆年纪大了,身体本身状况不是很好,可能会存在并发症,家属的心还不能放下。
江眠起身对顾晏温说道,“有什么需要办的么?”
顾晏温淡淡看过江眠,没跟江眠说话。跟医生离开了走廊,盛诚赫没动,还在原地站着。
江眠按了按眉心,摸到盛诚赫冰冷的手臂,医院空调温度开的极低,江眠去找杯子给盛诚赫接了一杯热水,“你先坐着,手术成功就很好。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照顾好很快就能转普通病房。”
盛诚赫握着纸杯,江眠说的话他一句没听进去,但江眠在耳边絮叨,盛诚赫莫名就安心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喝口水,冷不冷?我回去给你拿衣服?”
盛诚赫歪头靠在江眠的肩膀上,“江眠。”
“嗯。”
盛诚赫抬手盖在脸上,“我……很怕。”
盛诚赫深深的哽咽,肩膀抖了下,江眠揽着盛诚赫的肩膀,“我知道,怕是很正常的,我以前也怕过。”他顿了下,说道,“我陪你。”
两个人在医院走廊坐到天亮,早上八点盛诚赫跟顾晏温去进加护病房去看老太太,江眠是个外人,他只能在外面守着。
江眠走出门在外面的花园点了一支烟,太阳普照大地,炽热的阳光照在冰冷的肌肤上,强烈的刺激。江眠一支烟抽完,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摸出手机给廖易打电话。
“我擦,哥们,现在早上八点!你疯了吗?跟我打电话?”廖易还没睡醒,开口就骂,“神经病吧?”
“KILL他外婆出事了,在医院抢救。”江眠说,“今天我们两个都不能参加训练,请一天假。”
“啊?”廖易清醒了,“什么病?严重么?”
“脑溢血,但年纪大了,还有什么并发症,具体我也没听清。”江眠说,“我现在在医院,我跟盛诚赫在一起,有情况我再跟你联系。”
“下周有比赛,这一定会影响KILL的心情。”
江眠拧着眉毛,“你有事儿么?”
“我这不是考虑实际情况。”廖易叹口气,说道,“这两天你们两个都不用来基地了,放两天假,你陪着KILL吧——哎我擦,KILL跟家里出柜了么?你去会不会被人打断腿?你这个上门男媳妇——”
“女婿,神特么男媳妇。”记
“就你还女婿呢?被KILL吃的死死的。”廖易说,“你可别被打断腿了,断腿也行,别断胳膊,要打比赛。”
江眠无话可说。
廖易说,“需要钱么?”
“不用。”
“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别都自己扛。”
“嗯。”
挂断电话,江眠搜索附近的餐厅,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店过去买早餐。回到医院是八点半,江眠没找到盛诚赫就打电话过去,那边还没接通,走廊里响起顾晏温的声音。江眠停住脚步,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就到了眼前,顾晏温给江眠使眼色让他靠边,江眠靠边。穿军装的男人看都没看江眠,径直往前面走。
盛诚赫长的像顾家人,盛诚赫的父亲棱角偏硬,一脸严肃,气势十足。
江眠等他们过去,清了清嗓子,盛诚赫他爹长的像随时都能把枪的主儿,江眠摸了摸鼻子继续打给盛诚赫,这回接的很快。
“怎么了?”
“在哪里呢?”
“外面抽烟。”
“具体位置?”
盛诚赫那边沉默片刻,才说,“医院后面的亭子。”
江眠拎着早餐过去,老远就看到盛诚赫靠在栏杆上抽烟,偏瘦的青年,手腕在光下泛着光。青烟在指尖燃烧,袅袅而上,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江眠走过去把早餐放下,拿走盛诚赫的烟摁灭,“吃东西。”
盛诚赫长腿一撩懒洋洋的在长椅坐下,“不太想吃。”
江眠打开袋子取出热牛奶插上吸管送到盛诚赫唇边,“喝一口,小心烫。”
盛诚赫就着江眠的手喝牛奶,他不是不想动,就享受江眠喂东西的细腻,江眠宠人很没有下限。
江眠陪他熬了一夜,又一口一口喂盛诚赫吃东西。
但是一想到江眠这么宠他,就是为了床上那点事,盛诚赫就想一脚把江眠踹出去。这狗男人没有心,只有肾。
“跟你舅舅进去的是你爸?”江眠吃着剩余的早餐,喂给盛诚赫一个坚果。
“嗯。”
“你怎么不进去?”
“怕他拿枪崩了你。”盛诚赫嘎嘣咬开坚果,长手摊开,下巴搁在手臂上,抬起眼看江眠嗓音低哑,“你怕不怕?嗯?”记
第六十六章
“他不知道你的性取向?”
“不知道。”盛诚赫垂下眼; “困了。”
“我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 你去睡一觉?我跟廖总请了假,这两天我们不用去基地训练。”
“你要跟我开房?”盛诚赫掀起嘴角,略有些讽刺。
江眠心口一窒,“盛诚赫;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还没畜生到那个地步。”
“不能跟我上|床就跟我分手一周的真实男人。”盛诚赫把脸埋进手臂里; “我趴一会儿; 别吵我。”
江眠霍然起身,没走出亭子,皱眉在盛诚赫身边坐下,“盛诚赫,你心眼能更小点么?”
盛诚赫没声; 江眠碰了下他的肩膀; “盛诚赫?”
得,这家伙睡着了。
这硬石板,江眠找最近的酒店打电话过去; 订下一间房。本来想打横抱盛诚赫,发现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常年不锻炼的江眠是个弱鸡。他拉盛诚赫起来; 说道,“这里多难受,就在隔壁; 过去睡。”
“你背我。”
江眠默了几秒; “盛诚赫; 你对我的体力有什么误解?”
盛诚赫轻哼,“那你还想睡我?”
江眠转身弯腰,“来,我背你,我用命背你。”
盛诚赫真不客气,趴在江眠的肩膀上,江眠试了两次没站起来,“盛诚赫,我觉得你在这石板上睡的挺好。那要不,你继续睡?”
打扰了。
盛诚赫趴在江眠的肩膀上爆笑,片刻后他站起来单手插兜,“你事儿真多。”
最近的酒店一百米,开房的时候发现盛诚赫没带身份。
“先登记我的,让我弟先上去睡觉,我回家取身份证行么?”江眠跟前台的人商量,盛诚赫歪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看江眠的背影。
江眠拉下脸的时候还是挺会说人话,长的又帅,一句一个小姐姐叫的前台脖子都红了,盛诚赫换了个姿势,敞着长腿继续看江眠。
“我打车回去取,半个小时吧。反正你们这边是一个人一张身份证,我不上去,让他上去。我的身份证在这里,我的身份证是真的吧?跑不了。”
江眠说动了前台把房卡递给盛诚赫,“我回去给你拿身份证,你先上去睡觉。”
盛诚赫偏了下头,江眠在没人看到的角度朝他眨眼,盛诚赫收起长腿起身,“嗯。”
江眠懒的回基地拿身份证,在外面转了一圈看前台去吃饭,进酒店顺着楼梯上到六楼,找到盛诚赫的房间。盛诚赫没锁门,江眠推开门进去反锁。
人就落入盛诚赫的火爆,炽热的吻来势汹汹,江眠来不及回应,盛诚赫亲着江眠,抱着他解衣服。江眠挣扎出嘴唇,喘着气,“盛诚赫?”
盛诚赫打横抱起江眠扔到了床上,拉上窗帘抬腿上去,江眠摔的有些晕,“你干什么?不睡觉?精力这么大?”
盛诚赫在黑暗里喉结滚动,他盯着江眠,在江眠起身的刹那压下去,江眠被他撞到鼻梁,泪瞬间出来,“艹,疼。”
盛诚赫的疯狂渐渐褪去,他舔了下嘴角,摸江眠的脸。
“你怎么不说话?”江眠捂着鼻子,声音不大清晰,“你把我的鼻梁撞歪了。”
“你又不是假鼻子,你歪什么?”盛诚赫摸到江眠高挺的鼻梁,嗓音沙哑,他是强行压着情绪,“直的。”
江眠一夜没睡,现在头挨着枕头就来了困意,“你怎么知道我的鼻子不是假的?我以前整过容。”
盛诚赫揉着江眠的下巴,恶狠狠的压着江眠,“你能不能不要逗我笑?”
他是存了心想搞江眠,江眠一开口,盛诚赫就被他逗乐了。
肩膀上多了一只手,随即那只手很温柔的压下去,抚摸记着盛诚赫的头发,往下压。盛诚赫僵持了片刻,随了江眠的意。
缠绵至死的吻,江眠抱着盛诚赫滚进了被子,“无论发生事,我都在。哪怕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你是盛诚赫,我就愿意陪你上刀山下火海。”
江眠的声音很低,是真累了,他闭着眼亲盛诚赫的额头,“小诚。”
“我喜欢你。”
江眠睡的很快,呼吸平稳。盛诚赫看了他很久,把脸贴在江眠的胸口,听着江眠的心脏。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觉得此刻盛放在我心里的是爱。
孤独的灵魂漂泊已久,他在黑暗里看到了港湾的灯塔,亮在孤独的海上,吸引着他。走过去,他就有家了。
江眠这一觉睡到下午,室内一片黑暗,身边已经没人了。江眠恍惚,抬手盖在眼睛上,记忆复苏,猛然清醒。
盛诚赫呢?
江眠找到手机看到时间是下午五点,他拉开窗帘,刺目的光直冲进来,江眠眯眼往洗手间方向走,打盛诚赫的手机。那边接的很快,江眠说,“你睡醒了?”
“嗯。”
“在什么地方?”
“医院。”
“吃晚饭了吗?我过去找你。”
“……好。”
江眠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的像个人才出门,在医院走廊先碰到顾晏温,江眠停住脚步迟疑了一下,“舅舅。”
顾晏温脚下一滑,看鬼似的看江眠,江眠脸皮可真厚。
“你还没走?”
“外婆怎么样?”
顾晏温嘴角抽了下,这还叫上外婆了,传闻江眠挺高冷的一个人,这不要脸的劲儿。
他不管盛诚赫在外面怎么浪,怎么玩感情,但是这弄到家里就过了。昨晚兵荒马乱,顾晏温懒得说什么,今天再次看到江眠,顾晏温蹙眉,“你不用训练?”
“请假。”江眠往后半步站直,他没有顾晏温高,这样的距离才能平视。
顾晏温沉默片刻,道,“请假就没必要了吧?”
“小诚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其实我不建议你过来。”
江眠做了个愿闻其详的表情,顾晏温审视江眠,“那我直说了,他爸爸还不知道他的性取向,现在家里已经够乱了,我不想更乱。”
“舅舅,您吃晚饭了吗?”江眠转移话题,他心底不太愿意跟陌生人接触,但他毕竟是盛诚赫的男朋友,总要硬着头皮把面上的功夫做足了。
顾晏温:“……”
“小诚也没吃吧?”江眠说,“我出去买?”
“不用。”这回顾晏温拒绝的很彻底,越过江眠往电梯走。
“作为小诚的同事,小诚有事我过来帮忙,也是合理吧?”江眠说道,“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就想他好过一点,在最艰难的时候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顾晏温脚步顿了下,随即走进电梯按上门。
江眠就是个死宅,平时打游戏直播面对的也是基地那几个人,来医院面对盛诚赫全家,江眠在安全通道抽了一支烟才走向病房。
有钱人的世界,这一层都被顾家包下来了,来的人比较多,会客区坐满了人,江眠推门进去有人拦住了他,“找谁?”
盛诚赫本来是窝在沙发上,闻声回头看到江眠,他的喉结滚动起身走向门口,江眠跟人说道,“盛诚赫战队的同事。”
盛诚赫垂下眼走到门口,抬起下巴,“走。”
江眠也不想在这里待,盛诚赫父亲那边的人凶神恶煞,江眠跟盛诚赫并排往外面走,江眠说,“外婆怎么样?”
“不是很好。”
江眠揉了把盛诚赫的头发,“饿了吗?”
“嗯。”记
“出去吃饭。”
走进电梯,盛诚赫盯着江眠看,江眠按下楼层迎到盛诚赫的目光,“看什么呢?少爷。”
“你是不是对别人也这么好?”
“你有点良心吧。”江眠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硬糖取了一粒喂到盛诚赫嘴边,盛诚赫咬糖的时候咬住江眠的手指,舔了下才松开。
江眠心跳飞快,嗓子发干,他也咬着一颗糖,手指上还缠绕着那触觉,江眠把糖盒装回去,“以前我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因为一个人,跟别人低三下四。”
盛诚赫斜睨江眠,以为他说的是酒店开房的事。
江眠咬着糖,微一偏头,清俊的脸上有笑,“我是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你。”
盛诚赫喉结滚动,攥住江眠的手腕。
“吃饭的家伙,别捏断了。”江眠放慢脚步把肩膀给他,“抓别的地方。”
盛诚赫惊醒松开些,但也没有彻底松开,他还是握着江眠,阴恻恻道,“把那家酒店买下来,把店员开除。”
江眠在思考盛诚赫这句话和上句有什么关系,想不出所以然,大少爷的脑袋非正常人。握住盛诚赫的手,走出医院招手拦车,“餐厅有点远,打车去吧。”
盛诚赫现在也没心思开车,跟江眠坐进出租车,“我晚上会跟我爸坦白我们的关系。”
“你闭嘴吧。”江眠接触到出租车司机探究的目光,碰了下盛诚赫的腰,“嫌现在不够乱?以后再说吧,先等外婆醒来,我们又不着急结婚。”
盛诚赫倒是想和江眠结婚。
菜是粤菜,江眠特意找的店。这家江眠跟廖易来吃过,非常养生,菜品也可以。江眠估计盛诚赫中午没吃饭,怕他饿晕了,特意点了一份鸡汤。点完菜把菜单还回去,看向盛诚赫,“几点醒的?”
“一点。”
江眠伸手碰盛诚赫的嘴角,红红的一片,他原以为蹭的,摸到才发现是个痘。
盛诚赫:“……”
“上火了。”江眠叫服务员过来,要了一壶菊花茶,下火。
等了半个小时,鸡汤上来,江眠给盛诚赫盛汤,“晚上我帮你守着外婆,你回酒店休息,有事我打电话给你。”
“你吃完饭就回基地吧。”盛诚赫低头喝汤,“外婆醒来我就回去,下周二要跟KZ打,中野两个人状态都不在线,我们赢的几率很小。夏季赛全赢,才有机会拿到世界赛的参赛名额,一场都不能输。”记
第六十七章
“大少爷也有负责任的时候?”江眠给盛诚赫夹菜; “吃饭吧,我有数; 我今天陪你,明天回去。”
盛诚赫的性格负责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责任与他无关; 他做事不在乎后果不在乎影响,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
“如果是以前,昨天的比赛就放弃了。”盛诚赫抬眸,漆黑的眼注视着江眠; “可我答应过你; 帮你拿世界冠军。”
江眠嘴角上扬。
盛诚赫把话说完; “江眠; 我在尽力兼容你; 你没发现么?”
得了吧; 谁兼容谁呢?他也好意思讲。
“感谢少爷兼容。”江眠举起水杯跟盛诚赫碰了下,“是我的荣幸。”
江眠陪盛诚赫又住了一晚; 第三天外婆醒了过来,彻底脱离危险。盛诚赫大清早就奔去医院,江眠也想跟去看看,出电梯看到全是权贵。
顾盛两家一家有钱,一家有权; 非富即贵的探访宾客; 江眠也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他转身出医院; 打车回基地。
江眠回到基地是早上九点; 进门看到二队的教练梦游似的端着咖啡杯在找热水,江眠清了清嗓子。教练回神,凝神盯着江眠片刻,蹭的站直,“江哥。”
“你们搬过来了?”
二队这教练以前跟江眠做过队内替补,被江眠训的怀疑人生,现在看到江眠总是腿软头皮发麻。
“啊!啊,是的是的,昨天搬过来的。”
江眠若有所思点头,越过教练上楼,“全部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
一楼训练室,几台电脑已经摆好。
江眠回到房间拿睡衣去洗澡,还是自己的窝舒服,江眠太讨厌住酒店了。洗完澡江眠只穿一条睡裤对着镜子刮胡子,天热起来了,江眠没找到房间空调遥控器。
敲门声响。
洗手间门和房门是挨着,江眠转身随手拉开门,“干什么?”
门口没有声,江眠抬眼看到个绿头发小孩,长的挺白,他往后退了半步,“江……江哥。”
“什么?”
小孩断片了,忘记自己来干什么,江眠偏瘦。但也不是纯排骨身材,长得高,穿着长裤露出整个上身。单眼皮凉薄,看起来很有气势,冷峻的下巴上还刮着白色泡沫。
“有什么事?”
小孩的脸刷的就红了,“不是,我……”
“没事敲我的门干什么?”找抽呢?江眠跟二队的人接触不多,但资料看的不少,这个小孩江眠没见过,“你是二队的?”
“二队中单飞渡。”
“没事滚。”江眠抬脚踢上门,回去继续刮胡子,手机在外面响了起来,江眠怕是盛诚赫打过来,连忙洗了一把脸过去接。
门再次被敲响,江眠套上一件T恤拿起电话,果然是盛诚赫,他接通去开门。
“少爷,怎么了?”
门口男生怯生生的举着手里的遥控器,说道,“江哥,陈经理让我过来给你送空调遥控器。”
江眠接了遥控器,耳朵里盛诚赫说,“谁在说话?”
“二队的小孩。”江眠关上门打开空调,把自己扔到床上,“外婆怎么样?”
“现在已经醒来,就是不认人,也不认识我。”盛诚赫道,“你怎么不进来?”
“怕你爸崩了我。”
“艹!”盛诚赫骂了一声,“我在谁敢碰你?”
“我这不是也心疼你,你在中间多为难,外婆没事就好。我过几天去看,外婆还没见过我这个外孙女婿。”江眠看到廖易的微信过来,问他是不是回基地了,回来就过去一趟。
盛诚赫不想理江眠的嘴上占便宜,反正这人体力不行,也就嘴上占记占便宜。
两人又聊了两句挂断电话,江眠穿好衣服下楼,在一楼再次碰到那个绿头发小孩,小孩过于白,特别显眼。
他本来在跟教练说话,微一抬头倏的站直。
“江哥。”
他跟他那教练站的一样笔直,挨训似的,江眠不由自主摸自己的鼻子,他长的到底有多吓人?
一队那群比要是能像他们一样怕自己就好了。
江眠漫无目的的畅想了一番,盛诚赫要是这么怕自己,还闹什么?直接就拿下了。
江眠点头,越过两个人出门。
他吃饭的时候廖易下楼,支棱着鸡窝头坐到江眠对面,“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家属那个外婆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廖易咬着饼,含糊道,“你家属这周还能上场打么?我很担心啊。”
“脱离危险了,他应该没事。”
“二队刚挖来个小孩,挺有意思。”
“多有意思?”
“韩服一千分,英雄池很深,擅长刺客流中单,以前玩打野位置,老陈说只缺中单,他就转中单了。我见过他打中单,完全看不出来以前是玩打野的,特别有天赋。”
“不会是那个绿毛吧?”
“你见过了?”
“看起来呆呆的。”江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得认清现实,他打不了多久,尽快找个中单替补是非常睿智的做法。
“哪里呆了?二队还有其他绿毛吗?”
“我哪知道?”江眠说,“这小孩来二队多长时间?我没见过。”
“上周才签下来了,这一周都在观察期,没给你看资料。”廖易说,“把他弄来做你的替补怎么样?”
“你决定。”江眠埋头吃饭,“我没什么意见。”
“江眠,你今年是不是还没有去体检?”上个季度全队人都体检了,只有江眠没有去,廖易不知道江眠在逃避什么,他也没敢问。
“忙完这段就去。”
“飞渡才十七,上不了正式比赛,也就是想你带带。以后能减轻你的压力,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都明白。”江眠点头,“很合理。”
“那你在不爽什么?”廖易跟江眠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江眠这个人。
“廖易,如果你现在有孙子,你怕不怕?”
廖易:“……”
“你会看见死亡,你离死亡越来越近。”江眠放下筷子,“我和退役之间那堵墙没了,也不是不爽,就是有些感慨。人总会老去,会被淘汰,优胜劣汰自然法则,但自己成为那个劣,就有些难受,不服老不行。认清自己的过程,是一种撕裂感。”
“那要不先不让他过来。”廖亦没想到江眠反应这么大,“你怎么突然这么悲观?听的我心里有点不得劲。”
“让他来吧,早晚的事。”江眠扯了下嘴角,“随口一叹,这赛场还得更年轻的血液。你以后也会生孙子,万物生长,自然规律。”
江眠一直没有替补也是这个原因,廖易知道江眠的性格强。可江眠打了六年,江眠的状态下滑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好听点说他为了配合全队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难听,就是江眠打不动了。他可以秀操作,但不能每一场都秀,体力不允许。
所以江眠把重心尽可能往打野上偏移。
江眠打完夏季赛,下一场比赛他就二十四了。替补宜早不宜晚,国内现在优质的中单并不多,大部分战队现在都趋向请韩援中单。廖易私心里不想队伍出现两个韩援,他看到飞渡资料的时候是惊喜的,打法特别有当年江眠的风格。
“不生气?”
江眠骂了句脏话,说道,“当儿子培养了记,给老子培养个接班人。”
“全队都是你儿子,你发育的可真早。”
“打野不是。”江眠纠正,“别乱说。”
“床上不叫爸爸?”
“滚吧。”
“明天全队去体检,一个都不能少。”盛诚赫家里出这事后,廖易就很担心,江眠和盛诚赫的体检报告他都没看,心里没底,“我已经约好了,你通知KILL。”
外面车声响,江眠转头看到盛诚赫的跑车开进了院子,江眠说,“KILL回来了,你跟他提吧。”
“你呢?”廖易看外面阳光下的跑车,真浮夸,太奢侈了,羡慕富二代的有钱。
“你都说了,我能不去吗?不过,提前给你提个醒,报告不要让队里其他人看到。”
“为什么?”廖易转头,“怎么了?”
“我心脏不太好。”江眠说,“不影响打比赛,但不想让盛诚赫知道,队里其他人嘴上也没有把门,你心里有点数。”
廖易震惊,“真的?”
“心肌炎。”
廖易直直看着江眠,这叫不影响打比赛?这病要命呢!
KILL推门进来,江眠抬手在嘴上比了下,手下滑缓缓落到脖子上,做了个捏脖子的动作。
廖易看着江眠走进训练室,KILL大步进门往训练室走。
“KILL,你不吃早餐?”
盛诚赫又折回来拉开椅子坐下,盛粥吃早餐。
“外婆怎么样?”廖易还没从江眠的病中抽离出来,江眠太能瞒了。这么大的事,说瞒就瞒,廖易一个字都不知道。
“嗯。”盛诚赫懒得跟廖易多说,应了一声。
廖易还想说话,忽然情绪失控,他的眼圈顿时红了。江眠离冠军就差一步,盛诚赫来了,这是最有希望的一年。
就差一步。
心肌炎的猝死概率太大了,在这个竞赛台上,有过病例。
盛诚赫抬头乍然看到廖易的捂着脸深深哽咽,盛诚赫:“……”
廖易是什么戏精?
“我外婆没事。”盛诚赫说,“廖总?”
廖易一抹脸深吸气压下情绪,但胸口闷的快要爆炸。这个病说大也不算特别大,不是紧急性的,不会一下子就上不了赛场,但猝死的概率一旦发生,就没有机会了。
廖易后知后觉疼的喘不过气,之前电竞圈有个梗,说江眠的命很不好。技术水平都有,就是命太差了,没有运气。
无从反驳。
命不好。
廖易起身往楼上走,走到一半,折回来握住盛诚赫的肩膀,用力一握。
盛诚赫:“……”
盛诚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廖易的戏精程度,无人能比。
“廖总,你有事儿么!”
“没事。”廖易松开手,“这两天辛苦了,觉得累就去休息,下午才有训练,好好调整。”记
第六十八章
盛诚赫:“……我吐了。”
廖易:“……”
“我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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