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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耳朵竖起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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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崇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燕父是例外。
燕雪崇自幼要风得风,肆意张扬惯了,养成一副嚣张性子。而这样一个嚣张的人,却怕极了他爹,燕雪崇是被燕父用竹鞭打出一身血赶进弘扬馆的,此事除了长侦先生,无人知晓。
燕父一心要将燕雪崇顽固的性子改掉,若他因此被赶回燕家,只怕回去后会被打残半条命。
燕雪崇禽狠狠盯紧白细,将他压在墙上制牢。掌心高举就要抽到白细面颊时,停在半空的手臂一抖,不得不收回。
这一巴掌要是下去,他十成会被扫出弘扬馆,回燕家虽然可以保住一条命,但难保那不是一是条残命。
燕雪崇怒视白细,恨得牙痒痒,“你怕不怕!”方子尘一旁应和,“怕。”
白细不语,被对方用力压着受到威胁,未露出胆怯的神色。
他直视燕雪崇眼睛,甚至会学以牙还牙,黑溜溜的眼珠一转,学着那日燕雪崇笑话他,道:“胆小鬼。”
燕雪崇青筋暴起,眼珠子只差没瞪出来,指着白细的鼻子,“你——!”
方子尘捂脸,“你两就别吵了。”
他又道:“燕少爷,当日的事白细已经给你陪过不是,你乃燕家堂堂的少爷,胸襟宽广,何苦跟我们这些平凡人一般见识,降低身份呢。”
方子尘把燕雪崇捧高的话听上去是那么一回事,可燕雪崇听着听着,怎么感觉还是不高兴。
焦灼间,西院的一伙学生拎着竹篮涌进来,看到角落有人,靠近了,对他们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燕雪崇担心他们将此事告发给夫子,皮笑肉不笑,顺手抱了白细一下,僵硬地在他肩膀施力一拍,“无事,我正与他们叙叙情谊,对吧?”
燕雪崇咬牙,暗道:“算你走运。”这才松开手。
白细看也不看他一眼,拉起方子尘就走。
方子尘忧心忡忡道:“白细啊,你回去时一定要嘱咐你那大哥次次接送,免得燕雪崇气不过,花点钱在外头找人暗算你,我看你大哥身子健壮,应该是个能打的。”
白细抱上竹筐,外头街巷传来接连不断的炮竹声,就要过年了,不知道铮铮能不能歇息几日。
夫子十分关怀馆内学子,因此从年前起,把结束课堂的时辰提早,让大家早点休息,夜时出去游街,感受城内过年的热闹气氛。
数日来,白细已经识得不少兽文,王八龟神医授给他的医书能看明白大概,长侦先生学识渊广,在医书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一些疑难杂症也能探上一探。
长侦先生依照那《兽界医术》所记载的病症以及对应治疗方法,竭力传授给白细,白细刻苦勤学,若在外遇到动物,会留心观察,与此同时,黑珍珠灵智渐开,能与白细磕磕绊绊的说上一些话来了。
长侦先生每日授教的课业结束,白细收拾好东西,与先生作揖道别,他看时辰尚早,霍铮一时串会儿还不能从客栈脱身过来接他。
白细背上布包,沿路问过街坊,找到霍铮打杂活的客栈。
冷风呼面,他立在客栈外踟躇,想进去给霍铮一个惊喜,又怕他生气。
霍铮为了让白细安心,从不带他来客栈。
一辆载着满车货物的马车从客栈边经过,拉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霍铮。白细余光瞥见,也不知怎的,举起布包遮脸躲到柱子后。
马车往客栈的后门方向驶去,霍铮没看到白细,他便悄悄跟了过去。
白细维持着一段距离,靠近了才看清楚,马车另一头还坐着一位小姑娘。
小姑娘一路笑着与霍铮说话,白细站得方向看不清霍铮是何神色,仅仅只是看到他跟小姑娘待在一块,牙齿不知不觉把手上抱着的布包咬出一个口子。
第41章 柔情蜜意
马车在后院大门外停靠,霍铮跳下车,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另一侧的小姑娘也跳了下来,笑眯眯围在霍铮左右,霍铮往哪里走,她便也跟着,就如白细喜欢跟在霍铮身边那般。
马车上拉满整车的大米,霍铮将米袋一包包卸去,米袋很重,他肩扛两袋从后门进去往屋里送。
天气严寒,霍铮肩负米袋往返几次,出了满头的汗。白细窥见他擦汗的动作,心疼的正要上前,那位小姑娘从屋内跑了出来,手里端有一杯冒热气的茶水与布巾,殷切递给霍铮。
嘶拉——
白细回了神,低头看去,布包底下彻底被他用牙齿咬出一条长长的口子。突如其来的恼,他狠狠咬了咬牙,疼得他很快松开。
霍铮并未接过陶向月递过来的东西,他耳目轻敏,总觉得有人藏在角落往他这处窥视,故意进了后院稍作徘徊。
白细躲在树后探头张脑呢,等了一会儿不见霍铮出来,疑惑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回头,就见霍铮立在他后方站着,深邃的眉眼中是他熟悉的宠溺。
“小白。”
白细抱紧布包往他靠近,“你、你不干活啦?”
霍铮道:“你躲在这里偷偷看我,教我如何能安心忙着。”
他将手上的汗擦干,掌心覆在手背试探温度,两手交叠搓了搓,搓热后才牵起白细,摸摸他微凉的手,说道:“去马车内等我,站在外头冷,卸完这车货我们就回去。”
白细任霍铮牵着往马车方向过去,他左右找了一圈,被霍铮扶上马车时,忙捉住他,眼睛躲躲闪闪,支吾道:“铮铮,方才的小姑娘是谁呀?她也在客栈里打杂活吗?”
闻言,霍铮拧起浓眉,“怎么提起她。”
白细问:“她?”
霍铮道:“她是这家客栈老板的女儿。”
白细焉了吧唧的,低声嘟囔,“我看到她一直缠在你身边。”
他所有情绪逃脱不过霍铮的眼睛,霍铮猜测他在吃醋,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掌心捧起白细的面颊,半边身子探入车厢内,对准他的唇亲了亲。
“小白,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她同我说话时,我通常都不会应她的,你相信我。”
霍铮的坦言保证顿时让白细眉开眼笑,他抿了抿唇,用力点头,霍铮揉揉他的头发后要钻出去,他又把人往回拉了拉,“铮铮,你再亲我一口。”
霍铮依言,亲好了才继续出去卸货。
——
这日忙完就要过年了,客栈关门七天,霍铮便也得了七天休息的时间,将买来的对联窗花取出,给门院所有的房间都贴上。
两串大红灯笼挂在大院门外飘摇,伴有朦胧湿雨。沿着大院周围,挨家挨户可是热热闹闹,所有人都沉浸在佳节的喜悦下,丝毫不受寒气影响。
大年当天,霍铮早起宰杀活禽,白细本想前去搭手,奈何过于胆小,弄得鸡毛鸭毛满屋齐飞,还未死透的鸡从他手里挣脱,沿着大院逛街似的东撞瞎跑,黑珍珠跟在鸡后头追咬,折腾下来,大院的青石地板淌了一地的血,白细手忙脚乱追出来时,当场就给吓得手脚发软,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铮铮,双眼翻白,吓晕过去。
霍铮把晕过去的白细抱进屋,兰婆跟在后头哭笑不得。
霍铮道:“兰婆,麻烦你照看一下他。”
黑珍珠跳上凳子守在床边,兰婆示意霍铮放心,在外头那些活禽还未处理干净前,兰婆表示决不让白细再出房门半步。
每逢过年时,小孩都喜好红色衣物,传言能讨吉利。
白细换了身大红色绣有花纹的夹袄,从头上的毡帽到脚下的软靴,全是一套红,他生的白,穿上红色衣物,更显得水灵俊俏,讨人喜欢。
这套红色棉袄是兰婆专程让裁缝店缝制的,她也给霍铮准备了一套,顾及着霍铮的硬沉性子,兰婆给他准备的是墨蓝色的棉衫,样式与白细的这套一模一样。
两人一狗换上新衣服出来,兰婆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心里比吃了十斤蜜糖还要高兴。
白细与霍铮相视,突然齐齐在兰婆面前半跪下。
兰婆惊道:“好孩子,你们怎么突然跪下了,快起来快起来。”
霍铮道:“兰婆,若你不嫌弃,我和小白从今后起将你当成亲娘照顾,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在你身边伺候你。”
兰婆早年失子,他们两人与她也算有缘,老人家掏心掏肺待他们好,霍铮与白细一商量,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兰婆。”白细往前挪了些,期待地看着她。
兰婆欣慰落泪,把两人扶起来,点头说好。数十年前她亲眼看看老天将她两个孩子夺走,到如今又赐给她两个孩子,边笑边流泪。
——
爆竹连连,入夜后整座禹城彻底热闹起来,街巷中挂着数不尽的花灯,街市人潮密集,摊贩们喜声吆喝,猜灯谜的,套竹圈的,应有尽有。出来游街的人皆面带笑意,兰婆岁数大了不宜守岁,两人伺候她回房休息,才出来游街。
街头人与人摩肩擦踵,霍铮担心与白细走散,将白细的手牵入宽大袖内十指相扣。
两人正大光明的手牵手,无人察觉到他们的柔情蜜意。
第42章 给你报仇
举国欢庆,整座禹城沸腾起来。灯火与烟火齐燃,炮鸣将夜色中的禹城淹没。
游人欢笑不断,夹杂着说书打板声,吟诵君主开明。
白细手上提着灯笼,被霍铮护在里侧。
兴致浓时,路边上一摊捏糖人的铺子吸引了白细的目光,不少孩童挤下铺子下望着捏好的糖人流口水,那些糖块被捏成了各式各样的形状,白细不过多看两眼,霍铮就牵着他,勉强寻到一处较为宽敞的角落站好,道:“在这里等我。”
霍铮往糖人摊铺靠近,向铺主买一个捏成兔子形状的糖。
“呵!”
一声冷笑袭来,白细给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揉了揉肩,转头,看到燕雪崇往他站的角落挤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家丁打扮的人,手里提有不少东西。
来势汹汹。
“一个人出来游街?”
燕雪崇四处搜寻一圈,发现白细身旁无人,似乎真的独自出行,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在外没有书馆规矩束缚,身后又跟着家丁,新仇旧恨,燕雪崇的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小子,你怕不怕?!”
燕雪崇对于白细怕不怕自己一事异常固执,每次遭到对方忽视,就时刻想着让白细害怕,远远见到他都退避三舍的怕。
燕雪崇逼问的同时,霍铮买好兔子捏糖。他看到白细站的角落围了几个人,登时拨开密集的人群疾步赶去。
“铮铮!”
白细眼睛一亮,连忙推开燕雪崇,要往霍铮的方向靠近。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视作空气,燕雪崇大怒,扯住白细不松手。
手腕忽然传来疼痛,霍铮钳上燕雪崇的手腕,紧紧捏上骨头稍加施力,很快,燕雪崇痛呼,不得不将白细松开。
霍铮将兔子糖塞入白细手心,又把人带到背后,眼神冷淡。眼前的人看上去来者不善,想欺负白细,霍铮绝不允许。
“你们是谁。”
燕雪崇怒视,“你是这小子的朋友?!本少爷教训他,轮不到你出来说话!”
教训二字让霍铮不悦,冷道:“教训?”
燕雪崇怒笑,伸手推了一把霍铮,口气充满挑衅,“自然,你向他们打探打探本少爷时什么身份,劝你别多管闲事。”
霍铮屹然不动,任燕雪崇如何用力都推不开分毫。
白细咬着兔子糖,察觉到形势不妙,掀起衣袖,准备给霍铮当个帮手,他摆出姿态,手腕却被霍铮牢牢拉住。
“很好!哈哈——”
燕雪崇鼓起手拍掌,今日佳节街上人多,他不会放过当种教训白细的机会,一雪前耻,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然而贵为燕家少爷,燕雪崇不敢让家丁直接对两人当街动手,这里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惊动他爹。
燕雪崇肚里搜刮着整人的主意,一阵热闹的叫好从前方传来。
前方搭了擂台,擂台赛每年此时都会举办。
燕雪崇心里有了主意,傲气抬头,道:“你们两个敢不敢跟我来场擂台赛,要是谁输了,就当着街上众人的面,给对方跪下!”
擂台争夺的规则简单粗暴,便是由参与者自行组队,爬上最高层拿到悬挂的彩头,方能胜出。
高台搭建很高,且逐层递减台子,最高顶层只有一张凳子,要踏上去夺彩并非简单的事,尤其对身量高重的人不利,而抢夺彩头的过程中,落下台子的人就被淘汰出局。
燕雪崇心底打定主意,就要仗势欺人。
他盘算一番,自己与四个家丁全部上台争夺,霍铮看上去虽然像个练家子,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两个人怎么会是五个人的对手呢?
白细与霍铮同时望向擂台,燕雪崇笑道:“敢不敢接下我的挑战和我比试比试?”
霍铮低头,附在白细耳边问:“他是学堂里的人?”
白细点头。
霍铮又问:“时常欺负你?”
白细再次点头,皱皱鼻子,小声嫌弃,“不过我从来都不理会他。”
“好。”霍铮对他保证,“我给你报仇。”
“啊?”白细瞅向燕雪崇五人,“可是、可是他们有五个人,我们好吃亏的。”
霍铮眼睛浮起淡淡笑意,“无须担心,相信我,一会儿跟紧我,不会让你受他们欺负。”
自家的小兔子在学堂遭人欺负,霍铮行事再怎么低调,也绝不能咽下这口气,让小兔子平白无故受到委屈。
挑战接下,擂台赛还未开始,燕雪崇就已经露出胸有成足的模样。
燕府的家丁多少都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而他刚才趁霍铮与白细商量时,私下交代家丁用钱收买了一些参加擂台赛的人,有四个家丁替他开道,夺彩是迟早的事。
报名擂台赛的人越来越多,人数确定后,所有擂台参赛者完聚在台子周围进行热身,活动筋骨手脚。
以擂台为中心,附近围绕着层层游人看客。
已经停下的小雨在这时又飘了起来,擂台底下却热火朝天,剑拔弩张。
擂台赛手开始沿着台子站位围圈,霍铮将白细护在身前,比赛开始进行,众人争抢着往台上爬时,霍铮举臂抱起白细的腰身,用力将他送到台子的最高一点,来个一‘兔’当先。
燕雪崇看着被霍铮‘抛上’台的白细,牙一咬,对家丁暗暗使眼色,四个人一致往霍铮靠近,施展拳脚,阻挡霍铮,让他落下台子。而燕雪崇则往台子攀爬,力图追到白细。
数十人挂在擂台间你来我往,四个家丁纷纷对霍铮出手,霍铮挨紧木柱侧身,拉了一旁的参赛大汉抵挡,大汉被家丁击中腿部,膝盖一弯,落台淘汰,霍铮趁此时机攀高了两层。
白细身形纤细灵巧,在擂台上如同一只红雀飞跳。他爬至中层,燕雪崇也已在收买人的掩护下追在他底下追赶。
细雨飘飘洒洒,柱子淋湿后踩上去十分打滑。擂台中层距离地面有段距离,尽管下方有草垫接着,若不慎摔落掉出草垫的圈子,不残也得伤几天。
燕雪崇喘着气,终于爬到白细所处擂台下一层,此时白细蹲在原处观察霍铮那头的情况,确定霍铮无事,正欲往上,脚踝突然被一只手虚虚刮到。
低头看去,瞧见燕雪崇一脸狞笑地看着他,白细不高兴地鼓起面颊,瞪出两只脚准确往燕雪崇的脑袋踩去,双手握紧台柱,借力向上一蹬。
燕雪崇脑袋一歪,脖子差点被踩断,他怒气高涨,奋起直追。
往下,一直缠着霍铮打斗的家丁已经落台两个,台上的人越来越少,而他准正朝白细的方向渐近。
游人呐喊声高涨,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白细身上,看着那一抹红色身影轻灵的穿梭在台柱下,有时看到他被人捉住手脚,纷纷惊呼,替他擦一把冷汗。
白细抚在柱子喘气,再爬五层,就能爬到最顶层的凳子上,而随着层数越高,台子就越少,几个人绕着一层擂台打斗避让,台柱摇摇晃晃,看上去十分不稳,随时会掉下去。
下方的颠晃波及至上层,白细每行动一步,都得先停下稳住身形,踩准握好才继续前行。
彩头近在眼前,白细仍然领先,燕雪崇紧随其后,往下两层便是霍铮与其他人,剩下的两名家丁对霍铮穷追不舍,他们拳脚相互搏时牵连到旁侧的人,几人抓紧木柱悬在空中摇晃,支撑不住往下掉落,摔在草垫中。
白细抓住悬在凳子的木柱,他跃身上翻,却被同时爬上同层的燕雪崇抓到,燕雪崇本想拉他下去,准头不慎偏开,白细翻上凳子时,他的裤腰带给扯掉了。
红色身影立在最高一层,霍铮竭力蹬起,五指对准燕雪崇的脚踝,将他往下一扯,家丁腾手接人不及,四人纷纷落至草垫,高台最顶端,仅剩白细蹲在凳子上。
白细朝下望了霍铮一眼,提起松松垮垮的裤子,把彩头夺了。
鼓掌声不断,游人高声叫好。白细露出腼腆一笑,被人送下擂台后,一手提裤,一手攥紧了彩头,跑到霍铮面前,兴奋得脸颊泛红,“铮铮,我、我们赢啦!”
他把彩头送到霍铮眼前,霍铮道:“小白很厉害。”
说着便给他扶好裤子,捡起被燕雪崇抽落的腰带重新系好,再把他带到燕雪崇跟前。
燕雪崇火冲天,背着人对四个家丁出气,骂他们无用窝囊,连个人都对付不了。
霍铮横眉冷对,掌心握住白细的肩膀,让他站在燕雪崇面前,道:“跪下。”
第43章 尾巴露馅
霍铮一声冷淡的跪下,让燕雪崇脸色充血般通红,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难堪到了极点。
就在不久前,燕雪崇趾高气昂的立下谁输谁当众下跪的挑战,此刻彩头在白细手里,他输了。
四个家丁上前,撸起衣袖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对我们少爷说话?!”
霍铮掷地有声,道:“愿赌服输,还是燕家少爷说出来的话当不得真,输不起?”
已经散开的游人瞧见这头似乎有好戏看,就又纷纷聚拢过来,将路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认出燕雪崇,猜测他们发生了何事。
眼下此景,燕雪崇要脱身也走不开,他不甘心瞪着白细,吭哧吭哧喘气。家丁挥舞手臂准备对霍铮动手时,燕雪崇大吼:“住手。”
话音一落,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家丁,眼睛垂落,双膝弯曲,当着一干围看的游人,对着白细下跪。
白细揣着彩头往后倒退一步,后背紧贴霍铮的胸膛。
燕雪崇这一跪,四周便炸开了锅,有人不可思议的揉眼睛,道:“俺眼睛没花吧,燕少爷居然给人下跪?!”
议论声此起彼伏,燕雪崇丢进脸面,跪完后当即拨开人群跑开,家丁在他身后追着,而旁人还未从刚才的一幕缓回神。
“他、他跪了啊?”
白细喃喃,仰头迎视霍铮,眼里满是对他的钦慕,“铮铮,你好厉害!”
霍铮淡笑不语,待聚集的游人散开,才悄悄牵上白细的手,沿着花灯街市行至人群稀少的地方。
禹城在南,烟柳水乡之地,河岸两边停有不少船坊。箫声渐响,婉转清丽,女子的娇俏欢声混着箫声从坊内隐隐流出,霍铮牵着白细沿河漫步。
霍铮停下,转头查探周围动静,手臂下滑至白细腰间,把人抱起来,掩入一旁的暗巷之中。
“铮铮,做什么呀?”白细手里的灯笼落到外头了,他想捡回来,霍铮却按着他的手,手指沿着面颊细细抚摸。
“小白,以后被人欺负定要告诉我。”
燕雪崇虽然愿赌服输给白细下跪,可霍铮一旦想到白细在学堂受对方欺负,心里的那股火气怎么也磨灭不掉。他很自责,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出了这件事。
白细笑了笑,仰着脑袋微微嘟起嘴巴,霍铮知他在索吻,指腹便按着他的下巴,将两片柔软的唇轻轻一吮,亲上去。
两人拥在暗巷中亲得难舍难分,若有人经过站在巷口外,定能听到口齿相缠的水声,以及情色的低吟。
“铮铮……”
白细整个人被霍铮抱起来缠在身上,身体有了羞耻的反应,却不能解脱,便赖着磨着,霍铮自制,两人间火向来是白细挑起的,而今天霍铮心存怒气,才一时按捺不住,借着亲热之事,竟这么抱着人躲在巷中泄去心头那股狂躁的火。
“小白,我今天有点失控。”
白细赖在身上不下去,霍铮就抱着他不松手,把人放到背上背着,穿过一条条巷,慢慢往大院的方向回去。
白细一手执灯一手撑伞,伏趴在霍铮身上,嘴巴不安分的沿着他的后颈舔来舔去,鼻子也不断嗅着,仿佛霍铮身上及其好闻的气味,引诱他咬上几口。
啪——
霍铮一巴掌抓拍在他屁股后,语气流露丝丝无奈,“乖乖趴好。”
白细总在他背后扭来扭去,尤其是身下那处仍然不安分的地方,夜色中白细看不清霍铮是和神色,只有霍铮自己明白,他被白细这样蹭了一路,整张脸连带脖子,十分烫热。
“小白。”离大院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霍铮难得求饶,“不要动了。”
寒风化不开他们彼此间的浓情蜜意,白细把伞放低,矮下脑袋笑眯眯地对着霍铮的耳朵亲了一亲,就如对方平时亲他那般,软滑的舌头往里稍微探入,直至股下掌心惩罚似的重重捏了捏,他才停止玩闹的心。
就在此时,霍铮似乎摸到了异样的东西。软软绒绒的,握入掌心呈圆。
他拧起浓眉,正待询问,白细突然圈紧霍铮的脖子,屁股向上,微微撅了起来。
他忍笑,身子不停扭动,双腿夹着霍铮的腰腹蹬腿,“铮、铮铮,你松松手,我的尾巴突然跑出来了,你别捏啦……”
第44章 咬咬尾巴
“尾巴?”
霍铮狐疑,滞在原地,掌心对着那软绒圆暖的东西再次捏了捏,白细笑倒在他肩膀,扭着屁股动来动去,“铮铮,你、你别捏啦……”
他喘道:“好痒好痒。”
霍铮松开他的尾巴,夜深人静,倒不用担心露出的尾巴被人看到。
霍铮加快步伐,掂了掂背上的人,“尾巴为何会露出来?”
白细摸了摸脑袋,耳朵没有顶出来,转去摸自己尾巴,敏感得让他受不住,手臂圈紧霍铮脖子,摇头,“我也不明白它为什么会露出来。”
屋檐下皆挂有一盏灯笼照明,踩着暗淡的光,两人回到大院,院子挂有的灯笼已经熄灭了,霍铮添换了蜡烛重新点燃,背着白细回到自己厢房,把他放在床上坐好。
房内门窗紧闭,霍铮在白细面前蹲下,仰头,漆黑的双目定定凝视他,道:“给我看看。”
白细乖巧背过身,他的裤子约莫是在擂台赛时被东西划破一道口子,尾巴恰好从口气里跑了出来,小小圆圆的一撮,煞是可爱。
白细揉了揉脑袋,又将两只垂耳从发中顶出来,软哒哒落在发间。
“铮铮。”白细拍拍旁边的位置,“你坐。”
霍铮在他身边坐下,他抱膝缩腿,整个人倚进霍铮怀里靠好,杏眼湿润的看着他,笑时露出雪白如贝的牙齿,目光含着期待,垂耳羞怯地轻轻一抖,问:“铮铮,我这副样子好看吗?”
火光轻晃,白细的眉目染了层淡淡暖色,光照透过耳朵覆的绒毛,映出薄薄淡粉的耳肉。
霍铮展臂把他拥紧,低下头,将一只垂耳的耳尖轻轻含入嘴里,软软绒绒,舌头抵出,沿着耳尖细细舔湿,左右轮流把两只垂耳朵舔过后,才松开脸红得能溢出水来的人。
白细害羞又雀跃,双手紧紧抓着霍铮的衣襟,湿湿的耳朵垂在发上,显得可怜又可爱。
霍铮下一句话出口,让白细的心险些跳出嗓子。
霍铮说:“还有尾巴没有舔。”
“舔尾、尾巴……”
白细躁动地扭着身子,嘴里吐出的气息湿热,被口水沾湿的耳朵也烫了起来。
他自己都很少舔尾巴呢,铮铮说要给他舔尾巴,唔……
黑亮湿润的杏眸闪闪看着霍铮,白细在霍铮怀里转身,拉过枕头,乖乖趴下,让尾巴暴露在他视线底下了。
他扭头,紧紧将眼睛闭上,手指抓紧身下的被衾,“舔、舔吧。”
霍铮低笑,侧身趴在他半身上,手肘抵着自己的重量,指尖伸出,将毛茸茸的圆尾巴虚抓,握在掌心里慢慢揉弄。
“唔……”
白细抱紧枕头,身子明显颤动,额头与鼻尖渐渐漫出一层薄汗,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巴,整个人忽然绷紧,尾巴让身后的人一口咬进嘴里,如同刚才‘吃’他的耳朵一样,温柔细致地玩弄的他的尾巴。
“铮、铮铮,呜……”
动物的轻吟让霍铮停下动作,灼热的鼻息喷在尾巴上,沾湿的绒毛贴在肉上,显得白细的圆尾巴又小了一圈。
霍铮哑声道:“小白的尾巴不仅摸着舒服,咬上去也很舒服。”
白细捂脸,整个人被霍铮翻起身子面贴面相拥,共枕躺下。
白细还未从舒服的余韵下缓神,呆呆窝在霍铮怀里玩手指,他摸了摸耳朵与尾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霍铮,难为情道:“铮铮变了。”
霍铮今夜笑了不少次,闻言,眼底便又闪过笑意,替白细把被划破的裤子取下,除去棉厚的夹袄,用被衾拥紧他,下床取出一套衣服给他换上,再把白细的脚捧在掌心搓热。
一连串亲密的接触让白细动容不已,他起身从霍铮背后抱上他的腰,嗓音黏黏软软,不断唤着对方的名字。
元年最热闹的几天过去,白细重回弘扬馆念书,霍铮也回了客栈打杂活。
这天清早白细下了马车往书馆过去,他理了理仪容,还未行至大门,便看到门外沿着街道站有一群学生,清一色白色儒服对面,则站有一排黑色装束的青年子弟。
两方人各占据一边,气势汹汹地对骂。
白细在人群中找到方子尘,小心绕过一伙人,拉了拉对方,“子尘,这是在做什么?”
方子尘捂耳,两人入了书馆,才见怪不怪,道:“每逢年后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挽着白细,从门口指了指对面的门院,“看到那间兴武院了吗,他们就是那边的武生。”
白细不解,“武生?”
方子尘与他详细解释,“武生就是专门学功夫的,我们弘扬馆多数学子苦读数年,就为了能考上一官半职,这举国大考分为文考与武考,五年后我们能参加文考,兴武院那边的人就参加武考。”
白细点头,看着沿街争执的双方人群,又问:“他们为何要吵架?”
方子尘合掌一拍,“相互看不上眼呗。”
他恨恨道:“那些家伙仗着自己会几个拳脚功夫就看不起我们读书人,说咱们矫情,手无缚鸡之力,枉为男人!”
白细:“……”
方子尘又道:“咱们这么多书也不是白读的,文能治国,以理服人!你想想,一个国家要维持安宁,臣子们能明理辨是非多么重要,他们说咱们矫情,我看他们才是有力无脑,光用屁股想事。”
白细:“……”
他抱紧布包,突然指了指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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