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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乐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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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却不惧。”
下方又写道:“却原来功法、乐谱以及乐器之间有着意外的关连,往日里,我一心感悟乐谱,没有去关注其他,现在想来,也为时不晚。”
写了一些个人的修炼情况,想必是境界上升,思考的问题更加的深奥,“然而,我只是一味吸取前人留下来的成果,虽然现在已成功结丹,却觉脑海内空空,什么也没有,这样很危险……如何才能自己谱写出一首曲子来?”
之后,应该就是出了宗门历练,就没了芳踪,本子上的记录戛然而止。
乐谱与功法。
玑太真君也道:“乐修修的是大意志,领悟乐谱,与功法相铺,资质和乐器的重要性排最后。”
乔笙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睁开眼睛,他不自觉的收拢手心,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绮君仙君说他的笛声中有一丝不同的味道。
虚空中的情绪在虚空中就是一股暴虐的能量,而当它释放了出来,和着乐音一起流动,就产生让人惊喜的奇妙作用。
这其中有什么是不同的?情绪,灵气,琴,音符……他所弹的曲子是普通的,所用的乐器也是普通的……只有两样有些特殊。
万物生所吸纳进体内的灵气极其的干净纯粹,虚空中的情绪也是聚而不散,变得有灵蕴起来,这两者相加……但灵气始终是灵气,情绪也始终是情绪……
是什么让欢悦灵动的情绪变得有魔力,好像隐隐的都带有规则力量,能让万物焕发生机。
乔笙想到了他每次都是用神识牵引情绪,也想到上次在幻境之内利用真我香释放自我,他无限延伸的意识仿佛触摸到了什么庞大的边缘,而生出通体透彻之感。
他的灵魂为不灭之魂,万物生吸收了天地间最为纯粹的灵气,全部聚纳在了识海……如此,他的灵魂自然是极其干净的,也最容易获得天地的亲近……
怪不得……
乔笙怔怔地透过那扇窗,看向蓝白如洗的天幕,眼神没有焦距,视线像是延伸到了遥遥万里之上的天外,一身火红的衣衫飘忽,看着似是要临风飞天而去,散着难言的意味。
房间里面静立伺候的蓝衣侍女这才敢抬头看去,悄悄的抬动眼帘,不声不响地注视。
突然,那道火红的身影一下子从窗口跃出,大袖宽袍被风掀起,身姿轻柔得几乎晕染化开了来,在湖上留下了一道暗影,人已经落在了亭中。
侍女急步趴到窗边看去,只见在那湖心亭中,自家公子已经盘腿坐在了古琴旁,微合了眼睛,嘴角自然而然的翘起,整个人都有一种浑身透彻之感,他伸手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那琴弦一拨。
不是什么特别的曲子,就是平常修真者喜欢用来弹奏静心的“清神曲”,那悠悠然的、浅浅的音调也和平常一样的流动至空气中。
蓝衣侍女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那乐声中钻入了自己的耳朵,她不自觉的揪紧了胸口,瞪大眼睛。
乐音越来越缓,就像山涧中最温柔的那一缕风,带着平和的生命气息缓缓吹来,于是,侍女便看见了极为惊奇的那一幕:
烟波缥缈的湖心之中,雪白的、嫩红的还是含苞待放的莲花纷纷展开了那晶莹剔透的花瓣,湖中五颜六色的鱼□□错着跳出水面,鱼尾摇摆,透着无限的欢喜。
雾气被拉扯,浓郁的灵气汇聚成一个漩涡朝着湖心亭汇聚,亭中火红的身影虚幻,白纱飞舞间,乐音不曾间断。
那乐音之中透露的意味越来越奇妙,逐渐的,随着那音符所荡之处,有什么在空气中聚拢,然后散落在下来——
那一瞬间,仿佛春暖花开,天降甘霖,一缕风吹过,吹皱了湖水,恩赐了生命的活力,一树树樱花抖动,枝干拔高,花瓣鲜妍绽放,莲叶越发的青翠碧绿,湖中鱼群不住地跃出水面来,眼里好像是有了灵动之色。
雪湖所在的范围内,万物好像活了似的,散出无限生机,美不胜收。
男侍,女侍全部都从屋中出来,梅真面上闪过惊喜之色,又马上收敛,回身肃容警告道:“所有人不允许接近公子十米之内。”
说罢,又亲自去开启了雪湖禁制之后,才盘腿坐了下来,还没有运功,灵气就自发的窜进体内,乐音钻入耳里,那轻灵的乐音好似带来了活水,只觉得长时间没有动静的修为一下子松动了。
他的面上缓了下来。
直到过了许久,漩涡中的吸引力越来越强,强悍的拉扯力直接蔓延到了四方,千羽峰整峰的灵气都被拉扯,全部汇聚成一股,冲向了下方的亭心。
这一异象,吸引了一片七色祥云,缓缓从天边飘来。
就是这一刻,察觉了此方动静的各峰主都相继出了洞府,跃到了空中。
一人有些惊异道:“是谁筑基,竟能引来七色祥云。”
早先观察了一会儿的峰主道:“此异象在千羽峰主峰生成,除了绮君仙君门下的真传弟子之外,不做他人之想。”
有一位峰主目光深邃,里面含着智慧的光,慢慢道:“这次筑基绝不寻常,七色祥云,多年未见啊。”
一女仙君讽刺道:“自己不如何,收徒弟的运气倒是好。”
其他人听而不闻,静静看着下方不断朝着千羽峰涌入的弟子,祥云飘来,降下甘霖,牵引气机,恩赐一方,受用无穷。
过了许久。
直至到祥云升空,剧烈的动静渐渐缓了下来,绮君仙君才带着一身清冷之色来,她身姿袅袅地从众人面前穿过,只留下了一句话便不见了身影。
“诸位,如今我的乖徒儿已成功筑基,可别忘了贺礼啊。”,声音里面透着极度的得意和张扬。
众峰主心头五味杂陈。
☆、第67章
七彩祥云从高空之中飘过,五行道宗绝大部分在外的弟子都睁大了眼睛,眼里目露惊异。
他们当然知道七彩祥云代表着什么。大多数修士筑基之时,什么异象也没有引起,能引动五色祥云的修士都算得上是绝无仅有,极少出现了,更别提七色祥云了。
——而这极其罕见的一幕就在他们眼前不声不响的发生。
当下,也顾不得羡慕与震惊,一些内门之中还不曾筑基的弟子都纷纷向千羽峰涌去,那七色祥云降下来的甘霖可是比灵丹妙药更有用。
这异象便是连掌门都惊动了,事关千羽峰,他总是要多关注几分的。
逍遥峰乃五行道宗最高一峰,高耸入云,至半腰以上云遮雾绕,平常修士一眼看不见尽头,就好像直通天宫处。
神机阁,内门议事厅内,掌门收回穿越了空间的视线,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清淡的笑来。
坐在厅内下首的远来贵客眉毛挑动,都互相看了看,眼中流露出什么来,又俱都收敛,纯阳宗的五阳道君抬手笑道:“贵宗竟然出了如此天才,恭喜恭喜,贵宗当前年轻一辈有十大弟子在本界天才榜都榜上有名,其中有几位我等已经见过,俱是已经筑基了的,却不知如今能引动七彩祥云的是哪位小辈?”
宗主微微一笑,道:“正是刚刚拜入宗门绮君仙君门下的一个晚辈。”
下座的众人眉头微妙地一挑,不得不说,他们心里对乔笙还是存着几分印象的。
一位道君叹息着道:“这次升仙会倒是能人异出啊。”
宗主笑而不语,道了一声稍等,给侯在一旁的大弟子吩咐了几句话,这才悠然转身继续谈起刚才的话题来。
能让这么多重要的人物具在一起,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升仙会。
……
宗门内的气氛热烈了几天,又自然而然的淡了下去。
一块毛巾搭在肩头,白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见这已经是自己承受的极限,不能再待下去了,才起身出了雷火洞天。
回到住所,他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一个人不曾敲门就闯了进来,将食盒往桌上一放,就歪头冲他开口道:“师弟啊,你又回来迟了,幸好师兄我给你打了饭食,不然,等你回来,就只剩下些残羹剩菜了。”
白君压下去了那丝不愉,伸手拉过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穿上,然后才道:“多谢师兄。”
自称师兄的男修从他身上拔下视线,一屁股就坐在凳子上,将腿翘了起来,一指桌上的食盒道:“吃罢。”
白君掀袍坐下,抬眼道:“不知师兄还有何要事?”
那人生得眉清目秀,身量也是极高,骨骼清奇,动作却是十分粗鲁,听了这话,有些生气的挑眉,“怎么,师兄没有事,就不能在你这里呆一会儿啊。”
白君就清清淡淡的笑了,虽说话是那回事,态度却让人挑不出什么错,不冷不热地吐出三个字,“怎么会。”
真是,感觉就像是力道打在了棉花,没劲。
他不会知道了我的意图了罢。
贺小春抬起大大的眼睛瞪着他,白君却只是不紧不慢的挑着饭粒,仿若无视。
不待见我,还吃我打的饭吃得那么香,贺小春噎着一口气,又吐不出来,啧,就这臭德行一点也不可爱,当初怎么第一眼就被迷倒了呢,眼瞎,对,一定是眼瞎。
他咳嗽了一声,开口慢悠悠道:“师弟啊,你来了天寂峰也有几天时间了,想必已经看明白了一些东西,我们没有师傅的内门弟子极其的不好混哪……”
那唇角的笑就有些冷了,白君慢慢的咽了嘴里的饭才道:“哦?”
贺小春盯着他道:“特别是咱们天寂峰。就这样说罢,在宗门之中的所有峰头中,就我们天寂峰最差,资源最少,人才也最少,灵脉也是最弱的那一条,无人可靠,想要在炼体这条道上创出一条路来是极难的……”
“你看咱们峰,除了日常的门派供给之外,没有其他进项,若是进的是符峰或是阵峰也还好,不仅门派大量资源倾泻,还能额外赚取灵石,还有剑峰和逍遥五峰,那是门派的战斗力,就咱们体修最难。”
他仔细观察白君的表情,见他眉心微动,立马再加了一把火,道:“你别看我们的月例都是同所有内门弟子一样的,但其实远远不够啊,除去我们每半年要做的宗门任务,花去了一半的时间,咱们体修要锤炼体魄,花费的时间远远比法修还要多,并且,宗门下发的药草根本不够泡,雷火洞天的好位置都被筑基弟子占去了,又时常有其他峰的弟子来借用,留给我们的还剩下什么!?”
“什么也没有。”
他本是要打击白君的信心的,却没想到自己越说越激动,将所有压在心里的愤懑都爆发了出来,并且在发泄中,还吐露了一些隐秘的消息。
直到白君似是迷茫的淡淡一声道:“那依师兄之意该如何?”
贺小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他皱了皱眉,被白君这样直观地问出来,他只好舍弃原先打好的腹稿,邪邪的眯了眯眼睛,“只要师弟你乖乖听师兄的话,定能给你带来无限好处。”
白君依旧笑得轻,“也不知师兄所说的乖乖听话,是指的是什么?”
“这个嘛……”,说到了这里,他才是警惕的一顿,看着白君那张神情从来没有变化过的脸,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那就要看你之后的表现了。”
白君淡笑着看着他,一如既往地优雅,也不答话,然而这时,那双紫眸却无端显得有些危险。
仿佛连周遭空气都凝滞起来。
贺小春暗骂了一声失策,看人看走眼了,面上哈哈一笑,完全忘记了自己所说过的话道:“师弟啊,过几天有个任务要几人一起,你就跟我一路,有我罩着你,莫怕,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那我就先走了。”
盯着那颇似落荒而逃的身影,半响,白君冷冷地笑了一声。
……
天快黑的时候,遥远的天际冷冷的白。
千仞危壁似斧削一般拔地而起,寂灭峰由无数怪岩相嵌而成,到处都是险峻的崖壁,一方特殊的山壁前,一道瀑布从半腰倾泻而下,有倾天之势。
一池绿潭位于瀑布之下,谭边怪石林立,潭水清澈见底,能清晰地看见水底的鹅卵石。
无数个体修只在腰间缠了一块白布,护住隐秘的地方,露出雄壮的体魄,一掌又一掌地拍打在崖壁之上。
激流夹杂着滔天之势而来,拍打在男修的身上,也不能让那身影动一丝一毫。
白君站在谭边怪石中看了一会儿,除掉了身上的衣物,往潭水中走去。
瀑布身后的石壁不简单,乃是一整块天然生成,极其坚硬的雷火钢石,山体寸草不生,其硬中带着极度的柔韧,常年经受雷电的劈打,长期以来又有无数弟子拿整壁墙练功,所受到的锤炼,让整块山石都显得厚重,十分的不一般。
此时是一天中收尾的时候,众弟子都从雷火洞天中修炼了出来,特意来此洗刷身体和梳理一整天的沉余。
正对面的瀑布中心水势异常的大,带着将人压碎的恐怖力量,除了修为高深的修士,没有敢往中央靠拢。
远远的看去,瀑布山前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男人,身材壮硕,每一个人身躯里都好似埋伏了一头野兽,稍一不注意,就要强悍地爆发出来。
白君找了一个偏远一些的角落,双脚立于巨石之上,掌中聚了十分之一的力道,轰然向石壁拍去。
掌印陷进去了四五厘米的距离,和相隔最近一男修的全力一击差不多。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再继续,将身体沉入到潭水之中。
寂灭峰所有弟子皆修炼一部功法,那便是“炼体雷功”——
引动雷电之能淬炼体魄,炼电能存于经脉,炼化玉骨,成就雷骨之体,强悍如凶兽,拥有得天地大造化之能。
天级下品功法,说来也是宗门镇门功法之一,修炼之前还要首先用灵魂立誓,不得外传,否则神魂尽灭,但,修炼有成之人还是极少。
体修本就少,被分到寂灭峰的大多都是灵根差,但骨骼资质不错的,不过,资质不错,也没有不错到逆天去。
体修不注重灵根,但却注重身体资质,还有毅力,能坚持日复一日的枯燥磨练。
白君被测出是五灵根资质。
瀑布从山岩冲击而下,水中便带着雷电分子,极细极小的,人体沉在水中,被水包裹,酥酥麻麻的似挠痒过电般的触觉从全身升起,被炼得皮糙肉厚的身体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痛苦,反而极其舒服。
有通经活脉的作用。
白君敛了目中的幽光,闭上眼睛,仰头靠在石上。
离得不远的谈论声清晰地传进耳里。
“听说千羽峰刚入门的真传弟子筑基便引来了七彩祥云,你们赶上了没有?”
“别提了,那一日我正在洞中修炼,完全没得到一丝好处。”
“我倒是去了,只不过涌去的弟子太多,被挤在了最外围,也不曾见到那师兄的风采,听传言,那师兄不仅天赋过人,是单一水灵根,容貌气度更是世间少有,没有见到面,实在是可惜。”
“啧,老天真是不公,不仅将最好看的壳子给了他,又让他天赋绝顶。”
“呵,这次升仙会新弟子入了宗门,在这两日已有几人已经筑基,看来天资都不错,想必宗门内的天才排行榜又是要变动了,也不知昔日风光无限的几人此刻是什么表情……”
“哈哈,你这么一提,我倒也想见见了。”
“两位师弟慎言,你们莫忘了在这之前胡乱嚼舌根的前车之鉴。”
“……”
白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头痛欲裂。
他倾身从水里起来,不想这个时候任任何一个人将乔笙两个字钻进他的耳里。
潭水中又传来了喧哗声,气氛变得十分躁动。
一个女修提着竹篮子远远而来,在远处的树下停了脚,容貌美艳,人还没有到,声已传来,“张铁柱,人傻了是吧,还不快快出来,要我过去接你不成。”
张铁柱生得人高马大,一脸憨厚之相,正认真地捶打着石壁,听了这天外来音,壮硕的身体马上激动地一转,慌乱道:“媳妇,你可别过来啊,这一群光溜溜的大老爷们……”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几个蹦跳走远了。
后面的一个壮汉调笑道:“大柱,你可别过火了,吓到你如花似玉的媳妇啊。”
就像一朵小火苗将气氛瞬间点爆,空气里一片羡慕嫉妒。
“就那傻憨,也不知道安秋师妹是如何看上她的…”
“你个没碰过女人的小子懂什么,说不定是铁柱那方面异常雄伟,叫师妹招架不住…嘿嘿嘿…”
“哎,我此生心愿,便是千羽峰的莱芜师姐能看我一眼,便已足矣。”
“那你就别盼望了吧,千羽峰多了一位天资绝顶的真传弟子,你比得过他……”
哈哈哈,肆意的笑声冲上云霄。
白君绷紧了唇线。心中的燥意越来越难以忍住。起身离开的速度更快了些。
寂灭峰,随处可见的都是赤膊阳刚的男子,体修没有那么多忌讳,修炼的功法让体魄雄壮,其他方面都跟着飙长。
□□的言语,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只觉得有他们在的地方,都充斥着浓浓的汗味,阳刚炽热的躁动扑面而来。
都是男人的气息。
是最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一座峰。
☆、第68章
手指轻轻的一点,杯中的水缓慢地凝结,稳稳的控制在一个度上,最终被冰封。
再用手指去一碰那杯壁,缓缓的,沿着一条曲线游走,冰心的冰逐渐液化,活水流动,然后开始融化开来,直到最后,一朵火焰自冰心升起。
十分好看。冰与火的控制恰到好处。
白君倏地收回手指,那透明的火焰顿时消失在他的指尖,修长手骨如玉冷白。
五灵根,吸收灵气极慢,就算是有一部好的功法进展也很是缓慢,不过,他身体与常人不一样,体内经脉宽广,只要有足够的灵气,就能够储存。
五条灵根之中,水灵根与火灵根最壮,其他灵根颇弱,但也不能只修水火两条灵根,否则会造成体内五行失衡,从而产生不必要的影响。
灵根需要补充灵力壮大,不过法术却只修水系与火系便可。
身体存有血脉之力,火灵与水灵只要控制住了,就容易掌控,并且在一方空间有绝对的掌控力。
只是……
他偏头去看窗外被暴风吹得像是要折断的巨木。
身体虽吞噬了蛇魂,将所有的远古力量纳为己有,但人类之躯始终过于脆弱,除了强行融合蛇魂一半力量所拥有异常强壮的体魄,兽化之后的躯体还不曾打磨,将体魄容纳的能量延伸至最大,目前尚需封住体内蠢蠢欲动的火灵与水灵,以免体内经脉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因此,“万千变化谱”现在还不能修炼,只能先锤炼身体。
这进展还是过慢了些。
无论是想要得到什么,都需要强大的力量,居高的权势。
白君嘴角翘起似笑非笑,一双一直没有变化过的紫瞳却逐渐幽暗,眼尾浸出绯红。
——让他沦陷,也要让他像自己一样堕入,不可自拔。
过了许久,屋内蒸腾着浓浓的药味,几乎浓到了粘稠的状态。
他这才起身,将衣服褪去,赤/裸着身体跨进药桶中。
澎湃的药力涌入身体中,他冷淡地垂着眼,任由热气喷涌的热流钻进身体,灼烈的热流汇聚于全身,自发地游走。
浓密的毛发中,下面那物一下子支起,膨胀得越来越大,有什么在心底越来越难耐的瘙痒。
阳气催发,正是药浴的关键时刻。
手指抓在药桶上,额角青筋暴起,白君受不住的后仰,喉结剧烈的滚动,压抑着低低喘息。
那一日亲密接触的噬骨滋味反复地回嚼,无数交缠的画面在心里面回放,更加难以自禁。
一声低哑的声音从嘴里不受控制的溢出,直到药劲攀过了高峰,逐渐地缓了下来,在经脉之中形成了药气冲刷过经脉……循环许久。
一颗接着一颗的汗水从额上滴到胸肌上。
直直的忍到结束。
那一直强忍着的欲/望这才爆发,身体在乌黑的药水中颤抖了好几下。
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滴太过于爽快而产生的生理泪水从眼角滴落,魅惑的紫瞳迷离,却遮掩不住那触目心惊的恨意。
也不知是恨别人还是自己。
——
一道清越的白虹在青色如烟的半空划过,飞鹤展开洁白的双翅,轻逸潇洒地越过长空,翩翩而来。
寂灭峰,错落站在岩石上的体修看着那越来越近仙鹤,都不由诧异的四顾,不可置信地道:“你们看,那飞鹤是往咱们峰飞来吧?”
一人张大了嘴,“好…好像是…”
飞鹤越来越近,像是携带着天边的白云,身姿优美地落地,纤长的腿提着优雅的步子,看起来洁白神圣地不可思议。
收了长长的翅膀,一道火红的人影才从飞鹤背上跃下来,露出神秘的面容。
所有看过来的人都忍不住的呼吸一滞,呆呆望过来,只觉得只有那般天人的风姿,才能将仙鹤的高傲与神圣压下去,瞬间夺人呼吸。
然后他们便见那风华无双的人目光游移了一阵,才抬眼问道:“你们可有人认识白君?”
……
风崖怪石边,来人极少,劲风猎猎,吹得人皮肤都能感到刺痛,银发被吹得纷飞,白君侧身,露出一面刀削似的侧脸,唇角上翘,却不是笑,“不知云兄说得是何意?”
云轩双手倒缚在身后,双眸含笑将崖下的景色收入眼底,似是漫不经心道:“白兄你瞧,那崖底的嫩草看着也是生机勃勃,想来来日定是能长得颇为茂盛的,但——”
他的语气变得嘲讽起来,“你看它的周围,霸道蔓延的藤蔓,野蛮盘亘的巨岩,空间、养分,所有它需要的东西都被其他占据了,只留下小小的一角,只能挣扎在裂缝中求生,或许还活不下来。”
他倏然转眸直视白君,“你说,在这种环境下,这小东西想要变得更加强大,是不是极其困难?”
烈风更劲,有隐隐的声音传来,听不真切。
白君睫毛轻颤,面上表情却如平常一样的清清淡淡,笑道:“云兄何故提起那不起眼的东西,若是那蛟龙,不管那翻天的洪水,还是盖地的巨山,它想要上天,任谁也阻挡不了它。”
他转过身来,人生得极高,丝麻编织的带子缠在劲瘦的窄腰上,显得那两条腿异常的长,透着一股不羁的自信。
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有一种睥睨万物之态。
云轩收紧了手,缓缓道:“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蛟龙呢,若是有,只怕也难敌世间强大的力量。”
白君没有再接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放到了远处,就轻轻地笑了,饶有意味。
两人之间,互相对峙,只看谁更胜一筹。
总是若隐若现的声音来得近了,清晰地传入耳里,“白君,有人找,还不快快过来。”
一人饶过一座又一座矮山过来,面上带着兴奋之色,嘴里却抱怨出声,“我说你们躲这么远来做什么,害得我等好找,难道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
白君在崖边直直的看向他,“谁找,说清楚一些。”
那人见他这一问,马上忘了刚才的抱怨,“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真传弟子,藏得倒够深的啊,啧,传言果然不假……”
云轩就看见谈笑间一切在握男人倏地绷紧了身体,淡淡的道了一声抱歉,身影就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他也就敛了脸上的笑,微眯起眼睛,想了想,纵身跟在他身后。
热血往脑里冲,心脏跳得从来没有那么快过,白君咬着牙放缓了速度,可那种急迫的情绪还是难以抑制的冒出来。
缓慢的,他一步一步走近。
乔笙站在竹林边,偏头向他看来,一只飞鹤站在他身侧,仰着优美的颈脖去蹭他手背,神态亲昵,有人来了,它便挺直了优雅的身姿,转着宝石一般的眼睛,高傲地看来。
白君突然地就住了脚。
云轩从他身后显出身形,露出惊讶的神情,笑着对乔笙道:“我还道是谁让白兄如此匆忙的赶回来,原来乔兄,不对……现在该唤作乔师叔了,您筑基当日只送了贺礼前来,还不曾亲自上门恭喜,还望您别责怪我的失礼之处。”
乔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在意这些。”,然后视线就转向一直沉默的白君,“阿白。”
白君表情淡淡,一开口却显得有些尖锐,“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有我这么一个人。”
说罢,他也似被自己话中的怨气吓到了一般,唇一抿,脸色变得更冷。
乔笙看向他,周围看热闹的人若隐若现,他道:“我们进屋说话。”
云轩极有眼色道:“白兄,那我便先走了,关于我和你说的事,我们下次在议。”
说罢,他就潇洒的卷袖转身。
直到两人进了屋,走到远一点的距离后,他才定住了脚,想到白君控制不住的情绪,和两人之间异样的氛围,他轻挑了一下眉头,若有所思。
而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却有些僵住了。
乔笙打出了一道隔音结界,这才缓缓转身。
白君沉默地坐在桌前,缓缓地向着茶杯倒入茶水,茶雾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乔笙坐下,提醒到,“快溢出来了。”
白君就顿了一下,将茶杯推了过去,淡淡道:“说罢,你找我什么事?”
乔笙垂下眼睛,从储物袋中取出东西,将四个玉瓶放在桌面,然后道:“我筑基当日天降甘霖,此物是天地赐予,你筑基之日应该可以用到。”
白君掀起眼皮看他,眼波不动,也不去接桌上的玉瓶,直视了许久,那手指颤了一下,他才别开视线道:“我已受你帮助良多,你不是说我们该保持一些距离吗,你不需要再管我,你的恩情我自会报答。”
乔笙抿了抿唇,一下子站起来,侧了脸道:“你收下罢,我先走了。”
没有听见声音,他转身出了几步,却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响,他惊诧的回过头,白君右手染血,杯子直接被冰冻爆开来,他却毫无所觉的收拢手心,一双眼睛麻木的盯着一个点,瞳孔中红血丝散开。
乔笙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白君抬眼直勾勾的看他,“关你什么事。”
那双紫眸浓郁成了一片,压抑的东西触目心惊。
脾气又开始犯了。
乔笙沉默的走近,走到桌前,将那只受伤的手拉过来,埋头挑去炸进肉里的碎片,又细细的用柔软的帕子擦去手上的血迹,才拿出一瓶膏药来轻柔的抹上。
白君暴虐的瞳孔才缓了一点。
柔和的光线投在乔笙的脸上,皮肤暖得像一片雪白脂玉,让那张好看得不真实的脸显得有些温柔与专注。
只要他一直乖乖的,温柔的待在他身边,一切都不重要。决然的情绪散去,胸口重新涌动的春水又燥热起来,白君的眼神露骨得近乎贪婪噬人,还带着不自知的缠绵意味。
等乔笙包好那只手,手正要抽离时,他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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